地藏-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多悲剧了。等我们弄好一切,行了礼后,又继续往前走。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水池,才一米宽左右。我们这个时候都已经渴得不行了,也不管这滩水干净不干净,俯下身子低下头就猛地喝水。水里竟然还有一只鱼在游动,这只鱼身上还有一些伤口,像是被什么咬过。我们喝足水以后又继续往前走,只要走到洞的尽头,那里就会有出口,我们就有救了。
可是,才走出几步,前面竟然出现了一条岔路,尼克可没和我们说这里还有岔路。不过那条岔路挖得比这个洞要晚一些,因为上面的颜色比较新鲜,而且那条岔路还有很浓烈的腥臭味,应该是那些猿人经常来这里走动才会这样的。这条岔路一定就是通往猿人洞穴那边,当初猿人肯定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然后抓鱼给我们吃,那只受伤的鱼也许就是被猿人抓伤的。
我们继续走正道,决定不走岔路,而且岔路的确没有出口。前面还是一片黑暗,我们身上有四根荧光棒,都是尼克给我们的。可是,走着走着,走在前面的信宏和陈静突然停了下来,我没反应过来,撞在了他们的后背上。
“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我好奇地问他们,可是他们却一言不发。我钻到了前面,却发现前面已经没路了,这个洞竟然挖到一半就不挖了,地上还有几把很破旧的铁铲,我敲了敲墙壁,却是实心的,后面根本没有空间!
“这怎么可能,那几对脚印说明的确有人在这里进出的,尼克也说这里有出口,为什么到了这里却没有路了?”陈静拍打着墙壁说道。
我把手上湿湿的血液擦在了衣服上,细细地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可是我手上还是觉得很湿,很不舒服。想到湿这个字,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把秦朝古卷写的事情,还有尼克说的出口,完整地串联在了一起!
“我知道出口在哪里了!”我激动地说道。
“出口在哪里,这面墙后面可是实心的。”陈静的手还贴在墙上,她一脸迷惑地问我。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刚见到尼克的时候,他是怎么样的吗?”我问道。
陈静想了想,说“能是怎么样的,尼克一直没什么变化啊?”
“今蔚是说在我们刚见到尼克的时候,他的衣服是怎么样的。”信宏很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所想的事情。
“我记得他的衣服是湿的,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陈静说到这里也有些激动,说,“你是说出口是刚才路过的水池?”
“恩,我想那个小水池一定就是出口了,应该没错的。”信宏附和道。
“你想想看,尼克一进到神殿衣服就是湿的,连那几对脚印也是湿的,神殿里除了那个小水池哪里还会有水,而且尼克那个样子完全就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再加上徐福在竹简上说他是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天然出口,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想这个洞的确是很多人一起来挖来逃生用的。当时,他们挖到了一半,碰上了那个小水池,可能是在什么情况下,徐福知道了那个小水池可以通到外面,但是他已经知道秦始皇改造完神殿后会马上杀了他,即便他发现了通道也没办法逃生。他想到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也没告诉其他人他发现了一个通道,一个天然的通道,他要这些人陪葬,他不甘心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死在神殿里,他一定还举报了这些挖地洞的人,难怪地洞只挖到了这里就没有路了,任谁都没有想到出口不是在洞的尽头,而是在洞的中间。”
“没错,要是我,我也会以为出口在洞的尽头,谁会想到出口就在半路上的。”陈静悻悻地说。
我们三个人又掉头往回走,想着马上就可以尝到我最不喜欢的牛肉了,心情马上就兴奋到了极点。大家一想到出口就在不远处,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不过大家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进到神殿以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至少对我来说心里的感觉总是很沉重的,根本没办法轻松起来。
一向疼爱我的伯父,我竟然没能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他难道真是为了东皇钟而来吗?为什么他一定要寻到东皇钟?信宏他心里一定比我更加难受,毕竟邹伯父是他的亲生父亲,自己的父亲死因不明,任谁都无法接受。也许我们回去以后应该好好地冷静一下,好好再研究一下,也许会发现一些端倪,我总觉得邹伯父不是死于意外。
就在思索之间,那个小水池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大家都静静地注视着水池,希望它的另一头真的是通往神殿的外面,也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陈今蔚,你就是从尼克的衣服和那几对脚印就确定这是出口了吗?”陈静还是不大放心。
“这个你就不知道,完全是因为在水里游着的冷水型的无鳞鱼!”我指着水池说道。
“这只鱼?”陈静不理解地看了看水池,问,“那只鱼也不过是受了点伤,你从它身上就知道这里是出口吗,这也太夸张了吧?”
“在进来神殿之前,我们曾经在天池边吹风,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鲍尔的目的,他带着那三只大狗到天池边玩耍。有一只狗叼住了一只鱼,后来那只狗不小心又让鱼跑了,那只鱼的身子也受了伤。”我尽力把话说得很慢,好让这个陈静听明白。
“那又怎么样,一只受伤的鱼能说明什么?”陈静依旧是很不屑地说。
“这说明这个水池和外面的天池是相连的!要不然这同一只鱼怎么可以游到了两个不同的地方,除非这两个地方之间有通道!难不成你还以为是鱼自己跑上岸,走到这里来的吗?”我激动地说。
“你怎么知道是同一只鱼?”陈静仍不放心。
“它的身上有一道牙齿印,我想,这个巧合应该能确定就是同一只鱼。”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我刚才也就是装愣逗你一下,有必要怎么激动吗?”陈静笑着说,我发现她每次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很像我妈妈。不过这句话可不能告诉她,要是我说她像我妈妈,那这个蛮横的女人还不打死我。我其实也很想念爸爸妈妈,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那我们就这样直接下去吗?好像不大妥当。”我盯着水池说道。
这个水池看起来还蛮深的,既然能通到外面的天池,那这个水池就不容得小觑。要知道天池最深的地方有一百零二米,就在天池的东北处,万一这个水池是通到那个最深的地方,我们这样贸然地过去会很危险的。现在什么潜水工具都没有,况且天池平均湖深四十米,不管它通到哪里情况都不容乐观。重要的是我水性不大好,一不小心我很有可能就淹死在里面,到时侯就成了冤得不能再冤的水鬼。
“尼克在刚才过来的时候没见他身上穿什么潜水衣的,我想在水里憋一下就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信宏说得非常地轻松。
“什么应该没问题,我有问题!我们又没下去过,你知道水里会不会有什么古里古怪的东西,这个神殿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它的厉害。再说了,万一这个水池的通道很长的话,我们走到了一半,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会被淹死在里面的,我可不想没吃够世界的美食就这样死了。”我扫兴地说道,但是心里却很高兴终于找到出口了。
“这个通道应该没多深的,”陈静把手放进水里,又把手抽了回来,她说,“水还挺凉的,你们不是说徐福知道这个水池通往外面吗,那他肯定曾经趁没人的时候下到水里试探过,证明这里的确是出口。你们想想看看,古人在那个时候能有什么潜水工具,既然徐福都能从水池游到外面的天池,那我们也能!”
“陈静说得对,和我想的一样。”信宏附和陈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竟然有了默契。
“陈静,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出口,就要出去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你,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信宏有些疑虑地问。
“问吧,什么事?”陈静这个家伙回答得倒很干脆,等会儿她要是也能这么干脆地回答就好了。
“红崖族的人为什么忽然去了非洲呢?”
“这个……”陈静停顿了一下子,她说,“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就告诉你们吧。我曾经说过的那个已经消失了的民族,其实就是蚩尤的那个秘密分支,但是蚩尤有两个秘密分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把一种红色的东西视为圣物,我们红崖族其实就是另一个分支。我之所以不愿意提那个民族,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红崖族的耻辱。在抗日战争的时候,那个族的人趁乱来到了天山,想把东皇钟从神殿里拿出来,占为己有。红崖族的人知道了以后,也派了人来到了天山,他们撕打了一场。结果,红崖族的人大胜,可是没想到他们却用很恶毒的方法把我们赶出了贵州。被逼无奈,我们才趁乱远迁非洲,他们之所以可耻,是因为他们要把东皇钟送给一个美国人,中国人的东西怎么能跑到外国去!”
“原来是这样,尼克说过他的祖先曾经逼迫一个中国人说出了圆明园秘史上的事情,难道那个人就是那个民族的人,要不然他怎么能解释得出秘史上的事情?”信宏沉思道,“难怪你不愿意提这件事情。”
我本来还想问那个民族用了什么恶毒的方法能逼得他们红崖族远走他乡,但是我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再乱问别人这种事情,就只好做罢了。以后要是有缘的话,陈静会自己告诉我们的。但是,那个民族真的是消失了吗?从陈静的话里我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有什么事情她不好直接说出来,这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十五章 未完成
陈静不愿意多提这件事情,可是见到阴离红的时候,她的反应很激烈,说什么这个民族和阴离红来历不简单,那这个民族是怎么消失的,被赶走的可是他们红崖族。没理由赶走了别人,自己的民族却无缘无故地消失了,要消失也应该是他们红崖族的人消失才对。这里面一定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我又想,自己最好不要去追究,本来就和自己无关,免得惹来一大堆的麻烦。
“我们还是赶快下到水里,出去以后再说吧!”陈静显然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
“嗯,先下去吧,这个通道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信宏赞同陈静。
可是,我心里却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很在意那几对脚印。尼克说他是一个人进来的,将死之人,应该不会骗我们,何况尼克的确是一个好人。这么说来,除了我们这几个人,肯定还有人知道这个天山神殿。他进来以后却什么也没有拿,就是把鲍尔的那只大狗带走,这个人的行为看来实在很奇怪。既然进都进来了,为什么不来和我们抢东皇钟,就这样悄悄地进来,又悄悄地出去,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信宏,你们先等一下,不要急着下水。”我犹豫地叫住了正要下水的信宏。
“怎么了,陈今蔚,别没事找事的,好不好?”陈静严肃地教训道。
“我是想说你们就不在意那几对脚印吗?那说明还有人来过这里!”我激动地说道。
“可是他们现在也应该从水池里出去了,他们不在这里了!”陈静对我的问题嗤之以鼻。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过,可光待在这里也想不出什么,多待在这里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我们很久没吃东西了!”信宏说完,苦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给他这么一说,我的肚子也在打鼓了。
“那就先出去再说吧,你们在水里记得要等我,我水性一般!”我赶紧说道。
“知道啦,你在中间,我在前面,邹信宏在后面吧!”陈静发号施令地说道,好像是领导一般。
准备就绪以后,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我们也就是活动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热热身,以免下到水里面着凉。陈静慢慢地下了水,我也赶紧跟着她,信宏则在后面,以免我掉队。下到水里以后,我感到好像是被人用力地捏着一样,浑身都不舒服。这个水下通道非常的窄,刚好可以过一个人,水是流动的,这里肯定可以通到外面。
我尽力地憋住气不让水进到我的嘴里,偶尔有几只鱼游了过来,但是它们一见到我们就害怕地往回跑了。手里的荧光棒在黑暗的水里有一种很恐怖的感觉,好像是我游到了阴间一样。忽然,我手中的两支荧光棒被通道里一块凸出来的石头撞落了,我想捡起来,信宏却在推我往前游,他做了一个手势,我马上会意,他是叫我不要捡了,也许就是因为捡了荧光棒,就浪费了一秒的时间,而因为这一秒的时间就会被淹死在水里。现在我们在水里的时间已经不能用“一寸光阴一寸金”来衡量了,这一秒钟的时间很可能就是我们的一生。
才游了不远,我的脚竟然被一样东西卡住了,怎么抽也抽不出来。顿时,我心急如焚,难道真要死在这里,好歹也先让我结婚吧。信宏把手中的荧光棒放到了我的脚边,我睁眼一看,脚下竟然是一堆骷髅。我发现以后,马上吓得魂都飞到了天外,水里怎么会有骷髅?
陈静在前面发现我们没跟上来,她就游了回来。她用力地把我往后面拉,这一拉倒是把我拉了出来,可谁知道我的脚下却拉出了一连串的骷髅,这个水下通道竟然有这么多的骷髅!我想起刚才还大喝特喝这个水池里的水,马上反胃地吐出了很多黄色的胆汁,其实也只有胆汁可以吐了,毕竟很久没吃东西了。
因为是在水里,我吐出来的胆汁立即四处扩散开来,陈静脸上露出了发怒的表情,她马上给了我一巴掌。我被她打了这么一巴掌,心里甚为恼火,老子什么时候也可以让女人打了,之前给你骂一下就算了,现在还敢骑在我头上来了。我狠狠地赏了一巴掌给她,陈静也许没想到我也会还手,眼睛马上红了起来。
信宏在后面用力地推了我一下,他意思是叫我们不要闹了,得赶快游出去。我看陈静有点想哭,心里也有些内疚起来。我把她往前面一推,她也很识大体的往前游,没有像一般的女孩子失去理智,在这里又打又闹,要我们一起死在水里。再往前游了十几米,水里的空间就开阔了起来,我们真的来到了天池的底下!水里还有一大群的冷水型无鳞鱼在游来游去的。我仰起头望了上去,上面是漆黑一片的,现在已经到了晚上。
我感觉好像是有很多的铁块压在身上,觉得浑身背负了万千压力,在水里游起来很不方便,行动无法自如。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到达自己最大的极限,再也憋不住了。我迫不及待地往上面浮,大量的湖水涌进了我的嘴里,身体好像一个气球,马上就被水灌满了。最先浮出水面的人是我,信宏和陈静也跟着浮了上来,大家都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生怕空气突然又没了。
现在四周黑黑的,天空也只有一两颗星星,月亮不知道跑到哪里休息去了。天池水很冰冷,我禁不住抖了抖身子。天池南北长3。4公里,我们现在大概就在天池的中心,大家也都又饿又累,要游到岸边得花上更大的力气,但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湖面的不远处,有几团火光飘了过来,还好这次火光不是骷髅,而是木排,是放木工!我们有救了!我大声地呼喊着救命,那几团火光就马上向我们飘了过来。好在现在是夏季,放木工在这个时候都会从南岸的松海采伐很多的木材,然后把木材捆绑成排,趁着天池晚上刮下山风就坐着木排飘到北岸,这已经是天池晚上固有的风景了。好在信宏在宿营的时候告诉了我这件事情,要不然我一定以为又是鬼火,马上吓得又钻回水里。
放木工人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他们把我们拉上了木排,总算是得救了。我们也不好直接说实话,于是就撒谎说是晚上到天池游泳,一不小心就游到了天池的中央。后来我想了一想,这个谎言也太差了,谁会游泳游到天池中央的,来这里自杀吗?不过也只好厚着脸皮让放木工人把我们送到岸边。
到岸以后,我们谢过了放木工就到了一片草地上躺下休息,没想到一躺就睡着了,这几天没吃没喝又没睡的,一睡就睡着倒不惊奇。这一觉我睡得很香很香,什么梦也没做,要不是肚子饿,我都醒不过来。一睁开眼睛,阳光就把我的眼睛刺得发痛,太久没见到如此美丽的太阳,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天天看见的太阳也会如此美丽。
我们身上的钱都还在,现在大家身上脏兮兮的,这样出去一定会被人笑话我们是乞丐。可是,这也没办法,我们只好先回到旅馆再作计较。我们三人拦住了一辆车,叫司机搭我们下山。那司机一脸的鄙视,我们说是在山上遇险了才会这么狼狈的。司机本来不肯载我们,直到陈静甩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司机这才答应载我们下山。我不禁感叹,这是什么世道,真是世风日下。
我坐到车子里,感觉好舒服,忽然想起了水里的骷髅,于是就问信宏:“你说,为什么水里会有那么多的骷髅呢,那个时候我差点就吓死了!”
“我才被你吓死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吐东西出来!”陈静没好气地说。
“我想应该是那些古怪军队的人,他们有一些人被秦军俘虏后就被杀掉了,后来可能被扔进了天池。日积月累的,那些骷髅就被冲到了水下通道里面了。我们先前不是看到了水面上飘出骷髅吗,也许他们是被阴离红咬死的!谁知道呢。”信宏看着窗外的风景说道。
“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赶快回去吃饱了再说吧!”陈静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不是要带东皇钟回非洲的吗?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回去怎么说?”信宏反倒为陈静担心起来。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回去会和他们解释这一切的。你们有什么打算?”陈静故作轻松地回答。
“还能有什么打算,先回到馆里报道吧!”信宏平静地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也很没了力气。
最后,我们大家决定把天山神殿的事情隐瞒下来,就让属于历史的东西沉睡在它原来的地方,这也许是神殿最好的归宿。我开心地看着沿路的风景,等着回到旅馆后大吃一顿我最不喜欢的牛肉。
分道扬镳以后,我们在旅馆又住了一晚,但那晚天池边的旅馆却忽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