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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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吵什么呢,等我吃完饭再说。”信宏自顾自地吃着,看也没看我一眼。
“水井下面可能有古怪!你先别吃了,听我把话说完。”我一边说着一边就把信宏的筷子抢了过来,也不管他是否同意。
“好,好。你说,水井底下有什么,除了水,难不成还有鱼在里面?”信宏不以为然。
“不是这样的,你先别打岔,我没跟你开玩笑!”为了显示自己真的发现了什么,于是我就尽量做出十分严肃的样子,说道,“这个地方本来就雨水充足,溪流四处分布。我们现在所处的西水村,只在村子里几个地方挖了水井,而另一个西水村,那里家家户户都有一口水井,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如果家家户户都挖了一口水井,但这里本来就是雨水充足,那么根本没必要在每个院子里都挖上一口水井,这不是很别扭,很奇怪吗?”
“每间院子都挖了一口水井?”信宏听完我的话,立刻来了精神,说道,“你说得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的确有点奇怪。”
“在古时候,如果是要取水的话,也只是在村里几个地方打井,根本没能力在所有的院子里都挖上水井,况且这里本来就不缺水,这么做只能说明那里的水井底下有古怪!”
“你昨天不是说,看到有人跳进了水井里吗?”信宏问道。
“我的确看到有一个人跳进去,可是当时我也没看清楚,后来我还在水井旁边捡到一张鳞片。”我口渴得厉害,暂时没心情炫耀自己当时多么厉害,而且现在的话题还是关于水的,叫我怎么能不心痒痒嘛。
“那后来呢?跳进去的人有没有从水井里出来?”信宏继续问道。
“没出来,一跳进去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还在那里等了老半天,半个泡也没冒上来!”我越说口越渴。
“难道另一个西水村的水井都是相连的,要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水里憋这么久?”信宏猜测道。
“相连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得是多大的一项工程,很难建的!古时候哪来这样的技术?难不成还是外星人来帮他们建的?”我对信宏的猜测嗤之以鼻,但是心里却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如果不是相连在一起,那你怎么解释人跳进水里却又不冒出来,你不会以为那人一跳进去就直接撞到石头死了吧,死了也得有尸体浮上来。”信宏来了劲,要和我争论。
“那如果真的是相连的话,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能有什么意义。躲避敌人吗?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躲法,况且他们的村道已经足够抵挡敌人了,而且也没听说过当时在这里有什么争斗。”我对水井越来越好奇,不知道水井底下有什么乾坤。
“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了,他们故意这样建造水井有什么目的?”信宏满脸苦恼地回答。
本来我还想和信宏争论,但是老婆婆却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大堆精致的小盒子,接着就发狂一样的往院子里扔。她的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没你这个孙子,我不要你的药!”
老婆婆精神恍惚地扔完了这些小盒子,又走回了房间里,我们在外面隐约地听到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人心里不禁地发毛。这个老婆婆还真恐怖,跟个疯子似的。信宏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小盒子,仔细地看了地上的文字之后,马上就吃惊地说:“今蔚,你快过来,这些是……”
我一听信宏的话,知道他有发现,所以就急忙地走过去看那些小盒子。结果,我一看就大吃一惊地说:“怎么会是这个药?怎么会是希罗达?”
“是啊,这里怎么可能有这种药卖?”信宏也很惊讶地说道。
我对于药品还有点了解,希罗达在中国申报注册临床是在1998年,当时只用于治疗晚期二线乳腺癌患者。希罗达在欧盟被推荐审核,以及用于治疗进展期结直肠癌的第一种口服制剂,并于2000年9月20日获得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的批准文件。众多临床研究已经证实希罗达治疗结直肠癌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所以很多病人可都在使用。
“希罗达说明书的适应征中只有乳腺癌和结直肠癌肝转移,难道老婆婆已经得了这些病了?”我看着手上的药,难以置信地说。
信宏没有说一句话,他低头看着药品盒,也许和我一样震惊。这种现代化的药品为什么会出现在如此落后的村子里,这里肯定是没得卖的。况且,这种药非常的贵,一小盒就要上千元,这里有这么多盒,得花多少钱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小贩用卖书的钱买了这些药,小贩之前在车站里抢了别人的钱包,难道也是为了买这么昂贵的药吗?
我对这个小贩越来越好奇,老婆婆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又是怎么知道老婆婆患上了这个病的。老婆婆应该没去过县城,他不可能知道老婆婆得了结直肠癌的,难道他还会看病,可是这种病不上大医院是检查不出来的。
信宏和我商量,今天就到另一个西水村里去看个明白,可能的话就不回这里了,我们直接在那里过夜,反正也带了足够吃几天的食物。那里有这么多的水井,想喝水不成问题,我正好也想离开这里,因为这个老婆婆像个疯子似的,让人不自觉地就觉得害怕,难怪村里就只有她这里有空房住。
信宏在老婆婆的房外轻轻地敲了敲,说我们现在就走,还说了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可是,老婆婆一句话也懒得回,我们只能悻悻地走出了村子。走出西水村的时候,我们很少看到有人在村里走动,没想到这个村子的人这么懒,连门也懒得出,整天关在屋子里想什么呢。出了村子,我们马上就进入了茂密的林子里,好象淹没在了绿色的海洋之中。
“你还记得怎么到另一个西水村吗,路怎么走你还记不记得?”信宏明显地对我有些不信任。
“你别看扁我,好不好?我可不比你差!”我没好气地说道,但是在心里却说,这个树林这么大,哪里看着都一样,那个村子在哪里了?
“我没有看扁你,只是你带着我在林子里转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村子那儿?”信宏的话一下子就点中了我的要害。
“哎呀,我这不正在找吗?当时我被小贩打晕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拉到西水村的,”我担心在树林里迷路,于是就说,“你不是带了指南针来了吗?记得用它看方向,别让我们走丢了。”
信宏停在了一个树丛旁,从包里掏出了指南针,我回头看着信宏,他却挂着一脸惊讶的表情。他轻轻地拍了几下指南针,说道:“奇怪了,指南针怎么不停地在动,根本指不了方向?”
我听着奇怪,跑回去看着信宏手上的指南针,这个指南针不停地转来转去,怎么也停不下来,就像是变成了一块手表一样。我见状,马上就埋怨地说道:“你怎么买了一个水货来用?”
“不是水货,你少胡说!”信宏重重地敲了敲指南针,说道,“我在来这里之前还看过指南针,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什么一到这里就变成了这样子?”
“说你买了水货你还不承认,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了。”我故意抬杠地说道。
信宏还想说什么,但这时他身后的树丛突然响起了野兽急促的呼吸声,还没等他回头一只黑野猪就从树丛里冲了出来。事情来得太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眼看黑野猪就要撞到信宏了,一把银亮的匕首嗖地一声从树林里飞了过来,狠狠地刺进了黑野猪的颈部。黑野猪被匕首插中后,马上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它挣扎着站起来,蹒跚着又跑回了树丛里,一瞬间就跑得老远。我们朝匕首飞过来的方向看去,那里竟然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黑发齐肩,一身运动装,看起来妩媚又阳光。
“你们到树林里也不小心一点,这里有很多野猪的!”女人微微一笑,走过来说道。
“谢谢你,要不是你的匕首,我早被那野猪撞死了。”信宏显得很不好意思。
“别说什么客套话,小事一桩罢了。你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不然不会到树林里乱走的。”女人说起话来很利落,不像一般的女人喜欢娇滴滴的,这点让我想起了陈静,她们很相似,而且陈静笑起来很像我的妈妈,不知道那小妮子过得怎么样。
“我们是在找一些东西,那你呢,一个人敢跑到林子里来?”我一看到漂亮的女人就特来劲。
“我是在等人!哎,来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林月,你们呢?”林月笑嘻嘻地问。
“我叫邹信宏,他叫陈今蔚。我们还有事情,你等到人就快回去吧,这里危险。”信宏看了一下林月的印有一朵花的鞋子,转身就走。
“危险?你们刚才没看到飞出的匕首吗,我能有什么危险,你们快去找东西吧,别耽误了。”林月看起来很和蔼,漂亮的女人很少有她这么亲切。
信宏又说了几句谢谢,然后就把依依不舍的我给拉开了,树林里有些闷热,我们才走出一段距离,我又回头看着林月,她还站在那里。林月看到我回头看她,她也笑着对我挥了挥手。信宏催促我走快一点,我就又把头转了回来,在那瞬间,我模糊地觉得好象在哪里见过林月,但又想不起来再哪儿见过她。
走出了很远的距离,我没再去想那个美女,这个时候周围的大树暗地里挥动了树枝,我马上就意识到它们就是树精云阳。这些云阳分布在另一个西水村的附近,离西水村稍微远一点的就不是云阳,说明只有那个西水村有可以产出云阳的条件,只是对于树精云阳生长的必备条件我记不清楚了,看来回去以后还得补补功课。我现在倒是好奇,当时也有一只黑野猪要攻击小贩的,可是为什么野猪又停了下来,但它却攻击信宏?
“今蔚,你过来看,这指南针怎么震动得好厉害!”信宏抓着指南针紧张地说道。
我低下头看着信宏手中的指南针,它的指针转得更加厉害了,而且还在剧烈的震动着,像是一锅已经煮沸的水。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光是郁闷地看着,这个指南针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附近肯定有古怪,要不然指南针不会被干扰得这么厉害的,好象这里有什么强烈的电磁干扰。”信宏说完就把指南针扔进了背包里。
此时的我却没心思听信宏的惊叹,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个漂亮的林月,心里还依依不舍。她说在这里等人,可是哪有等人等到这种地方的,林月还真是古怪。更奇怪的是,信宏竟然对林月毫无感情,要是平日有人救了他,他肯定不会这么无礼。
“叮铃,叮铃……”
我们的口袋里同时响起了悦耳的开机铃声,慌忙地拿出了手机以后,手机又因为电量不足而自动关机了。我满脸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怎么会自动开机?难道是因为这附近藏了什么东西,所以有超强的电磁干扰,但什么东西能有如此的威力?!
第十四章 夜光井
指南针的异常反应让我们倍感迷惑,现在手机又无缘无故地自动开机,更让我们对这树林里的一切感到费解。信宏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说:“难道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可以产生电磁干扰,要不然指南针和手机是不会同时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这里除了树林,就只有那两个破旧的西水村,上哪来的电磁干扰?”我对信宏的这个说法感到很好笑,但却觉得只有这个解释合理。
“我也知道这个说法很牵强,但是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出有什么能让它们有这么奇怪的反应。”信宏说完就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指南针虽然没用了,但要分清楚方向并不困难。我看,还是赶快到另一个西水村再说吧。”我迫不及待地说道,因为我已经渴得不行了,恨不得马上也跳进水井中,痛痛快快地喝个够。
天色尚早,穿梭在林子里的我们如同苍蝇一样乱撞,渐渐地,我终于对周围的树林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另一个西水村一定就在这附近。刺眼的阳光被浓密的树林层层过滤,接触到皮肤时已经没有那么的炽热了,可草地上却有一连串的地方反射了阳光。虽然非常的微弱,但是一连串的地方都有淡淡的反光,这让我们不能不注意到。蹲了下来,我们看着反光的地方,这才发现反光的地方全是被压倒在地的野草,因为草叶的表面被压得光滑,所以极易反射光线。
“这是有人走过才会留下的脚印,草地都被他压倒,贴在地上了,应该是成年人留下的。”信宏拨了拨被压倒在地上的草说道。
“这么说,除了我们还有人也到这里来了,谁会来这种鬼地方?”我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我们顺着这串脚印走下去,看看是到什么地方去。”信宏说完就径直往前走。
我想着,这里人迹罕至,根本就没有人走出来的路,这个人走到这个地方,居心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当然,我认为自己的居心是良性的。我发现,这串脚印只拐了几个弯,并没有像我们那样,如个无头苍蝇似地乱走。我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林子里,要不然他的足迹不会这么目的明确。
“好像这个人很熟悉这里,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我看着这串脚印说道。
“这个人要去的地方,大概就是你说的西水村了,原来还不单是我们想去西水村转转。”
“你怎么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西水村?”我停下来问信宏。
“你自己往前边儿看看吧。”信宏举起手,指着前面对我说道。
我抬起头顺着信宏指着的方向看去,前边儿的景象让我心里猛地一惊,这串脚印通往的地方居然就是我们正想去的西水村。不起眼的西水村被浓密的树精云阳紧紧地围绕在树林的最深处,因为这个西水村都是木头做的,而且年代久远,如果不注意观察,很难发现在林子的深处还有这么一座废弃的村子。
我发现越是靠近西水村,树精云阳越是生长得密集。我心里暗暗地想着,树精云阳好像是以这个村子为集中点,向四周发散开来,这说明西水村有着最符合树精云阳生长的条件,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看不出村子里有什么异样,能让树精们生长得如此茂密。不过话说话来,我也没记起来树精生长需要什么条件。
“还真有你说的西水村,看来你也不是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嘛。”信宏开玩笑地对我说道。
“我还有很多厉害的地方你都不知道,不过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我沾沾自喜地回答,结果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差点被树精的老根给绊了个底儿朝天。
“你看你,才夸你一两句就飘飘然,连腿都不知道先迈哪一只了。”信宏笑着说道。
“你说,那个二郎神的青铜像为什么只有两只眼呢?”我蹒跚着站起来,想起了村子里的小庙,又问:“不会真的是因为他们孤陋寡闻,所以弄错了二郎神的样子,才把青铜像弄成了那个样子吧?”
“我也不清楚,不知道这个青铜像和我们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还是到了另一个西水村再说吧。”
谈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西水村的村口,那块青黑色的石碑仍然矗立在村口,上面的黄色印记让我又想起了叶老师对我说的话,感觉非常的混乱。我现在有些担心叶老师,他会不会也像邹伯父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想到这里,我不禁身子一颤,不过随即又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离谱了。
“这里的设计有些模仿那个西水村的,是不是?”信宏走在七拐八拐的路上说道。
“是那边儿的模仿了这里的设计,拜托你弄清楚再说。”我答道。
信宏懒得理会我,只是从一间院子破门而入,看了一眼又走了出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走走进进,信宏对我说道:“这里的每间院子都有一口水井,不管贫富,大大小小的院子里都挖了。如果不把这里的院子都看个遍,还真难看得出其中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原来就没有相信我的话。”我哭笑不道,本还想说什么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这本来就是信宏的一贯做法,不是亲眼看到或者亲身经历,他是很难相信别人所说的话。
我们走近了一口水井,低下了头,安静地看着幽深的水井,却看不透水里藏着什么东西。我想起昨天来这里的时候,还听到魍魉在水井里装出了婴儿的哭声,想引诱我过去,于是有些畏惧地远离了水井。当时,我可是不止这一处听到魍魉的声音,这就说明了不止一只魍魉。
“你在水井里听到过魍魉的哭声,是吗?我记得你说过。”信宏看着后退的我问道。
“可不是,不止在水井里听到了,这个村子里很多地方都有魍魉的声音。”我说完后,就赶紧把还站在水井旁的信宏给拉了过来,说道,“拜托你就别站在水井那儿了,万一被魍魉给拉下去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既然魍魉就是山川之精,是专门出没在山野里的稀有动物,那么它们跑到水井里做什么,难道它们的生活习性已经改变了?”信宏可能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幼稚,他说完后就笑了起来。
我伸长了脖子,俯着身子看着水井的下面,觉得水井的水似乎充满了无限的秘密,记载了许多被遗忘的故事。我有些担心地问:“信宏,我们不是要下到水井底下吧?”
“当然不是下到水井底下。”信宏笑嘻嘻地把背包放了下来,轻松地说道。
我听了信宏的回答,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说:“我刚才还以为要下到底下,正愁着怎么办呢。”
“我又没说不下去,我是说我们不下到井底,是下到井水里。”信宏说完就整理包中的行李。
“这有什么区别?”我听了信宏的回答,郁闷地想着,下去就下去,不就是下去游泳嘛,顶多下面有几只像食人鱼的魍魉。
不过,魍魉住在水里的传说,我倒从没听说过,所以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信宏从包里拿出了攀山索,我惊讶他的装备怎么这么齐全,他把攀山索的另一头固定在了水井的井口,然后就把攀山索抛下了水井中。我想显示自己是多么的勇敢,于是就抢着第一个要跳进水井里。可是,信宏却出乎意料地把我从水井边拉了回来。
“怎么了,我想先下去好让自己表现一下都不可以吗?”我很费解地问。
“现在先别下去,我们等到天黑了再下去吧。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