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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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五彩石再说吧,路是应该还有的,但是山底下是绝对不能走的。”叶老师喘着气说道。
我拿着金杖,看着断裂的石桥,回想着这几天所遇到的事情,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地方。我对叶老师说道:“老师,这根金杖照理说应该是首领这样的人才能拥有的,可是它怎么会这么随便地就压在了铁盒子的下面,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这个我刚才也想过了,金杖不可能会被藏在铁盒子那个地方的,我也想不出来为什么金杖会放在了那里。”叶老师皱着眉头说道。
“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刻意把金杖放在铁盒子下面的,可能是突然遇到了什么情况,所以仓促地就把金杖藏在了铁盒子的下面。”信宏猜测道。
“你说的有道理,”我仔细地看着金杖,说道,“几千年前,这个地方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刚才你怎么掉下去的?”叶老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就问我道。
“蛤蟆,我刚才看到有蛤蟆在桥上!它们跳到我的身上,我抖了一下身子才滑倒的。”我激动地说道,然后想指着身上的蛤蟆他们看,谁知道身上的蛤蟆却不见了踪影。
“你是不是又看花眼了,这里光线不是很好,你看清楚了吗?”信宏用手电筒照着我的身上,却怎么也看不到我说的蛤蟆。
“今蔚可能真的看到了!在上古的时候,虫类是泛指的,蛇叫长虫,人叫裸虫,老虎叫大虫,这个蛤蟆是小虫,虫和蛇是可以互换的。你们难道忘记了,中国的传说里,月亮上是有蛤蟆的!嫦娥的地方有蛤蟆也不奇怪!”叶老师居然高兴地说道。
我对蛤蟆的样子不敢恭维,所以没有再听叶老师的讲解,只是一心地想去看看第三座峰上的女娲石像。我焦急地走近石像,它双手上捧的东西果然又和前面两座的不一样。这坐石像手上捧的是铜制的盒子,而且要比第二座的要小一些。我特意弯下身子想看看铜盒子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结果却什么也没有。这么说来,我手上的金杖很可能是被以前西水村的人在仓促的情况下,把它藏在了铁盒子底下,我只是巧合地发现了金杖。
“你们快过来看看,石像上的东西又和刚才的石像不同了。”我示意信宏他们过来看看。
“这是铜做的盒子。石、铁、铜,这些盒子的排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信宏说道。
“那就要看完剩下的几座石像才能知道了。”叶老师看着前面说道。
我回想起傲因对金杖毕恭毕敬,它们也许是和叶老师说的嫦娥一起从四川带来的,可能它们是由嫦娥所养,所以才会对象征权利的金杖如此地尊敬,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几千年了呀。在周代以后的天子不再用权杖,而是以皇帝国玺来象征皇权,但是汉代的苏武出使匈奴,便拥有一根权杖,当时叫作节杖。他在匈奴十八年,始终持着这根节杖,因为节杖代表中国,代表汉朝。直到现在我们称大使为使节,就是沿随了这个意义。那么,我手中的金杖又是代表了谁呢,难道真的是代表女娲?
“今蔚,我们先停一下。你和叶老师身上都被抓出了血,还是先放些消炎药比较好,我刚好带了一些来。”信宏说罢就从口袋里掏出了药瓶,然后给我们都洒上了一些。
我咬着牙说:“信宏,你轻点,想痛死我啊!”
可是,信宏却没有回答我,他把药瓶扔在了地上,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手上的东西。我觉得奇怪,就把身子挪到了他的身边,盯着他的手上看。信宏的手上正拿着一个指南针,真不知道信宏为什么能看得如此入迷。
我不解地问道:“你干嘛看着指南针不说话?”
“你难道没有发现?在林子里的时候,指南针被电磁波干扰得很厉害,可是它现在却恢复正常了!”信宏拿着指南针说道。
“原来你们的指南针也被电磁波干扰过,我的手机有阵子也是这样啊,干扰得很厉害!”叶老师说道。
“可是,电磁干扰怎么突然又消失了,这太奇怪了。电磁干扰只有一段时间而已,为什么它不能持续地放出来,只是出现了一下子就消失了呢?”我百思不解道。
这个时候,我隐约间听到有风铃般的声音飘荡在黑暗里,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我心里在想着,不会是索命的黑白无常来了吧。可是,转眼间却又清楚地听到了青蛙和蛤蟆特有的叫声。这里果然有蛤蟆!这下子叶老师和信宏也听到了,他们纷纷地起身寻找,却不见蛤蟆的踪影。除了蛤蟆的叫声,我却还断断续续地听到前面有风铃的声音在轻响着,让人觉得是在做梦一样。
“我们还是别找了,赶快往前面走,管它是青蛙还是蛤蟆。”信宏说完就把指南针放进了口袋里。
“说得对,时间很紧。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叶老师刚要往石桥上走,却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叶老师?怎么不走了,难道这座桥也塌了吗?”我不解地问道。可是,当我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看着石桥的时候,却也和叶老师一样,都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二十一章 海蟾蜍
我们惊讶地站在原地,静静地不出声。石桥上已经挤满了成群的蛤蟆,信宏用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蛤蟆一齐大叫了起来。我向第四座峰望去,那里竟然还有一大群的蛤蟆,似乎整座山峰都是蛤蟆。它们一齐叫喊,声音震耳欲聋,石桥上的蛤蟆密密麻麻地排在一起,一个接着一个地跳起来,这个场面就像腐臭的尸体有许多的蛆虫在蠕动一样。
这群蛤蟆不是普通的蛤蟆,它们的样子非常的奇怪,都是很胖的个头,最大的身长竟然达到40厘米左右。它们身体是褐色或棕色,体表有深色斑点,样子很丑陋,是我们从没见过的蛤蟆。
“好多的蛤蟆,我们直接踩着它们过去吗?”信宏看着成群的蛤蟆犯愁地问道。
“怎么可能呢,这种蛤蟆可不是普通的蛤蟆啊!”叶老师否定道。
“它们是什么蛤蟆,是变异了?我都没见过!”我惊讶地说道。
“它们是海蟾蜍!不能随便碰到它们的!”叶老师显然知道这种蛤蟆的厉害。
叶老师对我们解释道,海蟾蜍又称蔗蟾,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蟾蜍。海蟾蜍的毒性十分厉害,毒液通常是从皮肤流出来的,它们恼火时也会喷出少量毒液。毒液可通过受害者的眼睛、嘴和鼻子进入体内,导致剧痛、暂时失明和发炎。这些蟾蜍十分地厉害,就连是自己同门的普通蟾蜍也会吃进肚子里。
20世纪30年代,澳大利亚曾经从南美洲引进海蟾蜍,用来控制澳大利亚北部危害甘蔗园的甲虫“蔗龟子”,结果不但未能达成预定目标,剧毒的海蟾蜍还对脆弱的澳大利亚生态环境造成严重破坏,毒死无数蛇、小鳄鱼等原生动物。
“那该怎么办,现在后面的桥也断了,前面又有一大群该死的海蟾蜍,这回真的是进退两难了。难不成我们要困死在这里吗?”我哀叹道,随后又听到了风铃般的声音,于是我对他们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叮叮当当的响声?”
“我刚才就听到了,本来还以为是耳朵耳鸣了,没想到你也听见了!”信宏惊叹道。
“你们看最后一座峰,好象除了石像还有一个很大的东西在那儿。”叶老师指着前面说道。
我借着暗淡的光线向对面仔细地看去,在女娲石像的背后有一个很大的黑影,而且高及洞穴的顶端,只是那里离我们实在太远,所以一时也无法辨别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风铃般的声音是从那个巨大的黑影发出来的。我觉得背后有点凉意,于是警觉地转过头,竟然发现有个人站在第二座峰上。那个人是刚才突然跑下山的先泉,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崩塌的石桥,然后又朝我们这里盯了良久,最后他又急冲冲地掉过头往后跑掉了。信宏他们也看到了这一幕,大家都觉得先泉这个人很难琢磨。
“那个人就是先泉吧,他刚才突然跑下去,现在跑上来了吧,怎么又往回跑了?”信宏纳闷地说道。
“石桥都断了,他当然得往原路返回,总不能叫他直接飞过来吧?”叶老师说道。
“他不是说这里是他的家吗,那他一定对这里很熟悉,应该还有路通往前面的吧。”我猜测道。
“希望有吧,不然我们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信宏叹道。
海蟾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蜂拥到了石桥上,而且越来越多,我真担心石桥会给这群海蟾蜍压倒了。要是真被它们压倒了,我们就无路可走,孤立在山峰上。海蟾蜍从对面不断地涌了过来,可是它们看到我们三人后却都停在了桥上,两方就这样对峙着。海蟾蜍的这个举动我很是担心,它们早不这样晚不这样,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海蟾蜍就突然涌了出来,看它们的样子似乎想拼命地逃离这个地方,只是它们不知道我们身后的石桥已经断开了。
“老师,既然前面的路没有了,那么我们从山下走过去吧。”我建议道。
“不行!它快要活过来了,下面已经不能走了!”叶老师听到我的话马上就否定道。
“谁要活过来了?为什么一定要从峰顶上的石桥走过去,山底下有什么东西?我们从底下过去会怎么样,难道底下还有比傲因魍魉还凶狠的东西?”信宏怀疑地问道。
“山底下没有怪物,没有……”叶老师显得有些精神恍惚地说,“反正山底下不能走!”
信宏看出叶老师还有一些事情故意瞒着我们,他就想继续问下去,可是我担心叶老师会精神不稳定,所以马上制止了信宏。洞穴的空气逐渐地闷热了起来,我已经大汗淋漓了,用手轻轻地擦了一下额头,手上就沾满了汗水。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手上握着的金杖,这才意识到海蟾蜍都停在了石桥上可能是因为金杖的原因。于是,我把金杖藏在了怀中,然后转过身子想看看海蟾蜍的反应。哪知道我刚回过头,海蟾蜍就发疯一样地朝我们这边儿冲了过来。我被这样的情景惊得乱了神,一时竟然忘记把怀中的金杖拿出来。
海蟾蜍纷纷地涌到了我们周围,这个情景就像刚开闸的水库放出巨大的水流一样。它们笨拙地跳到我们的身边,因为海蟾蜍可以自己流出毒液,足以能让对方死亡,所以我们都尽量不让海蟾蜍接触到皮肤,都在尽力地把它们赶走。海蟾蜍发现前面的石桥断了以后,都在山顶上乱蹦乱跳,弄得我们心惊胆战。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突然对面传来一阵很熟悉的声音,然后成群的海蟾蜍都安静了下来,我们身上的海蟾蜍也纷纷地跳到了地上。我睁开眼睛看着脚下,地上竟然已经堆满了海蟾蜍,而且已经没过了我的膝盖。我顿时觉得双脚发软,杵在海蟾蜍堆里,双脚觉得像是瘫痪了一样。
“你们快过来,快一点,别踩到海蟾蜍!”对面的人竟然是先泉!
“他刚才不是还在第二座峰上的吗?石桥断了,他走不过来,现在他怎么在我们前面,在第四座峰上了?”我惊讶地说道,心里也极度地困惑。
“今蔚,那根金杖呢,你怎么把它收起来了?”叶老师气喘吁吁地说,“快拿出来!”
叶老师似乎意识到金杖的某种力量,他知道这根金杖可以让洞穴里的怪物都敬而远之。我急忙从怀里取出了金杖,然后高高地举了起来,这招果然凑效,海蟾蜍纷纷地跳到了一边,我慢慢地朝石桥挪动脚步,信宏和叶老师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石桥上的海蟾蜍发现了我手上的金杖,也都跳到了一边,有几只海蟾蜍还不小心从石桥上掉了下去。石桥下面仍旧冲上来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我的头已经晕乎乎的,对这个味道充满了排斥感。石桥下面还是像之前那样,总是有一两道光或光点突然闪现,那道光很飘忽,但绝不是飞来飞去的萤火虫。
我们走过石桥以后,终于看清楚了先泉,他真的是我们见过的先泉,可是先泉却像其他的动物那样,见到了金杖后他大吃一惊,并且有些慌张地后退了几步。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又尽力地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我发现先泉身上有些奇怪,不仅有些湿还有些地方被烫伤了。这里是水下洞穴,身上有水并不值得奇怪,可是才一转眼的功夫,他怎么被烫伤了好几处地方,难不成这里还有会喷火的怪物吗?
“这根金杖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先泉盯着我手上的金杖紧张地问道。
“在铁盒子下面找到的,你刚才怎么了?突然跑开又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不解地问道。
“我……你们可以先把那根金杖给我看一下吗?”先泉渴望地请求道。
我心里觉得很奇怪,看来先泉不知道这根珍贵的金杖被人压在了铁盒子的下面,不过他现在不可能来抢金杖,所以我就答应了他。先泉诚惶诚恐地接过金杖,他的表情十分地奇怪,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先泉一句话也不说,反复地抚摩着金杖。我心里记挂着女娲石像,所以急忙地走到石像面前,想看看这次女娲石像手上捧的东西会和前面的几座不同。
这次石像上捧着的是银平脱漆的盒子,它要比第三座的铜盒子小一点。从第一座到第四座,除了盒子的质地不同以外,盒子的体积也在一直减小。我们大家都很困惑,弄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其中到底暗示了什么秘密。我好奇地弯下腰,银平脱漆的盒子下并没有藏着什么东西。看来那根金杖百分百是在意外的情况下被放在了铁盒子的下面,因为金杖是象征权利的东西,不可能会被人故意丢弃。
当时,三星堆发掘出的文物我就觉得很奇怪,只不过资力尚浅,而且很多资料也是内部人员才能看到,所以没有去发表自己的看法。金杖在华夏大地的历史上就只闪现过一次,可是在三星堆出土的金权杖却是被人随意地扔下坑里,然后再埋起来的。这个事情和我手中握着的金权杖很类似,要知道金权杖在古代代表权利和神明,金杖也是一代传一代的,就像中原大地的玉玺一样。金杖就这样被压在了铁盒子的下面,三星堆的事情我不敢乱揣测,可是这个井底洞穴在千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要不然金杖也不会被这么仓促地放在了那个地方。
“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过来的吗,先泉?”信宏小声地打断了先泉。
“地下有条通道,我是从那里过来的,不过那里已经不能用了。”先泉叹了一口气地说道。
“为什么?”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活了,它又活过来了,所以那里不能用了!”先泉怔怔地说道。
我心里一惊,怎么先泉和叶老师都说“它”活过来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活过来了?难道是类似远古恐龙的东西复活了吗?我刚想继续问先泉,叶老师却催促道:“我们快过去吧,时间不多了,你们没看到海蟾蜍都急着要跑出这个地方吗?”
我的额头隐隐作痛,这让我想起了前些天先泉曾经打晕我,然后才把我拉到了西水村的事情。而且我手上的七色鳞片也不见了,八成是他拿走了。这个帐我还没找他算呢。我有些恼怒地拉住了走在前面的先泉,想要大肆地出口恶气,但是当我扯住他的衣服时,却看到他的身上有很可怕的异样。
我呆在了原地,瞠目结舌地问道:“先泉,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十二章 半泉先
先泉诧异地回过头看着我,不解地问道:“我是先泉,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信宏和叶老师也好奇地回过头,我则死死地盯着先泉问道:“先泉,你身上为什么会长满了鳞片?”
我问完了话心里就一阵寒意,刚才我扯住先泉的衣服时,不经意间看到他的身上有很多的七色鳞片。那些鳞片和我先前捡到的一模一样,难怪先泉会将我打晕,然后再把鳞片全部拿走了,原来他就是这鳞片的主人。可是,一个人类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鳞片?
“你没看错吧,我身上没有像你说的鳞片。”先泉镇定地回答我,然后他自己解开了衣服,他身上除了几处被烧伤的痕迹,其他的地方一片光滑,根本没有我看到的鳞片。
“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了!”我惊讶地大叫起来。
“行了,今蔚,我们还是快一点儿过去吧,这些事情等从这里出去了再说吧。”信宏说道。
先泉身上的鳞片已经消失,我再怎么说也是于事无补,只好作罢。我狐疑地跟在先泉的身后,心里想着他身上的鳞片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刚才在他的身上明明全是鳞片的呀!
我们急急忙忙地踏上了石桥,海蟾蜍还在不断地从山下涌上来。山下不知道有什么怪物,之前的傲因也是死活不肯下山,魍魉母王的尸体在山下无故地突然消失,现在的海蟾蜍又从山下拼命地逃到山上,看来山下的确有什么更加厉害的东西,难怪叶老师一直不肯从山下走过。叶老师既然知道这个事情却又不说,看来他真的有意隐瞒了我们很多的事情。
我们走过石桥的时候,山底下又冲上来一股很怪的味道,流星般的光线也越来越多,我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太热,头上都已经冒出了许多的汗水。第五座峰上的女娲石像捧着的是个玉盒子,比先前的盒子都要小。这样的设计让我不禁地想起了在博物馆工作时曾经见到过的一些事情,不过也许只是巧合,我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猜的对不对,要确定自己的想法还是得把所有的石像都看一遍。
第五座峰上没有什么异常,只有海蟾蜍会突然跳出来,时不时地把人吓一跳。这个地方的海蟾蜍真多,如果不扑灭这些海蟾蜍,也许会给这一带造成很大的恶劣影响。当年的澳大利亚就是这样的结局,所幸的是石桥已经断开了,海蟾蜍暂时出不去。
“今蔚,你看这些海蟾蜍、傲因都像是要逃命一样,古时候不是经常说蛇鼠类的动物逃窜搬迁,非天灾即是人祸吗?”信宏担心地问道。
“你也信这些了?”我对信宏的话倒觉得很新鲜,他平时可是从不信这套的。
“这是有科学根据的,记得以前的小学课本里有一篇课文《海力布》,说天灾将至,蚂蚁搬家什么的。”信宏正经地说道,“我总觉得这里马上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能有什么事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