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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寻墓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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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在旁插嘴道:“好说你胡八一也是一个带过兵,打过仗的人,人家杨参谋都没把这放在心上,怎你老胡就是思想封闭捏。”
  虽然我没有见过Shirley杨本人,但是印象中应该是一个心胸开阔,善解人意的女同志,我与自己说了,无论如何也得再回到北京来跟Shirley杨见上一面,认识认识。
  第三十八章 潘公秘录(上)
  由于这次回上海,虽然先前早做了心理准备,打算让潘家祖骂个狗血淋头也不还嘴,但是我心依旧有那么一点的难相对,所以刚到上海,我并没有直接就去潘宅找潘家祖,而是转到租屋去找张合,他正好赶巧要出门,刚开了房门,没想到就迎面与我撞了个落实。
  张合闭了眼睛似的,根本一眼也没看我这来人,,没头没脑的就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是哪个闭着眼睛走路的衰子?都撞到老子身上来了。”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忙正眼与我对视,马上变换了表情,呼道:“是你……齐少?北京的事情办完了。”
  “顶你个肺啊!”我骂道:“你他娘的强词夺理,出门不看方向,撞上了还赖上别人来了。”
  张合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怎知道,刚才因为要赶着去开工,所以没看前面,想不到撞上兄弟你了。”
  开工?我说你小子不是这个时间休息的吗?怎这会儿又要去开工了,是不是赶上去推他几把牌九啊!
  张合一听,忙双手在我面前使劲摇晃,惟恐我冤枉了他一般,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张合就是再怎么个混法,也不敢去碰那个了,你齐少的话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刚才急着出去,是因为我在外面又另外找了一份兼职的工作,这样就能赚多一份工钱,今天第一天去开工,如果迟到的话,给人家印象不好,是吧!”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张合这小子还真是变性子了,说道:“对嘛,早应该这么想的,我还想着与你一块喝上一杯,看来真是不赶巧啊!”
  张合忙把我迎了进屋,说道:“没事,今儿个这工作就放下了,这顿饭我还是要与你齐少吃的,反正这上海出卖气力的工作也好找,改天再另外找一份兼职。”我说还是到街上的那家“常往来”馆子去吧!那里整出来的东西还不错,合食客们的胃口……
  张合还没等我把后话说完,便插嘴道:“那家馆子前几天赶装修,那店主这几年赚了一点钱,现在打算把铺子做大,这会儿都成了有钱爷们的场所了,到那起码要花上百才能吃上一顿,干脆这样,咱省点钱自己在屋里面打火锅,咱俩好好喝上几杯,怎样?”
  以前在南方老家的时候,经常都是约上几个哥们围在自家祖屋里面一起打火锅,国家大事,个人小事天南地北的无所不谈,有说有笑的,日子过得很是潇洒,后来各自为了奔波生活,一年到头都聚不上一次,渐渐地便没了往日的快活,现在认识的都娶上媳妇老老实实过日子了。
  张合的租屋离菜市场很近,就搁着一条街,所以不出一会儿,我们便在菜市场买了许多打火锅的材料,诸如羊肉,鸡肉,香肉(狗肉),牛百叶,蘑菇,青菜等,因为屋子里面没有合适的桌台,张合就直接把土炉摆在地下,炉上再放个铁锅,弄上打火锅的汤底,炉火一燃上,两人便蹲坐在地下在铁锅里面东搅西搅了起来,不久之后,火锅中的水气弥漫,吃火锅图的就是一个气氛,这样干上酒量来人也显得豪爽,我们搞了一瓶劲儿猛的二锅头,二话不说就先碰了杯,然后才慢慢甩开腮帮子,就一个字“吃”。
  张合边吃边问道:“对了,你在北京的事儿可办妥了吧!你说,那两万块钱赚得多容易啊!”
  我差点没把刚咽下的羊肉片给吐了出来,我说别提了吧!真是让我越办越糟糕。当即我便趁着酒兴把北京的事儿说了个模模糊糊,当中把探墓倒斗的事情省略了,毕竟干上摸金倒斗的勾当不是什么受人推崇的事,况且张合这斯嘴巴不实,要是哪天回老家一趟,不小心把我的事情给家里的老头子一说,拿皮带抽死我是一回事,弄不好一气之下还把咱父子俩的关系解脱了,所以我只是大概以风水师的观点说了一些宅地的风水布局,其中还吹了好多乱编的事情,讲得神乎其神。
  张合听我说的天花乱坠,压根儿没想到风水还能转运改命,推崇道:“齐白齐大少爷,我算是真服了你,你仔细看看,我张合这几年下来时运不济,是不是咱祖上的坟墓没给按好啊!要真是那样,你可给哥们施施法,让咱也能发上大财。”
  “去你的。”我骂道:“你他娘的以为真像嘴里说的那么容易呀,就算是诸葛孔明在世都不能改变天命,更何况是我这半调的嫩子,再说了,这可不是人类所能左右的,常言道风水轮流转,能转到哪家就该哪家发,说不准明儿就转到你姓张的头上了。”
  张合听得美滋滋的,笑道:“是那样的话,咱就不用天天出卖力气没日没夜的干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老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事才是生存之道,靠风水转运帮不了咱们什么的。”
  风水固然从天地自然的角度细看都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尤其不太适合用在正逐步发展阶段的人类社会当中,那样只会使得一些人接受的人得悉先机之后,什么都不做,干脆顺其自然,放弃努力,心里想着反正天注定要我张三发大财就一定会发大财,李四当大官就一定能官居三品,要知道人类是不可不谓极尽当世之能事的,常言道的妙,人靠三分运气七分努力,这话说得一点不差,如果什么事情都不做,光等着好运自己找上门,那只会令形势反转,吉运就变凶运了。
  张合悻悻地点了点头,两人又回复了先前的兴致,一个劲儿的猛拼酒,最后酒喝得太多,就晕晕呼呼的靠在床上一直睡到转天上午。
  一觉醒来,张合已经到工地去干活了,起来洗了一把脸,打算也是时候到潘家祖那去打个招呼了,于是便给张合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明了我的行程。
  我到潘宅那里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了宅门处竟然聚集了许多人,在那吵吵嚷嚷,硬是把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以前见过的白发管家就在众人面前费尽心机的劝说着什么,我被堵在外头,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还钱”之类的话,我心里一纳闷,难不成以潘家祖那样的资本家也会欠人钱财?
  折腾了许久,突然那宅门一开,潘家祖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众人喊了几句,前面听见的都满意的退走了,没听见的也充个数,悻悻然的逐渐散了去,顿时之间又回复了平静,直到这时候我才看到潘家祖脸上的憔悴面容,他刚转身要进入宅内,我随即在后面喊了他一声“潘先生”。
  潘家祖转过身瞧见是我,脸上微微展出一点笑容,说道:“齐先生,快请进,有什么事情进屋内再谈。”说完就把我引进了他宅内的书房,依然给我递上一支进口万宝路,他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嘴里随即喷出来的烟气倒象是在叹气一般。
  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这个时候把我在北京的倒霉事说出来,显然有点不合适宜,不过这事迟早都得说,我先是笑了笑,问道:“潘先生是不是有心事?”
  潘家祖回神说道:“没什么,最近为了生意上的事烦心。”
  “潘先生好本事,生意固然要紧,可是身体健康上也不能马虎。”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带推崇主义的人,没法,现在我是有愧在身,当然要顺着他一点。
  第三十九章 潘公秘录(下)
  潘家祖说道:“对了,我在北京的祖宅你应该去看过了吧!到底怎样?能不能改建?”
  来了,这屁事还是避不了,我故意咳了两声,接着说道:“是这样的,关于贵祖宅的问题……咳!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个改建的问题……”
  突然书房里面摆着的电话响起打断了我的话,潘家祖就近便拎起话筒来接听,我看着那电话,想到这都是有钱爷们才配得上的玩意,不就是两头一个还没有巴掌大的透气筒嘛,凭什么咱农民百姓就用不起啊!
  因为我就在一旁,所以潘家祖在电话里头的谈话,我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电话是债权人打来的,先前在外边吵嚷的那些人也是如此,原来潘家祖近期生意上出现了不顺,哪个什么什么股市债卷之类的,反正就是那个画面上的线条往上一升,那就意味着赚大钱,要是往下面一降下来,那就要亏损,甚至要弄到家产败光的下场,至于哪个为什么负债是怎么一回事,我就弄不明白了,就我这乡下出身的农村佬,能知道个轮廓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哪还能与专门的资本家一般参透其中啊!
  想到这,我心里打了一个滴咕,前些天这潘家祖的生意不是还好好的嘛,怎说变就变呢?对了,刚才听见他有在电话里说过这是前几天的事,与我在北京那时刚好吻合,莫非是因为祖宅风水的“形”与“势”遭到了极大的影响,原本的格局上整个颠覆了过来,运势上大不如前,才导致了潘家祖此时生意上的失败?我虽然深知这个中道理,可是这风水一事信与不信还在一念之间,这远隔千里的起个屋宅,建个墓葬,影响竟会如此深远,且不管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反正我是脱不了干系的了。
  潘家祖挂了电话,重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冲我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请继续我们还未完的谈话吧!”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便打算先岔开话题,然后慢慢再思索着怎么交代,我问潘先生最近这几天是不是生意不如意?
  潘家祖重新点上了一支烟,说道:“让你看出来了,不过,我答应交付的那两万块钱决不食言,但是由于我现在手头上的资金周转不便,所以请你多担待,迟些时日我保证付清款项。”
  现在倒让我不自在起来了,这事情没办好,反而是乱上添乱,我还怎敢说钱的事,我当下正色说道:“潘先生,以我的观点来看,这个很有可能与你们潘家风水有关连。”
  “何解?”
  我一愣,看来所料不差,潘家先祖的那位摸金校尉并不是一位对风水玄术深有体会的人,要不就是潘家祖的先人根本就没有把手艺传下来,不然他绝不会连这最基本的风水影响也不知道,我不答反问:“潘先生,请恕我多疑,你们潘家的祖先遗骸葬在哪里?”
  “这个……”顿了一顿,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父亲和祖父他们来上海定居了,这么多年以来,也没见过他们去祭拜过先祖,不过,这事与我的生意又有什么关系?”话里行间说得很自然,根本就不显造作。
  敢情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祖宅底下暗藏阴宅的事情,于是我便把事情道了出来,其中瞎掰了一些成分,掩盖了原本的事实,轻松推卸了部分责任,我说我进去地底的阴宅时,便看到了他们潘家先人的阴地风水被人破坏,至于是什么人干的坏事就不得而知了。
  潘家祖一真诧异,问道:“当真有这种事情?我们潘家祖先的遗骨真的就葬在我们老宅的地底?”
  看情形,他压根儿也不知道自己祖宅的事情,那就更不会晓得地底那隐藏着的盗洞乃至公主陵的事了,我把从阴宅得来的檀木盒子拿出来交给了他,里面含有布局图,我说明这个是他祖先的遗物,理应交还给他保管。
  潘家祖把盒子顺手把盒盖划开了,动作一点也不生疏,竟懂得怎样打开这盒盖,只听他还在一边发表和老胡一模一样的言论,想必他也是对古玩深有研究的行家,他掏出盒中的布图,看了看,对我问道:“这是什么?”
  为了表明我没有事先摸过这里面的东西,便装着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故意顺着他胡乱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不过,我对他们潘家那位持有“摸金符”的先祖比较有兴趣,便对潘家祖问道:“请恕我冒味,你是否清楚先人是什么出身?”
  潘家祖沉默了片刻时间,觉得我问的话有点出格了,但还是说道:“关于我们潘家的族谱,父亲有对我说过的,他去世后,族谱一直交由我保管,同时还有一本我们潘家先祖遗留下来的一本秘录,里面的确是记载了一些出身问题……不过,不知齐先生问这个有何用?”
  这个……难不成还能与他说我也是干倒斗的摸金校尉,问这些事情只是想证明一下潘家先祖是不是与我一伙的,靠,那样当然不行,有谁会拿自己祖先的出身问题来与外人开玩笑啊!是以我故意连哄带唬饿用上事情严重的口吻说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个可是关系到你们潘家风水运势的重要问题,如果处理不当,轻则散尽家财家道中落,重则妻离子散,凡事不得安心,你现在生意不如意,说明你们潘家原本的风水布局已经开始逆转,关于北京祖宅改局重建的问题,我必须尽可能的多知道一些,这样一来才会对改建工作得益。”
  闻言,潘家祖表情为之一震,估计我那胡扯的话起了作用,只听他问道:“事情真的会如此严重?”
  “我只是把自己对风水学识的认知范围解释给你听,信与不信还得由潘先生你来拿捏。”
  潘家祖听完,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在书房内的书柜上取出一本破旧不堪的书本,虽隔着那么一段距离,可我还是依然看出那纸质已经发黄了,估计那书也是一个老古董来着。
  潘家祖把书平摆在书桌上,然后手一边轻轻拍打着书本上面的灰尘一边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都是一些过去了的事情,这个就是我们潘家先祖遗留下来的秘录,里面记载了祖先的生平事迹……”说完,便交递给我。
  我伸手就接了过来,俨然就是一个手抄本,只见那书本上面用宋体字端正的写着“潘公秘录”几个黑墨字,可能是经年累月的关系,那字体早已经显得模模糊糊,书页多多少少受到了氧化,现出虫蛀的痕迹,只怕那玩意手一碰就好象棉花糖一样化掉了,我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上面都是手抄的笔墨字,笔劲粗犷有力,上面记载着潘公原是清朝爱新觉罗·;;玄烨康熙年间的人,书中除了解说他的生平之外,还特别的提到了一个人,上面这样记载:“那个人叫做鲁易,那时他从事的工作是专门替人修筑物的匠夫(相当于现在搞土木工程的职业),后来在当地出了点名声,里长(古代的乡官,即一里之长)亲自找上潘公,说他已经被朝庭征召进京,其中原因竟是要他从旁负责指挥工匠修筑陵墓,那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需要开山凿岭,耗费的人力物资当然巨大,与他一起负责这项工程的还有其余十个人,当中有一个是风水师,也是他们这群人中的主事,专门负责墓葬的风水布局和画图,没有任何一个人晓得这个陵墓到底为何人而筑,直到工程进行到最后,看到那许多稀世之宝般的陪葬品时,众人才心有所悉,这墓主绝非寻常人物,为了陵墓建筑布局的保密善后工作,当时负责督工的工部(管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等)侍郎他们十一个人集聚在了一起,当即便给了他们十一颗黑色药丸,命令他们当即在陵墓中服食,可是当他们服用之后,顿时一些人出现了异样,忽然就倒地不起,命丧黄泉,原来给他们服用的黑色药丸竟然是毒性剧烈的毒药,当中有一个聪明的工匠并没有服食毒药,为了掩人耳目,他装出中毒而亡的假象,蒙骗了过去,待得封陵之后,他从那死亡的风水师身上拿走了陵墓的布局图,便从大伙事先掘好的秘密通道逃了出来,那个幸存下来的工匠便是鲁易本人,逃过劫难后,偶然中认识了潘公,从此鲁易受到潘公的帮助在北京城隐姓埋名生活了下来,没想到几年之后,鲁易突得恶疾,终究逃不过一死,临终前把一副陵墓的布局图交给了救命恩人潘公,那陵墓里面的事情还没有说个详细就断了气,虽然潘公得到的只是一副陵墓布局图,但是那陵墓里面的稀世珍宝无不叫人动心……”字写到这里的时候就没了下文,对于潘公摸金校尉的身份却是只字未提,不过倒也不难猜出后事。
  人类自古以来都忘却不了贪婪,那潘公一定是得到了布局图之后,难以抵挡陵墓中那些财宝的诱惑,自己当上了摸金校尉,可惜他终究没有猜透那风水师在局图中所画下的六句笺文释义,只找到了外围的守护陵,没有找到主陵的位置,不甘心之余干脆就在龙脉位置上起宅而居,长年钻研局图,企图在有生之年找出主陵的所在,潘公又找人或者凭着自己的风水知识在龙脉大穴上摆了阴阳交融局中局,一来福荫后代,二来就是掩盖龙脉的气势,防止有其他盗墓贼来盗掘,若非我和老胡这种对风水玄术深有认知的人,其他人等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潘公好象有意隐瞒自己摸金校尉的身份,竟然连他的后人都未曾知道。
  潘家祖见我不发一语的捧着秘录,心思却早已不在录上了,便出声打断我的沉思,说道:“我现在才想起来,你刚才给我的那个檀木盒子里面的旧布,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那一定是秘录中提到的那个陵墓布局图……”
  这斯的反应还不慢,敢情他还想组织人马去挖墓不成?可惜那陵墓早已经遭到我们捷足先登给倒去了,我吓唬道:“潘老板是不是也想学人家去挖坟捞宝啊!我听人说,古代陵墓中有很多机关,而且里面还有一些超越现实社会所不能理解的怪事,里面别提有多吓人了。”
  潘家祖脸上现出异样,多是心里犯滴咕了,但还是强笑道:“你言重了,那种损人阴德的坏事,我怎敢,况且那是国家文物古迹,破坏不得,像我们这些生意人大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顿了一顿,他身子往椅子后面微微一仰,划开两手,继续说道:“原归正传,关于我在北京祖宅的风水改建问题,不知道齐先生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麻烦是自己搅出来的,当然还得尽力帮人家扑好漏洞,这一点我早就拟好了对策,于是便当即与潘家祖谈了想法,我的主张是改局必先废局,北京城的那阴阳交融局已经被我无心破坏,阳宅可免,阴宅却是马虎不得,必须另外觅得佳地再行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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