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墓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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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目前就只剩下不远处的三具骷髅,可它们却不惧怕,排成前后一排的一步踩一步的向我们逼近,我和老胡对视一眼,当即各自会意,运起全身的气力把手上的棺板盖平空推向了那些骷髅,只听接连的几声碎响,那些骷髅均个个散了骨架,再也起不了身。我们也不敢再在石室里逗留了,忙退出了“镜明堂”的大门,然后再顺手把门合上,再沿着石阶下向前往进来的裂口走出了井底来。
当见到那射进井底的日光,我们这才算是真正舒了一口气,当即一起,便往那底下一坐,掏出烟,三人便抽了起来。胖子说:“刚才可真险哪!那鬼东西还真他妈的狠,把我的身声都插了还几个窟窿呢!可我就是想不通,他娘的骨头渣子还能从棺材里蹦出来咬人,到底是什么Y?”我和老胡一看胖子的身上,这才注意到胖子的全身上下已有了不下六七处的伤口,可他小子皮粗肉厚的,这下还有心情说笑。
老胡说这东西以前没有见过,我只知道有僵尸,黑凶,白凶,不过,大概的猜测可能是那些骨骸都中了类似于能引起尸变的煞符,当有人来扰乱它们的安息或者破坏了葬地的风水布局,就会发生变局。
关于我们在石室里面遇到的情况,一直到后来,我才听别人说起原由。原来那些石室里面突然从棺材跑出来的骷髅是受到了“阴符”而变成的“五雷”;记得我当时还看到石室的每一具棺上都贴,了一道黄色的纸符,那可能就是所谓的“阴符”无疑。而“五雷”之说,其意思是指人临死之前看到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要能吃,都一定要不流余物的吃个精光,就算是人的排泄物也得吃,这样一来死后“阴符”陪葬在身且不准有任何的金银玉器埋棺就叫“五雷”。以前往往有家族为了某些重要的物事或者传家宝之类的物件,临死也要带在身边陪葬,当然也有考虑到遭墓盗,所以就会专门叫懂得玄术的高人设下“五雷”来阻止盗墓贼。我们在潘家祖宅遇上的那次“五雷”之劫有感不同,他们几代先人都设下了“五雷”,又配合“七星伴月”的葬局,那时是胖子拿走了那“月”棺里的紫檀木盒子,所以才触发了变局,“五雷”的事件才会发生。但是其中令我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们潘家几代人都设下了“五雷”,难道那“月”棺中的紫檀木盒子真有那么重要?
第十七章 局图(上)
老胡把烟头弹开,说你胖子这是怎的了好歹现在也把怀里藏着的盒子拿出来瞧瞧,我看刚才那些骷髅就只管冲你胖子凶,莫不是跟那盒子有关?胖子忙把烟头抛了,从怀里拿出那紫檀木盒子,递给老胡观看,老胡拿在手中翻了几翻,说我的祖父以前有收藏古玩的嗜好,这个盒子的年代可能清朝时期的,而且他不是平盖的,其中妙处是它有暗玄,必须从盒子的一端滑开锁盖,然后才可以把上面的直盖拿开。
老胡嘴里虽是说着,可手上却不见有动静,胖子心急,一把接过盒子,照着老胡刚才的说法,他便在一旁弄了起来。老胡的见解没有错,胖子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利索的把盒子面上的木盖拆了开来,我和老胡凑近一看,只见那里面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珍珠翡翠,俨然只是一匹灰白色且破旧不堪的旧布,胖子骂道:“操他奶奶的,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就这破皮能值几个钱啊!”老胡说你还怕娶不到媳妇似的,就你手上的那紫檀木盒子就值个上千块钱,难道就你胖子有气啊!我老胡还他娘的想揍人呢!
我也是心里不平,本来还以为那里面能有什么惊世宝贝的,没想到就是一匹破旧不堪的旧布而已,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把人家潘家祖的先人的遗骸搞的七零八散的,还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交代,这宅子的全部布局我是晓得了,既然如此,那关于改局重建与否就有了个底,可是那两万快钱还不知道人家还算不算一回事。
胖子把那盒子里面的皮给拿了出来,摊开一看,只听他发出一声“咦”的疑惑,说:“这他奶奶的是那门子东西,上面画着什么,乱七八糟的,靠,待老子一把火烧掉它。”
我一把抢了过来,好歹这个也是潘家的遗物,人家的后代还在,这被他烧了,我还怎么跟人家潘家祖交代啊!我说:“你小子别胡来,这个东西既然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那就还给人家的后人,免得人家给我难堪。”
老胡说把它摊开来,咱俩看看上面画着什么东西。
我把那布重新摊开,与老胡观看了起来,只见那布的完整性不全,好象是让人硬生生的撕开了一半,上面竟然真是画着东西,上面有画着好大的一个圈,那圈好象是什么软体生物围绕起来的,一边还注有像词又像诗的字句,分别是“始作终时终亦始,天涯咫尺不勝远;蟠龙懼洩逼自吞,为山九仞欠一簣;破甲入闯局黄花,笑对天下不如归;”
这是什么意思啊!可真是难为了读书少的人,我和老胡都是一愣,不明所以,之后便一人一句的念了起来,以便推敲其中含意。
胖子一听我们念念有词的,便觉得好笑,说道:“我说你俩是怎的,这会儿倒有兴致吟诗作对起来了。”
我和老胡对望一眼,均各自从眼中读出了不解的神色,看来潘家以前可都是书香门府之家,死后不免把生前的行文赏诗带进阴府。可是,这左看右看的,却是于理不合,为何生者不把这诗写在书卷上,而偏偏要在这残旧的破布上大做文章,莫非是当时碰上什么坏事,导致家道中落,穷得连纸卷也买不上吧!娘的,这么说就更加难解了,看那装卸的盒子,却也不是一般人家就能持有的,这就跟那残布显得格格不入了。
老胡说齐少爷对这布上所描的东西有什么看法没有?我摇头,说咱受过党的教育少,真要谈“理解”二字还差的老远,反正这布上的几行诗文又不是什么金玉良言,当不了饭吃,我看咱们还是不要深究的好,免得伤脑。老胡一听,觉得有理,点了点头,表示同感。
胖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这事既然完了,那就赶紧撤吧!然后翻了几翻手上的紫檀木盒子,细细又摸了一番,接着说:”还好,套不着大的,换回个小的,总算是没有赔本,回去得让大金牙好好瞧瞧……“
我连那紫檀木盒子一并抢了过来,说这件物事还得还给人家潘家后人,你就多担待一点,让我在人家面前好抬头啊!胖子说道:“得,反正大家都有份儿,我就当是送你人情。”
当即,三人便攀着从上面吊下来的绳索爬出了井口,上到了潘宅院子的地面,照胖子的提议,我们直接就返回了古玩市场潘家园。
回到潘家园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大金牙在自己的盘地上翘起二郎腿,嘴上喷云吐雾。只见大金牙的摊上摆着许多古玩玉器,老胡赶过去往后一拍他的后背,吓得他身子一腾,嘴上的烟卷都抖掉了,喊道:“哟!是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给爷来阴的。”
老胡一笑,说金爷,这日子可是过得有滋有味的嘛!大金牙回头正面相视,脸上现出喜色,说我的老祖宗,算是盼你胡爷回来了,不过,刚才遭你胡爷一弄,我还以为是那个缺阴德的狗崽糊弄我来着……。大金牙自觉后话有点像是针对人,便瞥开话题说道:“对了,怎么看不见杨参谋,她不与你一起从国外回来?”
老胡说Shirley杨这次也回来了,事出有因,她一下飞机就撇下我不知道上那去了,我也不太清楚,招呼也不跟我打一声,可也不见她回来潘家园。
胖子一听,笑道:“你小子肯定是想媳妇了吧!在美国那会两人天天对着个脸孔还看不过瘾现在人家杨参谋才刚离开一会,你老胡就情不由衷的思念了吧!”
老胡澄了一眼胖子,说你他娘的思想不正确,我和Shirley杨可是清清白白的,虽然是一起上了美国,可我在那也没闲着,Shirley杨可是天天逼着我学那老美的鸟语……
大金牙一眼瞧见我,就说齐爷不是说要到什么地方去办事么?怎么和胡爷赶巧遇上了。
我当即便把我们到潘家祖宅的大致经过说了出来,胖子借机把那紫檀木盒子拿了出来递给大金牙看,大金牙手上一瞧,立刻便说出这是清朝的玩意。我把那盒子里面的残布也拿了出来,想让他看看明不明白布上面的那几行诗文。大金牙看后也是无奈,说这意思还得让那些教书先生才解得开,我老金不是读书的料,对这些文文字字理解不深。
这事总使我纳闷着,是以便又向那布上的图画多瞧了几眼,只见那上面画分着许多房屋的图形,且有线墙围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建筑工程一般,像什么来着,对了,就跟一座古代的行宫坐殿很相似。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紧,神经反射性地脱口而出:“莫非这是一个墓穴的布局图?”
老胡闻言,接过来仔细察看了起来,脸色凝重,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你们看,这些图上的房屋布置,显是从五行,河图,洛书里面演化出来的布局方位,我看这里面隐藏着的必是大墓,起码也是跟皇帝沾上关系的王公贵族。”
大金牙说道:“胡爷,这事儿有点味道,北京城以前就是皇帝老儿的地方,真要在这地方上出个陵墓什么的也不足为奇。”胖子不是听不懂,而是现在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来得精神,此时竟高兴的作不得声,眼睛直透着乐彩望向我们。
不过,问题又来了,那姓潘的先人怎么会有墓穴的布局图呢?难道,潘家先人是这个墓陵的守陵人……这个设想还是不能成立,因为不可能有守陵人死后还会把墓穴的布局图拿来当陪葬品,那只会给有心的盗墓贼借此来掘开陵墓行盗,除非他们潘姓人家抛弃了守陵的本份,有意这么做的。
老胡似乎也同时意识到了这些问题,只是大伙的脑袋都不怎么灵光,硬是猜想不透。
胖子见我们许久都在思考问题,不见举动,心中的一股激动便爆发了出来,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是怎的,好似个二愣呆子,还他妈的想那么多干啥啊!有斗的话咱们就去把它给倒了,胖爷我这阵子时运不济,到处碰灰,咱还不信这次就不能倒出个大墓来。”
既然我之前想上了倒斗发财这一行当,这遇上了机会不碰,那是怎么也说不通的,注意打定,就去倒它一回真正的斗,况且此番有人家胡前辈同行,那还得借这次机会多学学招儿,我说去,咱既然遇上这个机会了,那就不能放过。
老胡心有所思,不为多动,胖子说行了,我说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姑娘一样,去不去你也表个态啊!你不就是怕捱人家杨参谋的骂吗?她这会儿刚好不在,难不成你小子还能让起媳妇来了。老胡被胖子这么一激,说道:“你他娘的净说瞎话,我老胡上天入地,这回的大斗咱是倒定了。”
第十八章 局图(下)
胖子听言,算是舒了一口气,手上摩拳擦掌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我见他身上在潘家地下阴宅的时候遭伤不少,又见他死贪钱的份,哭笑不得,我说你先别忙着高兴,看看你身上,都破了好几个血窟窿了,亏你还在那美着。老胡瞪了一眼胖子,说他娘的,这小子就是死性难改,没准以后还能把自己的媳妇儿给卖了换钱。
胖子现在兴头上,你就算说啥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只听他对老胡说道:“咱可不比你老胡,你天天跟媳妇儿缠在一块,不愁没有好日子过,我现在得多为自己着想着想,多搞点票子,日后要是遇上合适的人选,咱还得靠这点来挑媳妇。要不,人家大姑娘跟着你,粮票都没搁几张,谁还愿意搭理你啊!你说,这理是也不是?”
大金牙一听,碰到感触,附和说道:“胖爷说得差不到哪儿去,我老金正是这么想的,要是手里没几个钱,像我这身段的人想讨个媳妇儿伺候,那得说很难,可没嘴巴上说的容易。”
好你个哥俩,现在都扯到人家姑娘的头上来了。说这么多干啥啊!咱还不是一样打着光棍一号的名声过生活,不过有一点是对的,先把女人放下,把自己的经济搞活才是硬道理。我说行了,你们两个自己贪钱的份就该承认,别拿人家姑娘来胡扯个没完。老胡说大伙一个模样,至今为止都是闷棍一条……还有,你王大胖子少拿我跟人家Shirley杨来说事,你他娘的别老是把事情说歪了,毛主席保证,我们两个清白的很,我在美国那会儿心里可是闷得发慌,这才刚回到自己的国家,耳朵还得听你唠叨,我他娘的一口气就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胖子一听,可没受教,嘴里说道:“要整一口气还不简单,自个儿朝自个的胸口捶上几招,你还怕那气死咽着下不去啊!”
老胡说少说废话,赶紧去把工具弄齐了,咱们今晚便去动手探穴。
晚上动手是有道理的,这事情的起因还得再去潘家祖宅那里探个究竟,且晚上星宿当空,对于寻找准确的墓穴方位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大金牙说:“三位爷,这次可是个大斗,我是有这个意思,可我这老毛病一犯起来,怕是去了只会给你们添乱……”
大金牙的毛病,大伙是知道的,胖子说老金,你别在意,你身子不好,那就别去了,到时候真要摸着了值钱的宝贝,还少不了你老金的一份。
这回可不比头次进入潘家阴宅那么简单,这极有可能是一个大斗,所以倒斗的各种装备工具却是一样也不能少,少了不好干活。这会儿大伙都把全部家当都赌上了,手电换成了“狼眼”,铲子换成了德制工兵铲,还到旧货市场特意采购了三防时期民间配发的六零式防毒面具和工程用到的铁灯帽,以备双手干活时不便,帽子上的灯仍然可以照明。最重要的几件物事却是绝对不能少,那就是摸金校尉们倒斗时随身必带着的驱邪糯米,黑驴蹄子,墨斗等。
装备采购完毕之后,我们便第三次重返潘家宅地,那时太阳临近下山,满天的朝霞黄昏却是看得人心旷神怡。
我们把装备都卸在了屋宅的中堂里面,趁着天色还亮,老胡提议和我上这附近的高地去勘探一下地势,这样一来也能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胖子则留守中堂看着带来的工具装备。
我和老胡等上了一处附近的山峦,只见这儿与黄河的河脉临近,四初山峦连绵起伏,高低不一。再看向潘家宅地的那块地方,土丘居高临下,绵石有章,草木茂盛,远处伸展而来的山脉形成腾龙之势,我和老胡此时不由同时惊呼出口:“这是龙脉……”
何为龙,龙即俗称龙脉,即“地脉之行止起伏日龙”。土乃龙之肉,石乃龙之骨,草乃龙之鳞,纵观这潘家宅地周围的地势山脉无不与之相符。
风水术且有龙分九势,五势之说,这都是从山形的走向之不同来加以辨认的。地脉又有三龙的说法,即是南龙,中龙,北龙,这和前者都不谋而合。
龙,穴,砂,水,向,这五者都是被风水师们称为“地理五诀”,据此判断,看来这潘家宅地的周遭必定隐有龙脉大穴,其中布宅风水局阴阳伴月局始终掩盖不了由龙势伸展开出来的龙气,既然有意要掩饰这条龙脉,那潘家先人必是次墓穴的守陵人无疑,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这龙穴脉象的位置还不能够作下肯定,老胡说这必须等到晚上星宿升空的时候,纵观星象再作方位勘探。
于是,我们便又回到了潘家屋宅的中堂,与胖子会合,三人便直接坐在中堂的地下整顿休息,这时段,肚子就开始闹起来了,还得拿出准备好的干粮啃饱,这样一来晚上才好干活。
我边啃着干粮边说道:“如果真要找着了这个龙穴大墓,凭我们三个人要想掘出盗洞来,那还真不容易,光是放出墓穴里边的阴气都得用上一天的时间。”
老胡说那倒不用放一天时间的气,我们带有六零式防毒面具,只要墓里面的氧气需求量足够就可以了,以前的前辈们主要是没有先进防毒的工具,所以要把墓穴的气完全放干净了才好行事。
胖子拍拍胸口说道:“这要说挖洞的事儿,你齐少就别搁在心里了,我胖子别的本事没有,可就是靠这身力气吃饭,你只管和老胡眼睛放亮点,把那些皇帝老儿睡觉的地方都找出来。”
白天一谈,黑夜便随之而来,天上也悄悄布满了星星点点,点缀了这美丽的夜空。
我和老胡手上都捧着星罗出外仰空长望,胖子就站在一旁看我们如何行事。
只见整个夜空,唯有一颗星辰发亮不止,那是龙星,由于我学的风水术树多是形势派的言论术理,所以观星象,测星辰这些理气派的招儿我是半懂不懂的,老胡则不一样,他祖上传下来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边可是说的明明白白。只听老胡口中念念有词:“星之初起,地脉想生,珠连壁合……”
人家老胡前辈端的是一身好本事,不多时,他便吃惊的说道:“这龙脉就离我们不远……”
我只听得他这么一语,心里不由一紧,我一开始的设想是潘家先人是为龙脉墓穴守陵墓的,那么这条脉象绝对依老胡所说的一样,就在附近,又或者龙穴根本……就在我们的脚下也说不定。
胖子突来一语,说道:“他娘的,还找个啥啊!我看就直接在这里挖个洞,说不准这宝贝就被我们踩在脚下,那入口肯定在井里边的那间石室里面。”
对了,也许胖子的猜想是正确的,既然潘家的先人是干守陵这活儿的,死后自己的祖先也把阴宅福地建在龙脉处,以至沾上点龙气,福荫后代。
第十九章 始作终时终亦始(上)
我把想法与老胡说了,老胡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我敢向毛主席保证,这龙脉大墓绝对距离我们不远,只要腾出点时间去找,那就一定能够找到。”
说罢,我们便决定重返潘家的地下阴宅一探究竟,虽然多少还在为着白天的“五雷事件感到心寒,可现在是赶鸭子上架,硬扛着上。
我们各自把自己武装了起来,带上工具家伙顺着绳索滑下了八卦井道,照原路又返回了地下阴宅的“镜明堂”。
推开堂门,我瞄了几眼那些七零八散的森森白骨,见到毫无反应,心下倒是宽松了不少,老胡说这些潘家先人的骨骸,我们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