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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霹雳金蝉-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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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玉升到最高处,人已到了沼泽中心六七十丈处,只见他双臂齐振,施展“大鹏展翅”之式,人便由高而低,斜飘而下,落到遥远的一块大石之上。同时,那只木墩却掉入沼泽之中。
  消失不见。
  白剑恍然而悟,原来这木墩之内没有巧妙机关,受大力压迫之下,便会发生一种反弹之力,把入送入空中,弥补了不足的功力。
  白剑惊佩已极,对那田中玉不但怀疑更重,而且更产生了一种好奇之念,跨步上那木墩,如法炮制,也到达了彼处。
  白剑人向那大石之上一落,只见大石之下,有一座精巧的木屋,木屋四周缤纷繁花,灿烂夺目。好一处沼中绿州,世外桃园。
  “吕兄,小弟恭迎大侠!”
  田中玉抱拳含笑,立在木屋之前。
  白剑赞叹一声,飞身下了巨石,朗笑道:“岂敢!岂敢……”抱拳步入木屋之内。
  白剑踏入木屋之内,迎面便见那精雅的小客厅之上,坐着一位全身黑衣的鼓目老妇人,更怪的是手中还拿着一把兼代拐杖的布雨伞。
  白剑不免微微一愣,脚下也就慢了下来。
  田中玉微微一笑道:“吕大侠,这是家母。”白剑见田中玉的母亲,年纪总有六十多岁左右,向前一步,拱手揖到地,道:“在下吕蓬飞,见过田老夫人。”
  白剑低头行礼之际,忽悟头顶之上一般劲风势如泰山压顶一般罩了下来……白剑要想闪身避让,已是不及,迫不得已,只好硬挡硬架,暴喝一声:“来得好!”双掌猛翻,掌力如潮,迎了上去。
  双方劲力一接“轰!”的一声,白剑双肩微微一晃,而那出手袭击他的田老夫人却被那反震之力弹得身躯后仰,撞破了身后的墙壁,飞出一丈之外。
  田老夫人陡地一式“飞虹掠月”,人飞回了白剑身前。白剑方等出言责问她如何以出手暗袭,只见她绽颜一笑,喝道:“玉儿,快替吕大侠看座!”
  白剑不由一愣道:“老夫人……”田老夫人微笑道:“老身听小儿说大侠功力深厚,一时兴起,出手相试,尚望大侠见谅。”
  白剑轻吁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但不知在下伤了老夫人没有?”田老夫人道:
  “总算老身身子轻,借力飞了出去,幸无损伤,不劳大侠挂怀。大侠请坐,老身尚有下情相告。”身形微动,已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
  她两眼双盲,行动之间,竟和明眼人完全一样。
  白剑也就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道:“不知老夫人有何见教,在下洗耳恭听。”
  这时,田中玉也在乃母身旁坐了下来,并且从头上取下了黑色套头,现出一副极为英俊的容颜。
  田耋人人踌躇了一下,歉然一笑道:“老身冒昧,敢问大侠师门是——?”
  白剑皱了一皱眉峰,道:“对不起,在下……”田老夫人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道:
  “还是老身先自我介绍了吧。”顿了一顿,指着田中玉道:“中玉在他父亲当年道江湖时,承朋友们抬爱,称他一声‘巧手书生’,至于老身本人,也有一个‘飞星掠月’的小匪号。”
  白剑“哦!”了一声,抱拳道:“久仰,久仰,原来老夫人就是名震天下的蒋女侠,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了。”、田老夫人接着又道:“中玉他父亲,不幸于数年之前,突然抛下老身母子两人不告而别后,后经千方百计,才打听出他来了大巴山,老身母子隐身此处,就是想找寻他父亲的下落。听中玉说,大侠也似是来此山中找寻什么人,因此,老身斗胆,敢情大侠坦诚相对,以便携手合作。”
  这话要在从前,自剑早就相信了,但自知道陈夫人底细后,觉其诡计多端,可再不敢轻信人言,再蹈覆辙了。
  白剑心怀戒意,犹豫了一下,半真半伪地道:“不错,在下正是来此找人。”
  田老夫人眼虽瞎,心里可明白得很,她已听出白剑戒心甚重,笑了一笑,道:“不知大侠要找的是什么人?”白剑道:“回春圣手张神医。”
  田老夫人微微一震道:“张神医也来了大巴山?”
  白剑道:“不但张神医来了,便是他夫人也先后在大巴大附近失了踪。”田老夫人这次却惊叫一声,道:“什么?秀姑也被他们抓去了。”
  白剑一怔道:“老妇人也识得张夫人?”田老夫人哈哈一笑道:“秀姑是老身的小妹,老身怎会不认得,请快说,他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白剑道:“算来也有个把月了。”田老夫人脸一转,对着田中玉道:“你整天在外面探查,可有什么发现?”
  田中玉呻吟了一下,道:“不久以前,该儿倒是发现一批人,被送进了埋春谷,不过那批人共有四人,一老一少,另外还有两个小孩。”白剑大叫一声道:“不错,那就是张夫人师徒母子四人,埋春谷在哪里?请带在下前往一探。”
  田中玉摇头笑道:“吕兄别着急,把话说完以后,在下自当奉陪。”
  白剑道:“田兄有何赐教?”
  田中玉道:“就是你的真实身份……”
  白剑道:“对不起,在下还是不能说。”
  田中玉感叹一声,道:“吕兄,你就是这样不相信我们母子?”
  白剑苦笑出声,道:“在下上的当太多了,请田兄见谅。”田中玉微现不悦之色,轻笑一声,道:“吕兄,你这人未免太那个……”
  田老夫人摇手截口道:“中玉,不要追问了,老身相信吕大侠乃是至诚君子,他如有相欺之意,随意捏造一些鬼话,还不一样可以瞒过我们去,又何必叫人心里不痛快,惹人生疑。”
  田中玉长叹一声,道:“孩儿也知道,江湖险诈,令人防不胜防,这也难怪吕兄过分小心,不过想起来总有点难过。”白剑诚恳地道:“在下可以对于起誓,绝非阴险狡猾之徒,其所以不能道出自己身份,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田中玉倒是一个胸怀胆荡的人,话一说开,也就不再放在心上,朗朗一笑道:“吕兄,小弟相信你就是。”
  白剑又是自愧,又是心感地郝然而笑道:“多谢贤母子大量体念。”
  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哦了一声,话题一转道:“在下想起一事,尚请两位见教。”
  田中玉道:“什么事?”白剑道:“请问田兄,可还记得令尊容颜相貌?”
  田中玉点头道:“小弟不见家父仅只数年,自是完全记得。”
  白剑道:“请田兄告一二。”田中玉沉思了片刻,道:“家父中等身材,颌下三络长须,左眉眉尾是一颗豆大红痣,最是好认。”
  白剑点头道:“是他,那一定是令尊无疑了。”
  田中玉惊喜交集地道:“你见过家父?他现在何处?”
  白剑道:“他现在就在鹰愁涧的秘洞中……”田老夫人止不住激动的心情,截口道:
  “此话当真?”白剑道:“一点不假,张神医也就在那秘洞之内。”田中玉紧张地道:“他们把家父怎样了?”自剑想起那些武林长者,被迫装讽卖傻的事,不禁一笑:“他们对令尊等奇才异能之士倒是很好,只不过每天要他们发三次疯而已。”田中玉愣了一愣,正色道:“吕大侠,请你不要开玩笑。”白剑长叹一声,于是将秘洞之内的见闻,摘要地告诉了田氏母子。
  田老夫人忽又问道:“想那鹰愁涧秘洞,关防何等严密,我们费尽心机,亦无法进入,不知吕大侠你是如何能够进出无阻的?”白剑少不得又把混入鹰愁涧秘洞的经过说了一遍,只听得田中玉对他大为佩服,笑道:“妙啊!妙啊!真是太妙了!”
  这时,田老夫人忽然伤感起来,道:“但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把他们救出来。唉!可惜我双目已盲,再也见不到你爸爸的面容了。”说着说着,又目之中,竟流出了一串串的辛酸老泪。
  白剑不由心中也是一阵恻然,好言宽慰田老夫人道:“老夫人,有令妹与张神医在,那还怕你一双眼睛不会重见光明么?”田老夫人黯然一叹,道:“但愿如此!”
  话声顿了一顿,又接道:“中玉,为娘要练功去了,你好好招待吕大侠,晚上埋春谷之行,为娘要亲自去一趟。”
  田中下紧皱眉道:“妈,有吕大侠一路,你老人家尽可放心,又何必……”田老夫人打断他的话道:“为娘有力娘的主意,际不必多说,你好好准备,好好招待吕大侠就是了。”
  说罢,步履蹒跚地退回私室而去。
  天色刚刚入黑,白剑他们三人便渡过了那片沼泽之地。
  这时、白剑才看出田老夫人手中那把雨伞,真是妙用有方,他凭着那把雨伞,竟未再仰仗其他辅助工具,便如飞仙一般,到达彼岸。
  同时,她双目虽瞎,感应上灵令人咋舌,只见她随在田中玉身后,飞腾跳跃,一步一趋,丝毫不爽,哪像是双眼已瞎之人。
  白剑地形不熟,走在最后。
  三人一路急行,初更时分,方始到达埋春谷外。
  这埋春谷,谷口两壁夹峙,中间一条宽约四尺左右的窄径,毕直而入。
  谷内一片黑沉沉,加上刺骨阴风,迎面吹来,更显得鬼气森森,凄凉可怖。
  田中玉毫不犹豫地当先举步朝谷内走去,行入十余丈后,忽然舍了入谷小径,沿壁而上。
  三人轻身功夫都高,飞行绝壁之上,依然声息皆无,白剑但见脚下不时有灯光闪动,想来已不知越过了多少伏桩暗卡。
  也真亏田中玉,竟在绝壁之上,找到了可资利的偷越捷径。
  三人渐走渐高,愈至高处,向下望去,谷内愈见漆黑阴沉。
  三人沿壁前行了约三百多丈,来到一堆突出的岩石之上,此处已见谷渐宽,且有数处灯光闪动。
  三人借着灯光打量谷底,看见谷底散布着许多鸡埘似的土屋,密如蜂巢,排成行列。
  田中玉轻声道:“我们立身之地,离谷底约五下余丈,下面是一块划地,四周无人,最宜飞降,不会有人发现,孩儿先下去了。”接着,只见他猛一抖臂,鼓袖生风,飘飘荡荡地向谷下落去。
  田老夫人则张开她的铁骨蛟皮百宝伞,如同一朵乌云,悠悠忽忽,紧随口吴小翠之后落向谷中。白剑暗吸了一口丹田真气,用“降浊扬清之法”身子顿时轻如灵燕,也是毫不费力的到了谷底。
  二人竟把这戒准森严,天然险阻的埋春谷,视同康庄大道,神不知鬼不觉,便已进入了心脏腹地。
  白剑有心无意地望了田中王一眼,道:“田兄,小弟真想不到,你对这里竞熟悉得你在家里一家。”田中玉微微一笑道:“只要白名子用得上小弟,小弟敢不克效微劳。”
  顿了一顿,接道:“现在请白兄先随小弟去看一位朋友!”
  话声一落,忽然停身在一座土屋之前。轻轻扣了三下门扉。
  门扉轻轻启开了一条细缝,细缝之中现出一双闪耀不定的目光,打量田中王一阵。这才把屋门打开半边。
  田中玉一招手,自己先进了那土屋。
  田老夫人与白剑随后跟了进去,屋门关好之后,田中玉燃起了一盏带来的小灯。
  土屋太小,土地庙差不多,屋中陡然多了三人,便转身都转不转开了。
  同时,屋中也没有窗户,令人有一种窒息之感,好的是灯光不致外泄。
  白剑借着灯光向屋中之人望去,只见那人身穿灰袍,乱发披肩,是一个枯瘦的老者。
  那老者似是非常信任田中玉,问也不问白剑他们的来历,田中玉也不替双方引见,开口便问道:“衣老、谷中最近有新人来没有?”
  那老人点头道:“有七位之多。”田中玉双眉一皱道:“在下要找一位夫人,一位小姐,衣老可知她们住在哪一号之内?”
  那老人摇头道:“这次来的都是妇人女子,老夫只知道她们分住在十三、十九、四十二、五十六、七十九、九十六,一百零三等号之内,至于少侠要我的人,老汉却无法指出。”田中玉对这些土屋的偏号也非常熟悉,先找到十三号土屋之前,轻声道:“妈,现在看您的了。”
  田老夫人气纳丹田,对着屋内轻轻做了三声鼠叫之声,等了一阵,又做了一声,见无反应,一挥手道:“过一号不对,再找下一号。”
  他们一直找过十九、四十二、五十六等号,都毫无反应。
  白剑虽莫明其妙,但又不便多嘴发问,只好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田老夫人在七十九号前,又照做了三声鼠叫声,起初同样毫无反应,当田老夫人再做一次鼠叫之声时,土屋内竟然也响起了老鼠叫声。
  田老夫人嘴唇微动,传声道:“屋内可是秀妹,愚妹找你来了!”屋门一闪而开,门口出现一人,白剑一眼就看出她是张夫人,不由忘了自己现在的打扮,晃身向前道:“张夫人……”
  张夫人一愣道:“尊驾是谁……”白剑这才想起自己容貌不对,方待解说,忽然腰际一麻,被田老夫人一指点穴道,半身动弹不得。
  他穴道被制,神智却仍清醒,只见田老夫人已抢身到面前,她们俩相对凝视了片刻,忽然相互前扑,拥抱在一起了。
  白剑身子被制,见她们真是姐妹,疑惑尽去,暗中吁了一口长气,他也用不着为自己担心了。
  田老夫人与张夫人进入了土屋内,田中玉一声冷笑,又加了白剑一指,留下白剑在屋外,进入了屋内。
  这次田中玉却是点了他昏穴,当醒来时,自己已身在土屋之内,睁开眼来,只见田老夫人柳眉倒竖、冷声喝道:“好大胆的恶贼,你敢竟用计来赚我们,快说,你们准备如何对付我们?”
  白剑神智一复,已可运功自解穴道,他一面暗运神功自解穴道,一面镇定地微笑道:
  “夫人,我们彼此的猜忌,也该消除了,您如不相信在下,可让在下和张夫人一谈,便知在下绝非欺人之人。”田老夫人“哼!”一声道:“舍妹根本就不认得你,你还想变什么鬼。”
  张夫人虽不认得白剑的现在的面貌,但因她为人极是仔细,已听出白剑的口音,不由一怔,接口道:“你莫非是易了容的白少侠?”白剑点头一笑道:“我正是剑。”
  张夫人“啊!”了一声,伸手过来,便要替白剑解开穴道,田老夫人铁伞一横,挡住张夫人道:“秀妹,他们那批人最会骗人上当,不可轻信他的话……”白剑忽然举手一抹自己面孔道:“老夫人请您再看看在下!”
  白剑自解穴道,大出田老夫人母子意料之外,不由同是一震,慌得手足无措,相顾愕然。
  张夫人却欢笑一声,道:“大姐别慌!白少侠是自己人。”
  田老夫人长吁一口气,郝然笑道:“对不起,白少侠,因你言语闪烁,老身一直就对你未敢放心,想不到少侠真是自己人。”白剑也抱拳连声“对不起”,道:“彼此!彼此!在下之不敢直言相告,也是心中多了一个‘疑’字。”
  张夫人一笑道:“剑,我知道你有办法找来的,想不到的,是分别了二十多年的姐妹,又见面了。”白剑举目一惊,不见七巧玉女叶萍,微微一惊道:“叶萍和志伟、彼容二弟妹怎的不见?张夫人黯然一叹道:”我也不知志伟和彼容他们哪里去了,叶萍却在这边,她住在一百零三号。“
  白剑站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找她去……”田中玉接口道:“你找不到地方,还是小弟带你去的好。”两人一闪出了土屋。
  田老夫人见白剑走后,悄悄地又向张夫人道:“秀妹,他真的可靠么?”
  张夫人一笑道:“大姐,你现在在怎的变得这样不相信别人了?白少侠其实就是小妹未过门的徒婿,你说可靠不可靠!”田夫人轻“哦!”了一声,不敢相信地道:“他是你徒婿,你对他说话的语气,为什么那样客气?”
  张夫人一笑道:“大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仁义大侠白剑的大名?”
  田老夫人道摇头道:“我们母子一心一意在找你姐夫,至于说直他的师门来么,我想大姐一定不会不知道。”田老夫人道:“他的师父是谁?我也问过他,他总是不肯说。”
  “节杖先生……”田老夫人猛然道:“他是节杖先生的徒弟,这就难怪了,他刚才口中的叶萍可就是你的徒弟?”
  张夫人,煮头道:“是………‘是”字刚出口,屋中风声飒然,白剑怀田中玉已惶急地一闪而回。
  张夫人未及口发问,白剑已先道:“叶萍不见了!”
  张夫人大震道:“怎会不见,今天我还见到她。”
  田中玉道:“小侄这就陪白兄去找叶姑娘,请秀姨先随家母出谷去,我们便可放开手来,闹他一个天翻地覆!”张夫人长叹一声,道:“不用管我了,你们快去找叶萍吧!”
  田老夫人一怔,道:“你不愿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张夫人苦笑出声道:“小妹哪是不愿离开,无奈我双腿被一种恶毒手法所制,虽能行动无碍,但却无法施展轻身功夫,怎能和你走在一起,拖累你们?”
  田老夫人面色一沉,道:“你这是什么话,快伏在我背上。
  愚妹背你出去就是。“张夫人望了双目已瞎的妹妹一眼,犹豫难决地道:”这……
  这……“
  田中王似是看出张夫人心意,接口道:“秀姨,你别看家母双目皆盲,以为她老人家行动定然不便,其实她老人家‘听风辨位,闻香别物’之能,远非常人所及,你放心,她老人家还带得了你。”白剑一路与田老夫人同来,田老夫人行动之快疾。已是亲目所见,也接口道:“张夫人,你要不走,田老夫人如何放心得下。”
  田老夫人喝一声,道:“秀妹,废话少说,快伏到我背上来。”
  张夫人在老少三人相劝催捉之下,眼看目前情势,要再推拒,只有延误时间,有害无利,也就不再多说,伏在田老夫人背上。
  田中玉当先向屋外走去道:“白兄,还是请你断后,小弟当先开路。”白剑道:“田兄小心……”
  话声中,四人次第出了那土屋,闪身向来时那岸下奔去。
  星飞闪,眨眼而到,幸好,仍未惊动任何人。
  四人到那高崖之下,田老夫人一顿手中雨伞,人便向上笔互冲了上去,接着只见她手中雨伞一旋,飞快地转动起来,激起一般回旋之力,她便借助那股力道,式化“白鹤穿云”,飞上了数十丈高的悬崖。
  白剑自问一身功力还在老夫人之上,但要他身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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