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皇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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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唉,”老头儿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去解决吧,别怪为师没提醒过你,筱桐命不属你。”
姜问的聪慧老头儿最是知晓,所以,他也无需跟他绕弯子,直接把自己观测到的结果告诉他,至于该怎么做,便要由姜问自己决定了。
“师父,不瞒你说,我不信命,我只信,人定胜天。”姜问明显主意已定,不管老头儿说什么,他都决定努力一试。
他说罢,便推门而入,“师父,我和小堰住哪间房?”
老头儿瞥了他一眼,将门虚掩上,道:“随便你吧,反正空房间多得是。”
第九十二章
老头儿瞥了他一眼,将门虚掩上,道:“随便你吧,反正空房间多得是。”
这座府邸,本是富商所居,谢谦当时买下时,本想和筱桐和老头儿添几个丫鬟仆人的,但不料筱桐和老头儿两人都是坚决拒绝。是以,这座还算富丽堂皇的府邸内,大部分屋舍都是空空如也。哪怕是再住上十个八个人进来都不成问题。
“筱桐住哪间?”姜问挑眉看向老头儿,既然老头儿这么说,他自然不会客气。此次离开京城来找筱桐,他本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无论如何,他会尽自己全力让筱桐接受他的,即便最后的结果未必能如人意。但是,只要他努力过了,便再没有遗憾。
老头儿自门口处转过身来,满面无奈地看了姜问一眼,而后道:“你跟我来吧。”
原来,这套宅子是分前院和后院的。老头和筱桐都是住在后院的房间里。
姜问在老头儿的带领下,穿过厅堂,来到后院。
老头儿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一指,示意姜问筱桐所住之处。而后才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息着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可是尽管如此,姜问还是没有受老头儿唉声叹气的影响,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就这样,姜问挑选了一间筱桐隔壁的房间住了下来,而小堰,则是住在了姜问隔壁的房间。
初春时节,午后的阳光透着紧闭的窗隙照进室内,晕出一条温暖明亮的光束。
筱桐自睡梦中缓缓醒来,睡眼惺忪地揉了揉仍带睡意的双眸,习惯性地向窗边看去。
然而,这一看之下,却是陡然一惊,只见一身穿月白色锦袍的男子正坐于窗前。
筱桐有些不置信地再度揉了揉眼睛往那处看去,好似只有如此才能看个真切一般。
“姜问?”筱桐自床榻上坐起来,悦耳的声音响起,语气中似是确定又似是疑惑。
姜问闻声,转过头来,那邪魅的脸庞上,绽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连带着眼底亦是笑意尽染。
“怎么?很惊讶吗?”调侃的话出口,每每看到筱桐,心情都是出奇的好,仅是这样简单地对话,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喜悦。
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就如同那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着,欢呼着。尽管,表面上,他仍是一派镇静悠闲。
只有他自己知道,走了将近四五个边城,每当他失望而归时,那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是多少令人惊慌。是的,他非常害怕,若是自己就此找不到筱桐该当如何?但是,他尽量回避自己心中这无声的问题。就好似只要一回答,他便真的会找不到她一般。
直到现在,他仍旧记得,昨日知道她就是筱桐之时,那份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欣喜之情只瞬间就将那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恐慌一扫而空的感觉。
“惊讶,当然惊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筱桐再没疑惑,也不会以为自己看错,眼前之人,正是昨日刚刚见过的姜问。只是,这张脸,实在让她惊为天人。她不是不知道,以前所见的姜问,每日戴着一张面具示人,隐藏在那面具下面的,定是一张更为惑人的脸庞。然而,如今真的见到,尽管再怎么做心理建设,筱桐还是会被他的笑脸迷惑的时常愣怔。
就如昨天,吃饭时,她几乎都不敢看着他,生怕自己做出那花痴般的表情盯着他看个没完。
“怎么?你不敢看我吗?”姜问一见筱桐那不自然的表情,立刻便感觉到了,她,不敢看他。呵,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现象呢?
姜问说着话,自椅子上站起,来到筱桐床边,将自己的脸庞硬塞入筱桐的视线范围之内,随后继续调笑道:“还是……你怕你会爱上我?或是我这张脸?”
此言一出,尽管知道这是激将法,筱桐还是不得不中计,直直望入那双充满兴味的星眸之中。
“你胡说什么!少臭美了。我只是惊讶你怎么会一大清早的出现在我房里,仅此而已。”筱桐面上保持不动声色,沉着冷静地反驳回去。然而,却在不知不觉间,只觉腾地一下,一把火直接烧上脸庞。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定是脸红了。是以,此刻的她,刚鼓起勇气抬起的头是越发低了下去,只觉得两世为人都从没这么丢人过。怪只怪这古代的极品男人确实太多,个个都非凡品。此刻,她总算有些能理解当初在现代时的好友张薇薇那种对穿越无比期盼的心情了。
姜问原本见筱桐那无动于衷的模样,以下稍稍黯然,然而,却在下一刻,看到她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去之时,霎时间心情大好。
“呵,如果不是这么早出现在你房里,怎么能见到你伪装前的这张脸呢?”姜问仍旧笑意莹然地说着,言语间是慢慢的兴致盎然。
“你就为了见这张脸?”筱桐闻言,复又抬起头来,“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以貌取人之辈。”
她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嘲讽。从古至今,以貌取人本就是常理,大凡世俗之人又有哪个不是如此?
姜问则是脸上一僵,他可不想让筱桐误会他只是看上了这卫嫣然的外貌。
“自然不是,但是,既然能在如此赏心悦目的情况下见你,又何必非要勉强自己堪堪等到你伪装完毕之后才见呢?”姜问并不解释,只是以常理推断,“毕竟你伪装过后的那张脸着实……不堪入目了些。”
筱桐闻言,微微叹息,“有时候平凡也是一种福气。”
“平凡也是福?”姜问听闻此言,口中喃喃地重复一声,那神情,显是颇有感触,“你说得倒是不假,平凡也是一种福气。”
“对了,你为何会出现在凤城?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做宰相么?”不想再纠结于那沉重的感慨,筱桐转而问起从昨日起便一直存于她心中的疑问,“你可别告诉我,是皇上让你来找我的。”
说这最后一句话时,筱桐脸上的神色颇为紧张,一脸期待地等待着姜问的回答。
“当然不是。”姜问立马否认,“是我自己辞官的。至于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自然是为了找你。”
“找我?”筱桐不得不好奇了,难道这姜问看上自己了?不会吧。
“你喜欢上我了?”筱桐挑眉问道,言语间自是玩笑之色。
却不料姜问突然正了脸色,一脸认真地说道:“如果我说是呢?”
筱桐不料姜问竟突然认真起来,不复先前的调笑神情,一番惊讶之余竟是一时不知拿什么话回他。只那么不知所措地怔在那处。
姜问见筱桐不说话,自是知晓不能逼得太急,他,有的是时间,他会等,等她接受他。
“不过,师弟确实正派人找你。”
不希望室内的气氛一直如此沉静尴尬下去,姜问自发地转了话题。
“我知道。”筱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就算姜问不扯开话题,她也会这么做。
“你知道?”姜问讶然,撇了撇嘴角,挑眉问道。
“嗯,”筱桐点头,“我刚出京城没几天就碰到了几个黑衣人正在找我。估计是他的暗卫吧。”
“确是如此。他没出去官兵,只让暗卫私下寻找。”
“我出宫之前,他明明有意废后的,为何现在竟还派人寻找?”筱桐眉头紧蹙地说道。
“谁知道呢。”姜问耸了耸肩,一派旁观之人的模样,“好在你倒懂得掩藏自己,否则……”接下去的话,大家自是心知肚明,是以自然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那是自然。既然要出宫,若没有成全的准备和百分之百的把握,你以为我会冒然行事?”筱桐轻瞥姜问一眼,脸上尽是得意。
“是,在下当真佩服万分。”姜问见筱桐如此,忙双手抱拳,以表敬仰之意。
筱桐见状,扑哧一笑,道:“你倒真有心情恭维我。”
“天知道,在下对叶筱桐姑娘的敬仰之情可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姜问一脸无辜,表情甚是滑稽。
筱桐见他如此,自然笑得更欢了,“得,你慢慢敬仰。本姑娘现在要起床,你是否回避一下避避嫌?”
“哦?避嫌?从以前我半夜到凤仪宫的时候追溯至今,真若要避嫌的话你早该赶我出去了。何须等到今日?”姜问怎会不知,筱桐若是在意自己身穿里衣在自己房里见男子,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早该有所反应了。
“唉,”筱桐微叹一口气,“罢了,反正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她说着话,竟当真从榻上直接起来,身穿亵衣当着姜问的面儿几步踱至屏风后面,换上一身素衣布裙。而后才绕了出来。
“我听说你从宫里带走不少银两。怎的竟只穿这粗布衣裳?”很显然,他对筱桐这一身装甚是不满。
“我乐意。”筱桐也不多做解释。
姜问闻言,很是无趣地撇了撇嘴角。这筱桐跟他说话的口气实在不怎么好啊。
“哦,对了,从今儿个开始我也住进来,与你和师父住一起。”姜问似是才想起来一般,向筱桐提起此事。
“随你。不过,我可不给你出银子。”
这话很明显,自己的日常所需自己出。
姜问闻言,故作一脸痛心状,“筱桐,你可太今我失望了。好歹表现得欣喜点儿啊。”
“嘿嘿,”筱桐咧唇一笑,那笑容,要多敷衍有多敷衍,显是没有半点儿喜悦之情掺于其中。
“呃……算了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能多欢迎我。”
于是,筱桐便收了笑,不再多说,直接出了房门,直奔前厅而去。一觉睡到中午,她早就饿坏了。
姜问自然是紧随其后,直往前厅而去。
自此,姜问算是定了心,与筱桐和老头儿住于一处。
方才知,筱桐正跟老头儿潜心学习医术。自然,于医术一隅造诣颇高的他,顺理成章地成为筱桐的良师益友。二人时常讨论一些药草的用法用量以及搭配,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开心。
姜问最初得知筱桐的学习进度时,亦不免很是惊讶了一把。想不到,筱桐离宫这短短的几月之内竟是将他幼时几年才得以掌握的东西只花了几个月时间便已全部通晓。
自那之后,他更不敢轻视筱桐。二人时常因为一些药理方面的不同意见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然而,却也正是在这样的日子中,让二人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好。虽然,筱桐的感情与姜问的感情似是有些不同之处。
皇宫里,从年后开始,司空烨便时常不在宫内。各地的统计数据呈报上来之后,他便开始以捕捉细作为名,一座城一座城地去寻找,把那些新登记的人全部召集一处,自己易了容以张锐侍从的名义前往一探究竟。
他相信,只要卫嫣然在那些人里,他一定可以认出她,找到她。
张锐也很是配合地陪着他四处寻找。有时候,到比较远一些的城池之时,司空烨一连十几天不上早朝都是常事。
御书房里,张锐与顾青二人此刻皆坐于其内。
“师兄,最近这些日子你已经跑了这么多地方了。可还是一无所获,要不,还是放弃了吧。那卫嫣然本也是罪臣之女,你又何必执着。”顾青自一旁劝道,这些日子司空烨的辛苦看得清清楚楚,又要批奏折又要处理朝中政务还要四处奔走寻找那逃跑的皇后,他着实不明白,他这是何必呢。
司空烨却是并不多说,冷冷地看了顾青一眼,便复又埋首处理桌案上的那些奏章。待桌上这些处理完之后,他便要远赴凤城了。这当中一来一去约莫二十天不能回宫,他必须先把手头没处理完的事情全部做完。然后才能放心离开。自然,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大臣的折子都会随着他的行程送到他所在之处。
第九十三章
司空烨却是并不多说,冷冷地看了顾青一眼,便复又埋首处理桌案上的那些奏章。待桌上这些处理完之后,他便要远赴凤城了。这当中,一来一去约莫二十天不能回宫,他必须先把手头没处理完的事情全部做完。然后才能放心离开。自然,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大臣的折子都会随着他的行程送到他所在之处。
坐于一旁的张锐见司空烨那模样,亦是开口劝道:“二师兄,师弟说得对,如若实在找不着,便还是放弃算了。如此这般的劳苦奔波,却是未见半点儿成效。她既然想逃,你又何必费力去抓?她一个女人,想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不若就此作罢,另立新后吧。”
这时,司空烨将手中最后一本奏折批完,而后重重地扔到一旁。自案上抬起头来,脸色僵硬地看着顾青和张锐。
“你们二人虽然是朕的师弟,但是,此等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给朕作下决断吧。”
二人闻言,皆是一阵心惊,师兄既然用了“朕”而非“我”,那即是说,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如今看来,此言果然不虚。
但是,二人却又都不明白,师弟为何对那卫郸之女如此执着,难道说……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锐与顾青互望一眼。很明显的,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了解。
“师兄,难道说坊间传言说你喜那皇后美色是真的?”尽管知道司空烨现在正是乌云密布,但顾青还是壮着胆子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同样的,这也是张锐的疑问。
司空烨目光深邃难辩地说道:“你们以为我会只因为一张脸就动心?”
此话一出,几乎是同时的,张锐和顾青二人心里都是立刻予以否认。师兄若当真如此肤浅,也不至于能成功扳倒卫王那只老狐狸了。
“那是为何……”张锐此时插言问道。
司空烨却是不答所问,只阴沉着脸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二人先行回去休息吧。张锐,尤其是你,明日还要上路,早些回去吧。”
张锐和顾青见状,自是明白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师兄若是不想说,他们就是再怎么问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二人只好躬身告退。
走到宫门口的这一路上,这二人几乎就没停过,唧唧歪歪了一路。
“顾青,你说咱们这师兄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一个罪臣之女吗?废了就废了,有何不可?竟还如此大费周章四处寻找。我真是想不通了。”张锐皱着眉头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反观顾青,倒是沉着冷静地一路走来,虽也蹙眉思考,但明显他更深思熟虑一些。见张锐说话如此不顾及场合,连忙低声喝止:“张锐,你说话注意点儿。此事是秘密,怎可在宫里随处乱说?万一被人听了去可如何是好。”
张锐闻言,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四下查看,确定无人之后,这才放心地继续前行。
二人一直行到勤政殿前的广场上,确定说话的安全距离之后,才开始小声讨论。
“顾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张锐继续先前的话题。
“唉,此事我也摸不准。”顾青长叹一口气,“恐怕就连皇上也不知为何吧。”
“哦?”张锐闻言,满面好奇,“何以见得?”
“直觉。”顾青很爽快地回答,随后抬头望向那遥远的天际,似是感慨地说道,“只怕那皇后娘娘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如若不然,以师兄的个性,又怎会较真至此。”
“过人之处?”张锐小声嘟囔着,脸上的表情却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算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既然师兄想找那就找呗,反正,只要找到人后答案自然就出来了。”顾青深呼一口气,似是想通了一般向自己的马车行去。
徒留张锐一人怔在原地,看着顾青那似觉飘忽的身影,撇了撇嘴角,低声埋怨,“是,想找就找。反正又不是你跟着师兄四处跑。可怜的我哟,自师兄亲政以来真是半刻也没停过。”
语毕,他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背后,大步向着自己的马车行去。
御书房内,一片静谧,小全子见张锐和顾青二人出去了,便推门而入,“皇上,今儿晚上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司空烨闻言,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俊美的脸庞上隐约有些厌恶和不耐之色同时涌上。
“就德妃的吧。”
“是,奴才这就去正德宫通传。”小全子闻言,连忙退了下去。
直到小全子将门关好,脚步声渐远,司空烨才自椅子上站起身来,缓步踱至窗边,向外看去。入眼之处,是那承载了多年历史的千万宫阙、琼楼玉宇。
自小,他的目标就是成为那后世人人称颂的千古一帝。然而,当他真的登上这个人人争相要坐的位置之时,才终于感觉到那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是多么冰冷孤寂。
现在的他,深刻的明白,即便站在最高处,倘若只有自己一人,这一切也都将变得没有意义。他要的,是有人同他共享这锦绣河山,而这人,非皇后莫属。
卫嫣然,会是那个人吗?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他只知道,至少宫里的这些嫔妃中,绝对没有他想要的那个人。
适才,之所以不回答张锐和顾青的问题,就是因为,他们所问的问题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答案,又如何回答他们?
现在的他,只凭着一份执着,四处寻找她。可是,就连他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执着些什么。他只知道,他想找到她,那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呼唤,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只是单纯的那么想,便那么做。仅此而已。
诚如张锐和顾青二人所说,对于一个罪臣之女,他完全可以废了她,而原本,他也确实是那么打算的。然而,直到失去之后,直到他发现真相,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对于那个聪慧的女子,不知何时起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所以,他要找她,同时,也要找到答案。
同一时间,云清宫内,花想容小睡了一会儿,刚刚起身,宫女暗香便来禀报,“娘娘,德贵妃来了,现在正在正殿候着呢。”
“知道了。”花想容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暗香,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叫你呢,来,给我梳妆打扮。”
“奴婢遵命。”暗香得了命,连忙手脚利索地来到花想容身后,为她梳妆起来。
云清宫正殿内,德贵妃沈如雪一身大红色华衣云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