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林有座城-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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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素质问题。
而且黄娇对仇生向来小觑,仗着自己头牌艺妓的身份,经常趁机折辱他。
明面上黄娇是红艺舫的头牌艺妓,作为内部人,仇生知道,黄娇能成为头牌艺妓,只因另一个名叫曾红袖的艺妓不争,罗大家也不让她去争,因为罗大家对她有更好的规划。
曾红袖是罗大家最宠爱的艺妓,罗大家很少让她现身卖艺,更从未让她接客,原因不难解释,因为她是个武修,且武道资质很好。
原先曾红袖的武道资质一直被埋没,直到来到红艺舫被罗大家发现,罗大家当即对她进行培养,如今才四年过去,曾红袖就已经是个通元圆满的武修。
男人往往下作,明明黄娇总折辱仇生,偏偏仇生对她生有欲念,自然只是身体的欲念,或是源于一种男人莫名其妙的征服欲吧。
黄娇一歌弹唱完毕,现场顿时传出一阵喧闹的竞价声,无论是一楼大厅的客人还是楼上走廊上围观的客人,不少都以觊觎或猥琐的目光盯着舞台上那个傲娇的身影,口中叫着价。
这是红艺坊的规矩,艺妓表演完,若客人喜欢,可竞价争夺,只是争夺艺妓来陪酒,若是愿意陪寝的艺妓,私下里再交易。
“五十两银子!”
“我出一百两银子!”
“一百五十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
“……”
叫嚷声此起彼伏,最终,一个虬髯拉碴的中年汉子以五百两银子的代价胜出。
无非只是陪酒罢了,竟然有五百两银子,这个价钱很高了,红艺舫一般女妓陪客人睡一次也不过才几十两银子,若是其他妓舫,价钱就要低很多了。这就是经营之道,黄娇本人出色的容貌和歌艺,加上“红艺舫头牌艺妓”的头衔,才会造成这种情况。
仇生记得那中年汉子名叫宕谟奎,是莽汉河附近一个武林帮派的帮主。
在一众客人不甘的凝望下,在一众女妓的羡慕嫉妒下,黄娇故作忸怩地走到宕谟奎身边坐下,其实神情中饱含倨傲。
仇生不愿在此停留,要转身离去,突然被看见他的黄娇喊下:“小仇管事,你过来。”
“果然来了。”仇生苦笑,暗自警惕地走了过去。
“没看见客人桌上连茶水都没有么?你这个做管事的未免太失职了,真是不知礼数。”黄娇沉声道,她总是这样,喜欢仗着身边有贵客趁机使唤仇生。
仇生懒得看黄娇,对着宕谟奎酬对道:“实在抱歉,我这就让人给宕帮主奉上鄙舫最上佳的茶水。”
黄娇道:“宕帮主在此,你不亲自上茶,难不成还要使唤别人?你也未免太小觑我们宕帮主了。”
一边说着,黄娇一边用手在宕谟奎的肩上摸着。
宕谟奎连忙点头,对着仇生沉声道:“你这个小子自己去给我上茶。”
以仇生在红艺舫的身份地位,哪里需要他亲自端茶倒水,更别说被女妓使唤了。
客人使唤仇生,那是理所当然,因为客人是送钱来的,仇生不是傻蛋,不会轻易跟钱过不去,为了钱放低些姿态值得,可没什么女妓敢使唤他,偏偏黄娇要这么做。
这真是仗势欺人,仗的还是别人的势。
这种事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仇生已习惯,对于这种程度的存心折辱,他能按捺得住,不会太放心上。
忍住情绪,仇生笑着点头,亲自去泡了壶茶水端过来。
望着仇生忍辱含垢的模样,黄娇嘴角划出一丝揶揄的冷笑。
仇生准备离去时,黄娇竟还不罢休,再次将他喝止。
只见黄娇对着宕谟奎娇声道:“宕帮主,咱们舫里的这位小仇管事可是会弹飞琴的,你不是喜欢听飞琴么,何不让他为你弹一曲?”
宕谟奎下意识道:“女人弹琴唱曲才有趣,一个男人弄这种花样有什么看头?”
黄娇不以为然:“哎,男人弹琴才更有趣呢,咱们小仇管事可从未在这么多客人面前献艺过,若是宕帮主能让他弹琴,才能显示出你的能耐嘛。”
宕谟奎点点头,目光转向仇生,命令道:“你就给我弹一曲吧。”
仇生毫不犹豫地拒绝;“抱歉,我不卖艺。”
宕谟奎顿时发怒,大掌朝桌子重重一拍,震得茶壶都砸落在地,怒斥道:“你这小子是什么狗东西,大爷我叫你弹一曲,是给足了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声响惊动了舫内众人,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投落在仇生身上,有纯属好奇心过于旺盛的,有想要看笑话的,也有鄙夷的……
仇生忍不住怒了,确实,他是会弹飞琴,也喜欢弹飞琴,却极为厌恶这种当众卖艺性质的,关于这点,红艺舫的女妓都知道,黄娇也知道,偏偏故意这么做,这对仇生而言已经无法忍耐了。
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底线的,仇生自不例外,当众卖艺这种事便超出他的底线,除非他自己自愿,别人若强行要求他,他便会很反感。
若非万不得已,仇生绝不会在舫内闹事,这也是经营之道,更是罗大家的吩咐。
而眼下仇生真是被逼急了,心中怒骂:“看中你的钱才跟你客气,你还真以为我是病猫呢?惹急了我,非灭了你不可。还有黄娇你个臭女人,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这也怪仇生平时比较低调,武修的身份只在红艺舫内部曝光,客人们多半是不知道的,即便是红艺舫内部的人,几乎也都不知道他的具体修为,只有罗大家一人知晓。
若是宕谟奎这厮知道仇生是个洗髓中期巅峰的武修,估计眼下会吓得晕眩过去。
宕谟奎也是武修,修为却只是洗髓初期。
仇生要暴起时,一阵柔和清亮的声音突然传来:“宕帮主息怒,就别为难仇管事了,要不这样,若不嫌弃,就让我曾红袖为你献上一支舞如何?”
第228章 红袖翩翩舞()
有一个女人从旋转木梯上走了下来。
相比于黄娇,这女子身材不算突出,没有浓妆艳抹,只是化了层浅浅的淡妆,不过她的容貌极为清秀,肤色白皙剔透很是动人,而她的身上袭着一套殷红色裙衫,衣袂飘飘,衣袖挺长,清秀中又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诱惑,比黄娇还要胜出一筹。
这还只是她的外表,这外表就足以诱惑现场众客了,如果众客知道她还是个武修,且武道资质很好,修炼四年就有了通元圆满的修为,必会更加趋之若鹜。
当然,真到了那时,估计也没几个客人还敢对她生出觊觎。
这女子无疑就是曾红袖。
因为刻意隐瞒,除了罗大家和仇生等寥寥几人知道曾红袖的武修身份和资质修为,红艺坊的其他人都不知道,现场客人当然更不知道,只知道她是红艺舫的艺妓。
曾红袖方一现身,立刻引出一阵叫嚷喧闹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原本对黄娇表现觊觎的客人都情不自禁转移了目标,被她所诱惑。
宕谟奎自不例外。
宕谟奎早听闻曾红袖的大名,得知此女长袖善舞,觊觎已久,苦于曾红袖几乎不怎么当众露面卖艺,更别说陪酒了,他才一直没找到机会套近乎,没想到今夜曾红袖竟突然现身,还表明要为他跳一支舞。
哪里会拒绝,宕谟奎立刻遗忘了仇生,也似乎遗忘了身边的黄娇,色眼眯眯盯着曾红袖道:“哈哈,红袖姑娘若愿献舞,我岂有不从的理儿。”
周围众客再次弄出喧闹的声响,或吹口哨或大声叫嚷,生怕曾红袖会反悔似的,曾红袖难得当众献舞,这对今晚到此的众客而言实乃莫大的福运。
宕谟奎扫视了众人一眼,故意露出愤怒,仿佛护食的恶犬,其实心里别说多得意,能让曾红袖为他献舞,被他视为一段佳话,日后跟别人吹嘘起来会倍有面子。
黄娇冷哼一声,再顾不得故作魅惑,面相垮了下来。
仇生想要制止,不想随意欠女人的人情,终究还是忍住。
一旦仇生制止,结果难免会闹出乱子,为了生意着想,更为了罗大家的感受,他不能轻易冲动,不过这股怨气会被他记下,记下了宕谟奎,也记下了黄娇。仇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哪怕只是一口不算多么了不得的怨气,只要遇到合适机会,他也会狠狠吐给对方。
曾红袖淡然一笑,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华丽的舞台上,亭亭玉立在了舞台中间。
几个经过训练专门配乐的侍女已经坐在了舞台后方,手中都持着古色古香的乐器,随着曾红袖的下颌轻轻一点,几个侍女纷纷奏响乐器,一阵优美婉转的乐声倏地响起。
曾红袖霍然甩出两尾殷红色长袖,本就飘飘欲飞的衣袂,宛如红色云霞在舞台上荡漾开。
窈窕女子,翩翩起舞,动若游风,静似清月……
一时间,整座红艺舫内的红色都被曾红袖这一点红给比了下去。
所有舫内的客人和女妓,注意力都被曾红袖给吸引,在远处观望或在高处俯瞰的人,觉得她像是一团炫目的红霞冉冉升起,而在近处谛视的人,更是觉得长袖飞舞的她美得惊心动魄,像水中睡莲也像出水芙蕖,却多了一层红色的荣光。
一曲舞闭。
曾红袖没多做停留,立时朝舞台下走去。
现场众客还沉浸在她美妙的舞姿中,待到看见她走下舞台,才从痴迷中缓过神,顿时爆发出极为响亮的欢呼喝彩声,不少客人都忍不住叫嚷着让她再舞一曲。
对于这些叫嚷,曾红袖不以为意,盈盈笑着算是客气回应,脚步却不停留,朝来时的楼上踱步而去。
宕谟奎按捺不住,对着曾红袖的背影大声道:“红袖姑娘且慢,你若愿坐下陪我宕谟奎喝杯酒,我愿出……出八百两银子!”最后的数额叫得格外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其实是因为心疼,八百两银子对他来说,算是笔不小的数目了。
八百两银子,比起方才宕谟奎竞得黄娇陪酒的五百两,还要多了三百两。
不料,有客人听到后当即叫板:“我愿出九百两!”
其他客人也顺势而上,纷纷叫板起来。
“我出一千两!”
“一千二百两!”
“一千五百两!”
“一千八百两!”
“两千两!”
宕谟奎没料到这幕,暴怒而起,恶狠狠扫视了一圈那几个叫价的客人,粗口骂道:“他娘的,哪来的兔崽子们,竟敢跟大爷我抢女人?”
宕谟奎在今夜众客中身份算高的,且是个洗髓初期的武修,很多客人都忌惮他,否则之前也不会让他竞得黄娇陪酒。但眼下,在曾红袖的美色和妙舞诱惑下,几个客人已经迷失一些心智,胆子大了起来,下意识忘了宕谟奎的威胁,眼下听宕谟奎怒骂,才悻悻噤声,重新回归现实。
现实就是,美色固然可餐可追逐,但若为了美色就得罪宕谟奎这个凶煞,没准便会丢了性命,那可就不划算了。宕谟奎见众客哑然,得意一笑,重新色眼眯眯望向曾红袖:“要不这样吧,我出一千两银子,不过红袖姑娘得多陪我喝几杯酒才成。”
刚才有客人已经将价格提升到两千两银子,宕谟奎此时开口的却是一千两,有些无耻。
曾红袖转身望着宕谟奎,淡然道:“抱歉,我从来不陪酒。”
宕谟奎的面色变了,一股怒火重新冲上眉宇。
曾红袖秀额微蹙:“莫非宕帮主要对我动粗么?红袖必须提醒你,莫忘了我们红艺舫的规矩。”
宕谟奎顿时蔫了,红艺舫的规矩就像是一盆冰水浇灭了他的怒火。
冷哼一声,宕谟奎坐了下来,这才重新想起身边的黄娇,不知是不是被曾红袖刺激到,他对黄娇道;“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今晚你将我伺候好了。”
黄娇暗怒,傲娇道:“宕帮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可是从来卖艺不陪寝的呢。”
仇生闻言内心暗嘲:“曾红袖她从来不陪酒倒是真的,你从来不陪寝这件事只怕就有待商榷了。”
第229章 水鬼坞尤桑()
眼看着曾红袖要走开,仇生赶忙上前,曾红袖淡然一笑:“仇管事是要道谢么?那倒不用,我只是看不惯她那副傲娇的做派罢了。”
仇生尴尬一笑。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楼大厅门口倏然飞进来一道暗影,宛如一块大石般,暗影飞进来后重重地从半空砸落,砸在一张酒桌上,“砰”的一声,将酒桌砸得断裂塌陷。
门口处顿时产生一阵骚乱,很多客人纷纷朝四周闪避,一些女妓则吓得惊叫连连。
“杀人啦!”
“救命啊!”
“……”
仇生一惊,当即朝门口处冲去,曾红袖蹙了蹙眉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来到塌陷的酒桌前,仇生赫然看见了一具尸体,便是方才从门口飞进来的暗影了。
这是一具女人的尸体,仇生认识,是红艺舫里一个名叫蓁蓁的女妓。
今夜蓁蓁本负责在舫外接待客人,没想到突然变成一具尸体飞了进来。
蓁蓁横躺在一堆碎碗断木中,原本漂亮的相貌变得扭曲,脸上的浓妆艳抹快速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色,身上穿的艳丽裙裾变得脏乱,在一摊血色的渲染下带着种触目惊心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顾不得周围惊叫的女妓和闪避的客人,仇生走上前查看了一下蓁蓁的尸体,发现两处伤口,一处在颈部,一处在背部,每处伤口都有两个相邻的小血洞。
根据经验,仇生断定这两处伤口是被人以铁钩造成,颈部那处是致命伤,背部那处用力较猛,想来凶手就是用铁钩钩住蓁蓁的背部,才将她给迅猛地扔进了大厅。
曾红袖也发现了这些情况,惊怒道:“多半是水鬼钩。”
仇生点头,他也是如此揣测。
水鬼钩是一种独特的武器,据仇生所知,在莽汉河一带使用这种武器的只有水鬼坞。
水鬼坞是个规模很大的帮派,号称“龙江九帮”之一,总舵就在莽汉河附近不远处,而且水鬼坞素来以凶残著称,做起烧杀抢**的勾当,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明悟这点,仇生立时警觉。
对于水鬼坞这样的大帮派,红艺舫向来敬而远之,但凡水鬼坞的帮众到红艺舫寻欢作乐,即便是罗大家,通常也会多一分客气,会让女妓们好生伺候。
一直以来,红艺舫这口井水从不曾冒犯了水鬼坞这条河水。
今夜不知为何,水鬼坞竟会突然对红艺舫动手,连蓁蓁这种女妓都要残杀。
“不愧是红袖姑娘,非但姿色不俗舞技不凡,眼光也很不赖,竟能单凭伤口就看出是我们水鬼坞的水鬼钩,莫非红袖姑娘是个习武之人?”
伴随着一番阴沉的冷嘲,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入,一行十多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身着一套黑色紧身长衫,身材魁梧,相貌狰狞,两只手上套着两个铁钩,每个铁钩都带着两个尖钩,正是水鬼钩。
其他十多人手上也都套着水鬼钩,全部身着黑色劲装,多半长得都很强壮。
望着来人,仇生内心越发警觉。
来者不善!
“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没看见我宕谟奎在此吗,竟敢放肆捣乱,不想活了不成!”
宕谟奎愤然而起,双目圆睁,虬髯荡起,故意将愤怒模样做得很夸张,其实是想在所谓的兄弟和女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想着没准趁机展现出了男子气概,身边那娇媚的艺妓黄娇就会答应了他的要求,被他抱到床上去,甚至想着没准连曾红袖也会回心转意,愿意陪他好好喝几杯酒……
联想力真够丰富,可惜当宕谟奎看清来人的装扮,尤其是认出为首的那男子后,气势倏地蔫了,电光火石间就从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变成柔软乖巧的小鸡仔,忙不迭坐了回去,而当那为首的男子淡淡瞥了他一眼后,他便惊慌失措地将一颗高傲惯了的头给耷拉下来,目光飘乎乎闪躲着。
宕谟奎算是个莽汉,且是比较突出的代表,但他也不是太愚蠢,在这个世道,再血性的莽汉也得讲究现实,不然他只怕早惨死了。因为讲究现实,之前曾红袖搬出红艺舫的规矩时,宕谟奎才会忌惮,而现在,来人在他心中可是比红艺舫的规矩还要可怕。
仇生也已经认出了来人,都是水鬼坞的,为首那男子名叫尢桑,是水鬼坞帮主尤匀羯的独生子,被称为水鬼坞的少帮主。
尢桑曾到红艺舫玩过,被罗大家当成上宾接待,仇生不陌生。
仇生还发现,尢桑手上套的水鬼钩上残留着新鲜血渍,说明蓁蓁是他亲手所杀,这让仇生的眉宇间生出了一抹阴沉。
尢桑等水鬼坞一行人的闯入,让大厅内原本喧闹的气氛立时陷入死寂,分明没有风吹进来,空气中却似乎多出一股股阴嗖嗖的冷风。
坐在门口处的很多客人本来只是朝着四周闪避,杀人这种事倒不会让他们多么惊吓,但当他们辨认出尢桑的身份便纷纷急匆匆跑开,连不少坐在大厅里面的客人也都在找机会悄悄溜走,生怕惹上麻烦。
不一会儿,原本拥挤的一楼大厅就显得有些空荡起来,留下的客人多半因为好奇心太强,很想看看红艺舫的热闹,估计还有人做着趁火打劫的打算。
尢桑率先走到曾红袖面前,突然对曾红袖伸出一只铁钩,想要钩住她的下颌。
曾红袖反应及时,紧急调动真元,包裹在双爪之上,双爪飞快探出,将铁钩夹住。
尢桑冷哼一声,一股强劲的真元涌入了铁钩。
曾红袖立时抵挡不过,身体朝后方退开,被紧急上前的仇生搀扶住。
包括宕谟奎在内,现场的客人都惊愕了,虽说曾红袖在交锋中不敌尢桑,还是给他们造成了震撼,他们已然看出曾红袖是个武修,而且修为应该不低。
曾红袖已经没打算再像从前一样隐瞒武修的身份,所以眼下见尤桑欺辱自己才果断出手,不过曾红袖并未直接展现出通元圆满的修为,动用了通元后期的真元。
就算曾红袖展现出了通元圆满的修为,也不是尤桑的对手,尤桑是个洗髓初期的武修。
饶是如此,突然展现出的武修身份和不低修为,已经足以让曾红袖大放异彩了。
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