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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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易邪咔吃咔吃咬着指甲,在一旁幽幽地道:“上次我也是在种地方歇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侍卫就不见了。”
江云赋刚瘫在墙边闭上眼睛,一听易邪这么说,立刻坐直了身子,抗议道:“这种让人难安下心的事你能不能少说?”
“是你先吓我的。”易邪继续啃着指甲,看都不看江云赋道。
“我那是”江云赋有点卡壳,但瞬间就想出了说辞道:“为了让你冷静下来,要不你就去给那个鸟人当压巢夫人了!”
“唉!”易邪长叹一口气,没有理会他。
江云赋看他眉头紧皱的侧脸,明明是在孕中,整个人却苍白而瘦弱,江云赋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几番张口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作罢。
算了,反正这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易邪终究还是在无尽的烦恼之中睡了过去,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躺下的都不知道,在光怪陆离的梦中,花海中提着人头的邱锐之和抱着他温言细语的邱锐之来回交替着,但他们最后都会变化成那只怪鸟的样子,纵使早就意识到这是一场噩梦,易邪依然无法醒过来,简直不堪其扰。
“啪!”一只光裸着的脚踩着水坑踏在易邪眼前。
那只毫无血色的脚泛着灰白的颜色,紫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啪!”水滴溅到易邪脸上,他试图起身远离,却发现自己如同被魇住般,浑身都动弹不得。
“啪!”那双脚大踏步的朝易邪走过来,巨大的恐慌笼罩着易邪,他拼命挣扎着,身体却始终无法挪动分毫。
快动啊快动啊快动啊快动啊快醒过来啊啊!易邪感觉自己如同被困在已死去躯壳中的魂魄,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使死掉的身体动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踩水声陡然急促起来,那双脚开始跑动起来,它急促而包含着恶意的快速接近着,直到那脚底肮脏的血迹放大在易邪的睁大的眼睛之下——
“!!”易邪睁开眼睛,脑海中还回荡着巨大的尖叫声,随着他意识的逐渐清醒而渐渐隐去
手脚软的不可思议,易邪先是看了在墙角睡得如同死狗般的江云赋一眼,然后花了不少功夫才坐起了身子。
他手撑在地上,干净白皙的手掌按在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地板上,易邪却若无所觉的拂去那上面的灰尘,他发呆地看着那露出暗红色的木质地板,眼神渐渐有了焦距,这是——
易邪用手指蹭了蹭那触感稍有些软绵的木板,在指甲盖里刮下了一层黑红色的碎渣。
“啪!”
易邪还未来得及多想什么,就听那噩梦中的踩水声突然响起。
是在外面!易邪鬼使神差地猛站起身,但腿脚却依然犯软,差点让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但尽管如此,易邪仍没有停下,他一把推开门,跑到外面。
一股莫须有的风扑面而来,稍稍让漫天的雾气消散了一些。
然后,易邪就看见那在雾中隐约的身影,他微微侧过的脸庞映入易邪的眼帘。
“之之”易邪小声叫道,接着便是声嘶力竭的呼喊:“邱锐之!”
江云赋纵然睡得再死也被这声河东狮吼惊醒了,他一个激灵坐起来,还不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就听见人的脚步声嗒嗒地渐行渐远。
江云赋看向易邪所呆的那个墙边,那里现在空无一人。
“草!”江云赋猛站起来,顾不得眼前还是昏沉一片,踉跄地就跑出去,就看见易邪消失在大雾之中的背影。
第109章()
“邱锐之!”易邪后劲不足的吼道,脚步也慢了下来;随着冷风灌进脖子里;雾气几乎浓郁到可以用皮肤感觉到的程度,他也差不多意识到了;他所追逐的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想清这点之后,易邪脚下顿时失了力气,一个趔趄就跪倒在地上;冷硬的沙砾硌得膝盖生疼,但是易邪却没多余的力气再站起来,他大口地喘着气;嗓子刀割般地难受。
“喂!”远处传来呼唤声;易邪则闭上了眼睛;耳边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没过多久,那声音就到达了近前,江云赋的气息倒是丝毫不乱;他试着拉易邪起来,可这个双儿却没有半分要借力起身的意思;被江云赋捞起的胳膊;绵软的可怕。
“你”江云赋蹲下来;犹疑了一下,还是抚上他的后背,问道:“没事吧?”
“”易邪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的嗓音极度沙哑,发出的声音也细不可闻。
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浓重,两人衣物上甚至结出了细小的水珠;江云赋紧锁起眉头,从雾气深处,隐约传来一声声忽强忽弱的呼啸声,叫人分不清那是风声还是——来自某种未知的东西。
“能不能站起来?”江云赋问道,说着就去扶起他,可易邪被他架着胳膊刚站起来,他一松手,就又软绵绵地坐回了地上。
江云赋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却还是乐此不疲地去摆弄他,易邪气得不行,却只能无力地摇摇头,他其实很想给江云赋一个白眼,奈何眼前一片昏花,就连江云赋在哪边都不知道。
“那就没办法了。”江云赋状似无奈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所以就算我逾越了。”
说完,他就将易邪的胳膊绕到自己颈后,另一只手臂穿过易邪的腿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易邪一点也不想去搂江云赋的脖子,但还是在被抬起的一瞬间,手指揪紧了江云赋后肩处的衣衫,可这点力道却微小的几乎让江云赋难以感觉得到,他惊讶于易邪的重量,一个怀孕的双儿,居然只有这么轻吗
随着双儿每一次的呼吸,他身体若有若无地起伏都能被江云赋轻易地感知到,两人身体相贴之处那细微的热度似乎可以传染,让他的心口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骚动。
“我们先回去。”江云赋平复了一下心跳,佯装冷静道。
“别”易邪却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喉结上下蠕动着,半天后才艰难地说出一句话:“那屋子不对头。”
“哪里不对?”江云赋心不在此,只是顺着他的话问道。
易邪有气无力的瞪了江云赋一眼,这小子怎么回事?自己现在像是能跟他长篇大论地解释原因的样子吗?
虽然这一眼包含着各种不耐烦,但是却还是让江云赋有一瞬呼吸停滞。
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道:“那也先往回走吧,这里太空旷了,一旦发生什么,连个可以暂时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好吧。”易邪不太情愿地应道,他似乎恢复了些力气,说话的同时又拽着江云赋的后脖领子将自己身子往上提了提。
他指尖不经意划过自己后颈的动作让江云赋差点一个哆嗦将人扔下来。
但这点颤栗却还只是开头罢了,易邪在他身上极不安分,每隔一会儿就要动一动,江云赋感觉自己的外衫都要被他拽掉了,虽然他心中并无不悦,甚至还有丁点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享受,但还是咳嗽了两声,欲盖弥彰地训斥道:“你能不能老实点?”
“你身上硌得慌。”谁知易邪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中包含着无奈道:“行了,那你放我下来吧。”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情侣之间的闹别扭,可配上易邪那语气就好似一个娇气的主子和不中用的轿夫之间的谈话,话外之意满满的都是‘我还能要求你什么’,弄得江云赋既莫名其妙又郁闷不已。
但他气闷的同时又有些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什么,总之当那个双儿离开自己怀抱,脚尖一沾地便迫不及待地退到了他五步以外的地方时,他心中便有些说不上的酸涩。
“唉!”易邪掸掉膝盖上沾的沙砾,重新直起腰的时候,望着茫茫大雾叹息了一声。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江云赋却知道他在叹息什么。
这个双儿跑出来的时候,嘴里喊着他夫君的名字。
江云赋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险恶念头——要是那个男人死在那截杀中就好了。
这种念头刚从他脑海中冒出,江云赋就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下。他究竟在想什么?肖想一个有丈夫的双儿已经够龌龊的了,现在竟然还在期待他的丈夫死在这里,这样的话,他还跟那些他所唾弃的道貌岸然之辈有什么区别?
尝到自己嘴中的铁锈味道,江云赋余光中还能看到易邪仿佛朝这边看过来,心头又是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他一咬牙便快步朝前走去,他必须冷静。
于是,易邪就见那个神似他夫君的小子面色阴晴不定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就突然一言不发快步走远,跟他连声招呼都不打。
怎么回事?家族遗传精神病?易邪一头雾水。
在这雾里一不留神便再也看不到人影,易邪不敢怠慢,虽然江小弟并没有那么邱锐之那么让他安心,但好歹也是个可以做伴的活人,易邪赶紧颠颠地追了上去。
“诶!小江,等会儿”易邪追到江云赋身边,边走边抬头望着他道:“你走这么快干嘛?”
双儿清澈又好奇的眼睛盯着他看,江云赋却对原因羞于启齿,他目光一与易邪相对,便好似被灼伤般移开脸,目视前方冷声道:“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你太磨蹭了。”
“哦。”易邪点点头道。“那就快些走吧。”
说着,易邪就小跑两步,走到了前面。江云赋突然冷淡的态度非常莫名其妙,让易邪想起了曾经的邱锐之,于是默默地远离了这个可能也会‘犯病’的危险源。
江云赋心里则更不是滋味,这个双儿只是看到了或听到了些许幻觉,便忘了之前那羽衣鸮骗他的事,傻傻地冲进大雾中寻他虚无缥缈的夫君,而自己实实在在的在他眼前,却被毫不留情的‘丢下’,眼下更是自己突然态度不对,他却连问都不问,在前面走的脚步轻盈,只留给一个潇洒的背影,若是他夫君不高兴,他也会如此吗?
答案必须是否定的,江云赋忿忿不平的想着。
易邪若是知道江云赋的想法,必然要很肯定的告诉他:他会,而且会更过分的无视。
因为邱锐之他绝不会自己憋着不高兴不说,他心里要是有不痛快肯定当场就跟易邪发作了,就像他对叶涵枫的不满,不知道磨叽了多久,他不烦易邪都烦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默默走着,谁也没有再开口,易邪在前面走的脚步痛快,江云赋却是越发犹疑了起来,这四周空旷一片,他过来时虽然也走了不短的路程,可也没像此刻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般,让人心中发慌。
“怎么回事?”江云赋终于停下来,环顾这四周:“走了半天却还是一样的路?我记得过来的时候,这一路有不少碎石堆,还有倒下来的石像,现在却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是不是”易邪也停了下来,他哑着嗓子道:“你走的方向不对?咱们这都走多久了我记得我没有跑太远啊?”
“大哥,那是你以为!”江云赋嘴角抽了抽道:“我追着你跑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候才追上你,而且你跑的比兔子都快,你想想咱们都跑出去多远?”
“老弟,就算这样,咱们现在也在这雾里磨叽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吧?”易邪道:“要是方向对的话,应该早就走回去了!”
“就算方向不对,走这么久也不该都是一样的景色。”江云赋脚跟点了点地上道:“别忘了这里是山底的空洞,怎么会有如此广阔的平地?而且这死城可没有那么大。”
“那你的意思是?”易邪抬头望了望天,雾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头顶是什么样。
“先换个方向走走看吧。”江云赋内心不安,他多少察觉出这地方的诡异,但面上还是镇静道。
虽说是换个方向,但其实也只是凭他们的感觉调转个头罢了,这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参照物,也许他们是一直在其中打转也说不定。
就这么沉默的继续在雾中行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倒不是看见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正相反的是,他们什么都没看见,走了这么久,眼前仍旧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雾,他们就好像身处一片虚无之中,无论往哪边走都走不到尽头。
江云赋没来由的涌上一股烦躁,他正要开口,却感觉袖子突然被人抓住,他一转头,就见易邪靠在他身边,小心翼翼道:
“你有没有听见?”
江云赋仔细听了听,除了一开始那种忽远忽近的呼啸声,他再未听到过任何声音,而此刻即使是两人都噤声竖耳,这雾中也是丝毫声响都没有,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的可怕。
“没有。”江云赋摇摇头,他眼中酝酿着说不清的情绪,问易邪道:“你听到什么了?”
“有人说话的声音。”易邪犹豫着道,这声音像是那时他跟怪鸟在一起时听到的那种声音,只不过此刻不像是在他耳边,而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空灵而缥缈。
“我没有听到。”易邪神神叨叨的样子,让江云赋心中的不安感更重,他手掌伸到易邪脸侧,虚扣住他的耳朵道:“你是不是耳鸣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无意间点开一篇文,然后就沉迷其中无心写文:3ゝ,所以今天会有第二更,补上昨天的。
第110章()
“不是,这声音我之前就有听到过;不过那时候它非常嘈杂像很多人同时跟我耳语;但现在却非常轻柔。”易邪像是怕吵到什么一般,温言轻语着;他拨开江云赋的手,往前踏了一步,似有所感的盯着一个方向。
易邪又往前走了两步;江云赋却猛地将他拉回来,抓着他的肩膀斥道:“这雾很古怪,你听到的很有可能是诱你上套的幻觉;不要再乱走了!”
“不是幻觉。”易邪笃定;他指着一个方向道:“我听得很真切;它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也许这是种提示也不一定?或许跟着这声音走,我们就能出去。”
“怎么可能?那根本就是你的幻听!”江云赋皱起眉紧抓着易邪;不让他轻易离开自己身边。
“之前我被那个怪鸟抓住的时候,这声音就出现过;那怪鸟好似无法忍受这声音;这声音刚出现时它就有所反应;后来也是随着那声音渐大它才丢下我飞走的。”易邪解释道:“所以,也许这声音是出自善意也不一定——”
“你跑出来也是因为这声音吗?”江云赋打断他,尖锐地问道:“它将你引到这雾中来?”
易邪一愣道:“不是我是因为看到了”
“幻觉。”江云赋不为所动道:“你看到了幻觉,我不知道这死城里有什么怪异的东西,但无疑它此刻正在影响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受着它的牵引。”
易邪哑口无言,确实,他自从进入这死城之后就诡异不断,幻觉一个接着一个,而江云赋似乎从没遇到过这些,而他明明要比自己进入这死城的时间更早,待的时间更长。
“不要再去管那声音,我们继续寻别的出路吧。”江云赋放开他的肩膀,转而去握紧他的手,此刻他已经没了什么绮念,仅仅是为了让易邪不要再受到什么东西迷惑而突然跑走。
易邪迟疑着刚想点头,就突然感觉到什么一般,微微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怎么了?”江云赋问道。
“声音近了。”易邪指着那方向道。“它好像过来了。”
易邪最后只来得及与江云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不可思议的神色,紧接着,易邪眼前一花,在昏暗摇晃的光影中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男人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动作温柔至极,但却面无表情注视着前方,半眯着的眼中也未有任何情绪,只有感到怀中人突然动了动,他才骤然收回视线,黑色的眸中顿时映出易邪的脸庞。
“邪儿醒了?”
易邪饱含愤怒的巴掌已经抽了过去,就听到这声无比熟稔的称呼,顿时愣住。
对方受了这一巴掌并未显得太过惊讶或是气愤,只是压了压嘴角,半晌后才轻叹了口气,眼色沉了沉,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神色无虞,只是低声问道:“可是我吵到邪儿了?”
仅仅是这几个简单的神态,易邪却再熟悉不过,他突然察觉到——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江云赋。
“邱邱锐之?”易邪话中的惊讶大于感动,他不自觉地往后蹭了蹭,身下却是温软又毛茸茸地触感。
邱锐之则在这时,把被他压在身下的毯子抽了出来,重新裹在他身上。
易邪难以置信地抱着怀中的毯子,缩成一团打量着周围。
他他竟然回到了马车上,易邪满脸震惊,呆愣地瞅了邱锐之一会儿后,他突然从邱锐之身上爬起来,掀开帘子,就见外面那清冷的景色赫然就是他们最后停下休息的那个小镇。
“怎么回”易邪目瞪口呆。
“邪儿!”邱锐之却不是很高兴地斥道,他把易邪拽了下来,搂住他的腰将他困在怀里,同时将厚厚的车帘放下,挡住那一瞬吹进来的冷风。
易邪顶在脑袋上的毯子掉下来一角,他甩甩头将那要掉不掉的毯子弄开,然后依旧是一脸懵懂地发着呆,而邱锐之见状又将那毯子捡了起来,重新把易邪裹住,只留下个眼睛在外面。
“你你干嘛?!”易邪抗议,他拼命挣扎着喊道,难道这个幻觉里的邱锐之另辟蹊径,想捂死他吗?
“乖,别闹。”邱锐之哄劝他道:“邪儿染了风寒,不能见风。”
易邪的表情更加惊悚,原因无他,因为这句话,邱锐之曾在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跟他说过。
“寒露呢?”易邪问道。
“在外面。”邱锐之漫不经心地回道,他的眼梢微微挑起:“邪儿问他做什么?”
“我们没有进奔雷峡谷?没有遇到袭击,没有失散吗?”易邪趁他放松,扯下罩在头上的毯子,盯着他问道。
“邪儿做噩梦了?”这一回邱锐之没有制止易邪,但是他伸出拇指,用指腹轻擦了一下易邪的嘴角道:“难怪你睡觉时总是不老实。”
易邪拨开他的手,连忙自己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濡湿感,登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