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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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是啊。”易邪漫不经心摸了两下狗头就直起了身子,马车这时已经缓缓开始行走,易邪看了一眼邱江冷,还好,这点轻微地颠簸和动静并没有吵醒他。
“可你还记得我为何会受这种苦了吗?”易邪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邱锐之的睫毛轻微地垂下来,苦笑一声道:“对不起,邪儿,夫君记不得了。”
“是吗?那之之你怎么不看着我眼睛说呢?你平常说话总是喜欢直视着我,也喜欢让我直视你,我但凡有一点心不在焉了,你都要扳回我的头来,这回你怎么转了性了?”易邪呵呵一笑道:“是不是觉得明知所有前因后果,但却要在我面前故作不知,所以这会儿心底正有些罕见地愧疚?”
“邪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邱锐之倏然眼神锐利地看向他,道:“邪儿怀疑我这些日子都在骗你?”
“唉”易邪见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却突然叹息起来:“邱锐之,我从来就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你跟我有一句实话。”
邱锐之神色不改地盯着他道:“我一直与邪儿说的就是实话。”
“是吗?”易邪轻声问道,他目光中弥漫着一种淡淡地情绪,叫人瞧不清那究竟是何意味:“之之,你曾经说过,再也不会骗我的。”
“我当然不会骗邪儿。”邱锐之回答道。
易邪抚着肚子,片刻后突然收紧了手指,他抬起头有些激动地快速而低声道:“邱锐之,你总是撒谎都不脸红一下!你敢说没有装失忆来骗我吗?你是不是想做什么事却不想让我知道?或者是想在什么坏事发生的时候让我联想不到你头上,啊?”
“”邱锐之心头地不安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该说他的邪儿太聪明了,还是太了解他了呢?一瞬间邱锐之心中甚至有些隐隐地窃喜感。
但他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丝不解:“邪儿,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夫君究竟有何地方让你觉得不对了?”
易邪摇了摇头,他仿佛一下变得很累,肩膀塌下来对他道:“邱锐之,只要你现在跟我坦白一切,无论你之前做了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原谅你,但是你要是不说,事后却被我发现”
“那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我再相信你!”
第157章()
易邪摇了摇头;他仿佛一下变得很累;肩膀塌下来对他道:“邱锐之;只要你现在跟我坦白一切;无论你之前做了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原谅你,但是你要是不说;事后却被我发现”
“那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我再相信你!”
邱锐之心头猛地一震。
但只片刻后;邱锐之就叹了口气;再看向易邪的眼神中带着些许难以抑制地伤怀;仿佛在控诉着什么;可事到如今易邪显然已经不吃他那一套了;两人大眼瞪小眼;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后;易邪率先移开目光;抵着嘴轻咳了两声,故作从容地弯腰抱起小八;在怀里安抚了它两下,然后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静静望向邱锐之道:
“你可想好怎么说了?”
邱锐之:“”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寂;车轮的颠簸声和小双儿轻浅的呼吸声在这不算宽阔的车厢中;突然变得清晰可闻;邱锐之的眸子微不可见地暗沉下来,可这回他却吸取教训般地没有移开目光。
他忽然忆起易邪曾经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从来没有今日这么不依不饶。
可尽管如此;邱锐之也没有要就此摊牌的意思;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自打出生以来还从未因自己做过的事而忏悔过,无论是非对错——即使有那么一丝后悔,他也只是后悔一时失策,让易邪看出了破绽罢了。
邱锐之的颈部微微后倾,他将要对易邪说谎时总有类似的小动作,此时也不例外,他在这须臾间细细回味了一下——除了方才霜降言语中透露出的一些蛛丝马迹,易邪再没有别的佐证来说明自己是在假装失忆,也就是说,他的邪儿有八成是在诱他的供,他若是在此时认了,恐怕才是真正的功亏一篑。
至于剩下的两成邱锐之直视着易邪轻抿起来的嘴角,心底突然浮现出一丝戏谑——就让他来赌一赌这两成微乎其微地概率吧。
车外呼啸的寒风顺着帷幕缝隙吹进来,邱锐之心中的惊涛骇浪却在此刻就归于平静,他低头浅笑了一下,纯黑色的眸子透露出一股让人心寒的失意,半晌后才轻声开口道:“原来夫君这么不值得邪儿信任吗?”
“你说呢?你以前骗我的骗得还少吗?”易邪抓住小八的两个耳朵前后转了转,催促道:“行了,少跟我磨叽,快点坦白!”
“好,既然如此,那夫君无话可说,全凭邪儿发落。”
邱锐之说完,就突然对着易邪褪下了上身的衣物,中衣柔软的衣料松松垮垮的堆在腰间,挺拔的胸膛在微冷的空气中起伏着,邱锐之却表情从容,即便马车垂着厚厚的帘子,但几人走的匆忙连个汤婆子都没来得及带上,在这数九寒冬中车厢也就挺多起个挡风的作用,比起外面绝说不上有多暖和,可邱锐之的脊背却没有丝毫畏缩,在易邪面前毫不避讳地坐得端正。
“你你什么意思?你要干嘛?”
易邪惊疑不定地问道,他有时候以为他已经够了解邱锐之了,可邱锐之却总在他产生这种错觉后突然就给他来一个出其不意,杀他个“丢盔弃甲”,转瞬间就弱了声势。
易邪一头雾水的同时又出于食草小动物的本能感到威胁,倏然捂住了小八的眼睛后,就慢吞吞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戒备地盯着邱锐之。
“反正在邪儿心里,早就已经定了夫君的罪,任凭夫君怎么说邪儿也不会信了”眼见易邪退缩,邱锐之在心里偷笑了一下,随即就面色冷淡地缓缓道。
这一瞬间,无疑是邱锐之在气势上占了优势,他微俯下身,眼明手快地抓住易邪往回缩的手腕,让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前,低沉着嗓音一字一顿地道:“那不如干脆邪儿现在就打我一掌解解恨如何?或者用邪儿那当宝贝一样随身带着的匕首刺我一刀,才能让你消气,恩?”
缠绵而又夹杂着危险的尾音还未彻底消散,易邪余光就瞥见邱锐之另一只手从他腰间挑出了那把象牙匕首。
“你干什么!”易邪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连忙按住自己腰间的匕首,方才质问邱锐之的架势一下就弱了下来,漂亮的眼珠向一旁转了转,错过了邱锐之脸上一闪而逝地得逞,咬牙忿忿道:“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你了?你干什么跟我摆出这副要以死证清白的架势?让你给我一个交代就这么难吗?”
“好,那我就给邪儿一个交代。”邱锐之直起身,两指并拢举在鬓角旁,一错不错地直视着易邪的眼睛道:“我邱锐之在此发誓,我若但凡在失忆这件事情上对易邪有半点欺瞒,便让我即刻身死,魂魄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超生!”
听到邱锐之发如此毒誓,易邪一怔,先不提他还是很敬畏鬼神的,就是单论迷信这种事无论古今都不能免俗,尤其在经历了死城那一遭之后,便让易邪更加相信“善恶有报”这一说,所以现在这种以性命赌誓的话从坏事做尽、十恶不赦的邱锐之嘴里说出来,简直就跟诅咒自己没什么差别,可让易邪惊出一身冷汗。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易邪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急切道。
小八因易邪的动作而从他膝上摔了下去,不高兴地打了响鼻后就窝到角落里去了。
而这却正好应了邱锐之的下怀,他直接把易邪拉过来抱在怀里,道:“我就知道邪儿心疼我。”
易邪皱了皱眉,他心里还是有些芥蒂,总觉得又被邱锐之给忽悠了,便在邱锐之怀里仰起头,闷闷地问道:“那我问你,霜降怎么知道如梦山庄的动作的?难道不是你派他去的?”
“夫君接到霜降传信时就有这样的疑问,便在碰头时问过一嘴”邱锐之早有腹稿,他不慌不忙道:“听说是在我们出发寻药之前,夫君就已经传书交代他盯着如梦山庄那边的动静了。”
易邪“唔”了一声后就没了动静,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大侠爹说那时候江湖上关于我们两个不好的传言就是如梦山庄的人放出去的。”
“这么说来,这如梦山庄的人着实该死,恩?”邱锐之道:“让我的邪儿受了这等委屈,夫君又怎么能放过他们”
他话说的似真似假,易邪也不知他是不是真起了这样的心思,反正他现在一听到邱锐之话中有搞事的意图,他浑身就是一激灵,连忙和稀泥道:“算了,我想那林庄主多半是因为弟弟突然身死,怨气无处发泄所以有些疯魔罢了,我估计她来找你的那时候你态度也不咋地吧以后防着点就是了,再说就你那张嘴,得罪的人还少吗?你想一个个收拾都收拾不过来,大不了以后不来往,不过等孩子满月酒的时候可以送张请帖试试他们的态度,无论这次刺杀的人中是否有如梦山庄派来的人若是还能维持面子上的功夫的话,那也不至于到非要撕破脸的地步,如今寒江阁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易邪说着就忘了方才逼供的事情,满脑子都在琢磨着怎么和隔壁门派维持友好的往来关系,在邱锐之怀里紧皱着眉头扒拉着手指头,出门前没来得及收拾的头毛一晃一晃的,邱锐之就这么满怀柔情地看着他,暗地里却不禁窃笑了一下,整了整表情才道:“夫君都听邪儿的。”
说着就若无其事地伸手拂过易邪的头顶,结果他手上还残留着运功过后的寒气,易邪那本来活泼的呆毛瞬间就蔫了下去,邱锐之脸色一变,闪过一丝惊慌,然后在易邪打了个哆嗦纳闷地抬起头后,立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来,对他微笑着。
“刚才我怎么感觉头顶一股凉风?”易邪奇怪地看着邱锐之道。
“兴许是从外面吹进来的风,邪儿身子冷吗?”邱锐之说着空闲的手就暗中一翻,裹着毯子窝在角落里睡得香甜的邱江冷,就突然在睡梦中一个抽搐。
“我没事江冷?”易邪连忙起身去看邱江冷的情况。
邱江冷一个猛子坐起,睡眼朦胧地缩着脖颈,迷糊地叫道:“吃吃不下了!”
易邪:“”
这孩子怕不是个吃货。
给小双儿重新裹好毯子安抚地轻轻拍了几下后,心宽体胖的小团子就立刻又进入梦乡了,易邪把他姿势调整好后回过头来,对邱锐之道:“这孩子虽然冷不丁一看像大户人家出身的但是一点也不娇气,不怕生就不说了关键这也太瓷实了吧,比我小时候还抗磋磨,这么晃得马车也亏他能睡着。”
“小孩本来就是惯出来的矜贵,你就是一出生就把他丢在畜生窝里,他也能茹毛饮血的长大。”邱锐之不以为意道。
易邪白了他一眼,他就知道邱锐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暗戳戳地嘀咕道:“就你有理给你能耐的,还用上成语了。”
第158章()
易邪白了他一眼;他就知道邱锐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暗戳戳地嘀咕道:“就你有理给你能耐的;还用上成语了。”
邱锐之听得清楚明白;但却依然好心情地微笑着,他泰然自若地将衣服穿好;对易邪敞开怀抱道:“邪儿最好也在夫君怀里眯上一会儿;不然等回了阁中;怕是有一番要折腾的。”
邱锐之这么轻飘飘地说着;脸上挂着的神情;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刚被冤枉过的人该有的;从容不迫地紧;仿佛万事皆逃不过他所料。
易邪瞅着眼睛疼;便故意偏过头去不接他的茬。
但邱锐之怎么肯就此罢休;他微眯了眯眼,缓缓放下了双臂;身子却是朝前一探,便将人捉了过来;一手攥着易邪的手腕放到嘴边亲了亲;另一手却是在易邪腰上箍得死紧;但好在还是护着肚子的。易邪就知道以邱锐之的脾性肯定忍不住要对自己动手动脚;早就提防着他的动作,此时便意思意思挣扎了两下便乖乖不动了;任由男人抱着;就听头顶柔声传来:
“邪儿态度如此冷淡;夫君可是心里发慌的很。”
邱锐之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说得实在太多了,易邪听得都有些麻木了,想跟他置气都提不起劲头来。
毕竟每次东窗事发邱锐之好像都有理由应对,而那桩桩件件的糟心事听上去也确实好像是他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再不然就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易邪还没说什么,他先不干了总之都是叫人寻不出他什么错处来,最后结果也都是不了了之了,邱锐之照样每天睡得好吃得香,只有易邪心里莫名地落下些不舒坦。
“你要真心里没底”易邪用食指戳了戳邱锐之的胸前,揶揄道:“现在还敢跟我这么毛手毛脚的?应该跪下抱着我的大腿痛哭流涕才是吧?”
邱锐之笑容淡了一点:“我又没有犯错,为什么非要那般低三下四的?还是邪儿其实对我刚才的誓言根本就不相信?”
邱锐之身后的车帘此时恰好被寒风掀起一角,袅袅白气随着马车的颠簸一寸一寸溢了进来,缠扰在他乌黑的发丝当中,转瞬间却又彻底消弭,可那余温却像沁入易邪脾肺一般,叫他莫名地喉咙里发紧。
易邪一时愣住,突然感觉邱锐之的手往他腰间移,顿时一个激灵,生怕他又要来那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连忙回过神来握住邱锐之的双手,摇晃着干笑道:
“自自然不是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突然那么认真干嘛?”
“夫君也是开个玩笑,邪儿才是,何必这么紧张?”邱锐之歪歪头笑道。
易邪默默咽了下口水,心里暗暗问候邱锐之祖宗,为什么明明每次都是邱锐之不对,可最后却总是要我装孙子,这都是什么事啊?
而且邱锐之凭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甭管他方才说的是不是真话,就算是真的难道你邱锐之就这么高贵,没犯错就不能跟我低三下四两句了?非得临到了了才跟我痛改前非,说我再也不会犯?
“阁主,已经出城很远了,前面的路有些难走,恐怕少不了颠簸,属下怕夫人受不住,要不要先停下来整顿一番?”霜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马车的速度也渐渐慢了。
“也好。”邱锐之答道,他说完就松开了易邪,把人轻轻放在了塌上,对易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后,就起身掀开了马车帘子,作势要出去。
易邪还在他刚才的态度上摸不到头脑,见邱锐之眼下要出去,立刻心电急转,心说该不会是邱锐之和霜降,这两个主仆二人在跟我打什么哑谜,其实是要出去商量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于是连忙扒着马车门追着问道:“你干嘛去,我也——”
邱锐之已经跳出了马车,听到易邪的声音,便转身掀起车帘一角,笑得十分好看道:“夫君去方便,邪儿要跟着我?”
“呃不必了。”易邪略显尴尬地坐了回去。
邱锐之仿佛知道易邪心中所想,朝霜降打了个响指,道:“邪儿放心,霜降就在这外面陪着你,随时听候你的差遣,这样可好?”
易邪心思被戳破,一时无言,只能趁邱锐之转身的时候在他背后猛比中指,霜降则好奇地看着易邪张牙舞爪的样子,他用膝盖想也知道夫人这绝不是夸赞阁主的意思,于是不由地揉了揉冻红的鼻尖,装作没看见一样移开了视线,暗自决定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就不和阁主事后汇报了。
人都走远了,易邪一个人比比划划也没啥意思,只能放下了车帘,回身看了眼邱江冷还是睡得香甜,易邪有些担心这孩子如此嗜睡该不是害病了吧,可摸了摸额头也不见发热,仔细想想这个年纪的小孩大约都如此,便放下了一颗心。
只是脑袋里一放空,易邪就禁不住叹了口气,这种和邱锐之斗智斗勇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唉归根结底,他还是没办法完全信赖邱锐之,每当这种时刻他埋藏在心底的黯然就会多一分,然后在每个辗转反侧的深夜里缠绵不休,就如同陈年旧伤,暴雨滂沱之际,总会随着氤氲湿气一点一点侵入骨髓。
之后马车又断断续续行了一段时日,尽管易邪一再表示自己身体没有不适,可以快点赶路,但邱锐之却依然坚持休息,于是这一路就依旧走走停停,甚至离寒江阁还差二里路的时候,邱锐之竟然还要再歇一天。
此时已经快要到腊月底了,看着邱锐之不紧不慢的样子,易邪都替他着急,恨不得拿个鞭子抽着邱锐之走。他也不知道邱锐之是因为失忆所以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还是他那贼葫芦里不知道在卖着什么迷药呢。
总算磨着邱锐之把那几步路赶完,一到了邱府大门口,易邪比邱锐之窜出去的还快,邱锐之则还在神游物外,见易邪在他面前跳下车,他才露出些紧张的神色来,连忙跟下来,将人搂过来上下察看一番,才松口气,斥道:
“邪儿如今不知道自己身子有多要紧吗,夫君这一路走来就怕邪儿再出了什么闪失,邪儿竟然还这么莽撞,是片刻都不想让夫君心神安宁吗?”
易邪却没空和邱锐之抬杠了,他一下车就觉出些不对来,邱府的大门此刻竟然是大敞四开的,门口有人低头候着,但看穿着就不是下人,而是寒江阁中的弟子装扮,摆明了是恭迎的架势,这些见了邱锐之才开口问两人好,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今天回来一样。
邱锐之还有余怨未消,但看易邪不搭茬他也没办法,扫了一眼门口迎接的人,表情淡淡地,转头对抱着邱江冷的霜降道:“这里我不熟悉,你在前带路。”
门口的人倒都是些淡定的,听见这话竟然也未抬头探究一番,更是没有人开口问一句,易邪虽说早就见惯了邱府中下人的耳聋眼瞎,但没想到就连阁中的弟子也是如出一辙,他们阁主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失忆症状,他们竟然都能忍住不问?
这背后该不会有什么天大的阴谋吧?
易邪心惊胆战的被邱锐之揽着往前走,心思轮回百转,时刻炸着毛警惕地观望着四周,在他眼里,邱府内赏心悦目的园林冬景到处都遍布着杀机,无异于龙潭虎穴,让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倒是可能处在阴谋中心的邱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