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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猩红法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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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这到底是在干什么?”王超再也无法承受巨大的恐惧压力,如果还不能弄明白眼前的一切,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发疯。

    雷麻子像是没听见,将铁头推到赵白城跟前,向老头躬身道:“白老先生,我刚带进来的这个,您要不要也一起用了?”

    老头这才看了王超一眼,像条毒蛇在凝视着青蛙,不置可否,转头又望向赵白城,尖声笑了笑,“你不饿吗?怎么不吃?”

    王超这才发觉,他们说来说去,竟似乎是要吃人!他一时亡魂大冒,再也顾不了太多,冲到铁门边拼命猛敲,嘶声狂叫:“救命!救命!”

    然而无论他怎么砸门怎么叫喊,外面都没有任何回应。等感觉到一股冷风袭上头颈时,他当即转身,只看到那白老先生竟如蝙蝠般腾空而起,已扑到了自己面前。

    白老先生没有双腿,下身空空荡荡。王超无法想象一个老残废怎么能突然变得生龙活虎,并且一跃数米距离,他也没空再去多想,因为白老先生正在张开血盆大口,由人类变成某种他连想都没有想过的陌生物种。

    那是真正的血盆大口,已经裂到了耳根,撕开的颊边皮肉却没有鲜血流出。王超再也叫不出哪怕半声,整个人已经彻底吓傻,眼睁睁看着几枚尖牙从对方嘴里像是弯钩一样翻了出来,然后没入自己的颈侧。

    一阵牛吼般的动静从白老先生喉中发出,王超慢慢倒地,几乎能听到自己的生命力和血液一起,从咬伤处源源不断地涌出。

    他直勾勾地看着赵白城,目光越来越黯淡,越来越无神,最后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

    雷麻子又躲回了屋角,在那里不停地发抖。白老先生再次抬头时,脸上沾满了殷红,原本萎靡不振的神态一扫而空,“老朋友,一起来啊!”

    “我不吃人的。”赵白城笑了笑,“我只吃鬼。”

    白老先生怔了怔,以为对方在拿自己开心,又伏在王超的尸身上吸了几口血,叹息道:“别开这种玩笑,我确实碰到了守望者。那个天杀的臭婊子,要不是我逃得快,丢的就不止两条腿了……”说着看了眼雷麻子,狞笑了一声,“这混混救了我,把我藏到了这里,主动供应自己的同类给我当食物,只求我能给他更大的力量。只要世上有这种人在,什么样的难关我们都熬得过去的。这里唯一可惜的就是食物有点少,现在你来了,我俩联手应该能杀得了那婊子,我也就不用过老鼠一样的日子了。”

    “你本来就是老鼠,我也从来不会跟老鼠开玩笑。”赵白城冷冷地回答。

    白老先生裂开的嘴角扭曲了一下,已经变成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盯着赵白城,“你不是我们的族人?”

    赵白城伸出右手,食指指尖渗出一滴墨绿色的汁液,不断旋转着,越来越大,落上地面后“嗤”的冒出白烟,竟把水泥腐蚀出个小小的坑洞来。这滴绿色汁液一被逼出,赵白城脸上身上的新旧伤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并逐渐消失不见。

    “原来你把血毒存在了身体里,难怪我闻着你的气味,总觉得有点古怪。”白老先生沉思了片刻,森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一带总共有三十多个异民,几年下来全都被我杀了。你是外来的,所以一出现我就注意到了。刚被你吸干的这小子,我以前见他在这里晃悠过,今天身上又沾着你的臭味,那还用多想吗?”

    “好像确实不用,你是谁?”

    “我说了,吃鬼的。”

    雷麻子见两人即将动手,惊惶之下偷偷挪动脚步往门边靠。白老先生在王超的尸体上撕下一小块皮肉,弹向雷麻子,后者一经沾身就倒了下去,满脸发青有出气没进气,眼看是不能活了。

    “你对这些人的死活好像根本不在乎。”白老先生又如法炮制,将“吃”了很多天的铁头弄死。

    “我只在乎该在乎的。”赵白城仍旧好整以暇。

    白老先生双臂撑地,再次裂开了大嘴,“你也是守望者?”

    赵白城不再答话,望着瞬息间扑到跟前的白老先生,毫无动作。而脸上悄然成形的那副面具,却仿佛有着某种恐怖魔力,让白老先生迸发出凄厉无比的尖叫,在空中硬生生转折,一头撞上铁门发出轰然巨响。

    “夜叉!你是夜叉!”白老先生面对传说中最无解的天敌,瘫软如泥。

    赵白城缓步走上,收割了这笔从省城远道送来的意外收获,4粒血魄之芽。五年以来,这是他斩获的第131粒芽数,而现在,是该跟苏观鱼再度照面的时候了。

第三十七章越长大() 
镇上那家游戏厅起了火,烧死了不少混混——宁老五屁颠屁颠回来,说起这个对他而言爆炸到接近爆裂的新闻时,发现几个兄长的反应都相当平静。

    “早知道了。”宁老大正在给农用车换胎,蹲在那里头都没抬,“一帮成天在家门口祸害人的玩意,全死了才干净。”

    在宁老大的概念中,癞子有两种,一种是流氓,另一种是地痞。地痞是最没出息的,就跟草狗一样,只知道在窝边横。

    雷麻子名气不小,但手下一帮人平时的所作所为,却很难上得了台面。前些天宁老大去镇上杀猪,亲眼看到一对挑着担子卖菜的山民夫妇,在发廊门口被几个汉子打得满脸是血,说他们菜摊子摆得不是地方,挡了生意。

    “泥腿子也不打听打听,知道这爿店是谁开的吗?你们蹲这儿卖菜,问过谁了?一身的大茬子味,别他妈把咱们店里的财气都冲走了!”领头动手那汉子一身酒气,见那山民妇人拼命护着丈夫,索性拉了妇人的腿,像拖畜生一样往旁边拖,三节头皮鞋脚脚直奔脸上踢。

    几个袒着白生生胸脯肉的发廊女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在旁边浪笑不已,就好像在看现实版的动作片。其中一个脸上抹了七八斤粉的老娼不甘寂寞,把翻了满地的青菜踩得稀烂,想想不过瘾,又撅着屁股捡起称杆扔出老远。

    宁老大还没见过卖逼能卖到如此牛逼的,当下停车去拉架。那几人正打得过瘾,一下子半路出来个程咬金,骂骂咧咧都要上来弄他。宁老大二话不说,一拳一个全部放倒,拽着那对夫妻上了车,开出一段路从后视镜里看到对方已经从发廊里操了刀出来,正追在后面狂撵。

    雷麻子在石桥镇只手遮天,宁老大打了他养的狗,后遗症自然是免不了的。就为这个,媳妇在家没少埋怨,宁老大倒是毫不在乎——镇上地痞再横,真要来牯牛村,也未必能讨得了便宜。

    宁小蛮得知此事后,一反常态站到了父亲这边。这爷儿俩都是一样的爱打抱不平,宁老大的媳妇自知说不过他们,便拉着赵白城评理。赵白城被宁小蛮眼睛一瞪,不敢造次,干巴巴劝了几句,说是牯牛村这么远,事情又闹得不大,那些混子来不了。

    现在果然如他所说,雷麻子等人就算是想来,也没命来了。连老窝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雷麻子的尸首只剩下不到半米长的一截焦炭,据说抬出来的时候整个散了。所谓的干将猛将死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树倒猢狲散,哪还有人能记得宁老大这档子事。

    “老子还在等他们来打大架呢,这他娘的算个啥事?”宁老五跟丢了钱似的龇牙咧嘴,懊恼不已。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第一次去天宫游戏厅瞎玩,就在赌博机上拍了个大熊猫,当然更不会说,后来几次至少送掉二十个大熊猫的钱。宁老五原本认为跟机器赌不能叫赌,那应该只能算玩,慢慢发现事情不对,就连做梦都能听到“打枪”中奖的声音,这才发狠戒了瘾头。

    宁老五本就是无风还要掀起三尺浪的性格,结果被机器忽悠成了傻驴,自是愤愤不平,最好姓雷的能活过来,被自己砍上几刀再死。宁老大却不知他还隐瞒着这等光荣事迹,奇怪地投来一眼,问道:“你去镇上了?不在屠宰场呆着,整天在外面跑个啥?”

    “咋了,去镇上你还有啥意见?”宁老五牛哄哄从身后拎出一样物事,“你们可别忘了,今天是啥日子!”

    “啥日子?”放学路上,赵白城一脸茫然地看着宁小蛮,全然没注意到苏苏正在旁边连使眼色。

    宁小蛮并不死心,按捺着性子暗示老半天,见他的榆木脑袋始终不肯开窍,终于忍无可忍,大叫道:“是我生日啦!”

    这些年农村孩子也渐渐兴起生日风,小丫头倒并非在乎礼物,只不过对于赵白城不把自己这个老大放在心上,着实是气恼之极。

    “小蛮别生气了,他逗你玩呢!”苏苏赶忙圆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笑吟吟地递给她,“你看,他放在我这里的,现在给你吧!”

    赵白城这段时间整天跟魂煞斗得不可开交,哪还能记得什么生日不生日,被苏苏眼下这一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给我的吗?”宁小蛮却当了真,盯着那张信纸,脸上微微一红。

    班级里几个差生早就学会给了女孩递纸条,上面写些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肉麻话。宁小蛮也收到过一回,居然还是首小诗——“如果你是烟,我愿意把你吸到肺里,永远都不吐出来;如果你是酒,我愿意把你喝到胃里,从此长醉不醒;如果你是冬天的阳光,我愿意变成雪人,在你的注视下慢慢融化……”

    雪人哥门门功课倒数第一,坐在教室后排,大龅牙朝天鼻,早早就在脸上绽放的青春痘如同野火燎原。他递完纸条后就一直在紧张关注着宁小蛮的动静,等到对方充满惊讶地回过头来,赶紧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单手托腮姿势,充满羞涩地还了个笑容。

    这天雪人差点变成血人。尽管御用打手赵狗剩又一次逃课,不在班上,但宁小蛮还是以一记正中鼻子的直拳轻松KO了追求者。

    宁小蛮如今仍是班长,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是说一不二的强权人物。像雪人哥这样猪油蒙了心的例外,在生活中向来等同于珍稀动物,但此刻苏苏却说手里的信纸是赵白城准备的。

    他给我?会写些什么?

    宁小蛮竟有点不大敢接,一颗心砰砰乱跳。苏苏见她紧张到这种程度,忽然收回了手,笑道:“你不看吗?那我可要看啦!”

    “苏苏别闹!”宁小蛮大为着急,将信纸抢到手中,背冲两人展开一看,不由怔住。

    她看到了自己。

    信纸当然不是镜子,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幅铅笔素描,画着她的半身像,肌理清晰栩栩如生,就连颊边的梨涡都仿佛刻下来了一般。

    “啊……”宁小蛮惊讶到了极点,“狗剩哥,这真是你画的吗?我怎么不知道你画画这么好看!”

    赵狗剩伸着脖子好不容易才看清原来是幅画像,权衡利害之下不得不点点头,老脸发热,讪笑道:“嗨,鬼画符的玩意,他娘的拿不出手啊!”忽听苏苏在边上轻轻哼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谦虚过了头,暗自叫苦不迭。

    “别胡说,画的可好了。狗剩哥,谢谢你!”宁小蛮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拉着苏苏的手道,“苏苏,也谢谢你!”

    “我可没东西送你,你谢我没有偷看吗?”苏苏微笑着回答。

    “反正就是谢谢,有你们两个在,我可开心了!”宁小蛮将信纸收好,一手拉一人,倒像是生怕他们跑掉。

    到了晚饭时,宁小蛮跑去二宝家,把苏苏“借”了出来。罗广海的老婆如今孀居在家,等于是跟两个儿子相依为命,见苏苏这么些年也没跑,为人又乖巧懂事,早已放下了戒备心理。对于跟宁家的恩怨,也看淡了许多,知道公公早晚要死,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能把孩子拉扯大就算是不错了,在许多事情上便眼开眼闭,再没了斗气的念头。

    苏苏是第一次到宁家吃饭,对着这么些大人,显得有点紧张,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宁小蛮将她推到赵白城身边坐下,自己则坐在另一侧,筷子几乎没停过,拼命往她碗里夹菜。宁老五正得意洋洋,把从镇上买来的蛋糕拿出来炫耀,说是家里这么些人,唯独自己最最细心,没忘记小祖宗的生日。隔着装蛋糕的透明盒盖,几个识字的兄长看来看去,总觉得有点古怪,把盖子一掀才知道,“宁小蛮”三个字被写成了“宁小馒”,顿时哄堂大笑。

    “老子又没念过书……”宁老五尴尬无比,目光转到苏苏身上,忽然嘿嘿一笑,“苏丫头是越长越标致了啊,在学校里狗剩对你咋样啊?有没让人欺负你?”

    他这两句话问得大有深意,桌上众人都静了下来,就连宁老大都不禁咧开嘴,笑着望向苏苏。

    “没,白城哥哥对我很好。”苏苏不敢抬头,声音比蚊子还轻。

    宁老五瞥了眼脸色古怪的赵白城,愈发来劲,粗着嗓子道:“白城哥哥可不是啥好东西,你可得小心点!他从小看到酒就走不动路,有事没事还喜欢赌两把,以前跟我在外面杀猪,挣的那点钱全送到赌场里了。我那个劝啊,就差没跪下来求他了,不知道他在学校玩不玩骰子?哎,都怪我这个做师父的没带好徒弟,将来哪家姑娘跟了他,可真倒了八辈子霉啦!”

    “五叔,你在胡说什么呢!”宁小蛮嗔怪地叫。

    苏苏听宁老五捏着破锣般的嗓子,学自己叫“白城哥哥”,言语中又在大肆中伤,忍不住好笑,“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的。”

    “哦,原来已经听不进去旁人的劝了……”宁老五长长“哦”了一声,表情猥琐到了极点。被坐在旁边的二嫂照着后脑勺一巴掌,差点把头栽到酒碗里。

    宁家几个媳妇颇为喜欢苏苏,又知她着实可怜,席间嘘寒问暖,又是夹菜又是舀汤,生怕这怯生生的小丫头吃不饱肚子。赵白城坐在那里一碗碗喝酒,偶尔与她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目光中看到隐约的阴霾。

    将近零点时,赵白城来到村口,远远便看见了已经等在那里的苏苏。两个人相对无言,沉默了许久之后,一前一后向着村外行去。

    “你们去哪儿?”宁小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赵白城心头一沉,跟苏苏同时转身。村口的路灯刚竖不久,在那片并不明亮的光影之中,宁小蛮脸上的泪痕却是如此清晰。

    “几年下来了,你们到底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狗剩哥,你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别人看不见,你当我也瞎了吗?”宁小蛮勉强弯了弯嘴角,泪水却在一刻不停地往下流,“就算真当我傻,你俩至少也该问问我,为什么我会愿意装傻。今天是我生日,我只想要一样东西,别再骗我了,行吗?”

第三十八章越疯狂() 
夜凉如水。

    长久以来拼命掩饰的一切,终于到了摊牌时刻。宁小蛮甚至不确定在得到答案之后,自己会不会比现在更痛苦。

    前段时间,曾有过一篇作文题目,叫“我心中的英雄”。她咬着笔头,想了很久,也写了很久。那篇作文后来得了满分,被语文老师拿到各班去读,只不过她全篇都没写赵白城的名字,只是以“哥哥”代替。

    谁都以为她真的有个在孩童时,就敢为了她,独自面对野狼的哥哥。但她没有,她只有他。

    宁小蛮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哥哥姐姐领着。那时候父母总是很忙,村里唯一的商店还叫供销社,她不怎么会说话的时候,常拿着钱去供销社买吃的给大孩子,好让他们带自己玩儿。

    买东西不算很难,她只需要踮着脚尖,站在大柜台外面,用指头去指货架。有一次她觉得红红绿绿的热水袋很好玩,就指了指,供销社的大婶就照拿。然后她把钱递上去,对方数了数,只还回了一毛。她抱着热水袋,觉得有点肚饿,又去指饼干,大婶冷冷地告诉她:“不够啦!”

    她“哦”了声,攥着一毛钱,把热水袋一路抱回家。那天大孩子没带她玩,抢了热水袋灌满水当球踢,最后踢破了便一哄而散。她捡回去后擦了半天,还是很脏,想让妈妈把那个大口子缝起来,妈妈却说缝不了,坏了。

    有了他以后,一切都不同了。

    直到今天,宁小蛮还记得赵白城背着自己,在稻场上扮大马跑的样子。他从不屑于跟别的孩子一起玩耍,掏鸟蛋抓蛐蛐比谁都厉害,两人合抱的大树噌噌几下就能上去,但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拉着她的手,总怕她摔了。

    她从未有过那样多的欢笑,再也不用害怕孤单。长大以后,这份呵护也一直在身边。那次看着他为了装傻充愣,眉毛都不跳半下地把手指扳断,她恨不得自己能当场死了,好让他不用吃这么大的苦。

    “妈妈,我以后该怎么报答狗剩哥?”从深山里活着回来后,她睡在床上,怔怔地问母亲。

    “给他洗衣做饭,一辈子照顾他好了。”母亲摸了摸她的头,眼中全是爱怜。

    如今宁小蛮已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因为母亲曾说过,父亲年轻时没什么钱,只有一双手。而母亲决意嫁给他的时候,就是想要一辈子照顾父亲,哪怕他将来会偷会抢,没半点出息。

    狗剩哥会要我做老婆吗?宁小蛮每次想起这个问题,心总是跳得好快好快。

    但进山正是个转折点,有些东西从此发生了悄然变化。

    他还是那个他,人没变,心也没变,但身体里却多出了一头兽。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他的全部,所以她能看得见、嗅得出、感觉得到,那头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兽有多危险。跟他单独在一起时,她甚至会觉得有双无形的眼在瞪视着自己,带着无法形容的狰狞和凶厉。

    折断的手指长好了,枪伤也好到不能再好。大人都说,是赵白城死去的爹娘在保佑,加上他身体扎实,扛得住,所以才会没事。

    宁小蛮却知道,是那头兽让他好了起来。

    这并不代表善心,他死了,它也会死,所以它只不过是在救自己。

    跟着苏苏,在乱坟岗找到赵白城时,苏苏说了一句话:“不要紧的,让他睡一会。”

    正是这句话,让宁小蛮确定,对方也同样知道那头兽的存在。赵白城当时几乎是遍体鳞伤,苏苏却不见半点异样表情,后来赵白城真的没有大碍,很快便复原如初。

    据说蟑螂的脑袋被拧下来之后,还能活上七天。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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