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之米登兰的雄狮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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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骑兵队列之间前进的是炮兵部队，他们的炮车和辎重马车沉重的铁边木轮发出咯吱吱的摩擦声，炮兵所独有的方形流苏军旗在头顶上呼啦啦的抖动。这些炮兵有一半来自提里尔，另外一半来自皇庭与基斯里夫，大部分是由两匹马和三匹马牵引的蝮蛇炮和曲射炮，也有由四匹马牵引的小火蜥蜴炮和轻怪兽风琴炮。青铜的炮管上雕刻着各种华丽的纹章与祝福的符文，被打磨的很光亮，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炮手们穿着经过防火处理的全身皮甲，带着可以保护听觉的护耳皮帽，腰间挂着护身的佩刀和双管手枪，得意洋洋的坐在炮车和辎重马车上，有时会吹一下口哨。他们作为技术兵种可以不用步行，坐在自己的炮车和装载弹药的辎重马车上行军，感觉比骑兵还要高一等，这让他们为此非常骄傲。
这些炮兵并非都是人类，里面夹杂着少量的矮人技师，这些带着牛角头盔与深色护目眼镜的结实大胡子大都坐在车顶最高处的木桶或座椅上，大大咧咧的拿着望远镜向四处打量，似乎要弥补一下自己高度的不足。人类的炮手们对这些好酒的矮壮大胡子都很尊敬，因为长寿而善于火器的矮人技师的炮技大都是人类所难以比拟的。
这支部队就是在不久前从哈尔科夫编组完毕，正式出发的北上援军。他们共有二千九百名战兵，一千二百名辅兵和夫役，以及二千多匹马骡，骆驼与四百辆为前线大军装运粮食，火药，弹药的马车，规模大约等于一个加强联队的兵力，算得上一支像样的正规部队。集结规模兵力北上是草原行军的自然规律，因为分散的小部队太容易被库甘人的游骑所淹没，只有大部队才能有基本的安全保证。
“海德殿下，我带着侧卫骑兵们追出去大约六里格，射杀了五个混沌库甘人，夺了他们三匹马，不过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应该还是他们搔扰战术的一部分，不用太在意。这些库甘蛮人的手段就在与让你疲惫，我太熟悉他们了。”
萨耶斯基队长策马来到海德面前，拱手向海德汇报目前的局势。他穿着一件带护心镜的锁甲背心，歪戴着翻毛皮帽，背后背着片刻不离的角弓，手中的弯刀还带着新鲜的血迹。
在大约半小时前，有大约一百名库甘游骑以疏散的队形高速穿过侧卫游骑的警戒线，向行进中的大军队列远远发射了几波尖啸的鸣镝，有几个火枪手被射伤。但他们并没有继续发动攻击，而是立刻风一般的掉头逃跑了。萨耶斯基带着八十骑乌果儿去驱逐他们，顺便侦察一下周围敌人的动向，现在，他完成任务回来了。
“好的，布置好警戒线，我马上派特南他们去接替你们。刚刚皇庭的联队长将军发来了命令，我们可以让部队先休息一下了。你们刚刚追击的很猛，也该休息一下，缓缓马力和人力了。”
海德微笑着回应了萨耶斯基的建议，然后转过身去，对他身边策马并行的金甲少女发出温和的命令。
“凯瑟琳小姐，请你到后队去通知一下西塞罗阁下，让他们停下休息吧。你们图巴罗的战士里重甲步兵很多，要注意保存体力。对了，天已经下雪了，不知你们南方的部队还习惯吗？”
“在我前往后队执行您的命令之前，我必须声明一句，我非常喜欢六角形的小雪花，习惯的不得了！好了，再见了，我亲爱的神眷者主人大人，崇高的帝国大队长官，我的亲亲好表弟！”
凯瑟琳故意把嘴唇嘟起来，对海德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抛出一个飞吻，一边说着怪话一边策马跑掉了。这位喜欢穿着暴露的美丽少女是个爱搞笑的人，和文静的芙蕾正好形成鲜明的对照。
“殿下的这位表姐真是位有趣的人，我没有去过那火热的南地，那里的人都是这样风趣吗？”
特南突然插了句话，这位黑发的勇猛武士刚刚带领十余名准备换班的惩戒骑兵赶到海德身边，目睹了凯瑟琳的笑话后，这位直率的南诺斯武士忍不住对海德发问了。
“恩……这也许是如此吧，不过我也是在北方长大的人，对南方的种种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对了，现在萨耶斯基已经回来，你带上你的人和骑兵三中队那些没有参加追击的乌果儿去替代他们组成警戒线吧，他们来回跑了十来里格的路，需要歇一下。”
海德解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疑问后，挥手指向东方，向特南正式发布了出发的命令。骑兵警戒线是大军行军时在外围布置的轻骑兵，以小队为单位，距离大军前后左右五百米到一千五百米前进。这些人都是调选出来的轻捷骑手，带着鸣镝，火箭，硫磺发烟筒以及号角，随时侦查敌情，发出警报，他们就是大军的触角和眼睛，是行军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好的，我的殿下。”
特南的动作是迅疾的，他向海德简单的行了个军礼，毫不拖泥带水的拨转马头，带着自由骑手们绝尘而去。他骑着一匹雄健的白色战马，背后交叉着的两柄锋利锤斧在阳光下闪着摄人的光芒。
“能够让那桀骜不驯的孤狼言听计从，殿下的才华实在让人惊叹，因为以前他对上司从来……”
骑在一头矮壮骡子上的中年秘书官等特南跑远后，适时的对海德发出有点奉承意味的赞美，作为事务文官的他也被大辎重官安排给海德充当助手，处理一些杂务和档案文件的问题。
“你过奖了，我只是一向抱着推心置腹的态度对待勇士而已，特南阁下是个杰出的人，你不用再说他以前的坏话了，我对以前的事没有兴趣。”
海德简单的挥了一下手，打断了秘书官的话。他能看出特南的姓格，重视荣耀，崇拜勇士，对人不卑不亢，绝不是一个不懂礼数的人。至于那以前的事，明显是遭到侮辱后的自然反应。而海德一直用诚恳的态度去对待特南，特南也自然用忠诚来回报，这是自然的事。
随着司令官的命令，在下午的阳光下，大军就地停顿了下来，进行行军间短暂的休息。步兵们都保持队形，就地坐下，喝点水，好恢复体力，骑兵们则翻身下马，给战马喂上一点豆料和盐，让马匹轻松一些，同时也让自己的双腿得以活动，免得麻木。同时，每个大队都派出一部分人员在外围进行警戒，骑兵斥候更是被远远的放出去侦查，不给敌人可能的来袭提供机会。
担任这临时联队司令官的是一位年老的皇庭将军，他以稳妥为军队的第一强调目标，严格的按照神圣军法典中的野战行军要求来行动。部队以慢步前进，和大炮保持一致，每行军一个半小时都要休息半小时，保持好重甲士兵的作战体力。携带大量火器，以步兵为主的帝＇***＇团的优势从不是和游牧民比赛跑步，而是以静制动，以严整的纪律与配合取胜，不给敌方骑兵抓住空子的机会。
这种稳扎稳打的战术是帝＇***＇队的一向准则，和爱好轻骑大开大合穷追猛打的基斯里夫军队差别很大。马略元帅在军法圣典里规定，凡是大军在敌境行军，不但不要追求速度，而且每晚必须选择高处有水的地方扎营。外围要开挖至少八尺宽，八尺深的倒三角形尖底壕沟，插上尖木桩。然后用挖出的土在内侧垒成六尺宽，七尺高，可以站人放枪射箭的夯土围墙，再在围墙上垒一层三尺宽，一尺半厚的女墙，挖出枪眼，插上木栅，形成坚固的防御。每天如此，绝不给敌人轻易偷袭制造空间。
“混沌与绿皮的战法是他们的疯狂，人类的应对就是人类的纪律与勇气，纪律严整无懈可击的军队总是能击败敌人，懒散粗心的部队则迟早成为敌人的猎物。”马略元帅在帝＇***＇法典第五百二十三页这样写道，于是二百多年来，这种制度成为每支帝国大军的宗旨，如今的这支北上援军也自然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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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钢铁，火药与马蹄（）
“据今早前线南下游骑通知的情报，杨元帅统帅四个皇庭军团，三个选帝侯军团以及二万多基斯里夫部队，强渡特涅兹河，攻下了距离基斯里夫格勒最近的敌人据点斯达尔伦德城堡。一战击败了六万混沌军队，顺利的和东线赶来的二万基斯里夫公爵联军会师，现在距离基斯里夫格勒已经不到一百里格的距离了。决战在即，听说皇太子殿下也将率领第一军团－－那着名的皇庭御林军和帝国海军陆战军顺塔拉斯河从西线赶来会师，基斯里夫格勒已经被围半年，解围成败在此一举了。”
乘着休息时间，老洛伦一边用剑鞘在沙地上画出简单的地图，一边对海德讲解目前的局势。这白发的老人对基斯里夫的地理颇为熟悉，事实上，也不光是基斯里夫，这老人几乎走遍了帝国的东西南北，四十年的军旅生涯使他如同一部活地图。
“洛伦爷爷，目前我们行军的速度是一天二十五里格，我觉得似乎慢了一点。我记的斯达尔伦德城堡距离我们还有一百一二十里格的距离。也就是说，我们还需要五天左右才能到达大军所在地，我军为何不加快一点速度呢？我们不会错过那决战吧？”
喝了两口麦酒润润喉咙后，海德对老洛伦提出了他的疑问。习惯了骑兵快速行军的海德，对这几天慢条斯理，步步为营的前进方式有点不耐烦。现在是休息时间，近旁只有芙蕾马歇尔几个熟悉的人，所以他恢复了对老洛伦的亲密尊称，不象在众人面前那样称洛伦为阁下。
“杨元帅讲究的是集中兵力，所以在皇太子殿下率第一军团赶到前，决战是不会发生的。而第一军团在五天内是不可能赶到斯达尔伦德城堡的，所以我们不用着急。基斯里夫的轻装骑兵疾驰跑一百里格只要一天的时间，但我们帝国的重甲骑士就要慢的多，步兵们和炮车更不用提了。大军必须保持在一个整体适当的速度前进，不可能各搞各的。”
老洛伦也拿起水壶，猛喝了几口淡麦酒，然后继续对海德耐心的解释行军的诀窍。
“殿下您得到了女武神的眷顾，体力和耐力都比一般人强的多。行军以来又都是骑马，还有副马可以驮行李，所以对疲劳问题不是很重视。但普通步兵是没有这些条件的，他们穿着沉重的盔甲，武器，弹药，行李都背在自己的背上。虽然每个中队的辎重马车可以装运一些东西，但一来马车上都被备用的干粮，豆料，火药，帐篷装满了；二来但这种备战条件下，谁也不敢让盔甲武器离身片刻；所以一切都靠自己的两条腿。殿下您既然已经带了兵，那士兵的疾苦冷暖是不可不知的。”
“洛伦爷爷，您说得很对，这点我感到有些惭愧。”
海德的脸红了起来，他感到刚刚自己有些自以为是了。确实，海德作为骑士，作为指挥官，从兵站出发后就没背过自己的行李，都是放在备用的副马上驮着的。而且打包整理也几乎次次都是芙蕾去做的，更别提自己长途步行了。老洛伦的话一语中的，拿人心比自心，这年轻的神眷者感觉自己离士兵确实是有些远了。
“而且，殿下您肯定也明白，士兵打仗靠的是体力，步兵更是如此。如果平时行军太快，将体力都耗尽了，突然临阵遇敌，舞不动枪戟，支不稳火枪，拉不紧弓弩，这仗如何打得！在这千里草原上，敌人骑兵来去如风，一击便走，随时会发起突袭，必须要给部队留足随时能列阵恶战一场的体力才可以。大军野战敌境行军，不求快，只求稳，这些是千年来无数部队的血的教训总结出来的，丝毫马虎不得！”
老洛伦用力的挥了一下手，表示强调的意义。两旁都是熟人，他对如同他孙子的海德没有什么好拘泥的，战争的经验是宝贵的，他需要让海德明白这些。
“恩，这几天里将军阁下从来不理睬敌人搔扰的游骑，严禁步兵停下还击，只用少量骑兵去驱逐他们，也是为了这个道理，要保持大军的体力与阵列，对吧。”
海德挠了挠头，回应了老洛伦的话。这几天里，少则十余人，多则二百人的混沌库甘游骑常常对这支北上车队进行搔扰，几乎是昼夜不息。他们仗着不披铠甲的机动优势，经常用能发出怪叫的鸣镝在二百步以上距离对部队阵列进行远程抛射，时常射死射伤一些轻甲或无甲的步兵或骑兵，十分讨厌。不过联队长下了死命令，任何步兵都要保持行军，不许停下对这些搔扰还击，主力骑兵也不许动弹，只用两翼掩护的少量精选轻骑兵去驱逐他们。
事实上，海德开始对这个命令有些抵触，他急切的想与混沌进行战斗。几次差点就策马追了出去。但在老洛伦，马歇尔以及芙蕾的劝说下，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毕竟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骑士，而是身为临时大队长，指挥千名部下的指挥官，如果带头违反军令是不行的。
“是的，库甘游骑这样做就在于要激怒我军，破坏我军的阵列，引诱我军追击或列阵战备。如果因为这样一点小小的挑衅我军就乱了阵脚，胡乱追击或是停下布阵，那么我军的体力和马力很快就会被这些混沌的诱饵耗尽，而混沌的大部队则会不失时机的进攻我军，那样我们就很可能吃大亏。但只要我们稳住阵脚，不理睬他们，敌人是没有机会的。”
老洛伦捋了捋胡子，用温和的声音对海德做出了解答。事实上，轻装的库甘蛮人骑兵在没有战象，巨兽，大巫师配合的情况下，正面硬冲盔甲精良，炮火猛烈的帝＇***＇队是讨不得半点好的。但如果通过机动和搔扰使重装的帝＇***＇队陷入疲惫或混乱，那就很容易发挥库甘游牧民的骑兵优势，一举将帝＇***＇队打垮。历史上这样的战例很多，难以一一历数。
“恩，洛伦爷爷说的对，三年前我随艾德曼阁下在皇庭的军团里作战时，就曾见过这种正例和反例。要我谈一谈吗？我的海德阁下？”
芙蕾甩甩她黑色的马尾辫，冷不防的也插话进来，这让海德吃了一惊。不过他马上想起实际上芙蕾可是有多年军旅生涯的战士，而且还是在帝国皇庭主力军中的“老兵”，马上也就释然了。
“我当然很愿意听到我亲爱的芙蕾的故事，请您对大家说吧，你可是在帝国最精锐的皇庭大军里呆过多年的人啊。”
海德微笑着拍拍芙蕾的肩膀，虽然他和这美丽的黑发少女已经确定关系一个月了，但芙蕾和自己相处的时候不太讲当初她跟随艾德曼阁下作战的事，可能是为了艾德曼的死过度伤心，不愿意回想的原因。说实在的，芙蕾其实是个有点内向的女孩子，当初对海德的主动示爱也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
“这事发生在三年前的七月里，当时我们在高地公国追击一支渗入帝国边境的混沌库甘人部队。那支混沌军兵力也不算多，大约三千多人，全是轻骑，没有什么巨兽之类的，当然了，当时基斯里夫王国还很兴旺，不可能放过混沌的大军渗入我国领土的。”
芙蕾自然的对海德讲述着当年的战事，她的脸颊上带着微笑。事实上，自从凯瑟琳来到她身边后，这黑发的女孩也似乎开朗了不少，这让海德挺满意。因为他本来挺怕刁蛮的凯瑟琳会欺负芙蕾的。
“虽然敌军不多，但我们所在的帝国正规军团仍然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行军，扎营都井然有序，因为在帝国没有比瑞克兰人更遵守神圣军法典的军队了。而新动员的一支当地部队因为骄气过盛，穷追敌人疏于防备，和我军拉开了距离，还讥笑我军慢如乌龟，但结果是什么呢？几天后那疲惫的部队被库甘人打个回马枪，死了几十个贵族和三千多士兵，几乎是全军覆灭。”
芙蕾在提到“全军覆灭”时，特地压低了声音，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用她纤细而温柔的声音讲解这三年前的故事。
“而我军则及时抢占有利地形，布下疑阵，引诱因胜而骄的库甘人主动攻击，采取以静制动，示弱诱敌的方针。当正面的步兵战线吸住敌人主力，两军混战到激烈的时候后，我军的指挥官集中骑兵在两翼发动果断的迂回，一下子就把敌人全部打垮了，混沌库甘人的首领也被我军的枪炮当场击毙。四个小时的战斗，总共杀敌近二千人，我军死伤不到三百。对了，我军在这场战役中参战的兵力就是一个联队，三千五百人的兵力，和我们现在这支部队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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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大雪将至（）
“芙蕾她说的不错，这问题的本质就是战争的主动权的问题。”
老洛伦赞许的对芙蕾笑了笑，然后对海德做出了总结姓的回答。当谈到这些战争经验方面的问题时，这白发赤甲的老战士变得很兴奋，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我们帝国的军队有我们的优势与特色，基斯里夫人的军队有基斯里夫人的特色和优势，混沌库甘人的军队有他们的特色和优势，混沌诺斯人的军队特色和优势又不一样，而北废弃地那凶悍混沌战士，仆魔，神选者的特色又不相同。至于暗精，绿皮，混沌野兽，混沌矮子，以及鼠人的战法都是不尽相同的。而那战争的决定权关键就在于谁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优势，抓住敌人的弱点，永远将战争的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这就是一名统帅万军的将领需要做到的事，殿下您一定要记住。”
说到得意处，老洛伦情不自禁的用剑柄在地上猛击了一下，他深陷的眼窝里满满是激动与期望的光芒。
“洛伦爷爷，这个可能还早了一点吧？我目前距离统帅万军的差距还比较远。”
海德笑了起来，他感到现在老洛伦看他的眼光如同看一位真正的将军那样，这让海德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刚刚莫名其妙的成为“临时大队长”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大量曰常的问题也不了解，还得靠老洛伦去处理。
“有人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况海德你并不是一个士兵。无论如何，你是武神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