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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朕本痴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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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悦菡颇有些意外吴熙妤会第一个这样说,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看了阮黎望的表情,却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旧慢条斯理地吹着手里的茶水。她就只好接口道,“吴妃,你本是现在后宫中唯一名分已定的妃嫔,如何倒不跟着皇上了?”
  
  吴熙妤叹气道,“皇后姐姐,皇上人好,姐姐人也好,原本跟着皇上与姐姐,妹妹也是踏实的。可是,如今在外间,妹妹说句不背人的话,妹妹一是只怕吃不了这样的苦,二来……”她说着,无奈一笑,“臣妾想,皇上其实也并不需要臣妾相伴的,自打大婚那日起,皇上也就没……”吴熙妤的脸红了红,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抬眼看了下阮黎望,皱皱鼻子道,“倒不如臣妾回去吴越,看看臣妾父皇那边能不能帮上皇上的忙。虽说吴越国小力微,却总该是能相助稍许的。”
  
  苏定远听了微微地点了点头,苏悦菡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跟她计较,只说道,“妹妹倒是有心了,那就依着妹妹吧。”说完又看向众人问道,“还有谁要走吗?”问完,只见其余人各个低了头不言不语,神态扭捏,也就只好一个个问过去。最边上女孩儿听问到自己,便怯生生地说道,“臣妾蒋氏,自幼一向体弱,只怕是跟着皇上出不上力,却还病病歪歪地连累了大家,所以还是不拖累着皇上了。”
  
  再又往下一一问去,大多都说是要走,只有陆琦岚一人摇了摇头说还要跟着皇上。
  
  都问应了声,苏悦菡便道,“那如今既然都已经拿了主意,本宫即刻派人去安排,就都先回去等着消息吧。”
  
  众人请安才要离去,却听见乔羽菱的声音轻轻道,“娘娘,您还没有问过奴婢。”




☆、昨日之日

  乔羽菱的话一出口,不仅是苏悦菡一愣,连一直置身事外,只当无事人般吃茶、瞧热闹的阮黎望动作也是一滞,疑惑地抬眼去看乔羽菱。一时间,屋子里只是令人屏息的安静,苏悦菡默了片刻便只对其余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众嫔妃便一起告退出去,苏家父子见了,也起身行礼道,“那臣等就先下去安排着了。”苏悦菡一点头,那二人便也一同起身出了门。
  
  屋内只余下这三人,苏悦菡才蹙眉问道,“菱儿,你说本宫还未有问你,难道说,你也要走吗?”
  
  乔羽菱低垂了头,双手无意识地绞着,只轻声答道,“是。”
  
  “什么?”阮黎望惊呼道,“菱儿你要走?你竟也不想跟朕一起,难道是怕吃苦吗?”
  
  苏悦菡也道,“是啊,菱儿,你与她们不同,与皇上原就是有情分的,以前就是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如今其余的人未跟来,只孙福圆一人也怕伺候不周,你怎么倒嚷着要走,难道是怕皇上不与你名分吗?这话不用皇上许给你,本宫便可许了你,前日里未册封于你,只是太后宾天,事出突然,并非从此就不封,日后一个婕妤的位分总是少不了你的,更不用说,皇上最宠爱于你,一旦你有了皇嗣,即便是个妃位也是未尝不可。”
  
  乔羽菱起先并不言语,只待帝后二人都说完,才抬头凄楚一笑道,“娘娘真的只当奴婢就贪图个位分吗?皇上您也以为是如此吗?”
  
  苏悦菡咬了咬唇,看着面洽的乔羽菱,忽然好似生出了几许陌生,自从见到乔羽菱的的那一刻起,似乎对于她来说,这个女子就是麻烦。苏悦菡并没有细想过菱儿是个怎样的人,她要的又是什么,只是单纯只把她看做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来对待,即使点拨,即使□,目的也无外乎是希望今后自己能少些麻烦罢了。而此刻,她这样清晰地问出的问题,却在苏悦菡的心口一荡。是啊,乔羽菱当真是个只贪荣华富贵的女子吗?可是想着,却又忍不住疑惑,若并不是,在阮黎望落难的时候,为什么又不能相伴左右呢?
  
  阮黎望似乎更是迷惑,踯躅道,“菱儿,咱们自小一起长大,朕自然是知道你的,你从不是贪图荣华之人,可若不是,为何不愿跟在朕的身边呢?”
  
  乔羽菱笑了,笑容有些凄然,“皇上,奴婢自幼跟在您的身边,您对奴婢的好,奴婢始终铭感于心。奴婢真的是从不曾想过贪图皇上能给奴婢怎样的位分,奴婢自知出身卑贱,断断不会有旁的念想,太后娘娘也是嘱咐过奴婢,别惦记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奴婢自是更牢牢铭记于心,从不敢奢求。可奴婢在宫中,在皇上身边,不求位分,却也只能仰仗着皇上一颗在意奴婢的心才能存留下来。只是这一年过去,奴婢看在眼里,也烙在心里,皇上现如今心中哪里还有奴婢丁点的位置,那奴婢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又有何用?”
  
  “怎,怎么这么说,菱儿,谁说朕的心中没有你,你在朕心中……”阮黎望犹豫地说着,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苏悦菡道,才斟酌着字句说道,“你在朕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乔羽菱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略有些失神地看着阮黎望道,“皇上,莫再说什么还有分量的话,以前您对奴婢说过,您心里只有奴婢一个。奴婢有自知之明,并不指望您仍旧心中只装奴婢一个,可现在您心里其实早就没有奴婢了,不是吗?以往您心疼奴婢时,若是有人对奴婢稍有微词,哪怕是太妃娘娘,你也定是不饶的。可是如今呢,咱们暂且不论事由,到底谁对谁错,那日里吴妃姐姐就这么扇了奴婢一巴掌,您却又说什么?倒是让奴婢以后少说些话。那么在您心里,奴婢现在岂不是已经是个只会惹麻烦的人。若非残留着那点昔日里的情分,只怕当时皇上不仅不会为奴婢出头,还是要责罚奴婢了吧?既然到了这样的地步,今时今日不比往昔,您又还何苦还带着奴婢这个麻烦东奔西走,倒不如让奴婢去了,也省的您还为难、惦记。”
  
  阮黎望神色有些讪讪,叹气道,“菱儿是怪朕当日里没有与你做主吗?你也不要多心,这不是这些时日,母后一走,朕的心都乱了吗,当时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少给皇后添些麻烦。若不然真是罚了吴熙妤,她那性子,这当口再闹出事来,朕也怕没法收场啊。菱儿,就当你记得朕欠你这一次,日后绝不会让你再有这样的委屈,如何?”
  
  乔羽菱却只是摇摇头,“皇上,奴婢怎么敢怪皇上,奴婢这样的人,能得到过皇上曾经那么由衷的宠爱,已是三生有幸。奴婢只是觉得,奴婢现在对皇上来说已经是多余的人,多奴婢一个也许还嫌乱,少奴婢一个却也不嫌少了。奴婢原本也并未想过这么多,只是今日里,既然皇后娘娘也是说,自己愿意走的可以走。那奴婢便想着,奴婢宁愿从此离皇上远远的,心里还总能忆起曾经日子里皇上对奴婢的温存体贴,而不是日日守着皇上,消磨掉这最后一点彼此间的情意,最后成了皇上烦,奴婢怨,谁心里也不舒服的。”
  
  “朕如何会烦,朕从小与你一起,没了你,就像没了条手臂一般啊,菱儿,不要与朕说这些赌气的话了,留在朕身边陪朕好不好,朕答应你,无论日后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朕对你一定不离不弃。”阮黎望的语气有些急切,也有些哀伤,无力地看着乔羽菱,几乎是有些哀求般地说着。
  
  乔羽菱却稳稳地走上前来,弯身下去,深深地跟阮黎望磕了个头道,“皇上,奴婢宁愿您日后记起奴婢来,仍是那个为您红袖添香、烹茶煮酒的奴婢,仍是那个可以与您冬天里赏雪,夏日里扑蝶的奴婢,而不是时不时不知闹出什么样的麻烦,整天担心着您的宠爱不再,愁眉不展,日渐面目可憎的奴婢。皇上,您若还对奴婢有一点的怜惜,还是成全了奴婢吧。”
  
  乔羽菱言语恳切,字字真诚,此时此刻说来并无一分的矫情。苏悦菡听着,只觉心中一片惆怅,忽然觉得面前的女子,远不是曾经以为的那样浅薄与无知,这一刻竟也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只是菱儿的去留终究还是阮黎望的事,她也不便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凄然却又决绝的女子,似乎是要用尽最后的那一点眷恋,正深深地注视着阮黎望。
  
  阮黎望无措地咬咬唇,低头看看乔羽菱,又抬头看看苏悦菡,半晌才说出一句,“菱儿,你不知道,你在朕心里总是不一样的,总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那,你真的就不能留下来陪着朕吗?”
  
  乔羽菱目光盈盈,有些水汽在眼底慢慢地聚集,哽咽道,“皇上,奴婢就想皇上能留住心底这点儿不一样,就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造化了。”
  
  “你在朕身边也是一样的,未必要离开才能……”阮黎望看着乔羽菱难得的坚持,似是也感觉到她去意已决,竟再也不知如何挽留,只最后无望地说道,“菱儿,那朕要如何保证,你才肯留下呢?”
  
  乔羽菱这下却真的笑了,并不见曾经的凄楚,反倒是有着几许释然,依旧经诚挚地看着阮黎望说,“皇上,奴婢敢请皇上恕罪,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一句僭越的话,行吗?”
  
  “好,你说。”阮黎望急切道。
  
  “皇上,若是现如今皇上身边只能留下一个,您是会留奴婢还是皇后娘娘。”乔羽菱一字一顿,清晰道,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却并无挑衅的意味,似乎只是问了个寻常的问题。
  
  阮黎望听了紧张地抬眼看了下苏悦菡,结巴着,“那,这,并不是只能留一个啊,小荷,是不是咱们也可以带着菱儿的?”
  
  苏悦菡无奈地笑笑,低头对上了乔羽菱有些羡慕地望着自己的眼神,只轻声道,“臣妾但凭皇上定夺。”
  
  阮黎望便赶紧对乔羽菱道,“菱儿,你看,可以的。”
  
  菱儿却是笑着叹息,“皇上,奴婢说的只是假设,不过现在奴婢也已经知道答案了,其实奴婢早就是知道的。您只是问皇后娘娘是不是能带上奴婢,这话其实已经再明白不过,您心里现如今除了皇后娘娘,早就容不下旁人了。奴婢倒宁愿早早地去了,给您留点最后的念想,别最后真成了相看两相厌才好。”
  
  阮黎望听了这话,只觉心中一震,似乎也终于明白了菱儿的意思,长久,幽幽叹息道,“那你如今又能去了哪呢,其余的妃嫔好歹还有个母家能依靠,你离了朕又能去哪?”
  
  “奴婢还有个舅父,奴婢可以去投靠,即便舅父不收留,奴婢便就是从此青灯古佛,安心为皇上和娘娘祈福也是欣然的。”乔羽菱说,很柔顺很认命的语气,并不见一丝的不甘。
  
  “那又何必,又何必……”阮黎望只是喃喃道。
  
  乔羽菱却就再一叩头道,“求皇上成全。”
  
  阮黎望终是无法,伸手扶起她,艰难道,“那你就自己保重,朕,朕日后若是还能回来,定会去接你。”
  
  “皇上心里只要还记得奴婢就好,这辈子,就缘尽于此吧。”依旧带着那份决绝,乔羽菱坚定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丢雷的妹纸们啊,俺要怎么表达俺滴感动捏!




☆、乱我心者

  阮黎望狠狠地咬了咬唇,走上前一步,原本仿佛是想要拥住乔羽菱的样子,可是走到近前,犹豫了下,却只是用力地捏着她的肩膀,久久才酸楚地说道,“菱儿,若是日后过得不好,只管记得,你什么时候说要回来,朕都会高兴。”
  
  乔羽菱再去看阮黎望,眼窝中的泪终是忍不住决堤而下,深深地俯□子,与阮黎望拜别,之后再不等阮黎望多说一句话,便拧身出了屋门。
  
  苏悦菡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怎么也觉得有些泪眼模糊,见菱儿走了,才幽幽开言道,“皇上,臣妾去给菱儿安排下,一会儿就回来。”
  
  阮黎望微张嘴,注视着早就空无一人的门口,茫然地点点头,苏悦菡也无暇多劝,便追了出去。
  
  苏悦菡给菱儿安置好了,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在一起一年的时间,这两个女人,似是从没有一刻这么的亲近过。苏悦菡只是一遍遍地嘱咐着,万事加着些小心,若是实在有过不去的坎,林尚书家也是可得托付的,只需差人过去说是她的交代就好。而菱儿此刻却也又恢复了惯常的怯生生的样子,与刚才那个坚定而决然的女子好像原本就是两人。只默默听苏悦菡絮絮地念着,间或感激地点头。
  
  末了,苏悦菡看嘱咐的也差不多,站起身要走,乔羽菱才赧然地说道,“娘娘,奴婢知道您万事通达,原本是不用奴婢嘱咐什么的。只是,奴婢只想与娘娘说几句肺腑的话。
  皇上其实真的很好,奴婢也从不因为他是皇上,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他,只是因为他若真心待一个人,只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一般。奴婢福薄,年少时,皇上身边只有奴婢伴着,所以奴婢才入了皇上的眼。可是自从有了娘娘,奴婢一日日地便知道,皇上终究得是娘娘这样的人才配的起的。皇上心善,又从小是蜜罐里泡大的,做事难免天真,没有娘娘想得周全。可奴婢只想对娘娘说,皇上真的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娘娘尽可以放心托付于他。也别总是与他别扭着了,娘娘一与皇上别扭,皇上就做什么也提不起神来。娘娘便就多哄着些吧,有娘娘这样的人在皇上身边,假以时日,皇上一定是个好皇上,更是个好相公的。”
  
  苏悦菡听了,也只是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却依旧是惋惜道,“也许这世上最懂皇上的人,便是你了。菱儿,其实何苦较这样的真,留在皇上身边,陪着他,守着他,白头到老,不好么?本宫自然不会为难你,皇上也并非你以为的那样在意本宫,也只是本宫现在是他唯一可以依靠之人罢了。以后太平下来,有了这段患难与共的日子,你只会更是皇上的心头好。又何苦伤他这一遭的心,你也并未见得有更好的归宿。”
  
  菱儿缓缓摇头,怅然道,“娘娘,说起了解,娘娘其实果然不如奴婢了解皇上,娘娘也没伺候过先帝几日,不知道先帝的脾气。不用太后讲,就奴婢从小见得,奴婢就知道,皇上跟先帝爷一个样,是个痴情、重情之人。他一旦认准了谁,心里就怎么也再容不得别人了。起先皇上宠奴婢的时候,奴婢只觉得幸运,觉得这辈子都有了依靠。可是后来,奴婢慢慢自己也想着,皇上宠奴婢,只是因为奴婢从小跟在他身边,他又艳羡先帝与太后那样的鹣鲽情深,才自以为与奴婢也能如此。其实奴婢又怎么可能是皇帝心头真能久驻的人呢,您看太后,还有您,并不是出身问题,只有您们这样的气度与见识,才是真正能入得了一个君王心的女人啊。奴婢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奴婢会的也不过是些要怜惜的小手段,一次两次便罢,皇上还愿意疼着奴婢,可是久了,他又有多少工夫,日日哄着奴婢呢,他可是皇上啊。他需要的是一个能与他携手并肩之人,一起坐拥大好山河。奴婢这样的一点见识,久了便只余浅陋。即便是没有娘娘您,皇上日后最多也不过是念着旧情,还能怜惜奴婢一些,可又哪还能有几分真情呢?真到了那日,靠着些怜悯度日,奴婢想想便觉不堪,又如何自处呢?无论是自哀自怨,还是耐不住性子滋出些什么事端,让皇上厌弃,最后更是只余凄苦,倒不如在还能松手的时候,松了手,心底下总能存住点美好的。”
  
  苏悦菡听罢,深吸了口气,只是又紧紧握了下乔羽菱的手,便不再多言其他。
  
  转回身往外走着,心里忍不住想到,自己到底还是小瞧了菱儿了,其实,她远比自己看的清,想得透,甚至也更能提得起,放得下。反倒是自己,一味地纠结,一味的牵扯不清,哪里有菱儿这样的洒脱,想着,黯然着,也烦恼着,脚步便已经回到了她与阮黎望住的那间院子。
  
  阮黎望只是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不远处的一池新绿发呆。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来,勉强对着苏悦菡一笑,招呼着她坐到了身边,讷讷地问道,“菱儿那边都安排好了?”
  
  “嗯,臣妾让兄长着了最妥帖的人送菱儿去投靠她舅父了,若是那边并不收留,也安排好了后路。”
  
  “那便好,那便好。”阮黎望只是这样说道,沉了会儿,却又问,“小荷,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朕是个薄情寡性、背信弃义之人?曾经那样的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菱儿,那样的许给菱儿,如今却成了这样。”
  
  苏悦菡当真说不好此时此刻心里的感觉,也只能劝道,“皇上心怀天下,儿女私情总是顾不得太许多的。而且,毕竟当年您的年岁也还小,也还仅是太子的位置,有些事未必能想的那么长远。您也就不必如此地自责了。”
  
  “可,朕终究是辜负了菱儿了,她没说错朕,在朕的心里她的确……”阮黎望说着,抬眼看看苏悦菡道,“小荷,你相信朕,朕却绝不会再辜负于你了。”
  
  苏悦菡只觉瞬间喉头泛起一股酸涩,看着阮黎望,良久才说道,“臣妾信皇上。”
  
  那一天里,忙忙碌碌着,苏霈珉安排着人,一拨拨地送走了阮黎望的妃嫔们,到了晚上也就只还有一两人尚未安置好。苏定远便也悄悄地来与苏悦菡说,这两日城门口守的紧,出城怕是有些难,只能再等几日才能动身。
  
  他们所呆的地方,似是极为隐蔽,虽然始终听闻淮王让人四处搜寻,这边却一直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是他们也不敢出了这院子。竟日里无事,倒也是难得的大把空闲时间,阮黎望便与苏悦菡每天吃茶下棋,偶尔做几幅书画彼此品评,外间焦躁好似全无痕迹可循,倒真有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的味道。
  
  吴熙妤因为也要出城回吴越,所以暂时走不得,便也还留在小院中。她虽然比起往日里,面上也略有了些愁容,不过到底还是个欢脱的性子,并不见太多忧色。苏悦菡与阮黎望在一处,她就也时不时地凑个热闹,有她插科打诨,却也觉得更似无忧了些。
  
  太后棺椁如期下葬,那一日,阮黎望与苏悦菡只是对着皇陵的位置,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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