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痴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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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却并不算太过惋惜,终究她幸福就也是了。”
冯子余听罢,长叹一声道,“要我说,若说悔,当初为何要遇到这样一个人,若是惜,遇到又也是错过,又不若不识。”
林烨然听了,似乎很认真地想了片刻,神色有些怔忪,好一会儿才怆然地笑笑道,“仔细想来,偏偏还唯有这点不悔不惜,若没有遇到,没有认识,那才是最大的遗憾。”
冯子余闻言稍一思索,却是大笑起来,“如此说来,倒是老弟遗憾了,竟是从未能遇到这样的人。”林烨然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日子还久,会没了遗憾的。”
苏悦菡回去屋中,便听话地喝了林烨然才煎好的药,让春暖服侍着歇下,阮黎望正是躺在她的床上,她便也靠着他躺好,听着他微微的鼾声,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心里无来由的踏实。一晌午间不安的心,此刻看见他安然无恙地睡在她身边之后,才最终踏实下来。
外间虽还有些热气,屋中却还是凉爽的。可是那个热乎乎地身子躺在身旁,苏悦菡却又没来由地燥热了起来、许是冯子余开的药,正好是要发汗的,又许是,放下下来的床幔,只遮住这一小方空间,二人吐息间的热气便满满覆盖,又或许自从出宫后,已经再未与阮黎望同塌而眠,苏悦菡内心深处依旧有些微微的紧张。可这紧张却又并不强烈,只觉那久违的熟悉味道在鼻尖蔓延开来,反倒是一种妥帖的亲切。偏着头,努力睁着渐渐瞌睡起来的双眼,苏悦菡许久之后才进入了梦里。
苏悦菡感觉在梦中似是泡在温热的浴桶中,有水珠顺着额头缓缓滑落,痒又麻,却似又很舒服和享受,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拂去,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是一张光滑的脸,苏悦菡一惊,猛睁开眼,面前是被放大了阮黎望的脸,垂下的几缕发丝无意识地扫过她的面颊。
☆、初尝亲昵
看见苏悦菡睁了眼,阮黎望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笑笑,一边支着自己身子的手臂松了力道,重新又躺了下去,只是侧身躺好,那只手缓缓地又蹭过去苏悦菡的身边,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腰上。
与阮黎望四目相交,苏悦菡片刻间也是有些赧然,便只低垂了眼睑,并不言语。默了也不过片刻,阮黎望又耐不住沉寂地说道,“小荷睡得可好?不是让朕吵醒的吧?”
苏悦菡只是轻轻摇头说,“臣妾睡得很好,皇上呢?晌午间看着可是累得苦了,冯太医来上药都是没吵醒您。”
阮黎望抬起被包扎过的手看看,有些窘迫地笑笑,只说,“那是冯康年的医术高,朕才这样的无知无觉。”话未说完,他的手轻轻落下,指尖柔柔地轻触着苏悦菡的脸颊,缓缓道,“小荷,你身子该是没事吧,朕闻着,你身上隐隐地有着股药香呢?调养了这么些时日还没有好全么?还是今天因为朕的事,又闹出了病来。”
“只是冯太医太过小心,总是怕今日里背了风,非灌着臣妾喝了那些药。”苏悦菡答道,只觉得阮黎望的手指拂过,颊上一阵麻痒,下意识地便偏了下头。只是细微的一个动作,阮黎望的手指却是敏感地一滞,有些尴尬停在半截,神色微微有些受伤。须臾间,苏悦菡似是也觉察出自己无意识的动作让阮黎望有些难堪,也不过就是一个冲动下,便又去拉了阮黎望的那只手,贴回了自己的脸颊上。
阮黎望才上过药的手,还缠着药布,覆上苏悦菡的面颊,那裹着略显粗糙的药布的手,小心地摩挲着掌下滑嫩的肌肤。那股子淡淡的药味冲进苏悦菡的鼻尖,好似透着一股难言的熟悉,平添了莫名的亲昵,便觉肌肤相近似是也并不怎么排斥。
轻纱的床幔遮住并不算宽大的床,暖暖的热气拢住了将醒的慵懒与暧昧气息。彼此的吐息温热地融汇于一处。初夏的傍晚,两个紧紧贴着的身子有些粘腻腻的热,心便也热的好似要滚出火来一般。苏悦菡这会儿虽是羞赧,心却是难得平静,只默默一动不动地看着阮黎望。迎着苏悦菡的目光,阮黎望的手犹豫地在苏悦菡的脸上停了片刻,下滑,又下滑,最终停在她的唇角,稍稍迟疑,轻轻用指尖试探地滑过苏悦菡的唇。
苏悦菡只觉呼吸一屏间,面前一暗,阮黎望的头便也慢慢地俯了下来。只不过片刻失神,苏悦菡的唇就被阮黎望温热的唇牢牢覆住,呼吸在刹那间滞住,头脑中仿若忽然就是一片空白,没有躲闪也没有抗拒,只是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
阮黎望有些拘谨,虽并非未与女子亲近过,但是面对着苏悦菡,却总是怀着一种又敬又爱的心情,就只怕是自己不知怎么便唐突了佳人,以往即便是拥抱,即便是亲近,却也只敢点到为止,从不敢太过放肆,他犹记得那个被苏悦菡推下床的夜晚之后的种种心境,并非是怕再有那样的狼狈,却只是怕在苏悦菡的心中留下不堪。
可是二人这么亲昵地躺在一处,苏悦菡身上的幽香伴着淡淡药味,似有若无地就在鼻尖环绕,像是只调皮的小手,这样一点点撩拨着阮黎望的心,手臂下明明就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纤巧软绵的身躯,温暖而诱人,咫尺外明明就是那微闭的红唇,仿若虽是等待着他的采撷,娇艳而妩媚。阮黎望虽是也心知此情此景下,若是做了什么,总显操之过急。在被苏悦菡推下床的那晚之后,他早就是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苏悦菡还并未从心底接受了他,他就绝不会强求她一丝一毫,可,决心是决心,理智是理智,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耐不住那股子原始的冲动。
阮黎望看着面前的苏悦菡眼神一片空茫地望着自己,那才燃起的热情,却又稍稍熄灭。心中微微失落,才贴合在一起的唇,禁不住便又小心地抬高了几分,虽是拉开了些许距离,却是那抹温热犹存,心还是忍不住一荡,下意识地便是探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紧张而按捺地看着苏悦菡。
苏悦菡的脑子依旧很乱,脸颊更是滚滚地发烫,可是这一刻,心里却不知怎么生出了一种骤然轻松的解脱之感,若是这样的一刻迟早会要发生,早一刻,晚一刻,似是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便在此时此刻,心里也再无推拒,总好过依旧悬着、吊着,反是没了安生。虽然并无什么别样的期待,此时却隐隐有些盼望。这么想着,便是轻轻闭上了双眼,甚至微微昂起了下巴。
阮黎望见了这样的苏悦菡,似是有些不相信,迟疑地,一点一点地,再又吻了过去,唇与唇密密地贴合,阮黎望感觉的苏悦菡的唇微微开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着心口倏地加快的心跳,只小心地探出舌尖,试探地擦过苏悦菡的唇瓣。
苏悦菡的脸更红了些,身子也有些轻轻的颤栗,却是依旧努力地想要迎合阮黎望,柔软的舌像是蚌中的软肉,微探出些许,却又立即羞涩地退了回去。此时的阮黎望却怎还耐得住丁点的撩拨,这样一个细小的举动,便让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骤然泡到了九霄云外。再等不得那样谨慎的试探,再顾不得那样小心的温柔,只狠狠地狠狠地吻了下去……
苏悦菡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尽量地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初时的紧张慢慢褪去,便觉一阵阵的眩晕,身体便也随着滚烫了起来。紧紧握着拳的手,一点点的松开,慢慢攀上了阮黎望的颈项。得到了苏悦菡进一步的鼓励,阮黎望更是无论如何也再停不下来,那暴风骤雨般的吻甫一结束,他的唇便迫不及待地落在苏悦菡的眉梢,眼角,再又沿着她的脸颊一路游走到白皙的颈子。那双还被药布缠着的手,也是一刻也闲不下,早就从中衣的下沿一路探进衣里,贪婪地抚摸着苏悦菡细滑的肌肤。
苏悦菡的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栗,那难言的酥麻之感早就是遍布了四肢百骸,只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软绵地使不出一丝的力道。一种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感觉,软软地弥漫开来。
阮黎望怀抱着苏悦菡愈发滚烫起来的身子,只觉那压抑已久的渴望再也无法遏制下去,随时便是要喷薄而出。颤抖着手去解开苏悦菡中衣的扣袢,哆嗦的手指几乎是不听了使唤,焦急下便是用力地去扯,这才将将拉开衣衫的一角,那橙黄黄的肚兜便也泄出了诱人的那一边,阮黎望再无丝毫耐心去跟那些扣袢纠缠,终是嘶地一声将苏悦菡的衫子全然地敞了开来。
苏悦菡胸口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阮黎望的面前,这一刻,她微微有些瑟缩,覆盖在兜肚之下的柔软,随着呼吸的急促而更加剧烈的起伏,轻轻颤抖。
阮黎望的手忍不住就直接探进去苏悦菡的肚兜之中,肌肤相贴,似是忽然觉得药布分外的多余,便是一把拽开丢到了一边,灼热而急躁的手掌,便沿着苏悦菡的腰侧一路摩挲了上去。只是,那动作却是慢慢地放缓了下来,就在指尖处已经微微触碰到那颤颤的柔软时,阮黎望迟疑地停了下来,苏悦菡细滑的皮肤,因阮黎望手掌心中伤痕的粗糙质感摩擦而微感不适,却也只是略略地蹙了眉头。阮黎望却在苏悦菡这样的表情下,狠狠地顿住了手的动作,喘着粗气,沙哑着声音紧张地问道,“小荷,你……不想……是么?”
苏悦菡脑中早是一片混沌,只是被莫名的渴望牵引着,迷茫而不知前路何方,阮黎望这样一问,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是羞涩地不愿睁眼,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双小手在阮黎望的颈后浅浅交握。
阮黎望得了这样无声的鼓励,便再没最后的一丝顾忌,指尖沿着那柔软的边缘游走片刻,缓缓却又急不可待地严严实实地覆盖上了那一方浑圆,反复摩挲,少顷,拇指又轻轻扫过那挺翘而微颤的蓓蕾,这一下,苏悦菡忍不住一声轻吟便溢出了喉咙。
这一声低低的呻吟似是给阮黎望亢奋的一击,那早就撕开裂缝的欲望沟壑,更加变得深不可测,阮黎望终于忘记了最后一点儿犹疑,只不消片刻,那阻隔在二人之间的所有覆盖便尽数被阮黎望连拉带拽,撕撕扯扯地丢到了一边,两具毫无阻碍的身子牢牢地贴合在一起。
不经人事的苏悦菡与期盼太久的阮黎望,真到了这一刻,才都感觉出心中难耐的紧张,阮黎望那探向苏悦菡双股之间的手,犹带着不自知的颤抖,每一寸贴合,每一点深入,都似是能夺去两人那愈发急促的呼吸。
阮黎望的唇再次一路从苏悦菡的脸颊滑下,牙齿轻磕着苏悦菡的下巴,用最后一点残留的理智颤声问道,“小荷,你真的愿意吗?”
苏悦菡的手也早已沿着阮黎望后颈滑到了他光滑的脊背,明明也是心跳如擂,却强自镇定点点头,还轻轻抚着他的背,似是在安抚着他。
就在本是浑然不觉身外事的二人准备倾心共赴云雨的那一刻,苏悦菡似是隐隐听见外间有些声响,便是稍稍分了心仔细去听,这才听见孙福圆一声高过一声的在外边喊着,“皇上,娘娘,可是睡醒了?”
☆、意犹未尽
苏悦菡微微侧了身,躲过阮黎望在她颈窝里的肆虐,喘息着,声调不稳地说道,“皇上,孙福圆在喊咱们呢,许是有事……”
这会儿的阮黎望,正是心念了许久的佳肴摆在面前,终于能放开手脚大快朵颐的时候,哪还管得了这么许多,只是抬了头,轻轻含住苏悦菡的耳垂呢哝道,“要他去喊,还能有什么大事不成?”
苏悦菡耐不住痒麻,边是躲闪,边是颤着音劝道,“皇上,还是过问下吧,孙公公一向懂得轻重,既是来喊您只怕是真有什么大事……”
阮黎望在苏悦菡的提醒下,其实这会儿也是听见了孙福圆的喊声,心里只一阵的烦躁、气恼。原是不想搭理,可那声音还是不绝于耳,并没个消停的意思,心里也就毛了起来。本想还是想做无事状,该怎样就怎样,身子便还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纹丝不动,一双手也不老实地继续在苏悦菡的胸前游走着,可那声声不停的呼唤,终是让他怎么也沉不住气,最后却还是恨恨地扬了声喊道,“混账东西,到底是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孙福圆听见阮黎望终于有了回音,声音里还明显透着怒意,战战兢兢道,“皇上,陆将军跟陆小主来了这里,求见皇上跟娘娘,奴才不敢不报。”
阮黎望捧住那白皙浑圆的手一滞,扭过头去,皱了眉头,盯着床幔有些呆愣。苏悦菡这会儿却是差不多清醒了过来,悄悄地往一边抽着自己的身子,趁着阮黎望发呆,默默扯了肚兜覆在胸前。
阮黎望琢磨了会儿才说道,“天也不早了,让他们先歇下,朕明天一早去见他们。”说完话,回头看见被苏悦菡遮住的心口肚兜,有些不满地哼哼道,“明天一早再说,咱们现在不用理他。”说完,便伸手要去拉开那碍眼的物事。
若是之前果然浑然忘我,一鼓作气,此时苏悦菡怕是也没有心神去顾这些,可是这会儿猛地停下来,脑子里便已经清明了起来,却是无法再由着阮黎望继续。尤其是意乱情迷时或还顾不上羞涩,这会儿眼见着自己与阮黎望裸裎相对,怎么也耐不住脸似火烧一般地红了起来。一手按住遮在身前的肚兜,一手捂住滚热的脸颊,躲闪着阮黎望的逗弄,不自在道,“皇上,现在天色还不太晚,陆将军这会儿来了若是不见,总是不好。嗯,那个……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阮黎望原本心里也有几分犹疑,觉得这样回了陆将军似是不妥。可是,与苏悦菡大婚至今一年有余,辗转着宫内宫外的又是个把月,才有了如今这样你情我愿的亲昵,他怎舍得在最热烈的时候住手。但,见苏悦菡却又是这样劝着,知道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拗得过她,若是再一意孤行,便又成了强求,也是不美。竟是怎么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借口,心里既是气馁又是烦恼,只听得苏悦菡这句话,才稍有些安慰,却还是不太自信,又尴尬万分地询问道,“嗯,那,以后……还可如此?”
苏悦菡羞的早就是不敢张眼,只是红着脸,混乱地点点头,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悄悄摸索着散落在周遭的衣物。
阮黎望叹了口气,支起了身子,再又喊道:“孙福圆,告诉陆将军稍等片刻,朕这便见他。”阮黎望心里原是指望着孙福圆领了上条旨该是已去传,并不在跟前,那便还能再与苏悦菡缠绵上一时半刻,岂料,门口处却是传来那厮哆哆嗦嗦的回复,“奴才领旨,这就去告诉陆将军。”
阮黎望听见孙福圆的答话,气得牙根一个劲儿的痒,恨恨低语道,“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但已经是这样去传了旨意,这会儿阮黎望却也是不好再耽搁了,只好无奈地要起身,身子动了动,两个人的腿交缠着,粘腻地贴在一处,才是动了一下,却又不舍,喉咙里溢出难耐的呻吟声,忍不住又抱怨道那个更不长眼的肇事者,“这个陆将军呀……”
苏悦菡只觉得双腿间与阮黎望交缠之处,还有一处灼热的坚硬,正是滚烫地贴着她细腻的肌肤,虽是不经人事,但,进宫之时却也早有宫人与她讲过这些男女之事,总也是知道个大概。这会儿便是想起身,双腿却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阮黎望再如何不乐意,但是这会也不能就这么由着性子耗着,才一动,便见苏悦菡更瑟缩几分。她一只手遮了脸,却是依旧挡不住已是遍布了全身的红晕,这下原是郁闷到极限的阮黎望,忽地却生出了几分促狭的心思。故意慢条斯理地起身,身下却是有意无意地一下下蹭着苏悦菡一动也不敢动的双腿。就见苏悦菡缩着肩膀,似是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双腿紧紧地绷着,却就是不敢动弹,这让见惯了淡定自持那个苏悦菡的阮黎望,心里不知怎么悄悄便是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欢欣鼓舞,只觉终于见到了苏悦菡与常不同的那一面,朝自己努力的目标便是已经进了一步。
阮黎望本是逗弄着正觉有趣,可门外孙福圆小心翼翼的声音却又是传来道,“皇上奴才传了话回来了,陆将军就在前院里吃茶等着呢,您现在可是起身?要不要奴才伺候您更衣?”
阮黎望吸了口气,差点就骂出声来,咬牙切齿地自己扯了衣服胡乱地套上,不过看着自己一起身,便是整个人明显松弛下来的苏悦菡,却又咧嘴一乐,猝不及防过去地一把掀了她胸前兜肚,凑上前去,轻轻的一吻,看着那挺翘的蓓蕾微微一颤,才是坏笑着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床幔。扬着声音喊道,“孙福圆,你个混账东西,滚进来吧。”
孙福圆伺候着阮黎望更衣,眼观鼻,鼻观口,哪里也不敢乱瞅,话也不敢多说一句,饶是这样,阮黎望照旧是一下狠似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脑勺,嘴里念道,“出了宫连眼力见也丢道上了是吧?朕睡觉你也敢吵?你不知道朕累了一早上?你是脑袋跟脖子上呆腻歪了,还是哪的皮痒了呀?”
孙福圆就这么挨着,心里暗暗地冤枉,心说,别的事倒也罢了,陆将军过来,总是个大事,该属于必须通传的事啊。在宫里这么多年,他这点眉眼还是有的,可怎地这个通传就让皇上恨成了这样。可是他也不敢解释,脑袋被阮黎望拍的下巴已经贴到了心口上,动弹不得,手里却还不敢怠慢着摸摸索索地给阮黎望系着衣扣,瘪着嘴,一双小眼里,都快凝出泪花了。
阮黎望骂累了,从鼻子里哼了声,便就大张了双臂,任由孙福圆他穿着衣服,抹着脸。心里却开始回味起刚才差点吃到口甜美那一刻的销魂,一边的懊丧,一边却也回味得甜蜜。脸上不觉便是挂上了一抹傻笑,孙福圆吓吓唧唧地给阮黎望擦着脸,忽见着皇上大人这副模样,忍了半天的眼泪差点当场就掉了下来。鼻子酸酸地琢磨,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啊,瞧瞧皇上这会儿子又高兴了,早知就晚一刻再来喊皇上也好,哪至于平白地便是挨了顿骂。
不多时,孙福圆帮着阮黎望收拾停当了,看阮黎望依旧是傻乐着,半晌,实在是没辙,只得又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询问道,“皇,皇上,您现在就过去么?”阮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