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孽宠:魔帝,来硬的!-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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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非常轻。
如果不是六感全开,魂力极强,是不可能听得到的。
她可以确定,在场的四个人里,只有自己听到了。就连神七夜和景霂,都完全没察觉到。
“咳……”
又是一阵极为压抑的咳嗽声。
很轻很微弱。
凤凌音皱眉。
很熟悉!
有点像是——赦!
之前,在百草堂的时候,赦来找她看病,咳嗽的声音,跟此如出一辙。
她心中暗暗惊讶:难道,赦就在这丹王谷里头?
之前听说,赦好像是向西玖皇请命,留在了西玖国,并且得到了西玖皇的御令,被送往了龙凤学院。
第493章 是你干的吗?赦?()
这就说得通了!
赦应该是在西玖国第一炼药师,啊不,第一庸医这里养病。
咳嗽声,应该是从阁楼的二层或者三层的房间里,传过来的。
凤凌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得一声叹息,一双妙目中,神色黯淡了几分。
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一定要留下?
为什么宁可捏碎我耗费了那么大精力给你炼制的并蒂丹,也要在这个庸医这里治疗?
景霂能治得好你,母猪都能上树呵!
凤凌音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在订婚宴席上,忽然冒出来抢婚的太子神夔,那眼中一闪而逝的银芒。
是你干的吗?赦?
凤凌音没有证据。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如果是你做的,那么赦,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这屋里药味太浓了,我出去散散心。”凤凌音道。
“好。”神七夜点了下头。
景霂这边,似乎还不打算罢休。
景洛烟也死缠着,这一对爷孙,都没个消停。
音音出去等着也好。等他把事情给解决了,就去外头找她,一起离开丹王谷。
“喂,臭丫头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本副院长,你下针的那个穴位,叫什么?下针几寸?”景霂不罢休。
神七夜伸出一臂,拦住了景霂,沉声警告道:“副院长,逼一个新生说出医道秘术,不觉得太掉价了么。”
景霂一滞,老脸挂不住了。
每个医者,都有秘密。
医者和炼药师带学徒的时候,都不会把绝活露出来,防止秘术泄露,自己的地位就不保了。
他强迫凤凌音说出针灸古穴位,的确是犯了医者的大忌。
“七殿下,等洛烟病好了,可以继续教洛烟《沧浪剑法》吗?”另一边,景洛烟还在锲而不舍地犯花痴。
……
凤凌音走出了丹王苑的一层阁楼。
空气瞬间清新了许多,那种刺鼻的气味儿,搅得她鼻子痒的要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舒服多了。”
她扫了一眼阁楼的设置。
发现楼梯是设立在外面的,是木质的旋转梯,雕刻得古色古香,楼梯的扶手上,还有金色仙鹤的工艺品。
凤凌音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沉闷而压抑的咳嗽声,越发的重了。
二层阁楼,一共有六个房间。
凤凌音听风辩位,迅速锁定了中间一个最大的房间,在门口站定。
就是这里了。
没有错。
她抬手,正准备敲门。
“吱呀——”一声。
门却从里面开了,赦一袭白色的狐裘,倾世的容颜,比女人还要细腻,完美无缺。白到透明,白到病态的皮肤,呈现半透明色。他一只手,捂着嘴巴,开门的时候,还在持续地咳嗽着,整个人看上去,并不轻松。
有血迹,沿着指缝流出来。
咳血症折磨得他很严重。
凤凌音的手,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僵硬在半空中。三息之后,才放下来。
“师父。”
赦轻唤了一声,一双银瞳内,泛着喜色。
“你果然在这里。”
凤凌音一声轻叹。
她是个神医。
第494章 师父,为什么要那么着急订婚期?()
医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单凭这“望”之一字,她就可以确定,赦现在的病情,比初到西玖国的时候,还要严重了几分。
“是。”
赦侧过身,道,“师父进来坐坐吗?”
在侧身的刹那,他取出一张帕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擦掉唇角的血迹,然后把染血的帕子给藏到了袖子里。
不想让师父看见,他很狼狈的样子。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凤凌音点头。
她有话要问他,很重要的话。
而且,事关重大,最好是关起门来问。不被外人听到。
赦很高兴。
把凤凌音邀请进了房间,主动奉上了一杯香茗:“师父尝尝,这是我从赦……我从中央帝国弄来的上好灵茶,西玖国是肯定喝不到的。”
其实,是从赦音阁弄来的。
不过,赦音阁的总部,在中央帝国里,没大差别。
“不必了。”
凤凌音没有喝茶的心思。
什么样的好茶,她没喝过,都活了一万多年了。
“今天我来这里,是有正经事要问你。”
“徒儿洗耳恭听。”
赦果然不再劝凤凌音喝茶,在她的对面,坐下了。
凤凌音樱唇微启,眸中划过一抹不悦之色,质问道:“神夔,是你用瞳术控制着,来我的订婚宴上闹事的?”
赦的脸上,一丝惊讶的表情也没有。
仿佛,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
“师父,为什么要那么着急订婚期?”
赦不答反问。
他抬起头来,一双水银般的眸子里,溢满了哀伤的情绪。
哀伤到冷静。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是你做的了?”凤凌音的声音沉冷了下来。
“师父,从你把我从人贩子手里,用十个铜子儿买回来,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认识了两千年了。”
赦忧郁而哀伤地凝望着她,“为什么要这么草率地决定自己的婚事,你跟神七夜认识才不到半年而已。”
凤凌音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声音略微含着愠怒:“你做这些不会有用。你破坏订婚宴,把西玖国的政局搅得一团糟,太子被废,七夜成为众矢之的,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儿?”
“徒儿觉得,师父若是草率把自己嫁了,日后定会后悔。”
赦银眸深深,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被子里旋转的茶叶片,“神夔曾经觊觎过师父,对师父不敬,数次出言不逊,要把师父纳为小妾,对他这样处罚,还是便宜他了。”
依照他以前的性子,一定会把神夔给碎尸万段!
而如今,他只是让神夔失去了太子之位罢了。
“可你搅乱我的订婚宴——”
“师父若是怪罪于我,觉得徒儿错了,罪该万死,那就直接杀了徒儿好了。”
赦打断了凤凌音的话。
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放在了凤凌音的手里,“就用这把匕首。”
凤凌音的美眸蓦然一缩,在看到那把匕首的时候。
匕首,是温的。
第495章 师父,杀了我吧()
很显然,对方是整日,贴着皮肤胸口珍藏的。
“师父还记得吗?这是我十五岁成人礼的时候,你亲自炼制给我的第一件灵器——银月之匙。”
赦的唇角,浮现出一抹幸福的清浅弧度,银月一样的瞳子里,满是回忆,“师父跟我说,让我用它,去保护最重要的人。师父还说,应该为了守护去挥剑,而不是为了杀戮去挥剑,徒儿一直谨记您的教导,为了守护一个叫做凤凌音的女人而去挥剑。”
他错了吗?
他没错。
从没错过。
他斩杀了那些卑微的蝼蚁,那些迫害过她、或者拥有想害她之心的蝼蚁,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全部给屠戮干净!
“在我心口,用力地刺,我便就此消失,你亦解脱。”
赦的唇畔,温柔的笑意不减,银眸之中,甚至充满了向往。
他的手很瘦,却很有力。
他强行握紧了凤凌音的手,让她握住那把银月之匙,引导着她,把匕首的剑口,对准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只要我还活着,我还能思考,我就依然会不顾一切的扫平所有你我之间的阻碍,没得选择。”
刀口,已经没入。
划破了皮肤。
“对于我来说,爱就是如论如何也不能放。”
放手?
开什么玩笑。
如果能放,早就放了。
用你送给我的成人礼,刺入我的心脏,师父,我不会挣扎,我会很满意,这就是徒儿幸福的方式。
“杀了我,一切都结束了。”
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你。
没有人阻拦你和神七夜在一起。
如果让我放手,还不如让我去死,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刀口,又进入了肌理半寸。
“嗤”得一声。
划破了心口的血管,有殷红如玫瑰的血,妖艳地绽开在雪衣上。
凤凌音看到那抹妖艳的红时,一双妙目,失去了焦距。整个人,完全被赦的疯狂行为,给震慑住了。
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银月之匙已经刺入了他的心口处。
他怎么能这么极端?
她只希望他离开这里,去过他自己的生活,放弃执念,羽化登仙,而不是堕落成魔。
“放手!”
凤凌音的眼尾已经红了,被迫离握着银月之匙的右手,猛地挣扎。
“师父是不希望我死吗?”
赦笑了。
妖艳的血珠,喷溅到了他白皙到病态的倾城容颜上,笑容加深,艳光绝伦。
“这样,就解脱了。”
赦固执地钳制住了凤凌音的手,不容许她往后退,匕首的剑口,反而更用力地往里心脏的位置,寸进了一些。
已经破了皮层、肌肉层,甚至已经划破到心脏包衣的位置了,再往下去,心房墙,就要被刺穿了。
就在这个时候。
“嘭”得一声响,房门被人推开了。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女人的尖叫:“啊啊啊——六皇兄,你怎么流那么多血?!”
推门而入的,正是瑜梦。
她虽然不是龙凤学院的学生,但是已经得到允许,可以常来学院看望养病的六皇兄。今天,她是来送东西的。
第496章 不给赦治伤()
瑜梦一进门,就看到最喜欢的六皇兄,被凤凌音拿着一把银色的匕首,刺进了心窝子里。
眼前,一片血红。
凤姑娘要谋杀六皇兄?
这是什么状况?
“闭嘴!”
赦蓦然间转过头,银瞳之中,划过一抹厉色,“不许再乱叫,要是引来了别人,我撕烂你的嘴!”
纵然受了伤,赦的声音,依然充满警告,恐吓度十足。
瑜梦半张着嘴,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为什么?
她努力压抑着,嗓子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眼角,已经湿润了,豆大的泪珠,禁不住地滑落。
“是我要自杀,师……凌音阻止了我。”
赦的脸色,恢复了平静。
有外人闯入,所有的一切都被打断了。他不得不把匕首,从心口的位置拔出来。
若是让外人误会了师父,就不好了。
他已经给她带来了够多的麻烦。
云家对她的暗杀令,订婚宴唆使太子抢婚……若是再闹出一个刺杀门,她肯定要背负上对邻国皇子行凶的罪名,怎么都洗脱不干净。
而且,一旦瑜梦大声嚷嚷,把阁楼一层的景霂和神七夜给引了过来,事情就会陷入彻底无法收拾的局面。
她已经开始厌恶自己、恨自己了吧。
不能让她更恨自己了。
“自杀?”
瑜梦回过神来,走上前去,取出常用的止血药粉,帮六皇兄撒上去,眼睛里泪珠涟涟,“呜呜,六皇兄为什么要自杀啊?”
“因为,我的咳血症,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赦的唇角,浮起一抹苦笑,“活着就是受罪,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瑜梦愣住,高声道:“那你也不能有轻生之念啊!还有机会的不是吗?景副院长已经积极地帮你治疗了,你的症状也有好转的趋势了,干嘛这样轻易就放弃?!”
她想不明白。
六皇兄这么年轻,年轻人的求生欲望,不都是很强的吗?
“有什么可活的。”
赦的银眸之中,满是悲哀的死寂。
失去了温暖。
只剩下黑暗。
像一只困兽,只能不断在伤人三分,再自伤七分之后,躲在暗处舔伤口。
瑜梦一脸惊讶。
这一瞬间,她在兄长的脸上,看到了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十八岁年纪应该有的沧桑、死寂眼神。
“哎——”
瑜梦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看到他心口处的伤口,血止住了,便稍微放了点心。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凤凌音道,“凤姑娘,你是神医,是专业的,不过来帮六皇兄包扎一下伤口吗?”
一直在那里像个没生命、没表情的雕像,是想干嘛?
救人不应该是医生的天职吗?
凤凌音一双妙目,淡漠地注视着赦心脏口处的伤口。
包扎?
他自己刺出来的伤口,为什么要她去包扎?
他拉着她的手,用银月之匙威胁她,要寻死。就是玷污了银月之匙!
当初,她是一个师父、一个母亲的角色,把银月之匙送给他,寄托了对视若亲子的爱徒,殷切的期盼。
第497章 最后一丝亲情,断绝()
她渴望他成才,渴望他成为一个时代的圣者,羽化登仙,位列仙班。
这份感情,不应该被他当做要挟她的利器。
刺穿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她对他,作为亲人和师父的,最后一丝期盼和祝福。
凤凌音面无表情地转身,看都没有再看赦一眼,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黑暗。
黑暗中的压抑。
被她彻底抛在身后。
“哎?凤姑娘你怎么走了呢?”瑜梦气结,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你是医生哎,我六皇兄伤得那么惨,你都不帮个忙吗?真是——”
举手之劳的包扎,很难吗?
莫非,这伤口,就是凤凌音刺的?
这个危险的念头,忽然间浮现在脑海里,怀疑的种子,种下了。
瑜梦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声冷汗。
“吵死了!”
赦不耐烦地扫了瑜梦一眼,“这种小伤,我自己能包扎。”
依师父的个性,是不可能回头的。
她此刻,内心一定是对他极度失望的吧。
毕竟,他以命威胁了她,用亲情和师徒情,绑架了她。
那把银月之匙。
是她当初,花费了半年的时间,历尽无数艰险,寻来的神荒银月石。亲自用炼器的鼎炉,打造出来的。
她最擅长的是炼丹药。
炼器虽也不错,但并没有那么精通,当初,为了炼制神荒银月石,她耗费了大量的魂力和精力,透支严重,炼化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成功锻造了这把近乎于半神器的银月之匙。
那是他珍贵的记忆。
更是她珍贵的记忆。
他亵渎了他们之间,仅存的最后一丝亲情。
亵渎就亵渎吧。
崩坏就崩坏吧。
反正,她对他仅存的最后一丝亲情,灭绝了才好!那原本就是阻碍!
他要让她,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对待。
恨也好,爱也好;怨也好,怜也好。
“今天的事,不允许跟任何人提起。”赦冷冷地警告皇妹,“一个字也不许提!给我烂在你的肚子里!”
“……是。”瑜梦脸色惨白。
总觉得六皇兄这副模样,很可怕呢,跟他美好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
六皇兄就这么爱凤姑娘?
这份极端的感情,这种绝对的维护,这种舍生忘死的执着,让她一个根本不了解内情的人,都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可景副院长,每隔两日,例行诊脉的时候,总会发现你身上的伤口。”瑜梦有些担心。
“他不会发现。”
赦的眸中,划过一抹笃定之色,“这个你不用管。”
“那神七夜呢?”瑜梦问道,“他……”
“闭嘴!”
赦的眉头中央,凝出一道辙痕,“与你无关。神七夜那里,你也不许多嘴!”
“……哦。”
瑜梦委屈地扁扁嘴,“知道了。”
真是个感情的疯子。
是怕凤姑娘被神七夜误会,从而给凤姑娘带来麻烦吧。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别气了。我去给你熬药去。”
摊上这么个哥哥,真是倒霉。偏偏她也犯贱,实在是没办法扔下他不管。
第498章 七殿下,我要以身相许()
凤凌音离开了二层楼,回到了一层。
她听到,一层的殿内,副院长景霂还在跟神七夜争执。
景霂似乎跟他孙女景洛烟达成了某种共识,祖孙两人,罕见的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七殿下,您对我有恩,我要以身相许。”
景洛烟痴迷地盯着神七夜完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容,觉得他就像一尊神祗,实在是无法抑制住已经膨胀得快要炸裂的爱意。
神七夜则是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极为冷漠地扫了景洛烟一眼。
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开什么玩笑!
他心里只有音音一个人,其他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更可恨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大声的嚷嚷出来,音音一直在外头呼吸新鲜空气,等着他呢。
若是被音音听到这种话,那她一定会误会的!
她生气了怎么办?
她气的几天不跟自己讲话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神七夜的心脏,就难受得像是要爆裂一样。
“七殿下,我是真的很喜欢您啊!就算您有天煞之体,就算您会给我带来灾难,就算我有可能会死,但是我压根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