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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0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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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说她丢了好重要的东西,要去找回来。”

    桑柔皱眉,外头这时正好划过一道闪电,而后雷声滚滚而来,好似就炸在耳边。她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急急问:“她去了多久了?”

    小二微一思量:“估摸着快一个时辰了吧。”

    桑柔焦躁地蹬脚,道:“你借我把伞,另外,把我的小黑马牵来。”

    “啊?”

    “快!”桑柔一声怒吼,那小二吓得急忙扔下手中的笤帚,去后院牵马。

    驿站门口,桑柔脚踏上蹬板上,正要翻身上马,领头一紧,整个人已经拎了下去。

    她一手护着脖子,刚想呼叫,下一刻已撞入一方厚暖胸膛。

    “你这半残的模样,是要去哪儿?”

    微厉的男声伴随一阵震耳雷声从劈头砸下,桑柔没出息地抖了下身。紧接着就听到男子沉沉的低笑,她一恼,挣扎开来,顾珩这下道没桎住她,眼梢微弯地看着她恼羞成怒般的愤愤面容。

    桑柔高声说:“我那小丫头不见了。这雷阵雨一会就该停了,我怕她赶不回来,我去找一下她,去去就回。”说着又要上马,无意外地又被顾珩掀了下来。

    桑柔心中着急,被顾珩撩拨地差点炸毛,可偏生对他又做不了什么,脑海中编织着一个画面,把他狠狠揍一顿踩在地上喊她女侠求饶不止,却知道这样的愿望只能永远作为心理活动而已,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把肚内的怒气压又压,生生挤出一个好不诡异的笑容出来:“太子,您要是无聊了,先找叶广泽成持他们耍着先,我这边真着急。”

    顾珩一手提着桑柔的领子不放,外头风雨忽然改了方向,斜卷而来,他手腕一翻,桑柔脚下不由自主地转了几步,两人已陡然换了位置。他身前护着的是小小的她,而他背后是风雨肆然的蒙蒙天地,雨打落在他身上,她看到他眉头微微皱了下。

    桑柔心头猛然一动。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顾珩说:“广泽你来的正好,桑柔的那个小丫头不见了,你去找一下。”

    叶广泽面上表情有那么一刻的绷紧,迅速恢复淡漠,他点头:“是。”

    “听说她去了西市集,也就是我们昨日去的那个地方,说是什么重要东西丢了。你去那边看看。”桑柔将手上的马鞭雨伞交给他,一副就交给你的放心模样。顾珩斜眼看着,心中失笑。

    叶广泽这时倒没管眼前这两人皆是揣着葫芦藏着药的模样,接过马鞭,飞身上马,连伞也未及撑开,挥鞭打马,眨眼消失在大雨瓢泼的天幕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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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风月正情浓(18):你怎么知道那对我来说就是好的() 
桑柔踮足远眺了会儿,脸上喜忧参半,口中一口气还没叹出声,头上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下。

    “你早就算计着要叶广泽去找人吧?”

    桑柔躲了躲,摸着额头,说:“太子慧眼,明察秋毫。也多谢太子没有戳穿,还配合着我演戏。”

    顾珩嗯一声:“这么说来,你又欠我一次。耘”

    桑柔一噎:“这也算?”

    顾珩挑眉:“难道不算?”眼中冷冷放光。

    这样斤斤计较一点利益不放过的精明模样,倒像是个商人。

    商人…踝…

    桑柔心头一疼。

    她转身面向风雨:“……算。”

    顾珩看了眼她,一同转看向檐外雨幕,说:“看你对自己的表妹的倒是关心,怎么不见你和傅姝两人有多亲络。难不成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桑柔肩膀微微一僵,而后点点头,承认:“嗯。”

    顾珩眼睛余光斜看过去,她目光茫茫混沌,似困着烟云雾雨般。

    “其实,过节还不小。”她眉头皱起,说:“她……害得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

    “嗯。”桑柔叹了口气,脸上已露出沉痛的表情,缓缓说道,“一件雀绒霓裳!”

    顾珩微愣。

    旁边桑柔顿作捶胸顿足,摩拳擦掌,恨极的模样:“太子你不知道,那一副有多……么好看!啧啧,五彩雀羽,聘请了最好的裁缝,缝制了好几个月,一丝丝一线线一针针,费尽心思精心制作。本来我父王说是送给我的,结果半途杀出了的她给抢了过去。当然,我岂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当时二话没说就扑过去和她打起来。哎,可惜,我小时候身子板不结实,没打赢她……”

    “桑、柔。”顾珩微冷的声音传来,桑柔却没听见似的,继续忿忿不平地说:“自这以后,我们两人就立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太子可能不能理解,其实,我们女人对衣服的在意程度,就如你们男人对权势名利一般,趋之若鹜,生命不息,买衣不止……啊!”

    桑柔讲得义愤填膺,额头忽然一痛,却是顾珩的扇子已经敲了下来,她夸张地叫疼,四处直躲,却奈何,衣领子还被他拈在手里,避无可避。

    “让你再胡说八道!”

    “……”

    ***

    雨若倾盆,无休止般地似要将这人间瓢泼成水域。

    长街十里,不见行人。店铺紧闭,只有一两家门前屋檐下,三三两两地蜷着几个避雨的路人,抬头看着天际,口中喋喋念叨,一脸焦愁。

    叶广泽勒马停住,耳边是风啸雨唳,雨滴撞落在伞面上,发出砰砰闷响,透过斜织密布的雨幕重帘,不远处一个人正在街头来来回回地走动,身子半弓着,目光紧紧盯着地面,生怕错过了什么。风雨灌过来,她有些拿不住手中的打伞,连连被带着退了好几步,差点倒地,裙袂绣鞋以已经脏污湿透,额前的碎发淌着水,狼狈不堪。

    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腿上夹了下马肚,马蹄踏在浅水滩里,缓缓走近那人。

    华栖看着视线中突然出现的马蹄,愣愣地抬头。

    天地像黑墨泼洒白纸晕染开的画卷,远山更迭,屋宇绵延,都是水墨晕章,浅浅几笔,大片留白,而近处黑马白裳高大威猛的那男子刀削斧凿的深刻五官轮廓,该是金钩小心勾勒精致,细笔描鼻唇,焦墨点睛,横眉是重力利落扫笔,那阴暗明晦的侧脸则该用皴法涂染。1

    该需要多灵巧的手,才能画出这样好看的面容。

    华栖痴痴地望着,雨丝落入眼里,她不适地眨了眨眼,伸手抹了抹,再睁眼,风雨仍肆,男子还在。

    “你在这儿做什么?”忽然,画上的人薄唇竟微微张动,声音冷漠无温,随着风雨声传入耳中。

    华栖有那么一刻的怔忡,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叶……叶……你!”然后像是被惊吓了的模样,往后退了几步,一个疾风扫过来,拉扯着她手中的油纸伞,她力道不支,雨伞被卷走,漫天风雨劈头而下,可下一刻,眼前光线一暗,头顶上就横了一把伞,隔绝了风雨侵袭。

    她抬头看着,伞骨经细致泡蒸刨磨,呈现圆润色泽,指节分明,错综交架,伞面素淡,只简单绘着四五枝柳条,缀着七八片细叶,其间两只青雀相嬉而欢。

    伞外是风雨无休,伞下是缄静两默下的华栖不由自主纷乱的心悸。

    “在找什么?”

    头顶男子忽然沉沉发声。

    华栖又被吓了一跳,磕巴作答:“我我我……在找……找东西。”

    “什么东西?”

    “我我我……很重要的东西……的东西。”

    华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向男子的眼睛,只知道他目光落在自己头顶,沉灼地像是烧着她的发肤,让她只想跑,却又……舍不得就这样离开,手交叠着揉弄自己的衣袂,下唇都

    要被咬破了。

    叶广泽垂眸看着身前的女子,她头低地似要埋道胸口里去,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从前的她见到他可不是这幅样子,叶广泽,叶广泽,一口一声叶广泽,大老远就可以听到她脆泠泠的声音,穿风过云,传入耳中。一直以来,他对她态度那么差,她却好似一点也不在意,隔三差五地从四处搜罗来各种千奇百怪的玩意儿或者笑话,盘坐在他身旁,欢欣鼓舞献宝似的展示给他看,讲给他听。直到后来,流言四起,身为权贵一族还未出阁的她被人诟语不知羞腆,街头巷尾乱窜,还常常找他一大男子,单独相处甚久。他怎么会不知,她对自己的心意,每次望着自己时,那双大眸盈盈闪着水光,将一切情愫展示地那么明显。

    他记得她惊慌失措地来找自己,一脸愧疚慌张,说:“那流言不是我传的,我我……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我没有到处和别人说。你别生气!”却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一心为他考虑。

    他却放了狠话:“往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不喜。”

    他说这话时,一脸狠绝,满眼厌嫌,直视着她,将她双眸一点点涌出的惊诧、无措、伤心看得清楚。她是一个表情丰富如内心斑斓的女子,但从来都是欢欣要多。他第一次看见她脸上彰现伤痛。这样一个小姑娘,不经世事,第一次心伤心疼,为他所就。

    他忽然感觉到胸口某处被擂了一拳,力道狠重,闷疼不止。

    后来她仍会偷偷来找他,却只远远地隔墙隔树地看着他,待他扫眼过去时,她若惊弓之鸟,飞快跑走。

    ……

    叶广泽目光幽凝,听她十分重要的东西后下意识地覆手在腰侧,口中仍是平淡地声音说:“别找了。回去。”

    华栖猛抬头,正欲反驳,对上他冷硬的目光,要出口的话一下堵住,双唇抖了下,眼中有哀求之色:“我想再找一会儿。那东西对我很重要,所有地方都找过了,都没有。想了想,昨日为了救那个小孩而碰掉的可能性比较大,我平日都挂在脖……”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怯怯地瞄了眼叶广泽,见他神色无恙,心里暗暗吁了口气,可一口气还没喘完,腰上一紧,她已被人搂按入怀中。

    华栖惊愣,胸中心跳一滞,而后大跳无章。而叶广泽已经抱着她飞身而起,片刻之后,落于马上,而后只听得鞭声一响,耳边是浑厚有力的一声“驾!”,马儿已经扬蹄飞奔,雨滴打落在脸上,生疼。紧接着环在腰上的手臂又收紧几分,她只觉四周景致一个旋转,她已经变成坐在他身背后的位置。

    前方脸颊相贴着的,是他宽厚的背,一只手臂被他掌在手中,环在他腰上。

    “抓紧!”他说。

    华栖愣愣,接着咬咬牙,将双手都紧紧环扣在他身上,感受到身前的男子随着她的动作身子微微一僵,她心落了落。

    马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她忽然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猛地直起身,喊:“我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

    叶广泽沉默了片刻,说:“不要找了。既然丢了,那就不要了。总可以找到更好地替代。”

    华栖在他的话里怔愣好久,才幽幽出声:“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代替得了?你怎么知道我愿意用其他的东西代替?你怎么知道我可以找道更好的?你又怎么知道那些所谓的更好的于我来说就是好的?”

    她这样一声声诘问,似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叶广泽驾马的动作微顿,原先紧紧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此刻松了几分,变成仅仅是抓在他的腰带上。他几欲下意识地抓住那松开的手,最终却只是将手中的辔绳握得更紧。

    *****

    1水墨画画技是门高深的学问。我这里只是粗浅又粗糙地潦草涉及几个概念而已,水墨晕章,留白,勾,皴法……或许,不够准确。这一小段就写了我半个小时【吐血】。水墨画真的很有韵味,忍不住又来安利一下

    阅读愉快~

119。风月正情浓(19):你可以任性,我许你任性(5K)() 
华栖回来后,脸色很不好,桑柔看看叶广泽,想想就知道该发生了什么。她带着华栖去换衣服。

    雨没过多久就停了,大队上路。

    桑柔在人群中找寻了下,没见到那银面女子,也就是项子莘。她不明白项子莘为什么会和顾珩牵扯到一起,曾经她还一度以为项子莘也是喜欢穆止的。

    深爱穆止却参与顾珩太子妃甄选的项子衿,放着大家小姐不做却给顾珩跑腿做暗卫的项子莘,这项家的两小姐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耘。

    还有项子莘为何去了穆式商号的店铺,而且那老板好似是她的熟识……

    顾珩,项子衿,项子莘,穆式商铺,穆止……

    桑柔心里猛地一跳,一个想法突然蹦出来……

    **踝*

    晚上,人马在一处村坳落脚。

    上镇的官员早就在他们出发前送了信给沿途的乡村市镇,叫他们准备好接待事宜。

    顾珩一行人也无需低调,直接被迎着住进了驿站。

    晚膳后,顾珩却突然叫桑柔陪他出去散散步。

    桑柔低着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想,我可以说不吗?

    顾珩没说话出了门去。村长在前方带路,成持尾随。

    桑柔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

    三面环山的村子,在黄昏中尤显得静谧,半暗未暗的天光星辰,忽隐忽现的灯火人家,似有似无的人语鸟鸣,若有若无的民歌山谣,让人恍然觉得此处该是桃源,落于凡间,远辞嚣嚷。

    晚风微凉,桑柔拢了拢外裳,顾珩的声音蓦地从头顶传来:“冷?”

    桑柔一惊,抬头,不知他何时站到了自己跟前,原先那位村长也不见,而成持远远低跟在后方,在渐浓的暮色里只见一个幢幢人影。

    “村长已经回去了,你找他?”顾珩眼里有点笑意,他手中提着一个灯盏,蜡黄的油纸包裹的竹笼中燃着一只白烛,火光跳动,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这人简直好看得令人发指。

    桑柔不知为何,伸手接过顾珩手里的灯,将它背到身后,她的身子挡住了本微弱的光亮,抬头便只能看清顾珩的轮廓。

    她仍旧经常做有关穆止的梦,但是能完整看清他人的次数很少,每每梦里只有一个简单模糊的轮廓,站在她触手可及的距离之外,任她如何呼唤,也不肯走近一分。

    而记忆中的梦里的那个景象,与此时此刻眼前的这幅模样,太像。

    桑柔背后的手开始颤抖,呼吸有些重,心口位置的疼痛在四野寂静的空寥里显得尤为清晰,浓烈地似要将她淹没。

    她有时候会想,那么容易轻信顾珩,到底几分是因为他与穆止相似。于这凡尘天地间,已经是如何都寻不回那个人了,那就离与他相似相近的人和物近点儿,不可救药地解救心中枯竭的希望。

    关于穆止与他的关系,她心头仿若揪扯一团浓云密雾,看不真切,想不明白。最大胆的一个猜测便是,穆止一早便是顾珩的人,于燕国开拓商业,入定平侯府做俞啸的幕僚,其实一直做着顾珩的眼线。确切目的,她不清楚,但摸清燕国官政情况,怎么说都是有利而无一害。

    如果顾珩在身为质子人身受桎的情况下,就做了这样谋近裨远的布局,那他真的太可怕了。

    那穆止的死……她看着他,忽然想质问,穆止的死是否与他有关?

    时间正好对接,顾珩回国,穆止身死……

    “桑柔?”黑暗中,顾珩唤了一声,声音有些沉。

    桑柔压了压心头的纷杂情绪,摇头说:“哦,没有!灯盏我来提吧!”说着径自提着灯走到前面去,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没动静,停下来,问,“怎么?还要往前走吗?”

    顾珩就那样看着她,半晌说:“不用了,回去吧。”

    “嗯。”桑柔又快步转回来,仍旧走在他前头,为他引路照明。

    一路无言,四下无声,周围群山的阴影厚厚压过来,长长田间阡陌上,只见一点渺渺的灯火,缓慢移动。

    第二天,顾珩临时改变了行程,决定在此地再逗留几日,带着叶广泽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

    桑柔乐得自在,华栖心情不佳,留在房间里休息。她仍旧一身清水男装,四处晃悠。

    沿着昨晚走过的路线,又到了那片原野。

    日白云轻的朗朗天宇下,一片秀山秀水。因为周山环绕的关系,此地并没有受倒春寒的影响,桑柔撤下身上的紫色披风抱在怀里,在田垄间跑跑跳跳。

    一群小孩笑着在旁边的小道上看着她,指指点点,几分羞涩,几分好奇。

    桑柔对他们招招手,喊:“喂,干嘛呢!下来陪我玩儿不?”

    他们推推攘攘,嬉笑着,迅速跑开。

    桑柔笑。

    “小少爷,早上的田间路滑,小心些走,别摔倒了!”一个老者背着一大捆干柴

    走过来,对桑柔嘱道。

    桑柔点了点头,却加快了脚步跑,不一会儿就从田间蹿到了路上,走到了老者身旁,将自己手中的大氅递过去,说:“老先生,帮我拿一下!”

    老者不明,照做。桑柔却一边卸下来老人身上的柴火,动作干净利落地背在自己肩上。

    “诶……诶……使不得……使不得……”

    桑柔笑着躲:“没事儿没事儿!我劲儿大得很呢!”说着腿一蹬,就要站起身来,却不知柴火比自己想想的要重许多,她一个失衡,就要往身后倒去。

    “啊!”

    叫声还没落地,她就已经被人稳稳拖住。桑柔一愣,转头一看,澄澄净净的穹庐下,郁郁葱葱的山色里,柔柔缓缓的晓风中,顾珩一身青色碧净的长袍,玉树临风地站在她身后,而后示意后面的人一眼,很快有人走上来,将她背上的干柴取下。

    “做事之前能不能先估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几分力气,少这么一腔热血蛮蛮撞撞!”

    顾珩的语气有些严厉,众人之前,桑柔被斥地低下了头。

    老人家急忙出来解围:“小少爷也是热心肠!好心做事!都怪我,没来得及阻止!”

    “成持,把这捆柴火送到老者家里去,另外再叫两个人,去多弄一些干燥好生火的柴薪,一并送过去!”顾珩对着老者微微点头,而后吩咐道,同时也不知从谁那儿拿来块帕子递给桑柔,示意她擦擦手上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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