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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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若溪出了这主意,有几样素菜还都是她设计的。那几道瞧着奇怪地菜式更是受人待见,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那张先生能住到侯府,还不就是喜欢吃若溪做的菜?
今个儿中秋,侯爷再三去请张先生也没请来,他的脾气真不是一般的怪异。都说客随主便,他倒半点不随主人家的意,随心所欲全凭自己高兴。不过谁让人家有才学,能住到侯府就是天大的面子,旁人哭天抢地还求不去呢。
刚刚若溪亲自送了饭菜过去,听说他很满意。只要能让张先生满意侯爷就满意,侯夫人也不以常礼待他了。
侯爷等人吃了素菜也都连声说好,他们经常在外面应酬什么特色菜没见过,可眼前这几样倒真是第一次吃。侯爷品尝过不由得暗自点头,难怪张先生被儿媳妇的手艺吸引来,这菜在外面可是吃不着的。
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儿媳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给了他如此多的惊喜。先是不动声色的收服了自个的冰山儿子,随后又把乖张的孙子调教的呱呱叫,就连无人能拉拢的张先生也被她轻易搞定,真不知道儿媳妇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菲虹乖巧地偎在她身旁,逸浚小大人似的坐在父亲身边,刚刚老太君喊他,那小子竟然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之类的话,引得众人轻笑不已。不得不承认,她们被教导的很好,这里面少不了若溪的功劳。
“每年过八月节不是对对子就是猜灯谜,今年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没有?”老太君期待地问着,她知道若溪的鬼主意多,难保不给她婆婆出主意。
果然,侯夫人笑着回道:“老太君说得有理,过节一家人在一起图的就是乐呵,弄一大堆对联、灯谜着实是伤脑筋煞风景。猜中的人欢天喜地,猜不中连好心情都没了。今晚上咱们就改一改,抽中彩头的人要讲笑话,大伙若是觉得不好笑就自罚一杯。老太君觉得怎么样?”
“虽说粗俗了些,不过却够新奇。”老太君闻言点点头。
侯夫人听了吩咐人把签筒拿过来,笑着说道:“还得请老太君抽第一支!”
“现在可不是讲究长幼有序的时候,我若是抽到彩头是不是就要逗你们笑?合着你的新鲜花样第一个就是算计我这个老婆子啊!”老太君假装板着脸。
侯夫人笑起来,对着众人说道:“老太君真是精明的紧,我想骗都骗不了!为了自罚我就先抽了。”说着抽了一张,只见上面写着“桂花”二字。
丫头们便在园子里摘了桂花样式的花灯进来,下面用红丝线坠着一卷纸,拿下展开递给老太君。
“真真是好彩头,蟾宫折桂!”上面挂的纸条都经过侯夫人筛选,自然都是吉利喜庆话,为的就是哄老太君开心。
眼下抽中好彩头侯夫人就要讲笑话,可她想了片刻却没想出什么来。旁边的若溪见状笑着说道:“我替太太讲一个,若是不好笑甘愿受罚!”
“儿媳代婆婆,行!”下面坐了不少晚辈,老太君也不为难侯夫人。
若溪便慢声细语地讲道:“从前有一位老秀才,一生不曾中举。生了两个儿子,於是将大儿子取名成事,小儿子取名败事。他认为人生功名就在成败之间尔!一天,老秀才出门,临走时让妻子督促小孩练习书法。规定大的写三百个字,小的写两百个字。老秀才快要回来时,妻子去查看情形,大儿子少写了五十字,小儿子多写了五十字。过不久,老秀才回家问妻子,儿子们的功课做的如何?妻子回答说‘写是都写了,但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两个都是二百五。’”
众人一直凝神听着,听到最后都忍不住笑起来。侯爷笑过倒是别有一番体会,古来就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老话,功成名就可不就在成败二字身上?别看儿媳妇讲的是笑话,细细品味却不只是一笑了之啊。
老太君眉眼带笑,扭头朝着胡嬷嬷说道:“我今个儿才发现二小子媳妇倒是个幽默的人,这个笑话倒别致。”
侯夫人见老太君高兴,便让小辈们挨个抽签,有的自罚酒一杯,有的是白白抽了一回。倒是逸浚抽中个彩头,大伙竟期待起来,不知道这个一贯沉默的小子能讲出什么笑话来。
却见他凝眉想了片刻,突然轻咳了一下端起酒杯说道:“一天,酒杯和茶杯在街上溜达,听见有人喊‘马车来了’。结果酒杯被马车撞到,而茶杯却机灵的躲开了,请问是为什么?”
“这是考问我们还是讲笑话啊?茶杯和酒杯怎么可能上街?这是什么嘛?”五少爷宜凌第一个皱起眉头嚷起来。
“茶杯和酒杯为什么不能上街?这是童话,你没看过漫画书啊?”菲虹天真的说着,“哥哥快点说,为什么茶杯躲开酒杯就被撞到了?”
“因为茶杯有耳朵!”逸浚一本正经的回着,用另一只手把旁边的茶杯端起来。
呃!众人登时愣住,若溪却使劲瞧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讲笑话都要讲冷的,真是让人受不了!不知道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才能禁得住他的脾气。
屋子里陷入寂静,忽然有人先爆笑起来,紧接着陆陆续续有人想明白也笑起来。那小子竟还是冷着一张脸,半点笑容都没有,这功夫还真是难练!
气氛很快就被掀到gao潮,逢年过节的家宴老太君总是提前退场,今个破天荒多坐了半晌。等到她回去,三位老爷回自己院子,几个小辈好玩的又逗留了片刻才各自散去。
菲虹有些困倦,宜宣抱着她,若溪牵着逸浚的手,丫头婆子前后提着灯笼,他们一起回了临风居。
第一百四十七
过完中秋,若溪便选了一日去虞府提亲,她不认识虞府的老爷夫人自然要带个中间人去,陈氏是最好的人选。
陈氏跟她一样从心底不赞同这门亲事,可是迫于老太太的吩咐只好走这一遭。她姨母见若溪去了十分高兴,热情地让若溪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看来,雅琴的巧嘴有几分像她母亲。若溪一提亲事,虞夫人便一口答应下,半点矜持都没拿。
若溪见事情办成便没多坐,回韩府告诉老太太去了。老太太听了自然是乐呵,拉着若溪念叨如何帮韩暐筹办婚事。
陈氏在旁边听了眼神一闪,眼见四爷韩昱大婚的日子就在眼前。有他比对着,五爷的婚事怎么能越过去?这几日二太太一个劲在她耳边抱怨,直说公里给的份例太少,韩昱的婚事不能办得体体面面。
可是韩府嫁姑娘娶媳妇历来有规矩,不能因为她参与管家就改了规矩,况且还有大嫂子管事老太太把持大局。眼下老太太所言明显要超支,若真要这样操办,她婆婆不敢跟老太太言语还不闹得她不能安宁?
“你别听我这样说就担心银子的事,放心,公中的规矩不能改!”老太太瞧着陈氏说道,“三太太早就跟我说过,等到老五结婚会自个掏腰包填进去,她不敢打公里头银子的念头。”
说话间三太太来了,一身的素色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只插一支扁方,手上拿着一串佛珠边走边慢慢捻着。
陈氏和若溪站了起来,她见过老太太随后笑着拉住二人的手,说道:“今个儿辛苦你们走这一趟,这桩婚事成了佛祖会给你们加福禄的。”自打这三太太学了佛法,是整日的嘴不离佛祖、佛曰之类的,倒是显得虔诚极了。
“太太是学佛之人,自然知道缘分天定的道理,哪里是我们姑嫂的功劳?”若溪可不想揽下这份功劳,免得日后不好落下埋怨。
陈氏也跟着附和,还笑着说道:“刚刚老太太正念叨太太,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正想跟你商量暐儿的婚事该怎么办呢?眼下先找个正式的媒婆过去,稍后就过聘礼。这聘礼可不能寒暄,怎么说虞府也是跟王府连过宗,不是一般人家!”老太太见第一得意的儿媳妇来了,忙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说出来。
三太太闻言笑着点点头,“我正是这样想的,咱们韩府办事不能让人笑话去。可是娶媳妇的份例是固定的,我也不敢动公里银子的念头。想当年我嫁过来,娘家给了不少陪嫁,这几年哥哥做皇商我多多少少有些股在里面,这些银子还是出得起的。况且历来姑娘家都会把聘礼带回来,还会多上不少嫁妆,看着风光姑娘家高兴还肥水不流外人田!”
听听这番算计,岂是学佛之人能说出来得?三太太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用学佛做幌子装出伪善的样子罢了。她那个未过门的儿媳妇看样子也是善于这一套的,到时候她们婆媳有的过招了。若溪低头喝了一口茶,默不作声。
既然不用公里的银子,随便她们怎么操办都好,陈氏也笑而不语。不过听起来,婚事若是照她们说的这样操办,估计银子得像流水一样往外花。即便是侯府行事也不曾这样张扬,若溪听得心烦意乱找个空挡便告辞。
老太太留她用午饭,她推说府里还有事情走了。出了荣善堂的院子,她才轻声对陈氏说道:“咱们家在京都虽算不上显赫家族,可也是官宦世家,总不能跟商贾一般行事。五哥哥的婚事有祖母亲自操持,不过二嫂子和大嫂子还是要从旁帮扯。祖母到底是上了年纪,有什么想到想不到的,你们好提醒一番。对内是三房娶儿媳妇,对外却是韩府办喜事,出了差错丢脸的是韩府!”
“九姑奶奶,刚刚你在里面也听见了,有我们插嘴的地方吗?”陈氏闻言为难地回着,“不用公里出银子,我们自然是不能多言。”
“糊涂!”若溪知道陈氏的难处,太太和老太太都是她的长辈,怎样行事轮不到她这个晚辈指手画脚。可是眼下她和大奶奶管家,有些话她们若是不说谁还能说?
陈氏虽然是若溪的二嫂,可是心里对自己的这位小姑子一直有些打怵。在她看来,若溪虽然一脸无害不笑不说话,可那眼神却冷静地让人心虚。每说一句话都值得人细细品味,往往一针见血。眼下听见她骂自己糊涂,竟不敢纷争低垂着脸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若溪见状语气缓和下来,她见丫头只是远远跟着又说道:“二嫂子一向通透为何今个犯起糊涂来?外面都知道韩府管事的是两位奶奶,若是在婚事上出了差错谁的名声不好听?咱们家是官宦世家,若是一味依着太太,还不被人当成满身铜臭味的暴发户?真正的大家族行事,讲究的是低调奢华。
每一次办事都是在交际,来得夫炫、奶奶一个比一个心明眼亮,一搭眼就知道府上的格调。你可别小看了这些内院之人的力量,谁家娶媳妇,嫁姑娘不是靠这些人?韩府的名声好了,爷们在外面才得脸,这仕途走得才会更顺畅。
眼下二哥哥在海县回不来,你要想办法给他在京都谋个差事。先把人拽回来,然后再好生约束姨娘之流。咱们家最讲究规矩礼法,做不出宠妾灭妻的荒唐事,有些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二嫂子不是笨人,应该能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府上接连办喜事,这来得诰命、夫人里面不愁没有能帮扯一把之人。
原本我也可以帮二哥哥这个忙,可若这路是二嫂子铺的,往后二嫂子在二哥哥跟前说话就越发的有分量。主母的威信是自己竖起来的,连夫君都不敢小觑何愁屋里人不规矩?历来姨娘就是主母的丫头,即便是生养了儿子也要等主母不想养才能养在自己跟前。”
这一阵子陈氏正为韩昊在海县纳妾,还让那贱婢怀了身孕的事气恼,可面子上又不敢表露出来。一想到她在海县充主母的样子,陈氏就恨得睡不着觉,可又有什么办法?陈氏也想过求求若溪把夫君弄回来,可还没想好怎么张口。眼下听了若溪的一席话眼前一亮,方才被呵斥的些许不快烟消云散。
她拉住若溪的手,眼睛泛红地回道:“好姑奶奶,也就你是真心疼我!你放心,我这就去和大嫂子商量,一定把韩府这两场婚事办得体面有格调。”说罢急叨叨走了。
若溪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氏慌忙的样子,看来她是真的着急韩昊的事。以她的能力应该能办好这件事,她不过是一时沾事者迷罢了。
回了侯府刚一进临风居,若溪正瞧见绿萼扶着门框干呕,见了她忙忍住擦擦嘴。
“你怎么了?不舒服就传个大夫瞧瞧。”她关切的说着。
“奴婢没事。”绿萼的表情有些怪,扶着她进去又亲手奉了茶,“可能是胃里进风了,奶奶不用担心。呕……”她一揭茶盖,绿萼闻到味道又忍不住干呕起来,顾不得告罪慌忙跑了出去。
若溪瞧见一怔,随即笑了。不一会儿,绿萼低着头进来,她笑着问道:“怀上了?多长时间了?”
“没……”绿萼眼神闪烁起来。
“少在我跟前扯谎,我的孩子没了就见不得所有人怀孕了?”若溪明白她心里的顾忌,笑着说起来,“王五是个健壮的主,你跟在我身边又知道养生之道。你们成亲八九个月,若是怀不上真该奇怪了!可找大夫看过了?看你这般反应应该二个月左右,可有特别的喜恶?”
绿萼本来想瞒几个月再说,主子流产没多久她便怀上了,这不是在刺主子的心吗?可没想到若溪猜到还一副不介意关切的模样,她心里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刚刚两个月,大夫说反应不严重就不用喝药。眼下奴婢还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只是闻到香气便恶心,越香就越受不了。”绿萼笑着回道,脸上隐约有了做母亲的慈祥。
若溪见状便吩咐她回去歇着,不用在跟前侍候了。绿萼怎么能从,少不得若溪劝说。
桂园见了笑着说道:“姐姐赶紧回去歇着,不然奶奶心里惦记无法安神。姐姐在奶奶身边的日子最长,还不知道奶奶的脾气?平日里身边的大丫头有个头疼脑热都关心的不得了,何况是姐姐有了身孕?好好回去养胎,等过了三个月胎稳当了再进来侍候也不迟。”
“正是这话,看你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撵你出去呢。”若溪小心的拉住她的手,“这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要特别注意,不能累着、气着,要保持愉快地心情。若是那王五敢惹你,你便派人来回禀,看我不抽他!孕妇最大,你快回去躺着,别让我担心!”说罢命小丫头把她好生送回去,随后让桂园备了些补品送过去。
晌午宜宣进来,见若溪心情很好便笑着说道:“看来你这媒人是做成功了,不然怎么会这样高兴?”
“你进来就没发现有少了什么人?”若溪侍候他洗手问道。
“哪里少了什么人?”宜宣瞧也不瞧,在他眼里临风居只要有老婆孩子,就不少人!
“我让绿萼回家待着了。”若溪撅了一下嘴回着,“整日在你眼前晃的人没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哪一天我不见了,你还看不见?”
“你怎么会不见?为什么会不见?”他顾不得手上有水,顾不得还有丫头、婆子在跟前,竟一把抱住若溪的腰肢。
丫头婆子低垂着头退了下去,似乎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能在上房侍候的都是若溪信得过的人,她们个个都是若溪的心腹,自然不会乱说。桂园扭身去了厨房,看来这午饭指不定什么时候用了,让她们在炉子上煨着吧。
果然,半个多时辰之后上房才吩咐传饭。若溪一副面泛桃花娇而无力的模样,她轻咬着嘴唇狠狠瞪了宜宣一眼,轻骂道:“打明个起你中午别回来,省得让丫头们笑话!”
“谁敢笑话?子曰:食色,性也!”他一本正经的回着,“圣人的话不能不遵从!”
“扑哧!”若溪闻言忍不住笑起来,本就艳若桃李的脸越发生动媚人。
她抬眼瞧见宜宣盯着自己发呆,娇嗔地骂道:“又不是没见过,直勾勾盯着我做什么?”
“秀色可餐!”他暧昧地笑着,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大白馒头,轻轻用手揉搓挤捏。
呃!若溪见状想到他在内室的孟浪,顿时满脸通红,伸手打在他的手背上,骂道:“吃个饭也没正经,越发的没有做爷的样子。”随后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眼睛低垂目无表情的丫头们,好在她们都是守规矩的,不敢轻易抬眼往这边瞧。
“我怎么不正经了?这不正在吃又白又松软的大馒头吗?不过我还是喜欢稍微挺实些的。”宜宣坏坏的扫了她的胸口一眼,还故意舔了一下嘴唇。
刚刚在里面,他像个孩子般赖在若溪胸口吃了没完没了,还直说像大馒头。眼下他故意拿着馒头挑逗,她顿时臊得要钻进地缝里,恨不得用抹布堵上他的嘴巴,省得他乱说话。
旁边的桂园不明就里,听见还记在心里,想着等一下知会厨房一声,蒸馒头的时候要挺实些,二爷喜欢!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面前多了一盘特制的馒头。若溪咬着牙根笑着说道:“这是为你特别做的挺实的馒头,既然你喜欢就多吃几个!”说罢亲手夹了一个给他。
“为什么只有父亲可以吃?”菲虹瞧了一眼,似乎想要尝尝。
“乖,这个馒头很硬,你吃了会不好消化。”若溪哄着她说道,“你和哥哥还是吃这个松软些的。”说罢又扭头笑着让宜宣快点吃。
桂园也笑着说道:“晌午的时候二爷说喜欢吃挺实些的馒头,奶奶便吩咐厨房特意做了。二爷赶紧尝尝,若是不够挺实下次就让她们再多掺些干面粉。”
宜宣闻言硬着头皮咬了一口,真是够挺实,不,应该用硬实来形容!一口咬下去,嚼了两口愣是噎在嗓子眼,若溪“体贴”的盛了一碗汤过去。
“喜欢吃也不能吃得这样着急,让孩子们看笑话!慢慢吃喝口汤,这一盘子都是你的!”
呃!他要吃一盘子?宜宣苦着一张脸,求饶的瞧着若溪,往后他当着丫头的面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还不成?若溪似乎没瞧见他的眼神,只扭头照顾两个孩子,他只好一口接一口的啃着硬馒头。
一旁的桂园见他一口一口吃光一个馒头,心里还暗自嘀咕:没想到二爷的饮食习惯还这般的奇怪,好好的软乎乎的馒头不喜欢吃,偏生喜欢吃这又干又硬的。
“父亲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硬馒头的?”菲虹天真地问道,逸浚轻咳了一声偷偷用脚在桌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