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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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子幕原本就不自在的心越发的别扭,睁圆了眼睛死死瞧着宕桑汪波,眼神化作利剑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菲虹听见他是一个人来的,又见他恨不得吃了宕桑汪波的样子,顿时更加的疑惑起来。
“菲虹,我有话想对你一个人说!”子幕的眼睛看着宕桑汪波说着,里面闪烁着轻视和阴鸷。
宕桑汪波见了淡淡的笑了一下,朝着菲虹轻声说道:“我就在前面等你,不用担心。”说完从子幕身旁走开了。
子幕听得清楚,不由得皱着眉头用命令地语气说道:“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等我跟表妹谈完事,会跟她一起回去!”随后又把睡莲也遣走。
睡莲瞧了菲虹一眼,见到她微微点头才敢回避,不过心里却觉得不妥。虽说这二皇子是姑娘的表哥,却是到了娶妻的年纪。这孤男寡女独处在一起,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
看着不相干的人都走开,子幕独自面对菲虹,心里竟有些忐忑起来。方才一路飞奔,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这会子却一股脑都堵在嗓眼,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二表哥到底想要说什么?”菲虹等了片刻不见他说话,只好觑着他问道。
“我……你……我们……”他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二表哥怎么突然磕巴起来?”菲虹闻听捂着嘴巴笑了,“莫非是喜欢吃我做的菜追到这里来,现在不好意思张口了。”
她戴着小巧的耳坠子,一笑就微微晃动起来,晃得子幕心里越发的慌乱。
若溪很会配色打扮,菲虹跟在她身边自然熏染会了不少。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简单的发式。
她眉眼间荡着笑意,却跟方才的笑截然不同。子幕的心忽的沉了下去,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急切的说道:“菲虹,以后不许当着其他男人的面那样的笑!”
菲虹唬了一跳,急忙把手抽了出来。虽说他们打小就玩在一起,而且都对美食感兴趣,不过二人从来没真正的独处过,跟前不是有丫头就是太监。他们更是没有过亲密的动作,这样手拉着手是破天荒头一遭。
“二表哥休要胡闹!”菲虹皱着眉头,满脸的不高兴。她对于男女之事再迟钝,也知道眼下的情形不对劲,子幕的表现不正常。
“我没有胡闹,是为了你得了一身的病啊!”子幕上前一步,眼神热烈和深情。
菲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脸上出现些许的红润,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带着几分吃惊和恐惧。
她一直混混沌沌的心被这句话生生劈开,脑子里突然生出“男欢女爱”四个字。她忽而意识到,面前总是乐呵呵的大男孩已然长大了。是啊,皇上下旨指婚,用不了明年这个时候他就会大婚。再过一年半载,他就会做父亲。
菲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越发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无法接受。她们打小一起长大,每每有了好吃的都要一块分享。在菲虹心目中,子幕一直是个可以信赖,可以聊天的好哥哥。
可眼下子幕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盘美食,他正对着自己垂涎欲滴想要一口吞下去。这种感觉好怪异,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舒坦。
“二表哥今个是怎么了?满嘴的胡言乱语!”菲虹的小脸紧绷着,从未有过的严肃,“我一直当二表哥是哥哥,一直都是,以后也是!”
“谁愿意做你哥哥?你哥哥是逸竣!”子幕闻言急了,一股脑的把自己对菲虹的喜欢全都说了出来。包括他在乾清宫门前跪着争取,包括他认为的皇上的妥协。
他描绘着跟菲虹相亲相爱比翼双飞的幸福生活,憧憬着两个人无比甜蜜的未来。
菲虹却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若溪带着她到这里来的目的。
“二表哥,你别说了。”菲虹打断了他的话,“既然皇上已经指婚,你就等着府衙建好大婚。王家姑娘是个好姑娘,她会是个贤内助。我虽说打小就过继到先母房里,却是个庶出,怎么能配得上二表哥的身份?做侧妃都是高攀,更别说什么平妻之类的话。二表哥对我的心意让我诚惶诚恐,只是咱们二人不过是兄妹情谊,这样的话切勿再言。”
“谁说你不配?我只是觉得委屈了你。只要今天你肯点头,我保证不会辜负了你。往后我常在你房里,府里的事也交给你打理,就是王氏都不敢给你脸色看……”
“二表哥!”菲虹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合适,你就听从皇上的安排吧。”
“父皇已经点头退步了,方才你母亲也说了要看你的态度。眼下只要你点头,万事大吉!不要说些场面上的话糊弄,我想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你不答应是不是因为那个黑小子?他到底是哪里好,竟然让你另眼相待?”子幕没想到菲虹会这样毫不犹豫的拒绝,他那本来火热的心像被浸在冰水里,难受的形容不出来。
黑小子?菲虹一皱眉,还不等她回答,子幕就紧紧的钳制出她的胳膊。
“你是堂堂侯府千金,怎么能跟下人的儿子混在一起?那小子一定是用花言巧语迷惑住了你的心智。有些奴才就是居心叵测,主子给些好脸就以为自己上了天也成了主子。一天到晚装得人模狗样,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鸟了。
你千万不要被这样的人骗了去,他们大都有张能把死人说活了的嘴。奴才就是奴才,妄想攀高枝的就该打死!你看着我,清醒一点!
你一定是喜欢我的,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对不对?你好好想一想,我们在一起多开心!每每你做了新菜总是第一个让我品尝,能为一个男人调羹做饭的,不正是妻子吗?”子幕引导着菲虹,想要帮她捋清自己心底的想法。
可菲虹听了他的话却眉头紧皱,心中隐约涌上来一股子不悦。宕桑汪波父子虽然在马府做花匠,却并不是马府的奴才,他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人家呢?
以他皇子的身份是该藐视一切,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把出身看得这样重却让菲虹不喜欢。
“二表哥瞧不上奴才,可我偏生是从奴才的肚子里爬出来,实在是不敢高攀,也高攀不上!二表哥还是赶紧回了吧,再说下去恐怕要伤了咱们多年的兄妹情谊。”菲虹使劲挣脱开他的手,一张小脸跟上了寒霜一般。
子幕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歉求饶起来。
第三百二十五 庶色可餐
章节名:第三百二十五
菲虹一出生就被柳氏过继到自个名下,连侯府族谱上写的都是嫡出二字。后来若溪嫁了过去,对菲虹更是宠爱有加,无人在菲虹的出身上做文章。
子幕更加的没想过这事,他的那番话不过是针对宕桑汪波。听见菲虹的自我贬低,他立马有些急了,赶忙道歉求饶起来。
“我没往心里去,二表哥不用太过在意。”看见他急得手足无措,着急解释又找不到合适的字眼,菲虹反而更淡定一些。
“菲虹,我真是没有看低你的意思,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纯洁无暇无人能比拟。”菲虹越是轻描淡写,他的心里就越恐慌,“我不过是看不惯那个奴才秧子跟你走的近!你不谙世事不知道人心险恶,他却是蓄意而为。奴才出生,满心就是妄想做人上人……额,我不是说你……哎呦,我怎么越解释越混乱。菲虹……”
“我知道。”她淡淡的回着。
“不,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子幕急得上蹿下跳,恨不得扇自个两个嘴巴,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平日里对着菲虹还算妙语连珠,今天嘴上说出来的话却不能准确表达心里的情感。
看着他的模样,菲虹竟然笑了,“二表哥,你可曾听过和尚背大姑娘过河的故事?”
平日里若溪并不拘着菲虹,书房里的书只要是有益便随意她读。这是一个佛经里的小故事,讲得是大小两个和尚下山化缘,在河边遇见一位姑娘不敢过河。大和尚把姑娘背了过去,放下后两个和尚走出好远,小和尚终于是按耐不住,说大和尚的行为是犯了清规戒律。大和尚却笑言,在放下那位姑娘的同时他就已经放下,一直放不下的人是小和尚罢了!
这个故事子幕也听过,刚想要再解释,却张不开嘴巴了。他越是辩解,越是证明自个看重出身,这话真就说不明白了。不说又生怕菲虹认为自己看不起她,可真是左右为难。
“二表哥无须这般焦灼,我说了我都明白,只是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罢了。”菲虹已经从方才的慌乱中冷静下来,她回想起子幕之前的种种表现,暗道自个太过粗心。早知道他对自己有超越兄妹的感情,她该早些回避才是,何苦闹到眼下这步田地!
估计现在满京都都知道了这件事,指不定传得怎么离奇不堪呢!她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直,不过却生怕给家族抹黑,给父母亲丢人。
“二表哥先坐下吧。你大病未愈身子虚弱,这湖边的青石受地热之水侵蚀,多少有了些功效。”菲虹看着他面色苍白,便让他坐下说话。
看见菲虹关心自己,子幕有些懊丧的心又雀跃起来。他并未坐下,而是上前一步去拉扯菲虹的手。
菲虹躲闪着,板着脸说道:“男女八岁不同席,虽说咱们是表亲却是男女有别。如今二表哥已经定下亲事,越发应该多多注意,不要惹人闲话。若是二表哥规矩,我还能跟你说说话,不然就别谈了!”
今天的菲虹让子幕觉得有些陌生,竟不敢肆意妄为。
“好!我不随意乱动便是。”他坐在青石上,登时感觉一股子舒服的暖意从下面往四肢涌,周身舒服极了。
难怪说这地热之水有奇效,治好了生命垂危的逸然、菲怡兄妹二人。不过眼下他没有心思想这些,眼睛紧盯着菲虹,想听听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表哥可知这平妻是如何来的?”菲虹看见他满眼的疑惑便知其不明缘由,“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原本天朝的等级制度森严,男人可以有正室、妾室、通房丫头,不过每个级别间的鸿沟却难以逾越。妾室不能扶正,有宠妻灭妾者会处以刑罚。
后来,有位皇族的王爷打破了这个规矩。他家中已然有了王妃、侧妃,在一次外出时受伤被一名绝色女子所救。他对这女子一见钟情,非要求娶。可这女子天生傲骨,不屑与人做妾。王爷为此伤透了脑筋,后来有门客帮忙出主意,以等同王妃的待遇娶之,只不过玉牒上不体现罢了。
那女子嫁入王府,果然一切都跟王妃比肩,王爷宠爱非常风光无限。不出三年,女子接连生下两个儿子,王爷便央求皇上以嫡出之名记在玉牒上。
打这开始,婚配制度开始混乱。立即有人效仿,还鼓捣出个贵妾的名号。
等到那两个儿子长大四五岁的光景,王府开始不消停起来。先是王爷发现王妃嫉妒妾室做出失德的举动,后来又查出她谋害两个小皇子。王爷一怒之下休妻,王府自然是那女子当家。
两年的功夫,原本王妃生养的儿子就被排挤去了外省。世子的封号落到了小儿子头上,王爷对那女子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深信不疑。
再后来,王妃的儿子在外省立了大功,被皇上封了官回到京都。他暗暗查找证据,竟发现当年全是那个女人在诬陷王妃。
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她狡辩。王爷见了也无话可说,才算是幡然醒悟,可怜王妃被休不久就不在人世,还她清白又有何用?
打这以后,鲜少有富贵人家立平妻,虽多是贵妾而已。
如今皇上竟答应子幕迎娶平妻,可是好意?明明是想告诉子幕,想要家里和谐安宁,平妻是娶不得的!偏生子幕只顾着高兴,想不到皇上的深意。
眼下听见菲虹提醒,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不管怎样,父皇是答应下了!”不管皇上的本意是什么,最起码结果是他想要的,“我相信你的品性,断然不会做出害人的勾当。”
“爱一个人,想要完全的拥有,这跟品性有关系吗?”菲虹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倘若我爱上了谁,断然不会跟其他女人一同分享!我看着父母亲相亲相爱的长大,最羡慕他们的鹣鲽情深。不是给你最好的,最多的,而是全部!这才是爱啊!”
子幕破天荒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他打小在皇宫长大,见到父皇身边围绕各式各样的女人,甚至有不少他连模样都记不得。在他的认知里,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自古如此,众人皆如此!
他可以给菲虹最好的东西,最多的宠爱,可唯独不能是全部。为了维持平衡和安定,他多少还要顾及王氏家族。他明白父皇的底线,若是触及不仅是他,还会连累身边的人遭殃。
“菲虹,原来这才是你拒绝我的真正理由。眼下父皇已然指了正妃,母妃又选了两位如夫人,往后还会有其他女人进府。可是不管我身边有多少女人,你永远是不能取代的那一个,永远是我深爱的那一个。
现在我还没有能力像你父亲一样,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吗?等我有了能抗衡这一切的力量,我会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子幕信誓旦旦的说着。
“你还是听不明白。”菲虹摇摇头说着,“你是想我嫁给你,看着你身边围绕着其他女人强颜欢笑,抑郁发狂;还是想我不嫁人等着你,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一辈子?”
“我……”
“二表哥,你永远都不必面临这样的纠结,因为……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菲虹坚定的回着,她虽然小,却清楚的知道自个到底想要什么。
子幕的眼神黯淡下去,停滞了片刻问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真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爱上,而他跟我一样不能自主,你又该怎么办?”
“我会为了我爱的人隐忍等待!”
会为了爱的人隐忍等待!这句话让子幕的心狠狠刺痛了起来,原来他做得一切都是徒劳,只因不爱二字。
“你真得想清楚了吗?”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绝望,还有一丝丝的侥幸。他希望菲虹再仔细的想一想,或许她并不了解自个的心意。
菲虹突然攥住他的手,细腻滑嫩的触觉让他的心砰砰狂跳起来。
正当他欣喜若狂,以为菲虹改了主意的时候,就见菲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个胸前。
看着她淡然平静的脸庞,感受着她平缓有节奏的心跳,子幕脸上的喜悦一下子敛去。
面对菲虹,他总是感觉到心跳加速,跟她表白越发的感觉心要跳出来一般。方才被她攥住手,一股奇怪的酥麻从手间迅速蔓延到全身,耳边清晰的传来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声。
可是此刻,他完全感受不到菲虹的异样。她的神情自若,眼神清澈见底,心跳正常。这一切说明什么?子幕心里清楚的很!
他挫败的松开手,眼中那仅有的一丝侥幸也消失殆尽。事实胜于雄辩,他再无话可说。
半晌,他轻声说道:“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我会努力让自个强大起来,等着能够满足你要求的时候再来找你。我不管你生命中经历过什么,只要你没有找到爱的人,没有得到幸福,我便再不会放手!”说罢毅然扭身走了。
出了那片薄雾,他便瞧见宕桑汪波和睡莲候着,并未理睬他们径直走了。
第三百二十六 庶色可餐
章节名:第三百二十六
听见子幕最后说的话,菲虹心里哪能半点波澜不起?不过她知道那不过是感动罢了,丝毫没有男女之情。虽然她还没体验过爱情的滋味,不过每日见到父母亲相亲相爱,让她明白爱人之间的相处是怎样的。
面对子幕,就好像对着逸竣一般,拒绝他看着他伤心难过菲虹心里并不好受,可嫁给他就像嫁给了哥哥,菲虹怎么可能接受?
菲虹离了湖边,瞧见宕桑汪波正朝这边望着,看见自己露出放心的眼神。
睡莲已经跑了过来,上下打量她说道:“姑娘没什么事吧?奴婢瞧见二皇子脸色难看的走了,像生气又像难过。”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我们表兄妹说说话罢了。”菲虹淡淡的说着,“出来的有些久,恐母亲担忧,回了吧。”说罢朝着宕桑汪波点点头走了。
睡莲忙把手中的篮子递给宕桑汪波,追着菲虹去了。篮子里面放着几株草药,是方才宕桑汪波采的。昨个若溪瞧着菲怡不太对劲,便打发人接了他过来诊脉。没看出菲怡有什么不妥,若溪放心不下还是留他住下了。
一大早他便出来采药,在湖边巧遇菲虹主仆,还没说上几句话子幕就来了。
他拎着篮子站在山坡上,瞧着菲虹走得没了影踪才收回视线。他的眼神幽深,让人瞧了看不出喜怒哀乐。
片刻,他提着篮子往远处的山上去,珍贵的药草怎么可能长在显而易见的平缓地带?可他一大早就在这附近转悠,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有窥探天机的能力,甚至还有不少与生俱来的天赋,连他的父母都不完全知晓。小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这是多么的惊人,当他在父母面前显露出来的时候,换来的是他们的恐慌。
每当他露出不同于寻常人的能力,他们就会搬一次家。父母亲就会严厉的警告,甚至是责罚他。
从那时候开始,他便觉得自己跟其他孩子不同,拥有这些旁人没有的能力是个祸事!他开始有意识的掩盖,有些事竟连父母都没敢告诉。
他能透过人的面相看出人的善恶,推算出她命运的大致走向。他无师自通能看懂各种高深晦涩的书,对各国各族语言精通。在马府的这几年,他像海绵一般贪婪的吸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