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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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若溪闻言笑起来,“傻瓜,我的家在这里,你在这里,孩子们在这里,我回去做什么?况且我也回不去了!”她想到了方才那老头说得话。
“太好了,太好了!”宜宣把她抱起来,兴奋的原地打转。
“可是……”她的情绪瞬间低落起来。
宜宣赶忙停下,慌张的盯着她的眼睛,“怎么?你想回去?我不准!”
“你……。你不觉得我是个怪物吗?你不害怕吗?”若溪终于问出口,这正是迟迟不敢说出来的原因。她不想被宜宣当成异类,不想看见他用审视解剖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胡说!”他闻言恼了,“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我的娘子,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宜宣,你必须跟我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若溪再一次确认着。
“溪儿,你看着我的眼睛。”宜宣郑重其事的说着,“我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也请你相信我的话!虽然我不能理解你说得那个世界,无法想象好好的人会灵魂出窍,借尸还魂,但是我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
世界上许多未知的东西不因为我们的无知而消失,它们一直存在,只是我们不够聪明发现不了。我不管你从哪里来,怎么来,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娘子,我孩子的母亲!你和这世间的女子一样,若说不同,就是你比她们要美丽、睿智、洒脱、善良、大方……
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是怪物?我不允许你这样自轻自贱,你永远是我心中不可取代的唯一!今天我很高兴,看见极乐大佛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遇见高人解开了你心中的疙瘩,听见你向我坦白一切,让我能真正走进你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你知道吗?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是天上下凡的仙女,生怕我一眨眼你就会消失不见。现在我终于放心了,你会属于我,永远属于我!”说罢他的吻热烈而又缠绵的落下来。
两个人站在骊山之巅,忘我的拥吻在一起,天地都似乎为之动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感觉到快要窒息才停下来。看着若溪小鸟依人的靠在自个怀里,宜宣满足的笑着。
“你再跟我说说那个地方,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来自哪里吗?”宜宣感兴趣的问着,拉着若溪坐下。
若溪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她雀跃的说了起来,从摩天大厦到各种各样的家用电器、数字产品、高端科技等等。她又讲了现代的制度、法律,人们的生活状态。
宜宣听得认真,不时插话问上几句。他感概万分又羡慕非常,不过似乎又有一些不悦。
“那里的女人可以休夫再嫁?还可以穿着暴露的衣服满大街的溜达?毫不忌讳的跟男人打交道?真是没有规矩礼教!”他霸道的说着,“你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忘掉!我才不会让这其他男人看见你的美丽,休夫再嫁更是痴心妄想!”
“呵呵呵,你在吃没有影子的醋。不过……我喜欢。”若溪巧笑如聘的说着。
宜宣见了扑过来,两个人玩笑起来。
第三百三十九
宜宣带着若溪下山,一路采了不少野果子,还笑称不管如何都不会让她挨饿。可到了山下就傻了眼,马车竟然丢了!
若溪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觑着他打趣道:“跟着你倒是不用饿肚子,可惜要累断腿!”
“侯府的马车也敢偷,让我逮住非让他把牢底坐穿!”宜宣恼了,看见山下经过的人都往若溪脸上瞄心里越发的气愤。
他弯腰把袍子撕下一条,蒙在若溪脸上在脑后系好,又拉住她的手宣示着自个的主权。
看见他霸道专制的模样,若溪笑得眉眼弯弯。
“让你笑话我,等回去再好好的‘惩罚’你,反正在山上你都答应了!”他伏在若溪耳边轻语着,嘴角噙着坏坏的笑。
男人这个时候最有味道,若溪的心跳了一下不由得红了脸颊。她在心里暗道自个没出息,嫁给他好几年连孩子都生了,可还是忍不住为了他的某些小动作心跳。
两个人走了一段,忽然对面来了个赶驴车的老头。宜宣赶忙拦住,用银子把驴车买了下来。
老头看着一大锭银子,乐得屁颠屁颠的,这么多银子别说是个破驴车,就是他家那房子、田地都买的走。
“虽然没个车棚也不舒服,可终究是比走路强。”宜宣把若溪抱上去,叮嘱她坐稳了扶好了,这才挥动鞭子驾车。
小毛驴走不快,晃晃悠悠挺悠闲,两个人边说边往回赶,这太阳都要偏西才算是进了城。
若溪坐得屁股生疼,真想下车走路回家。这城里不比城外,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虽说她脸上蒙了一块布,可露出灵动的眼睛,那通身的气质依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宜宣见了心中不悦,不由得皱眉头。这功夫就听见有人高喊二爷,扭头一瞧是府中的小厮。
原来是三太太的马车,她刚刚从廖府回来。宜宣赶忙命他赶着驴车回去,若溪上了马车,宜宣做车夫。
屁股挨上软乎乎的座椅,若溪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七妹妹的身子怎么样?”她扭头瞧着三太太问道。
三太太听了回着:“不过是受了些闲气得了心病,能不能好就要看她自个的了。那个通房丫头瞧着有几分心机,不过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仗着背后有廖夫人撑腰,把主子爷哄得舒坦就得意忘形,她哭得日子在后头!路,我已经给七丫头指明了,她自个决定吧。”
“七妹妹不是个糊涂人,只不过是最近事情连在一起,她受了些刺激罢了。我想她一定能够想通,不出三日她必定会有消息的。”若溪闻言说道。
“哦?你为何如此笃定?”三太太纳闷的追问着。
她笑着回道:“七妹妹是个心气高要强的人,虽说心里有些怨恨三婶母,不过被一个通房骑在头上她却万万受不了!所以她会向三婶母低头,只为出一口恶气。至于她能不能真正想明白,这我就说不准了。不过这是早晚的事情,她会明白三婶母的苦心。”
“还是你伶俐,这一点我都没想到。”三太太听了赞同的点点头,“对了,你能不能弄到上好的砚台?我听说七姑爷就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砚台,已经成了癖好到了痴迷的程度。”
若溪立即明白她的意思,答应帮忙留意找一找。彩瑕眼下要做的是改善跟廖飞达的关系,在婆婆跟前只有一个字,忍!
投其所好是拉近两个人关系,打破眼下尴尬局面最好的最快的方法。
回到侯府,若溪先去侯夫人那边接孩子们。两个孩子见了母亲都很高兴,侯夫人见了直说白白疼了他们,一看见母亲就不要祖母了。
若溪闻言笑而不语,她知道侯夫人不过是玩笑罢了。
“今个让太太受累了。”若溪笑着说道,“他们可听话?逸然没淘气吧?”
“他们都很乖,吃过午饭睡了一觉,刚刚才醒不久。他们不哭也不闹,听话乖巧,真是让人疼到骨子里去。”侯夫人很疼爱这两个孩子,一天看不见就想念的紧。若溪把孩子们带到丹霞谷那阵子,她吃睡不宁,隔三差五打发人去看,整个人生生瘦了一圈。
若溪再不带着孩子们回来,侯爷也要打发人去接了。这侯爷活了一辈子终于发现侯夫人的好,眼下他对侯夫人是好的不得了。老太君心疼侯夫人为侯府辛苦了二十多年,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侯夫人也合该被老太君纵着,这样情况之下也不见半点轻狂,更不见有不合礼数之举。
侯爷见状更是疼爱夫人,有点什么新鲜玩意儿都往侯夫人跟前拾掇。
若溪在侯夫人房里似乎见到过一方砚台,虽不算太懂,却也看得出是稀罕物件。
“太太,我斗胆讨一样东西,不知道太太能不能割爱?”她笑着说道,继而提出想要那块砚台。
侯夫人并不看重那些东西,只是奇怪若溪怎么会要砚台?她也不是个眼皮子浅,喜欢占便宜的主。
若溪并不隐瞒,把彩瑕的事情说了,侯夫人听了痛快地吩咐人把砚台送到三太太那边去了。
“虽说咱们侯府占理,找上廖府她们无话可说。不过管得了这一桩,管不了其他,更管不到人家夫妻房里去。七丫头在廖府的日子还长,还是不要撕破脸皮的好。
夫妻之间在于互敬互爱,男人总是要面子,还是让七丫头先低头才成。这女人在婆家,靠得就是夫君的敬重。倘若她们夫妻二人关系好了,她婆婆也不敢随意挑拨生事。若是她们做的过分,需要咱们侯府出面,咱们必定不会往后缩!”侯夫人是侯府内院主事,又是婆婆、岳母,她见多了这些婆媳之间的事情,自然知道怎么处理最恰当。
若溪闻听点点头,说道:“我能嫁进侯府,遇见太太这样通情达理的婆婆真是幸运。太太可怜我从小没了生母,一直拿我当成女儿一般对待,我心中感激涕零,无法言表。”
“那你就不用说了,多给我和侯府生养几个健康聪明的孙子就成了!”侯夫人见逸然兄妹虚岁已经两岁,若溪的肚子却再无好消息,便捉摸着抓些补药给她呢。
当年她生养了德妃和宜宣,因为坐月子时没做好落下了病根,从此就没再生养。侯爷一直说想再要个孩子,可始终没怀上。侯夫人偷偷喝了不少补药,却不见半点功效。不过她觉得自个年纪大了,没有也就没有了。可若溪不同,她还年轻,正是生养的好时候。
若溪听了红着脸垂下头,她怎么跟婆婆说自个暂时不想要的话?
“你也累了一天,快点回去歇着吧。”侯夫人不想让她劳累,催促她回临风居。若溪起身告退,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宜宣已经洗了澡换了衣裳,见孩子们回来便带着她们玩耍,让若溪去泡澡。
等到若溪出来,见到她们爷仨在床上玩得正乐呵。五颜六色的积木摆了一床,逸然正在搭房子,菲怡靠在宜宣怀里打瞌睡。
“这丫头怎么一天到晚的想睡觉?”若溪有些担忧的说着。这孩子的睡眠时间是比常人多,可也不至于一天只有两三个时辰清醒啊。可是宕桑汪波看过,说是没什么大碍,这让若溪放心不少。
只是自从上次打丹霞谷回来,菲怡明显越发的嗜睡,不过脸色红润看不出有任何不妥。若溪想着把宕桑汪波再请过来瞧瞧,可别有什么异常发现不了给耽误了。
宜宣却不在意地说道:“你不用担心,上次你不是在庙里给菲怡求了一签吗?那签是吉上吉,说菲怡一生富贵不用求便能得到,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这孩子不哭不闹,就是喜欢睡觉,随她去吧。”
“富贵什么的倒是小事,咱们还能短了孩子的吃穿?我是担心睡得太多对身体不好,明个找宕桑汪波过来瞧瞧。”她把菲怡抱过去,这么一动孩子醒了。
被打扰了觉头,小菲怡也不恼,瞧着母亲咯咯的笑着。
宜宣看看逸然又瞧瞧菲怡,说道:“下个月初一就进宫的日子,你把他们兄妹带进去吧。德妃娘娘一直说要想见,皇上也提及来着。”
“嗯。”若溪答应下,瞥见菲怡腰间悬挂的玉佩不由得眼神一闪。
她们跟大皇子是表兄妹,跟皇族有着扯不断的关系,以后怕也是摆脱不了。若溪不希望她们的生活太复杂,无奈身不由己。
菲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眼下没有人再提及。听说二皇子比之前用功念书,练武也肯吃苦,最近皇上没少赞赏。菲虹不再进宫去,他也不再提及菲虹,这样的结果让若溪有些意外。
想当时,子幕找到丹霞谷,在她和宜宣面前苦苦哀求信誓旦旦。没想到一转身的功夫就绝了念头,好像变了一个人。到底是年轻不定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若溪这样想,可她怎么能知道子幕心里的想法?菲虹从未提及起子幕说过的话,她觉得时间已久自然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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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跑了一天的医院,只能传3000了。
第三百四十
自打菲虹从丹霞谷回来人似乎沉静多了,她除了去王府一趟,剩下的日子都待在侯府深入简出。老太君见了暗暗点头,姑娘大了不要跟乱七八糟的事情沾上边。
虽说子幕闹出的事情很多人不知道内情,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先别说事情的原本究竟是何面目,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姑娘家不规矩。在这种情况下,越发要自省行为举止,不能让人们挑出错处。
若溪却隐约有些担心菲虹的状态,平日里得空便拉着她照看弟弟妹妹,想法让她多说几句话。可她脸上可爱天真的笑却越发少了,安安静静却给若溪郁郁寡欢的感觉。
宜宣私底下给若溪说过,每个人的成长都需要痛快的蜕变,菲虹在长大,不用太担心!
若溪也明白这个道理,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面对汹涌的暗潮,巨大的舆论压力,在某些人心里背上红颜祸水的称号,对于菲虹来说残酷的。可是又能怎么样,旁人只能劝慰开解却代替不了。
“去,把妹妹的小裤子拿来。”若溪说得自然,菲虹也轻车熟路的很快就找到拿了过来。
她手脚麻利的给菲怡换上裤子,看着菲怡昏昏欲睡的模样笑着说道:“妹妹还真是幸福,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
“人总要学着长大!”若溪若有所指的说着,笑盈盈的看着她,“我小时候很想一下子就长大,觉得做大人真好!不用念书不用做文章,可以吃糖吃到肚子疼,可以从天亮玩到天黑,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任何东西……可等到长大以后才发现,大人需要做的事情更无聊更辛苦,快乐远远不如做孩子的时候多。
不过,我从未后悔长大!因为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拥有了友情,收获了爱情,还拥有了你们!这远比玩乐、吃糖,买喜欢的东西要来得幸福的多,那些曾经的痛苦跟这些比起来微不足道。”
还不等菲虹回话,桂园就走进来,说是宕桑汪波来了。若溪赶忙吩咐人把他请进来,菲虹这就起身回避。紧赶慢赶,二人还是在门口撞见。菲虹朝着他微微点头,错开身出去了。
宕桑汪波是来给菲怡诊脉的,他看不出菲怡有任何的异常,相反,还觉得她的脉象比同龄孩子要来的健硕有力。他通晓窥探天机的能力,却唯恐泄露太多遭了报应,轻易不敢使用。
他也奇怪菲怡的体质,这次借着诊脉试探着窥探了一番,却让他越发的纳闷惊讶。他看不到菲怡的命格,只觉得眼前是一团雾气,把一切都笼罩住半点窥探不到。正当他有种想要拨开云雾的时候,突然有股阻力过来,一下子把他的精神弹了出来。
宕桑汪波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头一疼赶紧收回心神。再看菲怡,正笑呵呵的盯着他瞧,那眼神清澈见底。
“怎么了?”若溪见他神色有异,心下一沉急忙问着。
“额,没事。”宕桑汪波镇定了一下,头疼的感觉渐渐褪去,“五小姐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请二奶奶放心!”
听见他说得笃定,若溪这才放下心来。三太太知道他进府,便打发人过来请,想要让他替自己把把脉。这一阵子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动,其他大夫瞧了说是正常的胎动,她却有些不放心。
宕桑汪波过去给三太太看过,她并无大碍,辞了三太太往临风居走。
走到园子,瞥见亭子里有一抹鹅黄,正是菲虹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她趴在栏杆上,正出神的望着湖里的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站定迟疑了片刻方走了过去,瞧着菲虹落寞孤寂的身影心下不由得一紧。他认识菲虹不是一日两日,两个人在丹霞谷相处的日子不短。
在他的眼中,菲虹是个活泼开朗又单纯可爱的姑娘。一笑脸上有两个梨涡,她又极爱笑,声音如百转莺啼的黄鹂,跟她相处的人都会莫名的被她影响,觉得天底下没有什么愁事。就是这样的姑娘,眼下却紧锁眉头满腹心事。
宕桑汪波站在菲虹身后,不见她有半点反应。午后的阳光洒进亭子里,在她的脸上打出柔和的光圈,显得她的脸颊白得透亮,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她安静地像睡莲,可难掩那份淡淡的忧愁。
“咳咳。”宕桑汪波轻咳了两声,她这才发觉背后有人。
“哦,是你!”她觉得心里闷,便一个人在园子里转悠。因为是在自个家里,她就把丫头打发了回去。
她问起菲怡的身子,听见宕桑汪波说没事放了心,便再无他话沉默起来。
宕桑汪波见状问道:“最近你有心事?能说出来吗?虽然我帮不上忙,也不会劝慰人,不过憋在心里总是要做病。”
“你说我是个冷血绝情的人吗?”菲虹反问着。
自从明月说她冷血,她就一直在心里想,或许自己真得是太无情。子幕对自己很好,可她却忍得下心狠狠的伤害了他。明知道他为了自己宁愿抗旨,在乾清宫淋雨跪着,可就是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说。看着子幕离去时的背影,她心里并不好受。
“有些时候多情反而是更深的伤害!既然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不如就斩钉截铁的拒绝,免得给了他希望之后再让他经历绝望的痛苦。”宕桑汪波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清楚她和子幕之间的纠葛,“你做的很对,是对对方负责任的作法。”
“是吗?”菲虹闻言迷茫的问着。
“我给你讲个故事。”他淡淡的笑着坐下来,“有一个人喜欢上一个女子,把她宠得快要上了天,可是这个女子却成为别人的娘子。他不服气,前去质问佛祖缘由,佛祖便让他看了她们前世的纠葛。
原来,前世的女子暴尸荒野,他是个赶考的书生,看见之后觉得她很可怜便脱下身上的衣裳盖子她的尸骨之上。不久,又有一个书生经过,见到女子的尸骨竟把她掩埋入土为安。正所谓前世因后世果,一切都是缘分深浅所致,怨不得任何人!”
她也曾问过逸竣,为什么对明月这般冷酷。逸竣却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可笑,他说自己没有立场对明月好,也没有那份心思。若是天下所有的人都围着他转,他就要对所有人都热情似火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