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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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击穿测力靶所需为伤害百,那我刚才造成的伤害是……六十?”
教官可以凭借丰富的经验得出这个结论,而第一次击靶的李博瀚,仅凭直觉就得出了这个伤害值,并且直觉告诉他,这个值准确无误。
“伤害六十,我刚发挥的是速度十,所以我发挥的是力量六?”
“不对!若我八成力量是六,那我十成力量岂不是七点五?要知道天赋上等的人,锻炼三月能达到的力量极限才仅仅是八而已。”
“对了,我刚刚击中血痕了,若击中血痕,是樊诗蕊笔记中的所谓‘暴击’的话,那我的真实伤害应该减去暴击的五成加成,也就是说非暴击状态下,我的伤害应该是四十。”
“所以,我现在身体的极限应该是力量五,速度六点五,驱动血痕后,速度翻倍,达到初入练皮一层的水准,十三。”
“发挥极限伤害时,速度力量均为八成,再乘以暴击伤害加成系数一点五,等于62。4,理论计算值和实际伤害值对上了!”
任谁也想不到,李博瀚仅仅凭借一次不成功的击靶,就实现了对自身属性的了如指掌!
第十一章 天选训练(上)()
邵合二十四年,九月四日,卯时。
天刚微亮,陶定城大部分人还在熟睡,而此时李家私军所有军营内却同时响起了起床的号角声。
听到起床号的李博瀚,一跃而起,穿衣洗漱、披甲持枪,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若有人旁观,绝不会相信这是李博瀚第一次在军中起床,而是以为李博瀚早已重复练习了无数次才能做到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检查装备无误的李博瀚,用着最节省体力的速度一路小跑,仅用一刻钟就抵达了距离住宿区五里外的集结点。
阅兵台上,众教官瞅了瞅仅烧了一半的计时香,再瞅了瞅第一名抵达的李博瀚,微微颔首,对李博瀚的勤奋表示满意。
卯时二刻,计时香燃尽,天选营十个新兵百人方阵亦集结完成。
台上为首的溶血期教官,因爱看书而被战友戏称为“书呆子”的李元思,扫了一眼方阵,发现无人缺勤后,什么话都没说,又一炷计时香点燃,插入香炉中。
于是台下背着百来斤负重的新兵们,又呼啦一下解散,用着最合适自己的速度向着预定路线狂奔而去。
台上二十名锻骨期教官默契分散,融入了新兵们奔跑的队列中。
一炷香后,喘气如死狗的李博瀚最后一个归队,在他归队的那一刻,计时香刚好熄灭。
跟在他身后的那名锻骨期教官,亦苦笑着归队,根骨这么差的天选者,他参军八年,也是头回看见。
看到计时香燃尽、所有人亦归队的书呆子,将目光移向站在方阵最前方的锻骨期教官,所有锻骨期教官同时点头,表示长跑过程中无人偷奸耍滑。
得到肯定答复的书呆子,轻轻抬手,于是锻骨期教官队列立即分散,在书呆子手举到耳侧的同时,所有新兵方阵前均站了两名锻骨期教官。
书呆子再一挥手,于是从第一个方阵开始,所有方阵依次向着食堂开拔。
行进过程中,方阵横平竖直,长枪整齐的斜指苍穹,不像是去吃饭,倒像是向着敌军移动。
这就是天选营的训练,哪怕是吃饭的路途也不会允许浪费时间。
在队列最前方,脸色依旧苍白的李博瀚,无声的大口喘息着,但脚下步伐铿锵有力,手中长枪稳如泰山,若不掀开他的铠甲面罩,还真没人知道他还没摆脱“死狗状态”。
一边喘息,一边平复着血痕的李博瀚,苦笑着总结这次长跑给他提供的信息:“体能三,天啊,只有常人的一半。”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否则光靠着移动血痕爆发,迟早会因为血痕遍布全身而死。”靠着天赋爆发而勉强及格的李博瀚,可是没忘记血痕会越用越多的特性。
一刻钟后,还在思考着如何减少血痕使用的李博瀚,悲催的发现连吃饭都不得不驱动血痕了。
第一次在天选营吃饭的李博瀚,一口豆浆下肚,腹中立刻一阵绞痛感袭来。
大惊失色的李博瀚立即打开了天赋视角的内视模式,发现豆浆流过哪里,哪里就会出现细微的血痕,虽然很细微,但是与别的血痕相碰一样会衍生,而衍生过程就是李博瀚绞痛感的源头。
这几次使用天赋,李博瀚已经发现了观察自己身体内的血痕,根本不需要目光移过去,仅仅是心念一动,一个布满血痕的人型就会出现在自己脑中,李博瀚将这种现象称为“内视”。
“我竟然连消化能力都不达标?”如是想着的李博瀚,苦笑的同时也不得不无奈驱动肠胃处的血痕移开。
虽然如此细微的血痕并不致命,但若不处理,这顿早餐是不指望能吃完了。
随着血痕的移走,肠胃消化能力的增强,豆浆开始飞速消逝,而一缕缕橙色的痕迹出现在了肠胃的附近,并仿佛受到了某种规则的引导,飞速向皮下肌肉涌去。
李博瀚自然不可能让这种不明白的痕迹在自己身体内乱窜,心念一动,所有橙色的痕迹立即静止。
连“死之轨迹”都能凭着天衍能力驱动的李博瀚,控制起天算一族本就能控制的“生之轨迹”自然是易如反掌。
李博瀚就这么凭着天选营加料的第一顿饭,觉醒了“掌生”能力。
表面不动声色,快速进食的李博瀚,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体内的橙痕上了。
经过试验,李博瀚马上发现了橙痕的种种妙用:
橙痕与血痕刚好相反,橙痕碰血痕,能消弭血痕。
被橙痕包裹的肠胃,消化能力更强了,比移走血痕的效果还好。
唯一的遗憾是,橙痕相交不会衍生,只能汇成更大的一股橙痕。
发现了橙痕妙用的李博瀚,立即开始狼吞虎咽,一刻钟的用餐时间,吃下了五人份的早餐。
……
目睹了李博瀚用餐的天选营另一名溶血期教官,因贪财而被战友戏称为“钱串子”的李嘉胜,捂脸做羞愧状,对书呆子说到:“饿死鬼投胎啊?太丢人了!我都不想承认他是我手下的兵了!”
书呆子同样注意到了狼吞虎咽的李博瀚,但他的思路却完全不同:“他不会是发现了食物中加了练皮药粉吧?但这消化能力也忒好了……”
钱串子闻言目瞪口呆:“感受到药效?!怎么可能!哪怕在练皮六层能感受到药效、修出真气的都已经可以被称为绝顶天才了!”
书呆子皱眉到:“所以他那不为人知的感知能力,怕是比我们最夸张的猜测还要强很多、很多……”
……
终止用餐的铃声响起时,下人们在李博瀚无限哀怨的眼神注视下,接过了李博瀚手中已经喝得见底的豆浆壶。
当李博瀚醒悟过来,吃饭积累橙痕的速度不如喝豆浆时,就已经开始利用早餐的最后几分钟狂灌豆浆了。
还好天选营餐厅足够大,单人独桌,还不断有下人们打扫卫生,不然最后几分钟,边喝豆浆边汗如雨下的李博瀚,不知得多被同僚们嫌弃了。
但即便是如此,李博瀚的狼吞虎咽和狂灌豆浆的行为,还是招来很多厌恶的目光,虽然天选营用餐时不允许说话,但那些目光仿佛透露了这些信息:
“这家伙!饿死鬼投胎呀!”
“这家伙!身体漏水吧!”
“恶心!野蛮!”
而拼命积累橙痕的李博瀚,却没注意到同僚们厌恶的目光,只是无限惆怅的看着被清走的食物,同时心中暗下决心:“午餐、晚餐要更努力才行呀!”
……
在李博瀚早餐没吃饱的惆怅情绪中,书呆子走上了餐厅最前方的讲台,一张血符燃烧过后,一幕巨大的光屏出现在千名天选者面前,书呆子被血咒扩大的声音,同时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位天选者耳中。
两炷香后,讲完《军事素养》一节课的书呆子下台,钱串子上台,开始讲解《搏击技巧》。
天选营每餐饭后,均会给天选者们留下一个时辰的消化时间,是为了洒入食物的药粉能被天选者们充分消化,避免浪费。
但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天选营也不允许浪费,所以会安排教官传授两门理论课。
钱串子最后一句话讲解完成时,香炉里的第二炷香正好燃尽,边上的书呆子一个字也没多说,半炷香插入香炉,点燃。
台下千名天选者看见这半炷香点燃,赶紧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迅速而安静的向着最近的厕所冲去。
至于桌上的笔记和笔,自然会有下人们收拾,午饭过后,各自的笔记会出现在各自的面前,晚上回营后,笔记自然会出现在帐篷内。
当这半炷香燃尽时,整齐的十个方阵已经在食堂前的广场上完成集结。
……
巳时。
千名天选者抵达防御技能训练场,开始一个半时辰的躲闪、格挡、障碍冲刺训练。
躲过通道内各机关不时射出的圆头弩箭,这对于李博瀚来说轻而易举,因而两炷香后,李博瀚成了铠甲上没有代表被击中的白点的唯一人。
但接下来的格挡训练,就让李博瀚吃尽了苦头。
本来负重百来斤,上蹿下跳的躲了两炷香,就已经很消耗体力。
若不是李博瀚每次都提前预判了弩箭的发出,使用较少的体力提前躲闪,凭李博瀚三点的体能,能不能躲过两炷香都难说。
现在呢,二十斤的重盾由背上换到了手上,对体能的消耗更大了。
要不是李博瀚早餐时狂吃出了一堆橙痕,在格挡时集中到了左手上,凭他五点的力量,能不能保证握紧盾牌都难说。
于是两炷香后,李博瀚成了全程格挡动作最标准,格挡失败倒地次数也最多的天选者。
其实李博瀚的格挡不能算失败,他每次都成功挡下了机关中射出的链锤,只是他那可怜的体能无法支持他格挡完成后继续站立而已。
看着李博瀚摔得灰头土脸而偷笑的天选者们,没有发现李博瀚是全程盾牌没有脱手的唯一人,也是完成了所有格挡后受伤最轻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时辰的训练已经耗尽了李博瀚的体能。
接下来两炷香的障碍冲刺,李博瀚虽然都预判了弩箭、链条的袭来,但他的体能连保持冲刺都难,更别说冲刺的同时做出有效的躲闪和格挡动作了。
于是一个半时辰的防御训练后,李博瀚成了千名天选者中最狼狈的一个。
第十二章 天选训练(下)()
无论是晨跑最后一个归队的名次,还是防御训练中表现最为狼狈的地位,都消减不了李博瀚对午餐的热情。
草草扒了两口饭、填了填肚子的李博瀚,就开始抱起了一坛又一坛的果汁狂灌。
看着汗如雨下的李博瀚,负责拖地的下人都快哭了,这四个人上去拖地,都阻止不了李博瀚的汗液往别的位置流呀!
后来还是哑然失笑的钱串子,专门给李博瀚那个位置施了血咒,用一道微型龙卷风将李博瀚的汗液全卷出食堂,才保障了整体用餐环境的干燥。
……
钱串子一边控制着血咒持续生效,一边扭头对书呆子笑到:“现在恐怕就是那群锻骨期的家伙,都能看出这小子在饭菜里吃出了练皮药粉的味道了。”
书呆子亦是苦笑不得:“这两顿饭吃下去,都快顶上三到四粒练皮丹的药量,这小子怎么能消化得这么快?”
“切!我当年要是知道饭里有练皮药粉,撑不死都要使劲吃啊!管他消化不消化!现在倘若饭里有溶血丹,你自己想想你一顿要吃多少?你会在乎消化不消化?”
钱串子不屑撇嘴,显然不认为李博瀚能消化。
书呆子听了钱串子的推论,不由点头表示赞同:是呀,吃下去就是自己的,就是消化不了拉肚子,都好过吃不完还给军需处呀。
两名溶血期教官都没想到的是,李博瀚不但吃下去了,而且全都消化了。
……
一刻钟后,李博瀚再次依依不舍的告别没能喝完的果汁,同时心中安慰自己:“没事儿,晚餐不限时,到时候要继续努力!”
规划完“人生大计”的李博瀚,从下人手中接过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听取当天训练的第二场理论课。
……
申时。
千名天选者抵达攻击技能训练场,开始一个时辰的射击、击靶、闯关训练。
射击训练的一炷香,李博瀚表现最好,他发现省力又省体能的弩弓实在太好用了!
可惜弩弓不能击穿测力靶,而且再好的弩弓,也没法对练皮六层以上的强者产生威胁。
而李博瀚优异的射击表现看在两名溶血期教官眼里,倒是没什么惊讶,感知高到吃饭都能吃出药粉味,要感知风力、重力、空气阻力,那别提多轻松了。
接下来一炷香的击靶训练,李博瀚力量、体能的短板再次暴露。
原地击靶,伤害值不享受速度加成。
而用于天选营新兵击靶训练的测试靶,有效击靶需要发挥出力量五点。
这就意味着别人八成力量发挥就能实现有效击靶,李博瀚得发挥十成。
十成力量发挥,消耗的体能是八成力量发挥的一倍,而李博瀚的体能却只有常人的一半!
于是一炷香的击靶训练下来,李博瀚那点可怜的体能再次告罄。
接下来两炷香的闯阵训练,精疲力竭的李博瀚的表现可想而知,不但斩获最少,而且是斩获堪堪达到及格线。
斩获最少就算了,李博瀚硬是把闯阵训练,练出了障碍冲刺的效果,别人追着机关人跑,李博瀚被机关人追着跑,上蹿下跳,偶尔抽冷子回一枪,最后居然斩获数还能及格,别提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
酉时。
“你!留下!”
结束了一整天操练的李博瀚,被钱串子单独留下。
身边投来了一堆幸灾乐祸的眼神,所有人都认为在晨跑最后归队、防御训练最狼狈、攻击训练最差劲的李博瀚有难了。
李博瀚昨夜试兵、击靶的举动,被本就嫉妒着李博瀚的新兵们贴上了自以为是、哗众取宠等等负面标签而大肆宣扬。
而今日李博瀚综合成绩最差的表现,更是仿佛证实了昨夜所有传言,于是李博瀚在新兵们眼中的形象更差劲了。
现在看到钱串子将李博瀚单独留下,众人皆以为李博瀚有难了,甚至李博瀚自己也这么以为。
钱串子将李博瀚留下后,没有多说一句话,自顾自的演练起了一套枪法。
因为一整天的操练而精疲力竭的李博瀚,在烈日下保持笔挺的军姿尚且困难,但当看着钱串子演练的枪法之后,李博瀚却猛地一震,迅速调离了大脑处的所有血痕,让大脑保持最佳状态,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在李博瀚眼中,钱串子从舞枪开始,身上就布满了橙痕,而随着钱串子的舞动,橙痕迅速的运动起来,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最合适的位置。
这比李博瀚总把橙痕集中在某个特定的部位要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怎么发挥出比自身属性更强的能力,唯有依靠武学!
一个不会武学的人,最多也就发挥十成力量,而武学高手,却能发挥十一成、十三成、十五成,甚至二十成!
而现在看到钱串子身上橙痕运动的如此迅速、规律、有效,李博瀚哪还不知道钱串子施展的是一门武学,甚至是一门高等武学!
……
自顾自的演练了一遍枪法的钱串子,回头看了眼军姿依旧笔挺,脸色却已发青的李博瀚,不得不取消了本还打算演练两遍的计划,用一句“解散”结束了李博瀚今日的“罚站”。
当李博瀚踉跄着向食堂走去时,教官们亦三五成群的去用餐,路上免不了谈起某位本届第一。
“一句讲解都没有,你指望他领悟多少?”目睹了钱串子给李博瀚开小灶的某教官表示不解。
“未立寸功,凭什么教他高等武学?”钱串子表达的意思是:我直接教不合适。
“我看你是白费力气,要不要赌一两银子?我赌他啥都学不会。”边上的另一名教官插入了两人的交谈。
目睹了昨夜李博瀚击靶表现的钱串子立即意识到财路来了,赶紧叫住了正在散去的其他教官:“我坐庄,还有多少人参与?”
“我压一两,赌他啥都学不会。”
“我压五钱,赌他啥都学不会。”
“我、我压两钱,赌、赌他学会一式。”
……
书呆子看着同僚大赚黑心钱,遂掩面而去、羞于为伍,同时默默为那群锻骨期教官们的钱包默哀:
“也不带脑袋想想,上司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么?”
迅速用有收录影像功能的血符做好投注记录的钱串子,收完赌资后,大声宣布到:“今晚戌时至亥时,演武场揭露谜底,赌不会的一赔一,赌会一式的一赔二,大家共同来见证哈,童叟无欺。”
看着上司那奸诈的笑容,投了不会的教官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貌似忽略了什么:“对了,团长为什么要教他高等武学来着?”
个别反应快的脸色已经微变:“对了,他能吃出饭里的药粉味!恐怕他突出的感知不仅仅是味觉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一群以为赚了便宜的锻骨期教官才意识到刚才钱串子演武时为什么要收束所有能量,而让真气运动体现得那么明显:
“天啊!难道李博瀚感应到真气了?练皮期没进就能感应到真气?”
大惊失色的一众锻骨期教官赶紧回头找钱串子,哪还看得见影子?
这顿晚饭,众教官注定吃得没有味道了,深感这一天、半天工资输得太冤枉,还不得不互相鼓励:“兴许那小子武学天赋极差,看懂了学不会呢……”
……
这顿晚饭,吃得味同嚼蜡的还有一人,李博瀚。
踉踉跄跄走到食堂的李博瀚,内心本来是极为亢奋的:“终于啊!终于吃饭不限时了啊!”
然而一口果汁灌下肚,李博瀚的脸色立即变了:“橙痕呢?怎么没有橙痕了?”
大惊失色的李博瀚,把食堂的所有菜色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