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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重生之珠光宝妻-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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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啊?男人一旦变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严绾不服气地咕哝。

  “真爱是没有时间和距离界线的。”沈思薇摇头,“以前我不明白,可是在巴黎一个人孤单了这么久,不是没有法国的男人来搭讪,但是分离却让我更加思念以前的日子。也许这种感情,像酒一样,会日久弥香吧。”

  “但是……”严绾觉得无法理解。

  那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境界,恐怕她是达不到的。她只希望在月亮下,她的闫亦心就在身边。微一侧身,就可以碰触到他的衣带挡风。

  “我只要你告诉他一句话就够了。”

  “什么话?三个字的吗?”严绾顿时精神一振,到底是沈思薇,不会像她这样遮遮掩掩。

  “三个字?”沈思薇愣了愣,才哑然失笑,“不是,这句话不用说,他会明白。我知道自己当时真的对不起他,但是……”

  “我会告诉他的。”严绾承诺。

  “你替我把这句话带给他:请他等我三年,他始终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真煽情啊……比那三个字还让人……严绾点头答应,又觉得好奇:“可为什么是我?我不觉得我们之间,以前算得上朋友。”

  “因为你对我有歉疚。”

  “我?对你?”

  “当年的事,你不觉得对我太狠了吗?我知道,像你这样善良的女孩,如果我有所求,还只是这样一个举手之劳,一定不会拒绝。”沈思薇自得地说着,又掩上了怅然,“最重要的是,张青信任你。”

  送走沈思薇的时候,严绾觉得自己的心也惆怅了起来。如果当年母亲不是为了“成全”,也许她和凌青的婚事,不会遭到外公的强烈反对。兜兜转转,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堪的真相



  “呃!”严绾还没有走到公司,在拐角处就觉得脑袋一痛,显而易见,是有什么东西敲到了自已的后脑勺上。随即两条手臀就被反扭住,嘴上就塞进了一团什么东西,“救命”两个字就被堵在了喉咙口。

  是谁?

  她匆忙间.想到了一个名字。扯下了休闲裤上一个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扭扣。紧接着,眼前猛地一黑,她再也无法指挥自己哪怕任何一条肌肉,就陷入了黑暗里。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低沉。后脑还隐隐传来疼痛的力度,下手的人大概又是某个菜鸟,一击不能达到目的,还要用乙醚来补救。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没有缺胳膊少腿。但是绳子勒得很紧,稍稍一动,手腕和脚踝处,就有痛意传来。

  抬起头,房间里没有亮灯,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隐隐看得出是一幢老房子。空间并不算大,堆放着一些杂物。大概是谁家里的杂物间?

  同样的绑架,跟闫老太爷那座小岛上的待遇,可就真是天差地远了啊!

  严绾苦笑,暗暗祈祷闫亦心能够发现她扯下来的那颗扣子。地摊货未必没有好处,至少那些精品店的衣服,每一颗扣子都钉得很牢,不可能让她在匆忙间扯下来。本来还打算晚上重新把扣子钉一遍.幸好她下手慢……至于这次绑架她的人,除了吴佩蓉,严绾不作第二人之想。没想到闫亦心才表示要再度回到高度警戒的状态,她就出了事!

  为什么偏偏沈思薇今天约她出来呢?看样子,沈思薇也并不是刚刚到a市。难道这件事出于她的预谋?

  严绾有些迷惑了。

  回想起今天与沈思薇约会的每一个细节,严绾还是摇了摇头。沈思薇应该不至于做出这么下作的事,而且看她对张青的情义,应该是真的想通了.不会再令张青起恶感的。

  排除了陈思薇的预谋,严绾觉得心情好多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顿下午茶,但严绾已经把沈思薇再度纳入了朋友的范畴。被朋众背叛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品尝一次。

  所以,当遮着面纱的女子走进来的时候,她的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头顶上只有一盏白炽灯,光线虽然不明亮,也让严绾刺激得微微眯了眯眼。

  “知道我是谁吗?”

  果然和陈晓蓉描述的一样.大概那场火灾,毁了她的声带,说出来的声音,带着磨锯子的破碎音色,让严绾背上浮出了一层寒意。

  “吴佩蓉。”她回答得很平静。

  “你去了一趟义乌,果然把我的来虎去脉都弄清楚了!看来,我之前还是小瞧了你呢!”吴佩蓉的笑声,让严绾觉得比哭还要难听。

  “事实上,我并不是去调查你的。”严绾摇头,“我之所以去义乌,不过是因为我的那些表哥们,亲自跑过来游说,所以才跟着他们去见了一见以前的亲戚。”

  “哦?”吴佩蓉意似不信.“你之前一直没有去过义乌,会突然之间……难道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你才……”

  “是的。”严绾肯定地点头。

  “你长得没有你妈妈漂亮!”吴佩蓉端详着她,忽然说了一句。

  “我知道。”严绾笑着同意。

  “可是你和你妈妈一样.就是会勾引男人!”

  严绾错愕:“我?勾引谁了?”

  “那个闫亦心,还有陆文俊,不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吗?就跟你母亲一样,让天底下的男人都围着你们转才甘休!”

  “我没有……”

  “哼,还总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让男人对你们心生怜惜。”

  严绾哭笑不得:“我和闫亦心在一起,两情相悦,谈得上勾引了谁吗?”

  “所以才更可恨,一点手段心思都不用,就能把那些男人哄得团团转!”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知道,凌……青娶了妈妈,你当然不服气。可是对于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来说,所有的手段都是没有用的。所以,你再费尽心机,也只可能是失败者。”

  “要不是有你妈妈的出现.青哥怎么会不娶我?他本来就是应该娶我的!”吴佩蓉恨恨地说。

  因为激动,额上的疤痕更显得可怖。

  “没有我妈妈,也会有别人。如果你和他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还没有能够让他娶你的话,就说明他对你最多也不过是兄妹之情,而没有任何爱意。”严绾平静地说。

  “不是的,他爱我,只是更爱你妈妈!”吴佩蓉拼命地摇头,忽然,两只眼睛朝着她如电般地瞪视过来,“你……叫他凌青?”

  “嗯。”严绾不想对一个半疯的女人,解释母亲所承受的苦。

  “他是你爸爸!”吴佩蓉忽然蹲了下来,眼睛和严绾平视,“你应该叫他爸爸,做女儿的怎么能够直接叫他的名字?”

  她在替凌青打抱不平?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严绾更觉得哭笑不得。

  “他把你害得这样,你不恨他吗?”严绾问。

  “谁说是他害的?”吴佩蓉摇头.“是你母亲害的我,她才是罪魁祸首!”

  “他不爱你,就算没有我妈妈,也会有别人啊!”严绾无奈。

  “可是,如果他一辈子遇不上你妈妈,兴许最后就会娶了我。”

  吴佩蓉的面纱微微拂动,看得出她心情激动,“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懂!我们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我就知道长大了会是他的新娘。可是,他娶了别人!”

  “对啊,我妈妈是他的续弦,他娶的是张家的小姐。”严绾急忙说。

  “不,如果不是你妈妈,他不会娶张瑾之。”吴佩蓉快速地摇头,面纱拂到严绾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香气。

  严绾从凌青的嘴里,已经知道了这一段私奔。然而,从吴佩蓉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更加增强了其中的真实性。

  凌青爱过的女人,始终只有她的母亲严莞音啊。严绾的心,酸得难受。眼睛眨了眨,才抑制住眼泪住下流的冲动。

  “当年先认识凌青的,是你的妈妈。因为他是出身黑道,你外公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他们每次见面,都是约在张家。严莞音和张瑾之是好朋友,她出来的时候总是带着张瑾之。”

  其实后来的故事,严绾已经听凌青说了。但这时候,她不想打断吴佩蓉的思路。说到过往的时候,吴佩蓉的眼睛,带上了两分柔软。

  也许.她只是固执地不愿意走出过去吧?那些在她心上刻下的名字.经过了层层的包裹,纵然是寸断的柔肠,也无法斩断。

  “那时候,她们一般的年纪,张瑾之比严莞音大一岁。

  她从小就有先天性的毛病,很少有机会见到出色的男人。所以,我想她应该是在见到凌青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

  严绾平心静气地想了想.同意吴佩蓉的说法。尽管年近六十,但是凌青依然有着吸引人的本钱。可想而知,当他盛年之时,是怎样的光彩夺目。

  养在深闺的张瑾之对他一见钟情,也该是顺理成章了吧?

  从第三个人的角度来阐述这件事,比凌青自己说的,更加客观。凌青讲述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提过张瑾之对他的感情。也许,是因为他的感情都给了严莞音,所以根本没有觉察到.那个一心想要嫁给自己的少女,怀着怎么样的憧憬。

  “那时候,都是豆蔻年华。”吴佩蓉叹了口气,“比你现在,还要年轻一些呢!”

  严绾点头。

  “后来,张瑾之向凌青剖白的时候,正好被我听到。我那时候还恶意地想,这个难题.可真得让严莞音好好地犯难了。谁知道,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严莞音二话不说,就把凌青让给了张瑾之。她可真够伟大的啊!”

  “那是因为张瑾之没有多少年可活,对于弱者,我们的同特的天平,总是会大大倾斜。”严绾低声解释,“何况,张瑾之又是妈妈的好朋友,如果当时就拒绝她的要求,恐怕她的生命就会终止。换谁,都不可能对这样的情况无动于衷的。”

  “对!”吴佩蓉恨恨地瞪她,“就是因为她活不长,所以就能够得到凌青!我也爱她,我的爱不会比张瑾之对他的少!如果没有严莞音,青哥要娶的人,宁可是我,也不可能是她!”

  严绾默然,凌青娶张瑾之的举动,完全是因为严莞音的哀求。事实上,凌青自己,关于张瑾之的印象,已经淡而又淡。他们讲了大半天,提到张氏小姐的机率,真是少之又少。

  可是,那个女孩,也曾经是用生命去爱着凌青的。如果换成自己,严绾觉得可能也会做出和母亲一样的抉择。

  “如果不娶她,也许她连半年都活不成。每一次发病,都会离死亡更近一步。妈妈并不想这样把爱人让开,可是最后,还是无法拒绝一个花季少女濒危绝境的请求。”严绾低低地解释。

  “可是,尽管这样,她也只是多活了一年零七个月而已。”吴佩蓉冷笑。

  “也许是这样的,但是对于张瑾之来说,她已经满足了。临终的时候,她是没有牵挂的。”

  “对!”吴佩蓉恨恨地冷笑,“她知道严莞音会嫁给凌青,绝对不会薄待她的儿子!可是没有想到,你外公对她的这段婚事,激烈到断绝父女关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一个是书香门第,一个是黑道大亨.而且还是一个男孩的后妈,外公当然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严绾觉得自己是能够理解外公的,从凌青和张泰戚的讲述里,她知道外公是一个相当要面子的人。

  “其实,你外公本来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是我告诉他的!是我送了一封信,加油添酷她把你妈妈说成了一个夺人所爱的女人,把张瑾之的死,说成了她为了得到青哥,和青哥合谋,而故意害了她的。

  而且,我还伪造了好多证据.你外公一看就气得病倒了。你妈妈再解释,你外公也已经先入为主,不可能相信的了,哈哈!”

  严绾震惊地瞪视着她:“你怎么能够这样……”

  “为什么不能?”吴佩蓉不屑,“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妈妈被你外公软禁之后,还是和青哥结婚了。那天,青哥笑得那么幸福,我……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几乎无法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为了成全而分手,终于在两年之后重携双手,他们的幸福,来之不易,一定还夹杂着悲喜交集。凌青说,母亲当时还想着日后总有一天,父亲明白了真相,会给予谅解。可是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结合,从一开始就不被外公祝福。

  即使没有这些误会,外公也不会允许自已的独生女儿,嫁给身家不清不白的凌青。

  父女俩的隔阈,从那时起种下,后来一直都没有解开的机会。这根刺,在女亲的心上,一直刺到了弥留。

  “我没想到,即使这样,他们也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吴佩蓉忽然怔怔地落下眼泪。她的眼睛,仍然拥有着美丽的形状,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

  “他们是真心相爱,隔了两年之久才到手的幸福,自然会比别人更珍惜。”严绾叹息。从凌青的谈吐里,她可以知道,他是如何珍视迟来的幸福。而母亲,自然也是,她甚至孤注一掷地放弃了亲情。

  他们中间,虽然隔了一个女人。可是在临终前,张瑾之是把凌梓威,托付给严莞音的。她知道,自己偷走了好友的幸福,可是她无法在不长的人生里,一无所有地离开。

  “可是他们越是你依我依,我就越是恨。我动不了严莞音,青哥把她保护得太好。我就唆使凌家的仇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谁想到青哥把严莞音和你迁到了山那边的别墅,那个地方一向易守难攻,他安排了心腹守在谷口,我根本连一步都靠近不了。”

  吴佩蓉的声音更加嘶哑了起来,可能想到了两人的恩爱,心里更不平衡。

  “外公的死……”,严绾忽然从她幽幽的目光里,想到了什么,双目灼灼地惊跳起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可怜之人的可恨


  “哈哈,看来你也不是太笨。你猜对了!”吴佩蓉笑得连额头的伤疤都胀得红了,更加狰狞得可怕,“你外公根本不要青哥的人保护,把青哥骂成了天下第一恶人,谁听着都会生气。可惜青哥对他们下了死命令,他们就算被你外公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离开。是我,你知道吗?是我!我把他们调开的,然后你外公就……”

  严绾虽然对她充满了同情,这时候也忍不住大怒:“你怎么这样的恶毒?我外公和你无怨无仇,你竟然借别人的手把他杀了!”

  “为了得到青哥,我不惜任何手段的。你妈妈果然因此和青哥生了嫌隙,虽然两个人仍然相敬如宾,可是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吴佩蓉的得意,让严绾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的爱,早已经变得痴狂。她的笑,带着嗜血的残忍。

  “可是你还是不肯放过他们,是吗?”严绾瞪着她,“那天是我妈妈的生日,凌……青接她过来,是要为她庆生的。他原本是想借此和妈妈和好,有些伤口虽然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抚平,可是只要有耐心,总有一天会解开心结的。而你,却在他们的伤口上,撒上了一把盐!”

  “你知道吗?青哥为了严莞音的生日,动用了多少力量?他花了整整一个月准备,从来没有一件事,他做得这么认真!我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可是他.从来没有为我做过这些。”吴佩蓉的笑声.渐渐地低了下来,“我不能让他们在一起.站在青哥身边的人,应该是我!”

  严绾忽然冷笑:“不,你从来都不会站在他的身边,永远都只会是他阴影里的那个人。我妈妈,才是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你胡说”,吴佩蓉眼神恶毒,一双眼睛,又明亮如电,“我没有能够让他们如愿!哼,我故意给青哥出主意,说女人喜欢这个,喜欢那个。他那么兴高采烈,说这一回不会再放她走。他们一家四口,会是最和美的一家。甚至.他要放弃凌家的根基,带着你们……就是你和你妈妈,还有凌梓威,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再也不管红尘的纷扰。”

  严绾黯煞,有些事凌青总是不自觉避开,原来事实的真相,比凌青说得更加惨烈。他们.曾经离幸福这么的近。可是母亲在临终前,却还是没有能够知道真相。咫尺.就成了天涯。

  吴佩蓉继续说:“我跟青哥说,强扭的瓜不甜,我想通了,会找一个爱着我的人好好地过日子。青哥很开心,我就要帮他布置房间,让他和嫂子和好。他听到我称严莞音为嫂子,不知道有多么高兴。

  我……就下了药在他的茶里面……”

  “所以,你们就一起滚到床单上去了。”

  严绾面无表情,“你真是可怜,就算是用尽手段,耍尽心机,最终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吴佩蓉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了下来:“你说得对,我一辈子都没有得到他。他明明知道,我爱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深.可是他……却始终把我当妹妹。我从来不想当他的妹妹!你母亲走得真绝,青哥送给她的首饰.一件都没有带走。翻了那么多地方,却一直没有找到你们。

  他在灯下对着你妈妈留下来的东西,竟然流眼泪!你知不知道,他从十二岁的时候,就出生入死,从来流血不流泪。可是,为了严莞音,他居然……”

  吴佩蓉说到激动处,声音已经暗哑,有几个音几乎发不出来。

  严绾看着她的面纱,猜度着是怎么样的伤害,让她不得不作这样的掩饰。

  “所以,你才会一把火,烧掉了自己的木屋?”严绾撇了撇嘴,“其实,他虽然把你囚禁在里面,只不过怕自己一怒之下,错手把你杀了。虽然你对不起那么多人,可是他并不想把你赶尽杀绝。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到怎么处置,所以才暂时囚禁,你根本不必要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

  这一点,是他们几个人想破了头都没有想明白的地方。既然那具尸体不是吴佩蓉,那就一定是来帮她的人,可是她为什么连自己也烧?

  难道是因为情伤太浓,而丧失了理智?

  吴佩蓉猛地摇头:“不是我放的火!”

  “不是?”严绾愕然,“可是没有人会要你死啊!你对妈妈的伤害,张家的人并不清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张家对凌青都不是很谅解,你死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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