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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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磊闻声,才平复下来的心情瞬时泛滥,噗通跪倒在地,哭道:“孙将军,孙将军,走了”
皇甫方士蹬蹬后退几步,瞪大双眼,满脸?不信。姑苏坤连忙上前将他扶住,道:“先生,回去再说。”随即让人将慕北陵孙玉英抬去树林边,安放进马车。然后才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皇甫方士。
第二百零六章 急回扶苏,慕北陵悲而失目()
孙玉英身死朝城,眼下谁也不清楚此事会在西夜掀起多大的风浪,但有一点却是人人自危,便是那远在扶苏的孙云浪,不知这头蛰伏已久的睡狮会爆发出如何的惊天能量。
是日午后,以大学士付程,兵部尚书夏亭,兵部侍郎陈进,以及国舅爷钟道泰为首的吊唁队伍从朝城出发,奔往扶苏。
同一时间,皇甫方士召集赵胜的虎豹骑,雷天瀑的铁甲纵队,任君的御风纵队,从小道出发,保护慕北陵,快马加鞭赶回扶苏。同时御风纵队分出两支五人小队,分别前往徽城襄砚,将此事报与武蛮林钩。
翌日晨,南元世子郑简在都仲景的主持下,挑选一和亲女子后,匆匆离朝。只不过郑简的队伍行至城外十里时,遭遇不明势力的伏击,其随从死伤过半,郑简则被流失重伤,生死未卜。
三日后,皇甫方士率队伍行至尚城外五十里,车架行于小道上,异常颠簸。籽儿从慕北陵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就变得格外安静,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每日都会替慕北陵和孙玉英擦拭,似乎一点不惧怕孙玉英已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皇甫方士勒马过来,看了眼还未苏醒的慕北陵,轻叹一声走开去。这几日他时刻都会过来查看,还专门吩咐尹磊沈香秦贞贴身照料慕北陵,不过三人试遍了各种方法,还是没能把慕北陵叫醒。无奈之下只求到扶苏城后再寻药医治。
再行二十里,任君策马过来,告知前方就是扶苏地界。
皇甫方士命其不得大意,一日未回扶苏便一日不能松懈,这些天他心中总有种不安的预感,特别慕北陵到现在都没醒来,唯恐再有人打他的注意。
任磊领命而去。
赵胜说道:“先生尽可放心,有我的虎豹骑和天瀑的铁甲在,定能保主上周全。”连日来他与皇甫方士交心颇多,皇甫方士也有意将他视作近人看待,所以在他面前时常称呼慕北陵为主上,一来二去赵胜也随他同叫。
皇甫方士道:“都仲景有心取主上性命,姑苏坤后来与我说过,主上无意中觉醒战气,你也知事关重大,都仲景必不会轻易放过主上,越是接近安全地带就越要小心。”
赵胜道:“知道了。”沉默片刻,又道:“主上真是身负战气之人?我也曾听说过这种奇力,据说此力量能使一支部队的战斗力提升百倍,到底是真是假?”
皇甫方士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此等奇力除了千年前那神人以外,无二人再有,是否有传说中那么神奇,谁也无从查证。”
便在此时,后面车架里突然传来籽儿欣喜呼声:“你们快来啊,叔叔醒了。”
皇甫方士一怔,立即调转马头朝车架去。
至车架前,只见尹磊,沈香,秦贞皆在车内,小小的车厢被挤得满满当当,慕北陵靠坐在车门旁,两眼无神,紧紧搂住孙玉英。尹磊替其检查一番,终是松了口气,说道:“幸好无恙。”
众人心中大石方才落地。
皇甫方士轻唤几声,见其毫无反应,疑惑看向尹磊。尹磊也试着叫他,同样没有反应,不由大感奇怪。
籽儿爬到慕北陵身旁,小鼻梁抽了抽,眼眶中泪水不停打转,啜泣道:“叔叔,叔叔,你说话呀。被吓籽儿。”连叫几声后,“哇”的大哭。
慕北陵似有所感,顶着空洞双目,脑袋微微转动一下,唇齿微启,带着极其嘶哑的嗓音喃喃一声:“籽儿,不哭。”
众人大喜。籽儿一头撞进他怀中,嚎啕大哭。慕北陵松开一只抱着孙玉英的手,摸了摸籽儿的脑袋,忽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籽儿瘪着嘴抬起头,泪眼汪汪,道:“已经快晌午了。”
慕北陵点点头,双目依然无神。
尹磊细眉忽然紧紧皱起,暗呼不对。此时已近晌午,今日艳阳高照,阳光把整个车厢内都照的明晃晃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尹磊下意识把手伸到慕北陵眼前,晃了晃,见其没有丝毫反应。又连忙再靠近一些,摆出插眼的手势。而慕北陵仍旧没有反应,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
尹磊大骇不已,失声叫道:“将军,您的眼睛。”
其他人闻声之际,也是猛的反应过来,纷纷朝他眼睛看去,只见到他眼神空洞,比起以往少了几分神色。
皇甫方士叫道:“快,看看他眼睛到底怎么了?”
尹磊忙让秦贞拿来银针,抽出两只分别插于慕北陵眼角旁边的晴明,四白两穴,等了等,见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尹磊登时瘫软在地,连连摇头。
赵胜急道:“主上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说话啊。”皇甫方士,雷天瀑等人也急不可耐。
尹磊沉默了好久,突然抬拳打在车门上,悲道:“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赵胜猛的抓起尹磊衣角,将他提至面前,吼道:“看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你说主上瞎了?老子不信,你赶快给主上治,治不好老子砍了你。”
尹磊任由他谩骂,别过头,暗流清泪。
皇甫方士斥道:“放肆,把尹磊放下来。”赵胜这才极不甘心的将尹磊摔到车上。
皇甫方士蔑他一眼,问尹磊道:“你把话说明白,北陵的眼睛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一直看不见?”
尹磊道:“我不知道。”抱着脑袋摇头不语。
沈香取下插在慕北陵脸上的银针,轻声说道:“尹统领刚才扎的是晴明,四百两穴,这两个穴位都是控制眼睛的,寻常人若是被扎,眼皮会不停眨动,眼珠也会不受控制的来回转动,将军没有这些反应,也就意味着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皇甫方士道:“可有医治之法?”
沈香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只能彻底检查后才知道,只不过眼睛牵扯人体多处大穴,稍有不慎恐怕会弄巧成拙,只有小宗师之上的医士才能做出最好的判断。”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倒是明白,那就是要想医治慕北陵,就要找个小宗师以上级别的医士才行。
赵胜道:“就是把全西夜的医士都找来,也要治好主上的眼睛。”
正争论时,慕北陵再度开口,扯着嘶哑嗓音,道:“玉英,玉英是不是已经僵硬了?”
众人沉默不言。
慕北陵试着掰了掰孙玉英的手臂,感觉难以搬动,眼眶一颤,血泪顺流而下。
尹磊见状大惊,呼道:“你不能再流泪了,不然你的眼睛永远也治不好了。”
闻其言,皇甫方士等人也竞相劝慰。
慕北陵摆摆手,嘴角边艰难扯出一抹苦笑,说道:“玉英已经走了,我这双眼睛又算得了什么。”话刚出口,只见他双掌间猛然闪烁绿芒,手掌轻轻扣住孙玉英的两处腕间。生力顺着手腕流入其体内,片刻后,僵硬的肌肉逐渐恢复血色,变得柔软。
尹磊闭眼不敢再看,只抽泣着提醒道:“孙将军已经走了,你再这样为她耗费生力,可能会让你自己元气大伤。”
慕北陵微微笑起,笑的极其灿烂,呢喃道:“玉英喜欢漂亮,僵硬了,就不漂亮了。”
又道:“籽儿,你来看看姐姐是不是变漂亮了?”
籽儿小嘴一瘪,刚掩下的哭声再度响起。
皇甫方士不忍见其这般模样,吩咐道:“大家都散了吧,让北陵好好静一静。”朝籽儿努了努嘴,道:“照顾好他。”
众人这才不甘的离开车厢。
忽闻前方马蹄疾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任君纵马飞奔而至,脸色焦急,急报道:“先生,前方八里发现埋伏,对方可能有两三百人。”
皇甫方士冷哼一声,道:“果然来了。”
赵胜挺枪而出,怒骂声“该死的东西”,请命前去缴敌。
皇甫方士当即下令:“带上你的虎豹骑,不需要留活口。”
赵胜得令,召集手下拍马飞将而去。
皇甫方士又令:“雷天瀑,让你的队伍呈扇形防御,我要周围三里之内看不到一只鸟过,加快速度,先回扶苏。”
雷天瀑抱拳领命下去。
队伍继续朝前快速行进,至前方八里处时,赵胜已经立枪等候于此,马蹄下横七竖八躺着将近三百具身体,皆被剁得血肉模糊,看不出一点人样。
皇甫方士看也不看那些尸体一眼,面无表情的驱马离去。
再行百里,入扶苏地界,老远便见前方官道上旌旗招展,千骑队伍一字排开,队伍中间,孙云浪祝烽火皆在,二人一见皇甫方士领队伍回来,登时老泪纵横。
从朝城出发前,皇甫方士已命人八百里加急,将朝城之事告于扶苏,孙云浪初闻孙玉英之死,气急攻心,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便马不停蹄的带人过来守候在此。他们已经在此地等了两天,终于盼到队伍归来。
皇甫方士驻马三丈外,默不作声,下马,抱拳,躬身。
孙云浪深吸口气,白须下双唇嗡动,双脚夹马,走近车架旁。
第二百零七章 吊唁亡人,孙府哀鸣徒悲伤()
山风拂过,道旁高树迎风摇摆,惊起群群飞鸟。侧有宽河,河水自西滚滚而来,翻腾呼啸着奔向远方。落日西下,拉出长长斜影倒影路中,此刻万籁寂声,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汇集到那苍发老人,和那满是风尘的车架上。
孙云浪颤巍巍掀开门帘,一眼便见安静沉睡的孙玉英,以及脸颊上还挂着两行血迹的慕北陵。老泪顿时抑制不住,倾泻而下,掩面啜泣。
慕北陵被哭声惊醒,嘶哑问道:“是先生么?为何停下?”
孙云浪猛抬头,视线锁定在那刚毅脸庞上的双眼间,惊声呼道:“你的眼睛。”
慕北陵一听这声音,当即知道来者何人,他面色一僵,双手在孙玉英身上蹙摸几下,揽起双臂,抱入怀中,侧身,往车下走。籽儿赶忙抓着他的袖口,小心翼翼牵引他下车。
孙云浪右手掩口,蹬蹬后退几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慕北陵踉踉跄跄走了两步,双膝曲起,“噗通”跪倒在地,再将孙玉英极其轻柔的平放在地上,三叩其首,说道:“属下有负大将军所托,玉英,玉英她”话止于此,已是泣不成声。
孙云浪老泪纵横,伸着颤抖的指尖触向孙玉英,离肌肤只有寸尺之遥时,却猛地停下,不敢再进一毫。
斜阳映来,一老一少对而伏跪,落日的余晖投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昏影。这一瞬间,似乎天地都为之凝固。
祝烽火饱含清泪踱步过来,稽首暗垂,刚看一眼孙玉英遗体便不忍直视,别过头,含愤轻言:“大将军,先回去吧,也让玉英好好上路。”
孙云浪仰头长呼,艰难点头。慕北陵终是再难抑制情感,嚎啕狂吼,血泪再落,右手拼命拽着心脏,大张着口,喉咙中发出咝咝的急促吸气声,滚倒在地。
祝烽火大惊失色,忙将其扶住。尹磊闪身过来,手执银针对准百汇,印堂二穴扎下。微红泛出,慕北陵颤抖几下,仰面昏厥。
众人合力将他与孙玉英抬入车内,队伍启程,竖白旗,戴白袖,一路往去扶苏城。
孙府下人着丧服伏于门前,前院以松柏栎木搭建灵棚,挂七尺九寸丧幡,左右两侧铺四尺白条,棚中央放深色柏木棺椁,棺盖置旁侧。
队伍回府,赵胜,雷天瀑,任君,合力将孙玉英的尸身抬入棺内,有风水术士合上棺盖,诵念往生经文。
孙云浪立在棺椁旁边,右手扶着棺盖,老泪纵横。
慕北陵醒来后执意要为孙玉英守灵,皇甫方士苦劝无果,只好随他一同来到灵棚。
慕北陵跪在棺椁旁,低头垂面一言不发,众人有心相劝,却都不知如何是好。
是夜,凌燕从扶苏关匆匆赶来,伏于棺前嚎啕不止。她是孙玉英一手带出来的,从还是士卒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孙玉英,情同姐妹。蔡勇在旁不停劝慰,也是泪眼婆娑。
凌燕爬到慕北陵身前,见其面色苍白无血,两眼空洞。心底不由再度揪起,唤道:“将军。”
慕北陵缓缓抬头,艰难扯出抹苦意,轻轻点头。
凌燕抬手掩口,慕北陵看不见的事她已经知道,此刻亲眼见到,胸口还是隐隐作痛。她说道:“到底是谁?谁把将军害死的?”
慕北陵摇摇头,深吸口气,不言。
凌燕哭道:“你倒是说啊,我一定要替将军报仇,不管那人是谁,都得给将军赔命。”
蔡勇过来,把凌燕搂进怀中,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让将军一个人静静吧。”
凌燕掩面而泣。
管家福伯匆匆进来,报道:“老爷,国舅爷和付大人来了。”
孙云浪头也不抬,道:“不见。”
孙玉弓执幡在后,小心翼翼说道:“爹,钟大人和付大人与您关系极好,现在过来,可能受大王之命来的,还是见见吧。”
孙云浪重哼一声,吼道:“老夫说不见就不见。”
福伯维诺道“是”,小跑着出去。
府门前,国舅钟道泰,大学士付程,兵部尚书夏亭,兵部侍郎陈进,携吊唁队伍等候在外。福伯跑出来,对着四人连连作揖,歉意说道:“回禀各位大人,我家老爷悲痛万分,今日无心款待各位大人,还请见谅。”
钟道泰沉吟道:“我那侄女可是已经返家?”
福伯道:“已经迁回家中。”
钟道泰与付程对视一眼,说道:“大将军既无心见客,我们便等上一日再来,大人以为如何?”
付程道:“是也,家中出此不幸,换做是谁也不好受。”从怀中掏出白帖,递给福伯,说道:“这是大王亲笔所写的唁帖,你帮我们转交给大将军吧,我们明日再来。”
福伯躬身接过,抱拳,退回府中。
见府门重新闭上,夏亭颇有些不悦道:“连我们都不让进,大将军真是好大气性啊。”
钟道泰知道夏亭是都仲景的人,表面上对孙云浪敬重有加,实则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花花肠子。反倒是他与孙云浪熟识多年,关系甚佳,听其此言不由斥道:“夏大人,云浪大将军忠肝义胆,老来丧女,心情不好乃人之常情,并无对我等不敬。”
夏亭哪敢惹到他,赶忙道“是”。
付程道:“那我们便去城中驿馆稍事歇息,明日再来登门拜访?”
夏亭道:“二位大人去便好,我与陈进还有些要事需办,明日一早来驿馆寻二位大人便好。”
钟道泰疑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夏亭只道:“乃太后吩咐之事,下官不敢怠慢。”
见其不愿说,钟道泰便也不问,四人执手互揖,钟道泰和付程便带队伍往去驿馆,夏亭陈进也带上三十骑,出去城门往扶苏关去。
原是孙玉英身死,武天秀唯恐扶苏军中会有乱生,便命了夏亭陈进,以吊唁为由,暗中安抚扶苏关军。
与此同时,襄砚守军大营。
武蛮正一袭戎甲坐于中军帐中,夏凉一役大捷,他功不可没,他所率领的部队每次都是头一个破城,几月之内声名大噪,俨然成为西夜东陲一员虎将。尉迟镜为表其功绩,破格提拔他为中将军。军中将士也被其勇猛难匹所折服,军心尽归。
帐外守卫进帐,抱拳禀道:“禀将军,营外有个自称火营御风纵队之人求见。”
武蛮一愣,随即喜道:“火营的人?快让他进来。”
守卫得令出去。武蛮起身,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挂起笑容,心想:“定是北陵差人过来的,好久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
不一会,守卫将人带进来后便躬身退去,武蛮见来人身着轻甲,衣服上沾满灰尘,面上也是风尘仆仆,似乎是匆忙赶来。走近前,皱眉问道:“你是火营的人?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来人“噗通”跪地,拜道:“您就是武蛮,武将军?”
武蛮点头。
那人道:“属下火营御风纵队袁良。”拜后快速从怀中掏出封皱巴巴的信笺呈上,又道:“皇甫先生命属下务必将此信亲手交到将军手中,此事十万火急。”
武蛮一惊,连忙撕开信封,展开信笺看去,见信上书道:“朝城有变,玉英身死,主上伤重未卜,见信速归。”
武蛮一对虎眉猛然倒竖,双目圆瞪,抓着信又从头看了遍,确定此信乃皇甫方士亲笔所书,登时勃然大怒,揉烂信笺,伸手将韩良提起,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将军怎么会死的?北陵现在人怎么样了?”
韩良被他拽在空中,挣扎两下,见脱身不得,忙将事情原委据实以告。
武蛮越听越气,甩开韩良仰头大呼一声,帐外护卫闻声入内,武蛮指其大喝:“命令前锋营火速集合。”
护卫被狰狞之色吓得腿肚子一软,慌忙点头返出帐外。
武蛮从军案上抓起一柄九尺虎头大刀,别于腰间,疾步出帐。
是夜,一支三千铁骑趁夜色驶出襄砚,马不停蹄直奔西面而去。
同一时间,去徽城送信之人也将信书呈于林钩,半个时辰后,也见一支千人队伍匆匆出城,飞马西往。
深夜,夜风习习,虽值五月,今夜却尤为寒凉,慕北陵,孙云浪坐于棺椁左右,孙玉弓用过晚膳后便去安排厢房,一直未过来。风水术士跪在在棺椁前,领头者手执招魂幡,口中默念经文。府中下人则跪于几人身后。
慕北陵从凌燕之后没再多说一句话,晚膳也无心饮食,皇甫方士早早的带籽儿回房歇息,此时只有赵胜,雷天瀑等人还守在他身旁。
祝烽火端来一碗清水,递给慕北陵,轻声说道:“听他们说这几天你一直没吃东西,眼睛又看不见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喝点水。”
慕北陵蹙摸着接过水碗,小抿一口。
祝烽火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