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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十三皇旗-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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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北陵道:“先生之言,北陵当牢记在心。”

    正说时,帐门再启,尹磊手拿两颗拇指大小的碧绿圆球快步进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 重见光明,废丹田惊现血物() 
“主上,快,把这个服了。”

    尹磊刚进帐就凑到慕北陵面前,拿起一颗塞进慕北陵口中。可怜慕北陵没来及问时什么,嘴巴就被塞满。

    牙齿轻咬,“啵”的一声,似是某层薄膜破掉,接着一股酸涩至极的腥臭液体充斥在嘴里,其中还夹杂丝丝粘稠杂质。

    “呕!”强烈的气味让他忍不住反呕一口,尹磊连忙叫道:“别吐啊,这个对你眼睛有好处,要是吐了就功归一篑了。”

    慕北陵强忍不适,不敢再品,硬生生把满口稠液生咽下肚。咽下瞬间连忙摸到桌上水碗,大口灌下。

    “还有一颗。”尹磊呲着牙,看慕北陵的样子就知道不好吃。

    慕北陵嘴角抽搐几下,硬着头皮接过,这次他嚼都不嚼,直接生咽下肚,感觉比方才那颗好上不少。

    尹磊道:“取眼睛的时候碧眼精睛雀还是活的,药效最好,我又掺了绮椮,桂栆,零落草这些明目的草药,效果应该不错,您试试能不能看见。”

    尹磊伸手替他解下绷带。而一听自己刚才吃的是碧眼精睛雀的眼睛,还是活抠下来的,慕胃中又是一阵翻腾。

    解下绷带,等待片刻,他只觉两股暖流自小腹处升起,运行到心脏位置,然后沿着心脉一直向上,到达百汇,四会两穴。双眼眼角处逐现温热,淡淡的水汽浮动在眼眶之中。

    眼皮慢慢虚起,能感到丝丝光线映入眼球。眼角热气再升,眼皮再抬,光芒更盛,一张模糊的脸庞映入眼帘,逐渐清晰。

    “哈,我能看见了。”又过片刻,尹磊的脸清晰呈现,他转目扫过周围,久违的光明重回脑中,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和一幕幕熟悉的场景,此时都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咦,这是什么?”欣喜之余,他忽感小腹处似乎多了某种东西,连忙聚力内视,只见空空如也的丹田内正悬浮一块血色东西,看不清样貌,像是个盒子,又想是一块方锭被涂上血色。

    他调动生力,触及那物,连动几下那东西也没丝毫反应,仿佛沉睡一般。

    “主上,主上,能看见么?”

    尹磊的声音传来,慕北陵收回放在丹田中的心神,睁眼再看,桃花脸还像以前那般妩媚多姿:“你小子几天不见怎么长得越来越骚气了。”

    尹磊本来离他眼睛只有半尺,正仔细查看,没来由听到这么一句话,甚至能感觉到慕北陵说话时吐出的热气,白净脸庞登时泛红,连连后退,丢了句:“我回去收拾东西。”逃似得跑开去。

    慕北陵捏捏鼻尖,转目看向皇甫方士,道:“我长得很可怕么?”

    皇甫方士一怔,随即仰头笑起。

    武蛮林钩听说慕北陵眼睛重现光明,顾不得其他,飞奔至军帐内,喜作一团。

    是夜,赵胜,雷天瀑,任君,等几位主要将领听闻消息后,皆来大帐,尤其是任君,慕北陵失明很大程度上是他的责任,即使大家都不说,他自己也背负沉重的压力,现在后者恢复如初,他差点喜极而泣。

    一直聊到很晚,众人才依次散去,慕北陵让青陌暂时和秦贞共用一帐,说等明天再给她单独扎个军帐。青陌自然欣然应允,比起餐风露宿,这里的条件好上万倍。

    送走众人,慕北陵仰面躺在军塌上,听着籽儿浅浅的呼吸声,难以入眠。丹田里忽然多了个东西,此事可大可小。丹田对于普通人来说用处不大,但对于修武者来说,却是力量之源。

    他的丹田在很早之前就被打破,此生再难修武,里面应该是空空如也,为今却出了这等怪事。

    他凝神内视,心神落入丹田之中,那血色方块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任他如何以生力撩拨,都催动不得。而此时细看,竟是梵响血色之下浮动着道道暗纹,纹路极为简单,就绕在方块周围,似是几笔勾勒而成,没有任何玄奥。

    动之不得,他脑海中灵光忽闪,想到古液,古液乃修武者力量来源,既然生力无法催动这东西,何不用古液试试?打定主意明日就去找赵胜要些古液,他们这些修武者平时身上都会带些古液,以备修炼之用。

    丹田的变化暂时不得而知,他又将心神放在开藏外的那三条经脉上,当初觉醒开藏时,三条经脉连接在火经,木输,水荥三大穴位上,帝难经之言:开藏启,生藏现,冲火经,木输,水荥三穴,可启生藏。便是只要以生力充盈三大穴位,就能催开生藏,也不知过了这么久,三条经脉有没有变化。

    心神沿着三条经脉一直向前,其中一条已经闪动隐隐红光,经脉尽头处,火经穴的位置亦有微弱红光闪动,似一团火焰在烧,而木输,水荥二穴依然没有动静。

    “唉,连一个穴位都没填满。”他暗叹一声,想着怎么样才能更快填满三大穴位。想着想着浅浅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道轻唤声让他猛的激灵,从军塌上翻身而起。下意识摸向旁边放刀的地方。

    “主上,是我。”

    慕北陵听出是皇甫方士的声音,扶了扶还有些肿炸的额头,问道:“先生,什么时候了?”

    “已经卯时了。”

    “啊?”慕北陵朝帐门看去,丝丝阳光从帐门缝隙处钻进来,“都这么晚了。”他用力甩了甩额头,强打起精神。见籽儿没再帐里,问道:“籽儿呢?怎么没见他。”

    皇甫方士道:“青陌姑娘一大早就带籽儿到关中转悠去了。”

    慕北陵“哦”了一声,接过他递来的水帕,抹了把脸,精神才稍微好点,“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赫连阔早上差人来说,其父赫连清会同漠北三官车令于今日午时会来碧水关,他在关楼设宴,想请主上也去。”

    “赫连清?三官车令?”慕北陵一怔,赫连清不就是赫连阔的父亲,漠北当朝宰相,那三官车令位同赫连阔,也可称为三城州牧,赫连阔乃将职,三官车令就是文职。

    “赫连清和三官车令怎么会到这里来?是赫连阔请他们来的?”慕北陵疑道,这等漠北朝大人物平素应该不会来碧水关啊。

    皇甫方士道:“应该是这样,估计他们此行是带着目的而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扶苏关。”

    慕北陵道:“扶苏关?他们总不会还想攻扶苏关吧。”

    皇甫方士道:“前两次漠北没能攻下扶苏关,全是因为主上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如今扶苏关没了主上,实力不可同日而语,而现在我们又到碧水,凭借我们对扶苏关的了解,漠北想攻扶苏,也在情理之中。”

    慕北陵哼道:“就算是攻,也由不得他漠北来攻,要好处行,想要扶苏关,门也没有。”他早已打定主意,等时机成熟后就攻下扶苏关当做大本营,倘若漠北想染指扶苏,他宁愿遣兵入山,也绝不为他人做嫁衣。

    皇甫方士道:“扶苏关自然不能交给漠北,不过我们要想攻下扶苏,还需借漠北兵力,大事能成否,恐怕就看今日午宴了。”

    慕北陵点点头,眼下的扶苏关早已不是昔日的扶苏关,城防之力不能与以前同日而语,只靠自己不足一万人马,想攻下来确实困难,思前想后,他说道:“先生一同与我去赴午宴,看看他赫连清和三官车令能说出什么花来。”

    停顿分许,又道:“扶苏这几日如何了?可有云浪大将军,烽火大将军的消息。”

    皇甫方士摇摇头,道:“自从我们出关之后,扶苏关就戒严了,任君的人好不容易混进关中,到现在也没传来消息。”

    慕北陵吁出口气,一想到孙云浪和祝烽火可能因为自己出关而受到的惩罚,心里就不是滋味,说道:“让任君加紧收集消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来禀报。”

    “属下已经吩咐过了。”

    用过早膳,慕北陵和皇甫方士到营地转了一圈,漠北朝民风彪悍,将兵者更是勇猛过人,操练场中杀声鼎沸,那些漠北士兵皆以真刀真枪操练,不时有人受伤,而轻微的伤势只简单治疗后又投入训练。可谓是兵猛将勇。

    步至营外草场,这里是漠北骑兵操练场地,万匹骏马飞驰在草场上,骑兵纵马奔腾,阵型时而变化,或成扇形合围,或做箭头强突,左冲右突,热火朝天。

    那骑兵队伍中有千人衣着精铠,慕北陵知道那些人就是赵胜麾下的虎豹骑,观其冲杀防御能力,与漠北真正的精兵飞骑还有些差距。

    慕北陵静观良久,说道:“漠北的骑兵确实厉害,虎豹骑要是个个都有这些人的顶尖水平,那将来必定会是一柄利剑。”

    皇甫方士笑道:“昔日胡天广地中,有连弩飞骑纵横大漠,西极平原有逐日重甲摧枯拉朽,东边的岳军,北方的龙家军,都是从无数战火中淬炼出来,方能名动东州。属下相信要不了多久,主上的虎豹骑就能和这些军队其名,成为东州上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队伍。”

第二百二十三章 鸡羊之肴,将军商人讨还价() 
皇甫方士的一席话让慕北陵忍不住憧憬未来,他麾下不仅有赵胜的虎豹骑,还有武蛮的前锋营,林钩的千人御部,雷天瀑的铁甲,任君的御风,以及他自己一手建立的战地医疗。说不定将来某一天,几支不对都会在这东州上大放异彩。

    又去武蛮林钩那里转了一圈,已至午时,一皮甲瘦弱精壮士兵来报:“禀将军,大将军让属下来通知,宰相和三官车令已经进关,请将军移步西水阁。”

    慕北陵道声“知道了。”与皇甫方士往西水阁去。

    西水阁称之为阁,实际就是关楼最顶层那三间打通的房间而已,这里之前本是碧水关历任大将军办公之地,赫连阔过来后就把此处改成宴席之所。

    西水阁装潢别具一格,没有过多华而不实的金银玉器,屋内多以毡草,柳席,马灯配饰,没有穷尽奢靡之感,反而多了几分胡天韵味。

    慕北陵在关楼婢女的引领下来到门前,还未进门就听见屋内笑语连连。

    婢女拉开阁门,只见一张足能容下二十余人共餐的大圆桌映入眼帘,桌上摆满各色佳肴。一华发老者坐在正位上,身着漠北特有的丝质裘服,衣服上绣有苍鹰纵云图,老人约莫年过六旬,梳着大大背头,两根鞭子甩在胸前,目色冷峻,即便笑起时也给人一种望而却步感,这是上位者举手投足间挥散出的气势。他与赫连阔长得几分相似,应该就是漠北当朝宰相,赫连清。

    在赫连清左手边,还坐着一位中年人,年纪不大,估计只比赫连阔长几岁,圆胖脸,鹰钩鼻,颧骨高耸,眼睛小而放光,有着漠北人一贯的蛮相。他应该就是那位三官车令。

    “慕将军来啦,快请快请。”赫连阔起身拉开身旁的椅子,慕北陵朝三人依次颔首,不紧不慢的走到椅子边坐下。皇甫方士也坐在他下手处。

    “我来介绍下,这位就是慕北陵慕将军,天纵将才。”赫连阔面朝赫连清二人,手撩向慕北陵,接着手指转向皇甫方士,又道:“这位是皇甫先生,慕将军的军师。”

    慕北陵和皇甫方士对着赫连清三官车令抱拳拘礼。

    赫连阔转而介绍道:“这是家父,想必慕将军和先生都知道,这位是我朝的三官车令,蒯尧,蒯大人。”

    赫连清和蒯尧再抱拳颔首,视线扫过慕北陵皇甫方士,倒是停留在皇甫方士身上的时间更长一点。

    赫连阔亲自执铜壶替几人斟酒。赫连清手指轻叩桌面,示意不要倒的太满,他说道:“老夫虽身居西北,对这碧水关事倒也听过一些,慕将军少年英才,曾两度阻我漠北儿郎攻占扶苏,此番勇猛豪情,老夫佩服,来,借此薄酒,敬将军一杯。”

    慕北陵面带笑意欠了一声:“宰相大人谬赞了。”心中却想:“这老头张口就提扶苏漠北战事,输了竟丝毫不以为耻,这份度量便是鲜有人能及。”

    赫连阔替二人再度斟酒,赫连清举杯遥敬皇甫方士,道:“我儿曾几度修书与我,皆赞先生大才,有定世平乱之华,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此酒,老夫敬先生。”

    “赫连大人过谦了,谋子与大人比起来,好比萤火仰视皓月,岂可同日而语,这杯酒该是谋子敬大人才是。”皇甫方士颔首说道,再敬,仰头饮下。

    赫连阔笑道:“慕将军不嫌弃我这碧水关鄙陋,肯下榻我处,就是给我赫连人天大的脸面,大家都是朋友,无需拘束,来,吃菜,吃菜。”

    桌上正中央摆着一旁苦埃黄金羊肉,慕北陵来时眼睛不能视物,但凭借气味还是辨明此道佳肴,近距离观之,果真色香味俱全,夹了一坨放入口中慢嚼,与那日一样,味同天府佳肴。赞道:“这羊肉果真美味,豪放不失细腻,能品到如此美味,此生足矣啊。”

    蒯尧也夹了一坨黄金羊肉,放在碗里未吃,听慕北陵如此说,笑道:“我漠北的羊肉,西夜的稚鸡,都堪称东州西北一绝,只是不知道是这羊肉好,还是西夜的稚鸡好啊。”他低头抬眼,斜视慕北陵,道:“将军,您说呢?”

    慕北陵眉角微挑,蒯尧之言明显是有探查之意,以羊肉比作漠北,以西夜比作稚鸡,便是想问自己如何站队。他笑了笑,再夹一坨羊肉拉近眼前,翻过来翻过去细看良久,道:“羊肉确实好,不过不是很适合我,浅尝可以,吃的太多胃受不了,比不得车令大人。”

    又道:“不怕大人笑话,在下虽在西夜多日,大人所说的稚鸡却是从未品尝过,不过想想既然能和这羊肉齐名,应该也是绝美佳肴,他日若有机会,在下定邀大人来西夜一尝稚鸡之美。”

    此言出,赫连清,赫连阔,蒯尧三人眼眉皆是微动,默而不语。皇甫方士嘴角不着痕迹的扬了扬,朝慕北陵暗暗点头后,说道:“谋子曾有幸吃过稚鸡,和这羊肉确实难分伯仲,主上若有此雅兴,他日属下倒想在西夜朝城为主上办上一桌稚鸡。”

    赫连阔三人眉宇再挑,心道:“好大的胃口啊,吃个稚鸡竟然想到朝城去吃。”

    赫连清抹了抹嘴,道:“将军鸿鹄之志,老夫佩服,不过据老夫所知,将军手下不过万人,这朝城吃鸡,恐怕难比登天啊。”

    蒯尧也嗤笑道:“世上能人千万,敢说之人数不数胜数,就是个中多是敢说不敢做之辈,羊肉也好,稚鸡也好,不敢去碰,还是吃不到啊。”

    “赫连将军以为我的虎豹骑如何?”慕北陵闻言,摇头轻笑,不再久言鸡羊二物。

    赫连阔斟酌分许,道:“歃血之师,虽千之兵,战场可比万人。”

    “那我的前锋营如何?”

    赫连阔沉眼道:“虎狼之兵,三千之数,可抵两万精兵。”他这话可不是恭维慕北陵,武蛮的前锋营操练时他曾暗中观察过,三千人,有一半都是修武者,虽然个体实力不强,但合纵一势的确不能小视,再加上这些人每日吃住同行,彼此了解,配合默契,真要论起来,抵两万精兵都还少了许多。

    慕北陵颔首道:“将军谬赞,虎豹,前锋两军虽不及将军所说这般,但也勉强称得上是精兵,有他们在,只要不是攻城重事,我便可立于不败,再加上我的铁甲,御风,将军以为若是正面相抗,我这万人,可抗多少兵力?”

    赫连阔沉默,边吃边想,许久也没给出答案。沙场瞬息万变,以少胜多的战役不胜累举,更何况确如慕北陵所说,他麾下尽是精兵良将,寻常部队难以相较。

    赫连清见他久而不语,心知他是被慕北陵的话戳中软肋,莫说是赫连阔,当他听闻慕北陵的三千前锋营可抵两万精兵时,心尖也是轻颤几下,不过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有的事情都心照不宣,也就不用太过遮掩。

    “慕将军,老夫虽为文职,也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将军想要行军,粮草可谓是大忌啊。”

    “老狐狸。”慕北陵暗骂一声,确如赫连清所言,眼下他最缺的就是粮草,无粮之兵好比无牙之虎,寸步难行,“大人所言极是,这也是晚辈最棘手的地方,既然大人提及,晚辈倒想向大人明言,赫连将军若愿借我三万兵马,外加粮草若干的话,晚辈可在七日之内拿下扶苏。到时兵马如数奉还,粮草加倍。”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干脆抛出攻占扶苏的意思。

    “兵马如数,粮草加倍?哈哈,慕将军不去做生意,真是浪费了啊。”蒯尧咂摸着嘴,失笑道:“我漠北出人出粮,不等于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将军独得一城,这笔买卖,不划算。”他直摇头。

    赫连清道:“我漠北与西夜连年战事,国库早已空虚,将军想要人马倒是可以,这粮草嘛。”

    慕北陵朝皇甫方士投以眼神,皆知赫连清是想坐地起价。此际倒是由皇甫方士与他们讨价还价的好。

    皇甫方士道:“大人以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来贵我同心。”

    赫连清笑笑,闭口不言。反倒是那蒯尧回道:“我们不要其他,只要扶苏关。否则免谈。”

    “哈哈,蒯大人,何必把话说死,扶苏关之重,贵我皆心知肚明,若是谋子没猜错的话,蒯大仁更想要的扶苏关中的铁矿,关隘对于大人来说,可有可无。”

    “昔日谋子与赫连将军曾有盟约,愿与漠北永世交好,我们也深知贵方难处,这样,他日若攻下扶苏,关中铁矿加上关外十里大山的矿场,皆由贵方开采,我们绝不染指,如此可好?”

    蒯尧抿嘴细咂,目光扫过赫连清,见后者只顾品酒,没有表态之意,心中顿时知道他的意思,随即拒绝道:“不行,我说了,出兵可以,粮草也可以尽力提供,我们只要扶苏关。”

第二百二十四章 商讨落定,扶苏传信惊众人() 
皇甫方士不动声色,从蒯尧的眼色中他就能看出来,这场谈判的拍板人不是蒯尧,而是赫连清。

    轻抿两口美酒,他说道:“宰相大人可知古秦有士名孔,提倡仁道,曰为:仁道在迩,求知若远。后世有大家曾以此为注,曰:仁道不遐,德輶如羽。西夜漠北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但即便如此,西夜王族对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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