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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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考,你喝多了。”忽烈放下酒杯,嘴上却这样说,眼睛却始终瞄在慕北陵身上,就等着他怎么说。
慕北陵“哈哈”笑起,道:“射考将军,你把我慕北陵当成什么人了,有道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答应赫连将军的事,自然不会反悔。我还正想说这事呢。”
“仓库就在关楼后面,你们随时可以去取里面的东西,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哦,对了,里面应该还有些水石,你们记得一并拿走,我听赫连将军说,他一直想要这玩意。”
“还有水石?”忽烈眼前一亮。
慕北陵笑道:“我骗你作甚,关外十里大山里的矿藏,从现在开始就是你们的了,随时可以去开采。”
忽烈倒出羊皮酒囊里的最后一点酒,敬道:“慕将军言出必行,能交到您这样的朋友,我这一生也值了,来,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干。”
好不容易从忽烈几人的手中脱身,慕北陵带着微微醉意走向马厩,晨风拂过,凉气让他稍微清醒些。
刚才在帐中已经和忽烈说定,他们上午的时候就去仓库取物资,然后引兵回城,开采匠人大概会在五日后到达。
对他们提出的各种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慕北陵都应下,他从来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更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有恩者,数倍反之,有怨者,千倍奉还,这就是他做人的信条。
回到马厩时青陌和籽儿已经醒来,正吃着清粥早餐,连破虏不知何时也过来,看起来籽儿对这个陌生的男子并不排斥,边吃还边老气横秋的给连破虏夹菜,俨然一副你来这里我罩你的模样。
“你喝酒了?”他刚坐下,青陌就问道一股刺鼻的酒气,玉指轻掩鼻尖。
慕北陵挠头苦笑道:“不喝不行啊,不然漠北那几个人就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青陌给他盛了碗粥,又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粒拇指大小的药丸,递去,说道:“把这个吃了?”
慕北陵接过药丸,使劲眨了眨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解救的,难不成我还要害你啊。”青陌没好气的丢下一句,然后自顾自的喝起粥,显然对慕北陵的怀疑有些不悦。
“嘿嘿,生气啦?”慕北陵服下药丸,顿感一股清流顺着喉咙淌进五脏六腑,醉意许许消退。
“嗯?这东西这么管用?”他傻笑起望向青陌:“还是咱家青陌有本事,不仅人长得漂亮,还用的一手好药。”
青陌耳根突然泛起红晕,头也不抬啐道:“呸,谁是你家的,油嘴滑舌,怎么不毒死你。”
籽儿抬起头,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想盯着慕北陵看了会,又盯着青陌看了会,随后就像个大人一样摇摇头,长叹口气,道:“叔叔,不是你这么撩青陌姐姐的。”
慕北陵刚喝下一口粥,闻言“噗”的喷了满桌。
青陌脸色红的几乎滴出血来,伸手给了籽儿个爆栗,娇斥道:“吃你的饭,废话那么多。”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扶苏现况,东门广场欲擒兵()
老话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这话用在现在慕北陵身上,却有些不合时宜。孙玉英白日未到,他哪有心思想儿女情长,再说他看青陌,就像看自己的妹妹一样,也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让慕北陵感到奇怪的是,籽儿一个四五岁的女娃,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思前想后只能把罪责归咎到林钩身上,这家伙连日来都围在籽儿身边,满口胡诌又口无遮拦,要说整个扶苏军营中谁的风尘韵事最多,恐怕他林钩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
打定主意以后让籽儿离林钩远点,免得哪天真被他带坏了。
早饭吃的不温不火,用完餐后,慕北陵让青陌收拾东西,准备随队伍进城。
关中大小事宜暂时交给皇甫方士处理,有他在,可放一万个心。至于漠北那边,忽烈今日就要引兵回碧水,到时候关门紧闭,也不怕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
再说林营和风营都还在关中,只要关军恢复士气,扶苏关还是天下第一雄关。
倒是扶苏城眼下事急,明日尚城的援兵就要逼近城池,虽然有和武越的约定,但为避免出差池,他还是决定尽早赶去城中。
日上三竿时,慕北陵率队出关,往扶苏城去。皇甫方士本想让他多带些人马,不过被他拒绝。
扶苏城里有赵胜,雷天瀑,林钩,自己身边又有武蛮,姑苏七子等人,再加上一个隐藏的毒士,相信没人会傻到来挑衅这等阵容。
六月的天,娇艳似火,清晨的凉意并没持续多久,就被头顶烈阳洒下的热量烤灼殆尽,只在最热时吟叫的夏蝉,早早伏在树干上悠然吟唱,山道两侧绿树成荫,鸟叫虫鸣声随处可闻,一条白水激流沿着道路滚滚流向东边,谁也不知道这条河到底流向哪里。
行半日,扶苏城近在眼前,守门的士兵已经换成赵胜的虎豹骑,见慕北陵驱马过来,躬身迎他进城,并告知赵胜正在将军府静候。
驱马沿长福街驶向将军府,阶上依如往常热闹非凡,对于这条扶苏城最大的街道,慕北陵也是后来才知道名为长福,据祝烽火讲,当年元祖先王建朝时,扶苏城作为西北边陲第一重城,颇受重视,惟愿此地长久安康,百姓福泽万辈,故给当时的主街道取名长福。
长福街两侧商贾人士居多,吆喝声叫卖声随处可闻,不少百姓见马队驶来,都纷纷让行,城中本来就常有将军行走,百姓也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兴许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的地方,从昨夜开始已经悄然易主。
“哪天我累了,要是也能像他们一样无忧无虑该多好啊。”慕北陵朝驱马并行的武蛮说道。
武蛮咧开大嘴,笑道:“真有那一天,我们就回大武村去。”
慕北陵一怔,笑容缓现。
是啊,那个地方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
沿路行至将军府,慕北陵翻身下马,有黑甲士兵快步跑上前来牵马。
步进府门,收到消息的赵胜刚好过来,迎面抱拳拜道:“末将赵胜,参见主上。”
慕北陵拍了拍他肩膀,道:“不错,我给你记头功。”
赵胜忙道:“末将不敢。”
在前带路,穿过前院中庭,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正厅殿前。此殿名为镇西大殿,是历任扶苏大将军办公休息之地。大殿分前中后三堂,前殿用力批阅公文,发号施令。中厅为饭厅,后厅则由三间卧房组成。殿内陈设多以古木雕刻为主,颇有几分古韵之意。
青陌领着籽儿和连破虏去后厅看房间,慕北陵坐在前厅主位,一张八尺军案后,案上摆有毡笔墨盘,令箭竹筒,以及存放虎符的沉香木落台,只是现在落台上空空如也。
武蛮坐在下首首位,赵胜依次而坐,姑苏坤负手立在慕北陵身后,闭目眼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现在扶苏城里的情况如何?”
“回主上,除了太守萧永峰大人以外,其余大小官员几乎都逃出城,属下暂时让几个人暂代令尹,和太尉之职,就等主上定夺。”
慕北陵点点头,道:“树倒猢狲散,城里这些当官的,这些年来没少欺压百姓,走了也好,免得碍眼。”
他还记得那位新上任的令尹王大人,刚上任没几天就强加赋税,惹得百姓怨声载道。
“你说萧太守没走?他现在在何处?”慕北陵问道。
赵胜道:“回主上,萧太守正在太守府中,昨夜入城时萧太守曾勒令城中衙役不得顽抗,属下才能这么快取下扶苏。”
慕北陵咦道:“哦?还有此事?”心中却想:“萧永峰之前就是扶苏关的将军,被武天秀将职做了太守,不知他是不是对武天秀怀恨在心,如果能用的话,倒是找机会去看看他。”
他道:“萧太守那里我过后再去看他,眼下城中大小官员十去其九,当务之急就是找个才德兼备之人,先把政务抓起来,免得越到后面摆成个烂摊子。”
赵胜道:“不是有皇甫先生吗?”
慕北陵摇头道:“先生现在在关中还抽不开身,再说就算先生肯,我还不肯呢。”
皇甫方士可是能与他平定天下之人,放在这小小的扶苏城,岂非杀鸡用牛刀。
此时他突然感觉手上缺了很多有才之人。
斟酌片刻,他说道:“这样,你让人去张贴榜文,招贤纳士,只要是才德兼备之人,我都委以重用。”
赵胜起身抱拳,道:“属下这就去办。”
刚要走,却被慕北陵叫住:“还有一事,早上我得到消息,尚城的援兵正在往扶苏城来,估计明日就会抵达,你去安排下,到时把这些人放进城里,就围在东门广场上。”
“啊?围在东门广场?”赵胜一惊,道:“有多少人?”
“大概八万吧。”慕北陵说的轻描淡写。
赵胜听得心脏都快跳出来:“八万?这么多?现在城里的守备力量一共不超过两万,要是把他们放进来,恐怕”
慕北陵道:“放心,这些人已经是某些人的瓮中之鳖,翻不起多大浪头,不过我们也需做好两手准备。”
沉吟片刻,又道:“你去把东门官场周围两里的百姓疏散到其他地方,告诉林钩,让他在广场周围做好万全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赵胜“哦”了一声,半信半疑的走开。
慕北陵还有些不放心,遂朝武蛮道:“蛮子,让你的前锋营化妆成老百姓,也去东门广场周围设伏,我怕到时候楚商羽控制不住局面,反倒给我们添麻烦。”
武蛮说了声“好”,起身下去安排。
籽儿蹦蹦跳跳的从侧门帘后出来,拉着慕北陵的手不停的摇:“叔叔,你快来看看,后面的房间好大啊。”
慕北陵宠溺的望着她,抱起往后厅走去。
踏进连接后厅的帘门,面前是一条足有十米长过道,极为宽敞,足够三人并肩同行,过道两侧各有一扇门,尽头处还有一扇漆红琉璃大门,那便是正室,左右两间则是偏室。
左手边那扇大门打开着,里面传出连破虏憨厚的笑声。
慕北陵抱着籽儿进去,只见室内装潢豪华,花梨木的桌椅板凳,蝉丝的垂帘帷帐,香樟木的大床,金银玉器随处可见,透着股奢靡味道。
“以前的人还真会享受啊。”慕北陵想到,把籽儿放到地上,小丫头撒丫子到处乱跑。
“怎么样?还喜欢么?”慕北陵问青陌。
“还行吧,差强人意。”青陌点点头。
“找个时间我拿点猴魁茶过来,这个地方浮华气息太浓,煮点猴魁的气味,压压。”
青陌浅笑不言。
慕北陵又道:“你和籽儿就住在这里吧,等先生回来就和破虏住在对面,籽儿这丫头越来越疯,先生不在这里,你看有时间的话多让她读读书,免得野了性子。”
青陌“哦”了一声。
慕北陵赶紧补充一句:“那个,你那身本事就别教给她了,我怕她胡闹。”
“知道啦,废话那么多。”青陌不耐烦的掩着耳朵,兴许是想起早上的事,也添一句:“毒死你才好呢。”
慕北陵冷不丁打个寒颤,和青陌在一起他还真没多少安全感。
“行了,你带他们玩吧,府里的下人都在,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做就可以了。”慕北陵转身朝外走。
青陌叫住他,问道:“你去哪?”
慕北陵头也不回:“去见个人。”
出了将军府,士兵牵来红鬃马,他没有上马,只是牵着缰绳走在大街上,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他去的方向是城西,那个地方,有个人正睡在冰冷的棺椁里。
扶苏城被夺的消息连夜已经送去朝城,武天秀本以为慕北陵只是跳脚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连日来还是在望月台饮酒作乐。
直到消息传回朝城时,武天秀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于是今日朝会一直延续到现在。
西鸾殿上,众臣惶恐不语,武天秀端坐在龙椅上,脸色极为难看。都仲景身为百官之首,此时也默不作声。轮到玩弄权术他确是一把好手,但要论领兵打仗,他却远不如孙云浪。
武天秀怒拍龙案,“啪”的一声,惊得众臣战栗不止,怒道:“你们中间就没人给孤出个主意吗?成天一个比一个还能说,现在怎么了?都哑巴了?”
众臣垂首不言,生怕再激起龙颜大怒。
“夏亭,你是兵部尚书,你说此事该党如何?”武天秀点名。
夏亭颤巍巍走出班列,执着玉笺的两只手不受控制微微颤抖,他是靠都仲景的关系才当上这兵部尚书,要说排兵之能,兴许还不如军中一个小小的统领。
“大,大,大王,微臣以为,慕,慕北陵犯上作乱,无,无视大王天威,理当该诛。”夏亭说话结结巴巴,冷汗早已沁湿衣裳。
说了一通话就和没说一样。
武天秀冷道:“继续说。”
夏亭“噗通”跪地,憋得满脸通红,告饶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微臣,微臣正在想破解之法。”
武天秀骂道:“没用的东西。”
第二百三十七章 无欲以观,石室棺椁美人颜()
武天秀深凝目色扫过堂下,被他盯着的大臣无不战战兢兢,祈求千万不要点到自己。
礼部尚书袁旗三代都是西夜重臣,爷爷袁力官职上将军,曾随曦王武中通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父亲袁龙不善武道,但精通儒法,先王在时曾一度官职左相,到了他这一辈似是袁家耗尽文物气数,无不成文不就,凭借上两辈积下的余荫做个不痛不痒的礼部尚书。
袁旗没有什么大才华,唯一遗传下来的就是祖祖辈辈那股甘为西夜抛头颅洒热血的执着,以及他那身为武将爷爷的臭脾气。
袁旗执玉笺站出班列,面若朱冠,长着一对倒字眉,身型也称得上魁梧,初见下还以为是某位骁勇虎将,他道:“大王,臣有奏。”
武天秀扬扬下巴,脸色依然不好。
袁旗说道:“慕北陵此人有天将之才,昔日扶苏襄阳之战已露端倪,后来又师承祝烽火,深的祝烽火和云浪大将军的真传,下臣诳语,纵观东州,除了夏凉戚氏,南元龙家的年轻一辈,难有人能出其左右。”
武天秀脸色越听越难看,这分明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袁旗低头不敢看武天秀的表情,继续说道:“臣以为,眼下能够收服慕北陵的人,除了祝烽火云浪大将军外,再无二人,大王何不引二人入朝,恢复官职,着令他们出兵扶苏。”
武天秀还没开口,都仲景直接打断他的话,冷笑道:“袁大人这是何意?祝烽火孙云浪藐视朝廷,有大不敬之罪,让两个罪臣重担大将之职,岂非是说大王有错在先?大王颜面何存?我西夜天威何在?”
那日慕北陵遁出扶苏关,孙云浪和祝烽火含怨入朝,几经告求武天秀无果,二人便在朝堂上与后者公然对持,孙云浪还拿出先王御赐尺镇,想以此物逼迫武天秀就范。
武天秀何人?少年天子,又集大权在手,经不得都仲景煽风点火,当场勃然大怒,将二人下入大狱,并敕令终身不得入朝。
袁旗偷偷瞟了眼都仲景,后者横眉倒竖,玉冠脸庞浮起几分火气。他自然知道都仲景和孙云浪是冤家死对头,不过于此西夜危难之际,他还是选择以大局为重。
面若朱冠的袁旗说道:“都大人,眼下除了云浪大将,莫非大人还能举荐他人收复扶苏?”
都仲景当仁不让说道:“我朝能人辈出,有将才之人数不胜数,昨日大王已经下令缙候殿下出兵扶苏,尚城又有魏易坐镇,佣兵十二万之众,区区慕北陵,唾手可拿。”
袁旗不语,他本不善兵事,何况听见大王已经下令缙候出兵,又听魏易坐拥十二万精兵,两相比较,也觉得实力相差悬殊。
于是退回班列。
都仲景转面朝上拜道:“大王勿忧,臣以为慕北陵起兵事既不得天命,又不得人心,无长久之根,我朝大军压境之际定可破之。”
兵者有云:承天运道,伐兵乃为上谋,非此者也,失天命,惶人心,终败。
武天秀点了点头,以为确实如此,不过扶苏数百年来都是西夜之地,突然易主,身为君王心中难免恼气,便道:“老师所言极是,但也需督令缙候和魏易,此战必须拿下扶苏,以震我朝威。”
众臣躬身齐道:“大王英明。”
武天秀再唤兵部尚书夏亭,问及北疆战事如何。
夏亭回道:“南元聚二十万大军,陈兵和龙山以南,暂时还未有所动作,栗飞罗阳二位将军领十八万大军正与他们对峙,蓟城壁赤的援军不日就将与栗飞将军汇合。”
武天秀哪里熟悉国中的兵力排布,只听明白一半,转目望向都仲景,见后者暗暗点头示意,方才说道:“孤知道了,北疆离朝城不远,你去传令栗飞罗阳,让他们务必收好北疆,但有闪失,提头来见。”
夏亭忙道:“下臣遵命。”
朝会散去,武天秀独留都仲景,再交谈几番后便同往望月阁。
扶苏城里本来好好的天气,突然下起大雨,摆摊的商贩始料不及,被淋成落汤鸡。天空乌云密布,水桶粗的闪电从天上倾泻而下,落在城外百里大山,炸起轰隆隆的刺耳雷声。
西街牌坊是连接城西的入口,全由不知名的青石垒成,这座牌坊立在这里多久就连城里年岁最大的老人也说不清楚。牌坊高八丈七尺,额上立有匾额,上书:无欲以观。四个大字。
慕北陵曾和皇甫方士特意仰观此匾,皇甫方士说:“道经有言,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檄。说着就是这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慕北陵当时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时下再至此地,心中却有几分明悟,好似蝉蛹破茧而出时裂出的纹路,虽不得精髓,但也勉窥其秒。
“人若无欲,便是圣人,我出山野,欲救父于危难,此一欲也,入朝国,心念名利,此二欲也,南征北伐,以求能的军心,壮大己势,此三欲也”慕北陵暗自叹息,细数来自己的欲念何以百计,于是叹道:“想做这无欲之人,难比登天。”
沿牌坊进去走到道路尽头,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