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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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天秀瘫在龙椅上,颓然说道:“老师以为,孤,该当如何?”
都仲景冷厉回道:“发诏令,招缙候殿下回朝,若殿下肯回来,便能洗清罪名,若是不肯,同根生者必相煎。”
武天秀茫然半晌,再问:“那,扶苏又该如何?”
都仲景谏道:“壁赤秦扬坐拥十三万大军,魏易折损八万人,手上应该至少还有六万之数,可合二城之力,令秦扬魏易亲自领兵讨伐。”
武天秀点点头,软绵绵的抬了抬手,弱声道:“就依老师所言,去拟诏吧。”
第二百四十三章 关中平定,未雨绸缪查军粮()
翌日,晨。
慕北陵刚用完早膳,斥候来报,火营一百将士已经入城,现正在府外候命。
慕北陵连忙去后厅找到青陌,把籽儿和连破虏交由婢女看护,领着绿袍女子往府门去。
凌燕昨夜得到他要人的消息后,便就从原来的巾帼纵队挑选出百人,清一色的女兵,而且大多对慕北陵忠心耿耿。领队人正是原来纵队三小队的队长阮琳。
连夜赶路,女兵大多有些精力竭乏,自从凌燕掌管火营一来,营里的操练比以前加强数倍,特别是复编的巾帼纵队,强度不必男兵弱。即便如此,也没人怨声载道,就是凭借着是慕北陵亲兵这股子执念,坚持下来。
阮琳站在府门前的石狮子旁,身边还跟着个皮肤黝黑的女兵,名叫柳冰,以前就是阮琳的副手,这次过来阮琳自然也把她带上。
柳冰人如其名,长得冰清玉洁,飞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口,除了皮肤黑点外,不乏美人容颜。
“队长,知不知道将军把我们招过来做什么啊?”柳冰双手扒在石狮子的屁股上,做贼似的探头往里看。
阮琳笑骂道:“什么将军,现在应该叫主上。”
柳冰“咯咯”讪笑,挠头的样子破惹人怜。
阮琳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凌将军没说,只让我们过来,好像是接受什么训练吧。管他呢,反正在营里也是训练,到这里还能看看风景,总比成天对着那帮臭男人强吧。”
柳冰心有同感,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就是就是,现在我一看到那些臭男人啊,就恶心想吐,还是咱们主上俊俏。”说着说着女子扬起脑袋闭起眼,脑中开始憧憬。
阮琳没好气的拍了下她脑袋,笑骂道:“干啥?发春的野猫啊,老娘可告诉你,主上说了,以后会让孙将军醒过来,你就别做大头梦了。”
柳冰吐了吐香丁小舌,见阮琳不再看自己,用一种自由她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蹦出一句:“做小的也行啊。”
慕北陵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及招呼众人,一眼就看到立在石狮子旁的阮琳,登时笑逐颜开,喜道:“怎么是你啊,凌燕竟然让你过来了。”
阮琳唤起女兵,同时抱拳躬身道:“属下参见主上。”
“哈哈,行了,跟我就别来这一套了,快进来。”慕北陵招呼女兵进府,与阮琳并肩同行。
“着没想到会是你过来,这么久不见,过的如何啊?”
阮琳笑着回道:“托主上的福,老,呃,咳咳,属下一切安好。”她本来下意识要自称老娘的,还好“娘”字没蹦出来。
慕北陵同样笑道:“你还是说老娘把,听着亲切。”
边聊边走,穿过前院,来到中庭清池旁的一方空地上。青陌正站在一块青石上等候,今天她重新穿上那件墨绿斗篷,大大的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面容。
慕北陵之前还问她又穿这个干什么,看着怪渗人。她只俏皮回道留点神秘感。
阮琳招呼众女兵分五列站好,她站在队伍首位。
慕北陵朝斗篷下的青陌说道:“我给你介绍下,这是阮琳,后面就是你要的一百人,阮琳曾经和我并肩战斗过,她可是个实力不弱的修武者哦。”
青陌变幻了嗓音,低沉而沙哑,乍听上去就像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妪:“属下知道了,这里就交给属下吧,主上无需多虑。”
她这明显是在下逐客令啊,慕北陵本来还想多说几句,此时也不好再说,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肚里,只吩咐阮琳万事服从命令,随后就悻悻的走开去。
青陌到底要怎么训练女兵,他没兴趣知道,既然把人交给了她,就要对她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晨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清池中的荷花已经盛开大半,绽放的花瓣浮在池面,宛若美人笑起的腮红脸颊,衬着碧绿荷叶别有一番风味。
为了不打扰到青陌,他特意走到清池的另一端,坐在石头上赏这难得美景。记得孙玉英就对荷花情有独钟,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要把孙府中的清池种满荷花。
奈何眼下,碧叶舒景美人陨。
只坐了一会,就有关中斥候携信来报,慕北陵领他去镇西殿。
入殿,端坐首位,斥候递上皇甫方士亲笔书信,慕北陵捏着信脚展开,见上书道:“主上亲启,关中诸事皆定,属下定于六月初七引兵回城,留千人据守关中,共谋大事。”
慕北陵拍案叫好,心道:“先生的动作真快啊,这才三日不到,就把关军全部收服。现在只等武越领走尚城官军,便可举兵东征。”
喜罢突然问那斥候:“今天是什么日子?”
斥候道:“回主上,是六月初四。”
慕北陵点点头,还有两日,斟酌片刻,又道:“你回去告诉先生,就说我在这里等着他来,另外,让任君先一步过来。”
斥候领命,退下。
扶苏四营走了数名将军,好在皇甫方士即使提拔数人,才使军心不至于溃散,这番平定之举,他理当头功。
慕北陵很开心。
平定关中是为东征打好基础,本以为无论如何也需要十日左右,现在时间大大缩短,能更好准备东征事宜。
在大殿中徘徊分许,他决定去粮草司走一走,做到心中有数。
叫人备好马匹,带上姑苏坤出了将军府,一路往城南去。
扶苏城地处西北,土地比不得艮水的襄砚富庶,加上冬夏两季更迭明显,春秋季的时间比起其他地方要短上许多,所以这里也不是产粮大城。平常百姓种的粮食只够城中三十万人果腹,还显得捉襟见肘,至于军粮,大部分都是从壁赤,临水这些城里运送过来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要东征,解决粮草是个大问题。
粮草司的仓库就在城南靠近城墙的地方,此处鲜有人来,仓库就建的尤为宽敞。进粮草司的大门便是前院,三方共有六间石砌的屋子,由掌粮役,收粮役,押粮役分而占据,院子西北角有条通向后面的碎石路,这条路就一直通向仓库。
慕北陵踏进前院,迎面闻到一股湿潮之气。
他剑眉微蹙,空气如此潮湿,粮草如何能妥善保管。
粮草司的司役名叫贵田,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穿件鹅黄绸袍,乍一看不像是朝中官员,倒像是某家的大员外。
慕北陵走近前院时,贵田正翘着二郎腿,夹着根木针剔牙。身前桌面摆着一盘被搜刮干净的土碗,碗旁还乱七八糟摆着堆鸡骨头。
有人进来时他看也没看一眼,哼着小调,摇晃着椅子,好似那享清福的官老爷。
“你是贵田?”慕北陵强压下想揍人的冲动,和颜悦色的问道。
贵田依然微闭双目,享受暖阳,只嘴角边上冒出一声:“今天这雏鸡不错,赶明儿让人再送两只来。”
慕北陵气急而笑,陡然提高声音:“贵田!”
贵田一惊,蹬在地上的脚掌没控制好力道,整个人连同摇摇欲坠的木椅“啪”的翻倒在地。
“他妈那个巴子,哪个”
贵田略显艰难的挪起肥胖身子,张口便骂,刚骂道一半时,眼前晃过一名将铠男子,还有那刺眼的猩红披风,赶紧重重吞了口口水,换上一副谄媚笑脸,弓着身子走上前,道:“这位大人,您是?”
粮草司役的官阶并不高,具体来说连最末的九品也算不上,所以初见身着将铠的大人,他也知官不如人,哪敢造次。
慕北陵上下打量他一番,越看越讶异,这家伙的体型差不多是林钩的两倍,笑起来脸上的肥肉完全挤在一堆,连眼睛都看不见。
“你就是贵田?这里的掌粮司役?”
“嘿嘿,正是小人,敢问大人是”
“慕北陵。”
自报家门。
那贵田乍听这名字,还未反应过来,等念了两次此,面色大变,冷汗顺着肥肉潺潺流下,哭丧着脸“咚”的跪在地上,求道:“啊呀,是主上,小的有眼无珠,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他边说边扇自己耳光,打的肥肉乱颤。
“行了,先起来。”慕北陵实在看不下去那张肥猪一样的哭脸,只怕他再打下去把猪油打出来。
走进贵田方才坐的地方,慕北陵看了眼被舔舐干净土碗和堆成小山的鸡骨头,冷笑道:“胃口不错啊,这至少有三只鸡的分量吧。”
贵田缩了缩头,哪敢接口。
姑苏坤看见那些鸡骨头时,眼珠也瞪如铜铃,暗道这还没到饭点啊,这家伙就吃了这么多,真他娘的是头猪。
慕北陵招手示意贵田走近来,道:“我来问你,现在粮仓里还有多少担粮食?成谷多少?粟米多少?”
“这”贵田不停擦拭淌下的汗水,却是越擦越多。
慕北陵等了片刻,见其支吾不语,剑眉陡然倒竖,眼露凶光。
“大人莫急,大人莫急,小的这就看看。”边说,贵田便侧身往挂着掌粮役牌子的石室跑去,好一会才拿了本泛黄的册子出来,快速翻看。
慕北陵也不急,静等他回话。
过的半晌,贵田才支支吾吾的回道:“禀,禀主上,仓库里,现在,现在一共有,有,有”
“嗯?”慕北陵沉咦一声,伸手扯过粮册,粗看两眼,眼神中登时泛起寒芒:“你他娘的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这上面只登记到三月初三,现在是什么时间,你他娘知道吗?”反手把粮册摔在贵田脸上,慕北陵懒得再看他一眼,直接朝后面仓库走去。
三月初三到六月初四,整整三个月没有粮草记录。扶苏城是边陲重城,按理说每两天都应该有粮草进出登记,三个月的空白记录,实在令人按捺不住怒火。
贵田此时已经吓得肝胆俱裂,他想跑,可是姑苏坤就守在身边,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小跑跟上去。
走大仓库门口,抬手推开厚重的大门,慕北陵差点没被眼前一幕气的背过气。
偌大的粮仓哪里有半粒粮食的影子,除了连两个缩在大门角落便蒙头大睡的小吏,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猛然转身,目光几近吃人,紧咬牙关,从牙齿缝里蹦出一句话来:“你最好给老子一个完美解释。”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中饱私囊,得民心者得天下()
贵田哪里说得出个道道,他能当上这粮草司还多亏自家那便宜老爹,他娘死的早,老头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靠着倒卖点山货谋生,兴许真是祖上冒青烟,前两年城里有户庄姓人家,死了姑爷,庄老头又不愿见到自己庸脂俗粉样的女儿守活寡,鬼使神差的竟看上了贵田他爹。
得道升天,平步青云说的或许就是这种,从那以后贵田也跟着有好日子过,后来听说上任粮草司告老还乡,空缺出这个位置,庄老头留托人花银子给他买了这么个不起眼的职务。
贵田本性不坏,就是小时候被饿怕了,当上这个粮草司后成天就只想着胡吃海喝,对司内事情从不过问。
这两天扶苏城发生的变故他自然知道,本来打着算盘去孝敬这位新来的主上,哪知道自己没去,倒等到他来。
“主,主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贵田头磕在碎石路面上,血流不止也浑然不知,只敢在心底默念九方神仙大慈大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所云。
简直气炸的慕北陵懒得再看那坨肥肉在眼前晃悠,强忍住杀他的心,猛抬一脚踹过去,口中喷到:“滚。”
可怜贵田被踹的七荤八素,想到今天小命就丢在这里,哪知忽闻一个“滚”字,如获大赦,令人瞠目结舌的从地上弓跃弹起,屁滚尿流跑开去。
动作行云流水,真他娘是头灵活的猪。
慕北陵喘着粗气,回头盯向两个噤若寒蝉的小吏,问道:“我问你们,这里的粮食呢?”
两个小吏一名狗剩,一名周育才,狗剩是贵田上任时一并带来的,两人发小,都是从泥坑田埂摸爬滚打长大的,兴许是家里某位大字不识的长辈想有个好兆头,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相比之下周育才则是正中的秀才出生,好几年前就考了秀才,可惜家里无权无势,寻职不得门路,后来家道没落,只能寻个小吏的活计勉强糊口。
狗剩求也似得看向周育才,两条腿从贵田跑了后就没停过颤抖。
周育才也被那股气势吓得不轻,不过凭直觉他认为这个被贵田称作主上的男子,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于是壮起胆色,先行施礼,而后回道:“回主上,粮库空虚,最后一批粮食已于五日前被人运走,眼下已无粮。”
慕北陵勃然怒道:“放屁,朝廷有规矩,每两日壁赤临水都会向这里运粮,以备军用,老子三天前才进的城,到现在为止还没动过一粒粮食,就算两城停止运粮,也是这两天而已,以前的储备粮呢?莫不是都被你们几个吃了?”
这么多的余粮,还不算战备所储,就是喂猪,也够喂大半年的。
周育才被问的哑口无言,其实粮食到底去哪了,他心中有数,只不过贵田上任后待他不薄,他不肯落井下石而已。
狗剩似乎用完最后一口力气,两腿一软,瘫在地上,不停磕着响头,嘴里告饶:“主上饶命,主上饶命。”
慕北陵目露凶光,喝道:“你要再不说,老子这就砍了你们。”
腰间佩刀碰在将铠上哐啷作响。
周育才低着头,紧咬牙关,脑子里做着激烈斗争。
狗剩一听要砍自己,精瘦的脸上露出浓浓恐惧,脱口呼道:“主上饶命啊,小的知道粮食在哪,都被城里的几个大员外瓜分去了。”
“你说什么,哪几个人?一共瓜分了多少粮食?”慕北陵强忍住杀人的冲动。
狗剩茫然摇着头,凭他那脑袋,哪里记得那么多。
周育才见豁口已经打开,无法再替贵田隐瞒,只得跪地说道:“回主上,一共十八万三千五百六十二担粮草,被贵大人分给周,李,吴,林四个大员外,换取金银细软。”
慕北陵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冷道:“这下你可说了?”厉声再喝:“好大胆的贵田,当真不想活命了。”
气罢又问:“可有记录。”
周育才小跑到仓库角落的木桌前,窸窣翻找一番,拿出本小册子递上来,“都这里,周员外分的最多,分了六万五千一百二十担,李员外分了五万三千担,吴员外四万五千八百九十担,林员外最少,只分到一万九千五百五十二担。”事无巨细,只字不差。
慕北陵翻看本册,余光若有若无的瞟在周育才身上,这个白面书生穿了身吏服,却难掩那股呆板的书生气倦,能够一口气把数据倒背如流,即便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此时就连周育才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随口报出的数据竟变成一根保命稻草。
斟酌片刻,慕北陵把本册随手交给姑苏坤,不怒不笑,居高临下望着二人,说道:“贵田中饱私囊,稍后自会有令尹府的人去找他,我问你们,你们可有和他同流合污?”
“没有,绝对没有,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狗剩恸哭流涕,精瘦的黝黑脸庞上还有股普通庄稼汉子抹不去的质朴。就像是蹲在田埂上种了一辈子田的老汉,面对颗粒无收的大片良田,欲哭无泪。
慕北陵语气缓和:“你二人可愿戴罪立功?”
周育才眼前一亮,忙道:“小的愿意。”
慕北陵点点头,道:“你们两个对这里熟悉,我暂时不处置你们,你。”手指周育才,“马上跟我回去,去那些瓜分军粮的员外家里把粮食都给我翻出来,记住,少一粒,我拿你试问。”
周育才如获大赦,头磕得砰砰作响:“小的领命,小的绝不辜负主上所托。”
慕北陵看也没看狗剩一眼,甩开披风气鼓鼓的朝外走去。
周育才慌忙跟上,走之前还不忘让狗剩在这里等着他。
可怜这个精瘦汉子何曾经历过此番折磨,等到再也看不见几人身影时,才发现裆下的裤子已经完全湿透,发出阵阵难闻的刺鼻味。
慕北陵没有直接回将军府,而是去令尹府调来守卫的虎豹骑,让他们带着周育才要回粮食。
可想而知当周育才出现在几个员外家,强行搜去他们瓜分的军粮时,几人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当然,慕北陵无暇兼顾这些小事,如果事事都要自己亲力而为,那就干脆什么也别做,等死就好。有道是上人劳人,中人劳智,下人劳力。此刻的他深感人才匮乏之苦。
心里想着是不是找赵胜问问,叫他贴出去的招贤榜文到底有没有效果。
下意识沿着永安街的大道走到闹事接口,时至晌午,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闹市里人头攒动,那立在街口的木碑榜文处挤满各色百姓,争相翘首往里看去。
慕北陵走到人群最后面,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忽听最前面有人说道:“唉,世道乱成这样,谁还敢去当官啊,指不定扶苏城哪天又被哪个大老爷打下来,丢了官帽子不说,还连累性命。”
“就是啊,前几天听说老张家的小子想来揭榜文,被老张知道后差点没打断他的腿,现在当个官还不如种点庄家糊口,至少能保命啊。”
慕北陵听得直皱眉,原来这就是无人来揭榜纳贤的根源,就像老百姓说的,当官不如种庄稼,好歹能苟活于世。
乱世之道,不在军心,而在民心,民心所向,便是无为,也能国泰安民,否则纵然手握百万大军,得到的也是一座座名不聊生的荒芜城池。
慕北陵没有再听下去,转身走入一旁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