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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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陵惊叹王坚部战力之强,心想对方若只以箭袭,恐怕不会得逞。却听武蛮呼声传来:“不好,粮草着火了。”慕北陵大惊,回身看向运粮车,但见后方十余辆运粮车燃起大火,火势乘风,正飞快蔓延至前方。女兵乱作一团,完全失了章法。
眼看大火烧至身前,慕北陵顾不得火箭,翻身上马,拉起就近一匹运粮马的缰绳,强行转向,带向大火烧来方向。
凌燕驱马赶来,喝道:“你做什么?”
慕北陵等她一眼,继续将马拉向后方。
此际风势再盛,火舌转眼蔓延身前,慕北陵找准时机,抬脚踹向运粮马肚,马受惊,只顾朝头指方向奔去,便是没入火中,慕北陵再双脚夹马肚,猛拉缰绳,黑鬃马扬蹄嘶叫,止住冲势,火舌浅浅烧过马鬃,慕北陵驱马转向,方才躲过被大火吞噬之险。却是那十几粮车连同马匹很快被大火吞噬,烧的噼啪作响。
凌燕再指慕北陵怒骂:“你想死吗?竟然敢私烧粮车。”
慕北陵蔑他一眼,不欲作答。凌燕不依不饶继续骂道:“你个狗…日…的,敢烧老娘的粮车,看我不禀报将军,将你”
慕北陵被如此谩骂,登时火气上涌,吼道:“他娘的你还敢骂老子,要不是老子,你这车队都要被烧没了,你说老子烧粮车?好,老子也想问问,你这粮草里装的火油啊?不然怎么会烧的这么快?”
凌燕顿时怔住,看向远处大火,一时竟无言以对。
寻常粮草纵然被烧,也不会烧的如此之快,就算乘起风势,哪会烧的如此凶猛。
慕北陵压下心中怒气,见凌燕久而不语,不由轻声道:“对不起。”
凌燕抬手制止,丢下一句:“跟上。”便驱马重回队伍前方,催促队伍继续开进。慕北陵无奈摇摇头,心想:“是福是祸等到地方再说吧,最不济凌燕上报,我一走了之便是。”心想如此,驱马跟上。
快速通过鹰嘴崖后,王坚部也已返回,却无一收获。那王坚只道:“歹人狡猾,到地方后人都跑完了。”凌燕也不追问,只加快速度前往扶苏关。
运粮队伍到达扶苏关时已近清晨,由守关兵长吴高贤迎接,他见凌燕王坚到来,快步迎上,抱揖道:“属下见过二位队长。”
凌燕猛甩马鞭,“啪”一声惊跳吴高贤,凌燕怒道:“吴高贤,吴兵长,你们可以啊,连歹人进关都不知道,还在他妈的蒙头大睡。”
吴高贤被吓不轻,正待问时,才发现除了凌燕之外,其余女兵大多黑痕画面,灰头土脸,有被火烧之样。吴高贤心下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坚道:“昨夜运粮队伍被歹人袭击,损失了十七车。”
吴高贤叫道:“竟有这事,凌,凌队长,属下真不知情啊。”
凌燕哼道:“你是不知情,你们他妈的都睡的跟猪一样。”还欲再骂,被王坚拦下,王坚道:“吴兵长,速去禀报风将军,就说我们在此等候。”吴高贤连连作揖,赶紧跑进关去。
王坚又道:“你和他置气做什么?”
凌燕道:“这里离鹰嘴崖三十里地,应该都设有岗哨,昨夜动静那么大,这些狗东西竟然还说毫不知情,怎能不气。行了,现在到关,你的任务也完成了,老娘就不留你了。”
王坚还想说什么,想到凌燕还在气头,不便多说,便道:“那我就回去复命了,这里交给你们。”
凌燕极不耐烦快速摆手。王坚旋即召集手下,原路反去。
片刻后,吴高贤再度过来时,身旁多了一位髯须将领,此人身披精甲,后批猩红披红,龙行虎步,面目中正,有不怒自威之象。凌燕见那人过来,翻身下马,恭谨躬身道:“凌燕参见萧永峰将军。”白霞秦贞慕北陵同跟上,揖道:“参见风将军。”
萧永峰示意免礼,问道:“听说你们昨夜遇袭了?怎么回事?”
凌燕道:“是这样”遂将昨夜遇袭如实道出。
萧永峰听完,气的髯须直颤,叫过吴高贤问道:“走也是谁值守?出了这么大动静竟然都不知道,去,把值守的人给老夫叫来,老夫要当面审问。”
吴高贤连忙道“是。”快步回去。
萧永峰道:“出了这么大的是,是老夫失职,好在你们没有人员伤亡,也算幸运。既然到了这里,就先交接粮草吧。周莽。”旁边一文官打扮模样的人道:“属下在。”萧永峰道:“你去和凌队长办好交接。”文官道:“属下遵命。”
凌燕抱拳揖道:“将军不忙,交接一事暂且放后,我已差人将此事禀报孙将军,属下觉得昨夜遇袭之事疑点重重,若是现在交接给将军,难免调查起来会波及到将军,属下建议等孙将军来调查后再做定夺。”
萧永峰想了想道:“也好,毕竟是你们火营出了事,就先交给孙将军处理,有需要老夫协助的,言语一声就行。”
凌燕道:“属下谢过将军。”
萧永峰道:“你们一夜舟车劳顿,先进关歇整吧。”
凌燕道:“领命。”叫来一女兵,吩咐道:“将粮草运到校场,其余人进关休整。”那女兵领命返去,凌燕又朝慕北陵道:“你让武蛮和林钩也去休息吧,你跟我来一下。”
慕北陵依言跟随进关。
第二十六章 校场密谈,暗细作偷放雪油()
校场后面有间专供士兵抄练休息的休憩室,武蛮林钩和纵队其余女兵便被安排在此,慕北陵则跟在凌燕身后,站在校场上剩下的三十三辆运粮车前。
晨光破晓,天现耒阳,冬夜阴霾被阳光一扫即空,光芒洒下,旗帜迎风招扬,又一暖晴冬日。
凌燕望着运粮车铮铮出神,黑色燃痕似在昭示昨夜凶险,慕北陵在侧静立,她不开口他便也无话。校场周围有士兵走过,都行色匆匆,没人敢指指点点。
良久凌燕方才开口道:“昨天晚上,谢谢你。”
慕北陵道:“没什么好谢的,我也是押运队的人,只是履行分内事而已。”
凌燕兀自道:“要不是你切断火势,恐怕这些也保不住。”忽又问道:“你知道这是我第几次出任务吗?”
慕北陵不语。
凌燕默念几息道:“第二十三次出任务。”又问:“巾帼纵队一队是公认的老大,知道为什么我能当上一小队的队长吗?”不待慕北陵回答继续道:“因为我二十二次任务都圆满完成,从未失手过一次。”
慕北陵叹道:“这次也不算失手。”
凌燕道:“不算失手算什么?”
慕北陵抿嘴摇头。
凌燕深吸口气,自知失态,整理心情后问道:“昨夜你问我运的是粮草还是火油,可是发现什么?”
慕北陵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凌燕道:“具体说说。”
慕北陵略思分许,道:“你不觉得火势窜的太快?若是普通粮草,不说会不会烧的那么猛,相信绝对不会窜那么快,十七车,加起来长度超过半里,只用半刻钟就完全被烧,而且我观昨夜刮的东南风向,我们是向东而行,风力虽有助火势,却不是主因。”
凌燕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纵火?”
慕北陵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凌燕道:“不可能,我的兵都是千里挑一,首先考察的就是忠心度,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慕北陵瘪嘴不言,心想:“这年头你还信什么忠心考察,不知是你傻还是我孤陋寡言。”
凌燕忽道:“王坚的人?”转念一想,又摇头道:“也不对,他们是从我们出城的时候才跟上,被袭时都抓人,应该不是他们。”言至于此,凌燕越想越乱,转而看慕北陵道:“你觉得是谁?”
慕北陵走至粮草前,捻起一撮粮食放在鼻前闻了闻,又换至另一方,捻一小撮闻了闻,隐约可闻到淡淡油气,他道:“我谁也不觉得,不过粮草应该有问题。”
凌燕惊道:“粮草?”旋即学他捻起一撮放到鼻前,顿时怒道:“油味?是火油?”
慕北陵摇头道:“是油不假,不过不是火油。这粮草是哪里来的。”
凌燕愣道:“什么哪里来的,从征粮处来的啊,你和我一起去的啊。”言及于此突又凝目道:“你是说老魏?”
慕北陵想笑,却强忍笑意,扶了扶额头道:“我们先不牵扯他人,只分析可能的情况。”
凌燕呆呆点头。
慕北陵道:“粮草有油气,这是事实,三万石的粮草如果在征粮处就有油味,味道必定极重,那么我们昨天不可能不发现。不过昨天我们并没有闻到异味,意味着粮草那时没被动手脚。”
又道:“然后出城遇到王坚,那时他们走的是队伍末端,而且到遇袭时,只有王坚上前来过一次,然后他们就去抓人。那个时候火势已起,蔓延的很快。”
凌燕细听他分析。
再道:“有此看来,如果有人在粮草动手脚,只能是从遇到王坚,到鹰嘴崖的这段路程,你想想这期间谁最有机会动手,而且还不容易被发现?”
凌燕仔细咂摸这番话,黛眉逐渐蹙起,虽然不愿意说出来,但依然咬牙道:“我们纵队的人,最有机会动手。”随即又想辩解道:“这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事实是不是这样,现在还无从说起。”
慕北陵失笑道:“确实只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纵队里的人,只有凌教自己斟酌了。”言罢继续查看其它粮草,留凌燕独自斟酌。
三十三车粮草一字堆开似一个个小山包,就算挨个查看也要花费大半个时辰,慕北陵走回来时凌燕已不似之前纠结,凌燕见他过来,便道:“又发现什么线索没?”
慕北陵伸出食指尖,指尖上有米粒大小的白色颗粒,他以拇指碾压,既成粉末,说道:“你闻闻这个。”
凌燕凑鼻过来细嗅,瞬间沉道:“油味,这是什么东西?”
慕北陵用纸将粉末小心包起,交给凌燕,道:“我们山上有种东西叫雪油,米粒大小,是用石粉,硝油混合制成,用来辅助点火。雪上长年湿润,有这东西加上火折子能很快点火。”
凌燕收好粉末,道:“有人用这个让火势变猛?你在哪里发现的?”
慕北陵点头道:“应该每袋粮食里都有,只是这个恰好被我发现。”
凌燕道:“看来这人真是处心积虑啊,在我眼皮子低下耍花招,看老娘不把你揪出来。”
慕北陵道:“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你之前不是说这次只是行军拉练吗?为何会有人烧粮草,再说鹰嘴崖上面的人又是谁?若非要查也只能暗查。”
凌燕道:“说的也是。”
两人交谈间,校场入口处有两队士兵整齐跑步进来,皆为女兵,着粉甲,凌燕一看便知是孙玉英到来,小跑迎上去。
孙玉英翻身下马,面色颇有些难看,凌燕慕北陵抱拳叫声:“将军。”孙玉英摆摆手,直接道:“事情我已经听王坚说起,说说你们的看法。”
凌燕瞄了眼慕北陵,见慕北陵闭眼不谈,便将刚收好的雪油递给孙玉英,又将二人推测据实上报。
孙玉英听完,细嗅雪油,道:“慕北陵说的没错,此事只能暗查,不能打草惊蛇,如果真是纵队里出了细作,务必以最快时间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凌燕道“是”,又说:“将军,此次是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孙玉英道:“你虽有失职,也只是管理失职,这种事情就算是我,也不一定预料得到。就着你尽快揪出偷放雪油的人,将功补过吧。”
凌燕道:“谢将军。”踟蹰些许,小声道:“将军,那这粮草。”
孙玉英凝眉道:“这才是我过来的主要目的。”
慕北陵挑眉,忽道:“真要打仗了?”
孙玉英瞥他一眼,没有避讳道:“不是打仗,不过也差不多。”
凌燕急道:“请将军明示。”
孙玉英道:“据漠北朝的探子来报,漠北朝这段时日正往边陲增兵,有做战前准备的迹象,所以昨日军部传令,我们火营和山营进驻扶苏关,由火营做先遣部队,从扶苏关推进五十里安营扎寨,以防不测,这些粮草会被运到那里去。只是连我也没想到在关内就出事了。”
慕北陵道:“三万石粮草,可维持火营一个月,眼下少了三分之一,最多维持二十日。从关内至关外五十里,再加上此去扶苏城的八十里,共一百三十里,二十日的时间足够再运粮草来,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孙玉英道:“你算的倒准,不过现在扶苏城里已经没有粮食可征,要想补齐损失的粮草,就只能去就近的尚城。”
凌燕道:“尚城离我们有八百多里,如果加上辎重,二十日铁定无法来回。”
孙玉英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这次粮草是在我们巾帼纵队折损的,也必须是我们纵队补齐。否则延误战事,我也只有被军法处置。”说到此,孙玉英陡然提高声调道:“凌燕。”
凌燕挺身立定,抱拳道:“属下在。”
孙玉英道:“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务必从尚城运来粮草,要是耽误一个时辰,自行去军法处领罚。”
凌燕厉声道:“属下领命。”
孙玉英拍了拍凌燕肩膀道:“这次只能辛苦你了,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人,物,兵刃,只要我能给你的,都提供给你。”有了这次火烧粮草之事,孙玉英也不敢怠慢。
凌燕沉思几息,指着慕北陵道:“能不能让他跟着我。”
慕北陵傻眼道:“我跟去做什么?”
孙玉英也说:“他不行,之后他还有其他安排。”
凌燕道:“那就让那个武蛮跟我去。”
慕北陵哭笑不得,心道:“这女人怎么要不到我,就要蛮子,以蛮子的性格跟着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于是正想再拒绝时,孙玉英却先替他应下:“行,就让武蛮跟你去。”
慕北陵道:“蛮子是我第七小队的人,而且他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
孙玉英道:“只是让他跟着凌燕,半月就回来,没什么不行的。”
见孙玉英定下,慕北陵不好再拒绝,只能暗道:“蛮子,你可不能给老子丢人啊。”
孙玉英再道:“你马上出发,这次我让阮琳的三小队琦玉的六小队和你一起去,一路上也有照应。”
凌燕回道:“是。”便领命走开。
孙玉英回头,换上笑容说道:“怎么?还舍不得你那个蛮子兄弟。”
慕北陵苦笑道:“没什么舍不得,只是怕没我的约束他会惹出乱子。”
孙玉英丢下一个哼笑,转身兀自呢喃道:“太老实的兵有什么意思。”又说:“你休整半日,傍晚火营会在此集结,到时候就由你随军押运粮草。”
慕北陵听得疑惑,追上问道:“什么叫我随军押运粮草?就我一个人?”
孙玉英笑道:“不是还有林钩吗?”
慕北陵无语:“就两个人?
孙玉英挑眉道:“怎么?不敢?”
第二十七章 安营扎寨,慕林谈心悦女兵()
孙玉英说的自是趣话,她离开后慕北陵就找到武蛮,悉心嘱咐他一番,特别提醒万不可与女人置气,最后还将从征粮处魏大人孝敬的古液全部交与武蛮。心中还想让武蛮试试能不能破武障蔽。
傍晚时,武蛮已经随凌燕离开几个时辰,火营大军来到扶苏关,然后慕北陵被命令立刻开拔押运粮草,当然不会只有他和林钩二人,有之前的教训,这次火营专门派遣两个小队保护粮草。
五十里的路程走了一夜,等到目的地时快到第二日清晨,火营选址是在一座小山包上,山包不大,但视野极其开阔,前面是一马平川,一眼能望到天际线,小山包后面就是扶苏关官道尽头,官道右侧临山,便是慕北陵之前出来的山林。在此地安营扎宅再适合不过,进可窥视全场,退可据守山林,营寨立于山包上,即使被进攻,对方也只能仰攻,犯了兵家大忌。
粮车有惊无险安全抵达,随后到来的是个纵队扎营小队,巾帼纵队负责原本负责扎营的是三小队,因为粮草出事三小队随凌燕去尚城征粮,便换成五小队。
巾帼纵队共十顶军帐,其中九顶用于居住,一顶议事,秦贞带兵干练,十顶军帐很快支起,然后就是搭建哨塔,营地共设置五座哨塔,分别是营门口两座,向山一座,山顶两座,经过纵队分配到的是向山这座。
山中最多的就是林木,加上秦贞的五小队带来的物件,建一座哨塔也不显复杂。慕北陵闲来无事,带着林钩在营地溜达几圈,便主动帮五小队搭建哨塔。
秦贞话不多,贵在踏实干练,凌燕曾经说过:“整个纵队干事最多的就是秦贞。”
慕北陵见秦贞独自扛起根腰粗木头,额间细汗直流,急忙跑去接住一头抗在肩上。
秦贞见他帮忙也不拒绝,便走便挪到木头末端,省下更多力气,道了声:“谢谢。”
慕北陵在前领路,笑道:“秦队力气好大啊,都快赶上我那蛮子兄弟了,这木头怎么也有两百来斤吧,寻常男兵抱着都吃力。”
秦贞抹去额间细汗,道:“生的糟践,力气也就大些。”
慕北陵道:“哦?秦队哪里人?”
秦贞道:“楚西的。”
慕北陵一怔,道:“楚西?就是几年前亡国那个楚西朝?”他记得那时候刚到漠北大营时,漠北朝正和楚西朝开战,因为楚西君主昏庸,很快就被灭国。
秦贞平静道:“是,所以我就到西夜朝来。”
慕北陵唏嘘道:“没想到竟是天涯同路人。”
说话间走到哨塔搭建处,两人同时放下木头,此时哨塔已搭到一半,开始搭顶上的岗亭,四个女兵在上面拉木头,剩下几人则在下面搬木头绑木头。这些木头虽重,但几人合力倒显得轻松。
慕北陵望着初现雏形的岗亭,指着面向山林一面道:“秦队何不弄些细木头,把这一面封死,留个观察口就行了。”
秦贞道:“封死?”
慕北陵道:“不错,山里多是雪匪,这哨塔应该是监视雪匪所用,而雪匪不如军队武器精良,如果要攻,定会使用箭矢,我们若是以细木封住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