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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十三皇旗-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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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洁净的楚商羽推门而入,恭谨走到榻边,唤了声“殿下。”

    武越挥手退去婢女,坐起身子,将剩下的果子推到楚商羽面前,道:“尝尝这个,刚从石商运过来的樱果,味道不错。”

    楚商羽薄施礼节,捻起一颗果子放在口中,慢嚼两下,蜜汁充盈,甜而不腻甚是可口,赞道:“味道不错。”

    武越示意他多吃点,问道:“慕北陵他们出发了?”

    楚商羽点头道:“已经出发有半天时间。”

    武越道:“商羽啊,依你看来,慕北陵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说什么助我得天下肯定是假的,说出来恐怕谁都不信,难不成他真的只为救孙云浪祝烽火?我昨天想了一夜,也没想通这事。”

    不待楚商羽回答,武越继续道:“要说这天下奇葩之人多如牛毛,但为了一个还没坐实身份的老丈人,就和一个朝国对抗,我真看不懂这个人。”

    楚商羽放下玉碗,笑道:“殿下不是看不懂慕北陵,只是不想承认他是那种人而已。”顿了顿,皱眉寻思片刻,又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光什么问的。”

    武越笑道:“宝光敦刹蹇莫问,竖子孤独陵为壑。”

    楚商羽抱扇赧笑:“殿下高才,属下自愧不如。”

    武越暗自斟酌一番,笑的更加舒心:“商羽才是高人啊,一语道破天机。”

    接着问道:“临水现在情况如何?”

    楚商羽道:“刚刚接到老翁传来的消息,临水城的守军只有三千,尚无增援迹象。”

    武越拍腿叫声“好”,说道:“传信老翁,告诉他三日后动手,我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临水。另外,吩咐高渐高离,明日一早领五万人马去临水,告诉他们,不得动临水一水一地,否则军法处置。”

    楚商羽道:“是不是让他们多带些人,如果去北疆的部队杀个回马枪,属下恐怕他们守不住。”

    武越神秘一笑,道:“不用,除非武天秀真想灭国,否则绝对不会动北疆的部队,而且,我们身后不是还有座城要守么?”

    楚商羽暗吃一惊,道:“殿下想对扶苏下手?慕北陵那里”

    武越打断他的话,道:“当然不可能现在动手,本王还要留着他打江山呢。”言至于此,阴鹫之色尽显。

    丘陵峡道,荫林洼地,从出了尚城边界,地势变得起伏不定,多是低矮的山丘,并不高,官道两侧时而出现成片树林,难见高山,站在山丘上一眼能望到天边,开阔至极。

    慕北陵跨着一匹黑鬃马,马身上披着精铁锁子铠,四蹄健硕,流出的汗有如血般猩红,是皇甫方士特意从缴获的战马中挑选出的一匹。

    据皇甫方士说“古蜀有良将,曾得一匹烈马,其皮红,性烈如虎,可日行千里,汗似盈血,乃马中极品,此马虽不得其神,倒也有几分相似,相较红鬃马好上数倍,勉强般配主上身份。”

    当然,慕北陵只把这番话当做是他让自己换马的借口,不过还是欣然接受,作为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孩子,闲来无事就没少听村里人闲言聊谈时提及良马之事。

    他就曾听那位被村里人称作疯子的铜爷说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骏马纵云驰骋天下,汗血,的卢,乌骓,绝影,玉狮子这些都是不出世的极品天马,每一头都价值连城,而且那些成年的宝马,大多都是隐居深山的古兽。

    记得武蛮那个时候还扬言,长大后要给铜爷也抓一匹宝马,逗得满脸皱纹的老头子笑了好长一段时间,逢人便说武蛮这娃有出息。

    落日西下,队伍刚好走到一座山丘的背风面,前方视野开阔,左右都有山丘遮掩,是个难得的扎营地带。

    慕北陵吩咐大军就地扎营,武蛮亲自找来大石垒起灶台。

    行军途中多以干粮充饥,为了让他吃的好点,武蛮出来之前特意去集市上买了十几只鸡。

    此时大锅上灶,参满半锅水,将三只鸡洗净剖肚,没过一会,馥郁香气便四散开去。

    夜色降临,丘陵地带的夜色极美,朗月当空,群星璀璨,空气中浮动夏日特有的温热暖气,听周围虫豸鸟鸣,好不舒畅。

    慕北陵手捧大号土碗,大大品上一口鸡汤,味美至极。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行军过程中尝到如此美味,之前要么是在马背上用干粮草草解决,要么就随意找间茶铺寥解饥饿,似这般一边欣赏夜色一边享受美味,想也不敢想。

    一袭灰袍的皇甫方士走过来,坐到旁边,笑着问道:“在想什么?”

    慕北陵耸耸肩:“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我和蛮子就在村东头的草垛上,也是这样看着天空,不过那个时候我们手里拿的是棒子面馍馍,说起来当时能吃上一口馍馍,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武蛮朝他看一眼,憨憨笑出声,仰面倒在地上。

    皇甫方士笑道:“青莲出淤泥,蝴蝶飞于蛹,普天之下成大事者,谁没有一些过眼云烟的苦涩往事,就算生在帝王家,也要尝尽人生百态,经历千般折磨后,方可历练称王,否则江山只待他人享,便是为他人做的嫁衣罢了。”

    慕北陵忽然想起武越和武天秀,两个天之娇子却为争名夺利自相残杀,也不知道那位睡在地下的先王若是看到,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指着两人鼻子大骂一通。

    慕北陵开口问道:“先生,东州到底有多大?”

    皇甫方士一怔,随即笑而轻叹:“很大,大的超出你我想想。”

    慕北陵仰面躺在地上,感受着地面上传起的热气,抬起手,恰好挡住能看见月亮的视线:“有没有这么大?”

    话刚出口,他便忍不住笑出声。前些日在将军府的时候,小丫头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十三州很大很大。他便问了一句“到底有多大”,小丫头想了想,爬到他身上蒙住他的眼睛,来了一句“你看不见这么大”。

    那个时候慕北陵还只把这话当成是小儿黄语,现在想想,不得不说颇有几分禅意。

    皇甫方士摇头不言,起身抖去沾在衣服上杂草,独自朝军帐走去。

    待其走远,武蛮的鼾声已经响起,慕北陵移开挡在视线前的手掌,朗月重现,喃喃自语道:“漠北,西夜,夏凉,南元,蜀凉,璧阳,庚汉,石商,隋川,东州真的好大,半壁的江山啊”

    夜深人静!

    再行二日,大军进入壁赤地界,地势重新变缓,东西北三面都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偶尔能扫到平原上簇立成团的绿林,南面有高山,一直朝更南边绵延而去。

    行五十里,来到山脚下,再有约莫两百里就是壁赤城所在位置,山下有河,是由山中某处水源冲击流下形成,横亘在山脚和平原之间。

    大军继续进发,慕北陵驻马河边,下马饮水时,忽见对岸一妇人正在河中盥洗衣裳,瞧得奇怪,此地荒野之地,何会有人烟。便纵马趟河。

    河水不深,只没过马腹。

    妇人此时也见有人走来,还是位戎铠加身的将军,眼中浅露惧色。

    慕北陵开口问道:“这位夫人,可是此地住户?”

    妇人警惕望着他,额首轻点。

    慕北陵抬头扫向山上,果然在半山腰处见到几处房屋样的住所,暗道此处当真有人居住,又问:“请问这山叫什么名字?”

    妇人一直盯了半晌,方才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回道:“飞鹤山。”

    慕北陵一愣,心道飞鹤山不是应该在蓟城外么?曾经还在飞鹤山下向人索过飞鹤山泉:“不对吧,我记得飞鹤山应该是在蓟城啊,这里是壁赤,怎么会有飞鹤山?”

    那妇人见他没有恶意,也放下戒备,道:“就是那座飞鹤山,飞鹤山一直从壁赤连道蓟城,这座山大得很哩。”

    慕北陵“哦”了一声,抬头再看这座巍峨高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异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拿捏不到。

    妇人将衣服收进竹篓,瞧他几眼,背起竹篓匆匆离开。

    慕北陵调转马头返回官道,脑子里还在寻摸那丝异样的源头。

    左思不得其法,索性作罢。

    驱马往队伍前头走时,路过任君,拉其问道:“你知道这座山叫飞鹤山么?”

    任君被问的满脸疑惑,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问题,点点头,道:“知道啊,这座山呈东南走势,一直到蓟城外二十里。”

    慕北陵剑眉陡蹙,道:“我问你,如果从蓟城唉赤壁,走山路的话需要多长时间?”

    任君想了想,摇头道:“具体多长时间说不清楚,不过应该比走官道慢吧,山路陡峭,加上这个时候正是雨水时节,不会有人选择山路过来。”

    刚说到这里,任君忽然想到什么,惊问道:“主上是说蓟城的人会选择山道驰援壁赤?”

    慕北陵黑眸中闪动精芒,道:“说不好,这样,你立刻派人进山,只要发现有人走过的痕迹,即刻来报。”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兵临壁赤,初战佯攻探敌情() 
队伍已经走出五十里,再有一百多里就抵达壁赤。

    慕北陵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明显,这就像小的时候和村里的猎人进山,走到大山深处总觉得有野兽在暗中观察自己,但又看不到野兽半点影子那种感觉。

    越往前走,官道开始变得狭窄,右侧是那条白水滚滚的清河,左侧地势逐渐抬起,变成一座绵延数里的山丘。

    不安更强烈。

    再行百里,任君飞马前来,看上去颇有些焦急:“主上,据派出去的探子来报,山中确实有人走过的痕迹,而且人数应该还不少。”

    慕北陵当即勒止队伍,让任君据实禀报。

    任君道:“在东南面三十里左右的山道上发现很多脚印,来之前我特意问过山中的住户,昨天半山腰上下过一场雨,发现脚印的地方恰好有岩壁遮挡,脚印才没被冲散。”

    此时武蛮林钩驱马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慕北陵将任君的发现告诉二人,武蛮沉吟片刻,又问:“会不会是山里的猎人。”像这种深山里常有猎人结伴出没。

    任君摇头道:“应该不是,脚印很新鲜,我也打听过,这边山里的住户都不是猎人,他们只靠种点庄家为生。”

    慕北陵擒起目光,遥望巍峨高山,此时看这片幽静山脉宛如盯着一张饕鬄大口,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从里面钻出头野兽,将自己一口吞下。

    皇甫方士开口道:“如果真有人抢在我们之前到达壁赤,最有可能就是蓟城的军队。”

    慕北陵下意识脱口暗呼:“高传?”

    他与此人打过交道,当初襄砚徽城告急时,正是高传第一个抵达襄砚援救,且以当时魏易,秦扬等人对高传的态度,明显心甘情愿奉他为主事人。

    后来回到朝城时,高传还不请自来参加祝烽火举办的庆功宴,只是那天晚上气氛并不好,加之后来在朝堂上的表现,高传应该是喜欢明哲保身之人,只要涉及到自己利益,不顾一切也要保住自己。

    这种人其实才是最可怕,为了自身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和城府无关,只是一种执念罢了。

    慕北陵忧心忡忡道:“如果真是高传,恐怕攻打壁赤就不想以前顺利,我听烽火大将军说,高传是他的亲传弟子,战场统领有方,知进退,善防,他要是据城不出,这场仗就真有的打。”

    林钩瘪瘪嘴,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就算面对的是高传,咱们也要打啊,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了吧。”

    慕北陵瞄他两眼,嘴唇微微扬起。

    他说得对,就算这样,自己唯一的能做的也只有攻下壁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哪怕崩掉几颗钢牙,也要把壁赤啃下来。

    为保周全,慕北陵还是吩咐任君在山中布好哨岗,以免被敌军从侧面偷袭。

    队伍重新开拔,这一次所有人都变得小心翼翼,尤其是对右侧那座寂静大山,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翌日午时,大军到达壁赤外十三里,遥而望去,只见一座庞大城池横亘在官道尽头,右侧紧邻飞鹤山脉,左侧则是一望无垠的苍翠平原。正面处的城墙约莫超过三十里,漆黑一排,隐约能见黑色墙体上有扭曲的红纹,就像是一只布满火纹的黑蜘蛛。

    据传壁赤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元祖先王率兵打到此地时,曾在城外放火烧了七天七夜,将敌军完全闷死在城中,从那以后城墙上就攀爬上扭扭曲曲的火纹,因火焰城壁而更名为壁赤。

    抹了把命令部队就地安歇,不得安营扎寨,不得生火,以免被敌军发现。

    同时,御风旗的几千斥候完全散开在壁赤城外,将城池围的密不透风,但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发现。

    至天色转暗,幸的天空作美,今夜并未下雨,大部分士兵已经沉沉睡去,只有小部分人在外警戒。

    慕北陵叫来赵胜,命他和任君二人亲**到壁赤城下,观察城防动静。

    二人得令,趁夜色悄悄潜出。

    两个时辰后,赵任去而复返,报道城墙上戒备森然,能听见大批脚步声在城内走动,人数至少超过三千,城门已经被人以精铁框加固,瞭望台存放大量的枯草,而且还能闻到狼粪的味道。

    慕北陵暗道:“看来高传多半已经入驻壁赤。”

    似壁赤这等腹地城池,前后都有城池屏障,一般城防都不会很严密,而且连瞭望台上都存放上狼粪,更说明守军随时都在注意敌袭,狼粪这种东西只有战时才会用上。

    皇甫方士道:“我们现在无法掌握城内到底有多少守军,照目前情况来看,想要混进城里打探消息应该不太可能,这样,明日我们兵分两路,武蛮带破军旗从西门进攻,林钩带贪狼旗从北门进攻,以烟石为讯,先探明城内守军数量,以及装备程度,再做打算。”

    众人道好。

    皇甫方士提醒道:“记住,明日只做佯攻,决不可冒然进犯,以保存实力为主。”

    众将再应。

    是夜,万籁无声。

    翌日,当第一缕阳光投洒在大地上,队伍开拔,将近二十万人仿佛雨后春笋般从平原上冒起,分两路朝壁赤西门北门进发。

    近至七里,壁赤西门瞭望台上狼烟燃起。

    慕北陵和皇甫方士驱马走在破军旗军前方,兵临城下,只见城墙上一国字脸健硕身影立于城头,着六兽呑炎铠,负猩红披风,腰配冷光寒剑,赫然是蓟城大将军,高传。

    城墙上站满拉弓搭箭的弓箭手,箭尖遥指。

    冷风乍起,吹动高传披风咧咧作响,他眉目含威,居高临下遥视慕北陵道:“北陵啊,你我又见面了,只是万万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啊。”

    慕北陵勒住缰绳,双手抱拳,道:“高将军,朝城一别,别来无恙,今日北陵不才,想请将军行个方便,打开城门让我入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此可好?”

    高传仰天大笑,就像听见一个最好笑的笑话,笑的前俯后仰:“北陵啊,高某不是三岁小孩,何必说些如此幼稚的话,我劝你还是引兵回你的扶苏吧,至少能做个山大王,只要大王无心绞你,还能享一辈子清福,何必山高路远跑到这里来受这份苦。”

    又故意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玉英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大王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啊,有道是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你执意于此,毁了云浪大将军一世豪杰,玉英泉下有知也会记恨你啊。”

    慕北陵眼神陡厉,斥道:“你他娘的闭上狗嘴,高传,凭你也配叫玉英的名字?好,我来问你,身为烽火大将军的弟子,当日朝堂上是哪个王八蛋不顾师徒情分,为自保而置老师于不顾?又是哪个王八蛋明知道烽火大将军被囚朝城,还像条狗一样给武家摇尾乞怜?”

    他一口一个王八蛋,听得高传冷眉倒竖:“呔,慕北陵,别给脸不要脸,要是识相的话劝你速速退兵,否则别管高某人手下无情。”

    慕北陵拔剑遥指城头,厉声喝道:“姓高的,老子今日就替烽火大将军斩了你这不忠不义之徒。”

    武蛮手腕猛抖缰绳,大喝一声:“给我冲。”玄武力激荡,率先飞马冲将而去。

    与此同时,皇甫方士捏碎握在手中的烟石,一股凝而不散的红烟扶摇天际。

    大军展开冲锋阵势,千余将士扛起百架天梯冲向城墙,天梯后,盾兵紧随其后,再后面则是手持长枪的枪兵。

    眼见大军流水般冲杀过来,高传猛的拔剑挥下:“放箭。”

    万箭齐发,流失如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武蛮脚踏马镫,飞身而且,身体在空中飞速旋转,玄武力化作一顶巨型屏障挡在半空。

    箭矢射在屏障上,被强劲气流搅得粉碎。

    武蛮高喊:“御!”

    盾兵突然分散开来,举盾挡于头顶,一顶庞大的盾伞登时展开,箭矢击打在盾牌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慕北陵和皇甫方士勒紧缰绳站在最后,紧紧盯着城墙上不断轮换的弓箭手,目光飞速闪烁。

    于此同时,北面也传来震天冲杀声。

    一轮齐射过后,高传抬手喝止。

    城下,见箭矢消退,盾兵收盾于胸前,抗天梯的士兵再度冲锋。

    高传二度命令攻击。

    箭雨再落。

    如此三番,只有少数天梯被成功搭在城墙上,箭雨实在太过猛烈,好几次冲锋都被打退下来。

    城墙上,箭雨任是不停,武蛮的又一次攻势被流失击退。

    高传身旁,一彪形大汉手按剑柄立于其侧,视线紧盯战场,当第五波潮水攻势冲来时,大汉沉声说道:“大将军,要不要现在把机括拿出来?”

    高传冷笑道:“不急,没看出来他们只是在佯攻吗?慕北陵这是想试探我的深浅,我偏不让他得逞,等他真正发动攻势时,我再让他好好尝尝苦头。”

    言罢问道:“北门那便如何了?”

    大汉道:“没什么大问题,和这边查不了多少。”

    高传冷笑道:“看着吧,要不了多久他就要退兵。”

    果不其然,当第六轮攻势被箭雨退下时,慕北陵命人鸣金收兵,皇甫方士再掏出枚烟石捏碎,一道蓝烟扶摇直上。不多时,北门杀声消顿。

    退至十里开外,慕北陵急命大军安营扎寨养精蓄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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