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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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陵刚刚回府,还没来得坐下,任君匆匆赶来,报道:“报道蓟城大军已在城外两百里,估计明晨就会兵临城下。”
慕北陵问及有多少人马。
任君回道:“蓟城的军队大约在十万左右,尉迟镜率领的襄砚徽城联军应该超过十三万。”
慕北陵暗咂片刻,大致估算蓟城守军差不多倾巢而出,襄砚和徽城的士兵也出来超过半数,眼下武蛮率破军旗偷袭蓟城,姻娅和虎威镖局暗夺襄砚,只要能把高传和尉迟镜托在壁赤,大事可成。
皇甫方士开口问任君:“可有武蛮的消息?”
任君抱拳道:“昨夜传回的消息,武将军现在已经率部至蓟城外三百里,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快到了。”
皇甫方士沉目斟酌,继而说道:“武将军破城应该不成问题,现在的关键是高传和尉迟镜的二十几万人马,壁赤城的城防比不得扶苏,经不住攻城器械,一旦被他们知道蓟城失守,他们一定会孤注一掷夺下壁赤,眼下我们的压力最大。”
慕北陵点点头,附和道:“先生所言极是,尉迟镜非高传之流可比,用兵如神,城中现在只有贪狼旗几万将士,据守的话难度不小。就算有暴雨梨花,也难阻二十多万大军。”
皇甫方士凝目细斟,转面说道:“立刻让林钩过来一趟。”
任君得令,飞身遁去。
慕北陵问道:“先生可有妙计?”
皇甫方士笑言:“我们只认为来犯之敌有二十几万之众,却没想到这二十多万人分属两将,尉迟镜乃西夜老臣,为人刚愎自用,最不屑的便是高传这等没几分本事,还身居要职的重将,当初他和烽火大将军反水一事,估计尉迟镜还耿耿于怀,所以属下料定尉迟镜即便来攻,也不会和高传合兵一处,最多只是替他压镇。”
慕北陵以为然。
皇甫方士继续说道:“如此一来攻城的不过高传的十万人,我们可先奋力围歼这十万大军,在尉迟镜反应过来之前,结束战斗,然后据城死守,到时面对尉迟镜的十几万大军,压力自然减轻不小。”
慕北陵想了想,这样做对时间的把握必须精确,否则一旦被尉迟镜看出,很容易功亏一篑。不过他也知道眼下只有这个办法。
堂门外,猥琐老头靠在廊檐的漆红木柱上闭眼小憩,双手抱在胸前,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时不时传起鼾声。
没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直到听到细微鼾声时,慕北陵才翘首望去,从门缝中瞧出些端倪,摇头苦笑道:“给老子的,真是哪里都能睡。”
皇甫方士下意识摸向怀中,贴近胸口的位置,一根木簪正静静被他以体温温养。
过的片刻,堂门前人影闪过,林钩任君快步进来,路过廊檐木柱时,二人皆下意识瞥了眼睡的正香的猥琐老头,谁也没有说话。
二人入堂施礼。
慕北陵指着身旁木椅,示意他们坐下说话,问道:“城防准备如何了?”
林钩一身烟火气,头发上还沾着晶莹汗水,应该刚从炼炉坊出来,“嘿嘿,老大放心,一切准备妥当,只要高传那老小子走进十里范围内,准保够他喝上一壶。”
咧嘴又道:“梨花针已经做出来了,虽然数量不多,也有个几千枚吧。”
慕北陵眼前一亮,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喜道:“当真?如此甚好,没想到真被你小子鼓捣出来了。”
林钩挠头笑道:“就是时间太短,否则就做个几万枚,看他们怎么死的。”
皇甫方士朝林钩竖了竖大拇指,显然尤为释怀,说道:“方才我与主上拟定计策,这次我们不能固守,须得主动出击,先歼高传部,再和尉迟镜对峙。”
林钩任君同时一凛,面露疑惑。
皇甫方士解释道:“我料定尉迟镜不会和高传合兵一处,高传定会先率人攻城,到时就由林钩你,先用暴雨梨花冲散对方阵型,然后出城杀敌,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肃清来犯之敌。这期间任君你必须着人时刻注意尉迟镜的动向,一旦发现他来增援,即刻发信号,只要见到信号,你们就必须反城死守。”
慕北陵添言道:“你们明白先生的意思吗?”
林钩任君点点头。
“好,既然都清楚了,就速度回去准备,以备来日大战。”
第二百九十六章 蛇打七寸,壁赤城下血漫天()
是夜,天公不作美,又下起绵绵细雨,慕北陵站在前堂的廊檐下,双手背后,遥望黑云滚滚的天际。这些天一到晚上就下雨,屋檐瓦缝间淌下的雨水已经连成一串,夜风微凉,倒是给炎炎夏夜盖上丝丝清凉。
漆红木柱边猥琐老头还靠在柱子上安睡,两尺宽的廊凳也不知他怎么睡得安稳,就不怕掉下来。
慕北陵对这个还不知名字的老头有种异样感,觉得他是个高人,又觉得他不是,有的时候行事风格神似仙风道骨的大贤,有的时候又像街边的癞皮狗,恨的人牙痒痒。
不过不得不说老头的处事能力确实不错,慕北陵今天抽出时间去了趟衙堂,一切都被他安排的井然有序,城中五府六衙门的事也没有积压,就如扶苏有萧永峰坐镇,没有后顾之忧。
慕北陵收回视线,转向猥琐老头,猥琐老头恰好醒来,抻了个大大的懒腰,从两尺廊凳上一咕噜坐起身,拍了拍肚子。慕北陵清楚听到某人的五谷轮回之所发出阵阵不甘的哀嚎。
“来人啊,去后厨拿点吃的过来。”
静候在旁的侍女忙小跑着下去。
老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露出满口黄牙,“还是你小子有眼力价,不辜负老子在这里给你当牛做马。”
慕北陵颇为无奈捏了捏鼻尖,心想:“还当牛做马呢,没看你才来几天,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老头说出这话时似乎也觉得不妥,挠头尴尬笑了几声,站起身来,说道:“算了,谁让咱是热心肠呢,看你小子不错,免费提醒你一句。”
慕北陵眼皮微挑,静待下文。
老头清清嗓子,说道:“打蛇打三寸,擒贼先擒王,想多争取时间,就在那个叫尉迟镜的人身上打主意。”
慕北陵“嗯?”了一声,转面时双眼陡然放光。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出城迎敌又怕尉迟镜抢先驰援,何不派人拖住他,就算擒不住,也能拖延点时间啊。
慕北陵愁颜顺展,拱手拜下。
依然无话,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头睡眼惺忪,无所谓的摆摆手。
此时侍女端着大盘可口饭菜过来,老头三两步冲上去接住,抓起个鸡腿塞进口中,然后自顾自端着盘子走进前堂。留下满脸愕然的婢女。
前厅柳下,丰韵贵妇如约而至,还是那身青丝绣花霓裳,撑着荷叶纸扇,雨点打在伞面上,沾起水花。
皇甫方士执烛立在街亭中,迎进贵妇,二人相对而坐。
慕北陵站的远,听不见二人聊些什么,当然,他绝不会将两人与某些男女苟且之事联系在一起,皇甫方士在他眼中就好像落雪山的初雪,纯净洁白,而且他很清楚,即便要找女子聊以慰藉,他也绝对不会找东林夫人,后者看似柔弱,实则也是一方潜伏饿狼。能与琳琅夫人相提并论之人,岂是庸人。
时至深夜,无心睡眠,猥琐老头吃完饭后不知道又躲到哪个角落找周公解梦,柳下亭中的一双男女还在秉烛夜谈,时而能听见极轻的叹息声。
慕北陵返身回到堂中,将两把椅子对拼起来,和衣而卧。
烛光摇曳,夜深人静。
壁赤城西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马车前后有黑甲骑兵压阵。
翌日,天刚蒙蒙亮。
慕北陵已经换上九兽呑炎铠登上东面城墙,极目眺望,前方一片开阔,南侧飞鹤山脉连绵起伏,翠峦叠峰,山脚下白水河咆哮东流,北侧平原一望无际,偶尔能见起伏的小山丘,前方极尽的地平线上,隐约可见黑色洪流缓缓驶来。
皇甫方士居左,羽扇纶巾,黑白双发在晨光中闪着玄智光辉。
林钩,任君,尹磊,居右,皆着六兽将铠,披风烈烈。
东门内,贪狼旗,玄黄旗束甲立兵,整装待发。
不多时,有斥候飞登城墙,来报:“禀主上,敌军离我处只有三十里。”
慕北陵沉声:“再探。”转而朝林钩递去目色,林钩回以放心眼神。
再过半刻,晨阳初现,刺破漫天黑云洒下光辉。
斥候来报:“禀主上,敌军已近十五里。”
慕北陵道:“再探。”
静候片刻,只见前方黑色洪流愈发清晰,一盏帅字旗迎风招展,旗上绢绣灿金“高”字。长龙般的队伍浩浩荡荡,碾压过境。
此时林钩突然阴森笑出声,竖起三根手指,一根一根往回蜷起,当得最后一根手指落下时,只听连串的轰然爆炸声响起,前方十里处,火光冲天,尘埃漫野,滚滚黑烟在那长龙队伍两侧扶摇升腾。
人仰马翻,虽然离的好远,也能听清随风传来的惨叫声。
慕北陵眉角微扬。
林钩收敛笑容,解释道:“老子把能用上的爆油加以改造,只要踩上去,保准炸的他们人仰马翻。”
众将明悟,登时对这个胖的连眼睛都快看不见的家伙暗暗赞叹。
反倒是胖子却像无事人一样,随意挥了挥手,轻蔑道:“这才哪到哪,走到城下他能剩下八成人,老子算他有本事。”
慕北陵露出欣然冷笑。
胖子的话,他信。
片刻后,斥候再报:“禀主上,敌将高创正率人过来,尉迟将军的人马停在十里处。”
慕北陵点点头,果然如预想的一样,尉迟镜不屑和高传同流合污,如此正中下怀,当即下令道:“全军准备出城迎敌。”
林钩,任君,尹磊快速跃下城墙。
再等分许,黑色洪流已近眼前,步刀甲兵一马当先,抱撞木云梯朝城门飞奔而来,其后重甲盾兵扇形散开,跟着步刀甲兵的步伐且冲且掩护,再后面,弓箭手压阵,高传领数将驻马遥观。
人数大概在七万左右,看来这十里官道上的陷阱已经让高传折损不少兵马。
忽闻怒声从城下传起:“慕北陵,你他娘要是个男人,就出城和老子决一死战。”
循声望去,喊话之人赫然是高传不假。
慕北陵冷笑一声,风轻云淡道:“如你所愿。”回身朝城下高喊:“全军听令,出城斩敌。”
一声令下,万军涌动,厚重城门伴着嘎嘎的机括声缓缓开启。只见林钩一马当先,庞大的身躯骑跨在马背上,背负九尺偃月弯刀,率先冲出。
林钩冲出几步,勒马挺刀,大喝道:“暗器准备。”
随见一百身背暴雨梨花的黄甲士兵奔至其左右,单膝跪地,面朝冲来敌军,垂首,弯腰,手拉关绳。
此一瞬间,蝗虫般的刺目黑芒从阴森洞口齐射而出,携着道道呼啸声射向敌军。可怜冲在最前面的步刀甲兵还未反神,便被百道飞针打成一滩肉泥。飞针冲势不减,接连刺穿层层肉体,方才止住冲势。
一轮齐射,死伤大片。
另一边,高传眼见对方搬出暴雨梨花时,便觉不妙,哪知不待他叫喊出声,士兵已经接二连三的倒下。
对于暴雨梨花的威力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断山裂石皆可,更何况是打在肉体上。
高传急的满头大汗,这要是再被齐射几轮,损失简直不可估量,于是立马大呼道:“全军后退。”
然而箭已出弦,哪有后退之说,更何况震天的惨呼声中谁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林钩自然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百暴雨梨花射空后,又有摆明黄甲士兵背负暗器冲上前,换下前一批。对着仓皇逃窜的敌军又是一轮齐射。
原来他一共得到两百多暴雨梨花,为了尽量减少装填时间,所以分成两轮齐射。
黑芒闪现中,又有大片士兵被打成筛子。
黄甲将士退后,林钩双腿猛夹马肚,挺刀冲锋,口中大喊“杀啊”,率先冲入敌阵。数万贪狼旗和玄黄旗的将士紧随其后蜂拥而上,一时间刀光血光漫天翻炸,杀声惨呼声连绵不绝,原本应该出现的攻守战,却演变成一场地狱般的屠杀。
慕北陵遥立城墙,注视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拼杀士兵,忽然用一声很低的语声说了句:“姑苏大哥,接下来就麻烦你了,尽量拖延住尉迟镜。”
也不见有人回应,只有他身后的空气刹那间嗡动起水纹般的涟漪。
高传率领的军队虽然不如漠北人骁勇善战,但那也是七万之众,就算七万头稚猪,抓起来至少也要三天三夜。
未免计划受阻,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高传此时已经冲进战场,使着一柄长矛挥得虎虎生风,别看他平时不显山露水,杀起人来却是丝毫不手软,倒也不落他虎将名头。
其实高传已经叫苦不迭,那句让慕北陵出城决战本就随口一说,旨在堕了对方士气,哪知道慕北陵还真敢开门迎敌,他何曾领教过这种路数,那胖子所率部队打起仗来简直不要命,且人数也和自己一方相当,虽不至于立马惨败,但也撑不了多久。
高传只求尉迟镜收到这里的消息,能快快引兵来救。
却说十里外的大军中,尉迟镜端坐在战车上,白须及胸,耳旁传来前方的杀喊声,只道是高传正在攻城,心中还想着高传这小子还不算孬种,至少敢打敢杀。
忽见一灰头土脸的士兵连滚带爬从马上跌落下来,哭腔喊道:“大将军,大将军快去救人啊。”
尉迟镜腾的站起身,心知不妙,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百九十七章 以一换六,初战大捷籽儿来()
那士兵呼道:“壁赤敌军出城迎战,高将军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尉迟镜猛的一张排在扶栏上,惊道:“你说什么,慕北陵竟然敢出城应战,他莫不是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怒罢举手。
然而他那句“全军出击”还未喊出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油然笼罩。
凭借长年征战的经验,尉迟镜下意识俯身下去,玄武力轰然爆体而出。
俯身瞬间,只见一道凌厉腿风从方才立着的为位置横扫而过,人影一闪即逝,消失不见。
尉迟镜挺起腰杆,沉眼扫过四周,未见那人踪影,唇口微启,咬牙切齿蹦出句:“该死的夜部姑苏。”
有几个将领飞见此惊险一幕,速朝战车围来,调动玄武力,护在尉迟镜身周。
“哼,宵小之辈,想拖延老夫的时间,休想。”
尉迟镜话刚出口,正当拳头再举时,危险气息再升。
他猛的转头,右臂携着千钧重力横摆虚空。
“彭”的一声,拳拳相交的闷响声传起。姑苏坤一击击退,身如灵燕飞身后退,心念一动,再入虚空。
那几个将领踏马镫飞身而上,化掌为爪朝姑苏坤消失的地方抓去,却是扑了个空。
尉迟镜沉声怒喝:“你姑苏家世代为臣,何以助纣为虐阻我去路,若有半点良知,且好速速滚开,否则来日老夫定打进王陵,向你姑苏家的烈宗牌位讨个说法。”声浪滚滚,却无回音。
尉迟镜恼火的唾了口唾沫,深知必是慕北陵的缓兵之计,旨在拖延自己去救高传。
尉迟镜等了等,依然无人回话,不由咬了咬牙,索性命道:“扈合,匡敦,命你二人速率人前去增援。”
那几个祭起玄武力的将领中有头戴乌金盔,面如重枣的两个精铁大汉抱拳应声,挺刀领三万人马疾驰而出。
这边,城下大战已近尾声,高传所部或被生擒或被斩杀,剩下万余残部退至三里外,苟延残喘。
城下尸骨堆积如山,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烟火熄灭,残烟袅袅,沾血兵刃横七竖八或插或倒在尸体上。
东方飞鹤山中,忽有红烟升腾。那是预定好的信号,一旦援军出发,便以红烟警示。
慕北陵命人鸣金收兵,现在才来增援,为时已晚。
林钩闻钲声当即放弃追击,引兵回城,紧闭城门。
此战大胜,贪狼旗玄黄旗死伤人数不超一万,反观高传一方却足足折损六万之众,高下立分。
林钩登上城墙,浑身浴血,杀戮之气颇重,背后九尺偃月弯刀还在滴血。
林钩咧开嘴,露出白牙,抱拳笑道:“幸不辱命。”说话时嘴角吃疼般咧了咧。
慕北陵道:“受伤了?”
林钩半转过身,露出左后肩,那里铠甲被人砍开,有道寸长刀伤:“不碍事,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尹磊走来,黯然说道:“要不是为了救我,林将军不会受伤。”
林钩笑着拍了拍尹磊肩膀,牵动伤口,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不碍事,小伤而已。”
慕北陵屈指一弹,一道绿芒自指尖迸射而出,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林钩左后肩上,随即只见那道伤口腾起白烟,血肉逐渐愈合。
林钩只觉伤口有点酥麻感,接着就完全敢不到疼痛,扭了扭肩膀,也无痛感,登时奇呼道:“我靠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慕北陵白他一眼。
却是尹磊瞧得最为真切,见绿芒脱手时,一双桃花眼中不停透出惊异光芒。
生力化实,小宗师。
城外,增援队伍终于赶到,徘徊一阵,便会同高传残部调转马头原路返回,是无再攻之意。
皇甫方士眼见大军离去,开口说道:“尉迟镜接下来可能会在城外安营扎寨,意图再攻,这两日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尉迟镜不比高传,老谋深算,真正的硬仗现在才开始。”
林钩道:“先生放心,我绝对不让尉迟镜越雷池一步。”
慕北陵提醒道:“不得轻敌,你和尉迟将军共事过,知道他的厉害。”
林钩重重点头。
再驻留一会,见无敌军再来,慕北陵又对三人嘱咐一番,这才走下城墙。
城门处的战斗声早已传至城中,百姓户门紧闭,原本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门可罗雀,就连最热闹的福禄街也变得冷冷清清,时而有人走过,也是步履匆匆,不敢过多停留。
老百姓就是这样,战时龟缩在家,得以保全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