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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十三皇旗-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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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泼妇骂街,沧澜玉璧引争执() 
两日后,壁赤最大的交易地福禄街终于再度热闹起来,连日来的战争对这条街的生意影响不小,所以今天一开市这个地方就人满为患,大量积压的货物如小山般堆积在各条巷道中,牛车排起长龙队伍等待通行,过往行人有被牛尾甩到的人,骂骂咧咧一阵后继续前进,谁都不会和一头牛置气,更何况还是在福禄街这里,扰到别人生意就是影响别人生计,指不定哪个火爆性子的商贾油人挥拳相向。

    这是籽儿第二次来福禄街,上一次来的时候正值冷场时,许多店面也都关门大吉,如此热闹的场景小丫头还是第一次见,左蹦右跳高兴的紧。

    慕北陵紧跟在小丫头身后,时而提醒一声,生怕小丫头出个意外。

    浅露英气的少年破天荒被无良老头准假一天,照老头的说法,你小子就快离开壁赤,是死是活都说不定,老子就权当做好事,让破虏陪你一天,免得以后再也见不到。

    慕北陵对老头的恶言讽语早已习惯,所以理都没理老头便拉着少年出来。

    压在最后的是个身高超过两米的魁梧男人,铁塔精壮的身子让看见他的人无不暗自咂舌,有好事的人偷偷瞧瞧他,又看看身旁的老黄牛,得出的结论是男人绝对比牛有力气。

    一路来到福禄巷的中心广场,这片区域也被牛车货物塞得满满当当。

    慕北陵拉住正要跑开的小丫头,指了指西侧的一条巷子,相对其他几条巷子,那条显得稍微空荡些。当然,只是稍微空荡,依然人满为患。

    小丫头跳到男子怀中,趴在肩头不断眺望,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巷子不长,两旁都是兜售玉石古玩的铺面,慕北陵领头走在前面,挤到巷子中间的一处扑面前,指着门楣上的匾额笑道:“破虏,这就是你师傅之前经营的铺面,不算景气。”

    少年抬头看了眼匾额,倔强道:“他不是我师傅。”

    慕北陵耸耸肩,没有搭话。

    此时自来居里人的不算少,拢共只容得百人的铺子里差不多挤了五十人,算是这条巷道里人数最多的一家店铺。

    来前听老头说,这个铺子交给一个熟人暂时打理,等把铺子里的东西都卖完了,就想办法脱手。

    慕北陵当时还很惊咦的问他不打算把老本行保留下来。却被老头一通笑骂,大概说的就是老子都是城主了,屁大个铺子留着做什么,只要老子想,十个八个铺子也不在话下。

    小丫头一听老头之前竟然做个这个勾当,登时来了兴趣,朝着要进去看看,慕北陵磨不过这个可人的丫头,只得抱着她买过门槛。

    铺子里的空气有些浑浊,人多的缘故,架子上还是摆着之前那些摆件玉器,门边木架子腿脚上的空缺依然没有补上,一个木簪大的凹槽。

    站在最里面替看客介绍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束着流云髻,脸大如盘,身材丰韵的有些走形,尤为引人注目的是胸口前高高耸起伟岸,很难想象女人带着那么大两坨赘肉怎么能行动自如。

    慕北陵的视线自然被女人胸前吸引,心中不由一阵发毛,暗道死老头该不会有这种癖好吧。

    中年女人说起话来倒是侃侃而谈,各色玉器介绍十分到位,看起来对架子上的东西非常了解,很快就有人买走陆续买走几件东西。

    慕北陵听到价格,差不多比老头曾经给他报价的一半还低,慕北陵忍不住暗骂声“死老头,真他娘是奸商”。

    籽儿扫视一圈架子上的东西,瘪瘪嘴,想来这里的东西没什么入得小姑奶奶的法眼。

    中年妇女还在不遗余力的向众人推销,说的唾沫横飞,身前三尺内尽皆真空,没人敢靠近。

    少年站在慕北陵身边,饶有兴趣审视着架子上的东西,视线最后落在顶上的沧澜玉璧上,眼露异色。

    慕北陵看出少年心意,笑问道:“你喜欢那个东西?”

    少年明显羞涩,也知道不合时宜,不过最后还是抿嘴点头。

    慕北陵摸了摸少年的头,“这东西算的上是这里最好的一件,老头送给你的东西可比这值钱的多,怎么想要这个?”

    慕北陵一点不怀疑少年现在的身价,老头为了笼络这个关门弟子,几乎把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一股脑都拿出来,光是少年此时手腕上缠着的一百零八颗佛珠,随便取下一颗都够买下三间这么大的铺子。

    少年瘪红脸。

    小丫头唯恐天下不乱,“没出息,有什么就说嘛,叔叔有的是钱,买了就是。”

    慕北陵两指弯曲敲了敲小丫头脑袋。小丫头顿时泄气,依样趴在肩头。

    少年憋了好久,不情愿说道:“娘以前也有个这个,不过被我埋了。”

    慕北陵了然,寄物托思,少年是想以此念想亡母。

    孝心可鉴。

    慕北陵竖起大拇指,朝少年举了举,而后抬头朝里喊道:“掌柜的,那个东西我要了,给我抱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转过来,中年妇人见男子指的是木架最上层的地方,顿时眉开眼笑,拖着庞大的身躯挤过人群,凑前笑颜道:“哎呀,这位客官真有眼力价,这块沧澜玉璧是小店里最好的东西,客官能看上此物,必定是不凡之人,妾身瞧客官的穿着,锦衣玉袍,面相嘛,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简直就是人中龙凤,人中”

    慕北陵满头黑线,抬手打断中年妇人。

    老子今天穿了件麻衣,怎么到你这九城锦衣玉袍了,还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你他娘是卖东西还是看相的啊。

    慕北陵不自觉想到无良老头,真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行了,废话就不用多说了,给我包起来。”

    中年妇女笑意更盛,丝毫没有因为话头被打断而恼火,“得嘞,妾身这就给客官包起来,一共两万五千两,客官您拿好。”

    慕北陵伸到钱袋上的右手猛的一滞,瞪眼问道:“多少,你刚刚说多少钱?”

    中年妇人满脸无辜:“两万五千两啊,怎么了?”

    慕北陵此时真想踹女人一脚,老头当时拿这个锦鲤戏水的沧澜玉璧开价也不过一万三千两,她这倒好,足足翻了一倍好多,“开什么玩笑,这玉璧不是一万三千两吗?别废话,我也不跟你还价,一万三千两,给我包好。”

    他想反正这钱最后会回到老头手中,大不了再骗回来就是。

    中年妇人已经搬来凳子准备去取,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收敛起笑脸,“我说这位客官,小店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谁告诉你是一万三千两了?谁说这数你找他买去不就行了,干满跑这来寻老娘开心啊。”妇人直接把称呼从“我”变成“老娘”。

    慕北陵为之语塞,总不好说是老头当初告诉自己的吧,再说老头到底叫什么名字他到现在都不清楚。

    中年妇人显然以为男子是来寻他开心的,特别见男子久久不语,顿时跨下脸色,双手叉腰道:“哪来的穷小子,跑这来寻老娘开心,不知道老娘时间千金啊,耽误这么一会功夫老娘得少卖多少东西,走走走,不卖赶紧走,别挡着老娘做生意。”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嘀咕道:“别人拿一万多两银子买你东西还穷?老板娘,你眼拙了吧。”

    中年妇人丝毫不让,扯着尖锐嗓音骂道:“你管老娘,他家就是有座金山,现在拿不出两万五千两,在老娘门前也是穷鬼,滚滚,都滚。”

    活脱脱的泼妇骂街。

    武蛮隐隐朝前上了一步,被慕北陵眼神制止。

    少年红着眼摇了摇慕北陵手臂,悄悄摇头。他只是随口一说,不想见到男子被人如此奚落,否则宁愿不要那块玉璧。

    小丫头此时也回头看向中年妇女,细眉微微弯起,更像是在看戏。

    慕北陵朝少年递去个放心的眼神,刚要再度和中年妇女还价,身后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四公子,就是那块玉璧,奴家上次来就好想买,你送给人家好不好,不多,才两万五千两而已。”

    慕北陵一听“四公子”这个称呼,便知遇到“熟人”,此时也不回头,看他怎么办。

    进来的人赫然是曾经在醉心小筑有过一面之缘的孙家四公子,那只英气勃发,手执折扇,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世家豪阀的贵气。

    店面中不少人都听过或者见过男子,连忙恭谨行礼,唤声“四公子吉祥。”

    孙家四公子合起折扇,扇尖指了指沧澜玉璧,“掌柜的,把那东西给我包起来,我要了。”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皆是一千一张的大票,见者无不赞叹男子出售阔绰。

    中年妇人的脸好像狗脸一样,说变就变,刚才还乌云密布,转眼就阳光灿烂,“好勒,四公子稍等,妾身这就给您包起来。”

    中年妇女再度伸手去拿玉璧,口中喋喋不休:“看到没,这才叫有钱人,不像某些人,人模狗样充大尾巴狼,没钱就去街口换牛拉车,泥腿子一个。”

    看清楚来龙去脉的围观者悻悻下笑起。

    慕北陵摇头苦笑,这年头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中年妇人刚刚取下沧澜玉璧,慕北陵抬手拦下,微笑道:“老板娘,这东西是我先要的,你这么做,不合时宜吧。”

    中年妇人蔑他一眼,“你要是能拿出两万五千两,老娘就把东西给你。”

    慕北陵笑意不减:“当真?”

    中年妇人强硬道:“自然当真。”

    慕北陵取下钱袋,打开袋子掏出一枚金币,接着第二枚,接着第三枚,直到掏出二十五枚后,才系紧袋口,递给妇女,“给我?”

    中年妇女傻眼,看着金灿灿的金币,口水都差点流下来。

    金币可比银票值钱多了,银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兑不了,金币却是十三州上通行。

    然后,在慕北陵,孙家四公子以及所有围观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中年妇女直接把沧澜玉璧塞到慕北陵手中,捧走金币。

    她不知道得罪的是孙家四公子?

    壁赤四姓七族最大几个豪阀之一?

第三百一十三章 幽深泥巷,兔搏狮子可能否() 
面容清秀的男子从没想过女人真把沧澜玉璧交给自己,以至于恍惚后还有些不可置信,四姓七族的豪阀在这座古城内的势力几何,相信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不说孙家四公子当真心性修到极致,不与女人计较,哪怕动了一点怒念,这件铺子兴许明天就不复存在。

    女人左手捧着整整二十五枚金币,像个被天上掉钱砸到的乞丐,两指捻起一枚,撅嘴用力吹了下,迅速放到耳边。

    无声。

    女人板着脸,说了句让满屋人目瞪口呆的话,“没银元好听。”

    围观的几十个人下意识和女人拉开距离,没见还站在门口的玉树临风男子已经沉下脸。

    孙家四公子脸色很难看,一向以儒雅自居的男人从来都是扇不离手,绣着山河图的象牙骨折扇是男人弱冠礼时,家中长辈特意相赠的,他那三个比他年长的哥哥都没有,并被他唤作“爷爷”的老人赐以“温文儒雅”四个字。孙家这一代最出色的这个也男子很好继承这四个字的遗志。

    当然,前提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当众羞辱。

    披着件镶嵌琉璃宝珠披风的粉脂女子则没有那么好的心性,眼见心爱之物被抢,蹙眼斜眉,整个脸庞狠狠扭曲,羞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说好卖给我们,还有你,不知道什么叫君子不夺人所好吗?”

    第一次被人比作“君子”的黑眸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只是个头已经有男子胸口高的少年显得有些拘谨,手一直拉着拢下的袖口。

    孙家四公子也没开口,从沧澜玉璧交到那个人手里后,他就死盯着这道消瘦背影。

    在哪见过。

    而且很熟悉。

    满口黄牙的中年妇女终于财迷样的收起金币,还不忘伸手拍拍藏金币的腰带,中年妇人抬起头,重新换上市井奸商的奸诈笑容,“咳咳,这位姑娘,东西确实是人家先看上的,我呢只是个小老百姓,挣点钱,养家糊口而已,姑娘要是真喜欢,就找他商量嘛,来的都是客人,咱谁也惹不起嘛。”

    妇人三言两语把麻烦丢个慕北陵,自己孑然一身。

    粉脂女子骂骂咧咧,指向慕北陵,“喂,叫你呢,把那东西卖给我,随便你开价。”

    慕北陵眼中露出玩味笑意,周围人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粉脂女子,舍得出手二十五枚金币买东西的人,会是没钱的主?没见人家给的可是金币,不是皱巴巴的银票。

    慕北陵缓缓转身,笑意不减。

    孙家四公子看清那张人畜无害的面庞时,登时呆滞,象牙骨折扇最后一次敲在左手掌心上,再没有抬起。

    慕北陵扬了扬沧澜玉璧,笑道:“你真想要。”

    粉脂女子颇有几分指点江山之意,冷道:“你开个价。”

    啪!

    响亮的耳光声毫无征兆响起。

    方才还气定神闲的华服公子右手还保持落下姿势,粉脂女人左边脸庞迅速浮出五根清晰的手指印,然后这张不知涂了多厚脂粉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肿起。

    慕北陵揉揉鼻尖,没想过男人真舍得下手。

    旁边的武蛮抱手胸前,闭眼养神。

    他凭直觉也知道两人对慕北陵没有丁点威胁。

    或者说还不如那个人老珠黄的大屁股女人。

    孙家四公子做了个让全场目瞪口呆的动作,两手抱拳,双臂前伸,腰身笔直弯下,与地面齐平,“将”

    慕北陵抢在“军”字出来前打断道:“这东西确实是我先开口买的,不曾想坏了四公子美事,该说声抱歉。”

    他嘴上如此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哪里有丁点歉意的样子。

    四公子没有起身,看不清表情,“岂敢岂敢。”

    粉脂女子从那一巴掌中回过神,不可置信看着保持敬拜姿势的男子,出奇没有再说话。

    她势力不假,好在没有傻到不喑世事的地步。这座城池中能让呼风唤雨的孙家四公子行此大礼之人,不超过一手之数,就连下七族那几个头老头子也不行。

    慕北陵将沧澜玉璧递给少年,少年欲拒还迎,慕北陵笑着塞到少年怀中,打趣道:“叔叔可是花了不少钱哦。”

    趴在肩头的小丫头眼睛虚开,嘀咕道:“死脑筋。”

    少年终于还是抱起玉璧,笑容很天真。

    慕北陵一手拉着少年,肩上扛着小丫头,往门外走,与四公子擦身而过时稍作停顿,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打女人不好,何况还是打这样的女人。”

    “告诉你家老头一声,那个方印还不错,只是比起虎符和经书,差了点。”

    慕北陵迈开步子,跨过门槛消失在门前。

    坐在柜台后的中年妇女罕见皱起比男人还男人的浓眉,蒲扇大手摸向腰间装金币的袋子。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孙家四公子才艰难直起腰身,咧着嘴,咬紧门牙。欲哭无泪大抵说的就是这种。

    脂粉女人鼻尖抽动,明亮的大眼睛闪有泪芒,“四,四公子”

    孙家四公子嫌恶看了她一眼,冷道:“吴白薇,你要是想死别拉上老子,奉劝你一句,若还想吴家在壁赤立足,尽早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吴叠山,不然后果自负。”

    孙家四公子想到那日从醉心小筑回家后,仍心有余悸。向来慈眉善目的老头差点没生吞活剥了他,最后还是在赵公良的建议下,无怨无悔取下那枚压在正堂主梁上的汉白方印。他直接的这块印从他记事时就在那里,自家老头还不止一次说就算要他的命,也要保住方印。

    孙家四公子不敢多停留,心里斟酌慕北陵走之前留下的话,回身迈出门槛,留下女子独自离去。

    从自来居出来的慕北陵选择一直往南走,穿过两条暗巷,来到条泥泞不堪的巷子口。

    慕北陵放下籽儿,嘱咐武蛮好生看住少年丫头,抬脚往巷子深处走去。

    巷道地面上的积水干了大半,还是泥泞不堪,深一脚浅一脚,鞋面上沾满泥渍,裤管上也是。

    走到一处半人高的篱笆院墙边,头绑白布汗巾的老妪正握着扫帚打扫院落,整个院子被收拾的赶紧整洁。

    慕北陵站在篱笆边,没有说话。

    老妪似有所感,转过头来,与男子四目相对,而后喜道:“公子,是你。”

    老妪把扫帚交到左手,右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快步往门口子走来,“快,里边坐。”

    慕北陵平静道:“不用了,我说两句话就走。”

    老妪放慢脚步,“哦”了一声,放弃开门的念头。

    慕北陵顿了顿,从腰间解下钱袋,隔着篱笆递给老妪,说道:“这是青衣让我交给你的,她现在有事去了襄砚,等那边安顿好后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

    男子话中只用“你”而不是“你们”。

    老妪伸出颤巍巍的右手,接过钱袋,没有立即打开看,反而踟蹰问道:“闺女她,还好吗?”

    慕北陵不愿意骗这个有着乡下人最淳朴一面的老妪。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好,也不好,或许将来会飞黄腾达,荣归故里,也或许什么时候就客死他乡。”

    老妪闻言沉默,布满皱纹的上下唇可见抖动。

    慕北陵叹了口气,不忍直视,“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和你说家国天下兴许你也听不懂,我只想说尽力保全青衣,不管对她还是对我,都是好事。”

    老妪抬手抹了把脸,眼眶微红,却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俺家那口子早年的时候给闺女算过命,说她能大富大贵,就是巷头那个老李头给算的,俺们这条巷子里的人都说他算命准。”

    慕北陵嘴角微扬,“或许他真没算错。”

    两相沉默,慕北陵沿来时的方向返回。

    老妪望着远去背影,眼泪终于顺着皱纹淌下,手中扫帚不知何时已经斜倒在地上,老妪捧着钱袋坐到篱笆边的镇门石上,解开袋子上的系绳。

    二十五枚金币,金灿灿躺在袋子中。

    顺着巷道往回走时,小丫头已经趴在肩上沉沉睡去,少年把玉璧裹在外衣怀中,紧跟在慕北陵身旁,生怕一不小心摔碎。

    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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