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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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他猛的狠咬牙,故作镇定道:“大将军有令,命岳威将军率众退守营地,凭地势御敌。”
帐外人道:“领命。”脚步声急退去。
慕北陵瞧向尹磊,见其还在来回踱步,急道:“你倒是想出来没有啊。”
尹磊充耳不闻,再踱片刻,忽然驻足,猛拍手,道:“还有一个办法。”
慕北陵大喜,忙道:“快说。”
尹磊道:“方才查看伤势时,我发现那毒乃作用血液而非器脏,之所以毒发如此快,就是顺着血液流淌全身,想救大将军的话,换血说不定是有用。”
慕北陵疑道:“换血?”说道:“血液乃人之天生,何来换血一说。”
尹磊道:“医书有云:血,人之中气所,离体凝,故需补充之。既然能补充,自然也能换。”
慕北陵听其说的有理,想后不免再问:“可有把握。”
尹磊苦道:“这也是我头次碰见这种情况,你说有没有把握。”
慕北陵重吐口气,侧脸盯祝烽火,后者面色已难看之极,俨然是毒气已蔓延至面上,形势危急。
权衡思量,终打定主意道:“换,现在就换,总比在这等死好。”
尹磊道:“好,就用我的血吧,我去准备东西。”
慕北陵道:“速去速回。”
第七十四章 朝城生变,慕北陵急求虎符()
待尹磊取来工具返帐时,瞧见慕北陵褪去将甲坐在床边,不由疑道:“你干什么?”
慕北陵道:“不用你的血,用我的,我体内生力充足,估计对大将军伤势又好处。”
尹磊拒道:“不行,我还不知道具体需要换多少血,人之血气若十去三,便会伤体,若十去六,便会落下遗症,你是统领,这里还需你来主持,还是用我的吧。”
慕北陵斥道:“少废话,让你换就换,我才是巾帼纵队的纵队长,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尹磊揖道:“属下不敢,只是”还想说话,被慕北陵抬眼瞪回,用力吞了口口水,长叹一声,只得道:“属下遵命。”
慕北陵脸色柔下,轻声道:“我该怎么做?”
尹磊让其躺在军几上,高于祝烽火,手持一截皮管,皮管两端插有通孔银针,一端刺入慕北陵手腕主脉,另一端则扎入祝烽火腕脉。之后他抽刀割破祝烽火另一只手的腕脉,几许之后,只听滴答声起,破腕处有血低下,皮管逐见有血淌下,顺着慕北陵的手腕流向祝烽火体内。
时间缓逝,血流速度不紧不慢,慕北陵平躺军几,面上血色消退,转为苍白。再视祝烽火,呼吸逐渐平稳,手腕处有绿光轻微亮起,一直蔓延全身,脸上毒色飞速消退。
尹磊喜道:“有效。”走近慕北陵,见其脸色极差,不免提醒道:“已经注入三成血液了,要是有何不适,立刻告诉我。”
慕北陵缓缓点头,苍白道:“没事,我坚持的住。”
如此继续,直到血流五成,祝烽火苏醒过来,睁眼时虎眉微皱。
尹磊忙上前查看,旋即道:“大将军,醒了?”
祝烽火呢喃:“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偏头间忽见手腕插有银针,针上连皮管,慕北陵躺在旁侧军几,管中有血流淌,顿时明白过来,大惊失色。不待尹磊反应,抬手扯掉银针,连带慕北陵手腕上的银针也一并扯出。
尹磊大惊道:“大将军不可。”伸手阻拦,却慢了一步,眼见祝烽火和慕北陵手腕处还有血流出,赶忙从旁边拿来一小瓷瓶,抖出药粉敷于二人腕处,方才止血。
慕北陵也见异状,微微侧头,只见祝烽火正强撑坐起,怒目视来,他慌忙间想要起身,撑至一半时脑中陡生眩晕感,猝不及防手臂力量松懈,整个人翻滚着砸在地上。
祝烽火忙叫道:“快,快把他扶起来。”尹磊赶忙将其扶起。
慕北陵此时嘴唇惨白,毫无血色,刚起身来便挣脱尹磊,匍匐在地,拜道:“大,将军,赎罪,属下,无意冒犯,实乃情急所至,还望,大将军,明察。”
祝烽火愣神片刻,目中忽有泪芒闪动,连道:“快快起来。”慕北陵这才艰难起身,尹磊拉过椅子让他坐下,又端来热茶替其服下,他气息稍微平和。
祝烽火冉白胡须轻颤,嘴唇嗡动许久也没能说出话来。
慕北陵缓神之际,立即问尹磊道:“你可给大将军把过脉?如何了?”
尹磊道:“把过,应该没有大碍,体内虽然还有一些毒气,不过有你血中的生力压制,应无性命之忧,可等回城后再想办法祛毒。”
慕北陵长舒口气,道:“那就好。”骤听帐外杀声震天,知是敌军攻至营下,忽想起下午借祝烽火之名私自发令,赶忙跪地再拜,道:“属下有过,趁大将军昏迷之际,私借将军名义施令,还望大将军责罚。”
祝烽火不解,尹磊替其解释,将下午之事据实告知。祝烽火了然,令其起身道:“你做的没错,就算我,也会那么做,朝令不可为,将士们的性命同样重要,我们只能尽人事,至于天命,便由上天主导吧。”
又叹道:“你不该犯险救我啊,老夫已是日落西山之身,死不足惜,你还年轻,前途无量,若是有和差池,你让老夫如何又颜面面对我王。”
叹罢停顿些许,忽问:“北陵,你可愿誓死效忠西夜?”
慕北陵一怔,不明他何发此问,茫然点头。祝烽火会心,也点点头,低头瞬间,眼皮微沉,老目中迸发异样光彩。
四下无话,帐中难得安静。
便在此时,忽听帐外有怒声响起:“你敢阻我?”听声是岳威前来,旋即武蛮传声,道:“禀报大将军,岳威将军求见。”他知祝烽火伤重,尹磊正在为其治疗,未免打扰,这才将过来的岳威拦下。
尹磊朝外道:“大将军在这里,让岳威将军进来吧。”武蛮会意,这才放行。
岳威进帐,周身布满战火燎痕,张口便骂:“反了他了,连我都敢”话至一半,骤然噤声,见祝烽火斜坐军塌,脸色极差,惊得大呼:“大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祝烽火挥手示意其不必惊慌,道:“受了点小伤,是北陵和尹磊救了我。”
岳威道:“受伤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您感觉如何?”
祝烽火抬手阻其再说,道:“已无大碍,说吧,现在战事如何?”
岳威张口,猛又停顿,转脸看向慕北陵尹磊,二人心知其意,纷纷抱拳道:“大将军,属下告退。”尹磊搀起慕北陵欲走。
祝烽火拦下二人,让慕北陵坐下,朝岳威道:“他们两个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尽管说。”
岳威一怔,旋即道:“回大将军,朝中出事了。”
祝烽火惊咦:“朝中出事?怎么回事?”慕北陵尹磊也被这消息震动。朝中出事,便指西夜朝堂,大战伊始,朝堂动乱,可是覆国之兆啊。
岳威道:“就在刚才,山营的大队人马赶来,与我们共同御敌,传令兵传来密令,说是齐国公昨夜策反,朝中禁军现已封锁朝城,正在逼宫。”
祝烽火怒道:“齐国公,他好大的胆子。”
岳威道:“密令上说,幸得云浪大将军在朝,震慑禁军,才没让齐国公得逞,不过齐国公势大,估计云浪大将军撑不了多久,大王命我们即可班师回朝,以解朝城之急。”
祝烽火怒罢言道:“漠北刚来犯,他齐国公就公然策反,难不成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他齐国公的手段?”又问:“倘若我们班师回朝,扶苏关又该如何,岂非拱手让给漠北?”
岳威叹道:“令上明言,弃关。”
祝烽火猛怔,而后大笑,道:“弃关?岂不知扶苏关乃我朝命脉?一旦弃关,便会中门大开,尚城,临水,壁赤三城便如狼口馋物。”
岳威掩面不语。
祝烽火再笑,嘴角边忽淌血丝。尹磊忙上前替其顺气。
岳威不忍,退后几步单膝跪地,拜道:“情势紧急,还望大将军示下。”
祝烽火老泪纵横,据守扶苏关数十载,殊不知今夜过后皆成泡影。踟蹰许久,终得一声长叹,厉声道:“鸣金,退兵,回关。”
岳威领命,匆忙出帐安排。
祝烽火连咳几声,张口再吐出口血来,慕北陵强忍不适,跪地拜道:“请大将军保重身体。”
祝烽火拉起他,喃喃道:“老夫在这扶苏关守了十几年,拒敌不下百次,没曾想今夜过后竟然一切都成徒劳。”
尹磊递来药粉,替祝烽火服下。
慕北陵道:“扶苏关隘险要,纵使漠北三万大军来攻,一时半会也不一定能攻下来,属下倒有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祝烽火道:“说。”
慕北陵道:“朝城有变,属下料定增援扶苏关的大军也收到密林,正改道回朝,我王尚且年轻,经策反之事势必失了章法,才没考虑扶苏此地之重,属下想来此折密林云浪大将军应该还不知。”
顿了顿,继续道:“属下恳请大将军赐兵两千,镇守扶苏,若关破,属下自当身死谢罪。”
祝烽火皱眉道:“两千?你可知漠北是三万,扶苏关纵险,但两千对三万,别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们。”
慕北陵道:“属下自知,也不敢托大,所以还想求大将军一物。”
祝烽火问:“何物?”
慕北陵道:“征兵虎符。”
祝烽火当即失色,盯他半晌,目光凌厉。征兵虎符乃一军中要物,有私自征兵之权,动用之下无疑有私建军队之效。漠北朝法,征兵需通过将军府下征兵处,非是万险时,军队绝对不得私自动用征兵虎符征兵,否则视同谋逆,整个漠北朝的征兵虎符仅有三块,这其中一块,便在祝烽火手中。
慕北陵跪地道:“请将军放心,只要解扶苏关险,属下当双手奉上征兵虎符。”
祝烽火沉吟许久,帐外杀声渐逝,又有急促脚步声正朝此方来。
目色陡凝,他起身走近军几,打开一玉盒,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符印,交与慕北陵,说道:“老夫这是将毕生荣耀交与你手,你万莫要负了老夫啊。”
慕北陵接过征兵虎符,连磕三头,道:“将军在上,属下誓死效忠将军。”
第七十五章 扶苏布防,急返城中欲借兵()
祝烽火命连夜弃营,将兵轻装简行,沿东南方向撤回扶苏关,到达关中时,已是翌日清晨。守将萧永峰将军带走多半守军火速驰援朝城,关中仅剩下老弱残兵不足千人。
火营回关时,适逢风营山营林营准备就绪,四营皆不做停留,队伍开拔朝城。留慕北陵,武蛮,林钩,张辽阔,以及所有巾帼纵队守关。
扶苏关楼,重石垒墙,这里已无往日厉兵赫赫之声,老弱残兵们无精打采,眼露绝望,此际形势众人皆知,只等漠北大军来攻破关隘。
慕北陵带人登上关楼,进议事堂,此处原为萧永峰与众将军碰面议事之地,眼下人去楼空,颇有几分萧肃。
关楼中有下人待守,端来热茶,慕北陵手捧热茶,心底却凉。有道是:树倒猢狲散,人走茶清凉。手中这捧茶水白气腾腾,疏不觉尽是渗人凉气。
他收拾好心情,堂下还有数人等他发话,心道:“无论如何,也要搏上一搏。”
堂前悬挂扶苏关全地形图,其上线条纵横捭阖,颇为复杂,慕北陵轻咂茶水,紧盯地图。众人谨慎,皆等其发话。
小半晌之时,他握杯的手忽然紧了紧,开口道:“朝中的事估计已传至风门廷耳中,此刻漠北大军正朝扶苏关来,火营驻地距关口五十多里,我们快马加鞭方耗去一晚,对方三万人,加上工程辎重,再快也要一日之时。”
顿了顿再道:“两军交战,知己知彼是对垒基础,当务之急就是重新建立哨岗,我要以最快速度知道敌军的行军速度,攻城器械数量。”转面问张辽阔:“我让你接管哨兵小队,做的怎么样了?”
张辽阔起身抱拳道:“回统领,哨兵小队共计五十人,被萧将军带走三十人,还剩二十人,现已全分派出去打探情况。”
慕北陵道:“好,哨兵小队就暂时由你率领,有任何情况必须马上向我汇报。”
张辽阔领命,躬身出堂收集消息。
慕北陵又道:“林钩何在?”
林钩上前一步,“啪”的重声抱拳。
慕北陵道:“我们这些人中就属你最精防御,说说看你的想法。”
林钩躬拜,道:“扶苏关地势险要,有关隘横亘,易守难攻,倘若是有一万人马据此,可守漠北三万大军,不过现在关中只剩老弱残兵不足千人,人数上实则难占优,若强守,恐只是强弩之末。”
慕北陵问:“布置陷阱如何?”
林钩摇头,道:“属下来时特意查看关外土质,碎石居多,而且十尺之下皆为硬土,难以开掘。”
慕北陵再问:“依你之见,可有好的办法?”
林钩道:“虽难以布置陷阱,不过却可以在两侧险峰上做文章。”
慕北陵轻咦。
林钩道:“统领可还记得尚城归时我们遇伏之地?”
慕北陵点头,那日若非他有先见之明,粮队将再遭重创。
林钩道:“属下想我们也可效仿,在两侧险崖多设落石,伏击同时也能拖延漠北大军的行军速度。”
慕北陵道:“此际可行,不过时间太过仓促,你可有把握在漠北大军到来前布好落石?”
林钩道:“属下不敢保证,只能全力为之。”
慕北陵想想,接到:“这样,我把纵队三百人给你,你再去关中挑两百人,速去布置,攻敌时机交由你全全掌握,无需告知与我。”
林钩领命,走时慕北陵提醒道:“无论结果如何,必须把人全部带回来。”
林钩道:“知道了。”旋即退下。
堂下皆是武蛮等可行之人,慕北陵环视一圈,面露苦涩,呢喃道:“这一仗,是祸不是福啊,能不能守住连我心里都没底,倒是苦了你们,跟着我受此般煎熬。”
林燕起身,躬身抱拳,道:“统领何出此言,我们姐妹心甘情愿跟着统领,纵使万死,也誓死追随。”
阮琳,秦贞,等小队队长也纷纷起身,道:“誓死追随统领。”
慕北陵感叹,心底顿生豪气,连道三声“好”,随即再道:“既然如此,便生死与共。”忽叫道:“凌燕。”
凌燕道:“属下在。”
慕北陵道:“着你即刻起统领关中全军,布置城墙防御,大小事宜皆由你处理,一直到我回来。”
凌燕愣道:“统领要走?”
慕北陵苦道:“这么点人,何以拒漠北三万大军,扶苏城虽为边城,但也人口颇多,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兵啊。”
凌燕会意,道:“属下明白,请统领放心,若是关破,凌燕首当赴死。”
慕北陵笑起挥手,道:“不行,断然不能死。”言罢再命众将听候凌燕调遣,有违者,军法处置。随即即刻带武蛮出议事堂,快马加鞭奔向扶苏城。
身下马匹脚力了得,飞驰间两旁景致急速后退,二人并肩而行,身后扬起漫天尘土。
出行十里,四下无话的武蛮忽然开口道:“这次你有多大把握守住扶苏关?”
慕北陵摇头不语。
武蛮见其面色凝重,不好再开口。
待得片刻,慕北陵忽然笑起,说道:“你跟着从村里出来,倒是一天消停日子都没过过,这次如果能撑过去,我们定要好生喝上一盘。”
武蛮嘴角微勾,似是已经闻到那慑人酒香。
再行片刻后,慕北陵再喃喃道:“你这一辈子话少,心里却比谁都明白,说实话,这次守关凶多吉少,若是出现意外,无论如何也要保全自己,记住吗?”
武蛮咧嘴,嘿嘿傻笑道:“保全你,再保全我。”
慕北陵气笑:“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武蛮依然傻道:“保全你,再保全我。”
慕北陵语结,只道:“笨蛋”,眼眶中却不觉湿润。
快马加鞭三个时辰,扶苏城近在眼前,城门守卫刚要阻拦时,慕北陵亮出虎符,吓得那人赶紧开门。慕北陵驻马急问:“城中令尹可在?”
那守门人维诺道:“在,在,令尹大人正在府衙。”
慕北陵不言,扬鞭催马,直奔令尹府衙。
城中依如往日热闹,看不出半点大战前的征兆,大街上人头攒动,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常年居于边陲重城,战事连连来报,却连连未果,这里的人已经习惯“耳闻战,自做事”的日子,兴许他们心中料定西夜朝会保他们一生安危,却不知此次燃眉战事凶多吉少。
一路来到令尹府,慕北陵不等通传,夺门而入,走进几步时,忽听前堂传来阵阵暴喝,心下蹊跷,不觉暗中加快脚步。
来到衙堂,惊见身着灵鹤官服的令尹跪于堂下,左右两侧衙役皆弃兵抱头蹲地,十来甲胄士兵横刀看守,堂上判桌后端坐一人,浓眼虎眉,额顶奇高,两耳招风,却生的满脸髯须。
那人见慕北陵武蛮进来,“噹”的拍响惊堂木,喝道:“何人竟敢私闯令尹府。”说话时髯须吹起,生是惹人发笑。
慕北陵皱眉,环视四周,他还身着将铠,铠甲上有连日战火气息,一眼下,甲胄士兵竟是不敢与之对视。他视线转向判桌后那人,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这般对待令尹大人。”
那人自报家门道:“我乃将军府骠骑统领胡一刀,看你甲披在身,应该也是军中人吧。”
慕北陵点点头,不语,目视令尹,露出疑惑。
那人见状,“噹”的再拍惊堂木,斥道:“这厮活该,知道朝中生变,漠北来袭,竟敢携带家眷似逃,还好被杂家撞见。”
慕北陵了然,原来这令尹怕祸及自己,想跑。时下不由对那骠骑统领生有好感,心道:“此人看似张狂,却不乏忠义之辈。”又听胡一刀道:“喂,我说,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慕北陵回道:“我乃火营巾帼纵队纵队长慕北陵,军职统领。”
胡一刀闻言起身,笑道:“原来是一家人,来,来这座。”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一个位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