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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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中间精神矍铄之老将。“这是林营秦郭旗大将军。”手指最右侧虎眉圆脸之老将。
慕北陵听其名,大惊,不曾想三人竟是另外三大营的大将军,地位齐平火营大将军祝烽火,连忙拜道:“属下慕北陵,参见元阳大将军,参见卓大将军,参见秦大将军。”
三人齐齐点头应下。元阳注视他半晌,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说岳威啊,你们火营有福咯。”
岳威哈哈笑道:“同福同福。”笑罢又道:“三位大将军,我们先进关吧?”
元阳道:“进关!”队伍开拔,孙玉英在前开路,四位将军随后,慕北陵带几位统领压后,再后面便是百人队伍。
慕北陵细数人数,只觉不对,风火山林四营人数怎么也在一万以上,怎么现在只有这么点人了。心有疑惑,却不敢多言,只跟在队伍后面一直进到关里。
蔡勇早做准备,在关楼前命人搭起一顶巨型军帐,帐中置军几数丈,军椅,军塌一应具有。队伍进关时,岳威等四位将军见关楼雏形已经建成,城墙也加固不少,赞叹蔡勇功劳卓著,随后进去军帐。
慕北陵带人守在军帐外面,蔡勇与之冰箭而站,望着关门前百人队伍,蔡勇疑道:“怎么才这么点人,后面还有吗?”
慕北陵道:“没了,我也只看见这些人,该不会是”两人对视一眼,皆想到朝城之危,只道万余士兵都牺牲在朝城之外,时下感叹人命如草芥。
忽听孙玉英在帐中喊道:“慕统领,将军让你进来。”
慕北陵一愣,赶忙躬身进帐,走近军几前,躬身揖道:“属下慕北陵,参见”
话还未完,就听山营元阳大将军道:“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礼数,来,抬起头来,让老夫好好瞧瞧。”
慕北陵抬头,三人视线投来,从上到下,似乎就差把他扒光了再看。
慕北陵倍感尴尬,他何时被人如此**裸的盯着过,更何况还是三个年逾古稀的老人,越站越觉得扭捏。孙玉英看得想笑,别过头,强忍笑意。
过了小一会,林营秦郭旗大将军赞道:“不错,是块当兵的好料子。”转头朝岳威道:“我说岳威啊,这小子要是什么时候你们不想要了,给我说一声,我要了。”
慕北陵傻眼,这话说的。
然秦郭旗嗓音刚落,元阳就抢先说道:“什么你就要了,老子还没开口呢,你抢个什么先。”
风营卓四海大将军也道:“行了行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一样。”损完笑道:“岳威,到时候先考虑我啊。”
元阳秦郭旗齐齐嗤笑。
岳威左右抱拳道:“我的三位大将军啊,就别为难属下了,这要是让我们大将军知道,还不拔了我这身皮啊。”
三人一听提起祝烽火,皆瘪瘪嘴,不再多言,似乎他们三人都颇为忌惮祝烽火一般。
岳威好不容易按下三位大将军的话头,转面直视慕北陵,突然猛拍案几,怒道:“慕北陵,你可知罪?”
慕北陵猛惊,连忙单膝跪地,揖道:“禀将军,属下不知何罪之有。”
岳威冷笑几声,道:“私自征兵,还是强绑百姓而来,其罪一。目无朝法,对将门之后滥用私刑,目无上司,其罪二,单这两条罪状,老夫就能将你军法处置咯。”
慕北陵低头喃喃回道:“禀将军,一罪,属下领,不过当时形势危急,漠北三万大军屯与关外,然关中只有老弱残兵百余人,属下无法,只能出征兵下策,又碍时间紧急,所以强绑百姓做兵,请将军明察。”
又道:“二罪,属下不认,是那孙玉弓强抢民女在前,烛离大人颠倒黑白在后,属下才出言顶撞烛离大人,事出有因,非北陵之过,此事有数人皆可作证,也请将军明察。”
孙玉英适时站出来,拜道:“禀将军,那日令尹府衙中,属下也在场,慕统领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诳语。”
岳威挑眉说道:“英儿啊,他打的可是你亲弟弟哦。”
孙玉英正色道:“王子犯法皆与庶民同罪,何况是我孙家之后,若是属下徇私枉法,只会伤了众将士的心,此事,属下做不出来。”
话毕,岳威突然放声大笑,元卓秦三将也连连点头。
片刻后,元阳道:“行了岳威,你就别吓这小子了,说点有用的。”
岳威道是,面色逐现和煦,道:“好了,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私征军队虽是死罪,但念在你退败三万漠北大军,又成功收下扶苏关,功过相抵,就放过你了,至于烛离那里嘛”
元阳重哼道:“区区药奴,也敢跑到我们军队头上拉屎,下次老子见到他,定要他好看。”元阳为人性烈耿直,人所皆知,听其言倒是对那烛离十分不屑。
岳威也道:“你放心,咱们的大将军已经在朝上开口了,谁要抓你,就是咱们火营的敌人。”
慕北陵心中淌过暖流,感动道:“大将军当真如此说。”
岳威点头,道:“为这事,大将军还得罪了大医官公冶卿,不过好在云浪大将军从中斡旋。”
慕北陵闻言眼眶微湿,一想到年逾古稀的祝烽火站在朝堂上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怒样,就心痛不已。转念又想到搬弄是非的烛离,登时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收拾好心情,他弱声问道:“属下斗胆,敢问大将军现在何处?”
岳威道:“大将军现在朝城中养伤。”
慕北陵道:“伤势还没好吗?”
岳威摇头,道:“风门廷所用之毒又岂是寻常,虽然你替大将军换血,不过还有毒素淤积,将军年事已高,经不得摧残,幸好有尹磊服侍左右,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慕北陵听后放心。
岳威又道:“还有,你去准备准备,朝中使者很快就要到这扶苏关来。”
慕北陵疑道:“使者前来,我准备什么?”
岳威笑道:“废话,你是此次扶苏关大捷的第一功臣,虽然闯祸也不小,于奖与罚,朝廷都要给你说法啊。”
慕北陵会意,原来是让我去朝城,心想:“正好,还可以见见大将军。”
岳威指了指孙玉英道:“英儿你也一起去,这次大捷你是关中最高将领,说不定也加个官什么的,对了,云浪大将军还在朝中,他甚是念你,走之前就拜托我让你去朝城一趟,正好。”
孙玉英想也不想便应下,期间还偷偷瞧了慕北陵一眼。
听他说完,慕北陵问道:“我们都走了,那这里怎么办?”
岳威嗤笑道:“怎么?你以为我们这把老骨头都动不了了?这次过来我们就是给你们擦屁股的,顺便带了些能工巧匠过来。”
慕北陵道:“就是外面那些人?”
岳威道:“废话。他们都是军中的能工巧匠,扶苏关重建能派上大用场。”
慕北陵心想:“怪不得只有这么点人,原来是刻意挑选出来重建扶苏关的。”
随后岳威又问了些关于重建的问题,慕北陵事无巨细一一告知,足足三个时辰后,他才告退出帐。
日落时,第二批队伍进驻扶苏关,萧永峰带领三千扶苏关原守军归来,刚驻马,萧永峰就马不停蹄前往大帐,剩下士兵很快投入重建工作。
慕北陵闲暇无事,独自回帐继续通脉。
至翌日晌午,朝城来使进关。
第九十七章 朝城来使,初见云浪大将军()
慕北陵拜于帐前,朝城来使一声素兰绣鹤长袍,手持拂尘,头戴翎羽高帽,展杏黄锦卷,念道:“我王有诏,招扶苏关火营巾帼纵队代理纵队长,慕北陵来朝觐见。”声状公鸭,闻声刺耳。
念罢,合锦卷,递于慕北陵,又道:“慕统领,接旨吧。”
慕北陵双手举过头顶,接下锦卷,再拜道:“属下慕北陵,谢我王恩典。”拜而起身,却见来使站于原地,面带笑容,心想:“他这么看着我干嘛?”浑身顿起鸡皮疙瘩,问道:“公公还有事?”
那使者也愣了,呆若木鸡。孙玉英在旁,暗骂他不懂事,上前挨近使者,掏出一钱袋偷偷递于其手,使者此时才点了点头,拂尘而去。
慕北陵大感疑惑,追孙玉英问道:“你给他什么东西。”
孙玉英骂道:“这都不懂,知道什么叫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吗?这些阉努适逢大王左右,你要不给他打点,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你小鞋穿。”
慕北陵明白,原来她刚才给的是钱,不由想到:“连个太监都敢如此肆无忌惮,古语云:阉怒乱国。史上不止一出因为太监而亡国的国家,怎么西夜朝也堕到如此地步。”越想越气,说道:“区区阉奴,何敢如此猖狂。”
孙玉英忙做噤声手势,见那使者已经走远,拍胸口松了口气,转面道:“闭上你的臭嘴,他们是阉奴不假,但是,但是唉,算了,到了朝城你就知道了。”
慕北陵闻言云里雾里,不知其所言何意,但见孙玉英没有再解释之意,遂而也懒得再问。回帐收拾好行装,又到马厩邀皇甫方士同行,不过被皇甫方士婉拒,说朝堂乌烟瘴气,难以独善其身。慕北陵只得作罢,留张辽阔在关,再三嘱咐他要好好照顾皇甫方士。临行前,皇甫方士又交其一锦囊,嘱咐非万险之地不能用之。慕北陵与之拜别,带武蛮林钩,会同孙玉英启程朝城。
朝城位于西夜腹地,此去两千余里,四人带良马数匹,换而乘之,至第四日晌午,方见朝城。
城有千关,黑石铸墙,墙上隔数米燃烽火,王旗旌扬,远而望之如亘古猛兽盘卧大地。
四人驱马来到东侧城门前,门上有石字,铸“崇武天门”,字磅礴大气,见者感叹,慕北陵抬首视之,暗道:“崇武,崇尚修武,看来西夜朝的王族深知武力兴邦,故以此命门,让百姓谨记。”
孙玉英见其看的畜生,不免问道:“看什么呢?”
慕北陵道:“这二字写的甚好。”
孙玉英掩嘴轻笑,道:“我西夜第一任大王武力卓绝,臻至战境战王境,以武力立国,自然崇尚武学,朝城东南西北各有四门,分别有名“崇武”,“弑武”,“黩武”,“乱武”,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四门各不相同,不失为一方景致。”
慕北陵挑眼道:“还有此事?”暗道有机会定要去看看。
驱马至门下,四人皆戎铠加身,门边士兵见其过来,横枪拦下,厉声喝道:“来者何人,不知过崇武天门不得纵马吗?”
孙玉英朝三人使去眼色,率先下马,上前与那士兵道:“我们是扶苏关火营的人,得我王召见,特来此,却是忘了规矩,还请见谅。”
那士兵一听是扶苏关的人,脸色顿时好转,同在朝为兵,扶苏关以少胜多大败漠北三万大军之事早已传开,他自然也知晓,旋即陪笑道:“原来是扶苏关的大人,小的失礼,还请大人下马进城,以免小的难做。”
孙玉英道:“自然。”谢过那人后,带头牵马进城。
朝城乃西夜第一大城,城中自然热闹非凡,时值初春晌午,万物复苏,新鲜玩意比比皆是,城中官道人头攒动,小商贩们占据半边街道,叫喊声,吆喝声随处可闻,街上不时可见铁甲在身的巡逻卫队,百姓见之纷纷远避,不敢触其锋芒。
慕北陵看得兴起,从漠北到西夜,他何尝见过如此热闹的场景,本以为扶苏城的热闹程度已至巅峰,殊不知与朝城相比,可称萤火皓月之较。
武林二人也被眼前所见吸引,一直左顾右盼。
孙玉英在前带路,沿官道走了三里地,左转至一条较为清净的街道,街道两旁建筑别致,大开大合之势,倒是与之前见到的商贩客栈大相径庭,非世家贵族无以住。
慕北陵跟在后面,左右打量,见这些府门前皆有甲兵站岗,大门漆红,偶然可见轿撵停留,鹤服大臣上下,知此地乃朝中大臣居所。偏头右视,宫闱高墙在西侧数里外,不免疑惑,问孙玉英道:“我们不去觐见大王吗?”
孙玉英回道:“此朝时已过,众臣下朝,朝中有规矩,除王公贵族,非朝时不得私自入朝。”
慕北陵了然,又道:“那我们这是去哪?”
孙玉英道:“我家在朝城有一小苑,暂且到那去歇脚,待明日朝时,再进攻面王。”
慕北陵应下,随其一直步至尽头街口,见一黑墙高府,中立漆红木门,墙宽八丈九,高二丈,门宽一丈八,高一丈二,寒门高立,门楣有书“镇西大元帅府”,森然巍峨,比起其他府邸要大上一倍。
慕北陵见府门,嘴角抽搐,道:“这就是你说的小苑?”他只当孙玉英所说的小苑乃清新别致的院落,哪曾想却是座庞然大物。
孙玉英吐舌抛以笑意。
走近门前,甲兵率先看见,刚横抢欲拦,还未出言,府内忽走出一白发老人,抬头见孙玉英站在台阶上,喜极而泣,欢呼道:“二小姐,真的是二小姐。”踉跄跑来,拽着孙玉英的手,老泪纵横。守卫甲兵见状微惊,连忙守枪立直,恭道:“二小姐好。”
孙玉英替老人拭去眼泪,轻声道:“福伯近来可好?”
福伯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就是好多年没见到二小姐,福伯想的很呢。”他姓李名名福,打小就在孙家共事,年逾五十载。
孙玉英莞尔,轻抱老人。
李福道:“快,快,随我去见老爷,老爷要是知道您回来了,肯定高兴的很。”说时拉着孙玉英进府,孙玉英向慕武林三人打个手势,示意他们一块进来,守卫聪慧,只道三人时孙玉英的贵客,忙上前替他们牵马。慕北陵谢过,紧随进去。
府内装潢别具一格,不似扶苏孙家那般涉密豪华,别有一股清新古典之美,亭台楼阁,香榭流水,水雾假山,廊檐千回,侍女持盘踏莹莹碎步而过,白衣素裳映衬花园假山里,似那九天仙子下凡,独有股子仙灵气息。
李福一边往里走,一边高声喊道:“二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来往下人纷纷驻足,欠身礼道:“小二姐好。”
慕北陵跟在后面俏捏鼻尖,心道:“大家族就是好啊。”
行至中堂前,忽闻堂中虎声传来:“啥?英儿回来了。”接着就是“哐当”茶杯落地声,似是太过激动,打碎茶碗。片刻后,只见堂门前快步走出一人,身高九尺,面红齿白,国字脸,鹰眉,豹目,双耳垂肩,着明黄锦袍,袍上绣有猛虎。
孙玉英见其人,小步跑去,跳起投入那人怀抱,高兴叫道:“爹爹。”
慕北陵听其叫法,知此人便是当今西夜朝镇西大元帅,孙云浪大将军,一眼看去,果真人如其名,气息内敛,龙行虎步,虽刻意压制气势,但举手投足间威势依旧慑人。
孙云浪揉了揉孙玉英的脑袋,爱怜道:“你可想死爹爹了,来,让爹好好看看,我家的巾帼女是不是又漂亮了。”拉开她,上下打量,不住点头。父看女永远只关心其身,军功职位之类倒显多余。
孙玉英扭捏笑道:“还有外人在呢。”旋即睁开孙云浪的大手,指着慕武林三人,道:“爹,我给你介绍几个人。”
孙云浪这才注意还有三人随之进府,投以目色。
孙玉英道:“这是慕北陵,现在的火营统领,这是武蛮,这是林钩。”
慕武林三人同时单膝跪地吧,双臂前伸,抱拳揖道:“属下见过云浪大将军。”
孙云浪额首轻点,道:“你就是慕北陵,你的大名现在可是如雷贯耳啊。”遂拉起孙玉英,回身道了句:“都进来坐。”
三人起身,步入中堂。
孙云浪稳坐堂前首位,孙玉英被他拉着坐在身旁,慕武林三人初来此地,心想定要给大将军留个好印象,三人谁也没坐,枪般挺立在堂下,低头不语。
孙云浪见状,不免失笑,道:“无需拘束,都坐下吧,你们是英儿的下属,又是朋友,来这里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遂又吩咐道:“福伯,让膳房准备酒菜,英儿他们一路劳顿,肯定都饿了。”福伯领命,欢喜跑下堂。
慕北陵抱拳谢过,兀自走到最末尾的椅子上,轻身坐下,武蛮林钩随其绕到椅子后面,分居其左右,就地立直,目不斜视。
孙云浪见状,暗暗点头。
第九十八章 话中有话,名士潜龙纵九天()
人无规矩不立,兵无章法不军。慕北陵自知职位低下,放着堂上十几把椅子不坐,偏偏挑了最末尾的椅子,便是懂规矩之相,武蛮林钩身为他的手下,自己主子坐了最末尾的椅子,他二人自然就无座位,所以选择站在其身后,此有自知。
孙玉英见他坐的老远,自是不喜,催促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我爹又不会吃了你,坐过来点。”边说边锤了孙云浪几下,嗔道:“你看,你都把别人吓着了。”小女儿态尽显,惹得孙云浪笑声连连,让慕北陵坐近些。慕北陵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做到下首位上,武蛮林钩依然不坐,站其身后。
李福带着下人送来茶水,侍女们依次给几人斟茶后躬身退去,李福则站到孙云浪身后,宠溺的看着孙玉英。
孙云浪朝慕北陵举杯示意,慕北陵连忙端茶还礼,孙云浪道:“听英儿说,前阵子你们和弓儿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慕北陵一听暗暗咂舌,心底打鼓,来前便想到孙云浪会问及此事,他甚至都想好说辞,哪知真见到本尊,舌头却忽然打卷,支吾半晌也没抡圆一句话。
孙云浪老神自在品茶等着,也不着急。
孙玉英见慕北陵急状,暗骂声没出息,接着摇着孙云浪的手臂,撒娇道:“爹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性子,成天游手好闲,要不是慕统领那天及时赶到,估计现在他可要惹得扶苏城怨声载道了。”
慕北陵暗抹把冷汗,朝孙玉英投去歉意眼神。
孙云浪道:“有这么严重,我在扶苏的时候弓儿不是好好的吗?除了平时任性了点,也没其他的大毛病吧。”
孙玉英嘟囔道:“那还不是做给您看的。”
孙云浪轻笑,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你给我的信中也只有个大概,你爹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孙玉英悄悄看慕北陵,见慕北陵慌忙摇头,额间已见冷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