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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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浪轻笑,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你给我的信中也只有个大概,你爹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孙玉英悄悄看慕北陵,见慕北陵慌忙摇头,额间已见冷汗,心道:“平时挺能说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于是扶了扶额头,亲自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讲述出来。
孙云浪听闻孙玉弓强抢仲景堂医女,还使麝香**时,脸色颇有些难看,后来又听烛离在堂上颠倒黑白,与慕北陵针锋相对时,连道:“这个畜生,简直败坏门风。”
一席话说完,孙玉英颇有些为难叹了口气,道:“事情就是这样,大哥做的荒唐事,现在还连累了北陵。”
孙云浪气的面色涨红,瞧向慕北陵,慕北陵忙表态道:“大将军息怒,属下当时也只是为救故人,情急之下才冲撞孙公子,还请大将军责罚。”说着起身就要跪下,被孙云浪阻止。
孙云浪道:“这个逆子,只要老子不在就知道惹是生非,这次回去定要给他点教训。”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吧,英儿,干脆把你大哥也放到你的巾帼纵队去。”
孙玉英连连摆手道:“不行,我害怕他祸害我那些姐妹呢。”
孙云浪笑道:“你连北陵这种后起之秀都能稳稳驾驭,更何况是你大哥。”
孙玉英闻言顿时羞红脸,道:“爹爹你说什么呢。”慕北陵颇感尴尬。
孙云浪笑罢又问:“北陵是哪里人氏啊?”
慕北陵道:“西夜与漠北交界,落雪山人氏。”
孙云浪道:“哦?那个地方,地处雪山,倒是个清净之地。”又问:“家有几口人啊?”
慕北陵道:“家中尚有老父一人,还有就是我这蛮子兄弟。”手指武蛮,孙云浪看去,微咦道:“他是你兄弟?”见二人长相无一可挑。
慕北陵笑道:“我与蛮子从小一块长大,形同亲兄弟。”
孙云浪点头,孙玉英在其身后悄悄捅了捅,孙云浪回头,见孙玉英满面羞红,知其羞涩,旋即放声大笑,摇了摇头又道:“此次扶苏关大捷,你功不可没啊,以少胜多,此役就是在我西夜朝史,也算的上名战,后生可畏,果真是后生可畏。”
慕北陵恭道:“北陵何敢居功,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这才有幸败退漠北大军。”
孙云浪笑言:“不卑不亢,不计功名,此虽好,但却不是从军之道,有功就该赏,有过就该罚,我西夜的男儿不居功自傲,但也不恃才傲物,这才是为人之道。”
慕北陵道:“属下受教了。”又道:“不过此次败退漠北大军,北陵自认无大功,真要论功行赏,倒是另有其人。”
孙玉英咦道:“哦?是谁?”
慕北陵道:“将军府马厩马夫,皇甫方士先生。”他还记得孙云浪曾经飞鸽传书,让他们去寻皇甫方士,此般再提及他,他也想看看孙云浪会有何反应。
果然,一语之下,孙云浪豁然起身,惊道:“你是说,是皇甫方士给你们出的计策?你们真请动他了?”
慕北陵点头默认。
孙玉英也道:“那个皇甫方士现在和他好的像穿一条裤子的。”孙云浪再惊,看慕北陵的眼神悄然发生变化。
慕北陵道:“北陵才疏学浅,幸的皇甫先生相助,才能化险为夷,说起来朝廷要论功行赏,皇甫先生才是理所应当居功至伟。”
孙云浪缓缓坐下,眼神闪烁,良久方才道:“皇甫方士还与你说了些什么?”
慕北陵道:“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先生只是敦促属下多学多看,好好报效朝廷。”
孙云浪忽哼笑,道:“他真这么说?”
慕北陵点头,悄悄抬头,恰好与孙云浪投来视线短接,一眼之下,孙与狼的目光犹若刀锋,将自己剥的赶紧再看。他赶忙低头,不敢直视,额头豆大冷汗之流。
他自然不会说与皇甫方士谈天论地,还有那半壁江山,此言无疑造反,更何况是在当今西夜大帅府说这些悖逆之言。
孙云浪沉吟许久,方才说道:“知道了,皇甫方士是一方大才,既然他视你为朋友,有他相助,你便如虎添翼。不过老夫倒想多说一句,你们年轻人行事,喜剑走偏锋,殊不知行于刀上如履薄冰,一着不慎容易伤者自己。”说最后几个字时,孙云浪微微前倾,威压破体而出,直逼慕北陵。
慕北陵登时被惊得单膝跪地,浑身都被汗水沁湿。
孙玉英见此,羞恼道:“爹爹,你这是干什么?”孙云浪这才收起气势,笑道:“无事,无事。”
便在此时,有下人来报,酒菜备齐。孙云浪拉起孙玉英率先出去,慕北陵在武蛮林钩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方才那道威压恐怖至极,至此时他还两腿发软,站立不得。
武蛮寒眼问道:“没事吧。”
慕北陵摇摇头,示意赶紧跟去,心道:“孙云浪是在暗示我什么吗?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不可能啊。难道是因为皇甫先生?”繁思不得其法,干脆作罢。
来到饭厅,一席酒席倒吃的和气,酒过三巡时,孙云浪兴致高涨,叫来剑姬堂下舞剑助兴,席间没再谈及扶苏关以及朝堂之事,孙云浪更多说的是孙玉英和孙玉弓之间的事,有言道:“男儿生当如玉英。”听来他是恨铁不成钢。
酒足饭饱,慕北陵借着想去看看祝烽火,欲离开元帅府,孙玉英想留他,孙云浪也说去看看也好。孙玉英不得已,只能让李福亲自令他们去祝烽火的府邸。
回到房间,孙云浪一路跟来,房中一切收拾妥当,烛光微曳,下人们打来洗澡水,水中洒玫瑰花瓣,水气腾腾时,躬身退下。
孙玉英站在窗前,看外面春花绽放,英眉微蹙。
孙云浪坐在其身后,手指轻叩桌面,许久才道:“英儿,你觉得这个慕北陵如何?”
孙玉英一凛,不明他何以如此问,便道:“祝爷爷说他是天生将才,前途不可限量。”
孙云浪点头,微思片刻,道:“有男儿如此,福兮祸兮,眼下谁也说不清楚。”
孙玉英道:“爹爹此言何意?”回身坐下。
孙云浪道:“爹爹征战沙场四十余载,见过的天才将领不计其数,有漠北风家,有夏凉戚氏,有南元龙门,放眼东州,哪个不是天纵英才,只是这些人,都未曾入得爹爹法眼,你可知为何?”
孙玉英摇头不言。
孙云浪继续道:“古语曰:潜将游龙池中戏,名士点睛纵九天。那些人,就像是池里的游龙,虽有势,却潜龙勿用,翻不起大浪,不过他们只要有人欲知己名士,便能化作九天骁龙,驰骋天下,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孙玉英皱眉细咂,忽的抬头凛道:“爹爹指的是,皇甫方士?”
孙云浪深吸口气,道:“此人有夺天下之大才,如今认定慕北陵,是福是祸,不得为之。”叹罢又道:“不过我朝为今大需人才,想慕北陵这样的更是趋之若鹜,你在军中,又是他的直系上司,以后多看着点。”
孙玉英点头,心中却想:“爹爹是不是多虑了。”时下忽感周身酸痒,借故洗澡,推孙云浪出门去。
第九十九章 黑白棋子,棋盘间灰飞烟灭()
且说李福领着慕武林三人从元帅府出来,东行两里,来到一红墙府邸前,慕北陵抬头见门楣上书有“祝府”二字,知是祝烽火的府社,旋即拜谢李福,李福还礼,独自离去。
时至日落时分,夕阳西下,府前有兵士守卫,见其戎铠前来,拦下问道:“来者何人?”
慕北陵恭道:“在下火营统领慕北陵,特来拜见大将军。”
守卫听是火营人,又觉慕北陵名字熟悉,遂让其在外等待,进府通报。
不一会,那守卫返来,令三人进府,穿过前堂,来到后院一处幽静花园。
慕北陵老远便见祝烽火靠坐在太师椅上,身旁还有一人,白衣束发,面容清秀,形似秀才公子。他快步走近前,单膝跪拜:“属下慕北陵,参见大将军。”
武蛮林钩亦跪道:“属下参将大将军。”
祝烽火起身扶起三人,慕北陵抬头视之,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似有痊愈之象,遂而喜道:“大将军身体无碍了吧?”
祝烽火笑道:“差不多了,尹磊那小子天天让我吃这吃那的,尽是些苦涩药丸,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他喂成药罐子咯。”
慕北陵笑起。
祝烽火道:“一路上可还顺利?吃过了吗?”不等他答,遂而吩咐下人准备酒菜。慕北陵告道:“属下方才从元帅府过来,已经用过了,不劳大将军。”
祝烽火道:“哦?你去了云浪大将军那里?”
慕北陵点头道:“孙将军与我们一道来朝城,就先随她拜见云浪大将军。”
祝烽火道:“玉英也回来了,好。”随即拉他至几前,只见几上摆着棋盘,黑白子已落大半,那白衣男子站起身,折扇轻摇。祝烽火道:“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小侄顾苏阳。”又道:“苏阳啊,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慕北陵。”
顾苏阳和气折扇,揖道:“苏阳见过慕统领,统领一战退却漠北三万大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有幸得见,苏阳之福。”
慕北陵忙还礼道:“顾公子谬赞了,北陵不过行军将本职而已,经不得顾公子此番夸赞。”
祝烽火哈哈笑起,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一个公子,一个统领的叫着,都坐下说,坐下说。”遂让下人再搬来椅子,慕北陵与其并肩而坐,武蛮林钩次之。
祝烽火坐上太师椅,执起白纸,忽问道:“刚刚到哪了?该谁下了?”
顾苏阳道:“该叔叔下了。”
祝烽火“哦”了一声,端详棋盘,许久方才下子。
白子落,顾苏阳执黑子紧随落下,似乎想都未想,祝烽火再执子,斟酌,下子,子落棋盘,“哐当”轻声,慕北陵看得出神。
祝烽火边下边道:北陵可懂棋?”
慕北陵尴尬道:“只见人下过,不懂其中玄妙。”
祝烽火点头,落下一字,兀自道:“古语云:精其理者,足以大裨圣教。这下棋啊,就像是领兵打仗,讲究一个立,挡,并,顶,爬,是虎口夺子,还是中盘静卧,都讲究一个势,能审时度势,就能下好一盘棋,同样,也能做好一个人。”
慕北陵低头道:“属下谨记大将军教诲。”
二人继续下子,至收宫时,顾苏阳悉心捡子,最后委顿道:“叔叔胜两字,叔叔又赢了。”
祝烽火哈哈大笑,道:“你啊,气势太盛,下个棋横冲直撞,不知审时度势,一味只知冲杀,不输才怪。”顾苏阳挠头耸肩。
祝烽火让其收起棋盘,靠在太师椅上,轻轻摇晃几下,忽朝慕北陵道:“朝中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慕北陵道:“略知一二。”
祝烽火道:“烛离区区药奴,难登大堂,无需多虑,只是此人睚眦必报,几次上书朝廷,字里行间添油加醋,大有将你比作万恶之人,更说你视仲景堂于无物,引大医官都仲景不满,此次来朝城,你特别要留神都仲景,此人拳势滔天,又是大王王师,深的大王宠幸,仲景堂便是出于他手,切记万莫惹到他了。”
慕北陵道:“属下明白。”
祝烽火又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在朝廷还算有些威望,晾他都仲景再横,也得给我几分薄面。”言罢又问:“扶苏关眼下如何了?”
慕北陵回道:“战后关中几成废墟,好在有蔡统领在,已经开始重建工作,岳威将军连同三营大将军现都在关中督工,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善修葺。”
祝烽火点点头,道:“那就好。”
便在此时,尹磊从西门走来,手里端着玉盘,祝烽火见其过来,眉宇顿时皱起,作势欲呕。
慕北陵回头,与尹磊视线相接,尹磊见其,大喜,快步过来,道:“属下参见统领。”
慕北陵伸手扶起,笑道:“你我兄弟有些时日没见了,不错啊,又漂亮了。”他称赞尹磊却是用漂亮二字,倒是尹磊虽未男儿身,天生丽质,不失女子阴柔媚美。林钩听其称赞,绷不住扑哧笑出声。
尹磊反倒很受用,睫毛闪动,莞尔笑道:“统领谬赞了。”旋即将玉盘递至祝烽火面前,柔声道:“大将军,该服药了。”
祝烽火面颊抽搐,闻药味时呕吐出声,慕北陵憋住不敢笑,却听主峰后道:“我说尹磊啊,你就不能把这东西弄的好吃点吗?”
尹磊轻笑,道:“良药苦口,大将军快服吧。”
祝烽火无法,心想总不能在几个小辈面前丢脸,是以闭眼张嘴,生生吞下,随后赶忙饮了口清茶,这才压下喉咙中上翻酸水。
慕北陵问尹磊道:“大将军的毒如何了?”
尹磊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些药丸是用来巩固身体的,多服些没坏处。”
慕北陵点头,既然他都这么说,看来祝烽火的伤势确实痊愈了。随后闲聊几许,尹磊借故离开,祝烽火让下人备好上房,安排慕北陵他们休息。慕北陵自然也乐得住在这里,一来祝烽火对他有知遇之恩,住在此不显拘束。二来他来的匆忙,身上未带多少钱两,总不能回去孙云浪那里住吧。
是夜,三人分居三间上方,有下人送来晚膳,慕北陵见皆是些军营中惯用食物,心道:“大将军身在朝城还如此朴素,当真是我辈楷模。”又感腹中饥饿,下午在孙府他就没怎么吃,随即大快朵颐。
正吃时,忽听有人敲门,放下碗筷,随意抹了把脸道:“请进。”
门开,一袭白衣率先入眼,清秀,手持折扇,赫然是祝烽火的侄子顾苏阳。
慕北陵暗想:“他来干什么?”脸上却欣喜,将顾苏阳迎进来,亲自替其搬来椅子。
分而落座,慕北陵问道:“顾公子深夜来访,可是有事?”
顾苏阳放下折扇,抱拳道:“白日无空,不能与慕统领深谈,寻到此时,苏阳以为统领得空,所以特来拜访。”
慕北陵道:“公子有事可直说。”
顾苏阳道:“也无他事,素闻统领领兵有方,以千人应战漠北三万大军,破敌之,苏阳念统领难得将才,故此想与统领请教一二。”
慕北陵道:“公子过谦了,公子是大将军亲侄,身份高贵,在下不过一介武夫,与公子相较,天上地下,又何来请教一说。”
顾苏阳道:“时逢乱世,男儿当以征战沙场为荣,苏阳不才,从小不善武学,只能习些春秋韬略,而今弱冠,苦于报效无门,故此对将军等英雄憧憬已久,苏阳有一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北陵道:“公子有何事尽管吩咐。”
顾苏阳道:“我欲投身戎马,奈何家叔阻拦,不得为之,苏阳想请统领替我与家叔说说情。”
慕北陵一怔,心想:“大将军怎么会不希望你参军,莫不是有何苦衷。”便道:“在下见公子英气勃发,纵然不善武学,也可作武文将,何以大将军不让公子参军。”
顾苏阳叹道:“统领有所不知,家叔多圌,我那兄弟年间早亡,也是战死沙场,苏阳又是一脉单传,家叔唯恐无后,故此才万般阻拦。”
慕北陵闻言苦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更不能进言大将军了,若是将来公子遭遇不幸,在下岂非大将军之罪人。”
顾苏阳起身,拱手拜下,道:“还请统领看在苏阳一片赤诚,帮帮苏阳吧。大丈夫不能征战沙场,何以谈安邦定天下,我之人生,莫不是就要在这花团锦簇中匆匆而过。”
慕北陵上前将其扶起,摇摇头,笑道:“公子刺眼谬以,男儿虽生为沙场,但稳坐高台,何以不能平定天下?”
顾苏阳一愣,问道:“统领何出此言?”
慕北陵道:“在下不才,也知高谈阔卧醉掌天下之说,古来大才者,多为翻手风云覆手雨,掌天下于万里之外,真正征战沙场,却是些武者莽夫,公子高才,何以委屈自己?”
顾苏阳低头不言。
慕北陵又道:“公子赤诚之心,日月可鉴,在下为之感动,但公子也须知天生我才物尽其用,非是一定要在军,才能有所作为啊。”
第一百章 帝师医官,慕北陵入朝见王()
顾苏阳沉默不言,眼现挣扎。
慕北陵知其内心挣扎,打不定注意,话锋忽转,问道:“我视公子高才,何以不入朝为官,替我王出谋划策,平定天下。”
顾苏阳苦道:“苏阳何故不想如此。”说时偷瞧眼门口,听外面无人经过,方才小声道:“苏阳视统领为知己,接下来之言,还望统领万莫外传。否则与家叔不利。”
慕北陵道:“公子放心,在下非那些口舌妇人,自知轻重。”
顾苏阳长舒口气,道:“三年前苏阳高举中的,入朝为官,官居学士府少郎,适逢先王驾崩,幼主登基,家叔那时执意要我退出朝堂,并发下毒誓,此生不得入西夜为官,苏阳念家叔恩情,不得已辞官,如此在这府中一待就是三年。”
慕北陵暗惊,心想:“还有此事?苏阳学识渊博,在朝为官定有番作为,何以大将军强要他辞官?”不明就已,旋即疑惑看去。
顾苏阳又道:“苏阳曾也问过家叔,家叔说主幼臣强,朝堂就如倾巢危卵,指不定何日会起祸端,朝臣与西夜一荣俱荣,西夜忘则臣王,再朝为官不比在外为将,即便朝纲乱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也可东山再起。”
慕北陵了然,暗道:“大将军好远见,这次齐国公造反不正印证他的话吗?虽然未能得逞,但却是碍于孙云浪恰在朝城,若非如此,此时的西夜已非彼时的西夜。”思罢劝道:“大将军高瞻远瞩,实我辈难以揣摩,公子何不学那卧龙居山,审时度势,待明主来求,再游龙九天之上。”
顾苏阳苦笑道:“卧龙何人,我岂能比。”
慕北陵道:“非也,公子大才,在下料定将来必成大业。”
顾苏阳抬头视之,道:“当真?”
慕北陵不含糊猛点头。
顾苏阳眉眼舒展,深吸几口气,起身拜别,道:“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天色已晚,苏阳就不打扰了。”慕北陵还礼。
顾苏阳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