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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十三皇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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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上报朝廷,罢黜于你。”

    继而又与程进温说道:“竖子猖狂,不明襄砚徽城之势,不知艮水之急,竟狂言夏凉会攻襄砚,涣散军心,当真大罪。”

    程进温劝慰道:“大将军息怒,年轻人行事张狂了些,你何以生如此大的气。”他却也未将慕北陵之言放于心上。

    且说朝城祝府内,家奴将飞鸽传书呈与顾苏阳,顾苏阳疑惑徽城如何会有人与他来信,打开看来竟是书与祝烽火,旋即不敢怠慢,亲自呈上。祝烽火看信大惊,知慕北陵不会无端来此急信,左思右想后,披朝服,带令箭,先去大元帅府知会孙云浪,而后与之一道急进宫。

    时过朝时,因孙云浪摄政大臣的身份,二人无需禀报,在阉人的带领下,径直来到西鸾殿后的御花园中,此时武天秀正与皇后游园,都仲景作陪。

    孙云浪祝烽火二人疾步上前,跪而拜道:“臣等参见大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天秀扶起二人,笑道:“今天什么风把你二位吹来了,来的正好,春时我这御花园中百花争鸣,二位爱卿可一同游园。”

    祝烽火执令箭拜道:“回大王,臣有要是禀报。”

    武天秀“哦?”了一声。都仲景出言道:“老将军,岂不知现在朝时已过,大王眼下兴致正浓,大将军可莫要扫了大王的兴致啊。”

    皇后郭碧摇着武天秀的手臂,不依道:“大王,你看大将军”

    武天秀拍拍郭碧手背,侧面祝烽火道:“有何事明日早朝再议吧。”

    祝烽火偷瞧都仲景郭碧二人,暗叹口气。

    孙云浪说道:“大王需的以国事为重,此事祝老将军已与我通过气,若非事出紧急,决计不敢来打扰大王雅兴,还望大王赎罪。”

    武天秀见其开口,面色稍显难看,遂而步至院中一石亭内坐下,道:“爱卿有何事?”

    祝烽火躬身,道:“今有骠骑左郎将慕北陵飞鸽传书,其指夏凉此次大军压境恐意在襄砚,而非徽城,老臣以为事出急缓,故不得不打扰大王,请大王定夺。”

    武天秀皱眉道:“哦?竟有此事?”

    都仲景听是慕北陵来信,细眉微蹙,不待祝烽火继续说下去,便自顾自说道:“无稽之谈,我虽非武将,也知襄砚有艮水之天险,夏凉来袭,必先攻徽城,何以绕过徽城而取襄砚,简直荒谬。”

    武天秀闻言有理,看向祝烽火道:“老将军以为大医官所说如何?”

    祝烽火道:“大医官所言乃指地理优势,艮水虽险,却不是非无法渡,若被夏凉人得渡江之法,则襄砚危矣,襄砚乃我西夜重城,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老臣斗胆,恳请大王速下令襄砚整备军队,以防不时之需。”

    武天秀沉吟道:“孙爱卿以为如何?”

    孙云浪沉声道:“我赞同烽火大将军建议,无论夏凉是否来攻襄砚,襄砚都需做好万全防备,以防临阵磨枪。”

    武天秀听他如此说,便道:“既然二位爱卿都以为这样,便拟诏传令襄砚太尉尉迟镜,让他时刻注意夏凉军队的动向,以防生变。”

    祝烽火建议道:“大王,是不是让襄砚的五万大军从徽城撤回,以保襄砚不失?”

    都仲景道:“老将军以为军队是手中玩物不成,岂可说调动便调动,若撤走五万大军,夏凉来攻徽城,岂不是将徽城拱手让人?”

    武天秀也道:“暂时让那五万大军驻扎徽城吧。”忽又问道:“那个慕北陵,可是前些日子受封的骠骑左郎将?他在徽城如何了?”转而问都仲景:“老师,徽城那边一直是你在联系,你且说说。”

    都仲景躬身回道:“回大王,确实那位新晋的骠骑左郎将,至于他在徽城的表现嘛”都仲景斜眼瞟向祝烽火孙云浪二人。

    武天秀见其说话吞吞吐吐,笑道:“老师有话不妨直说,两位爱卿又不是外人。”

    都仲景叹道:“昨日徽城守将邬里还与老臣飞鸽传书,说那慕北陵仗着有点功劳,目中无人,公然顶撞上司,而且,而且,而且还将大王当做挡箭牌。”

    武天秀猛拍石桌,怒道:“竟有此事?”

    众人齐跪,都仲景再道:“邬里将军沉心军事,便不与他计较,哪知他得寸进尺,据说还当着下将军程进温的面,呵斥邬里将军。”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佞臣当道,万难之际启锦囊() 
武天秀勃然大怒,喝道:“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骠骑左郎将,竟敢公然呵斥上将军,他慕北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众人伏地不言。唯独祝烽火忍不住质问都仲景道:“大医官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

    都仲景笑道:“那信笺现还在军机处存着,老将军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去军机处一看便知。”祝烽火暗凛,不敢多言。

    皇后郭碧递上一颗葡萄,娇滴滴的说道:“大王,别为了一个小小郎将扫了兴致嘛。”

    武天秀哼哼两声,都仲景忙又道:“大王,可还记得那慕北陵去徽城时您给他下达两个命令,一为辅佐邬里守卫徽城,二为活捉齐国公回朝受审。”

    武天秀点头道:“孤自然记得,对了,抓齐国公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都仲景低头冷笑,回道:“传信上只字未提,想必慕郎将还没来得及动作吧。”

    武天秀重哼道:“马上传孤旨意,让慕北陵十天之内将齐国公捉拿归案,否则按欺君之罪论处。”

    都仲景叩道:“老城遵旨。”

    祝烽火拦下都仲景,谏道:“大王不可啊,莫说十天,就算二十天,也不一定能把齐国公捉回啊,他齐国公现身在夏凉,但是否还在徐邺谁也不清楚,要在偌大夏凉寻找一人,便如大海捞针,何其困难,老臣斗胆请大王收回成命。”

    都仲景说道:“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吧,他慕北陵一年抓不到齐国公,我们就等他一年?他要是十年都抓不到齐国公,莫不是我们要等上十年不成?”

    武天秀挥起龙袍,道:“老将军无需多言,此事就此议定,二位爱卿跪安吧。”

    祝烽火侧头看向孙云浪,却见孙云浪暗暗摇头,只得重叹口气,拜而退下。

    走至宫门,祝烽火猛然拉住孙云浪,恼道:“大将军方才为何不愿进言大王?慕北陵之性格,你我皆清楚,邬里何人?都仲景之走狗,要说北陵呵斥他邬里,老夫我玩不敢相信,他二人便是要至北陵于死地啊。”

    孙云浪替其顺气,道:“老将军消消火,莫要气坏身子。”祝烽火拂袖让开,孙云浪笑道:“老将军啊,您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慕北陵若是那么轻易就被邬里制住,你且信否?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夏凉意图襄砚的证据,若有证据在身,莫说是抓齐国公了,大王赏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让他背个欺君之罪呢。”

    祝烽火平下心气,想想也是。

    孙云浪又道:“老将军啊,你我皆是武将,这嘴皮子功夫比不得都仲景那些文臣,慕北陵也一样,真要想在朝中站得住脚,就拿军功说话。”

    祝烽火点头道:“大将军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夫知道如何做了。”言罢匆忙拜别,上车离去。

    孙云浪见其轿撵远去,回身看了眼身后那高高宫墙,兀自叹道:“小子,有本事过了这个坎,老夫才会给你机会啊。”随即上车离开。

    是日,慕北陵正在城楼巡视,忽闻郑逊在楼下叫喊,他走下楼,郑逊说道:“郎将快些,有大王手谕到。”

    慕北陵暗惊,心道这么快,快步随郑逊回到关楼,一层大堂内巡查使孔易持诏立侧,邬里邬重皆在其侧,慕北陵快步进来,孔易见他,即可朗声道:“骠骑左郎将,慕北陵接旨。”

    慕北陵伏地拜下,恭谨道:“臣,骠骑左郎将,慕北陵,接旨。”

    孔易展开诏书,念道:“大王诏书,骠骑左郎将慕北陵,玩忽职守,无视军法,有违常纲,孤念你是初犯,又有御敌之大功,不与追究,现特命你十日内捉拿犯人齐国公回朝候审,如有不遵,按欺君论处。”孔易念完,面色清冷,递诏书于慕北陵,道:“慕郎将,接旨吧。”

    慕北陵听此诏令,龇眼欲裂,玩没想到大王竟会下如此诏书,伏地许久不动。

    孔易皱眉,又道声:“慕郎将,接旨吧。”

    慕北陵这才回神,双手托下诏令,叩道:“臣慕北陵,接旨,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孔易摇了摇头,与邬重邬里对视一眼,施身离去。

    慕北陵仍在呆滞,邬里见他模样,狞笑几声,拂袖而去。倒是邬重,过来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慕郎将,还是太年轻了啊。”说完紧随邬重而去。

    慕北陵抓诏令的双手缓缓收紧,诏令被抓的皱成团,郑逊见状大惊,上前挡住其身,伸指在他手背上轻点几下,慕北陵侧脸看他,这才松开诏令。

    便在此时,有士兵过来传道:“禀统领,有您的飞鸽传书。”

    郑逊像是一怔,不知何人会给自己飞鸽传书,转念忽想起顾苏阳,忙起身跑去,临走时还让慕北陵稍安勿躁。

    不一会他便去而复返,慕北陵还冷坐堂上,郑逊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郎将,有,有,您,的信。”

    慕北陵微愣,赶忙接过,展开来看,只见其上书道:“北陵轻启,夏凉意图,吾已具告大王,朝中佞臣当道,欲对汝不利,时下唯有攻襄砚之证据,方可救汝,望早日寻到,切记,勿走他途。”

    慕北陵合上信笺,心想:“大将军说佞臣当道,便是指都仲景,看来撺掇大王让我十日之内捉拿齐国公的,就是他了。此人当真歹毒。”

    又想:“攻襄砚的证据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若真找到了,恐怕襄砚已成盘中鱼肉,只待刀俎剁下,眼下我在夏凉的身份已经暴露,若执意去夏凉,恐怕还未进城就会被人盯上,夏凉是万万去不得,为今之计唯有亲去襄砚一趟,看看能否在那里找寻些蛛丝马迹。”

    他低头看看信笺,又看看了皱巴巴的诏令,心头微凉,暗道:“我之心,皆为西夜,奈何西夜终不为我。”于此时忽想起扶苏关的皇甫方士,心道:“若是皇甫先生在此,定能为我出谋划策。”

    便在此际,脑中灵光陡闪,犹记得来时皇甫方士曾交与一锦囊,明确说道非到万难时不得打开,此时虽未身陷囹圄,却前有夏凉利刀霍霍,后又朝中虎狼惦记,不可谓不艰险。想到此,他即可上楼去到郑逊房间,吩咐郑逊守在门前,任何人不得打扰,独自进房掩门,插上门栓。

    从贴身处拿出那道锦囊,小心翼翼打开来,只见其上书道:北陵吾主启,今开此囊,便是吾主遇万难之时,方士夜观星象,见太白星东去,料主上不日将至东方,西夜边陲有城名徽,与夏凉遥望多年,乃西夜王族祖陵之地,陵中有高士守陵,主上若有所需,可执囊中之物寻于其人,于此,危难可解。”

    慕北陵合上锦囊,感叹道:先生果真高人,料到我会来东边城池,而且还助我解危之法,此次若有幸回扶苏定三叩九拜谢于先生。叹罢轻抖锦囊,拿出一拇指大小的玉环,只见玉环半黑半白,黑白之间镌刻锦鲤纹饰,做工甚是精妙。

    收好玉环,他出门去,郑逊问其欲到何处,他只道出城一番,去去便回。

    刚出校场门口,猛见邬重立于门侧,邬重同时见他,笑着走来,说道:“慕郎将这是要出去?”

    慕北陵微笑不语。

    邬重不恼,说道:“家叔有事请慕郎将府中商议,不知郎将可给面子?”

    慕北陵闻言暗道:“邬里请我去商议什么?”嘴上却说:“邬里将军乃北陵上司,但有吩咐何敢不从。”

    邬重笑道:“如此最好,那就走吧。”领先朝令尹府走去。慕北陵悄悄摸了摸贴在胸口处的玉环,心想只能晚一点再王陵了。

    来到令尹府,穿过前堂,来到书房前,邬重叩响房门,邬里在内道声:“进来。”邬重朝他使了个眼神,推门进去,慕北陵随之进门拜道:“属下慕北陵,参见大将军。”

    邬里起身,眯眼笑道:“北陵来了,来,来,快坐快坐。”亲自替其拉来椅子,甚是热情,慕北陵见其动作,忍不住想到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谢过后,栖身坐下。

    邬里与之对坐,吩咐下人泡来好茶。慕北陵再谢,遂听邬里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唉,其实你我二人本可修好,何以闹到今天这种场面,同朝为将者,最重要的便是齐心,将者齐心,方能使军心稳定,如此军力才强,慕郎将以为老夫说的可对?”

    慕北陵点头道:“邬里将军所言极是。”心中却想:“他说这些干什么。”

    下人送上茶水,邬里亲自斟满两杯,推给他一杯,又道:“其实慕郎将的英雄事迹老夫也为之钦佩,为将者能如慕郎将这般智勇双全者,实乃东州少见啊。”

    慕北陵见他东一出西一出不知所言,索性起身抱拳道:“属下惶恐,将军有话请直说。”

    邬里停顿片刻,与邬重对视一眼,随后说道:“老夫愿与慕郎将修好,不知郎将意下如何?”

    

第一百二十章 再抛枝叶,王陵山门寻高人() 
修好!慕北陵委实被这两只惊得不轻,有道是覆水难收,似这等给一巴掌又丢个鸡腿的人,他着实不愿与之为伍,轻笑两声道:“将军此话怎讲,我与将军无仇无怨,何来修好之说,再说您是大将军,属下不过郎将而已,属下又如何敢对将军说不是。”

    邬里道:“听慕郎将的意思,是不愿与老夫修好咯?”

    慕北陵笑而不语。

    邬重开口道:“慕郎将万莫多想,如你所说,我叔侄二人本就与郎将无仇无怨,只不过阵营不同,身不由己罢了。”

    慕北陵侧脸看他道:“阵营不同?西夜朝乃大王天下,若论阵营,便只有武家一个阵营,邬重将军之言似有偏颇啊。”

    邬重冷笑道:“慕郎将是聪明人,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应该不用多费口舌。”

    慕北陵点头道“邬将军有话直讲,属下洗耳恭听。”

    邬重看邬里一眼,邬里沉眼点头,邬重旋即说道:“方才我们接到帝师大医官的飞鸽传书,都大人信中特意提到郎将,说郎将天纵英才,不应该屈居庸人之下,若郎将愿意改门换庭,投奔都大人门下,都大人定会为郎将在大王面前美言,以解郎将眼前之危。”

    慕北陵心头冷笑,想到:“终于说到重点了,不就是那都仲景想拉我做他门客吗?想得美,老子两次差点死在他手里,现在又蛊惑大王欲至老子于死地,若与之为伍,岂不成了助纣为虐。”

    他起身抱拳,遥对西方躬身拜下,而后直面邬重邬里,说道:“大医官美意,北陵惶恐,北陵何德何能让大医官如此惦念,只不过家父少小便教导属下要效忠王权,属下想,即是效忠大王,便难以抽身入他人门客,属下谢大医官抬爱,也谢大将军,将军垂怜。”一席话,意味明确。

    邬里虎眉凝蹙,说道:“这就是慕郎将的意思了?”

    慕北陵不言,额首轻点。

    邬里薄怒斥道:“慕北陵,休得给脸不要脸,都大人惜才,才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忍让,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邬重看他眼神中也冷芒乍现。

    慕北陵被骂,不怒反笑,说道:“我之性命时下尚不为我,又何谈脸面。”笑罢抱拳道:“属下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将军了,告辞。”转身出门,头也不回。

    邬里抬手砸在桌上,茶水四溅,桌面裂出一道寸长口子,他咬牙切齿怒道:“什么东西,还正他娘的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重儿,你去安排下,老子要他今晚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邬重阻道:“叔叔不可。”又道:“此人气数已尽,叔叔何必又亲自做那操刀手,都大人信中不是明确告诉我们,现在祝烽火和孙云浪都有意帮那小子,我们切莫要落人把柄,再说大王既有诏令限他十日内捉拿齐国公,茫茫人海,齐国公又在夏凉,岂是容易捉住的,我们暂且隔岸观火,待时日一到,便治其欺君之罪,到时下入大牢,他岂不是任我们宰割。”

    邬里愤懑,不过也知邬重所说有理,遂而再砸桌面,呢喃吼道:“老夫便再忍他十日。”

    慕北陵从令尹府出来后,便问郑逊借了匹马,出城门北行,直去武家王陵。

    马儿四蹄飞踏,行约两炷香功夫,远远可见那冲天门阙,他勒住缰绳,下马来,将马栓在就近一颗树干上,徒步走向门阙。

    离门阙尚有半里,忽觉重压从天而降,似山岳压身,喘不得,行不得。前方山口处冷声传来:“王陵重地,闲人速速离去。”

    慕北陵被压的寸步难行,闻此声,当即顶着威严单膝跪地,叩拜道:“臣,西夜,扶苏火营,骠骑左郎将慕北陵,叩请先王天恩。”此言出,压力顿消,他伏地大口缓气,惊觉后背胸口处内衣已被汗水沁湿。

    定下心神,起身在朝前迈步,刚跨一步,只听脚尖地上“咻”的一声响,箭矢插地,尾翎摇晃,那冷声再起:“郎将敬意,先王已知,请郎将速速离去,莫要再犯天威。”

    慕北陵收脚立定,不敢再走,他确信若莽撞向前,自己绝对会被射成一只“箭猪”,随即深吸口气,对山口深深拜下,道:“臣,慕北陵,拜见前辈,今日前来,实属无奈,还请前辈露面一叙。”悄悄抬头,见无人回应,他撞着胆子再迈一步,脚还未落地,便听破空声响,大惊,欲收脚时,只觉脚尖处传来钻心疼痛,定眼看去,一根拇指粗的箭矢穿脚而过,斜插地面,鲜血潺潺留下。

    他吃疼,“噗通”坐地,小心翼翼将箭拔出脚背,随后忙聚起生力治疗脚伤,绿芒荧光嗡嗡闪过,片刻后,疼痛方止。于此时,山口处忽传来声轻咦。

    他复而跪地,张口大喊:“前辈,当今西夜佞臣当道,大王年幼,恐被迷惑,北陵无法,只得到此打扰先王天威,还请前辈现身一见,解西夜之危。”

    停顿些许,见任无人回应,想起那枚玉环,赶忙拿出托于手心,再喊道:“前辈明鉴,是有此玉环之主人让北陵唐突来此,求前辈一见。”言罢托环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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