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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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阔颤声道:“那你们是何人?”
慕北陵道:“我们是西夜朝人,是来抓几个你这样的雪匪。”
张辽阔道:“抓我们?你也想回去领官?”
慕北陵暗惊,心道他怎么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便通彻,西夜朝发的是榜文,天下皆知,雪匪知道自然不足为奇。于是说道:“不错。”
张辽阔冷笑道:“今日就算老子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慕北陵道:“何必说的那么死,或许我也不一定杀你呢。”
张辽阔道:“不杀我?你想怎样?”
慕北陵道:“只要你告诉我你们被召集是为何事,说不定我还能放你条生路。”
张辽阔大笑道:“你做梦,毛还没长齐的东西,也配威胁你爷爷。”
武蛮不悦,手臂扬起,作势要打,被慕北陵制止。慕北陵也不恼,继续道:“威不威胁谈不上,我只知道如果你不说的话,铁定和他的下场一样。”
张辽阔瞄了眼身后死的僵硬的同伴,再笑道:“小子,你当爷爷怕死?来吧,十八年后爷爷再找你报仇。”
慕北陵无言,心道这人真是油盐不进。忽听身旁林钩道:“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杀了一了百了。两个雪匪,运气好的话领个小队长当当也不错。”
慕北陵没理会他,等了一会,突然走到张辽阔面前,说声:“忍着点。”伸手握住那只被木刺刺穿的小腿,小心抽了出来。
林钩叫道:“你这是干什么?”
武蛮回身瞪向林钩,目光压得极低,似猛兽远远盯着猎物样,林钩被他瞪得把头一缩,不敢再言。和慕武二人待了几天,林钩知道二人是以慕北陵为主,武蛮对其则是无条件服从,甚至压根不会过问他决定的每件事。就如刚才,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发出异议,武蛮恐怕会毫不犹豫将自己就地正法。
慕北陵抽出张辽阔的脚掌,让他坐到这边来,后面还有几个陷阱,刚好是为他倒下设计的。
慕北陵把张辽阔脚掌放在腿上,右手盖上三个血洞。随后只见他右掌轻震,指缝间突然有绿芒闪烁,那光芒极其柔和温暖,虽然极弱,却似乎让周围温度上升些许。
张辽阔看得呆滞,他只觉那绿芒出现时,脚掌上疼痛逐渐减轻,然后三处伤口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虽然看不见,他却明显感到伤口处的肌肉正在飞速增长。
林钩在旁小眼睛瞪得溜圆,张大口,口中几乎能塞下一只猪猡兽腿。咕噜噜咽下几口口水,他呢喃道:“竟,竟然是,医士”
半柱香之时,慕北陵额间开始有细汗渗出,掌下绿芒也弱上不少。
再按了片刻,慕北陵方才撤去掌下绿芒,收回手掌,他站起身时,双腿只觉有些发软,摇晃几下。武蛮眼疾手快扶住他。再看张辽阔的脚掌上,三个血洞已然不见,变成三处明显白皙的嫩肉。
慕北陵让张辽阔起来走走,后者依言小心走了几步,见没什么大问题,便又迈开步子来回几次。慕北陵见他行动自如,点头道:“你的脚伤好了七八成,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回头让林钩撤去陷阱,准备离开。
张辽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随慕北陵移动,浓眉对成倒八字状。慕北陵见他半天不走,不由问道:“怎么还不走?”
张辽阔被惊醒,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慕北陵道:“什么什么意思?治好你的伤放你走。还能什么意思?”
张辽阔更疑惑,道:“你们来不就是为了抓我吗?怎么又要放我走。”
慕北陵摇摇头,兀自笑道:“纠正一下,不是抓你,是抓雪匪,我只是突然觉得山里雪匪多,也不差你一个,便不想杀你。”
张辽阔依然不为所动,他知道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此时林钩已经撤掉所有陷阱,好容易布置的陷阱就这么被撤掉,他满脸不情愿,小声嘀咕:“还没玩尽兴就没得玩了”。
慕北陵没有再理会张辽阔,朝武蛮和林钩示意,便要离去。刚走两步,又被张辽阔叫住“等等。”
慕北陵停下脚步,问道:“还有何时?”
张辽阔忽然抱拳道:“山水长流,今日算我老张欠你一个人情,有缘定会报答。”迟疑一下,他再压低声音说道:“这几日北边鸭儿湖可能不太平,希望你们不要走错地方了。”言罢,不等慕北陵回话,张辽阔兀自返身潜进树林,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慕北陵看着张辽阔消失的地方,神秘微笑。那笑容落在林钩眼中,心里忽觉发凉,这一瞬间林钩突然冒出一个在他看来十分怪异的念头,“绝对不要去惹这个男人”!
武蛮走到慕北陵身边,问道:“要去鸭儿湖吗?”
慕北陵笑道:“当然,为什么不去。”回头问林钩道:“你知道鸭儿湖的具体位置吗?”
林钩闻言连忙点头道:“不远,半日便可到。”
慕北陵看了眼天色,道:“那就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日一早去鸭儿湖。”
翌日,晨光还未破晓,武蛮率先醒来,见慕北陵和林钩还在熟睡,独自钻进树林中。过了好一会再回来时,手里倒提着一只野兔。此时恰好慕北陵和林钩醒来。
武蛮熟练的褪去兔皮,斩掉兔头,挖出内脏,然后放在溪水中清洗干净。林钩馋的口水直流,慌忙从四周寻些枯枝,然后拿出火折准备点火。
慕北陵本在溪边掬水喝,回头猛见火折就要点燃枯枝时,当即闪身过去,抬脚将已见火星的枯枝踏熄。
林钩被吓一跳,怒道:“你干什么。”
慕北陵皱眉道:“你干什么?想害死我们?”
林钩道:“点火啊,烤兔子,什么害死你们。”
慕北陵看白痴样看了他几眼,再仔细确认枯枝没有点燃,才说道:“我真想知道你一个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在山里点火无异于自杀,不仅会招来雪匪,还与可能诱来武兽,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钩啊的怪叫一声,说了句“这么恐怖”惊得把手中火折都直接扔进水中,兀自悻悻笑起。
武蛮收拾完野兔走过来,扯下两条后腿递给慕北陵,再扯下两条前腿交给林钩,自己留下整个身子。
林钩拿着两条只比大拇指稍微粗些的前腿,一脸茫然,他问道:“这个,怎么吃?”
武蛮将野兔身子送到嘴边,张口咬下,顿时兔血顺着嘴角流下,大大咀嚼几口,抬手拭去嘴角边血渍,带出一股子野兔骚气。
慕北陵笑道:“还能怎么吃,喏,他这么吃。”说着也开始吃起兔腿,林钩只觉胃中翻腾,胆汁上窜,快要吐出来。生吃兔肉,这还是他长这么大头一回。
林钩将小截前腿放在鼻前嗅了嗅,强烈的生肉骚气让他顿时干呕,此刻他都快哭出声来,“这个,没烤熟怎么吃啊,而且”他看了眼慕北陵手中的两条兔腿,又看向武蛮手中整个兔身,最后视线落在自己手中两条小的可怜的前腿上,苦道:“而且这也太他妈少了,你故意整老子呢吧。”
最后林钩还是没受住武蛮的死亡凝视,加上腹中实在饥饿,只得咬牙吃下。不过中间他吐了不下五次,也不知道是吃进去了,还是吐出来了,反正吃完的时候慕北陵看见他脸色显出绛紫色。
勉强填饱肚子,三人寻了方向,便还是由武蛮领头,向山的北面行进。
第十二章 湖边大战,燕南天斧斗三圣()
鸭儿湖在山北面一座矮峰下,背面是山,前面是树林环绕的一座清湖,后山将大部分寒气挡在山以西,这里也不似山中其他地方寒冷。鸭儿湖的湖水颇为奇特,从近至远可见渐变三色,由绿变青再变白,湖面平如镜面,光线洒在湖面,闪动粼粼水光,煞是惹眼。
慕北陵三人午时便到了这里,寻到山脚下一块巨岩躲藏,此处位置极好,能将整个鸭儿湖竟尽收眼底,岩石的右边有个山洞,来时武蛮专门进去探查,但一无所获,岩石的大小看上去与洞口颇为一致,应该是用来挡住洞口,只是不知何故被搬到这里。
林钩见到山洞如获至宝,山里不能生火,却不代表洞中也不能生火,山洞内很是潮湿,武蛮也说在里面生火火光和温度都会大大削弱,不会引来武兽,再则洞壁上长有成片的青苔,能够很好吸收烟气。
林钩的火折子之前丢在溪水里,他本来还气恼自己怎么不留着,好在武蛮还带着一个火折,照他的话说,虽然在山里很少用到,但以备不时之需,猎人们也都会带上。林钩便从鸭儿湖里弄了些鱼,以火烤食,早上的两个前腿肉让他把胆汁都吐得干净,如今有了熟食,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也吃的畅快。慕北陵武蛮自然也吃了一些,吃饱后便继续监视鸭儿湖的动静。
林钩躺在岩石后面的地上,头枕着块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石头,方方正正,高矮也恰恰合适,嘴上叼着根草,翘起二郎腿,好不惬意的模样。武蛮趴在岩石上,几次都忍不住踹了林钩几脚,嗔怪道:“你倒是会享受。”林钩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皮糙肉厚,也不怕他踢。
也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小憩醒来,林钩伸了个懒腰,见二人还趴在岩石上,不免问道:“好端端的跑这里来干什么,明明杀了个雪匪,带回去再不济也能领到赏钱,还遭这冤枉罪。”
慕北陵道:“你一身肥肉遭点罪权当强身健体,再说也不一定就是冤枉罪。”
林钩小眼睛睁开条缝隙,道:“不是冤枉罪是什么,我也是脑子短路,怎么就跟你跑到这么个荒山野岭来。”剩下忽然刮来冷风,林钩打了个寒颤,暗骂声:“狗老天,就不能让老子睡的舒服点。”
武蛮道:“这里离西夜朝够近,嫌遭罪可以回去。没人拦你。”
林钩翻个身,换个更舒服的睡姿,懒懒道:“唉,谁让咱老林家个个都是热心肠呢,你们两要是有个万一,我良心会过不去的啊。”边说他还故意朝武蛮抛去个媚眼,武蛮胃里猛烈翻腾几下,顺势一脚踩在林钩胯下仅寸许处,吓得林钩赶忙坐起身,骂道:“你想死啊。”
武蛮看也不再看他,道:“下次直接让你断后。”
武林二人嘻哈打闹给本来乏味的蹲守带来乐趣,慕北陵也乐得看二人你来我去,虽然他对林钩还没有到能剖心挖腹的程度,但印象已经好很多,他除了好吃懒做,爱耍小聪明外,也没什么大问题。
整整等待快两日之久,当慕北陵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时,鸭儿湖边终于有了动静。
此时是第二日傍晚时分,鸭儿湖被树林围绕的中央方向,忽听得林中传来树叶飞舞的沙沙声,接着有不下五十道黑影自林间跃出,个个面上蒙有黑布,腰插一柄鬼头大刀。
慕武林三人顿时眼前一亮,趴在巨岩后的身子放得更低。
那五十蒙面雪匪到来仅仅半柱香功夫,西南方向的树林中也传来树枝抖动声,片刻后又一大队人马现身,个个膀大腰圆,腰挎晃眼亮斧。站定时便与之前那波人针锋相对。
慕北陵看得仔细,很快在第二队人马中寻到张辽阔的身影。林钩和武蛮也看到张辽阔,与与那日分别相比,腿脚又利索不少,看来脚伤恢复的不错。
林钩颇有些惊讶道:“还真被你等到了。”
慕北陵笑而不语。
湖边,从第一队人马中走出三人,三人撤去面巾,左边一人光头,斜眉。中间那人长发披肩,右脸上横贯一条刀疤,最后一人个头最矮,却满面凶相。三人站出来时,第二队人马中也走出一人,高八尺,披铁甲,腰系镂银宝剑,满头夹雪黑发。
四人相对而立,眼神相接,目光碰撞处竟是有气旋升起,风过树摇,身后树林迎风晃动,似夜色中舞动的妖魔。
铁甲男人先开口说道:“流风三圣,还是见面了,怎样?是打是降?”
三人中刀疤脸冷笑道:“降?燕南天,你脑子没毛病吧,就算投降也是你雪斧帮向我们降。”此话一出,三人背后之人当即鼓噪,“投降吧,爷爷好饶你们不死。”
被称作燕南天的铁甲男人兀自摇头笑道:“看来上次一役还是没让你们几个长记性啊,既然如此,多说无妨。”燕南天眼眉陡沉,低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话音落,身后党众纷纷抽出腰间巨斧,红眼杀去。
刀疤脸吐出口口水,大手挥起,高声喊道:“弟兄们,给我杀个尽兴,一会回去老子亲自给你们倒酒。”五十余匪人顿时嗷嗷叫着抽刀冲出去,瞬间战做一团。燕南天和刀疤三人则依旧立于原地对视,喧嚣声中,两方人马似乎刻意避开四人只见的地方,使得那里竟形成诡异真空地带。
战斗只过得半刻,便有不下十个匪人到底生死不明,剩下的匪人也都没有收手之意,战斗继续。
岩石后面,慕北陵脸上终见笑容,武蛮一如既往面无表情,而当林钩见到雪匪一个个倒下时,兴奋的横肉乱颤,就像看到一箱箱金币般,口水流出来都浑然不觉。他喃喃呆语道:“他妈的,这么多雪匪,给老子个将军都不遑多。”
慕北陵尽量压低身子,视线很快转到燕南天和流风三圣身上,从四人身上他能嗅到明显的危险气息。
战斗逐渐白热化,双方人马均损失惨重,积雪覆盖的地表被鲜血染成红色,尸体遍布。而流风三圣的人马显然要强一些,越战越猛,雪斧帮的人则边站边退,很快被逼到树林边缘。
刀疤脸见自己一方得势,不免狞笑道:“燕南天,看来你雪斧帮今日气数将近啊,怎样?降是不降?”
燕南天看也没看已经所剩无几的人马,反而轻笑声道:“你我都清楚,左右这场战斗的是我们四人,就算你们的人一个没死,在我面前也不过是翻不起浪的炮灰而已。我倒想再领教领教你们流风三鬼的三鬼阵法。”
刀疤脸冷哼道:“大言不惭。”随即招呼长发男,矮个子,率先发难。只见三人呈品字形飞身而起,刀疤脸在中间,长发男和矮个子分立左右,三人两两相隔不过一丈,有相互依托之势。身在空中,三人身上同时浮起白气,气流自脚下升起,缠绕而上,至天灵盖,白气浮现时,三人衣裳鼓胀,气势飞涨。
远处慕武林三人同时暗惊,这三人竟然都是修武者。如此说来,那燕南天也应不弱。
果不其然,只见刀疤脸三人飞速接近时,那燕南天露出一丝不屑,旋即右脚轻跺地面,脚掌落地时,一条更浓烈的白气自下而上疯狂席卷,眨眼围绕周身,气息飞起时,隐约有虎啸声响起。
燕南天怒喝:“来得好。”脚掌再跺,蹿升至半空,右手拂过白气,沉声低喝间竟是将白气牵引至手中化作一柄虎头大斧,虎头斧宽三尺,刃上闪烁厉芒。燕南天挥舞虎头大斧,虎虎生风,顷刻间碾压碎刀疤脸三人射来气势。刀疤脸眼见那柄虎头斧挥来,不敢怠慢,与长发男矮个子同时拂过身侧白气,将白气牵引手中凝做三柄鬼头大刀。
斧刀相接,哐啷啷金属碰撞声顿时响彻半空,刀疤脸三人分落燕南天三侧,他主攻,长发男主守,矮个子则伺机突施暗箭,燕南天高阶抵挡,一时竟也不落下风。
此时三人战斗刚刚开始,两方人马的战斗已然接近尾声,三圣人马惨胜,雪斧帮众则死伤惨重。眼下双方同时收手,关注燕南天四人战斗,他们都清楚,四人的胜负才是今日最终胜负。
远处慕北陵越看越心惊,燕南天以一敌三不落下风,三圣虽个体实力不如燕南天,却强在配合默契,故此双方胜负之数应该在五五开间。慕北陵何曾想会有修武者在此,他只道双方两败俱伤时坐收渔利,便可兵不血刃反去西夜。如今四个修武者在场,纵然两败俱伤也存极大变数,还是小心为妙,再不济就走位上策。
这边,燕南天与刀疤脸三人战的有两百回合,谁也没捞到好处。突然,忽听燕南天口中荡出虎啸,双手持斧砍向刀疤脸时,虎头斧上白芒暴涨,一股碾压般的气势化作烈风随巨斧落下,斧刃所过,空气震出涟漪。
燕南天念念有词道:“能接下我这虎斧一式,此战便算我输。”
第十三章 尘埃落定,鹬蚌争渔翁得利()
轰隆隆爆声入耳,巨斧劈下,刀疤脸横刀挡去,斧刀相接,爆发出刺眼光芒,洪水般冲击力四散传开,所过之处树木弯折土地翻飞,两帮人马也被冲的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燕南天双手持斧,口中急喝:“给老子下去。”手上力道大增,压下鬼头刀。刀疤脸面色暗变,横在头顶的鬼头刀顿时下落一截,只离天灵盖尺寸之间。刀疤脸咬牙力挺,口中大呼:“二弟三弟救我。”
长发男矮个子先前被燕南天一斧震开,此时正飞速返身,听得刀疤男呼声,速度再增一截。
燕南天眼露狂色,喊道:“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就不了你。”话毕之时虎头斧突然抬起丝毫,然后更大力劈下。刀疤脸本已无心念战,只想长发男二人快些过来,双手推刀之力自是使到极致,未曾想燕南天陡然收力,挡于无物间他也下意识减轻手上力道,待得虎头斧二度砍下时,蛮横的力道径直劈断刀身,笔直落于肩头上。
刺啦血声传开,刀疤男吃疼大叫,右臂竟被齐肩斩断,鲜血潺流,气息飞速消退。长发男和矮个子拍马赶到,闻声时便知太迟,但二人也是久经沙场,不管其他,挥舞手中鬼头刀,一左一右朝燕南天砍下。
燕南天察觉刀锋加身,就欲飞身后退,然而此时正是他前力未消,后力不及的尴尬时刻,爆发力比不上先前,只后退半步有余。两侧刀锋落下时,擦臂而过,虽未被伤及本元,但双臂依然被刀气拉出两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长发男和矮个子一击击退,落到刀疤脸身旁,架起他再后退几步,与燕南天拉开三丈之遥。
燕南天双臂血流如注,手中虎头斧开始变得虚幻,他眼中却疯色更盛,夹起斧子便欲再战。
长发男见状赶忙喝道:“燕南天,你不要命了?”
燕南天狂笑道:“谁生谁死还不一定,没有大鬼,你二人算个屁,老子便先要了你二人性命。”说着再前踏几步,长发男和矮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