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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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陵直视其道:“城外十八里处,夏凉大军正渡艮水,襄砚危矣,请将军速报尉迟太尉,准备迎战。”
马上之人愣而笑道:“夏凉军渡艮水?胡说八道,艮水天险,百年无人能过,更何况寻常士兵,休得再次扰乱军心。”
慕北陵冷笑道:“将军当真以为天险便不得而过?夏凉有战境强者以飞索跨于两岸,大军顺而滑下,那飞索共有十几之数,一夜可降万军,将军若还执迷艮水天险,便是置襄砚三十万百姓于不顾。”
马上之人闻言皱眉,听其言之凿凿,不免将信将疑,索性叫来一人吩咐道:“你去艮水看看,若真如慕郎将所说速来回报。”那士兵得令,快速跑开。
慕北陵摇头道:“眼下已有夏凉士兵渡河,将军以为他们会如尔等一般不做防备?若我没猜错,此刻必以安插哨岗,只怕你的人是有去无回。”
马上之人轻哼道:“危言耸听。”
慕北陵无法,心道幸好老子抓了个舌头,遂道:“将军若不信,大可问及此人,方才我这大哥侥幸将其抓获,将军想知实情,一问便可。”说吧朝姑苏坤使去眼色,姑苏坤伸手在那夏凉兵脖子后轻拍几下,那人很快苏醒,见周围站满襄砚关军,双腿一软,登时瘫软在地。
马上之人看他问道:“你是夏凉的兵?”
那人坐在地上双手挥动,口中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竟是个哑巴。马上之人见状顿时沉眼,说道:“好你个贼子,竟敢拿哑巴来糊弄本将不成。”
慕北陵傻眼,他哪知道竟然抓个哑巴舌头,心下大急,想到若是此人说不出话,如何向他们解释。情急下回身拽住夏凉兵衣襟,用力提起,凑到他面前吼道:“你当真是哑巴?”
那人依然“阿巴阿巴”不知所云。
慕北陵一把将其甩开,重吐口气,回身说道:“请将军一定要相信我啊,若等到天明夏凉大军集结,为时已晚。”
马上之人哼道:“休得再演戏,我看你这郎将也是假的,来人啊,给我把几人拿下。”
众兵围拢来。
姑苏坤见势不妙,不待慕北陵开口,抓起他,周身白芒砰然乍现,蹬地飞身而起。剩下几人同时震荡玄武力,齐飞起身。那将军见状暴喝:“果真是贼人。”双掌旋而力震,玄武力破体而出,双脚重踏马镫,飞身追去。
半空中,姑苏坤见有人追来,沉声喊道:“老六,拦下他,不得伤人。”
姑苏巽应声,右腿虚空踏出,速度骤减,继而再踏,迎着追来之人爆射而去,分秒间拳拳相撞,那人被逼回地面,姑苏巽借着后震之力跳出城墙。
几人跃上马背,疾驰而遁,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襄砚城里,那将军被一击击退,半边身子都被震的发麻,暗道声“好强”,旋即命人先将那哑巴拿下。于此时,又有马队过来,为首之人束三叉金冠,国字脸,剑眉虎须,着九环金鳞吞兽凯,手持丈八狼刀,不怒自威。
那人夹马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将军回道:“禀太尉,方才城中进来一贼子,谎称是慕北陵慕郎将。”
尉迟镜咦道:“哦?竟有此事,人呢?”
那将军道:“被他们跑了,来者共八人,皆是实力高强的修武者。”
尉迟镜沉吟片刻,说道:“这段时间恐怕不太平,你等需提高警惕,以防生变。”
那将军揖道:“属下明白。”
尉迟镜勒转马头,带人缓缓离去。
城外,慕北陵驻马北坡下,耳听身侧艮水涛涛,长吁不已,心知襄砚已是毡上鱼俎,只待来人宰割。
第一百二十三章 拖延再三,襄砚错失夏凉手()
是夜,慕北陵连夜赶回徽城,到徽城是已近天明,疾入城门,直奔校场,见郑逊,命其立刻集结队伍。遂复奔令尹府,夺门而入,抓一下人问及邬里寝房,穿前堂,过花园,入后堂,至一房外。
他深吸口气,踏阶上去,卫兵抬手拉下,被他一掌掀开,抬脚踹开房门,见邬里四仰八叉睡的正香,猛然大喝,拱手拜道:“属下慕北陵,拜见大将军。”
邬里被吓,“腾”的从床上窜起,反手靠在枕边的钢刀,立于榻上,喝道:“什么人。”
慕北陵再拜:“属下慕北陵,参见将军。”
邬里眯眼看来,好半晌方才回神,扶额恼道:“你小子有病吧,大清早吵老夫清梦。”插刀入鞘,他又道:“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不知道擅离职守是大罪吗?”
慕北陵哪里有心思与他多解释,单膝跪地,请道:“属下请大将军速速出兵,驰援襄砚。”
邬里道:“出什么兵?驰援哪个襄砚,大清早你他娘的说什么胡话呢。”
慕北陵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昨夜夏凉大军已渡艮水,乃属下亲眼所见,属下恳求大将军速下军令,出兵驰援襄砚。”
邬里骂道:“放屁,那艮水是那么好渡的吗?百年来都没人渡过,你现在跑来告诉老夫有人能渡艮水?简直胡说八道。”又指其道:“快快滚出去,绕了老夫清梦。”
慕北陵再叩首道:“大将军,你我恩怨不过个人恩怨,眼下是整座襄砚城都在夏凉的刀兵之下啊,请大将军三思啊。”
邬里别过头,刚拿起茶杯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啪”一声摔碎茶杯,高喊道:“来人啊,把这个信口雌黄的东西给老夫扔出去。”
左右进来,夹住慕北陵,往外拖去,慕北陵不依不饶,依旧高喊:“将军若不信,还请将军赐我人马,属下愿亲去驰援。”被拖出房间,房门“彭”的关上,内里传来邬里暴跳如雷之声:“滚,老夫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慕北陵看那紧闭房门,心头甚凉,无奈反出令尹府,见姑苏坤在府外等候,凑上去苦笑道:“官微言轻,襄砚不可保。”
姑苏坤沉默片刻,忽道:“王陵中有一万将士,郎将如需要,我可向清尘长老借来一用。”
慕北陵闻言大喜,抓起双臂说道:“当真?姑苏大哥愿助我?”
姑苏坤道:“我为西夜,而非为你。”
慕北陵喜道:“一样一样,那劳烦姑苏大哥速去禀报清尘长老,我在城外等候。”
姑苏坤点头,吩咐六人好好保护慕北陵,独自出城去。
慕北陵奔去校场,郑逊已集合完队伍,见其过来,迎上问道:“郎将让属下集合队伍可是有任务?”
慕北陵道:“夏凉大军昨夜飞渡艮水,现正在襄砚外集结。”
郑逊大惊道:“竟有此事,夏凉人真的过艮水了?”
慕北陵点头,说道:“不过大将军不信北陵之言,眼下我没兵符,动不得徽城大军。”
郑逊皱眉,没有兵符,徽城任何将兵不得私自行动,否则军**处,但如此一来襄砚便会失守,孰轻孰重,他暗自掂量许久,而后咬牙说道:“郎将若是不弃,我手下有一千骑兵可随郎将襄砚御敌。”
慕北陵大感讶异,没想到他竟出此言,说道:“郑统领,你可要知道擅自出兵的后果啊,邬里若知,决计不会放过统领的。”
郑逊笑道:“大丈夫生来就是保家卫国,何况眼下已经别别人打到家门口了,属下信得过郎将,愿随郎将去襄砚。”
慕北陵道:“好,有骨气。”拍了拍他肩膀,想了想,又道:“这样,你先让你的人稍安勿动,不要引起别人怀疑,我怕被邬里知道,我们就都走不了了。还有,差个信得过的人去程进温将军那里一趟,就说我说的襄砚危矣,让他立刻班师去救。”
郑逊应下,叫来一士兵,在其耳旁低语几句,那士兵连连点头后迅速跑去后方大营。
有过一会,忽闻城外有哨声响起,姑苏离凑前告道:“大哥已经回来,可以出发。”
慕北陵点头,大手一挥,道:“郑逊,出发。”
众人翻身上马,夺门而出,是以千名士兵同时出城,惊动城门守卫,拦之不得,只得连滚带爬跑去报信,于此时,慕北陵已带将兵行出两里。
姑苏坤领来五千守陵将士,据他说皆是实力了得之人,加上郑逊的一千人,足有六千人众,虽是杯水车薪,他也盼能阻敌片刻,以待大军驰援。
令尹府中,邬里接到数千将士出城的消息时,愤怒至极,摔杯大喝:“反了,都他娘的反了。”旋即速命邬重,李泰,吕无适三人追击捉拿。
程进温前来,将慕北陵所告之事知会邬里。邬里冷笑道:“竖子之言,焉可信哉。”又问程进温可曾接到襄砚军报,程进温道:“没有。”
邬里告知:“此慕北陵一直与都仲景大人不对付,此际必是想拉人入伙,壮大自己实力,以为对抗都仲景大人。”
程进温思来想去,又无接到襄砚急报,只能信他之言,按兵不动。邬里遂又让人飞鸽传书朝城,告都仲景道:“慕北陵造反,偷徽城千人奔去襄砚,恐对襄砚不利,往速下令斩之。”
翌日午时,慕北陵率军至襄砚,观襄砚城外无动静,来往商队如往日热闹,差人去飞索地探查,探子来报,除了飞索不见人影。顿感不对,心道:“难不成夏凉人真没攻襄砚,若真如此,此次老子恐怕在劫难逃了啊。”
郑逊也觉不对,勒马问道:“郎将,这是怎么回事?”
慕北陵苦笑摇头,回头看身后长龙般的队伍,暗自叫苦:“这乌龙要是闹大了,生是拖累这么多的弟兄。”
他颇有些不甘,让士兵们原地休整,带姑苏七子与郑逊策马至城门处,问及守卫:“这两日城中可出何事?”
那守卫摇头回道:“城中一切安好,大人这是”忽见半里外旌旗招扬,面色大变,怪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慕北陵听他那句一切安好,登时有些六神无主,再见其惊惧样,抚慰道:“无事无事,我们是徽城的守军,路过而已,路过而已。”
那守卫将信将疑,问道:“大人此话当真?”
慕北陵苦笑,转面看郑逊,郑逊脸色也颇为难堪。慕北陵无心再说,招呼几人调转马头回去。心想:“这次真他娘的完蛋的,私调军队,谎报军情,哪一条都够自己喝一壶的。”
回到队伍前,郑逊摇头苦笑,慕北陵轻咬下唇,道:“这次恐怕害苦兄弟了。”
郑逊勉强挤出一抹苦笑,道:“无事,属下最多被降职而已,倒是郎将”他话未完,姑苏坤忽抬手做出噤声手势,悄道:“不对。”
二人微惊,看他。姑苏坤道:“刚才那人是个修武者。”
慕北陵问道:“哪个人?”
姑苏坤瞪他一眼,道:“就是刚才那个守卫。”
慕北陵心尖微颤,即可暗呼:“不可能。”话出口,陡觉不对,心想:“以姑苏坤的实力,绝对不可能看走眼,可纵观哪座城池能有此大手笔,竟舍得让修武者守门。”想到于此,双目猛瞪,看向姑苏坤,二人相视,姑苏坤暗暗点头。
郑逊见二人打着哑语,不由问道:“郎将发现了什么?”
慕北陵沉声道:“如果姑苏大哥感应不错的话,那么现在的襄砚,已经不是西夜的襄砚了。”
郑逊轻愣,旋即猛睁大眼睛,话到嘴边呼之欲出。慕北陵朝他点点头。郑逊暗呼:“夏凉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下襄砚,而且城外并无战斗痕迹,连老百姓也”
慕北陵想了想,道:“个中缘由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照目前看来,夏凉人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夺了襄砚。”
郑逊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慕北陵皱眉摇头,木已成舟,他也无计可施。
忽闻城楼上破空声袭来,循声望去,众人登时大惊,数千流失齐射,箭如雨下,转眼便至身前,慕北陵抽刀大喝:“大家小心。”挥刀抵挡近身利箭,众将士反应过来,齐抽刀御箭,奈何事出突然,又有战马受惊,一轮箭过,死伤数百。
接着第二轮流失袭来,慕北陵率人挡在前面,命众人退出五里,且挡且退,好不容易才脱离箭矢范围。
放眼望去,城外尸身遍野,将士伤亡颇少,大多是不明就已的城中百姓。道路上物资散落,血流成河。
慕北陵死握缰绳,目色冉厉,遥望城墙,一金甲将士立于其上,单脚踏在墙垛上,伏膝看来,那人喊道:“西夜小儿,这襄砚城我们就替你收下了,谢谢了啊。哈哈”
慕北陵闻言暴怒,喝道:“贼子何人,可敢报上姓名?”
那人狂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夏凉戚家,戚平是也。”
第一百二十四章 噩耗传来,夏凉逼境两城危()
那人声若洪钟,闻其名,徽城士兵皆面色大变。夏凉有戚家,一门两支柱,戚平善武,戚乐善文,都是夏凉王倚重之人,没想到这戚平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攻下襄砚,实力可见一斑。
戚平立城墙上,喊道:“西夜小儿,我要是你们,现在便会回徽城助战,而非在此做些徒劳之功。”
慕北陵闻言震惊,脱口吼道:“什么?竟然连徽城也”
戚平伸出两指,轻蔑笑道:“我看看啊,对了,现在我夏凉的十八万男儿应该正在攻徽城,你们的战马要是够快的话,兴许还赶得上。”
慕北陵龇眼欲裂,他从未想过夏凉竟敢双管齐下,先夺襄砚再指徽城,照戚平所说,十八万大军攻徽城,岂非拿下襄砚仅仅三万夏凉军,他知道眼下不是细想对方是如何破城的,倘若徽城也被攻下,西夜当真会府门打开,到时夏凉一路西上,将会剑指朝城。而且以他区区六千人马,断然无法夺回襄砚。
他不做怠慢,调转马头,带领众将士复奔徽城而去。
西夜朝城,朝堂上,武天秀端坐龙椅,孙云浪都仲景分坐左右下手,有大臣持表上奏,说道:禀大王,军机处昨日收到徽城守将邬里来信,信中指骠骑左郎将欲反我西夜,夺千兵遁出徽城,邬里将军请大王下令,即可捉拿慕北陵。”
武天秀猛拍案桌,喝道:“反了,这个慕北陵当真反了,来人啊,传孤旨意”
他话还未尽,祝烽火持简步出队列,伏地叩道:“大王,老城有谏。”
武天秀皱眉问道:“老将军可是要替他慕北陵说情?”
祝烽火伏地拜道:“慕郎将是老臣手下,老臣自知其秉性,决不能做出叛国之事,还望大王明察。”
武天秀拂袖怒哼道:“邬里已经来信,岂容有假,老将军休得再与之说情。”又道:“来人啊。”
祝烽火高呼:“大王不可啊,事发有因,请大王务必查清再做定夺不迟啊,若慕北陵真反我西夜,老臣,老臣老臣愿亲自取其项上人头。”
孙云浪颔首道:“大王,慕北陵虽年轻气盛,但决计不会做出有损我西夜之事,老臣也以为其中必有隐情。”
武天秀看他。
都仲景冷笑道:“养不熟的狼崽子,反我西夜有何大惊小怪的。”再道:“大王命他十日内捉拿齐国公归案,他自知无力完成,所以就夺徽城千兵,逃出西夜,如此乱臣贼子,天下得而诛之。”
祝烽火怒视都仲景。
孙云浪皱眉道:“大医官此说,有失偏颇,如今事实尚未清楚,便定其罪行,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都仲景嗤笑道:“如此乱臣,有何不合适的,再说我堂堂西夜,天纵之才何以数计,老夫知道云浪大将军和老将军是生了惜才之心,不过此等不忠不义之人,怕是二位看走眼咯。”
武天秀猛拍案桌,吼道:“都别说了。”
众臣伏跪。
武天秀道:“二位爱卿也不用再替慕北陵求情,孤心意已定,来人啊,即可下诏邬里”西鸾殿外忽有人喊道:“报大王,臣有紧急军情来报。”
武天秀凝眉,接二连三被人打断,颇有些不悦,他道:“传。”
殿上阉奴道:“传”
军机处上吏彭梁连滚带爬跑进殿中,右手高举一信笺,脸上满是惊恐。
武天秀斥道:“慌什么,有何事,说。”
彭梁“噗通”跪地,叩头不起,双手艰难展开信笺,哭道:“回大王,襄砚太尉,尉迟镜飞鸽传书,夏凉大军从天而降,其率守军誓死抵抗,不过,不过”
武天秀“腾”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按桌吼道:“不过什么?”
彭梁道:“回,回,大王,襄砚城,失守了。”最后一字落地,他瘫软在地。
武天秀如遭雷击,茫然摔坐龙椅上,目光茫然。
孙云浪,都仲景,祝烽火等一众大臣纷纷目齿具裂,都仲景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幡然叫道:“彭梁,你说什么?”
彭梁失声道:“襄砚城,失守了。”
都仲景闻言体内气力仿佛瞬间被抽空,瘫软在座位上。
武天秀好半晌才回神,旋即忙走向孙云浪,拜下曰道:“大将军,大将军定要报我西夜啊。”
孙云浪握住武天秀双手,让其稍安勿躁。
祝烽火也被惊不轻,此消息无异当初他听闻武天秀欲放弃扶苏关时来的惊人,震惊之余,他忙问道:“可有慕北陵的消息?”
彭梁摇头道:“信上没说。”
于此时,殿外又有喊声传来:“臣,军机处钟亮,有紧急军情呈与大王。”
武天秀失了章法,忙道:“快传,快传。”殿上阉奴早已吓得拂尘都掉在地上,顾不得许多,腆着公鸭嗓子喊道:“钟大人快进来。”
钟亮疾步走来,尚未至堂前,“噗通”跪拜在地,不待武天秀过问,他抢先开口道:“徽城急报,昨夜漠北十八万大军攻我徽城,求大王速排兵支援。”
武天秀脑子嗡的炸开,扶额瘫坐龙椅,孙云浪豁然起身,龇眼欲裂。都仲景半张着口,惊恐直至。
祝烽火急问道:“可有慕北陵的消息?”
钟亮回道:“信上没提及慕郎将。”
武天秀蜷缩龙椅上,半晌说不出话来,徽城襄砚之于西夜的重要性,朝中各人皆知,失襄砚,便如同失去粮仓,西夜从此没有重要的资源重地,重归平棘。失徽城,便失去祖宗基业,西夜精神支柱就此消散,与此两城,便失其一也会造成极大伤害,更莫说如今二者将皆失。
都仲景失神良久,眼神不断闪烁,忽跳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