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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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完,纷纷赞其天生将才。岳威听他说到抢夺徐邺时,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叫好,于后赞道:“你小子没给咱扶苏将士丢脸。”
他说完后,高传让其坐下,转面其余诸人道:“眼下形势大家都清楚了,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请各位各抒己见。”
尚城魏易想了想,道:“戚乐引兵进驻襄砚,我近三十万大军已在徽城集结完毕,干脆命人把襄砚围起来,我就不信他戚乐能撑到几时。”
壁赤秦扬摇头道:“此法不妥,围住襄砚虽好,但那戚乐也非寻常之人,我对此人早有耳闻,用兵如神,恐怕我们兵分几路的话,会被他分而破之。”
魏易道:“怕什么,我就不信他戚乐的兵能以一敌万。”
临水田锦飞道:“二位稍安勿躁,魏将军的围城之法也不是不可行,但秦将军所说我们也要防备,方才听了慕郎将的话,我大概算了下,襄砚里的夏凉军队大概在二十万左右,这还不算城中的原驻军,如果那些人碍于大势被策反的话,城中军队人数就会直逼三十万,比我们不少啊。”
魏易冷哼道:“谁敢反?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田锦飞连连道是。
高传插口道:“三位将军说的都有道理,咱们现在是在商量对敌之策,莫要先乱了阵脚。”
岳威道:“高将军说的是,魏将军生性直爽,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只希望各位顾全大局,免得伤了和气。”
魏易抓起桌上土碗大饮一口,将碗“啪”的甩于桌上,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我听着就是。”
高传摇头苦笑,急忙安抚魏易,魏易火爆的性格早已传遍军中,不过此人作战勇猛,又曾有护驾大功,所以才坐上大将军一职。
高传看向岳威,问道:“岳将军可有何良策?”
第一百三十五章 襄砚来信,中军聊议破城法()
慕北陵观魏易秦扬田锦飞,魏易脾气火爆,勇猛过头却少谋略,秦扬能审时度势,奈何似乎有些怕那魏易,田锦飞就像是二人中间的和事佬,两边都帮衬,为今襄砚城就是烫手山芋,失之不得,碰之又烫手。
岳威兀自轻抿口水,说道:“襄砚之势方才秦将军已经说的很明白,襄砚乃我西夜重城,我朝有将近一半的粮草物资都是取自其中,失去断然万万不可,而且云浪大将军点名让我们务必攻下襄砚,我觉得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是围是攻尚需探明襄砚为今的城防部署,然后再做定夺。”
高传点头道:“岳将军说的有礼,不过眼下襄砚城四门封闭,进不得出不得,我们又如何能知道他们的城防部署?素闻戚乐此人行事谨慎,我们能想到的,他必然也能想到。”
岳威道“是”,不再开口。帐中陷入死寂。
慕北陵偷偷瞄向孙玉英,孙玉英也真悄悄看来,二人四目相对,纷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些许无奈。
便于此时,帐外忽传道:“报程进温将军求见。”
高传微咦,道:“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做徽城的善后事宜吗?”回道:“快让程将军进来。”
程进温快步走进帐中,见座山几人,抱拳揖道:“程进温参见几位将军。”
高传道:“程将军不是在处置徽城的善后事宜吗?怎么有空过来?”
程进温道:“得几位将军抬爱,让末将入主徽城处理善后,末将深感责任重大,不敢怠慢,只不过一个时辰前末将收到尉迟太尉的飞鸽传书,知事出急缓,故此赶来。”
高传撑起身子,喜道:“尉迟太尉传信?在哪里?快说说怎么回事。”
程进温于怀中掏出信纸递上,说道:“太尉大人在信中说襄砚全城已被夏凉军控制,太尉与诸位将领现正藏身地下,他们已经知道援军到来,会在近几日将能得到的情报收集起来,传于我们。”
高传仔细看信,看完后又传于魏,秦,田,岳四人,点头说道:“尉迟太尉此番可谓忍辱负重,不过为今之计也只有等他的消息了。”转而问道:“有没有办法和太尉他们取得联系?”
程进温摇头,说道:“不可能,连我也不知道太尉他们身在何处,擅自发消息的话,恐怕会暴露。”
高传想想也是。
魏易问道:“不是说在襄砚地下吗?怎么不能发消息?”
程进温道:“魏将军有所不知,我襄砚城因为物资丰饶,连年丰收后怕这些物资坏掉,所以就在城中各处开有地下仓库,用以存放物资,这些地下仓库之间又相互连通,出入口在城中各处皆由,尉迟太尉他们现在哪个地下仓库不得而知,所以贸然发消息的话,只怕被夏凉军截获,暴露了地下仓库,也陷太尉他们于危险之境。”
魏易“哦”了一声,忽笑起说道:“不愧是重城啊,连地下仓库都搞出来了。”笑而与其余人再说道:“挖这东西,劳民伤财啊,老子当初也想在尚城开些地道,只不过花费太大,被令尹大人天天在耳边唠叨,这不只好放弃了嘛,也就襄砚城财力雄厚,才负担得起啊。”言语中颇有些羡慕。
程进温干笑几声。
慕北陵一直仔细听几人说话,此刻闻襄砚地下有遂道,脑中微有灵光闪过,起身拜向座山五人,转头抱拳问程进温,道:“程将军方才说襄砚地下有地下仓库和隧道?敢问将军可熟知隧道的方位,长度,能否汇出地图来?”
程进温盯他片刻,苦笑摇头,道:“我不过是下将军,如此机密之事如何知道,全襄砚城里清楚仓库分布的,恐怕只有太尉一人。”
慕北陵轻叹,栖身坐下。
程进温皱眉暗想半晌,猛然惊道:“对了,我还记的一处入口,就在进东城门一里的集市边,有次太尉大人命我押送一批物资,就是从那里搬进去的。”
慕北陵弹身而起,叫道:“程将军可记得清楚?”
程进温用力点头,道:“绝对没错,我就见过那一个入口,所以记忆颇为深刻。”
岳威忽道:“北陵你是想我们从外面挖挑遂道进去,连到入口?”
慕北陵点头抱拳道:“禀将军,若是我们能连入襄砚地下,便能和尉迟太尉碰头,进一步掌握夏凉军的动向,而且即使以后要攻襄砚,有了这条通道,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城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岳威细细斟酌分许,问其余四人道:“各位将军觉得如何?”
魏易冷哼道:“说的轻巧,从外边挖个遂道进去?谁挖?你去挖啊,别说你会不会,我看这襄砚城外多是硬土,等你挖进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秦扬也道:“魏将军说的有理,襄砚城外的土质太硬,除非大兴土木,否则难以实现。”
慕北陵心想:“对啊,我怎么把这点忽略了,土要是太硬的话,势必会拖慢时间,要想不引起夏凉军注意的前蹄下挖掘,至少也要从城外三里开始挖,是有些不妥。”
高传说道:“此法也不失为一种方法。”顿了顿,再道:“这样吧,慕郎将,我们把这件事交给你,你可以去试试能不能行,不行的话也不用勉强,这些时日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尉迟太尉传信出来,再做定夺。”
众人皆道“好”。
慕北陵躬身退出帐外,见程进温这要返回徽城,快步追上去,拉住他,说道:“程将军,可否将那地道入口的详细位置画于我,既然有机会,咱们怎么也要试试才行。”
程进温应下,慕北陵叫人拿来纸笔,程进温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把图纸画出,最后还提醒他说:“入口大概就在这个位置,时间太长了,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慕北陵拿来图纸端详,复而说道:“有这个就行了,那就有劳将军了。”
二人对拜,程进温遂上马奔回徽城。
慕北陵拿着图纸回到军帐,众人皆在,他连忙将图纸递给皇甫方士,道:“先生看看这个,这是襄砚地下仓库的一个入口,现在的襄砚铁定固若金汤,从外面强攻必伤亡极大,能不能从城外挖地道进去,连到城内的地下?”
皇甫方士斟酌些许,回道:“此入口地处东门,夏凉攻占襄砚,此门必会重兵把手,要想不引起守军注意,需的从城外三里开挖,襄砚临艮水侧的土壤肥沃,质软,但这一侧的土质却异常坚硬,想要开挖非是易事。”
再看片刻,忽抬眼瞅林钩,咂摸几下嘴唇。林钩被其忽然盯住,下意思紧了紧衣服领口,弱道:“你看我干嘛?”
慕北陵瞬间会意,拍脑门暗道:“对啊,我怎么把林钩这小子给忘了,开掘挖坑可是他的强项啊。”随即“嘿嘿”笑起,走近林钩。
林钩一副恐被人吃了的模样,倾身倒后,口中连道:“老大,你要干嘛?你想干嘛?”
慕北陵抬手拍在他肩膀上,他吓得“哇”的弹地而起,慕北陵道:“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去看看搞不搞得成。”
林钩瞪眼道:“啥就交给我了?我说老大,你该不会让我去挖隧道吧,卧槽,我不去,想老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哪会干这种脏活啊。”
慕北陵鼻腔微哼。
旁侧武蛮掬起双手,用力掰了掰手指,顿时发出一连串的“噼啪”声。
林钩听的嘴角抽趔,干笑几声,忙有道:“嘿嘿,我,我这不是和你们开玩笑嘛,我去,我去不就行了嘛。”
慕北陵这才笑着点头,让他带上图纸,速速先去查看。
林钩最终咕咕噜噜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武蛮瞪眼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林钩登时怪叫一声,风似得跑出去。
慕北陵见状,半张着嘴,看着武蛮,道:“他现在怎么这么怕你?”
武蛮咧嘴憨笑。
孙玉英也掩嘴轻笑道:“你走的这些日子啊,蛮子天天嚷着要林钩减肥,所以啊”最后一个字拖长音,慕北陵了然于心,暗叹林钩被武蛮盯上,恐怕日子还真他娘的不好过咯。
笑罢坐回位置,见从他进来开始姑苏坤就一直恭谨站在皇甫方士身后,不由出奇,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几次后,问姑苏坤道:“姑苏大哥为何不坐?”
姑苏坤闻言猛愣,随即忙道:“不用不用。”
皇甫方士笑道:“坐吧。”
姑苏坤面露难色,踟蹰分许,突然“啊”的大叫一声,说道:“对了,我记得还有事情要做,我先出去了,司郎有事叫我便可。”
慕北陵刚想叫住他,姑苏坤已经脚底抹油溜出帐中,慕北陵嘀咕一声:“真是怪人。”
孙玉英道:“他刚才叫你什么?司郎?什么司郎?”
武蛮也疑惑看来。
慕北陵干咳两声,只笑不说,他还真不知道这事怎么和他们说。倒是皇甫方士始终老神自在,细咂慢品碗中清水。
这水,是越喝越有味咯。
第一百三十六章 羽翼丰满,清粥膳郎情妾意()
入夜时,孙玉英回去她的军帐,林钩去而复返,与武蛮说了些什么,武蛮便随他出去。慕北陵与皇甫方士对坐浅聊,期间姑苏坤又进来一趟,还送来一包茶叶,说是精品猴魁茶,慕北陵刚想叫住他问他今天怎么有点反常,他就已经快步出去。
一壶水,九片猴魁叶,一盏炉火,水逐渐翻滚,慕北陵小心翼翼将取出的猴魁叶放进壶中,勾灭多余的炉火,慢火煨煮,一会功夫,茶香四溢,他从军塌上拿来条毛巾,垫在壶把上,替皇甫方士斟上杯茶。
皇甫方士细抿几口,说道:“好茶,就是火候猛了点。”抬首看慕北陵,慕北陵老脸一红,笑道:“北陵哪里能和先生相比。”
皇甫方士放下茶碗道:“非也,煮茶之道,在于人心,若心散了,自然也就煮不出什么好茶,我观主上眼神涣散,心游神外,可是在想什么事?”
慕北陵小心翼翼把茶壶炖在路上,捧起茶杯,凑近唇时未喝,又轻轻放下,叹口气道:“先生知我,我是在担心蛮子和林钩,他们二人交心于我,却不知已身在祸中,倘若又一日他们因我而生变故,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再叹又道:“昔日朝堂之上,帝师大医官都仲景视我眼中钉肉中刺,拉拢我不得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若烽火大将军从中斡旋,蛮子和林钩现在恐怕已经被发配别城受苦,此次徽城一行,我与那邬里可谓撕破脸皮,邬里是都仲景的家臣,都仲景定会再迁怒于我,好在邬里此次不战而退,都仲景不能借机发挥,但对这种人,我真不知该如何去防。”
皇甫方士端杯敬茶,慕北陵这才浅抿一口,皇甫方士道:“潜龙在渊,殊不知这渊中奥义经纶,虎豹欲行,也需山中练就千日方可随龙。”
慕北陵咂摸话中之意,不明就已,颔首道:“请先生明示。”
皇甫方士道:“都仲景身居帝师大医官之职,又深的大**任,在朝中权势滔天,主上欲与之抗衡,蚍蜉撼大树,不得为之。西夜大王武氏,年及弱冠,多年放权于孙云浪和都仲景,现张大成人,势必会收回二人的摄政权,只不过在外人看来是归拢王权,却不知反而会更助都仲景一家势大。”
顿了顿,再道:“朝中有孙云浪,都仲景还会顾及,不敢肆意妄为,一旦孙云浪摄政权利被夺,都仲景就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无人可制其左右,这西夜的气数嘛”话止于此,不再多言。
慕北陵听其戛然而止,不忍问道:“西夜气数该党如何?”
皇甫方士却反问道:“主上可还记得扶苏高台上,主上曾说愿与属下登高一览众山小?”
慕北陵点头。
皇甫方士又道:“那便是了,主上有此雄心,东州之幸,所以现在主上需要考虑的,非是都仲景,也非是西夜王族。”
慕北陵皱眉,问道:“那该是什么?”
皇甫方士笑道:“昔日元祖王能入主西北,非是凭一人之功,元祖王手下夜部,能人辈出,将兵纵横,方才打下这半壁江山,主上若想成祖王之功,首要任务便是培植自己的势力。”
慕北陵暗自咂摸道:“自己的势力”
皇甫方士抿茶不再多言,只等他自己顿悟。
片刻后,慕北陵额首甄点,说道:“北陵明白先生的意思,欲不慑人淫威,需的自身强大,若想倾覆这天下,就必须有自己的势力。”
皇甫方士眼眉微垂,点头说道:“主上明言。”
慕北陵复而苦道:“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谈何容易,云浪大将军纵横西夜三十余载,如今还不是被都仲景强压一头,我如今官阶低微,如何可行,还请先生明示。”
皇甫方士斟满茶杯,茶水刚刚没过杯口,滴水不漏,慕北陵仔细看他,只见他缓缓探指入水面,插半指入水,茶水不溢,猛抽指间,水液沾在指上,瞬力之下,竟有点滴茶水溢出。
他喃喃道:“世人常道杯满自溢,却不觉水有沾力,满而可不溢,外力入水,只要轻柔,也可使之不溢,待合适之时,猛而抽之,却可搅动这一杯清茶,将之覆灭。”
又道:“西夜,都仲景,便似这满杯之茶,主上便是外力,只要主上现在以绵力应对,他们便动不得主上,待羽翼丰满时,厉而抽之,可搅动这西夜天地,进而逐鹿东州。”
慕北陵沉默不语。
皇甫方士继续道:“武蛮林钩皆为主上比心之人,他二人将来也势必会追随主上征战天下,若主上一味将他二人护于羽翼下,于其不利,于主上更为不利。眼下襄砚之战,便是让其二人建功立业的好时期,朝城远在千里之外,邬里又遁走,都仲景的手伸不到这里来,只要我们应对得当,让二人取得魏,秦,高,田四人的支持,于朝中之时,都仲景也不敢太过做作,相反却可让武蛮林钩收获大片兵心。”
慕北陵沉吟许久,方才点头道:“北陵明白先生的意思,知道该怎么做了。”
皇甫方士道:“主上明白便好,能否在西夜朝中立足,进而培植我们的势力,便在此次襄砚之战。”
慕北陵暗暗点头。
二人相继沉默盏茶功夫,皇甫方士突然又说:“主上眼下手中还握有一颗奇子,可多加利用。”
慕北陵疑惑看他。
皇甫方士神秘一笑,指了指帐外,慕北陵登时了然,暗呼出声,说道:“先生知道姑苏大哥的身份?”于其所指,除了姑苏坤再无旁人。
皇甫方士嗤道:“西夜夜部,传奇军队,现在主上即为司郎,自然可称其为奇子,若是好加利用,便能事半功倍。”
慕北陵道:“先生何意?”
皇甫方士道:“现在时机尚不成熟,等时机成熟,属下定会告知主上,至于现在嘛”他仰头饮下满杯猴魁,平静道:“他们就是主上的免死金牌。”
夜至深,慕北陵与皇甫方士便在帐中和衣而卧,炉上壶口冒起白烟,炉中炭火渐灭,这一夜,难得清静。
翌日一早,孙玉英带人送来早膳,慕北陵有些时日没尝到早膳的味道,喝着小米粥,心中大为舒畅。
孙玉英坐在他旁边,时而替其夹菜,时而替其添粥,二人像极那过日子的小夫妻,皇甫方士埋头喝粥,目不斜视,只是嘴角边偶尔露出抹会心笑意。
慕北陵放下瓷碗,拍了拍浑圆的肚子,道:“不吃了不吃了,再吃就要撑死了。”
孙玉英蔑眼瞪他,斥道:“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吃一碗。”说着又去盛粥。慕北陵连连摆手,忽觉不对,说道:“不对啊,你是将军我是臣,怎么能让你给我盛粥啊,不妥不妥。”
孙玉英嗔怪,提高嗓音道:“我愿意给你盛粥怎么啦?不识好歹,你吃是不吃?”
慕北陵一愣,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敢多言。
孙玉英努嘴笑哼道:“这还差不多。”端碗递来,慕北陵伸手接住,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那只玉手食指,滑而嫩气,慕北陵登时傻眼,紧盯孙玉英,二人就这般一人一只手托着碗,时间仿佛凝固。
过得好久,皇甫方士轻轻“哼”了一声,这声音好似雷音,二人纷是一颤,孙玉英迅速抽回手,别过头,脸颊红而滚烫。慕北陵此时只觉得整个人如遭电击,指间还在回味方才股柔滑美意。他余光偷瞄过去,视线落在孙玉英胸前戎铠,脑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