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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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股柔滑美意。他余光偷瞄过去,视线落在孙玉英胸前戎铠,脑中忽闪过当日碧水关疗伤的旖旎场景,小腹登时火热,老脸一红,忙将头埋进碗中,囫囵喝粥。
皇甫方士看二人模样强忍笑意,再干咳两声,朝孙玉英递过碗去,说道:“在下也还没吃饱,将军可否替在下盛上一碗。”
孙玉英“啊”的惊醒,下意识伸手接碗,伸至半中忽而停下,话音脱口而出,道:“你自己没长手啊,还要老娘帮你。”
皇甫方士闻言嘴角斜咧,自顾自叹道:“唉,还是咱们郎将的命好啊。”
孙玉英满脸通红,起身啐道:“你们两个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老娘不伺候你们了。”言罢转身落荒而逃。引的皇甫凡事哈哈大笑。
慕北陵这时才敢抬头,面露赧色,说道:“先生莫要调笑于我。”
皇甫方士挑眉笑道:“郎有情妾有意本就是人生美事,主上又何必做那违心之作呢,是也不是?”
慕北陵尴尬笑起,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那撩动的帐门上。正看呆时,帐门忽然被人从外撩起,他看得出神,被如此突然的一幕惊得不轻,回神细看,才见原来是武蛮进来,他长舒口气,将脑中杂念收起,闻其道:“火烧屁股了?慌个啥?”
武蛮挠头,傻眼呢喃道:“俺没慌啊。”
皇甫方士扑哧一声喷出满口粥米,旋即放声大笑。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将心不齐,尉迟镜脱困来营()
武蛮见慕北陵脸颊酡红,只道他是气血攻心,忙凑近前关切道:“你怎么了?”
慕北陵没好气瞪他一眼,说道:“没怎么,快说什么事。”
武蛮扯开嗓门道:“是这么回事,那头猪还正有点办法,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今天一早土质就变软了,我回来是想带些人去帮忙。”
慕北陵道:“当真?”心想:“林钩还真有两下子。”旋即说道:“这样,你就带火营的人去,其他地方的人我不放心,让他做好伪装,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武蛮道:“我知道。”言罢掉头出帐。
慕北陵面露喜色,朝皇甫方士说道:“林钩这小子真没看出来啊,对陷阱挖掘这些东西这么在行。”
皇甫方士老神自在一笑,不语。
用过早膳后,慕北陵随即去找岳威,告知地道的事情有着落,岳威闻言也是大喜,遂又领着他来到中军帐中,此时高传刚刚用过早膳,听闻此时,喜上心头,连连赞叹慕北陵,慕北陵却道这些完全是林钩的功劳,高传又赞林钩是难得的人才。
魏易秦扬田锦飞三人相继过来,得知此时,纷纷叫好。不多时后,有徽城探子递来密信,高传传而视之,众将看完信皆面露忧色。
岳威将信传于慕北陵,慕北陵展而细看,见其上书曰:“夏凉有军二十二万,东门兵八万,西门兵五万,南门兵五万,其余皆机动所用,贼将驱城中百姓于门内,战起,百姓做炮灰,攻之不得。”
高传端坐首位,沉声道:“尉迟太尉的信大家都看见了,都说说该怎么办吧。”
魏易“啪”的重拍桌面,斥道:“这个戚乐也太他娘的不是人了,竟然拿百姓做挡箭牌,哪天他要是落到老子手中,定将其挫骨扬灰。”
众人皆以为然。
秦扬咂摸道:“若真是这样,我们决不能轻举妄动,一旦伤了不顾百姓安危,这事要是传出去,只会堕了大王名声,到时民心浮动,可就麻烦了。”
田锦飞道:“秦将军所言极是,除非先救城中百姓,否则决不能贸然进攻。”
高传苦道:“要救城中百姓何其困难,现在大军就驻扎在东城门外,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也在夏凉人的监视下,一个不慎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众将再议,始终不得其法。
慕北陵的视线始终落在信纸上,他也如几人所想,诀不能擅自行动,不过转念又想:“百姓虽多为手无缚鸡之力,但襄砚百姓远超三十万之巨,此等庞大数量,又岂是说困住便能困住的?”犹记得几日前的艮水边,想要控制区区一万百姓都相形见绌,倘若三十多万的襄砚百姓集体反抗,到时大军再和而攻之,里应外合,说不定可解襄砚之危。
他抬头悄悄环视几人,见都眉头紧蹙,思来想去,还是不说的好,一来自己并无太多的话语权,二来这里虽然看上去是高传稳坐首将,但魏,秦,田三人也各怀心思,将心不齐,兵家大忌。
他旋即朝岳威偷偷使去眼神,抱拳告退,出帐百丈外,等着岳威。
没过多久,就见岳威急匆匆走出来,他连忙迎上去。
岳威问道:“何事?”
慕北陵道:“将军与我过来,属下有话要说。”
二人行至偏僻处,慕北陵道:“属下有一计,只是行使起来颇为麻烦,而且不一定能成功。”
岳威道:“快快讲来。”
慕北陵道:“襄砚有百姓三十多万,我们若能潜入城中,引发百姓暴动,然后大军攻城,里应外合,应该能成。”
岳威皱眉说道:“此法听起来可行,但要让城中百姓暴动何其困难,你可有妥当方法?”
慕北陵摇头道:“属下暂时只想到这些,如果林钩能打通地道,我们就能秘密潜入襄砚,与其苦想破城之法,何不干脆让襄砚不攻自破。”
岳威道:“为何刚才在帐中不说?”
慕北陵苦笑道:“属下怕说出来引来其余几位将军不满,毕竟属下官微言轻,不好过于造次。”
岳威暗赞其心思缜密,随后想了想,说道:“这样把,你想加紧打通地道,再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亲去与那几位将军说。”
慕北陵点头,道:“属下明白,有劳将军了。”
拜别回帐,慕北陵将尉迟镜信上所写告知皇甫方士,皇甫方士听完说道:“戚乐此人,不似英雄却似枭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拿百姓做挡箭牌,此事若传出去,东州人人得而唾之。”
慕北陵嘴巴咧了咧,不敢说这等事他自己十几天前也做过。
皇甫方士又道:“为今之计便只能等地道挖通后再定其事。”
慕北陵以为然,遂而接下来几日皆在营中等消息。
孙玉英每日照常早中晚三顿饭亲自与人送来,一来二去二人关系倒亲密不少,没了之前的尴尬,多了几分暧昧情愫。皇甫方士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只道慕北陵若能与孙玉英结为连理,在这西夜朝便也算有了大的靠山,将来行事便可不再顾忌太多。
三日后,午时。
火营将士来报,地道已通,林钩与武蛮成功潜入襄砚,慕北陵大喜,忙亲去告知岳威。岳威遂召集众位将军中军决议。
慕北陵等在帐外,岳威本想让他一起参与,被他婉拒,似这等将军之间的明争暗斗,他自问还是少参与些的好。
没过一会,岳威出来,面带愠色。慕北陵问他结果如何,他只道:“魏易匹夫,坚决不同意发动百姓,说什么军队之事决不能让百姓参与其中,否则西夜军威焉将何存。”
慕北陵心想:“知这魏易有匹夫骁勇,没想到竟愚昧到如此地步。”
岳威又道:“高将军现在已经从尚城急调攻城器械,不日就会抵达,到时候就会发动正面进攻。”
慕北陵暗骂高传也无知。抿嘴想了想,忽厉声问道:“将军可敢下令属下全权处理此事?”
岳威惊道:“你想做什么?”全权处理此事,听他口气似乎要与其他将领决裂。
慕北陵道:“眼下正面进攻一样是百姓遭殃,属下不敢忤逆几位将军的决议,不过在此之前,属下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发动襄砚百姓。”
岳威斟酌片刻,目色陡凝,道:“好,你去做你想做的,出了事老夫替你担着。”
慕北陵喜极拜道:“多谢将军信任。”
便在此时,见营门口有三匹快马过来,林钩武蛮皆在其列,中间马上之人束三叉金冠,国字脸,剑眉虎须,他猜测应该是襄砚太尉尉迟镜。
三人走近来,岳威见那金甲人忙拜道:“岳威见过太尉。”
慕北陵也拜下。
尉迟镜匆忙点头,问道:“高传几人可在帐中?”
岳威道“在”。尉迟镜撩门进帐,岳威朝慕北陵使了个眼神,随即进帐。
慕北陵会意,拉过武蛮林钩问道:“现在襄砚情况如何?”
林钩道:“地下仓库中大概还藏了三万襄砚将士,城里现在已经戒严,到处都是夏凉兵。”
慕北陵点点头,拉上二人朝军帐走去,口中说道:“走,先去见先生。”
于军帐中,慕北陵将事情悉数告知后,疑道:“先生可有策动百姓暴动之策?”
皇甫凡事沉吟片刻,道:“天下百姓皆是为家,如若家之不存,他们便无安处之所,郎将若想让百姓暴动,需的动员襄砚鲜有的士兵,这些人都安居襄砚,街坊四邻认识的人也多,由他们来发起暴动再好不过。”
慕北陵道:“还请先生详细道来。”
皇甫方士说道:“现在太尉尉迟镜不是已经到大营了吗?他是襄砚太尉,襄砚士兵皆会信服于他,如若能说动请他主持百姓暴动,此事能成,否则难上加上。”
慕北陵以为然,不过转念一想,尉迟镜久居襄砚,又身居高位,我一个郎将让他去发起百姓暴动,且不论职位高低,单是面子上他尉迟镜也过不去啊。苦笑道:“先生此法甚好,但那尉迟太尉又如何肯听我的。”
皇甫方士道:“这就要岳威是否真心助你,他若真心,自会将你的建议告知尉迟镜,尉迟镜此人虽为西夜老将,但为人刚正不阿,喜纳谏,想来会接受这个建议。”
慕北陵道:“照先生说,我们现在只能等尉迟太尉的决定了。”
皇甫方士点头道:“若无尉迟镜相助,此法难行。”顿了顿又道:“倘若尉迟镜真过来邀郎将议决此事,郎将可将姑苏坤七人带上。”
慕北陵道:“为何?”
皇甫方士神秘笑曰:“姑苏之名,虽现在已销声匿迹,不过对于似尉迟镜这等镇国老臣来说,却是一张能将其震慑的牌。”
慕北陵了然,为保万无一失,他还是先将姑苏七子叫来身边,几人相继无言,直到日落时分,忽听帐外守卫传道:“禀郎将,岳威将军来了。”
慕北陵豁然起身,整理妆容,呼道:“快快有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尉迟纳谏,三军剑指襄砚城()
岳威走进帐中,紧随其后进来的还有尉迟镜。慕北陵见之忙躬身礼道:“属下慕北陵,见过岳威将军,见过尉迟太尉。”
岳威朝尉迟镜道:“这就是我给你说起的那个慕北陵。”
尉迟镜轻轻点头,上下打量慕北陵,目含威芒,慕北陵虽低着头,依旧能感觉到那股来自上位者的淡淡威压。于此时,他下意识抬起头,与尉迟镜四目相对,分毫不让。
好半晌尉迟镜才收回目光,笑起说道:“好,不愧是烽火大将军看重的年轻人,有几分胆色。”
笑声起时,慕北陵顿感周身一松,后觉之际才发现后背早已被汗水沁湿,他躬身撩手,道:“请二位将军上坐。”
岳威尉迟镜走向军几,分主次而坐,尉迟镜居首位,岳威居次位,后者说道:“你们也坐。”众人谢而就坐。
刚坐下时,尉迟镜目光陡然落在姑苏坤七人身上,虎眉微蹙,姑苏坤也发现他在看自己,旋即重新起身。
尉迟镜视线在七人身上来回几次,开口问道:“你们是?”
姑苏坤道:“属下姑苏坤,是慕司慕郎将的手下。”他本想叫慕北陵为司郎,突然想起慕北陵方才告诫他有外人在的时候,只能叫他郎将。
尉迟镜眉脚暗挑,目光稍有波动,不过瞬间便被他掩下,呢喃低语一声:“竟然姓姑苏”旋即看向慕北陵,说道:“你的建议岳威已经对我说了,老夫认为可行,可否再与我详细说说。”
慕北陵心想:“先生说的果然没错。”说道:“属下遵命。”躬身再道:“眼下襄砚中有夏凉陈兵二十余万,又依仗城墙之固,我西夜大军亦有大军二十多万,表面看上去人数占优,实则却无地理之势,襄砚地势高,大军攻城为仰攻,不易冲锋,之前太尉来信说夏凉聚拢城中百姓于城墙内,属下认为若能发动城中百姓暴乱,夏凉大军必会慌神应对,于彼时我们再抢二宫之,襄砚可破。”
尉迟镜捋须道:“你可知若让百姓暴乱,他们都是手无寸铁之人,夏凉人装备精良,便似以卵击石,岂非徒增百姓伤亡?”
慕北陵道:“太尉说的是,但大凡战场,如何会没有伤亡,只是伤亡是否在我们的接受范围内而已。”顿了顿,又道:“若是我们执意强攻,城中百姓也会被当做挡箭牌,到那时就是我们西夜军队残杀西夜百姓,此事若传出去,恐对大王名声极其不好。”
尉迟镜沉默点头。
慕北陵转而视皇甫方士,见其闭眼聆听,额首微点,心中底气顿足。
过半晌,尉迟镜忽道:“夏凉此次夺我襄砚应该预谋已久,你可知为何襄砚会在短短半日便被攻破?”
慕北陵摇头,众人亦看向他,心中皆升起疑惑。襄砚乃西夜重城,有重兵把手,如此牢固的城池竟会被轻而易举的攻破,实在匪夷所思。
尉迟镜突然重哼一声,单掌拍桌,怒道:“怪只怪我襄砚守军出了细作,才使得城门大开,那戚平如入无人之境,若非我儿放映即使,恐怕老夫也要身死其中。”
岳威皱眉问道:“太尉可知那细作是谁?”军中细作,便如缚骨之蛆,人人得而诛之。
尉迟镜叹口气,面露伤色,摇头道:“不说也罢,那人已经被我斩杀。”话锋转过,问岳威道:“你觉得他的建议可行否?”
岳威道:“若无其他办法,恐怕我们只有听取他的办法。”
尉迟镜以为也是如此。
慕北陵抱拳道:“太尉,将军,此事恐有生变,不宜耽搁太久,而且想要发动百姓暴动,决计不能夏凉人察觉,属下以为太尉暗中行事时,我们可出动一只部队佯装攻城,吸引夏凉大军的注意,如此成功几率更大。”
尉迟镜道:“此法可行。”
岳威冥想片刻,道:“要不佯攻事宜就交给魏将军吧,这些天他也憋了股子劲,我怕再不让他做点什么,会出什么岔子。”
尉迟镜叹口气,道:“魏易此人性子火爆,但也不失一个好的将领,这事我自会与他说。”
慕北陵心想:“如此甚好,刚想提议让魏将军去,岳威将军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尉迟镜起身,拍了拍手,朝慕北陵说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夫听高传说攻城重械会在三日后到达,这几天正好留给我们做准备,时机一到,老夫自会命人给你们传信。”言罢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慕北陵躬身送道:“恭送太尉,恭送将军。”
二人离开,慕北陵转面看皇甫方士,后者眼含笑意,二人眼神交汇,皆会意对方心中所想。
他回到主位上,兀自低头摆弄起签筒,嘴唇掬起,做凝思状,众人见状,都不敢出声。
少时,他猛抬头,右手握着签筒“咚”的顿在桌上,开口道:“蛮子,林钩。”
武蛮,林钩弹身而起,抱拳。
慕北陵道:“命你二人两日后带姑苏大哥他们进驻地道,待战斗打响时,与大军里应外合,攻破城池。”
二人躬身道:“领命。”
慕北陵侧脸看向姑苏坤,道:“就有劳姑苏大哥辛苦一趟,我这两位兄弟的安危就拜托大哥了。”
姑苏坤道:“属下领司郎命。”
慕北陵还有些不放心,再提醒武蛮林钩,说道:“戚乐戚平二人在东州上成名已久,必有过人之处,你们行事须得小心,凡是与姑苏大哥商量着来,决计不可莽撞。”他用“商量”二字,而非听命,言语中已将主次关系挑明。
林钩轻笑道:“老大放心,我和蛮子自会小心。”
慕北陵点头,让他们下去准备。
待众人皆离开,慕北陵起身走到皇甫方士面前,问道:“先生,蛮子和林钩”话还未完,就被皇甫方士抬手阻止,他道:“主上须知幼鹰有性,一味在母鹰的羽翼下成长,只会丧失他们的本性。”
慕北陵轻叹口气,颔首道:“北陵明白了。”
翌日清晨,魏易率人去襄砚城下叫阵,夏凉大军拒关不出,魏易接连三次冲锋未果,退于城外一里,与夏凉军相持,至日落率兵回营。第二日亦是如此。
二日傍晚,武蛮,林钩,姑苏七子,与三百夜部将士趁夜色潜入地道。是夜,尚城攻坚重械到来。
第三日,天还未亮,营中气氛已然金戈整待,高传,魏易,秦扬,田锦飞,岳威等一众将领立于中军帐前,二十余万将士束甲在下,高传三叉金冠,着九炎吞兽凯,批混天红披,手握虎符,目光扫过众人,朗声喊道:“将士们,襄砚被夺,乃我西夜奇耻大辱,今日我将心众志成城,誓要拿下襄砚,驱赶夏凉人,我问你们,有没有信心?”
众将士举兵齐喝:“有,有”士气顿时飞涨。
高传重重点头,接着右手猛托起虎符,喊道:“卢权杨龙何在?”
卢,杨二人上前一步,抱拳应道:“末将在。”
高传道:“命你二人率军开拔,于襄砚东城门外一里集结。”
二人道:“末将遵命。”旋即翻身上马,抽刀挥臂,尚城八万士兵随即开拔。
高传说完,站到一旁,秦扬沉声吼道:“赵超何在?”
壁赤军前一银铠将领踏出抱拳,道:“末将在。”
秦扬道:“命你率我壁赤大军,襄砚东门一里集结。”
赵超应声:“末将遵命。”复而领兵开拔。
田锦飞也命袁雄,曹苍二人率兵往襄砚东门一里集结。
最后岳威亲命孙玉英率火营众将开拔。
慕北陵与皇甫方士跟在孙玉英后面,慕北陵本来想让皇甫方士留下,奈何他只说了句:“大势既定,主上何必愁我。”慕北陵便知他心意已定,便不再强求,只让凌燕阮琳保护好他。
至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