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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十三皇旗-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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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云浪旋即嘱咐姑苏坤好好照顾慕北陵,与祝烽火尉迟镜一同出去兵部。夏亭这才松了口气,也朝姑苏坤频频示好后,狼狈跑了出去。

    过得一会,慕北陵身上的伤口皆已愈合,他坐起身来,旁边有一狱卒吓得一直跪在地上,他看了眼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从那人腰上取下牢门钥匙,独自去打开牢门,进去,再锁好门,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姑苏坤七人分站在牢门两旁,也不言,似雕像般静心守卫。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怀暗胎,皇甫语重醒武林() 
是夜,邬里邬重被御林军押至兵部大牢,就关押在慕北陵对面,三人相视无话,同陷囹圄下,还是多想想如何保全自身,而不至于身首异处。

    同一时间,帝师府内,书房。

    房中四角各燃有三层浇铜纹鹤烛,共计二十四柄夜烛,东面墙上挂字画,分以梅兰竹菊,并题字,南面墙下焚有熏香,烟气袅袅,弥漫屋中,特有兰香雅韵。书桌前后有两人,都仲景端坐,夏亭垂首恭听。

    但听都仲景怒斥说道:“笨蛋,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老夫养你们何用?”他面容扭曲,执书于桌上,摔的桌上乱七八糟。

    夏亭吓得打了个寒颤,额头隐现冷汗,慌忙解释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下官也没想到孙云浪他们会过来,而且来的这么快,小五子他们还没来的及动手,就被他们拦下了。下官也是无能为力啊。”

    都仲景端起茶杯想要喝上一口,端至半空又猛然堕下,沉声问道:“那几个人呢?处理好没有?”

    夏亭道:“大人放心,他们都被下官”说时手掌在喉咙用力抹过。

    都仲景点头道:“绝对不能被那三个老匹夫抓住把柄,否则大王那里老夫也不好交代。”夏亭维诺道“是”。都仲景想了想,又道:“这样,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老夫自会解决。”

    夏亭一听不让自己插手,终于放下心来,暗松口气,在都仲景和孙云浪这两尊大佛面前,他还只有沦为炮灰的资格。

    都仲景喝下半碗茶,忽问道:“孙云浪到兵部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

    夏亭回忆分许,摇头道:“那倒没有,只不过”

    见他犹豫,都仲景忙问:“只不过什么?”

    夏亭道:“哦,是这样,孙云浪亲自安排了七个人保护慕北陵,那七个人下官眼生的很,好像不是咱们朝城的人。”

    都仲景轻咦一声。

    夏亭又道:“大人您是知道的,下官掌管兵部,各位大人身边的亲兵是谁名谁都一清二楚,不过那几个人,绝对不会是孙云浪的亲兵。”

    都仲景问:“那有没有可能是尉迟镜的人?”

    夏亭摇头道:“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

    都仲景道:“行了,老夫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亭躬身道声:“下官告退。”快步走出去。

    而后都仲景显然余怒未消,又接连拍了几下桌子,这才罢休。转而回想夏亭方才说的那七个人,觉得蹊跷,旋即唤道:“来人,让襄砚枢密使周天,徽城枢密使吕昌二人速来。”

    门外有人回应,旋即快步跑出去。

    同夜,郎将府内。

    武蛮,林钩,皇甫方士皆在前院等候,孙玉英跑来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几人,林钩一听慕北陵在狱中受到私刑,气的“哇呀呀”直叫,若非被武蛮死死拽住,他生是要冲进兵部与那夏亭拼命。

    武蛮沉声道:“北陵受的苦,将来咱只当千般找回。眼下先生说的对,我们两个不能再给北陵添麻烦。”

    林钩疯似得接连踢倒两座石凳,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皇甫方士摇摇头,让他坐下,说道:“此次也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都仲景权势大到能只手遮天,大王年幼,事事任其摆布,若非是云浪大将军还在朝中,我看这西夜的天啊,也快塌了。”

    叹而又道:“武蛮林钩,此间若是你二人有势力,郎将也不至于落此地步,说起来,都是我们太势弱了。”

    林钩猛抬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老大这样都是我们害的咯?”

    皇甫方士笑着摇头。

    武蛮斥道:“你给老子好生说话,听先生讲。”说着还踹了林钩屁股一脚。

    皇甫方士摇头不语,反而转面对孙玉英道:“孙将军,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郎将,可否请将军亲自去一趟兵部,代为保护,于此我们才能放心。”

    孙玉英心知他这是在支走自己,不过眼下她也确实想去兵部看看,所以也不问缘由,起身出了郎将府。

    林钩道:“你把将军支走干什么?”

    皇甫方士说道:“有些话,只能郎将亲自给他说,不能借别人口中说出。”

    二人同时一愣。

    皇甫方士深吸口气,继续道:“你二人今日若有孙云浪祝烽火尉迟镜一人之威,郎将又何以受如此大辱,于朝堂上,那都仲景必会有所顾忌,不敢过于造次。”

    武蛮细咂话中滋味,沉吟片刻问道:“先生所指到底何意?”

    皇甫方士说道:“孙云浪虽有意保全郎将,但他本意却是为了西夜朝,郎将天纵英才,他只是不想西夜失去郎将这样的人而已。尉迟镜为人刚正不阿,开达贤明,于世上已经少有,不过此人过于固执,脾气火爆,如此性子自然不会惹大王垂爱,若非念及他是三朝老臣,又有救先王的不世之功,或许今日朝堂上便被正法。”

    又道:“祝烽火是三人中对郎将最用心之人,也是真心对待郎将,只可惜他年事已高,兵权不深,虽有威望,但到想在也只统领着火营,倘若他手握一城之兵,朝堂上便会更有话语权。”

    再道:“你二人比我追随郎将要早,与郎将兄弟相称,深的郎将信任,若你们真想将来助郎将成大事,立伟业,便不能如现在这般,一味安生在郎将的羽翼下,你们需要有自己的成就,成为像尉迟镜那样的一方霸主,真有那么一天,郎将才是如虎添翼,也不会再收人掣肘。”

    武蛮林钩沉默,各自斟酌这番话。

    夜风起,吹皱一池春水,桃树摇曳,落下瓣瓣香花。

    朱奎过来换了壶热茶,又悄悄退去。皇甫凡事细抿清茶,只等二人开口。

    过了好久,武蛮才抬头说道:“俺笨,但是先生刚才说的,俺记下了,俺知道该怎么做。”说完看向林钩,林钩吐出口气,与之对视,轻咬下唇,说道:“连你个蛮子都知道怎么做,老子怎么会不知道。”豁然起身,右掌并三指对天起誓,道:“他娘的月亮在上,老子林钩就此起誓,以后要是成了老大的拖累,老子,老子,就让老子生儿子没**。”

    武蛮登时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说道:“你这是咒你自己啊,还是咒你儿子。”

    林钩骂道:“滚蛋。”

    皇甫方士示意二人噤声,道:“这个地方也不太平,二位须得多些心眼。”

    二人应下。

    于深夜,武蛮林钩就靠在桃树下睡去,皇甫方士全无睡意,便轻脚走到池边,负手而立,抬头仰望天空,是夜天清气朗,银盘高挂,群星闪耀,忽见东方紫薇下有薄雾缭绕,东南太白星光熠熠,贪狼破军缓移南北。他双目缓闭,再睁眼时,眼眶中竟是闪动灰芒,眼珠呈黑白二色,泾渭分明,异常玄妙。

    他喃喃出声,听那声音仿佛九天清泉般空灵,又似深渊污泥般浑浊,他道:“帝星掩,将星出,这天下,终要大乱了啊。”

    翌日朝时,西鸾殿上。

    武天秀面色依然有些难看,似乎昨日之事还有鲠在喉。孙云浪都仲景分居次位,尉迟镜令朝臣在下。

    蓝袍阉奴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大王有令,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尉迟镜持笺出列,躬身道:“老臣有谏。”

    武天秀抬手阻其说下去,沉声道:“老将军若是还提慕北陵的事,便不要再说了。”

    尉迟镜被呛,斟酌片刻,施然退回队列。

    武天秀环视殿上,见无人说话,便道:“既然众位爱卿都无事可奏,那便”

    “退朝”二字还未说出口,孙云浪和都仲景却罕见同时出声,道:“老臣有谏。”

    武天秀目视让人,脸上表情不悦,说道:“二位爱卿有何事,请讲,不过若也是慕北陵的事,就无需多言了。”

    都仲景朝孙云浪努努嘴,示意他先说。

    孙云浪道:“大王,老臣昨夜偶得先王托梦,说起王陵之事,深感蹊跷,故想请大王为老臣解惑一二。”

    武天秀秀眉微挑,转面问道:“哦?先王给爱卿托梦?那孤得好好听听。”

    孙云浪垂首道:“先王与老臣就在这西鸾殿外,先王对老臣说,西夜势强,须得趁此时机扩充国需,他老人家有感朝中为将者凋零,欲大王遣来天将,以助我西夜征战四方。”

    武天秀听的糊涂,问道:“扩充国需?合为国需?遣来天将,天将又从何而来?”

    孙云浪笑道:“老臣醒来后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上朝前车辇路过永安街,听街边孩童唱起一首童谣时,方才恍然大悟。”

    武天秀倍感新奇,又问:“是何童谣?”

    孙云浪道:“童谣中有两句是这样的,西夜强,漠北弱,夏凉来了打饽饽,胡风天,白花地,月夜明儿洒大地。”

    武天秀自顾自的念起这两句童谣,转视殿下,问道:“众爱卿可曾听过这首童谣啊。”

    户部尚书单融站出队列,回道:“禀大王,这是城中新起的一首童谣,叫静夜歌。”

    

第一百四十八章 闻静夜歌,武天秀收回王权() 
静夜歌!

    于此一说,众臣纷道“老臣也听过此歌”“是啊大王,这首歌我那孙女还会唱呢。”

    武天秀笑起问道:“大将军,这手静夜歌和先王托梦有何关系。”

    孙云浪道:“大王,您看这歌里唱的,西夜强,漠北弱,夏凉来了打饽饽,我西夜东接夏凉,西抗漠北,二朝国力皆不如我朝,老臣猜想,先王所谓扩充国需,便是有意发兵二朝。”

    武天秀眼前一亮,道:“有理。”

    孙云浪见其听进去了,又道:“这胡风天,百花地,月夜明儿洒大地,不知大王可还记得元祖王之英雄事迹。”

    武天秀道:“元祖先王天恩浩荡,孤从不敢忘记先王的英伟。”

    孙云浪道:“那大王可曾记得元祖王曾亲自建立过一只部队,此部队便是以夜为号。”

    武天秀皱眉沉道:“你是说,元祖先王的夜部?”又道:“当年元祖先王驾崩,夜部从此销声匿迹,一过都百余年了,爱卿何以突然提及此事?”

    孙云浪兀自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夜部非是消失,而是隐居山林之中,为我朝历代先王守陵。”他声音虽低,却清晰传入众臣耳中,一听那支传奇部队还在,众人纷纷骇然不已。而都仲景聆听至此,眉宇间却逐渐锁起。

    武天秀道:“爱卿此言当真?”

    孙云浪道:“老臣不敢欺瞒大王,而且老臣昨日还见七位夜部所属,他们就在朝城。”

    武天秀喜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传来让孤看看。”

    孙云浪干咳几声,故作为难道:“这个,恐怕遂不了大王心愿。”

    武天秀道:“怎么?爱卿不是说他们在朝城吗?为何传不来。”

    孙云浪停顿良久,才苦笑道:“他们在朝城不假,不过嘛”咂摸两下嘴唇,又道:“是这么回事,昨日大王降罪慕北陵,将他下到兵部大牢,后来老臣想着去兵部看看,就在兵部外,碰到那几人,那几人以夜部下属自居,并摆明要守护慕北陵,那几人实力高强,又挟持老臣,不得已之下,老臣只能把他们带进兵部,之后的事情,兵部尚书夏大人也一清二楚。”

    武天秀转面看夏亭。

    夏亭惊得腿肚子发软,匍匐至殿中,不停叩头道:“臣,臣,确实见过那几个人,他们,他们,还杀了几个狱卒,只不过”

    武天秀问道:“只不过什么?”

    夏亭道:“只不过他们并未劫狱,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守在慕北陵的牢房外,寸步不离。”

    武天秀倍感疑惑,孙云浪的话听起来漏洞百出,他却始终抓不住关键所在,眼下又有夏亭作证,旋即问孙云浪道:“大将军能确定他们是夜部的人?”

    孙云浪道:“老臣虽未曾加过夜部之人,但那人说他们复姓姑苏,纵观我西夜朝有此姓者,应该是夜部之人不假,而且寻常人家哪里能培养出实力这般强大之人。”

    武天秀手指轻叩桌面,喃喃道:“这就怪了。”

    孙云浪见其还在斟酌,便插口道:“大王,你看是不是把慕郎将叫来,让后让那几人也一并过来。”

    武天秀点点头,让夏亭立刻把慕北陵和那几个人带来。

    于此时,都仲景面色已经难看之极,孙云浪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还不知意欲为何,倒是枉费自己叱咤朝堂数十载。

    借夏亭出去的间隙,他再说道:“大王,老臣有谏。”

    武天秀笑望他,道:“差点忘了,老师还有事,您说。”

    都仲景忽然缓缓起身,沿台阶走到殿下,撩起蟒袍,施礼跪下,“咚咚咚”三叩首。

    武天秀大惊,忙问道:“老师这是何故?快快起来。”

    都仲景跪地不起,继而朗声喊道:“老臣有谏,请大王收回老臣摄政职权。”

    此言出,满朝轰动。摄政职权乃先王驾崩时,见武天秀年幼,亲自任命孙云浪和都仲景担任,为今都仲景忽然提起要武天秀收回摄政权,此谏无疑是平地一声炸雷,惊呆众臣。

    孙云浪才舒展的眉头复又紧缩,他曾想到千百种都仲景拿来对付自己的手段,却唯独没想到这一条。一旦失去摄政权,凭着武天秀对他都仲景的宠溺,他的权势必定会再上层楼,而且失去自己掣肘,整个西夜朝堂还不成了他都仲景的一言堂。

    奈何想法虽如此,他眼下却是无能为力。

    武天秀先是一惊,随后缓缓坐回龙椅,脸上表情没多大变化,眼中却浅含笑意,他说道:“老师请起,摄政一事乃先王亲自任命,而且孤如今尚且年幼,您与孙爱卿处理国事得当,股只怕不能胜任啊,还是再过些时候吧。”

    都仲景再叩首,说道:“夕元祖王五岁之龄便策马驰骋沙场,武王十岁登基摄政,文王十二岁已经率军阻抗漠北万军,大王天威,有武王文王之才,现已年及弱冠,实在应该收回摄政权了啊。”说的声情并茂,仿佛武天秀若是不收回摄政权,他便要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武天秀还在踟蹰。

    都仲景又道:“老臣以为这几年皆是因为我与云浪大将军阻碍大王布施隆恩,实则我二人皆为西夜罪人,大王啊,您才是西夜的大王,只有您的恩威才能遍泽西夜啊。”

    武天秀道:“老师先起来再说。”

    都仲景充耳不闻,执意不起身,伏地叩首。

    武天秀无奈,朝孙云浪问道:“孙爱卿以为呢?”

    孙云浪踟蹰片刻,起身,也缓步步至玉阶下,跪而叩道:“老臣也以为如此,就请大王收回摄政权。”

    众臣随即跪下,叩下齐道:“请大王收回摄政权。”

    孙云浪祝烽火尉迟镜此刻心中不是滋味,他们都清楚武天秀收回摄政权可能带来的后果。

    都仲景侧脸偷偷看向孙云浪,嘴角翘起,弯出一道冰冷笑容。

    武天秀拍桌而起,双臂后挥,扇动龙袍,大笑道:“既然众卿都觉得孤该收回摄政权,云浪大将军和老师也执意如此,那孤便遂了大家的心愿。”停顿片刻,朗声宣道:“从今日起,孤收回云浪大将军,帝师大医官的摄政权,封云浪大将军为镇国公,帝师大医官为辅国公,享诸侯礼遇,世袭罔替。”

    孙云浪都仲景齐拜道:“臣,谢大王恩典,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起身,纷纷道贺武天秀执掌朝权。孙云浪和都仲景被收回摄政权后,二人便不再坐殿上次席,而是与朝臣站在殿下。

    于不多时,夏亭去而复返,慕北陵身负枷锁,被两禁军押来,姑苏坤七人紧跟在后,至殿下,夏亭先拜,慕北陵单膝跪地拜下,姑苏坤等七人则只是躬身施礼,并未下跪。

    夏亭见状,疾呼:“好大的胆子,见到大王为何不下跪。”此在朝堂,有众臣和武天秀看着,他终于能硬气点说话。

    姑苏坤蔑他一眼,目视殿上,朝武天秀道:“草民姑苏坤,携弟参见大王。”他自称草民,是以夜部已经不输于西夜部门,只敬先王,而非他武天秀。

    武天秀眉头微皱,示意夏亭退下,说道:“云浪大将军方才说你们是姑苏后人,还是夜部所属,可是属实?”

    姑苏坤道:“草民确实来自王陵。”

    武天秀道:“既然你来自王陵,便知我西夜的规矩,见到孤为何不下跪?”

    姑苏坤面不改色道:“草民有家训,只跪元祖先王,还望大王明鉴。”

    武天秀眉目微凝,心中已经笃定他七人是夜部之人,只不过眼下刚收回摄政权,集王权于一身,就被他们如此挑战王威,他颇有些恼火,遂冷笑道:“好个家训,敢不把孤放在眼里。”吼道:“来人啊,把这几个人通通拿下。”

    殿前禁军齐声应和,抽刀飞扑而去。

    孙云浪大呼不可。然而当那十余禁军离七人仅三丈之遥时,姑苏坤面色陡沉,轻身一震,玄武力自脚下旋绕而起,恐怖威压毫不掩饰释放开来,气势滑过半空,带起层层波纹。那十余禁军未触及身前,便倒飞开去,重重摔在地上。

    武天秀本来只想出出气,哪里想到姑苏坤反应会如此剧烈,吓得赶忙缩在椅子上。

    气浪掀开,众臣被气劲吹得翻来倒去,眼见劲力就要波及到武天秀,孙云浪幡然起身,飞身落于武天秀面前,双掌垂于腰间,十指轻旋,磅礴玄武力当即冲天而起,威压弥漫,飞速压向那袭来劲力。

    两道气力碰撞瞬间,姑苏坤陡然闷哼一声,蹬蹬退后两步站定身形,周身气力顿时萎靡。

    孙云浪身体微抖,卸去玄武力,沉目看向他。一触即逝,高下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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