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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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西夜商羽,神秘人马厩来请()
只见马厩前三人成掎角之势合围张辽阔,张辽阔周身玄武力鼓荡,白芒附体,立于三人高阶抵挡,有如战神一般。那三人也不弱,个个都是身手了得的修武者,三人配合的相当娴熟,纵然个体实力不如张辽阔,但碍于人多势众,一时也不落下风。
再远处,还有两人加以旁观,一人锦衣玉带,面白如雪,束发髻,模样甚为俊俏,手拿折扇,脸见笑意。旁边一人躬立身后半步,负手而立,虎背熊腰,穿一件开胸汗衫,眼睛死盯张辽阔四人,眉头微皱,似是对三人还未拿下张辽阔颇有不悦。
慕北陵见识不妙,这几人他从未在关中见过,旋即赶忙厉声喝道:“住手。”声若洪钟,张辽阔闻声,反手逼退一人,纵身跃出战圈,落至慕北陵身前,玄武力收敛,只见他身上已有几处伤痕,颇为扎眼。
慕北陵上前几步,与他并肩站立,右掌悄悄按在他后背上,绿芒隐闪,替他疗伤,眼睛却凝视那几人,说道:“几位朋友恐怕走错地方了吧,扶苏关岂是你们撒野之地。”
那人白皙男子合上折扇,轻巧手掌,笑道:“好,好厉害的伸手,果然不亏是火营的人,小生佩服。”
慕北陵心思猛动:“他既然知道辽阔是火营的人,还敢大打出手,难不成又是哪个公子哥?”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白皙男子轻笑不语,反而说道:“若是小生没猜出的话,你就是慕北陵,慕郎将吧。”
慕北陵道:“在下慕北陵,至于慕郎将么,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在下如今不过火营一走卒而已。”
那人摇头叹道:“可惜了,诚然可惜了”言语中竟有些英雄惋叹的感觉,如此更激起慕北陵的好奇心,脑子里将男子可能的身份都过了一遍,小到关中每一位统领,大到扶苏城立的世家豪门,却都未想出此人半点信息。
那人似是看出他的心思,“唰”的打开折扇,轻咬两下,说道:“慕兄不必猜想我的身份,小生不过是一介门客,不值一提,今日来此,只不过是替我家公子请慕兄前去一聚。”
慕北陵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再听那声“门客”,心中暗自咯噔一下:“此人气息饱和,举手投足间行云流水,不输修武大家,身旁那大汉看上去也是个不弱之人,实力强如这般之人竟然甘愿做门客,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招揽到如此人才。”说道:“敢问你家公子是?”
张辽阔此时偏头过来,低声道:“老大,这几个人实力了得,都不是泛泛之辈,要不要我发信号叫些人来?”
慕北陵轻轻摇头,沉声道:“他们既然能轻松走到这里来,不会没有些本事,且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张辽阔悄然应声,视线继续盯向几人,右手却悄悄伸进腰间,摸到发信号的竹筒。
只听那人道:“我家公子惜才,听闻慕兄的英雄事迹,迫不及待想要与慕兄一叙,至于我家公子是谁?慕兄一去便知。”
慕北陵皱眉半晌,笑道:“在下一介士卒,又何来英雄事迹一说,至于贵公子,劳烦兄弟回去禀报一声,就说北陵杂事颇多,难以抽身,还望公子谅解。”
那人忽而摇头笑道:“我家公子还没有请不到的人,此事恐怕由不得慕兄啊。”言罢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只是摇扇之间玄武力陡然破体而出,呼吸间好似飓风般扶摇直上,磅礴气息呼啸而出,排山倒海般碾压过来,所过之处马儿焦躁不安,不停打着响鼻,屋瓦震动,霍霍作响。
慕北陵瞪眼大惊,暗道声好强的气势,这人仅凭气势便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力恐怕不输于姑苏坤。
张辽阔见识连忙侧身挡在慕北陵身前,玄武力祭出,与那逼来气势哆哆相抗。两股力量撞击瞬间,张辽阔突然闷哼一声,口鼻中有鲜血淌下,身体轻颤,眼看就要站立不住。
慕北陵见此一幕惊意更盛,伸手顶住张辽阔后背,顿觉一股大力从掌心传来,顿时被震退一步。
那人适时收手,撤去玄武力,然后脸上笑容不减,看着慕北陵说道:“慕兄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慕北陵沉眼盯他,忽闻外面有道人影迅速闪过,定眼瞧去,原来是去而复返的蔡勇。蔡勇刚站定身,见那人瞬间眼中闪过惊色,脱口呼道:“楚商羽,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北陵大骇不已,心思暗动,已是知晓此人身份,素传东州西北域有两大修武奇才,有道是:西夜商羽惊鸿飞,夏凉戚平无可敌。说的便是夏凉的戚平和西夜的楚商羽。现在的戚平已经是夏凉当仁不让的顶尖武将,而关于楚商羽的传说甚少,有人说他一直在山中闭关寻求突破,也有人说他在朝中任有要职,只是这些都是道听途说而已,慕北陵诚然没想到会在扶苏关遇到他。
楚商羽合扇抱拳,笑道:“原来是蔡兄,一别数年,蔡兄可还安好啊。”
蔡勇满脸疑惑,走到慕北陵身旁才道:“还行吧,死不了,就是家叔平时老念叨你,说时再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要留你好好聊一聊。”
楚商羽颔首道:“有劳岳威将军抬爱,小生深知将军平日忙于军务,哪敢随意打扰。”
蔡勇问道:“你今天来这里,可是有事?”侧眼见张辽阔满脸警惕望着楚商羽,慕北陵的脸色也颇为难看,他心里顿时猜到几分,又道:“北陵可是烽火大将军最看重的人,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楚商羽哈哈大笑,道:“蔡兄说的哪里话,小生今日前来只想请慕兄与我家公子一叙,别无他求,既然慕兄是烽火大将军看中的人,小生更不敢怠慢了。”
蔡勇惊道:“你家公子?咱们西夜还有哪家的公子有这么大面子,能轻动楚兄你?”他深知楚商羽的个性,为人恃才傲物,当年即便是祝烽火,他也没怎么放在眼中,放眼西夜朝中,除了武力出众的孙云浪外,还真没几个人制得住他。
楚商羽道:“意气相投,自然能在一起,蔡兄当年不也是眼高于顶,现在和慕兄关系极好嘛。”
蔡勇道:“你家公子到底是谁?”
楚商羽沉眼微笑道:“蔡兄应该知道,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吧,小生也是为了蔡兄好,还请见谅。”他倒是显得彬彬有礼,让人难以挑刺。
蔡勇又道:“听你这么说,我还真不放心北陵和你走。”
楚商羽道:“蔡兄好差的记性啊,难道忘了我想请的人,还没有请不到的么?”挥了挥手中折扇,淡淡白芒浮于扇面,他手腕轻晃,便见那白芒在扇面上不断变换造型,俨然对玄武力的操控已经精妙的不能再精妙。
蔡勇,慕北陵,张辽阔同时微眯起眼皮。威胁,这分明是**裸的威胁。
此时皇甫方士走出来,倚靠在门边,出声说道:“跟他去去也无妨,老朽相信他们不会为难于你。”
慕北陵回头,见皇甫方士悄然点头,他想了想,也点点头,与那楚商羽说道:“好,我跟你去。”
张辽阔忙道:“老大,我也跟你去。”
楚商羽抬起折扇阻道:“我家公子只请慕兄一人,其他人嘛,嘿嘿,去不得。”
张辽阔怒道:“你”
皇甫方士插口道:“辽阔,放心,北陵不会有事。”
张辽阔依然不放心,直到慕北陵让他安心在马厩里等着,他才极不情愿答应下来。
楚商羽朝蔡勇抱拳,蔡勇回礼时提醒道:“要不了几人家叔和烽火大将军都要回扶苏了,还请楚兄好好照顾我这位兄弟。”
楚商羽笑着轻点额首,道:“蔡兄放心,小生保证慕兄会完好无损的回来。”言罢招呼众人离开,慕北陵跟着他们一同出去。
待几人走远后,张辽阔踱至皇甫方士面前,疾问道:“先生为何答应老大和他们走?那几人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皇甫方士示意其稍安勿躁,道:“放心吧,我说他没事他就肯定没事。”忽听厩中马儿受惊,说道:“你要是没事做的话,就帮我去再添些马料过来。”
张辽阔无法,知道慕北陵对皇甫方士尤为信任,他可不敢在后者面前造次。旋即气的重出口气,跑去搬马料。
蔡勇也没想到皇甫方士会让慕北陵跟楚商羽一起走,不过听他刚才的语气,铁定不愿意道破各种缘由,索性也不去触这个霉头,朝皇甫方士匆匆抱拳后,便快速离开。
皇甫方士咂摸几下嘴唇,又看了会慕北陵离开的方向,这才回身进屋,轻掩房门。
且说慕北陵跟着楚商羽一路行至扶苏城中,来到一座名为须弥山庄的别院前,见院门前立有两队装备精良的士兵,个个目不斜视,面含威状,眼中升起浓浓亥色。
第一百五十二章 剑歌舞曲,阳春白雪弦外音()
芥子须弥,内含乾坤。须弥山庄本是皇亲国戚来扶苏时起居之行宫,虽名为须弥,却占地极广。到底那人是谁?竟然能住在须弥山庄内,还有禁军守卫。
慕北陵随楚商羽进门,门口禁军见他过来纷纷恭谨行礼。府中装潢极具奢华,琴声凄凄,莹莹绕耳,千奇假山,流水清溪,侍女着锦罗霓裳,施然霏步,传信亭台楼阁间,似天女下凡。
沿回廊向东,穿过襄玉雕龙拱门,只见一片露天酒亭浮于眼前,酒亭由九块九丈见方的玉石台组成,台上立龙绣华盖,置酒案玉凳,玉台之间潺流溪水,引自亭外清池,每方玉台上立有两侍女,皆着紫衫,酥胸半露,面容姣好。
此时三方玉台上坐有公子,对酒当歌,平台前空地上有歌女轻盈舞曲,水袖轻舞间灵气尽显,好一派浮生当景。
楚商羽驻足玉台前,合扇抱拳,恭谨道:“公子,慕北陵带到。”
正首玉台下,首座上,一男子起身,此人生的面若冠玉,肌若凝脂,束琉璃宝贯,着蛟袍,腰配玉牌,登织云七宝靴,状若白面书生,但穿着却显其大大不凡。
男子笑着指向第六座玉台,说道:“辛苦楚兄了,快坐。”视线遂转向慕北陵,迈步走近前来,上下打量一番后说道:“果然是人中龙凤啊,北陵之威,便如我西夜之威,徽城之危,襄砚复收,北陵当居首功啊。”说时掬手深深拜下。
慕北陵惊得赶忙朝旁边闪去,躲过他这一拜,心思急动:“此人到底是谁?竟知我解徽城,收襄砚。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皇亲国戚不假,难道不知道大王对我的处罚?竟让还敢在大庭广众下赞这些功绩,就不怕被大王知道吗?”
心有所想,面上却保持平静,对而拜下,道:“公子谬赞了,小子北陵,还没请教”
那男子一拍脑门,笑道:“你看我这记性,还没介绍下呢,哈哈。”整了整蛟袍,又道:“在下姓武,单名一个越字。”
武越!慕北陵听见这两个字登时大惊,纵然之前对男子的身份有多种猜测,却也无论如何将他与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西夜先王生有两子八女,一子名武天秀,当今大王。另一子名武越,受封缙候。先王驾崩时,武天秀登位,武越连同其母静贵人被时任帝师都仲景遣出朝城,发配至扶苏临城壁赤。世人有道:武天秀弱而登基,武越才学卓著,奈何只为庶子,论治世之才,武越远超武天秀数倍。
慕北陵忙起战裙,单膝跪地,抱手拜道:“小子不知是缙候殿下,有失礼节,还望缙候殿下赎罪。”
武越伸手将其扶起,笑道:“今日在这山庄里只有吟诗做歌的武越,没有缙候武越,北陵无需多礼,快快入座。”武越拉他到第四块玉台上坐下,慕北陵这才注意到孙玉弓竟然坐在对面,见他过来,孙玉弓脸色颇有些难看,抓起酒案上的玉樽仰头饮下,别过眼不去看他。
慕北陵心生疑惑:“怎么孙玉弓也在这里。”转念再想,便是了然:“孙玉弓身为大将军孙云浪的二字,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但碍于他老子的面子,武越来扶苏怎么也要请他。”
武越安顿好他后,返身走回第二方玉台,举起酒樽,朗声道:“来,难得北陵肯赏脸,我们大家敬北陵一杯。”
孙玉弓楚商羽同时举杯敬来,慕北陵端杯起身,道:“小子惶恐,经不得殿下如此厚爱,先干此杯,聊表心意。”仰头饮下,复而落座。
武越笑的开心,右手抬袍遮杯饮下,孙玉弓楚商羽亦饮之。武越浅逝嘴角酒液,笑道:“素问背景天纵将才,有盖世之才华,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实乃我西夜年轻一辈翘楚,在下佩服,来,在下再敬你一杯。”侍女小心斟满玉樽,武越仰头再饮。
慕北陵遥而敬之,道:“小子才疏学浅,经不得殿下如此夸奖,这杯酒应该小子敬您才是。”张口喝下。
随后二人一来二去又五六杯酒下肚,慕北陵本不喜喝酒,更何况是在这种场合,拘束放不开,于此时已有浅浅酒意上头。
武越挥了挥手,示意侍女歌女下去,众女子欠身施礼,施施然离去,玉台上只剩他四人。武越视线投向孙玉弓,凛眉微挑。孙玉弓会意,抿了几下嘴唇,端起酒樽走到慕北陵面前,说道:“来,我敬你一杯,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多多包涵。”语气生硬,似有颇多不愿。
慕北陵转而视武越,见其笑着点头,心知孙玉弓这一出定是被武越逼迫,否则以他花花公子的性格,如何肯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
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不接着倒显得小气,慕北陵缓缓起身,端起酒杯,笑道:“孙公子这话说重了,不过是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说完饮下,兀自低头,不去看他。
孙玉弓本来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有些小得意,哪知自己还没喝,他就先喝了,而且喝完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哪里有半点和解的味道,他顿时来气,握着酒樽的手下意思紧了紧,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武越忽然拍手,笑着说道:“北陵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在下佩服。”遂而瞪了孙玉弓一眼,孙玉弓这才仰头饮下杯酒,回座位上赌气坐下。
武越道:“玉弓之前确实有不妥之处,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希望北陵你莫要再放在心上。”说时再举杯,笑道:“来,在下带他向你敬一杯赔罪酒。”
慕北陵道:“殿下隆恩,小子不敢。”复而饮下。
杯酒下肚后,武越再道:“我虽久居尚城,也知北陵英雄,当日扶苏关前千人退万敌,后有助徽城平襄砚,此大功绩,不逊于当今云浪大将军盖世之功。”
孙玉弓听他将慕北陵与父亲孙云浪相提并论,不由暗自嗤鼻,自斟自饮。
慕北陵抱拳赧色道:“云浪大将军功盖千秋,小子何以能与大将军相比,只盼此生能有大将军十之一二的成就,便已足矣。”
武越笑道:“哈哈,北陵实在是太过谦虚了。”笑罢忽然沉下脸色,轻叹一声,道:“只是大王听信佞臣谗言,竟然放任你这等奇才不用,当真是我西夜的损失啊。”说完再叹。
慕北陵咂摸片刻,抱拳冲天三拜后,说道:“大王天恩,小子不敢有半点怨言,不过像现在这样过的倒也舒坦,每天喂喂马煮煮茶,日子也算得上惬意。”
武越凑前身子,忽道:“北陵当真觉得这样的日子惬意?”丝丝逼人气势尽显。
慕北陵心头微颤,暗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脸上表情却丝毫未变,笑道:“此乃小子真实想法,不敢欺瞒殿下。”
武越盯他半晌,眼神几经闪烁后,突然放声大笑,收回视线,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来,我们喝酒。”浅尝半口,又朝楚商羽道:“楚兄,你可是好久都没舞剑了啊,怎么样?今日酒兴正浓,舞一曲如何?我来给你和歌。”
孙玉弓喜道:“楚兄舞剑可是咱们西夜一绝啊。”
楚商羽笑而起身,拜道:“殿下有此雅兴,商羽自当应从。”言罢抽出挂在酒桌旁的佩剑,缓步移至台下。
岳威又叫人拿来琴瑟,独坐古筝前,修长五指压于弦上,食指轻动,一声筝鸣悠扬回荡。闭目舒弹,空灵之声顿时浮于半空,侍女奏谈琵琶,为之和音,音色绝律,犹若落盘玉珠,其声令人痴醉。
声至扬起时,楚商羽身型轻动,持剑漫舞园中,时而挽起璀璨剑花,时而晃身旋于半空,步伐清灵,游动迈走间玄武力升腾,再化七柄白芒竖剑绕身而行,罡风起,桃花落,身随剑走时粉红花瓣许许落下,好一派畅心美景。
起剑同时,武越清嗓高歌,其歌曰:长风起,云飞扬,独行天地笑痴狂,人痴狂,不自量,长风当歌剑当扬。西夜天,胡天广,纵横叠峦舞耒阳,持剑手,乘九王,破开混沌现清朗”
剑舞歌叠,如痴如醉,一曲毕,孙玉弓拍手叫好。武越压弦毕音,与楚商羽遥而对拜,随即侧身面朝慕北陵,笑道:“北陵觉得如何啊?”
慕北陵躬身道:“殿下高才,琴音绝色,楚兄人中蛟龙,剑技满天下,一琴一剑堪比大道高玄,伯牙子期等大能不可相比,小子佩服。”
武越听闻放声大笑,复而摆手道:“不行咯,好久没弹琴了,手生了啊。”步至玉台坐下,轻抿酒樽。
慕北陵低头,笑容逐渐凝固,暗品其歌中之意:西夜天,胡天广,纵横叠峦舞耒阳,歌指这西夜西北塞外之地,持剑手,乘九王,破开混沌现清朗,昔日这东州大陆上有九王夺嫡之典故,便是九位诸侯群起攻朝城,迫使当朝大王退位让贤。他唱此歌,莫不是在暗指些什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惊天阴谋,缙候暗里酿大计()
曲罢复饮,一直到夜色降临,武越邀慕北陵共进晚膳,被慕北陵婉拒,告知关中尚有杂事未完,不好多留。武越与之寒暄几时,便放他离去。慕北陵三拜离开,行至庄门前时,隐约见一熟悉背影,惊而再看,背影已是消失不见,他只道是自己看花了眼,笑了笑便不再理会,出庄门,牵来战马,乘夜色奔扶苏关去。
于此时,须弥山庄内一处清幽雅筑中,武越斜卧暖榻,楚商羽站于其旁抱扇养神,孙玉弓恭谨端坐在踏前,侍女送来果蔬,随后袅袅退去。
沉默许久,孙玉弓方才颇有些恼怨的说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