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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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方士也道:“一介武夫而已,不用太过在意。”
孙玉英气不过,抱着籽儿坐回床弦,籽儿呼噜着小手轻轻拍着她脸庞,大眼睛泪汪汪的,孙玉英这才挤出一丝笑容。
慕北陵道:“邬重已经把话挑明,随时都可能对我下手,先生还是速速带着籽儿去孙府的好。”又朝孙玉英说道:“这些事就麻烦你了。”
孙玉英道:“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什么时候去?”
慕北陵道:“宜早不宜迟,现在就走。”
孙玉英道:“好,我亲自送他们过去。”
慕北陵点头,猛想起孙玉弓,不免提醒道:“你哥哥那里”
孙玉英冷道:“他要是敢说个不字,老娘扒了他的皮。”
慕北陵揉了揉鼻尖,前些时日缙候在须弥山庄宴请自己的时候,孙玉弓也在场,想必有缙候这层关系他不会笨到去为难二人。便放下心来。
孙玉英出去准备车架,皇甫方士简单收拾点行装,拉过慕北陵说道:“关中的事情就全靠你自己了,邬里有勇无谋,无需太过在意,倒是那邬重城府极深,一定要小心。”
慕北陵点头应下。
皇甫方士又道:“如果他二人太过压迫,主上定不能与之正面相碰,可借故来扶苏城,属下再与主上从长计议。”
慕北陵道:“先生放心,北陵自会小心行事。”
没过一会,孙玉英已将车架准备妥当,籽儿抱着慕北陵死活不撒手,泪眼汪汪看的人心疼,慕北陵好一番劝说才让她乖乖放手,并且许诺隔几天就去看她,小丫头才止住哭泣,依依不舍的和皇甫方士上车离去,为保二人万无一失,慕北陵特意让姑苏震,姑苏离,姑苏兑三人与之一同过去,贴身守卫。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慕北陵顿觉心中凄凉,现在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何谈家国天下。
他走近床边柜子,拉开抽屉,其中有皇甫方士特意给他留的一袋猴魁。取了壶飞鹤山泉炖在火炉上,泉水沸腾,投进猴魁,小火慢炖,直到茶香溢出时他执壶斟满茶杯,盯着杯中茶水渐渐入神。
武蛮林钩在前方战场厮杀,二人以身犯险只为将来能助其臂力,邬重邬里来到扶苏关督军,明令为督军,实则是都仲景安插在扶苏军中的一枚棋子,此二人不动则已,一动必定雷霆万钧,凭都仲景在朝中的权势,扶苏关要不多久势必迎来一场大清洗,如何能安然度过这场暴风雨,是眼前最重要的一关。
武天秀独揽大权,年轻气盛。缙候盘踞尚城虎视眈眈,牵一发而动全身,以缙候的城府,势必不会坐视扶苏城也落入都仲景之手,只是暗中有何动作,却是不得而知。百年西夜,或许从他武天秀掌权一刻开始,就将迈入风雨飘摇之时。
是夜,慕北陵闲来无事坐在马厩门口,张辽阔不知何时过来,不声不响的站在三丈外静静守护。
仰头看天,黑云滚滚,浓厚的云层遮住月色,天上连一点光线也透不下来。远处关楼火把熊熊燃烧,也风起,吹的火势呼呼作响。
沉默好久,慕北陵只觉身心疲惫,叫来张辽阔,让他坐到身旁,目视浓浓夜色,兀自说道:“辽阔啊,咱们相识也有大半年了吧,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张辽阔哪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吟许久,方才回道:“不知道,俺只知道俺这条命是你给的,你叫俺做啥俺就做啥。”
慕北陵看他一眼,摇头笑道:“你这话说的,我让你去死你也去啊。”
张辽阔想也没想,道:“去。”
慕北陵一怔,偏头与他对视,见其眼中满是倔强之色,长叹口气,拍了拍他的手,道:“我不想见到我的兄弟为我送死。”
张辽阔咧嘴笑起,笑的开心至极,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笑的最走心的一次。
第一百七十八章 情隔千山,扶苏关风云突变()
夜静谧前烛光洒,关下几人得沉眠。
咋冷的夜风带来东州西北独有的雪风,虽已时至深春,丝丝凉意仍令人忍不住紧起胸口衣襟。
关门前一道倩影悠悠闪过,借着火把投去的光亮,依稀可见朦胧女子袅袅走来。
慕北陵,张辽阔抬头看去,女子走近前来,面容娇美,鹅蛋脸略施粉黛,柳叶弯眉,翘挺鼻梁,着一袭嫩黄霓裳,束青丝紫带,肤白貌美,颇有几分倾国倾城之颜。
慕北陵看的痴醉,细数关中几位大家闺秀,却寻不到此女半点。他站起身,躬身拜下,道:“姑娘有礼。”
女子颔首欠身,双手执于腰际施然还礼。
慕北陵道:“方才见姑娘从关外进来,可是有何紧急要事?入夜已深,天凉的很,姑娘何不早些休息?”
女子柔声道:“夜深人垂,不得安眠,就去关外山下赏这迷人夜景,扰了公子清梦,小女子万分抱歉。”齐声清脆,似莺啼鸟语。
慕北陵笑道:“姑娘哪里话,在下也是睡不着才坐在这里。”举头望天,见黑云压顶,哪有一点精致可寻,说道:“今夜既无月色也无星光,姑娘道夜景迷人,请恕在下才疏学浅,还望姑娘赐教。”
女子莞尔笑道:“心中有月,便是有月,阴晴圆缺只论观者心境。”
慕北陵恍然拜道:“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北陵受教了。”
女子额首微摆,眼露异色,呢语“北陵”二字,问道:“你是慕北陵?”
慕北陵点头。
女子轻叹,再欠身施礼,移步至前,慕北陵见状朝一旁让了让,女子缓身坐在石阶上,玉手托腮,笑道:“公子也坐。”
慕北陵笑而还礼,在距离女子半丈处坐下,悄悄打量此女,只见其青丝垂耳,粉眉暗蹙,凤眼逶迤浅含幽怨,不由开口道:“姑娘可有心事?”
女子笑而不语,转过头来,红唇轻启,却是说道:“郎将可想知道小女子姓氏?”
慕北陵一怔,心道:“称呼自己郎将之人,除了火营将士以外,便只有徽城诸将,她竟也知道我过往职位,为何我从未见过她。”说道:“烦请姑娘赐姓。”
女子道:“小女子姓邬,单名一个月字。”
慕北陵默念二字“邬月,邬月儿”面色陡凝,惊呼道:“你是邬里的女儿?”
女子眉首轻叩。慕北陵随即苦笑,他原以为这女子会是扶苏城中哪位大家族的女子,甚至想过她是令尹府那位执琴歌女,倒从未将她与邬里联系,想那邬里五大三粗,生的粗犷,何来会有如此知性之女。念想片刻,心底忍不住升起阵阵惆怅,道:“原来是将军之女,属下失礼。”
邬月道:“小女子虽深在闺中,也听闻过郎将英雄事迹,败漠北,援徽城,收襄砚,辩朝堂,只此一样,便足够天下男儿效仿之,郎将之豪气大才,小女子佩服至极。”
慕北陵被一通夸奖,老脸难得一红,忙道:“月儿小姐谬赞了,在下不过西夜普通将士,所言所行皆是本职所在,何来英雄一说。”
邬月唇角微弯,道:“郎将不必过谦,男儿生当如此,只可惜大王不识英才,听信谗言,置郎将于罪身,实属昏庸之举。”
慕北陵剑眉暗挑,暗道:“此女还真敢说啊,明目张胆说武天秀昏庸,这等胆识,恐怕纵观西夜也几人出其左右。”又想:“她和她老子倒像是两路人。”
邬月儿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莹莹笑道:“郎将不必多想,家父是家父,月儿是月儿,月儿不在朝堂,所作所想只凭本心,不为权势所箍,纵然换做其他人,也会为郎将打抱不平。”
慕北陵浅笑不语,抬手摸向怀中,触及一物,虚目顿时睁大。伸手入怀掏出鸳鸯香囊,记得这还是第一次入朝时,顾苏阳拜托自己交给邬月儿的。
随即单手托起香囊,递于邬月面前。邬月美目忽闪,问道:“这是何物?”
慕北陵道:“小姐可还记得朝城中的眷念之人。”
邬月闻言,娇身轻颤,左手掩口,右手颤而伸来,执起鸳鸯香囊握于手中,眼眶泛红,水汽许许弥漫眶中。
过的好久,她才轻声问道:“他,还好么?”
慕北陵道:“好,只是思念小姐心切,几个月前在下往徽城去时,他让我把这个东西带给你,只可惜当时形势危急,没能第一时间把东西交给小姐,北陵有愧。”
邬月闭唇摇头,手指柔柔抚摸着香囊,就像是在摸一个稀世珍宝般,生怕触之既破。
慕北陵观其模样,心知她对顾苏阳情愫不减,两人可谓惺惺相惜,只可惜她身后有邬里,顾苏阳身后却是祝烽火,二人水火不容,这份情犹若被千山阻隔,执手万难。
邬月发神良久,抬手拭去眼角边的泪痕,站起身来,面朝慕北陵躬身行下大礼。慕北陵哪敢受她如此大礼,连忙闪到一旁,道:“小姐不可。”
邬月道:“小女子一直以为他已经把我忘了,终日忧思不解,今日见此物,才知郎心未变,若非郎将传信,小女子便像具无魂皮囊,今夜魂归,拜谢郎将大恩。”
慕北陵道:“小姐此言却是让在下无地自容,在下虽只是一介士卒,但小姐若有所需,在下为小姐,为苏阳兄,甘愿赴汤蹈火。”
二人对拜施礼,邬月儿贴身收好香囊,只道:“能见郎将,月儿幸事。”言罢欠首转身走开,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慕北陵长叹口气,兀自呢喃道:“鸳鸯双栖,彩蝶伴飞,只可惜两个惺惺相惜之人被千山阻隔,这份情想要眷属成终,当真难也。”看着邬月儿消失的地方,再叹几声。
翌日清晨,慕北陵还未起床,陡闻关中号声传来,声急而短促,乃四营紧急集合号声。
不敢怠慢,胡乱套上兵甲夺门而出,见张辽阔守在门外,问道:“出什么事了?”
张辽阔摇头,也是一脸茫然。
身前空气忽然荡漾,一阵低沉“嗡”声过后,姑苏坤现身出来,从回到扶苏关后,他便一直在暗中守护慕北陵。
姑苏坤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沉道:“是集合号声。”
慕北陵蹬上兵鞋朝大营飞奔而去,一路上见关中士兵也纷纷束甲立兵,暗道有大事发生。
奔至营门前,见四营皆以集结完毕,祝烽火,元阳,秦郭旗,卓四海,岳威等一众四营将军立于中军帐前高台上,邬里邬重也赫然在列。慕北陵悄悄走到巾帼纵队末尾,一眼发现赵胜也在,低声将他叫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赵胜道:“不知道,好像听说是朝城的使令司过来了。”
慕北陵皱眉道:“使令司?过来干什么?”这使令司是传令官员,所传之令皆为王令,难道说武天秀真要拿扶苏关的军队开刀了?
赵胜摇头。
忽闻高台上岳威朗声喊道:“大家肃静,今日召集大家,只为一事,下面请朝城来的使令司大人宣读王令。”
台下鸦雀无声,一人青眉阉人手持拂尘步上高台,依次向台上各位将军颔首致礼,步至台中央,展开杏黄卷轴,高声读到:“大王有诏,扶苏诸部,励精图治,镇守朝之西北有功,吾心甚安,现我西夜天兵东伐夏凉,为保西北安平,特封原火营大将军祝烽火扶苏太尉,关中守将萧永峰扶苏太守,即日上任,封邬重上将军,统领扶苏火营,封邬里大将军扶苏关五军统领,几日上任。”
声落,人静,所有将士目视高台,脸色皆止不住的骇然。
慕北陵面沉似水,烽火大将军被授予扶苏太尉,将职转文职,明升暗降,失去兵权,萧永峰亦是如此,邬里邬重一为五军统领,一为火营大将军,手握实权,可谓从此关中一步登天,虽然想到都仲景会对扶苏下手,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力度如此之大。
邬里邬重含笑步至阉人身前,撩袍单膝跪地,叩道:“末将邬里,谨遵王令。”“末将邬重,谨遵王令。”祝烽火,萧永峰却丝毫不动。
那阉人等了片刻,见二人还没有接令之意,小声唤道:“老将军,萧将军”祝烽火眼珠转动,瞪他一眼,阉人顿时一惊,吓得不敢出声。
台上诸将鸦雀无声,视线皆落在祝烽火身上。邬里邬重抬首视之,眼中有止不住的寒光迸现。
又过好久,只听祝烽火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浑浊凄厉,吞兽精甲被笑声震的“哐啷”作响,长须随风而动,眼眶中老泪升腾。
旋即只见他“噗通”跪地,双手举天,颌声长啸:“先王啊,老臣有罪啊,老臣愧对于你啊。”声动九天,火营诸将齐齐单膝跪地,低头垂泪。元阳,秦郭旗,卓四海也猛然跪下,一时间,山营,林营,风营将士纷而跪地。
邬重邬里大惊,那阉人更是被此一幕吓得连连后退。
第一百七十九章 风云突变,人走茶凉鼠辈狂()
一纸王令,扶苏关风声鹤唳。
祝烽火笑罢单手支撑起身,看也没看那阉人一眼,颓然步下台阶,执落寞背影,脚踏沉步走出大营。
众将士恸哭流涕,纷纷唤道:“大将军”
慕北陵望着那迟暮身影,有鲠在喉,眼眶微微泛红,强忍夺框眼泪。想到曾几何时与老将军关外谈笑风声,朝城对弈聊谈天下事时,何等意气风发。为今一纸王令将这一切化为泡影。想到这里,不禁悲叹王道无情,世事无常。
吩咐赵胜小心应对新任大将军邬重,慕北陵悄悄走出队列,远远跟在祝烽火身后。营门口有专门等候祝烽火的车辇,他瞧也不瞧一眼,只缓缓朝关门步去。
那驾车兵士扬鞭驱马跟在其侧,车辇缓行,祝烽火不开口,那士兵也不敢出声。
至关门前,祝烽火驻足而立,仰看雄伟关墙,叹息不已,慕北陵远而不前,祝烽火见状,招他过来说道:“数载心血,让两逃将统领,恐将毁于一旦,然王令不得不从,你在此地,须得保火营周全,保扶苏周全。”
慕北陵垂首悲道:“属下被大王降为士卒,本无心念此地,愿随大将军去。”
祝烽火斥道:“放屁,你是老夫亲点之人,士卒如何,将军又如何?老夫一生心血都在这扶苏,现在虽不能坐镇关中,也在城里,火营乃我亲手建立,势凶猛,现落入邬重手中,恐其毁之心血,岳威尚在营中,你需虚心辅之,火营诸将对你无不歌功颂德,他们亦会助你,有何惧?”
又道:“老夫即便履职太尉,军威犹在,岂是小人三言两语便能剔除,你且放手大干,火营的威名决计不能就此沉沦。”
慕北陵屈膝跪地,哭而拜道:“属下谨遵大将军令。”
祝烽火亲手扶起,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老了,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休息休息了。”转面登上车辇,那士兵扬鞭策马,长驱而去。
慕北陵再跪地,对着远去车辇三叩首,起身抹泪,周身逐现冷厉寒气。
是日,邬重接火营帅鞭,大刀阔斧整改军编,提拔下将军周峰,宋驰,陈虚安为中将军,原十字纵队五队队长杨跃,八队队长唐泽升为下将军。原十字纵队统领黄虚乙将职不变,剥去统领职位,改任中军司马。
同一日,山营,林营,风营在邬里的主导下,将职多有变化,一批年轻将领被提拔任用,以前的老将则多数被剥夺兵权,转至无足轻重的职位。
此番军改在风火山林四营中引起轩然大波,特别是战斗力最强的火营,因为几位老将军的离职差点引起哗变,最后还是在元阳,秦郭旗,卓四海三人联手镇压下才得以平息。即便如此,明眼人心里都清楚,火营至此以后便不是祝烽火时的火营,而是属于邬重的火营,或者说属于都仲景的火营。
于二日,邬重以五军统帅之名下令,火营全营拉至关外十里整顿,原巾帼纵队解散,改为后勤补给小队,划归铁臂纵队管辖,战地医疗卒从军中除名,原小队队员全部归属铁臂纵队,由纵队长魏泰全权处理。
关外十里,火营驻地。
慕北陵从到这里之后始终没有出军帐一步,邬重的雷霆手段来的太快,全营上下都没来及反应,变革就已悄然开始。帐外将兵们已经开始重新操练,看着空空如也的军帐,心里不是滋味。
帐门被人从外掀起,张辽阔疾步过来,面色不悦,端起军几上水杯大大灌下几口,怒道:“他娘的,这兵当不下去了,邬重简直就不拿老子当人。”
慕北陵问道:“出什么事了?”
张辽阔道:“邬重刚才当着全营将士的面,让我带人去碧水关外打探敌情,说是检验哨兵的能力,还命令我们八个时辰内必须赶回来,他娘的,他以为老子骑的是云兽啊?”
碧水关距驻地足有四百多里地,八个时辰恐怕连到都到不了,更何况要跑来回。
慕北陵皱眉道:“去碧水关,打探敌情?漠北与我们相安无事,有什么好打探的。”
张辽阔道:“本来就是,我看他分明就是想给我难堪。”越说越气,他“啪”扔掉瓷杯,蹲坐在地上。
慕北陵暗道:“邬重大刀阔斧的改组火营,眼下又把队伍拉至关外,还让张辽阔去打探碧水关的情况,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想着,帐门再被掀起,孙玉英黑着脸走进来,手按刀柄,目光扫过慕北陵,张辽阔,寒声道:“火营是怎么回事?邬重怎么会在这里?祝伯伯呢?”
慕北陵低头,苦笑不语。孙玉英箭步上前,甩手拍在他头顶,怒道:“老娘问你呢,说话啊。”
张辽阔急道:“将军,这和老大没关系。”
孙玉英猛然瞪他,斥道:“闭嘴,老娘问你了吗?”反手重推慕北陵脑袋,道:“问你呢,说话。”
慕北陵强忍戾气,咂起嘴唇道:“大将军受王令,去扶苏城任太尉之职,现在火营由邬重主持。”
孙玉英幡然喝道:“放屁,火营是祝伯伯一手建立,岂会说放权就放权,他邬重又什么本事领导火营?就凭他是都仲景的爪牙?就凭他是个逃将?”
慕北陵深吸口气,转首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不好受,但这是大王的命令,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孙玉英怒目视他,视线相交,沉默半晌后她陡然喝道:“老娘去找邬重问个明白。”
慕北陵喝道:“你给我站住。”孙玉英死咬下唇,充耳不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