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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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婢女送来早膳,媒婆也一块过来,说是要给他再熟悉提亲规矩,被慕北陵三言两语打发走。
看看时间,提亲之时定在黄昏,还有好些时候,他便想再回小院一趟,自从昨夜楚商羽暗指扶苏也有死士后,他就极为担心皇甫方士和籽儿的安危,天知道那些人有没有盯上他们,纵然眼下姑苏震几人贴身保护,但世事百密一疏,不遂人愿。
出房门,门口两侧立十余护卫,皆精甲竖枪,慕北陵见状心生疑惑,问其中一人,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回道:“禀大人,太尉大人命属下今日跟着大人,寸步不离。”
慕北陵张口傻眼,心想:“大将军也太小心了吧。”懒得管这些人,迈出房间,朝府门走去。
然而刚行至府门前,他前脚还未踏出大门,就有护卫“哐当”架抢于前,低头歉意说道:“请大人赎罪,太尉大人有令,大人今日不得出府门半步。”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三书提亲,黄昏日落赘子门()
慕北陵与姑苏坤面面相觑,心中具想大将军今天是想搞什么?出府不得,身后又有条尾巴甩都甩不掉。简直就是将自己软禁起来。
无奈转身,忽见管家荣伯从里出来,今日荣伯穿了一身朱红大褂,油头粉面,似乎可以打扮一番。慕北陵将他叫住,颇感奇怪,问道:“您老今天也相亲?”
荣伯白他一眼,老态龙钟的脸上笑的开心至极,拜道:“今日乃公子提亲之日,老爷昨夜就吩咐我们随行下人要穿的喜气一些,这套衣服还是当年第一次进太尉府时置办的。”荣伯小心翼翼的掸了掸衣角,似是喜爱至极。
慕北陵扶起额头,只觉想爆粗口,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穿一身红,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他不忍再多看荣伯一眼,问道:“大将军现在何处?”
荣伯道:“老爷一早出去了,昨夜晚些时候太守萧大人差人请老爷过府一叙。”
去萧永峰那里了?慕北陵微咦,心道:“萧永峰自从被贬为太太守后,就很少听到他的消息,今日突然来请,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让荣伯去忙他自己的,慕北陵无法,只得回去厢房。
至午时,祝烽火回府,吩咐下人将饭菜送到慕北陵房中,独自面无表情先行过来。
慕北陵见他时不由大倒苦水,说道:“您老这是要把属下囚禁起来啊,一上午闷坐在房间里什么事也做不成,无聊的紧。”
祝烽火道:“老夫还不是怕你小子跑个没影,到时间想找人都找不到。”遂退去左右。慕北陵见他面色不善,暗道果真有事,问道:“听荣伯说萧太守请您过去,是有什么事么?”
祝烽火轻叹口气,道:“还不是入赘公主之事,朝中各大家族对此事避之不及,惹恼了大王,现在下令各城各府必须进献十名女子,供南元世子挑选,选女之事本是萧永峰负责,他这两天急的焦头烂额,请我过去商量商量。”
慕北陵“哦”了一声,暗道又是此等荒唐之事,便不再多言。反正扶苏虽是边陲城池,城中大家族也不少,十女之数应该不难凑齐。
用完午膳,荣伯躬身来传,道:“皇甫先生过来了。”慕北陵大喜,忙亲自出门去迎。籽儿一见他,就飞扑进怀中,顶着小脑袋来回磨蹭。皇甫方士颇显无奈道:“这丫头一大早就嚷嚷着要来找你,我实在磨不过她。”
慕北陵宠溺地摸着籽儿的小脑袋,笑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本来我也想来找你们,可惜烽火大将军把我软禁在这里。”边说边瞥向荣伯,荣伯装作没听见,别过头去。
皇甫方士闻言一愣,见荣伯那一袭刺眼红大褂是才反应过来,后执手朝慕北陵拜道:“恭喜主上了。”声音压得极低,“主上”二字倒未被旁人听去。
慕北陵带二人进房间,姑苏坤则把姑苏震三人拉到一旁吩咐事情。
回到房间,慕北陵怕籽儿无聊,便把贴身收着的龙凤玉佩交给籽儿玩耍,皇甫方士自知此物重要,三令五申让籽儿小心把玩。小丫头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物件,一时如获至宝,拽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揉,喜欢的紧。
慕北陵宠溺的说道:“籽儿要是喜欢,改天叔叔给你买个更漂亮的好不?”
籽儿嘟起小嘴,赶紧把龙凤玉佩背到身后,奶声奶气的回道:“我不,我就要这个。”
皇甫方士瞪她一眼,道:“不许乱说话。”
籽儿朝他做个鬼脸,一蹦一跳躲到慕北陵身后,惹得二人哈哈大笑,就连婢女也被此幕逗得开怀。
慕北陵道:“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以后长大了不定是什么样子。”
却见籽儿忽然跳出来,叉着腰,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昂首道:“籽儿长大了,也要上场杀敌,替叔叔杀人。”
慕北陵笑容戛然而止,剑眉微蹙,偏头看皇甫方士,却见后者不仅无动于衷,反而暗暗点头,似有几分向往之意。他颇有些不悦,沉声说道:“籽儿怎么会说这种话?”
皇甫方士摆摆手,笑道:“无妨,小孩子说说而已。”
慕北陵正欲再说,皇甫方士抢先问道:“姑苏坤昨夜来告知楚商羽之事,可把属下之言带来?”
慕北陵点点头,随即摒退婢女,轻掩房门,说道:“先生让我不动如山,我自明白先生之意,就算缙候和都仲景如何交锋,我也绝不搀和。”
皇甫方士道:“主上明白便好。”皱眉顿了顿,又道:“昨夜属下夜观天象,见东方紫薇被狗气笼罩,白矮初生,恐朝城有变,主上今后行事须得万分小心,切莫东行,以免惹祸上身。”
慕北陵咦一声,遂道:“先生之言,北陵记下了。”
再与籽儿玩耍一会,祝烽火推门进来,见皇甫方士也在,点头致意,皇甫方士起身拜礼。籽儿古灵精怪的模样自然讨人欢喜,三言两语过后祝烽火简直被小丫头迷的团团转,抱着就不肯撒手。最后还是看提亲时间快到了,才依依不舍放下来,最后还不忘嘱咐让小丫头在府中多待几日。
祝烽火道:“今日是北陵的大日子,先生若无事的话,一起去可好?”
皇甫方士婉言相拒,倒是籽儿一听有好玩的,吵着闹着要跟着一起去,皇甫方士无法,深知小丫头只愿意和慕北陵,孙玉英亲近,待会又是二人的重要时刻,哪有闲心顾及她,自己要是不去,指不定再惹出乱子,遂应下。
又过几许,离日落只有一个时辰,媒婆打扮妥当过来相请,告知:“时间差不多了,该启程了。”
祝烽火道声“好”,亲手替慕北陵整理好衣冠。一行人步出府门,下人也已准备妥当,有婢女十八人红妆红裳,手托凤冠霞帔,有男兵十二人,驾红盖马车,车上捆香樟木大箱子,又有五十铁骑,身披精甲,头戴凌盔,跨锁子马,马首系红绸大花,束兵端身。
慕北陵见此浩荡队伍,瞠目结舌,不过提亲而已,哪里弄得如此浓重,好在只是提亲不是娶亲,不需要鼓拔笙乐,否则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祝烽火十分满意的扫视眼队伍,与身后皇甫方士说道:“怎么样?老夫安排还差强人意吧。”
皇甫方士颔首笑道:“甚妥。”
上马起驾,慕北陵独坐当先红马,姑苏坤亲自替其牵马,媒婆一摇三晃扭着水蛇腰走在马侧,祝烽火策马次之,皇甫方士和籽儿在后。长龙队伍浩浩荡荡穿街过市,引无数城中百姓驻足侧目。皆道“这是哪家公子要娶亲么?”“哟,这位大人长得真俊,哪家女子真有福气。”
行五里,至孙府门前,福伯早带人恭候在此,见提亲队伍走来,点炮仗红烛,悬于门柱大红灯笼内。
孙府今日被装潢一新,府中下人皆着红衣红袍,门口挂九尺拈花红泊,石阶铺红毯,两尊石狮上也特意袭上红绸,一派喜气洋洋之景。
慕北陵驻马门前,福伯从姑苏坤手中接过缰绳,另有孙府家丁上前弓身马下,做踏步。慕北陵何时有过如此高的待遇,下马时只脚尖在家丁背上轻点了一下,纵身跳至一旁,生怕踩坏那人。
福伯笑眯着眼,又亲迎祝烽火下马,拜道:“大人,姑爷,我家老爷已在正厅等候多时。”他此时便已改口称呼慕北陵做姑爷,孙玉英算得上是他从小看着长大,自然视如己出。慕北陵忠肝义胆,又天赋大将之才,世上男儿鲜有能出其右者,他自是替孙玉英高兴的紧。
慕北陵拱手谢过,还未进府,只觉身子有些飘飘然。
福伯在前领路,穿过大院,来到正厅前,只见厅前摆有三方火盆,盆内炭火撩撩,火盆后边又架九柄丈八枪矛,矛上系有红绳,想进正厅,便需得跨盆过枪。
慕北陵立于台阶前,不明就已,透过矛枪,可见孙云浪正老神自在坐在首位上,身披九蟒呑炎铠,头顶六叉镶玉金冠,覆红披,踏云履,浅施笑意下大将军气势尽显,不怒自威。
媒婆施然上前,双手托起三书齐眉,叩而三拜,起身,执一红书,念道:“雁揖于堂,天降骄子,落雪幕氏北陵,德性纲纲,今受天鉴,拜于西夜大将军孙府,寻结秦晋之好,落聘。”最后二字拉出长声。与此同时,厅内亦有老声响起,唱曰:“聘”
媒婆执红书于正中火盆,跪地深拜,起身,翻黄书,又念:“凤凰于栖南山梧桐,游龙翻于北海深郊,有凤来仪,龙吟和鸣,今有落雪幕氏北陵,携凤冠霞帔,落珠千粒,缀礼凤身,娆请,落礼。”
厅内老声再起,唱曰:“落礼”
媒婆执黄书入左侧火盆,复拜起身,翻绿书念道:“鸳鸯齐天并白首,五尺红绫迎新来,入闺地,牵引来,今有落雪幕氏北陵,手擎三阳皓月,请子仙来,拜迎。”
厅内老声三起,唱曰:“迎”
媒婆执绿书入右侧火盆,三拜叩首。
第一百九十七章 席间共饮,孙玉英受令入朝()
礼成,媒婆躬身退至慕北陵身旁,不敢抬头,手肘轻轻捅了他一下。
慕北陵会意,撩起战裙,踏步至火盆前,抬脚跨过,火焰忽而腾起。
他落身枪矛之前,单膝跪地,抱拳,昂首,朗声道:“竖子北陵,不堕尘世,唯心来求掌上明珠,愿受九矛刺身之劫,终此一生,无怨无悔。”叩首,起身,负手而立。
于此时,有九名下人自厅堂两侧走出,取九枪,以枪尖轻点其身体九处。慕北陵抬手咬破手指,指尖沾血点于眉心中央,又分点在九柄枪头。礼毕,下人持枪退去,慕北陵复拜。
有道是:三书礼上,九矛刺血。以此表达对迎娶之人忠贞不渝。
孙云浪双手撑住扶手站起身来,老目闪动精芒,脸上红晕尽显,扬天笑道:“好,好,贤胥快请。”福伯快步进来,扶慕北陵至左手首位坐下。
祝烽火率先进来,拱手哈哈大笑道:“大将军,恭喜恭喜啊。”
孙云浪笑而还礼,道:“同喜同喜,老将军有此能人后辈,扶苏之福,西夜之福啊。”
众人依次上前道喜。过得一会,孙玉英在侍女的陪同下袅袅出来,依然身着火甲,不过胸甲已然换为游龙戏凤甲,薄施粉黛,唇红皓白,柳眉依依,别有一番倾城巾帼之颜,又不失小家碧玉之相。
慕北陵头眼看去时登时呆滞,呆立了好久,还是祝烽火干咳两声才令他回过神来,他齿咬下唇,赶忙从怀中掏出龙凤玉佩,接过孙玉英递来玉手,将玉佩轻轻防御掌心上,缓缓合上。
孙玉英被他在众目睽睽下抓着手掌,脸红的几欲滴出血来,水目莹莹,下意识抽回玉手,揣好玉佩。
慕北陵挠头傻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籽儿蹦蹦跳跳跑到二人身边,左看一眼又看一眼,小眼睛忽闪忽闪的。慕北陵伸手将她抱起来,刮了下小鼻梁问道:“看什么呢?”
籽儿沉默许久,最后才瘪红了脸说道:“姐姐好漂亮,籽儿将来也要娶姐姐这么漂亮的人儿。”一言之下,厅内笑声再起,祝烽火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看籽儿的眼神中满是宠溺。
慕北陵笑罢再刮她一下,笑骂道:“小家伙,你管我叫叔叔,怎么又管她叫姐姐呢,岂不是乱了辈分。”
籽儿撅着小嘴颇有些不服气的驳道:“姐姐就是姐姐,你老,才叫叔叔。”
慕北陵仰头疾呼“老天不公啊”,佯做要打,孙玉英赶忙抢过籽儿抱在怀中,顶了顶她的小额头,说道:“籽儿乖,就叫姐姐。”籽儿“咯咯”笑起,开心至极。
孙云浪在后厅置办晚宴,再闲聊片刻后众人移步后厅,席间推杯盏酒,众人无不欢愉,祝烽火和孙云浪也鲜有的大快朵颐,喝的面红耳赤,一个不停感叹慕北陵任重娇子,一个不停赞美孙玉英巾帼红颜,热闹非凡。
桌上,慕北陵依次敬酒,轮到孙玉弓时,他举杯笑言:“以前多有得罪,今后便是一家人了,还望大舅哥不计前嫌。”
孙玉弓歪抿着嘴,右手似有似无的摸向酒杯,却没有要饮之意。
慕北陵知其心中对自己还存怨恨,值此日子也不恼,先饮下杯酒,再斟满,举杯又敬:“还望大舅哥不计前嫌,北陵只当再饮一杯。”仰头吞下第二杯。三斟杯酒,再敬。
孙玉英见状面色不悦,沉眉瞥向孙玉弓。孙云浪也冷咦一声,孙玉弓这才慢条斯理的执起酒杯,略显不甘,浅抿一口。慕北陵含笑谢过,仰头再饮。
籽儿坐在他旁边,探出个脑袋,视线落在孙玉弓身上,忽然奶声奶气的嗤道:“装模作样。”
孙玉弓酒刚入喉,闻言,顿时被呛得咳嗽两声,怒视而来。籽儿轻哼一声,满脸无所谓。慕北陵心觉好笑,不过为了这个大舅哥的面子,还是瞪了籽儿一眼。
孙玉英护道:“籽儿又没说错。”偏头看孙玉弓一眼,咂摸一声:“没出息。”
慕北陵心想:“这下你可有的受了,以前还只是玉英一个人,现在又来个小鬼头。”不由替他这位新晋的大舅哥暗捏把汗。
值此席间正欢时,福伯突然匆匆进来,在孙云浪耳旁掩口低语一番,孙云浪随即皱眉,又拉过祝烽火耳语几句,二人遂起身出去。
不大一会,祝烽火去而复返,叫慕北陵孙玉英道正厅去,众人见状皆知有事发生,于是掩下沸声,静观其变。
至正厅,见有蟒袍阉人拂尘坐于下手,身后左右矗立,孙云浪端坐正位,眉宇紧锁,见二人过来,介绍道:“这是朝城来的乾公公。”
慕北陵一怔,心道:“朝城来的公公?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手上抱拳浅拜。
乾公公起身还礼,扯着公鸭嗓子说道:“老奴曾有幸见过慕大人一面,不过时间太久,兴许慕大人已经记不得。”他称慕北陵做慕大人,乃是已经知道慕北陵与孙玉英结亲之事,孙云浪何人,他的女婿自然地位超然,纵然只是一介士卒,也不是他区区阉人能比拟的。
乾公公又道:“老奴今夜前来乃是受我王之托,给孙将军传来王令。”他看向孙玉英,孙玉英瞬间愣住,指着自己,问道:“给我传令?”慕北陵也满脸疑惑。
旋即只见那阉人从案几上拿起黄丝锦帛,展开来,谓道:“上将军孙玉英接旨。”
孙玉英撩袍单膝跪地,叩道:“末将接旨。”
阉人念道:“大王有令,南元世子千里求姻,孤念及扶苏地远,又才遭战乱,故所征女子可十之去五,上将军孙玉英巾帼红颜,又不吝名门之后,着汝亲领征集女子入朝,以谢天恩。”念罢合诏递上,说道:“孙将军,接旨吧。”
孙玉英跪而不接,却是还没反应过来,心想:“大王命我送征集女子去朝城?此事不一直是太守府的职责么?怎么突然间变了。”
慕北陵也觉事有蹊跷,王令上虽然只说让孙玉英送女子入朝,但却对其赞赏有加,听那意思话中有话,似乎意不在征集女子,而在她本人。
那阉人见孙玉英久不动作,清咳一声,小声提醒道:“将军,该接旨了。”
孙玉英这才叩首拜下,道:“末将接旨。”
孙云浪吩咐下人带阉人去客房休息,好酒好菜招待。待其离开后,沉声说道:“大王此意,莫不是想让玉英也一并被挑选吧。”
话刚落,慕北陵当即道:“此事万万不可。”
祝烽火道:“此事自然不可,不过王令上只说让玉英送征集女子入朝,并未将她并入一列,再者,玉英乃我西夜上将军,自古哪有外朝联姻选将军之理。”
孙云浪斟酌其言,是以为然,说道:“无论如何,看来玉英必须去趟朝城了。只是她与北陵的婚事。”
祝烽火叹道:“只能延后了,早知如此,我们就早该把事情办了,以免夜长梦多。”遂问孙玉英道:“英儿,你怎么想的。”
孙玉英苦笑道:“王令即来,玉英哪敢抗旨。”
慕北陵想到昨夜楚商羽曾暗示其近日万不可入朝城,皇甫方士今晨也以此事相告,但眼下大王既然下旨,孙玉英此去是福是祸亦不得知,岂能让她独自前行。
权衡思量,他出言说道:“大将军,岳父大人,我愿陪玉英一同前去。”
祝烽火皱眉说道:“你也去?”与孙云浪对视一眼,又道:“大王如今对你觊觎颇深,你二退漠北,大王非但没有表示,反倒有再贬之意,朝城又有都仲景虎视眈眈,你与他结怨颇深,若贸然前去,恐正中其下怀,难全身而退。”
孙云浪想想,也道:“你就安心待在扶苏,我让褚里,黑肩二人与她同去,褚里黑肩跟我多年,万事即可照应,而且二人在朝城人脉颇深,就算有事,也可化险为夷。”
孙玉英亦道:“放心吧,我没事,把人送过去就回来。”
几人虽口出同言,但慕北陵只觉眼皮乱跳不定,心感不安,摇头拒道:“不行,我放心不下玉英,还是和她一起去吧,最不济我就在朝城外等候,出事的话也好有个照应。”
孙云浪,祝烽火商议片刻,觉得如此最好,便应下。
是夜,两家匆匆散去,慕北陵没让皇甫方士和籽儿再回小院,而是把他们直接带回太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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