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兵团-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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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化成一只诡异的手掌,探手抓住女子的脸,慢慢将她提起来。
“你、你是谁?你这只老妖怪,你凭什么,你敢,咳、咳、咳!”虽然被老者死死困住咽喉,她还是挣扎着说道。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供奉堂的堂主竟然如此直接恐怖,一来便下手了,根本不必要讲理,而且是这么多太上长老成员都在的情况下。
“老怪物,你也需要讲讲理由吧,王家也不就只是你一个供奉堂的,别人的意见你都不需要问问吗?”拿呗困于牢笼中的王志庆眼见自己的母亲被提起来,气息奄奄一息,立即大叫道。
“哦?当了女表子的奴儿还想要立牌坊?好。”老者一边缓缓转过头来,一边声音继续低沉而又冰冷地说道,雾气缓缓消散,那面容姣好的女子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放了下来。
触目惊心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垩凉气,只见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女子粉嫩白皙的脸上,布满了像龃虫一样的裂纹,黑色的毒血在裂纹处慢慢地渗出,那些恐怖的龃虫宛如活物一样,向着女子的全身上下蔓延而去。
第136章 我的世界没有法,我就是法()
“老怪物,你对我娘亲做了什么?你、你不得好死,乐家不会放过你的。”苦苦被困在牢笼之内的王志庆气急败坏地叫道。
“哦?是那样的吗?我突然有不想让你娘俩死得念头了。”
老者的声音冰冷而阴沉,但这一手的手段确实让人毛骨悚然,这不是寻常正道上人所使用的手段。
“你!娘、娘,你没事吧,娘啊——”
“原来你也知道至亲被折磨的那种痛苦啊?你还好,至少还活着,可惜你为什么要下狠手?自问大哥平日待你也不薄吧?”王聂愤怒地说道。
“小杂种,不用惺惺作态,父亲临死前可是要将家主之位传给我的,是你,是你这只狗娘养的,用诡计迷惑长老团,最终夺去本应属于我的位置,你凭什么?”
“父亲晚年心志被妖物所迷惑,是长老团一致裁定由大哥担起家族的大旗,况且以你的天赋和成就,你就真的那么自信可以挑得起这份担子吗?况且大哥也明白有愧于你,一直以来怎么待你,你自己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呵呵,好一个心知肚明,我当然心知肚明,我心知肚明谁因为拿走了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而进行赎罪。”王志庆歇斯底里地说道。
“很好,既然你做出了谋杀家主的行经,今天就由我亲自来祭你。”王聂说完,一步踏出,滂湃的土黄色光芒向着牢笼内射去。
“住手!”
大厅外突然一声厉喝,厚重的蓝色光芒挡住了王聂的去路,两者悍然相碰,蓝光虽然被震飞,但还是挡住了这一击。
“乐安?这是我们王家自个儿的事儿,你们姓乐的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王聂冷冷地说道。
“与他无关,与我总是有关了吧,你们王家好狠毒的手段啊,娘、娘。”一个与王志庆母亲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此时正抱着被邬曼毁了容的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歇斯底里地说道。
她就是王志庆的嫡亲妹妹——王菁,容貌虽及不上她母亲的华贵与雍容,但也算得上是娇俏动人,只可惜她狠毒到放光的眼神将其应有的灵动感觉全部抹杀了。
“呵呵,好狠毒吗?大概更狠毒的都还有啊,既然女婿家的人都来了,不如请进来吧。”那阴沉而冰冷的声音总是旁若无人地响起,却总是没有人敢去阻拦,他们都深知老者深不可测的修为与在王家的地位。
“呵呵,邬老这么多年不见,依旧神通啊。”
随着声音的响起,只见一小队人马在一名老者的率领之下慢慢地走了进来,看见这一行人,那被困在牢笼中的王志庆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应该有救了。
那为首的一名老者,是他妹夫王菁家族的大长老,也是那乐安的二叔——乐冥,一身修为恐怖之极,只要他老人家肯出手报自己周全,只要自己死不认账,想必王家也不可以对他做什么。
“都来了吗?乐家这几年也是活腻了,好精的算盘啊,那盘数都算到王家的头上来了,我还记得,远山上位的时候,我曾经给过警告的,想必今天还是有那个必要。”
随着老者再一次淡定从容的声音响起,那带头的乐冥面容也不禁一阵扭曲,这只老不死的,的确不好对付。
“老夫杀人从来都不怎么需要理由和证据,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法,我就是法。”
“嘶——”
全场人再一次鸦雀无声,他就是法,这样的底气,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的,像这样听着狂蟒自大的说话,需要实力的证明。
“不过,既然今天亲家都到场了,有些东西,还是有必要亮给某些人看看,活了数百年,还是需要堵住悠悠众口,哈哈!”随着老者几声自嘲的笑声,一块蒙蒙的光幕逐渐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画面直叫人鼻血直流,那旖旎的一幕幕,春色极迷人,上演着的是乐安这个当女婿的与那被毁了容的王志庆丈母娘的交欢画面,呻吟的声音、喘息的声音、呢喃的声音,声声刺耳,每一幕都如此迷人,活生生地上演的春宫戏码。
那在场的乐家人无不面红耳赤的,至于原因,或者就只有他们知道了。而那王菁亲眼目睹这一幕,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怀里的那个女人,这个一直利用自己,出卖了自己所有的女人,自己傻傻地尊重了几十年的女人,竟然、竟然与自己认为厮守一生的男人、、、
没有人会关注她的变化,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而那春宫图的当事者,也即是她自己的丈夫,此时只是厚颜无耻地讪笑一下,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平生杀人需要用到理由的不多,尊重你曾经是远山的二娘,这下足够了。”老者说完,那些扭动在女子血液里的龃虫像一下子疯狂了一样,一寸一寸吞噬着女子的血肉、甚至灵魂。
那种万虫噬体的痛感从女子近乎疯狂的吼叫声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得到,但所有人都不感觉到可惜,像这种肮脏至极的人,或者也就只有这样的死法最适合她,只有王志庆声嘶力竭地痛呼着自己的母亲。
“至于你,就留下一条手臂吧!”老者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对着乐安静静地说道。
“邬曼,尔敢!”乐安身冇旁的乐冥大声呵斥道,身影如电般挡在乐安的身前。
“很多年前我就已经警告过很多人,我没有敢不敢做的事情,只有想不想做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有人会忘记,两条吧!”老者的声音平静地叹息道,他依旧木然地留在大殿的殿台之上。
“啊!”
台下一声痛苦的吼叫声突兀地响起,鲜血在他的双肩上如柱般地喷出,两只血淋淋的手臂掉在地上,那乐安痛苦得半边脸庞都扭曲了,蜷缩在地上不停痉挛。
“邬曼!”那乐冥看见乐安如此痛苦的惨状,双眸之上如有火星喷出一样,身影再次如闪电一样向着殿台之上的那道蒙蒙人影追去。
老者依旧不见有什么动作,声音再次淡淡地响起,像是在回味很久以前的往事,“当初没有废了你,如今想来,今天也不迟,算盘都打到老夫的头上来了?”
轻飘飘的雾气再次聚拢成拳,拳头同样像雾一样轻飘飘地打出,两者悍然相撞,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乐冥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两条手臂已经血肉模糊,胸口之上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鲜血像水一样不停喷出。
脸色白如金纸,气息萎靡到极点,所有人都知道,这乐冥怕是要活不成了,即使依靠某些天材地宝活过来了,今后恐怕也只可以是废人一个了。
那跟随而来的乐家一众高手,眼看着两位家主先后被废,但却生不起一丝反抗之意,浓浓的畏惧感填充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头之上,甚至连想要走的勇气都没有了,面前的这只老家伙可真正是杀人不眨眼的。
“都走吧!为人家办事的也不容易,老夫多行不义,只望你们好自为之。”老者轻轻叹息道,那些乐家的高手立即如蒙大赦,抱起两位家主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你不打算走了吗?”
老者望着台下像失了魂似一动不动的王菁淡淡地说道,乐家的人通通走了,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个女子也算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一夜之间,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残忍了,纵使她心性再坚韧也撑不过来啊。
像行尸走肉般慢慢地走出王家,晨风吹拂她的脸庞,头发骤然花白了一半,清晰可见无数的血泪从她的双眸处缓缓滴下,清晰可闻淡淡的血腥气和苦味儿,这萧索的身影藏纳着多少的悲痛和辛酸。
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账,至于这账单什么时候找上门来,这个就不好说了,但为人处世必须要谨记,这一笔笔账,终有一天会降临,至于是福报还是祸报,都是取决你自己。
睁眼开间袅袅升腾的希望,抬头刚想大笑,母亲便死了,还以为会有所依仗,可惜那乐家的一众人马向被秋风扫落叶一样,还不到三个回合,濒死得濒死,残废的残废,自己唯一的妹妹也落得这生不如死的下场,其实要数最难受的应该还是困在牢笼中的王志庆。
可惜,当所有人将视线转向他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如既往,没有对往事的悔恨和丧母的悲伤,但深深的不忿还是有的,“呵呵!这么多人望着我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受,但菁妹有一点说得没有错,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王远山那狗杂种,没有举证之前,没有人可以杀我。”此刻他色厉内荏地说道。
“你还需要什么证明?我就是最好的证明。”大殿外突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慢慢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人看见这男子,心头都是咯噔了一下,不是说已经、已经那个了吗?
是的,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正就是王家的家主王远山,王远山身材一米九开外,宽肩圆膀,面容刚毅无比,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台下的王畅看见这名男子慢慢走进来,神情激动得就要冲过去了,可还是被男子威严的目光压住了。
第137章 自然之印()
但看见确确实实就是自己的父亲,经历了生死后,两父子之间原有的那么点隔阂,都消除了,此刻的他连呼吸都有点急促。
“王远山?你、你、、、”
那牢笼内的王志庆听到这声音,强装的镇定没有了,大惊失色地说道。
“是我,不相信我会回来找你吗?可惜,我还是回来了,既然我有办法知道你们所有的勾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与我副官的那点小阴谋呢?”随着声音的渐行渐近,这个魁梧的男子已经步入正殿。
所有人看见他,都迅速单膝下跪,还坐着的就只有殿台上的太上长老团与供奉团了,是的,以他们的地位,不需要对家主行跪拜礼,“参见家主!”
“都起来吧!”
王远山淡淡地说道,而后身影一闪便已经站在殿台之上,单膝跪在那朦胧老者的面前,虔诚地说道:“远山拜见恩师,这次有劳恩师了。”
“回来了就好,老骨头摆着也是摆着,动动就当做是活动活动筋骨吧,既然你回来,也没什么我们供奉团的事儿了,走吧!”老者说完,身体率先消失在空气里,紧接其后的几位供奉大人向着王远山深施一躬,才离开。
“既然家主已回,族内的事情太上长老团也不适宜再过问了,我们都回吧!”那坐在太上长老团首席的老者向着王远山说完,便带着几位太上长老也离开了。
“大哥!”
那王聂看见王远山归来,有点心领神会地说道。是的,一切怎么会如此巧合?万毒草毒性如此猛烈,以王畅的修为怎么可以撑得过来?为什么那么多的围堵追杀偏偏都没有高手的到来?以供王畅一路逃了出来,这一切的一切,本来就是一场极大极大的阴谋。
王远山虽然一直知道王志庆有异,但是碍于老父亲临终前的交托,所以一直以来也没对他做过什么,直至他发现王志庆的阴谋已经计划到联合乐家来击杀他,其实王志庆自己傻傻不知道的是,乐家何尝也不是利用他来像吞并整个王家呢?
看他们今天的阵势就知道,何止是有备而来那么简单啊,若不是自己的恩师邬曼这样的强者在场,恐怕这事儿绝不会这么容易就算的。
从那时开始,王远山就与王聂计划好这一场的好戏,用以铲除王志庆在家族内部安插的所有势力,但是碍于王蟒在桦城的军政地位,他们事前并没有通知,要成为一个家族的当家,要经历多少明争暗斗,这随时丧命的活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王远山担得起这支家族的大旗,又怎么会那么粗枝大叶,其实由始至终的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长老团的集体撤离,家族的长老团怎么会傻到那种地步,都是横走江湖无数年的人精啊,又怎么会随便听从王志庆区区一个纨绔子弟的挑拨和调动啊。
被留了下来的七长老就是他们这一行中挑出的奸细之一,此外还有大大小小诸多拥护王志庆的小系势力,这些在这一次行动中都一清二楚了,可是显然,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你应该很绝望吧?”
“你不可以杀我!”
“哦?说说原因可以吗?”
“你忘记老父亲临终前对你的交托了吗?你要违背父志?”
“都是要死的人了,难道还如此的执迷不悔吗?你以为你跟你母亲的那点儿小把戏瞒得过老父亲,还瞒得过我们这里的所有人吗?将迷惑心智的药物藏于宫口之内,通过男欢女爱的方式摄入老父亲的体内,使老父亲像傀儡一样成为你们的工具吗?这应该就是你们自认为得瑟的手段和把戏了吧?”王远山声色俱厉地冷声喝道。
“你、你?”
“我、我怎么知道的是吗?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只不过当时父亲因为旧伤已入心窝,你母亲这种妖物的方式也恰好地可以压制老父亲的旧伤,甚至可以将一部分的残留毒素过渡到你母亲的身上,以延续他老人家的寿命,所以我们都没有过问,否则,你认为单凭你,拦得住我们吗?”王远山继续叹息着说道。
“好卑鄙的王家人,那只老匹夫,他算什么?”王志庆近乎疯狂地说道。
“其实你没有资格怪责父亲,父亲生前待你们母子俩怎样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但你母亲最喜爱做什么事情,我想你也不会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王家族谱与祠堂里永远没有你们母子两人的名字的原因,既然她最喜欢的是当女表子,我们总应该成全她。”
“王远山,你不得好死。”
“我是不是不得好死,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母亲曾经跟我说过,令母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曾一再告诫我们兄弟三人好好待她,确实,我一度曾念及父亲对你们的亏欠,我一直任由你挥霍,任由你胡作非为,甚至容忍你母亲的滥情,可惜,你们已经计划到擅权谋位了。”
“王远山,你用不着假仁假义,杀不了你,我变成冤鬼,也日夜缠着你。”王志庆的精神已经有点疯狂。
“我们总算是有骨肉的情谊,我不会杀你,这是我曾经答应过父亲的承诺,但是也饶不了你,好吧,挑断他的筋骨,废了他的修为,驱逐出王家的门吧!”王远山无奈地叹息道。
“王远山,你敢?”王志庆听到这生不如死的宣判,彻底愤怒了,熊熊的光芒在他的身上绽放,显然,他要彻底燃烧自己的本源来拼上一拼。
可惜,以他靠药物提升上来的修为,又怎么可能是王聂的对手。
杀猪一般凄厉的嚎叫声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毛骨悚然的,这种近乎凌迟的手段还是可以看见世界的残忍,当王志庆被提起来的时候,就剩下一坨血淋淋的肉,全身主要的筋骨都被剔除,斗印都碎,这往后生不如死的日子想想都知道不知何日才是个尽头。
“手足相残没有人想看见,但生存就是这样,家族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一心一意衷心于家族的人,但对这种行为也绝不姑息。”王远山的话总还像说给某些人听。
台下的王畅脸色苍白的可怕,并不是因为法力的虚脱,而是灵魂的颤抖,那种无处不在的心悸,他从来不曾想到,世间竟残忍如斯,但回头想来,为了家族,父亲或者并没有错,只是他自己终究无法接受得了。
他转过头,默默地消失在晨光了,这个清晨格外的血腥,殿台上的王远山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流露淡淡的不忍,但只是一瞬间,便从新变得决绝。
王畅默默离开了,背后的所谓“拨乱反正”一切都与他无干,那种比死亡更可怕的酷刑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了,使他不再选择相信自己的父亲,那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父亲,或者,他总算是明白母亲离开的理由了。
王畅觉醒的魔法印记极其罕见而且强大,隶属植物系魔法的范畴,是自然之印,即使在天才云集的法神魔法学院之内,他都是数得着的天才、天之骄子,但也或者是自然先天的属性,他天性单纯善良但不等于说愚昧无知,一路以来母亲陪着他长大,他总会问母亲为什么要离开父亲。
也曾经一度因为这样,而怨埋怨过自己的母亲,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对于这样的一个男子,他自问如果把自己换成是母亲,他会作出与母亲一模一样的决定。
人不是不可以决绝甚至说是残忍,但总要看对待的是什么事物,但如王志庆这样的人,这个身上一样留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男子,纵使他真的该死,杀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但要这样让他活着,这摆明着的意思就是用来惊醒王家的人。
用自己的血淋淋的亲弟弟来做杀鸡儆猴的例子,自问自己无法做到,但父亲终归是自己的父亲,在向着易笙他们房间走去的路上,王畅总算是想明白了一些问题了。
“畅哥哥,你们家族那边怎么样啦?还有,你也不用太、、、”林木本想安慰道。
“他没有死,可能一直以来我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