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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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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看的,敢违了一点也够她受用的。”

青梅她娘这时又道:“谅姑娘只是初犯,要是有下回就是六十。”

沈娆气弱声虚道:“奴……奴婢有要事,要禀报二……二奶奶,劳烦妈妈通传。”

青梅她娘满意地点点头,心说:“果然是贱骨头,不打不老实。”嘴上就道:“嗯,回头我会回二奶奶的,只是二奶奶身上事务多,会不会见你就难说了。”

完了,让两婆子把沈娆送回粗使婆子那屋里,青梅她娘就到上房去回话了。

袁瑶听了,“太后的密旨?”

“没错,她是这么说的。”青梅她娘回道。

不过既然太后明着要沈娆来刁难她,有密旨也是不出奇的

正文 19319日的更新在这里

第三十回娘家人儿(二)

只是有又怎样?

何为密?便是不能轻易给人知道的。

故而密旨这东西;用好了是救命成事的灵符,用得不当那就是催命败事的诅咒。

所以袁瑶听说了沈娆有密旨;也不以为意;沈娆不拿出来便罢了;敢拿出来她就能让沈娆哑巴吃黄连。

沈娆这种时候说出密旨一事来;是注定要失望的,就在她在粗使婆子们的屋子里左等右等,亦等不来要传她去上房回话的人。

再看看那模糊的铜镜中,那张红肿变形了的脸,沈娆一气之下把铜镜也给摔了,刚要张口就骂袁瑶的,却立时又住了;因她怕被人听去了,又是一顿嘴巴子的。

可不骂出声来,沈娆又觉着心里憋屈得很。

有密旨又如何?这些个卑贱的下人都不认得,而认得的人又不见她,密旨就形同废纸一张了。

再想起自出了宫门以来的挫败和不利,沈娆一时没按捺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就听前头的传来响动,隐约中好像听到说,二爷回来了。

二爷?沈娆猛然醒悟,她和袁瑶纠缠什么,如今头等要紧的是抓住霍榷的心,有了霍榷的宠爱,她才能同袁瑶斗上一斗的。

是故沈娆忙又去拾起地上老旧的铜镜,又从她自己带来的小包袱里找出梳子来,把乱发都散开了,重新通透,挽起分梢髻来,往毛糙处抹上些许发油,也敢用多了怕油腻。

罢了,沈娆又取出脂粉来往脸上抹去,只是脸上的伤还未好,只抹一层盖不住,多抹几层虽盖住伤了,却又显了浓重,多了风尘的味道。

沈娆那是抹了洗,洗了又抹,到底也没弄出个满意的,可时候不能再耽误了,赶紧又换了身体面的衣裙,这才算齐整了。

看看外头没人守着,沈娆就一路出去,可就要过了后罩房,从小穿堂到前头去时,一个婆子拦下了沈娆,“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

沈娆被打一顿,见到这些个媳妇婆子到底是不敢再嚣张的,忙道:“听说二爷回来了,我初来乍到,没有不给二爷磕头的道理。”

婆子好笑道:“不必了。要是府里下头新来一个奴才,二爷就要见一回,见得过来吗?姑娘就不要多事儿了,干好你的本分。”说着就递给沈娆一个水桶,“快打水去,二爷一会子是要洗浴的,缸里的水怕是不够了。”交待完,婆子就要走,猛地又回身,道:“还有,前头上房不是你们这些粗使能去的,没得有你板子受的。”

沈娆真是想进又不敢,要退又不甘的。

而前头漱墨阁上房里,霍榷盥洗一番又吃了一盏醒酒汤,总算是略略去了酒气,看到抱着波斯猫正酣睡在炕上的儿子,霍榷不禁由心而笑。

袁瑶端上烹好的香茶,和霍榷一道对坐。

“听说太后给四品以上有诰封的夫人,都赐了一位宫人 ?'…3uww'”霍榷问道。

想也知道,这么大动静的事儿,霍榷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袁瑶应道:“嗯,太后娘娘还特特给了我一位故人。”

霍榷不解,问道:“故人 ?'…3uww'什么故人 ?'…3uww'”

袁瑶笑道:“我如今还能有什么人能称作是故人的,除了阑珊坊的那些,还能有谁?”

霍榷不悦地皱了皱眉,“太后果然还是放不过你吗?”

袁瑶抬手抚去霍榷锁起的眉头,“太后这回可算是煞费苦心了,我今非昔比,就是太后有心要治我,也得有我的错处不然也不好动手的,这些她也是知道的,所以这才赐个沈娆来,想借沈娆那些个手段,用女色令二爷神魂颠倒了,再挑拨了我们夫妻不和,令家宅不宁。那时,不怕找不到错处的,不管是府里还是我,都手到擒来。”

“哼。”霍榷冷哼一声,“他们当我是什么人 ?'…3uww'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吗?”

袁瑶却笑道:“沈娆也算是和我师出同门的,他们是觉着竟然当初我能,那沈娆自然也能。”

这时酒劲儿上来了,霍榷也懒得去想了,道:“等过了长寿节,就把那东西送小祠堂去,不亏吃穿就让她念佛去,也不算是违了太后的意思,也能少生事儿。”

说罢,霍榷就往佑哥儿身边挪去躺下。

佑哥儿怀里的波斯猫被吵搅醒了,慵懒地睁开一双翠绿的眼睛,看了霍榷一眼起身走开了几步,在不远处首尾蜷成一团又睡了。

睡梦中的佑哥儿就蹬了蹬腿儿,小肉拳头蹭蹭脑门,翻个身,钻霍榷怀里去又继续睡去了。

袁瑶赶紧让人把炕桌抬走,又取来锦衾,将霍榷和佑哥儿盖一块。

一时,屋里的人都噤声,只留下青雨在这头听伺候,袁瑶等就都退到西次间去了。

屠家的婆子却在这时候来了。

袁瑶手里拿着书,歪在引枕上,就听到外头青梅她娘道:“哟,屠家大娘怎么得空到我们西院了?”

屠家的婆子甩着膀子过来道:“今儿不是才从宫里出了几位姑姑,太太说不放心,怕有姑姑们不习惯的,我就来瞧瞧都如何了?”

青梅她娘笑道:“还能如何了去?我们府里又不是没规矩没体统的人家,该是什么规矩的就按什么规矩办了就是了。”

屠家的婆子立时就颇为指使地道:“那怎么成?姑姑们可是宫里赏出来的。”

青梅她娘一摊手,“瞧大娘说的,宫里赏出来的也是做奴才的,还是太太吩咐下来了,要按主子的例安置了?”

“太太可没那么说。”屠家婆子忙道。

青梅她娘又道:“既然不是,是奴才就按奴才的规矩安置了,又没亏待了去的,大娘怎么就说不成了?”

“这……这……这是……”屠家的婆子也说不出答对的话来了。

其实屠家婆子也不过是狐假虎威,想借这机会来会会袁瑶的,可没想袁瑶没见着就碰上个她应付不来的。屠家婆子暗道:“果然是阎王好斗,小鬼难缠的。”

青素从上房里出来,想那两人走去,道:“在吵什么?二爷刚才歇下的,吵醒了二爷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屠家的婆子赶紧灰溜溜地就走了。

回到正院,霍夫人正在打理那盆已满枝头花苞的依兰花。

屠家的婆子见屋里没别人,刚要上前又退了回来,做出一副受了气得了委屈,又义愤填膺的模样,这才进了上房。

屠家的婆子向霍夫人见了礼,道:“回太太,奴婢都去瞧过了,几位姑姑都挺好的,就是……二奶奶那里奴婢瞧着有些不合适,奴婢原是好心说了一句,‘到底是宫里赏的,给些体面的才好。’可她们却说了,都是按府里的规矩办,没什么不体面的。宫里赏出来的又如何,还不是奴才,还是正院里太太把那位姑姑抬举了做主子了?那才是正经的体面。太太你听,这都什么话,当时就把奴婢给气得不轻。”一面说一面不住地拍着胸脯。

这屠家婆子的话有多少是她自己添枝加叶了的,霍夫人心里有数得很,也知道西院里的人都是被袁瑶调*教过的,说不出这样的咄咄逼人的话来的,只是屠家的婆子有句话正说中了霍夫人的打算,霍夫人这才顺着屠家婆子说的话道:“还真是说对了,我正要抬举了她。”

“啊?”屠家的婆子见霍夫人一句没头没脑的,一时就没明白过来。

霍夫人也不多说,“去请你们大奶奶和二奶奶过来。”罢了,又叫来姚大娘。

“把朝北那小院里的西厢房收拾出来,给那位刘姑姑住了。”霍夫人吩咐道。

姚大娘怔了,不禁提醒道:“回太太,那朝北的小院可是给姨娘们住的。”

霍夫人又道:“嗯,我就这意思。捡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好了,一会子你去给刘姑姑开了脸,等服侍过公爷后,抬做正经姨娘。”

姚大娘讷讷地应了是,就出去了。

说话的功夫,袁瑶和宋凤兰就来了,霍夫人让她们先坐,又吩咐了身边的人找出几件她没穿多的衣裳,赏了刘姑姑。

那刘姑姑在宫里就是个谨小慎微的,虽说霍夫人见她头一天来没让她的在外头侍候着,可她到底也不敢拿大,一直守在上房外头听吩咐,自然就听说了自己要开脸的事了。

真是喜从天降的。

虽说进了镇远府,可刘姑姑也知道自己都这般年纪了,只求有个能安身立命之处就是了,从不敢奢望能一步登天的,所以一听说被抬举了,刘姑姑没有不欢喜的,羞红了脸面进屋里向霍夫人谢恩不迭的。

等那刘姑姑退出去后,宋凤兰忍不住就问了,“太太,这是真要抬举她做姨娘了?”

宋凤兰不得不问的,因着一道从宫里得的人,霍夫人要是抬举了那位,她们这些做儿媳妇的,没有不照着做的。

就听霍夫人道:“太后原就有这意思,照办了也没什么不妥的,还少了以后让人说是非的。就说西院里,老二身边原就少人服侍的,我瞧着那沈姑姑的模样还好,又是宫里出来的,只比外头的懂规矩,还要去那里找更好的,她就不错了。”说着,轻轻地拍拍袁瑶的扶手,笑道:“老二家的,你也别再挑了,小心挑花了眼。今儿起就按家里的规矩,排出日子来,有她和黄姨娘帮着你服侍老二,我就没有不放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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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娘家人儿(三)

说罢;霍夫人回头对宋凤兰也是这么说的。

而那所谓的按着府里的规矩排出日子,指的是排出妻妾轮流服侍爷们的日子。

袁瑶和宋凤兰都没说话;只霍夫人在自说自话,只听霍夫人又道:“我瞧着东院还好;只是西院里有些不同的。西院里原就服侍的人不多,如今又都是服侍惯了你们和佑哥儿的;少不得的,抽了那一个去跟那位沈姑姑;怕是都一时难找人填上这窟窿的,不如就从我这调一人过去跟了那沈姑姑;也不必动弹老二家身边的人了;这才能两全了。”

罢了;霍夫人让屋里侍立着的一个小丫头过来;“碎玉,就你吧,你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子跟二奶奶到西院去。”

霍夫人这一手极是厉害,不但正大光明地让袁瑶和宋凤兰把人收屋里了,还名正言顺地将她的人按到袁瑶院中去了,且还让袁瑶等人没的可回拒的。

事情一说妥,霍夫人也不留袁瑶和宋凤兰的,两人只得退了。

一出了后楼,宋凤兰就让跟着的袁瑶和她身后的丫头仆妇们退远些,近到袁瑶耳边道:“二弟妹,你说太太这是要做什么?”

这已是第二个人问这话了,第一个是霍榷。

袁瑶也是想知道霍夫人到底要做什么的。

“也不怕你说是我挑拨的话,太太想要压制膈应我们大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所以今儿这事儿也说不上是多奇怪的,可太太怎么把你们二房也捎带上了?”宋凤兰道。

袁瑶想不明白的,就笑道:“许是觉着二爷身边真是少人了吧。”

霍榷到底是霍夫人肠肚里爬出来,总没有害了自己亲生儿子的。

听袁瑶这般说,宋凤兰也只能是这么想的。

只是宋凤兰到底咽不下去这口气,又对袁瑶道:“反正这事儿,我是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的,不然有了一回,必定还有下回的,也没有婆婆这么干涉儿子儿媳妇屋里的事儿的。”说着宋凤兰就走了。

袁瑶没说什么,带着霍夫人给的碎玉,回了西院让人把碎玉安置到岸汀苑里去,就进了漱墨阁。

上房东次间炕上,霍榷和佑哥儿还在酣睡,袁瑶心中虽烦闷,却也没去叫醒他们父子。

袁瑶就坐在正间的太师椅上,一手撑下巴,微微眯起眼睛来。

自生了佑哥儿后,袁瑶已很少这般了。

青素知道袁瑶只忖度要紧的事儿才这样,也不让人打搅,只静静守在一边听吩咐的。

其实随了霍夫人的愿,也不是全无好处的。

沈娆身有密旨,一直找不出来对袁瑶来说到底是个不确定,这许是个让沈娆自己拿出密旨的机会。

想罢,袁瑶也不再耿耿于怀那点子不快了。

看看自鸣钟也是该叫醒佑哥儿的时候了,不然佑哥儿睡过了,夜里精神了折腾得不行。

袁瑶掀开玉珠帘子,进到东次间去,帘子一时淅淅沥沥地响了一阵。

霍榷虽稍有醉意,可到底是警觉的,只是没睁眼,因听到是他熟悉的脚步声。

等脚步声近了,霍榷一伸手把人给拉扯到了炕上,还趁机亲了一口,三人同躺炕上的。

“二爷,小心压着佑哥儿。”袁瑶道。

袁瑶刚说完,佑哥儿就探出睡得红扑扑的小脑袋,“娘。”一面张着小嘴巴打着呵欠,一面用小肉拳头揉鼻子,接着咕噜噜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在袁瑶和霍榷的中间,小脚心对着,十个粉嫩的小脚趾一动一动的,这边瞧瞧他爹,这边瞧瞧他娘,然后不动了。

也是被佑哥儿尿多了,一看佑哥儿不动了,还打了个激灵,霍榷立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猛地从炕上弹了起来,“霍佑你给我忍着,敢再尿我身上,就我塞痰盂里存着。”

佑哥儿举着两个小肉拳头,又打了个激灵,貌似已经尿完了,佑哥儿嘟着小嘴巴无辜地看着霍榷,“哒噗。”

“……”霍榷就觉着座褥上一阵潮湿,把他的衣摆都润湿了。

青素等端来痰盂,袁瑶忙掀开被褥把佑哥儿抱起把尿。

那里还尿得出的,佑哥儿就着把尿的姿势伸了个小懒腰,最后摸摸自己露在衣衫外头的小肚皮,咧嘴对着霍榷笑呵呵的,“爹爹,高高。”

霍榷看着儿子天真的笑脸,伸手把那只铜痰盂戴佑哥儿头上了。

袁瑶:“……”幸好里头没水,没尿的。

佑哥儿脑袋没痰盂大,扣上痰盂他就瞧不见了,可佑哥儿却觉着好玩,用两小手抱着痰盂,“哦,哦?”

声音被灌在痰盂里,一时和平常听到的不同,佑哥儿新奇得很,自个一人在痰盂了说话,“哒噗,喵,咿呀咿呀哟……”后头还唱起平日里袁瑶哄他睡觉哼的小调,自然是不成调歌的。

霍榷:“……”

袁瑶也很是无奈,道:“这性子到底像谁呀?我小时候也没他这么闹的。”

霍榷见袁瑶瞧了过来,忙忙看向别处去,道:“青素,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因着佑哥儿老尿霍榷身上,父子两一块洗澡也不是头一回了,霍榷也给佑哥儿洗出经验来了,自然没费什么劲儿的。

霍榷和佑哥儿两人都洗得香喷喷地出来。

佑哥儿使劲儿闻了闻自己的小手心,又把小脸蛋递过来给袁瑶闻,道:“娘,香香。”

袁瑶笑着亲了佑哥儿脸蛋一口,“嗯,好香。”

霍榷抱着佑哥儿也凑了过来,“海棠儿,我也香香。”

袁瑶登时羞了个连腮带耳的,“二爷真是愈发不正经了。”

霍榷一脸正经的神色,“你不香我,我香你了。”说着就在袁瑶脸上亲了一口,佑哥儿见状也要亲他娘。

都闹过了,又都用了点肉末粥,等佑哥儿不缠人了同波斯猫玩去了,袁瑶这才跟霍榷说了午时霍夫人说的事儿。

霍榷边吃茶,边听着,眉头锁得几乎解不开了,既然是霍夫人定下的事儿,霍榷依孝道也不好驳的,就像霍夫人无端端就把韩施惠从寺里带回来的,他就不能再把人给送回去,所以就算霍榷不愿意沈娆他也得收下,但也该是同霍夫人谈一回了。

霍榷到正院时,霍夫人正在浇灌她那盆依兰花,听说霍榷了,霍夫人忙放下手里的活,像往常一样的拉过霍榷来坐。

“酒可醒了?要不再吃一碗醒酒汤。”霍夫人让丫头赶紧去端温在锅里的醒酒汤。

霍榷先和霍夫人说了一气之子寒暖,这才把话转到抬举那些个宫人的事儿上头。

还不能带质问责备的语气,霍榷苦口婆心的,“娘这事儿办得有些糊涂了,儿子也知道娘在怨儿子把韩氏给送家庙礼佛去了,有心要给海棠一个警醒,可娘到底也不能抓着个人就往我屋里放的,那可是太后的人。这不是刚去一个王姮,又来一个沈姮了吗?再说了,儿子也不是色鬼,身边有人服侍就够了,多了传出去反倒对儿子如今的官声不好。”

霍夫人叹了口气,道:“倒不是娘有多少心思,只是人是太后赏的,暗里就有这种心思,娘就想,倒不如就成全了太后,免得以后不知寻着什么由头说我们家违了太后的意,搬弄是非的。而且也不过是一两个侍妾而已,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怕她们兴得起风浪不成。”

见霍榷还要说,霍夫人就道:“就这一回了,没下回了。”

霍榷只得无奈的暗暗叹息。

霍夫人看着霍榷吃了一碗醒酒汤后,又指着那盆依兰花道:“可还记得这花?小时你可喜欢了,当年这花枯死了,你还苦闹了好久。这盆是娘好不容易得的,给你了,但可要仔细照看了,这花在南边还好,在京城就不好养活了,娇气得很。”

袁瑶不知霍榷和霍夫人谈了什么,只是等霍榷回来时,多了一盆依兰花回来。

袁瑶认得依兰花,因曾经她在周老太太给的小四合院时,就不小心种出过,后来知道这是什么花后就拔了丢了,却又被郑翠拾来晒做花干,前头都有说了。

“二爷,那里来的花?”袁瑶问道。

“太太那里得来的。”霍榷面上瞧不出有多少得了东西欢喜的样。

袁瑶又问道:“二爷可知道这花有什么用?”

霍榷道:“这我还真知道点,这花可少有了,记得小的时候原先大哥他娘也有一株,花开奇香无比。我若是心又烦闷就闻闻这花,心情就好了不少。后来那花也不知因着什么就枯死了。”

袁瑶点点头,依兰花的确有这效用,于是去拿了《花集》来翻给霍榷看。

霍榷念道:“有散郁气,催情之效?熏蒸可治房事无能?”

“平日里人闻着倒还好,但要是猫狗闻着便是随时随地发情,叫唤扑咬的。还不能同蛇床子混一块,会成最为烈性的催情药。”袁瑶道。

听袁瑶说这话,霍榷猛地想起来,“说起来,当年大哥他娘就因喜欢这花的香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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