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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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眼力劲儿到却只是尚宫,大材小用了,不能任人唯贤这才是皇后的错的。依朕看,李尚宫当得宫正一职。”
尚宫不过是正五品的女官,宫正可是正四品,掌宫中所有事宜的,可见是高升了。
祯武帝光明正大地将李尚宫从太后身边调开。
闻言,皇后也忙道:“皇上说的是,臣妾眼拙不识能人,但如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只是方宫正一直以来劳苦功高,李尚宫一时接手怕也不能周全了,臣妾以为任命李尚宫为副宫正才好,这样两人一并协理宫中事务,就没不放心了的。”
这方宫正说起来就是御前总管太监王永才都忌惮几分的,且这人最是护食的,谁敢往她那里伸手,她绝不留情。
如今李尚宫公然分去了方宫正一半的权,方宫正那里还能容她的。
李尚宫最后会得一个什么下场,可想而知的。
这些别人不知道皇后却是最清楚不过了的,皇后这般做也并非全为了讨好祯武帝,这里头也有一些她对李尚宫的私怨。
太后那里会不知道祯武帝的用意的,气得直喘着大气。
这任命对一个奴才来说是一步登天了,多大恩惠,李尚宫不好拒,不然就是不识抬举了。
只听太后慢慢缓过一口气来,冷笑道:“皇上、皇后瞧得上这奴婢,是她的福分。只是她服侍了哀家这些年,知道哀家的喜好脾气,一时换了别人来服侍,哀家怕是没她使得趁手的。依哀家看,就算了吧,不然跟你们就找个同她一样,哀家使得趁手的再说。”
皇后一听也说不出什么面上的道理,只得看向祯武帝。
今夜太后一而再为难他的人,祯武帝早便不悦了,再加上近日来前朝的事儿太后又横加干涉的多回,祯武帝有意要给太后一个警告,便决心道:“太后说的是,只是这有什么难的。正所谓能者多劳的,从现在起李副宫正兼太后尚宫就是了。”
只是今后,会不会宫正的事务多些了,忙得回不得宁寿宫了,就谁也不好说了。
皇后听了心中欢喜。
太后自然气得不行的,可又不能发作了,因着面上的道理没有那一条是说不过去的。
罢了,祯武帝对下头还夹持着韩施巧的两个内侍喝道:“还不滚下去。”又对韩施巧招招手,“过来。”
韩施巧揉揉被掐疼的手臂,瞥了袁瑶的一眼,只见袁瑶向她微微地摇头。
袁瑶这是让她别哭也别闹,因今夜的事儿摆明了就是冲韩施巧而来的,韩施巧不能再行差踏错了。
韩施巧强按下心中的怨恨和委屈,展露笑颜,到了祯武帝面前,蹲福道:“都怪臣妾,让皇后好好的心意成了这般的误会,请皇上准臣妾罚酒三杯向太后、皇后赔罪。”
皇后起身挽过明贵妃道:“明贵妃可别想借着这名头就少吃三杯酒的,想要赔罪就得向太后和本宫各罚三杯,那才是诚意。”
袁瑶起身领头起哄,“皇后娘娘说得是。”说罢,也端着酒上前要韩施巧吃干了。
赵绫云没有不明白的袁瑶用意,也跟着起哄了。
一时园中又是笑语喧哗,热闹非凡了。
太后间中就回宁寿宫去了。
韩施巧吃了一圈命妇们敬的酒,就有些微醺的,也是祯武帝一直挨着她坐,这才没让韩施巧东倒西歪的。
就在韩施巧醺醺然之时,忽然就听祯武帝道:“你这表妹倒是个通透的。”韩施巧原因吃了酒一身发热,听了这话倒乏起一身寒意来。
众人闹了一阵子,就到了众位姑娘献技的时候了。
其实先头几家千金的才艺都甚好的,只是顾家小姐被祯武帝和韩施巧那般一唱一和的称赞,不少人就一心等着顾小姐上场。
当顾家小姐抱琴而来时,果然园中静谧得落针可闻。
袁瑶所坐只处,正好就在琴桌边上,离顾小姐最近。
虽不及韩施巧那般对琴痴醉,却也有几分心得,故而见顾小姐的琴上满是冰裂纹,便知这琴非寻常之物,若无些年岁绝无这等纹路的。
再看顾小姐将琴小心放置于琴桌上时,袁瑶又见琴背上有“太古遗音”四字,不禁暗暗点头,今夜果然可饱耳福了。
一旁的香炉早焚好线香,顾小姐落座,一手微微虚扶在徽侧,一手中指拨一声节短韵长溢出琴弦。
顾家小姐弹的正是《良宵引》。
只若不是听惯了好琴,绝听不出这里头的不对来,袁瑶不禁看了眼顾小姐,又看向亭中韩施巧,她似乎也听出琴声的不对了。
顾小姐对自己的琴更是熟悉得不得了的,更没有听不出来的,只见她面上微微一怔,但手上却不曾停顿。
今夜天高气爽,月朗星辉,更有美酒诗句,此情此景这一曲《良宵引》倒也甚合时宜。
旁的人离得远就罢了,袁瑶清楚地看到当顾小姐左手按弦,忽有一顿,顾小姐的面上就是一紧,似乎受了痛。
可顾小姐却不停,依旧演绎出《良宵引》的气度安闲,意味深长来。
虽发觉了顾小姐的不对,可袁瑶一时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直到顾家小姐稍显稚嫩的脸上显了细汗,琴弦之上竟染了血红,袁瑶心上一惊。
那琴上定是被人做了手脚,顾家小姐被人暗算了。袁瑶十分肯定到。
可哪怕指尖受伤,顾家小姐亦要将一曲弹完,这份心气是何等的坚决,如今就算是袁瑶有心要伸援手,怕是顾小姐也不会受的。
袁瑶只得让人取来伤药备着,待顾小姐最后一声抚出,众人皆沉浸于琴音绕梁之时,袁瑶便忙上前执过顾小姐的手,将伤药敷在那略带薄茧的指腹上。
众人这才发现顾小姐左手竟受了伤。
罢了,袁瑶这才蹲身告罪,“臣妇失礼了,请皇上、皇后恕罪。”
祯武帝两眉紧了紧,从宝座之上下来,走到琴桌前,伸手要在琴弦上抚过,袁瑶忙阻止道:“皇上,小心,弦下隐了针。”
“顾小姐一弱女子都不怕,朕又有何惧的。”祯武帝用指尖一根弦一根弦的抚过,果然在七弦八徽处摸出两枚直立着嵌入了琴板只露出尖锐的针来。
祯武帝立时就让人见针拔了出来。
这针正是今夜给众人穿彩线的七孔针。
顾家小姐也算是受的无妄之灾。
为了自保,韩施巧这才牵扯出了顾家小姐,祯武帝的一番盛赞,让顾小姐成众矢之的,受人嫉妒,暗中被下了手脚。
祯武帝拿着针望着依旧平静安好的顾家小姐,心中已有赞许,对王永才道:“查,给朕查。针都是有数的,每人得七枚,看谁少了两枚。”
就是做下这手脚的人,都没想到祯武帝会彻查的,一时定不及找针来凑够数去,所以找出这人来并没废什么功夫。
这人竟是长公主的孙女魏县主。
只因魏县主觉着顾家小姐夺了她的风头,以至于她精心准备了半年之久的《长鼓舞》而无人欣赏,这才让人下了暗手教训的顾小姐。
瞧在长公主的面上,祯武帝没对她多加惩戒,可如此这般已让长公主的老脸都丢光,但祯武帝却当场申饬了魏县主的父亲,女不教父之过。
而魏县主以后在京城中的名声,也自不用提了。
对于顾小姐,祯武帝连道了三个好,并承诺定要亲给顾小姐指一门好亲事的。
听闻者,无不道这顾家小姐是做定皇子妃了,可在那里之后,却久久不见祯武帝给顾家小姐赐婚的,又都言难不成祯武帝想将顾小姐收入后宫?
这些都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用针伤人后,着实扫了兴,皇后就让人都散了。
回宫的路上,皇后拉着明贵妃也不知说什么体己话,外人瞧这两人可是亲近得不得了的。
只韩施巧知道,皇后是在说,“今日本宫的情,你该如何还?”
袁瑶虽有意要去拜见韩施巧,可时辰已不早,她一个外命妇实在不好漏夜遗留在宫中的,只得按捺住心绪出宫去,待到明日再做打算的
正文 22610日第二更在这里
第三五回相夫教子(一)
等袁瑶回到威震府;三更已起。
可正院上房里;霍榷没睡就罢了,佑哥儿也没睡的;父子俩人竟在吵嘴。
霍榷手里拿着书卷;手边的炕桌上正摆着棋枰,上头黑棋白子混乱着摆放不成局,就听霍榷道:“佑儿是小笨蛋。”
佑哥儿两手撑在棋枰上,撅着小屁股站着;不时拿手搅和下棋枰上的棋子;或拍打着棋枰;气呼呼地鼓着小腮帮子,嘟着嘴巴;“爹爹是弟弟。”
霍榷:“……”
袁瑶:“……”
霍榷放下手中的棋谱;捋起袖子,揪着佑哥儿的衣领,就把佑哥儿从炕桌那边给拎了过来,夹在胳膊下,道:“反了,竟敢顶嘴了。”抬手就在佑哥儿的肉肉屁股墩上挥巴掌的。
佑哥儿嗷嗷地扑腾着他藕节一样的手和腿的,扑闪着沾了泪水的眼睛。
袁瑶进来道:“怎么这时候的,伯爷还不让佑哥儿睡去?”
立时,父子两都很委屈地向袁瑶望去。
“海棠儿,”霍榷胳膊下仍夹着佑哥儿,不让一下蹦出去,摔炕下去了,“你儿子嫌我的曲儿不好听。”
袁瑶:“……”
“娘,娘,娘,”佑哥儿腿上用力蹬,手上使劲儿挥,“爹爹不嗯嗯。”
霍榷:“……”
袁瑶:“……”
每每哄佑哥儿睡觉,袁瑶都不禁轻声哼着小调。
今晚袁瑶宫里去了,堂堂威震伯只得哄一回儿子睡觉的。
可他也没想到,儿子睡觉名堂还那么多的,陪睡还不成,还得嗯嗯。
霍榷侧身躺在佑哥儿边上。
佑哥儿自己躺好盖好被子,然后伸手出来拍拍肚子,就静静地拿着澄清无辜的眼睛看着霍榷了。
霍榷被儿子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就伸手轻轻拍着儿子,“闭上眼睛,睡觉。”
佑哥儿好委屈,“没嗯嗯。”
霍榷一听以为佑哥儿要大解,立马叫人把痰盂给端来了,抓起佑哥儿就把上了。
原躺得好好的,这会子被抓了起来,佑哥儿自然是不乐意,况且他不想大解,你非在那嗯嗯地让他解,他更不乐意了。
“嗷嗷……”佑哥儿边嚎着,边把身子挺着直直的,横在霍榷手上和胸之间。
霍榷就不明白了,“不是你自己说来嗯嗯的吗?”
佑哥儿闹个不住的,把苏嬷嬷给闹来了,一听霍榷说这话,就知道霍榷误会了。
“伯爷,佑哥儿说的嗯嗯不是要大解,是让您给哼个调儿。夫人每回都这样哄的佑哥儿睡的。”苏嬷嬷道。
霍榷总算是明白了,看闹得佑哥儿累,霍榷也不轻松的。
父子两重新往床上躺去,佑哥儿又期待地望着霍榷了,“爹爹,嗯嗯。”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总得让我想想嗯个什么曲儿才是。”霍榷道。
这曲儿平日里袁瑶没少抚琴给他听的,又加之霍榷他自己也懂琴擅箫,懂的曲谱就更多了。
只是一时不知道那个更好哄孩子入睡的,能想到的就是《庄周梦蝶》了。
霍榷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了,“砰,咚,砰,叮,嗯嗯……”哼得那个投入。
佑哥儿却傻了,他不懂说难听之类的,只得两肉手抱着头翻身一边去,拿屁股向着他爹。
竟敢不捧场,虽不敢说有袁瑶哼的那么好听,可好歹也是能入耳的,儿子竟然嫌弃他。
霍榷虎着脸,磨着牙,“霍佑,转身过来。”
佑哥儿用肥手捂住眼睛,漏个大大的指缝偷看霍榷,“肉肉睡睡了。”
霍榷:“……”
父纲不能不振,霍榷决心道。
于是上房里的众丫鬟,就见霍榷又把佑哥儿给拎了起来,一顿教训。
这些把佑哥儿个教训精神了,觉也不睡了。
霍榷无法,只得等袁瑶回来再说吧,就打起了棋谱。
可没人同佑哥儿玩,佑哥儿那里能让你清静打棋谱的。
佑哥儿起先也怕霍榷骂的,就用小肉爪一点一点地往棋枰上挪。
挪一点儿,瞧一眼霍榷,看霍榷没瞧见,佑哥儿就自个在那里乐,笑得口水直往下淌。
霍榷:“……”
终于肉爪子凑近一枚黑子了,佑哥儿一爪子就挠过去,把黑子抄手里了,越发高兴了。
怕霍榷问他要回棋子的,佑哥儿拿着棋子就爬炕里头去角落去了,眨巴着眼睛以静制动,看霍榷反应的。
霍榷才不理儿子的,谁让儿子嫌他哼的曲儿不好听的,就从黑子棋合里又那了一枚黑子放那处去。
佑哥儿见霍榷没理他,虽拿到棋子了,却也不高兴了,吭哧吭哧地爬回来,霍榷还是不理他。
佑哥儿扶着炕桌站了起来,张开小肉爪伸到霍榷面前,“爹爹。”要把掌心里的黑子还霍榷,除了险些把小指尖捅霍榷鼻孔里了,其实都还好的。
可霍榷一扭头,就不要佑哥儿的。
佑哥儿就非要他爹要回去,“哒噗,爹爹。”于是肉爪儿又递那边去。
霍榷又拧头这边来。
几个来回,佑哥儿也生气,两肉爪就在棋枰上一通搅和,把霍榷摆得好好的棋局给搅乱了,这才有了袁瑶回来瞧见的这一幕了。
“这你还能和儿子置气的。”袁瑶接过儿子递得老长的手,把儿子抱起,只轻轻拍了拍佑哥儿的后背,佑哥儿就张着嘴巴,皱着鼻子打小呵欠了。
袁瑶抱着佑哥儿也就在屋里走几个来回,佑哥儿就睡着了。
把佑哥儿放暖阁里,落了帐子,这才去卸去身上的冠服,又盥洗了一番,这才到西次间里同霍榷说了今儿晚上宫里发生的事儿。
霍榷听了默然许久,才道:“你和佑哥儿在京郊那处农庄住着时,没少受顾敏照顾的,如今能还他一分半点的情也是好的。”
罢了,霍榷将棋谱放下,意味深长的直念叨“敏重”二字。
袁瑶也想了一会子,“只是这顾姑娘,以后……”
话故意不说全的,但夫妻两人却心照不宣的。
那一夜便无话了。
翌日,霍榷早朝归来,说祯武帝对太后王家一党发作了。
魏县主的父亲被贬了一级,还被打发出京城就任去了。
南阳伯王諲的二女婿洪吴天,此番进京述职,原是要顺便接了任甘肃总兵的文书,可没想事到临头,却接的是镇守宁武关的职务。
而和洪吴天暗通款曲的安顺总兵王晖,则被调去了甘肃,做了甘肃总兵。
把一直盘踞在云贵的王晖调虎离山,祯武帝好腾出手来,清理干净云贵的。
这一忽然的变动,可把太后王家一系的算盘给打乱了,太后一系的又得安分一段时日了。
祯武帝此举虽大快人心,却到底还不能将王家一系连根拔起的,留下了后患。
服侍了霍榷用了早饭,又送了霍榷出门。
正好司马夫人和赵绫云来了,都担心了一夜韩施巧的,所以今天就凑了一块,想一道进宫去瞧韩施巧的。
昨晚虽受了惊吓和委屈,可韩施巧到底身上无碍的,三人瞧着也放心了。
韩施巧还将昨夜里皇后说的话,告诉了袁瑶了。
袁瑶当机立断道:“昨夜那情,娘娘是万不得已受下的,可昨夜的事儿谁能保皇后没在里头掺了一脚的,她不过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罢了。所以皇后这情,娘娘万不可久欠,只怕日后皇后会变本加厉的。”
司马夫人也附和道:“没错,早还清早了了。”
赵绫云却不以为会这般轻巧就撇的清楚皇后的,“皇后又没说让娘娘怎么还清人情的,就是想要还人情也没处还不是?”
袁瑶却笑道,“正是皇后没说清楚,才有的机会。”
罢了,四人都凑近一处去,悄悄说了一气子话,旁人一概不知道她们都说了什么。
只是自那日后,祯武帝不是初一、十五也常到坤和宫去了,让皇后觉着仿若喜从天降。
一月之后,御医给皇后请平安脉传来喜讯,皇后再怀龙嗣了。
得了这消息后,韩施巧头个就到坤卦宫去给皇后道喜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皇后就和韩施巧一块,闲话了当初韩施巧坐着龙胎时的经验之谈。
正说得高兴时,韩施巧忽然道:“皇后娘娘,嫔妾这份情还得可算是合心意了。”
皇后脸上的笑意就是一僵,“皇上是你让来的?”
韩施巧也不隐瞒,“皇后娘娘对嫔妾有大恩,嫔妾心心念念的只想着如何报答皇后娘娘的,所以只得劝皇上多到皇后坤和宫来。如今皇后了怀上龙嗣,总算能让嫔妾松可口气了。”言下之意,咱们两清了。
的确,能有一个自己生的皇子,一直皇后的心愿,如今再得机会皇后没有不高兴,她也不好说这人情韩施巧还得不对的。
但本意要好好利用一回韩施巧的机会,就这么清了,皇后到底有些不甘。
只是如今腹中的孩子才是头等要紧的,这回绝不能再有闪失,其余的一概推后再论就是了。
……
而那日瞧韩施巧回来后,袁瑶便那里都没去过了。
因着自立门户后,事情一桩接一桩的来,袁瑶也没那个精神和心思打理府里的庶务。
就让尚嬷嬷和宫嬷嬷,大致执管了。
如今得闲,自然要重新梳理一回府里的人和事儿了。
然,袁瑶不管不知道,府里竟然分出了两派来。
在主子面前,他们自然是不敢闹到面上的,可背地里已不成样子了。
这两派中,一派正好是袁瑶从镇远府带来的人,而另一派则是袁家的老仆。
正文 22711日第一更在这里
第三五回相夫教子(二)
原镇远府带来的这一派系;以宫嬷嬷和卢大娘为首。
而袁家老仆这一派系的;则是以袁母的陪房钱大一家为马首是瞻的。
说起来一开始也不过是各有想法,只是各自的眼界不同;就生了不同的见解罢了,寻常得很的事儿;到了后来却愈演愈烈;都到了私底下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起因还得从开府宴说起。
那日来赴宴的人可不少,又加之祯武帝先有御笔赐匾在前;就是没威震府帖子的也十分识趣地送来的了贺礼。
就是不能来的;也打发了人送来厚礼的。
所以一时间也不管是远的、近的、亲的、疏的;都一概有礼送来了。
到底也都是大家里当过差的;多少都是办了老事儿的人了;也知道一一回过袁瑶后;按远的、疏的送来的做一堆,近的、亲的又另作一堆。
因着亲疏远近的不同,回的礼也大有学问的。
这样一分开就一目了然,也好回礼。
而开府宴后,一来袁瑶还为奶娘的突然离去,还有些感伤,后来不是又闹出了许多对韩施巧不利的闲言碎语来,袁瑶就一心都扑在那上头了,就没心思过问这些个琐事的。
就让他们自己按关系的不同,拟了个回礼的清单来,袁瑶瞧过后无甚大问题就准了。
在亲近这摊子的回礼,这两方倒是没多大出入的想法,就是在另一摊子上的出了事儿了。
钱大家的以为,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