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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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荣道:“不喜。只在睡前用药草熏熏蚊虫就作罢了。”
范德海点点头,又思忖了片刻,后道:“这屋子暂且不要再住,换一处明净通风好的。”
“北院的濉溪院就很好。”霍榷道,“虽花木不多,但那里地势略高,门窗又比别处大,比别处凉快不少的。”
范德海连连点头,“那就好。老夫人暂且移居那里,两日后若还不见有起色,老朽再来。”
这话是在暗示,若是移居后有了起色,那就是说寿春堂上房里可能有不妥的。
若是没起色,他范德海再来找出那毒物来。
霍杙自然也听明白了,想到寿春堂可能不妥,又不禁想起死在这的官陶阳,一时全身泛寒,问道:“老先生,这屋里曾死过一人,可同这有干系?”
“在浑说什么。”霍荣斥道。
范德海却笑了,“常言人死如灯灭。就算是有怨有仇的,也不能给活人下毒了不是。”
霍杙蓦然松了口气,也是只听说厉鬼妖魔吸人精魂,还真没听说有下毒的。
会下毒就只有人了。
罢了,请范德海留了一方和数丸急时用的和气安神丸,说是危急是给含一丸,有平喘缓和的功效。
霍荣让人备下了丰厚的药礼,又命人将范德海护送回府。
霍荣默默地看着从碧纱橱里出来的婆媳三人一会,对霍榷道:“如今府里事务多,却只得你们太太一人在打理,自然在照料老太太之时难免有不周全的,让人钻了空子。老二,就让你媳妇来搭把手,老太太跟前她全权照看着。”
霍杙却不乐意了,心道:“得了这机会,二房的还不变着法得赖在公府不走了,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想罢,霍杙道:“威震府里也是有一摊子事儿要二弟妹照料的,且也没有弟妹忙着,做长嫂的却袖手旁观的道理。”
霍荣那里会不知道霍杙的心思的,“她来了,你照看仅哥儿和大姐儿?他们如今正是医治身子的紧要关头。”
霍杙一时哑然了。
宋凤兰略感歉意地看看袁瑶。
袁瑶却按按宋凤兰的手,摇摇头,示意她没关系的。
霍榷也知道这位大哥的狭隘心思,便道:“公爷,大哥说得也,那边府里也有不少事的,倒不便在这边府里住下的。我看就天天来吧,虽辛苦些,到底也两边不耽误了。”罢了,又唤袁瑶。
袁瑶在霍老太君歇息的暖阁前蹲了蹲身,应道:“是。”
这下霍杙也没话好说了。
霍荣见如此也不好多说的,就对屋里侍立的人命道:“从今儿起,你们一概听从的二奶奶的吩咐,若有什么不妥当,二奶奶又不在的,只管到那边府里回的,绝不可耽误了。”
众丫鬟仆妇忙齐声应是。
霍荣又嘱咐袁瑶道:“这汤药一日三回,下头的人到底是手脚粗笨的,你亲手烹煮了我才放心。”
袁瑶知道霍荣这是在疑有人手脚不干净,回道:“是,儿媳妇记下了。”
罢了,袁瑶立时打发人去北院收拾出濉溪院来。
收拾好了,袁瑶又亲自去细细看了一回,无不妥这才命人将霍老太君移来。
捡药是霍榷亲自盯着的,袁瑶得了药小心锁在一个炕柜里,钥匙除了袁瑶有,别人一概不得。
为防万一,煎药用的小砂锅和红泥炉,也是霍荣外头新买回来的。
袁瑶又仔细地将砂锅里外清洗了好几遍,就连红泥炉里用的炭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煎药的每一道工序都是经了袁瑶的手,等药出了锅,袁瑶还找来猫狗试了,才端给霍老太君吃。
这份小心谨慎,果然让霍老太君的病有了起色。
两日的药调服下去,再将范德海请来,也说药对症了,又开了一方让再吃两日。
霍荣见霍老太君一离开寿春堂,药汤就受用了,可见寿春堂里果然是不干净的。
可任由霍荣和霍杙、霍榷三人上下反复地查看,就是找不出可疑之处来。
父子三人只道既然查不出,那只得封了寿春堂,不让霍老太君再回来住就没事儿了。
就在众人都这般以为时,霍老太君的病又反复了。
可药还是袁瑶经手的,原住得好好的濉溪院还是那样,怎么忽然又不妥了。
众人不解忙又将范德海请了来。
范德海诊了脉,道:“还是那毒。”
众人是又惊又怒的,可又找不出那毒物到底是如何被人投入的。
霍杙质问袁瑶道:“二弟妹,公爷和我都因是信任你才将老太太全权托付给你,没想你这般不上心。”
霍老太君病情反复,袁瑶的确有愧,故而她也不做狡辩。
因服了一丸药,霍老太君好受多了,坐起身来,对大伙道:“你们都别责怪老二家的,她服侍没有不用心的。她煎药是,更是连一眼都不曾挪开过,她都这般小心谨慎了,却还是防不胜防的。”
范德海想了想了,道:“再换一处住所。”
袁瑶也恳请在府里住下,不再两边跑。
霍荣没有不答应的。
霍杙就想给自己几个耳光,道是自己给了二房这机会。
只是谁也没闲工夫也理睬霍杙脸上的阴晴不定。
罢了,袁瑶悄悄同霍榷说了几句。
霍榷想了想,又小声说给了霍荣听。
霍荣听了不置可否,只是请了范德海到外头厢房去开方。
霍杙想跟进去服侍,霍榷却拦下了,霍荣同范德海进去后就掩了门,里头只霍荣和范德海两人而已。
见霍榷也不能进去,霍杙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十分好奇里头到底要说什么的。
霍荣请范德海到里头的坐去,也不急着请范德海开方,谨慎而小声道:“老大人可否开两方,一方给别人瞧的,一方暗留着才是给我们老太太治病用的。”
范德海一听就明白了,点点头也道好,便开了两张方子,并在上头做了记号,以免混淆了。
霍荣谢过后,将暗方折好藏进衣袖中,再将那明方拿了出去,给霍杙,让给他去捡药。
闹了半日,霍老太君又移了一处地方,又以人多杂为由,遣了人都远离着,只袁瑶和几个对霍老太君忠心耿耿地婆子留下服侍。
袁瑶拿着明方捡来的药,明面上还是同前日一般,小心细致一步不离地看着药锅。
只是当药端给霍老太君时,袁瑶却将药倒进了一花盆里。
霍老太君和几个婆子都诧异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袁瑶忙一指竖在嘴上,让她们都别做声,稍后就见霍荣和霍榷拎着个酒葫芦进来了。
霍老太君这才发现她能喝的要在这酒葫芦里。
吃过药,霍老太君道:“定是我身边的人做下的。宁肯枉杀千人,也不可让那人再得手了。”
霍荣想了想,对霍榷道:“你小心些,别惊动了人,将老太太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拿去你府里审问。”
“是。”霍榷应下就去办了。
霍老太君的病果然又好了两日。
而这中间发生了件很小的事儿。
霍老太君不喜熏香,倒是喜欢花草,其中以兰花最甚。
可袁瑶常拿来浇药的花死了,于是霍夫人就又送了一盆。
那盆花乍一看倒是很像兰花,问霍夫人,霍夫人说是贝母。
袁瑶知道贝母有止咳化痰,清热散结的功效,便未多想。
只是过了一夜,霍老太君的病又发了,且因频繁的发作,这回更重了。
请来范德海,说还是因中毒了。
让全府上下都震惊于下毒之人的猖狂,顶风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投毒的。
霍荣知道不能再姑息了,也顾不上会打草惊蛇的,彻查府里上下。
府里一番清理,可除了查出暗中有人私带府里的东西出去当卖以外,根本找不出府里有毒物的蛛丝马迹来。
难道毒物藏外头去了?
可这般频繁的偷运毒物出去,不能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
而这几日祯武帝又以霍榛为由,对霍荣步步紧逼,霍荣心力憔悴的。
就在众人陷入谜团之中时,袁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儿。
每当范德海来给霍老太君诊治时,那盆贝母就一定不会在,一旦范德海走了,那贝母又出现了。
袁瑶回去找《花集》查,也都说贝母性味苦、甘、微寒;归肺经;可用于痰热咳喘,咳痰黄稠之症等等。
无害的。
正文 23414日第二更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完成。第三六回天灾人祸(五)
只如今非同寻常;袁瑶知绝不能错纵了。
偷偷留下房里的花各一朵后,袁瑶就让人将放霍老太君屋里的花草都一概搬走;并勒令一张叶子都不许出现在霍老太君屋里。
霍老太君身边的一个婆子就道:“二奶奶;不是老奴多嘴;如今老太太病在床上,每日就指着这几盆兰花解闷的。老太太这要是醒来;见没了这些兰花,还不知道怎么样的。”
袁瑶道:“老太太如今别说有心思看花的,就是安坐着都不能顺气的。只是小时听家中长辈说,病弱之人不好同花草一室的;花草亦是有灵性的,日夜吸取天地之精华。平日里你若是好好的还罢了;若是身上有个病痛的;那些个花草就连人的精气都吸了去了。我年轻不知道这话的真假,可事到如今,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那婆子还要说话,袁瑶又道:“再说了,花我又没让人丢了去,老太太先看再抱来就是了。”
这下婆子也无话好说了。
说来也巧,这花搬走没一日,霍老太君三剂药调服下去,又有了好转的迹象。
众人脸上这才有了喜色。
袁瑶便将那些花拿给霍榷瞧,又一一说了名称,才道:“伯爷,这花都是老太太喜欢的,有些原就放在老太太房中的,这些个贝母是后来太太拿来放屋里,给老太太把玩的。”
听到提起霍夫人,霍榷的眉头就发紧。
袁瑶接着说道:“只是说来奇怪,我今儿将这些花花草草都一概让人拿走了,老太太病那么恰巧就好转了。”
霍榷想些什么,袁瑶自然明白,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悄悄地将花都给了霍榷。
“所以,我想让伯爷拿这些花去给人瞧瞧,到底是一个什么功用的。”袁瑶道。
霍榷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就把花都收。
霍老太君被人下毒是家丑,霍榷不好将东西拿到别处去给人瞧的,便寻了机会到范府去给范德海瞧了。
范德海也是爱兰之人,起初见霍榷竟然折了这些个兰花来,实在是痛心不已,还发了好大一阵脾气的。
可等霍榷说清缘由,范德海这才仔细地瞧了起来。
“这里头怎么有这东西的?”范德海捡起其中的一朵,皱着眉问道。
霍榷也看着范德海手里的花,问道:“这贝母怎么了?”
“贝母?”范德海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又笑道:“没错,是有叫贝母的,不过是草贝母。”
霍榷怔了怔,“草贝母?这……草贝母同平常里的川贝母、土贝母一类的有何不同吗?”
范德海道:“不同?何止是不同的,一个是能救人的,一个是能杀人的。”
霍榷就觉着猛地吸入了冷气一口,“先生可否仔细说话?”
范德海捋捋长须,道:“这草贝母,在南边也称山慈菇,味苦,性温,有毒。曾有人将其当做是川贝而误食丧命的。”
霍榷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要是只放在房中做观赏之用,又会如何?”
范德海道:“此花气微,却有粉性。而小儿同年老之人气道最是娇气脆弱,经不住这毒物的刺激,常常会引发……”
说着,范德海止住了话了,似乎想到什么了,一把抓住霍榷,问道:“这花可是你们老夫人屋里的?”
霍榷僵硬着颈脖,很缓慢地点了点头。
“快,这东西可不能在老夫人屋里久留的。”范德海急忙道,“老夫人已年迈,更经不得这些毒物,久而久之定会因毒发窒息而亡。”
霍榷除了不住地说,“花搬走了,幸好搬走了。”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回去的路上,霍榷的理智和亲情将他来回折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虽然他对霍夫人早起了疑心,他知道霍荣亦是,可但事情红果果地摆在他面前了,他又难以置信了。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祖母,他该如何才好?
且若是霍荣知道,霍夫人定是活不了了。
霍榷混混沌沌地回了威震府,他连去告诉袁瑶的气力都没有了。
袁瑶要是问起,他该如何说的?
说他亲娘竟然是蛇蝎心肠,大逆不道地要毒害他的亲祖母?
霍老太君的病在慢慢好转,霍荣的心放下了大半,可霍榷却越发沉重的。
这事儿霍榷谁也没敢告诉,只暗暗派人盯紧了霍夫人。
霍夫人要打理镇远府里的庶务,每日只傍晚的功夫过来瞧瞧的。
发现屋里的花草都部件是,霍夫人自然有问起过的,只是袁瑶回得很好,霍夫人没的道理,又怕过于明显,让人疑了那些花的,便也不敢多强硬的。
可自从有了上回依兰花的事儿,霍夫人也是吃一亏长一智了,记住教训了。
一见那盆草贝母被人移走,霍夫人立时就拿了来烧毁了,不遗半分把柄给人的。
只是这般一来,霍夫人的毒计就不能成了。
“多事儿的袁氏。”霍夫人恨恨道。
霍夫人心道:“这老太婆一日不死,就一日压在我头上不得安宁。既已如此,我更不能饶了这老太婆,她不死不休。”
翌日,霍夫人将霍荣送出门去,又料理了些府里的琐事,巳时让人准备了车马,要出门去。
霍夫人的马车才一出镇远府,就有人去回了霍榷。
而霍荣早上从镇远府出来,才到的提督衙门,就见早有人在里头等着他了。
是祯武帝要召见霍荣。
霍荣也还知道,祯武帝经这些日子的步步紧逼,试探他霍荣的底线,今日也该是双方坦诚不公的时候了。
随着来人的引领,霍荣一直被带到了长寿宫。
长寿宫同宁寿宫同一线,不过是一在东一在西。
这长寿宫曾是太皇太后所居的宫苑。
曾经权倾一时的长寿宫,随着太皇太后的薨逝,不复往日的光彩,空荡荡的。
祯武帝就坐在太皇太后曾经常坐的那个位置。
一壁寿山石嵌玻璃镜的屏风,屏风前檀木的宝座。
宝座上是明黄妆花缎的座褥、靠背和引枕。
宝座左右是香几和香筒,香筒之后是各一雀翎的宫扇。
太皇太后就成坐那上头辅政国事,哪怕弥留之际都放心不下大汉的江山。
为大汉,太皇太后可说是鞠躬尽瘁了。
想起这些,霍荣不禁湿了眼眶。
而这时,有人说话道:“朕曾以为,皇祖母她不喜欢朕,所以才一再地打压制约着朕。说不曾怨过皇祖母,怨过你们霍家,那不过是冠冕堂皇之言。”
霍荣向说话的人跪下。
在青灰的帷幔后,祯武帝走了出来,“可如今朕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太皇太后的苦心,更白你们霍家的忠心。”
霍荣向祯武帝叩首,“为皇上,为国尽忠,是臣等的本分。”
祯武帝那里会听不出,霍荣又防备开了,在同他打官腔的。
祯武帝叹了口气,干脆也不做了客套,道:“你就真的不顾你儿子的性命了?”
就见匍匐在地上的霍荣脊背就是一僵。
为人父母的,那里会不顾儿女的,可祯武帝要来换的东西,所牵扯到是更多人的性命。
霍荣慢慢从地上直起身来,悲壮道:“皇上,老臣不是没退下过。”
在太皇太后薨逝后,霍荣就退下过,带着霍家低调而隐忍地退下,度过了权力结交的最危难之时。
后来是祯武帝请的他回朝,震慑的朋党之争。
他霍荣不是贪恋权势的人,可如今他一旦再退,“而是皇上……你要他们死的人太多了。”霍荣终于喊出了心中的顾忌。
那些人里,有他的长子,有一直跟随着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老部署,他不能不顾他们的性命。
如今骁勇伯萧宁虽掌京中三大营,可谁都知道萧宁这督统在三大营里不过是个名头的,早被架空了的。
因为那里头全是霍荣的人,他们只听霍荣一个人的。
除非霍荣死了,可霍荣正强健,而要是一旦霍荣是死于非命,他那些老兄弟老部署又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因此而朝代变更都有可能。
所以霍荣不能死。
而以防生变,唯一的法子就是让霍榷全身而退,那时祯武帝逐个将霍荣的人除去才能真正收回兵权。
由此可见同马家和王家相比,霍家更令祯武帝觉着棘手。
可当初为何霍荣就顺利退下了,而他那些老兄弟为何又平安到今日的?
很简单,因那时祯武帝左有太后虎视眈眈,右有朋党之争,他自顾不暇尚且来不及的,那里还顾得上这些的。
“倘若……”霍荣的声音一时沉重了许多,“犬子终须要他们的性命来换,老臣……老臣不得不……大义灭亲了。”
说罢,霍荣再次叩首,头重重碰在地上,一滴泪水打湿了地上厚厚的尘土。
祯武帝大步走了过来,“你终究还是说出来了。”扶起霍荣,又道:“若是朕以祖宗之名起誓,不会伤他们任何一人,你又该如何?”
霍荣摇摇头,“老臣和他们不死,皇上要不回兵权。”
祯武帝却自信地摇摇头,“表叔和他们都曾是我大汉的功勋,朕若是将其诛杀了,只会背离了人心。失了人心,朕就危险了。”
霍荣不语,默默地听着。
“所以朕苦思了良久,终得一两全法。”祯武帝郑重道,“表叔,治水吧。”
霍荣猛然一震。
正文 23515日的更新在这里
第三六回天灾人祸(五)
郑得时是当朝最擅水务之人;他能在江南水患、水石流那等凶险的境况中,确保了江南大部堤防的安然;如何在回了京城巡查过那摩海的堤防后,便染病不朝了?
有人说郑得时是浪得虚名;也不过如此;小小那摩海就让他现了原形。
然,只要到堤防上走过一回,了解清楚那摩海两岸的地形,良田分布和归属的人,就该清楚有多难。
而这难,并非是洪水有多难治,而是权贵猛于洪水,稍有不慎那便是一家性命不能保了的。
郑得时不过是个小有名声的治水之人;他个人的名声同一家性命比起,便几无足轻重。
那摩海两岸的权贵到底有多凶猛,就从那些老功勋自开国后便得了这里的良田为封赏便可知了。
从那时起当朝的天子,就爱用那里的良田封赏给有功之臣。
这许多年下来,可见那摩海两岸早成了权臣贵戚的地盘了。
就是霍荣,当年先帝封他做侯,赏赐的良田亦在那摩海南岸。
虽也有因家道中落而贱卖了这些良田的,但依旧是权贵居多。
也正算如此,那摩海再长亦是有限的,两岸的田地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