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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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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韵虽不服,可到底点头了,道:“你说她心大不大,太可恶了,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世,也好意思……”

周冯氏一把抓住霍韵的手,语气不同于以往地又打断了霍韵的话,道:“那你傻呀,这还得罪了她。”

霍韵一听这话,就乐意了,不说周冯氏了,就是霍夫人说这样的话,她也会不高兴的,也不哭了鼓着腮,气呼呼道:“她什么东西,我还怕她不成?”

周冯氏冷笑道:“她堂堂一品诰命的威震伯夫人,你又是什么?”

霍韵气一上来冲口而出,“我是……”可猛的她又说不出来了,因她发现,她似乎什么都不是。

曾经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就是镇远府的千金,如今她嫁人了,又被霍荣赶了出来。

而丈夫周祺嵘,是个连一官半职的没有的,不说诰命了,就是诰敕她都没有。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了。

周冯氏看着霍韵拿呆傻的模样,蔑视了起身就往外走去打发人去找周广博回来了。

周广博匆匆家来,就见老妻面上神色有些深沉,到底是多年夫妻的人了,就知道出事儿了,忙问道:“可还是出什么事儿了?”

周冯氏随手一指霍韵和周祺嵘院里的方向,“还不是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霍韵嫁入周家后,周广博多少也领教了霍韵的性子,故而问道:“可是儿媳妇又得罪谁了?”

“还指望她娘家去美言,好让镇远公或她二哥帮衬着给我们家谋个一官半职的。她倒好,回去就拿大作势把袁瑶给得罪了。袁瑶如今是什么人,不说宫里有明贵妃给她撑腰到了,就是如今镇远府和威震府都是她当的家,可知袁瑶的能耐了。袁瑶当着镇远公和她二哥的面,就教训了她,后来还被镇远公赶出了家门。”周冯氏一面拍着大腿,一面气道,“这下好了,把这条路给绝了。”

周广博听了却不像周冯氏那般气恼,默然了片刻后道:“也罢了,你不知,今儿皇上刚下旨让镇远公和二皇子、三皇子治水,且还立下了军令状。”

说着嗤笑了一声,周广博又道:“那摩海的可不好治,他们家如今也要不好过了。”

周冯氏抿了抿嘴,道:“可很是凶险?”

周广博往身后的炕上一歪,“何止是凶险,如今京城了都在议论,国有暴政才天降的惩罚,是天意。倘若镇远公这趟差事稍有闪失,可是诛连的大罪。”

周冯氏心上就是一紧,“难怪镇远公会忽然赶了这丫头出门,原来也是怕这丫头受了牵连。”

“管他如何,让我们家不受牵连就好。”周广博半眯着眼,一时不知在算计着什么,忽然对周冯氏道:“也许这次是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周冯氏不解道。

周广博又坐了起来,见屋里侍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轻声道:“以皇上当年对我圣眷,没道理将我晾在一旁的,只因没人在皇上面前荐我,皇上还不知道我已回京可起复了,所以这次是让皇上知道我已归来的大好时机。”

“那该如何才能抓住时机?”周冯氏问道?

周广博冷笑道:“自然是借这回的‘天意’做文章了。”

周冯氏还不明白。

周广博笑道:“你忘了,我们老家的先帝宗庙了?”

这先帝宗庙,正是当年袁瑶为报答周老太太,而给周家谋下的连环计之一。

只要有先帝宗庙在,周家故籍可当周家的封地,保世代子孙平安。

如今周广博提起宗庙,到底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周家自掘坟墓了。

正文 24527日的更新在这里

第三七回急功近利(七)

这周家的要如何利用先帝的宗庙;现下还不得而知。

还说回镇远府里就是了。

霍荣直接就把霍榛提到长君伯府的霍氏祠堂去了。

冯环萦也没落下,也送到长君伯夫人跟前去受管教。

当初王姮那般比霍韵更刁蛮任性的,长君伯夫人都能让王姮惧怕了几分,不说冯环萦这样欺软怕硬的。

再加之有霍荣的郑重托付,长君伯夫人管束冯环萦起来就愈发严苛了;没有再让冯环萦再有功夫惹是生非的。

完了就是霍杙。

霍杙为大皇子马首是瞻;到底不会轻举妄动受人挑唆了,霍荣稍能放心。

最后是霍榷;这儿子如今已告假在明儿就同霍榛一道霍氏宗祠里思过;避忌,且最是谨慎聪明的一个;霍荣没有被放心他的。

这一圈思虑下来还不能放心,还有一个冯家不是。

冯家最是人心不足;忘恩背义,好大喜功,趋炎附势的。

那三兄弟还好打发,就冯老太爷最是护短,只得他负别人,绝不可旁人负他。

倘若不把冯家处置妥当了,他霍荣在外治水已是千难万险了,背后再受敌,可就□乏术了。

外书房中,霍荣和霍榷对坐吃茶。

霍荣顾忌的那些,霍榷也想到了,只是冯家只要有冯老太爷一日,不论是霍荣还是霍榷都动他们不得,不然朝堂之上的弹劾能将他们父子给淹了。

“可若是他们冯家不仁,并非我们家不义,这又是另一说了。”霍榷道。

霍荣眉眼都不动,只一味地把玩着手里的鼻烟壶,“这也只可他们先撕破了脸,不可我们先发作。”

“儿子知道。外祖父寿辰将至,按往年还有娘私底下给他们家银子才有那样的大排场,今年想再那般大办是不能够了,只得小办或不办。”霍榷顿了顿,又道:“要是能逼着他们不得不大办强充脸面,为今之计他们也不好向别人要银子,只会再向我们家要银子的,那时我们家就可……”后头的话霍榷附在霍荣耳边道,就是隔墙有耳也听不见。

听罢,霍荣点点头,“那之后,交乔达(就喜欢霍榷的太监,现在的威震府总管)办,这些个事儿他最拿手。”

霍榷也以为是。

回到威震府,霍榷把事儿一说,袁瑶看着坐炕里头自个玩的佑哥儿,笑道:“我们家佑佑的喵,该派上用场了。”

佑哥儿不知道袁瑶在说什么,只见他咧嘴一笑,拿他玩的布老虎给袁瑶瞧。

……

而此时冯家还在为撺掇霍韵回镇远府大闹的事儿忧虑惶惶。

这三对夫妻,商议出对策了不下数十,大将军府上下一派严正以待,蓄势待发之时却不见镇远府任何动静,倒是一时间上门来问冯老太爷寿辰之事儿的人反而多了起来。

也是从这些来访之人口中得知,霍荣领旨,同二皇子和三皇子前往那摩海治水去了。

冯家只道霍家如今就是有心亦无力再去顾及他们了,登时就都松了口气。

“……老太爷寿宴的戏酒可是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能得大将军府一请,是多少的体面,今年却不见三位世兄相邀,莫不是忘了小弟不成?”来人笑问道。

冯家兄弟三人忙道客气话。

又是一气之子恭维堂皇的话,宾主相谈甚欢,告辞之时,“那弟在家恭候贵府相请了。”来人临行不忘再提一句。

冯家兄弟只觉着口中发苦,但面上却不好回绝死了,只欢颜笑送。

这都不知是冯家兄弟三人送走的第九人了,这来人中有亲朋,有故友,都是来相问冯老太爷的大寿,说起往年的排场无不向往的神色,让这好面子的兄弟三人不好推说因旁的缘由今年不能办了,但也不说会大办,只支支吾吾,模棱两可。

他们这是在算计着,到时若是同往年的不同,他们亦有话说,只说当时他们可没说要大办的,是你们都听错了。

可惜,霍榷太清楚冯家人的劣根性了,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就见那些人到冯家拜访的人前脚出了大将军府门,后脚就把大将军府今年依旧要大办冯老太爷寿宴的事儿,扬开了。

这下冯家真是有苦说不出。

冯老太爷的寿辰于九月二十七。

若按往年的规矩,从九月二十四就开要筵宴了。

头三日宴的都是官客,到了二十七那日才是正经的重头戏。

这一办就是四五日的,也难怪当初霍夫人私底下上千两银子的给。

可今年霍夫人不在了,冯家的银子又被他们自己败得差不多了,这要上哪里弄银子才好?

冯家人最先想到的是霍榛和冯环萦。

只是当日他们以霍榛的名义参了卖黑油米的买卖,让霍榛受了牢狱之灾,是他们自己断了这条门路了,就不好回头再去找了。

说来冯家妻族的姻亲可不少,可那些亲友都来相问寿宴的事儿了,再去问他们要银子去,大将军府在京中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冯家人思来想去,到底还是只剩下霍家了。

一商议,冯家人以为只要打了冯老太爷的旗帜,就是霍荣和霍榷对他们家再不满也不能回绝得不留余地的,只要有余地他们便有机会了。

知道如今霍荣在外治水,且他们觉着不管如何,袁瑶也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媳妇,头发长见识短,比圆滑狡诈,咬不烂还沾牙的霍榷好应付,便让三位舅母来了。

上回到威震府得了些甜头的,三位舅母就直接往威震府去,连镇远府的门前都不过。

可上回是袁瑶有意为之,另有打算才让她们顺畅地进了威震府,这回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将军府的车马离威震府红油金铆的大门还有些距离,就听到有孩子奶声奶气地唱着童谣,“一饿杀四五,上山打喵喵。”

都不以为意的,可谁知随之就听到一声气势磅礴的虎啸,“嗷呜……”细听里头还有奶猫一样的叫声,“哇唔……”

一时间马嘶人惊。

外人就见因马受惊举蹄立起,大将军府的车子一阵剧烈晃动,不用多想也知车内的人是会如何翻滚颠簸,就听车里惊叫连连。

车把式好不容易把受惊的马匹安抚好,又听,“喵喵打不倒,打到脚中猪。”顿时又觉要不好了。

果不其然,小孩才唱完,虎啸又至了。

这下马匹就不是那么好安抚,撒开蹄子就往前奔。

所幸这条恩荣街两旁都是权臣贵戚的府邸,故而行人不多,倒是没将这条街上的人踩伤。

可马匹受惊一路狂奔,直出了恩荣街。

那外头可就不能比了,就见街上店铺门庭若市,摆摊吆喝的起此彼伏,行人车马络绎不绝。

三位舅母的马车这一路冲来,冲撞了多少行人车马的,可想而知。

也是冯家今年流年不利了,受他们冲撞的车马里头,就有当年冯老太爷的对头人家。

那家人正是左都督同知刘炜的家眷。

刘炜的家眷受惊不小,下车一瞧竟然是对头,这好,送上门来的把柄,刘家人不依不饶地揪着三位舅母就往顺天府去。

一时间两家人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了,冯老太爷最是会装聋作哑的,如今也不能再在大将军府里故作深沉了,撇下了老脸才平息了这事儿。

最后还得上门致歉,赔人银子。

冯家这银子一赔,连从袁瑶那里刚到手的二百五十两银子都没有了。

冯老太爷觉着脸面都丢光了,拿了三个儿子来教训。

三兄弟觉着委屈,就把事儿从开马场一一细说了起来。

冯老太爷老早就不管府里的事儿了,如今一听说家里竟然落魄到这般田地了,一时也意外的。

可冯老太爷更在意的是霍家的态度,“你们妹妹不在也就算了。”他会这般说,是听说去年霍夫人便不再顾他们冯家了,只道霍夫人是吃里扒外的,如今霍夫人有什么委屈他这做父亲也就没道理再为霍夫人做主的。

“你们是霍榷和霍榛那小子的舅父舅母,你们就是再对不住他们,他们也没的道理拿你们当叫花子地打发,这是打你们脸,也是打我的脸。”冯老太爷气得两条白眉都抖个不住的,“就这点银子你们也好意思每回问了还都拿了回来,要我直接摔他脸上去。”

兄弟三人撇撇嘴,不好顶撞冯老太爷的,只得噤声挨训。

冯老太爷知道如今家里艰难的,如今又满京城都知道他寿辰将至,骑虎难下,没有不办的道理,虽说他的辈分就是霍荣都要忌惮他三分,他去霍家要银子没有要不来的。

可要是他真去了,无疑是把脸面丢地上供人踩踏了。

但常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将军府虽有些中落的迹象,可到底还有些底子的,像是一些古玩字画的摆件等等。

以前只是那三兄弟不敢动,怕被冯老太爷知道。

如今冯老太爷就不得不拿出些东西来典当了。

看着那些个他心爱之物,冯老太爷心疼的很,越发把霍榷和霍榛恨得不行。

可如今冯老太爷老了,朝中也无人,还能把霍榷如何的,只得在外头说说霍榷的不是,解解气儿罢了。

这些话正好让南阳伯王諲给听去了,进宫同太后一商议,便有意联合起冯家打击霍榷的。

只要霍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得去输液,赶着写出来的一章。

正文 24628日的更新在这里

第三七回急功近利(七)

“让冯家找个理儿扎个筏子;参威震伯;只要有个破个口子,就能废了姓霍的一家。”太后狠狠道。

“臣记住了。”南阳伯王諲应道。

说罢这桩;太后缓了口气;又道:“近来外头的舆论渐散了;这马家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一点事儿都做不好。”

王諲躬身立在不远处;却不接话。

虽说是谣言,但议论的却是朝政天子;可是杀头抄家的大罪;怕死的到底还是多,而那些不怕死以为一身正气代表民意天意的二愣子还是少;不够填顺天府和大理寺大牢的。

敢公然议论的都进大牢去了,舆论这才慢慢散了。

就在太后和王家都以为以天意为幌子,给祯武帝施压的谣言攻势渐没用之时,突然从南边传来先帝宗庙被天雷所毁。

一时间天下震惊。

太后和王諲却如得飞来横财,立时让众人上表,评祯武帝废内阁而重内廷,弊弃老臣能臣而扶持后生佞臣等等之政,有违人心,天理可见,降下警示,给祯武帝施压。

祯武帝看着一道道劝谏的折子,忽然拂袖将御案之上的凑表全都扫落在地,怒气氤氲,让殿内陷入气流一时凝滞,连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司马空和钦天监就站在御案之下,见祯武帝震怒,他们诚惶诚恐地跪拜匍匐在地,屏气噤声。

到底是沉浮隐忍过的帝皇,祯武帝也只是扫落了奏章,并未迁怒于任何人,就听他道:“司马空。”

“臣在。”司马空立时应道。

“查,给朕查。”不难听出祯武帝的磨牙切齿来,“既然是好好的天象,怎么忽然就降下雷雨来毁了宗庙的。”

“臣遵旨。”司马空领旨,额上的汗都来不敢擦,紧忙去办差。

“王永才。”祯武帝又道。

王永才佝偻的腰背,上前道:“老奴在。”

“传朕旨意,朕将泰山祭天。”为堵怏怏之口,祯武帝就算是天子也有不得不退让之时。

“遵旨。”王永才得了旨意也忙出去了。

当传出祯武帝要泰山祭天的消息后,果然一时舆论不再沸腾,祯武帝压力稍减。

……

那摩海堤防之上,霍荣和三皇子冒雨查看,心下都已有了意思。

回到暂做住处的民房,二皇子早已等候在内。

“三弟,镇远公辛劳了。”二皇子上前迎去,还亲手接过霍荣的湿透的蓑衣斗笠来。

霍荣恭敬道:“臣愧不敢承,为圣上和天下百姓分忧,是本分。”

二皇子也不和霍荣纠缠这些个冠冕堂皇的话,笑道:“镇远公和三弟这番巡查下来,可见有弊端了?”

霍荣也不急着答,而是让人先取来了当年建那摩海堤防之时的舆图来。

三人围拢,借着不甚光亮的油灯,看着桌上的舆图。

霍荣指着舆图的上的几处堤防道:“臣记得那摩海的堤防,前年圣上才又从国库中拨下银子加固修缮,可今年却又是这几处中的南堤决口。臣原以为是有人贪赃了修缮了款项,以次充好,才使用堤防不堪一击,可臣巡查过后才知,并非如此。原来是有人厚此薄彼,一心全用在了北岸堤防加固之上,才致如此的。”

三皇子一直未做声,只在一旁点首认同。

霍荣又指着舆图上的一处低洼处,道:“此处水势最是危急。才又接上游来报,京城降水所汇成洪峰将至,倘若再不及早泄洪,怕是这一带的堤防都不堪重负,至时堤毁洪水滞泄千里,就迟了。”

二皇子也点点头,“那不知镇远公以为该在何处泄洪,才是三选?”

霍荣坦然地看着二皇子,“自然是洪峰之下游了,且前朝建那摩海堤防时,已标注了行洪泄洪之处了,还用废什么心思想的。”

说罢,就好似什么事儿都不知一样地,指出两处来,“这两处是乱石滩,又是人烟稀少之处,就这两处了。”

二皇子一看,瞳眸一缩,面上却依旧浅笑悠然,“这两处果然是好,只是这舆图是前朝之物了,如今这些年过去了,怕是早已日月更替,已住下人烟了。镇远公还是查探清楚了再做决定才好。”

霍荣却忽然义愤填膺了,“就算这舆图已是旧年之物,可那摩海两岸郡县依旧以此舆图为准,倘若有人在行洪泄洪之处定居开拓了,县丞没有不告知的道理,不然就是渎职失察,岂能姑息的。可要是已被告知,却明知故犯的,朝廷泄洪其一概损失都是咎由自取。这便是王法。”

二皇子没想到霍荣这般强硬,不留余地,几番吐息后才不至于当场翻脸了,“镇远公,常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霍荣向京城皇宫出躬身一拜,“二皇子说的没错的呃,同臣想到一处去了,臣正是为了日后好再见天颜。”

“你……”二皇子恨恨地指着霍荣。

三皇子想要说话,霍荣却暗暗制止了他。

好似不见那指着自己鼻尖上的指头,霍荣道:“这两处就有劳二位皇子监察开凿,请务必赶在洪峰到来之前。”

二皇子气呼呼拂袖离去。

回到临时的住处,二皇子看着简陋的内陈,因多日的阴雨,潮气过重,褥枕头无不透着令他做呕的霉味。

二皇子正是坐立不是,来回在屋里踱步。

小川子是二皇子小时就在身边服侍到如今的老人了,见二皇子身边无人便鬼鬼祟祟地将一份书信递给二皇子道:“皇子,这是伯爷捎来的。”

二皇子此时正是束手无策之时,见是王諲的密函,立时就打开了。

只片刻的功夫,二皇子就看完了密函,也笑逐颜开了,一弹那信笺,连声道好,“妙计,一箭双雕的妙计。”

罢了,一招手让小川子近来,小声道:“你赶紧寻人来,在宋瑾瑜(就三皇子)所在的堤防之处,另凿开一处决口,做成泄洪选处不当,洪水冲垮的迹象。”

小川子一想立时就明白了,“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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