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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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霍敏封后,忠守王不能再似往日那般直接就痛斥霍杙的,只得按着性子听。
“……你说我姐姐她怎么就想不清楚的。她膝下无皇子,只一公主,就算她如今封后了又能长久到几时,依附娘家弟弟才是道理。”霍杙越说越激动,只是才说一半,就见不耐烦忠守王忽然叫住他问道:“等等,你方才说什么?”
霍杙怔了怔,回道:“依附娘家弟弟才是道理。”
“不对,还要再往前两句。”忠守王道。
霍杙想了想了,道:“她膝下无皇子。”
忠守王猛然站起,狂喜道:“没错就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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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回各有打算(二)
坤和宫面阔约九间;进深三间,黄瓦盖顶,重檐庑殿;直棂吊搭窗,双扇的板门;红油金漆,无处不见新来。
自祯武帝登基,霍敏已是第三位入主坤和宫的主人了。
霍敏扶着林尚宫的手;从凤舆上下来,抬头望着如斯雄壮的鸾殿,不知为何心中竟起了些许不安,一时竟迈不开步子来。
凤舆之后的翠盖八宝车里;也下得两人来;正是韩施巧是十皇子。
韩施巧牵着十皇子的小手,过来笑道。“皇后娘娘,瞧这番整修,着实可见皇上待皇后娘娘的用心。听闻里头全数涂制成椒墙,皇后娘娘赶紧赏嫔妾一恩典,让嫔妾有幸一睹为先,见识见识那不言而喻的椒房之宠。”
霍敏假意嗔怪道:“都是做娘的人,还这般没个样子,小心回头镇南王笑你这做娘的。”
十皇子虽小,但也知道凑趣了,小声音软糯糯的,道:“母后,儿臣也想看,母后也赏儿臣一恩典。”
霍敏伸手轻轻一点十皇子的额,“果然是被你母妃给教坏了,赶紧到母后这来,就咱们自己进去瞧,不让你母妃进去,免得她醋我一屋子。”
玩笑话,让身边的人都笑,融洽的气氛,让霍敏方才的不安不翼而飞。
早有内侍和宫人守在殿门前,待霍敏牵着十皇子近前来,双扇门被推开,迎面就是龙凤呈祥的双喜大红地毡,大有出入见喜之意。
再放眼正间,一块悬于大红罩墙上,祯武帝御笔亲书的匾额上书——表树壶仪。
一略高于地面的基台上有紫檀木的凤栖梧桐七扇屏风,和泥金雀翎的宫扇,宫扇前是髹金漆云凤纹的宝座,座上是一色云海黄龙的靠背、座褥和引枕。
宝座左右两侧髹金的香几,几上是青玉太平有象香炉。
离宝座下的脚踏,不过两步两尊半人高的三足鳅沿鎏金掐丝珐琅的炭炉。
果然不愧是后宫之主的住处,这等架势后宫之中就无人能比了,就是先前废后王氏也没这等待遇的。
韩施巧忙请霍敏上宝座。
霍敏扶着林尚宫的手,走向基台,缓缓落在那凤椅上。
若不是多了几分踟蹰,霍敏果真有后宫之主的架势,可惜多了那几分踟蹰,竟然有些畏畏缩缩了。
只是谁都不敢说,韩施巧更是趁机携十皇子叩拜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霍敏伸手虚扶一把,“平身。”这时,霍敏才有作为皇后的自信,让人给韩施巧赐坐,又让领十皇子四处玩去,让她们好好说话。
这俩人才要闲话,就见内官来报说宋凤兰了。
韩施巧也知宋凤兰是袁瑶的嫂子,霍敏的弟妹,今日来怕是来说家常体己话的,她不好多留,识趣的要辞。
不想霍敏却说:“无妨,你也不是外人,威震伯夫人是你表妹,亦是本宫的弟妹,都是一家子人能有什么是你该回避的。”话是这意思,可到底霍敏还是有些不乐意单独见宋凤兰,就怕霍杙又撺掇她干什么的。
少时,宋凤兰就进来。
在宋凤兰到坤和宫的一刻,王永才小心在祯武帝耳边道:“启禀皇上,霍大夫人进宫了。”
祯武帝手中的朱批一顿,眉眼一抬,笑道:“哦?”罢了,又埋首奏折之中了。
韩施巧从没仔细瞧过见宋凤兰,往常总是远远的瞧过一两眼,现下她才得机会打量宋凤兰。
只见宋凤兰身形略是臃肿,面上颜色的稍有晦暗,敛眉垂首,恭敬地向霍敏见礼,。
待听到一声平身,宋凤兰才敢抬头,却撞上韩施巧的目光,让她有些意外韩施巧竟然在,又忙给韩施巧见礼。
霍敏赐宋凤兰坐绣墩,又用过了茶,韩施巧便起头引了家常的问候。
“威震伯夫人这回害喜可有缓些了?”韩施巧问道。
害喜?
霍敏和宋凤兰都是一愣。
韩施巧瞧宋凤兰和霍敏面上的颜色不似是装,立时就便明白了,怕是她们还不知袁瑶又有喜了,就道:“皇后娘娘和夫人不知?想来威震伯夫人是担心没过头三个月,不稳当,等稳当再说吧。”
霍敏点点头,“威震伯夫人倒是个稳妥的,头三个月最是要紧的,没有这时候就四处张扬了去的,稍后再说就都安心些。”
而宋凤兰则有些黯然了。
官陶阳已死,能害她的人都不在,仅哥儿和大姐儿也日渐见好了,宋凤兰到底还是想能一举得个健健康康的,可都这些年了,袁瑶都怀上第二回了,她的肚子却不再有动静。
心里虽有郁郁,但到底没忘今日她进宫来的目的,现在又正是谈论儿女之事,最是适宜提那“事”的时机,只是韩施巧没有要走的意思,宋凤兰一时也不好说出来。
宋凤兰犹豫不决的神色,韩施巧瞧见了,霍敏自然也有察觉。
霍敏道:“有什么话,只管说,这里没外人。”
宋凤兰又偷偷觑了觑韩施巧,却迎上韩施巧浅淡又意味不明的笑颜。
在宋凤兰该让看来,霍杙嘱咐这“事”不管是对他们大房,还是二房,都不是坏事儿,只是不知二房是个什么态度,这才隐晦的。
如今再想,袁瑶和霍榷也不是个不明白道理的,许当着韩施巧的面说了,回头袁瑶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二房总不能支持皇太子去了不是。
想妥当了,宋凤兰也不顾忌韩施巧了,顺着才说的话头道:“皇后娘娘如今正青春鼎盛,又才入主了中宫,膝下还有蕙兰公主孝顺,倘若再得一位皇子就圆满了。”
韩施巧不敢接这话茬,借端茶盏掩藏之便,来回看霍敏和宋凤兰。
霍敏芳华十五进的宫,头年就得了蕙兰公主,可后来数年就不再有信儿了。
不说霍敏她自己,就是霍家也急的,为这事儿当年霍家没少给霍敏出主意的,可如今都过去十多年了霍敏一直未曾再有喜讯,就都歇了这心,现在又旧话重提,想来又有什么打算了。
只是霍敏早淡了那心,笑了一声道:“都是命中注定的,强求不来。”
宋凤兰又道:“虽说皇上皇子众多,不论谁都要称皇后娘娘一声母后,可到底不如自己有,哪怕是记自己名下的,才能稳固根基。”
韩施巧可算是把宋凤兰的来意给听出来了,一想也明白,这事儿怕是霍榷他们这房还不知道的,所以一开始宋凤兰有些避忌她韩施巧。
再看霍敏,她似乎也有些动心了。
韩施巧忖度了片刻,问宋凤兰道:“皇后亲自抚养皇子可非小事儿,皇上不下旨谁说了都不作数的。”韩施巧先提醒了霍敏一句,再道:“只是听夫人言下之意,本宫倒有些好奇,夫人以为众位皇子中,谁才合适皇后抚养?”
宋凤兰徐徐道:“如今众位皇子中,最小的是十三皇子,可其生母健在,到底不好要来。接着是十二皇子安宁王是废后所出更是要不得。十一皇子体弱能不能长成还是另一说。”说着向韩施巧笑了笑,“十皇子镇南王,就是明贵妃娘娘舍得,皇后娘娘也不忍心让母子分离的。九皇子年纪倒是合适,只是出身不好。八皇子身体康健又没生母在旁,却有些莽撞,怕娘娘日后会操不少心。余下的锐敏王和六皇子、七皇子都是生母健在,又在外开府了的,二皇子如今又贵为皇太子,就更不合适了。唯独……大皇子忠守王。”
按宋凤兰这说法,果然是忠守王最合适,既没了生母,有功勋在身,如日中天,又是年长最是懂事的一位,不会让霍敏多操心的,霍敏放心颐养天年就是了。
韩施巧险些就笑了出来,瞧霍杙和宋家打的这主意多好,忠守王一旦记霍敏名下,不管是嫡是长,他都占全了,往后同东宫分庭抗争,他更名正言顺。
只是他们都没考虑过霍敏是个什么想法吧。
韩施巧不用瞧也知道霍敏是个什么表情了。
霍敏可不比忠守王大上几岁的。
这目的太过于明显,不说祯武帝,就是前朝都不能轻易答应的。
知道霍敏犹豫,宋凤兰就想再劝,韩施巧却抢先道:“先瞧了新修葺的坤和宫,再说了这么会子话,皇后娘娘也乏了。”
韩施巧这是给霍敏拖延的时机,霍敏还真有些累了,抬手扶额,道:“说得正是,你们都跪安吧。”
宋凤兰不敢违,同韩施巧一并跪安辞了。
等这二人一走,林尚宫上前要扶霍敏下座,“皇后娘娘,奴婢扶您到炕上歇一歇。”
霍敏却不动,抬头看林尚宫,“你以为本宫该不该抚养一皇子?”
林尚宫还是霍敏身边多年的人了,和韩施巧身边的婉侍肖姑姑都是同出自霍家,当初霍榷原是要她到韩施巧身边服侍的,可她婉拒了,一心一意在霍敏身边服侍,不管霍敏风光了还是没落了,始终如一。
所以林尚宫的心思倒是和霍敏一般的,膝下无皇子到底是单薄了,只是像宋凤兰说的把忠守王过到名下,却是不能的,只是该抚养那位才好,还真不好拿主意的。
林尚宫就道:“这事儿明贵妃娘娘说得有理,皇上不点头,谁说了也不作数,且今日不过是家里大老爷和大夫人的一面之词,老太爷是个什么态度,威震伯和伯夫人又是一个什么态度,还不清楚。”
霍敏豁然开朗,“没错,看来本宫还需传威震伯夫人来说说话才好。”
林尚宫微微地点点头,“只是这事儿着急不得,一来娘娘还未正式大封,二来威震伯夫人还在安养身子,这事儿怕是要等威震伯夫人的双身子坐稳固了才好。”
霍敏知道这事儿急不来,便也缓了。
于是日子一时就到了六月末,袁瑶才接到进宫的旨意。
作者有话要说:都快写完了,反而卡文卡得我脑仁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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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回各有打算(三)
霍敏传召;到底因何袁瑶早便知晓了;霍杙和宋凤兰被霍荣训诫了一通,虽有不服却也不敢再造次。
只是霍敏已被大房挑唆得生了那心思,袁瑶到底还是得进宫一趟的。
按旨意,袁瑶巳时正在霍榷的护送下进的宫。
知袁瑶如今双身子,霍敏让人辰时便备好软轿侯在宫门处等着了。
进宫需着大冠服,虽隆重端庄却到底不便;霍榷亲扶的袁瑶下车。
自出了威震府霍榷一时一刻都不敢大意;看着袁瑶上了软轿;霍榷让人塞了一个荷包给前来等候他们的内官;嘱咐道:“不必赶这一时半刻,一路上平稳才是要紧的。”
内官一叠声地应是。
霍榷又到轿舆边上小声道:“海棠;万事小心为上;能劝说得动就罢了,若是皇后娘娘一意孤行,你也莫要冲撞了她,置自己于险地,一切以你平安为上。”
“伯爷放心,我都记下了。”袁瑶道。
霍榷点头,又道:“我就在这里等你,只管放心进去就是。”
说罢,抬轿的小火者小心抬起轿舆,往坤和宫去了。
霍榷一直看着轿舆进顺贞门,才收回了目光。
轿舆一路缓行,袁瑶轻轻掀开轿帘,往外头看去。
只见他们一行经过漱芳斋、澄瑞亭、千秋亭,最后是养性斋,这才到坤和门。
袁瑶下轿便见林尚宫在门内候着了。
林尚宫上前见礼,笑迎道:“夫人总算来了。”
袁瑶同林尚宫一面寒暄问候着霍敏,一面往坤和宫大殿去。
袁瑶也只是稍稍抬眼看了看焕然一新的坤和宫,便不敢造次,在殿外等候传召。
少时,便见林尚宫从殿内出来,恭敬引请袁瑶进内。
进了门林尚宫将袁瑶一路往东暖阁引,并未在正间正堂停留。
到了东暖阁,袁瑶余光扫见霍敏就在北大坑上,忙叩拜见礼。
罢了,霍敏忙让林尚宫将袁瑶扶起,赐坐。
知道袁瑶腹中有孕,霍敏也不让人上茶,给袁瑶上了一碗清炖的血燕。
袁瑶不好辞,告了声罪,就用了。
一面用,袁瑶一面小心打量这东暖阁,只见东暖阁约占两间,靠北墙是大炕,炕上罩着红尼炕罩,黄氆氇的炕垫,紫檀雕龙凤炕几二张,一色大红缎绣百子图大靠背、座褥和引枕。
此时紫檀雕龙凤炕几上,正摆放着一顶九金龙,九点翠凤,左右各三波鬓的大凤冠,凤冠旁是一件绀青交领滚织金云龙纹边的翟衣。
这是一个整套的大礼服,想来应是霍敏受册时要着的。
霍敏同身边的内务府的人说了几句,修改翟衣之处,便都打发人出去了,只留林尚宫一人服侍。
见袁瑶用得香,霍敏便道:“听说你在怀佑哥儿时,因着害喜可遭了大罪了,如今既然能用进些吃食,可见这回能好受些。”
既然霍敏不急着提抚养皇子之时,袁瑶自然也不好贸然提,便顺着霍敏的话往十月怀胎上说,一时两人倒也说得投契。
只是说着说着,霍敏就往别处带了,“你是不知,在得知本宫被立后时,本宫几乎难以置信,以为不过是梦境。头两个月还一直浑浑噩噩的,总觉着本宫何德何能母仪天下,虽有想过向皇上请辞,但圣旨已昭告天下,岂能让皇上出尔反尔。可这般忝居后位,终究让本宫觉着底气不足。”
说着,霍敏牵过袁瑶的手,情真意切道:“也不瞒你说,那日你大嫂进宫,劝说本宫将一皇子记于名下抚养,本宫这才恍然大悟。本宫虽有所出,但不过是公主,到底不如皇子,无子令本宫根基不稳,这才底气不足。所以本宫也有意抚养一皇子。”
袁瑶不语,一直垂眸紧紧聆听。
霍敏见着心里喜欢,因着平日里没少见对她指手画脚的,如今难得有人仔细听她的,自然心里就偏向袁瑶了,以为知己。
故而说了半日,末了,霍敏直接问袁瑶,“……依本宫看,年长些的都有了记性,到底不好,不如自小养起的,夫人以为可是?”
这宫里除了十三皇子,没再小的皇子了,霍敏言下之意就是属意十三皇子了。
而霍敏这般多此一举的问,不过是想让袁瑶代她说出来,她不过是听了袁瑶的话罢了。
袁瑶只知道十三皇子的生母是位贵人,出身平常,要将孩子要来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也难怪霍敏敢这般势在必得的。
权势果然能让人迷失自我,原有些自卑胆怯的霍敏,已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如今已飘飘然欲凌云了。
想罢,袁瑶起身向霍敏缓缓一蹲福,道:“皇后娘娘心里的难处和苦处,臣妇感同身受,但儿女缘分历来命中注定,强求不来。有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臣妇也以为是,且臣妇以为皇后娘娘无子正是福气所在。”
霍敏有些不悦,轻拧两眉道:“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袁瑶微微抬头,眼中眸光对上霍敏,轻声道:“臣妇不怕话说一句冒犯皇后娘娘的话,宫中诞下龙子且又得宠的娘娘不知几何,可皇上为何却册封了皇后娘娘了?”
这也是霍敏不明白的,紧忙问道:“为何?”
袁瑶道:“皇后娘娘怎么还看不明白,太子已入主东宫,皇后自然是无子的为上。”
霍敏虽没心计,可到底是在宫中多年的人了,一听这话自然就明白了这背后的轻重了。
祯武帝除了有扶持霍榷之意外,正是在告知所有人别想借什么嫡出正统,兴风作浪。
想通这一层,霍敏不禁捂住胸口,背后寒意直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好半日霍敏这才惊悸中缓过气来,只是气息依旧不稳,但袁瑶这当头棒喝总算将霍敏打醒了,那些飘飘然忘其所以的想法一概没有了,只余下不知所措。
霍敏自己是不会拿主意的,便急问袁瑶,“夫人,本宫该怎么办?前些时日本宫时常召见刘贵人母子,要抚养十三皇子的意思都知道了,怕是皇上已有所闻,这……这如何是好?”
袁瑶这才安抚霍敏,道:“皇后娘娘是所有皇子的嫡母,只要玉碟之上一日没皇子记皇后名下,谁不能如何。”
霍敏这才想起,一叠声道:“没错,没错,没错,就是这话。”
见状,袁瑶也知道霍敏怕是无心再叙其他了,就告退了。
只是袁瑶前脚才出了坤和宫,后脚就有人向祯武帝报了。
祯武帝听罢,道:“威震伯夫人果然这般说?”
来报的小内侍道:“奴才听得真真的。”
祯武帝点点头,“看来这位夫人倒是个通透的。”
这些袁瑶自然是不知,沿着来时路,正要出坤和宫乘轿舆出宫去,不想却遇上了贤妃。
贤妃,三皇子的生母,骁勇侯萧宁的庶出的姐姐。
宫里都说这位贤妃是多愁多病的身,都难得见她几回的。
可今日却让袁瑶的给遇上了。
袁瑶可不会以为真是这般巧的事儿,只是袁瑶只才猜中了其一,未猜对贤妃的真正来意。
原以为贤妃是为锐敏王而来,不想却是为骁勇府。
这骁勇府的事儿就要从袁瑶还未再怀上那时说起。
赤尔干的琪琪格公主虽嫁入萧家,但一直在别府另居,大有河水井水互不相干的意思的,倒也相安无事。
可萧老夫人却一直深感自责,让这么个野蛮人进了她们萧家的族谱,令她百年之后无颜再面萧家列祖列宗。
那日袁瑶去骁勇府,想开解开解萧老夫人,却正好遇上萧老夫人娘家来人,袁瑶不好多说就回来了。
没想事儿就出来这娘家来人身上。
萧老夫人娘家兄弟有一姑娘,叫顾小乔,萧老夫人说这位顾家表妹的性子肖似她年轻时,待之喜欢十分,又加之母舅也有同萧老夫人亲上加亲的,两家一拍即合,顾家表妹成了三房。
萧宁原是不愿意的,可拗不过萧老夫人的眼泪,只得但应,若是顾小乔一举得男亦可进萧家族谱。
这么多年过去了,萧老夫人总算得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了,自然就多有宠爱放纵的。
起先顾家表妹还顾及着赵绫云的诰命夫人身份不敢造次,后来见有萧老夫人撑腰,不论她做了什么,萧老夫人教训的总是赵绫云,而萧宁又回边塞军中去了,顾家表妹就觉着在骁勇府得了势,越发不把赵绫云放眼里了。
有一回顾家表妹到底是过分了,赵绫云忍无可忍训教了之,可萧老夫人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