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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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不把赵绫云放眼里了。
有一回顾家表妹到底是过分了,赵绫云忍无可忍训教了之,可萧老夫人护短,明知顾小乔有错却还偏袒,只道:“都是一家人,你为大房正室,就该有容忍的胸襟。”
赵绫云听了这话,气得气血翻腾的。
赵绫云的性子面上看着逆来顺受,骨子里却是火爆的,不然怎能与袁瑶同司马夫人交好的。
得了萧老夫人这话,赵绫云算是正式和萧老夫人对上了。
回头赵绫云就把琪琪格从别府接来回来,把萧老夫人给吓得整三日不敢出院子。
萧老夫人质问起,赵绫云理直气壮道:“老太太那日教训儿媳妇的,都是一家人,就该有容忍的胸襟。顾姨娘这样的都能是一家人了,琪琪格这样堂堂正正在萧家族谱上有名的,更不能流落在外成两家了不是。”
这头萧老夫人还在斥责赵绫云,那厢顾家表妹听闻一直被冷落在外的二房回来,不知天高地厚的要给下马威。
琪琪格虽学了规矩,但到底还是草原的儿女本性难移了。
顾小乔自个送上门去,一言不合,琪琪格抽出鞭子就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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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回各有打算(四)
把顾小乔给打得皮开肉绽的,要不是她一力护住了脸;怕是早就毁了。
事后顾家表妹伤就养了一月;才能下地。
在知道琪琪格打伤顾小乔时,萧老夫人是事后赵绫云才让她知晓的;一时气糊涂了;大喊着要让萧宁休离野蛮残暴的琪琪格。
草原哺育出来的儿女,可不懂什么笑谦恭的孝顺之道,见萧老夫人不分青红皂;手持长鞭就到萧老夫人院里同她理论。
这两年在别府里学的规矩可不是白学;琪琪格直问:“按你们汉人的规矩,我是妻,她是妾;冒犯冲撞了我,不说打她一顿,就是杀了她也没有不能的。如今她顶撞了我,我不过尽我做妻室的本分调*教下小星,犯的是那一条,你们要休离我?今儿你们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楚,我就进宫去问清楚。”
琪琪格一句话就把萧老夫人给堵得没话说了,怕琪琪格真进宫闹去想劝又拉不下脸面,就威胁赵绫云去,“这东西可是你招惹回来的,你赶紧打发了,不然我们萧家就没你这儿媳妇。”
赵绫云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敢把琪琪格给接回来,就打算和萧老夫人撕破脸了的,一听这话不但没去阻拦琪琪格,只道让萧老夫人直管把她们都给休了,让全京城都来瞧瞧,萧老夫人是如何指使儿子宠妾灭妻的。
萧老夫人险些没气个仰倒,最后不得已只得装病命琪琪格佛前诵经为她祈福,不许她进宫去。
这事儿几乎成京城的笑话了。
贤妃来就是让袁瑶去做说客,萧宁后宅安宁才能一心辅佐锐敏王。
霍榷一直等候在宫门外,故而袁瑶一出顺贞门他便瞧见了。
见袁瑶脸面上有些愁容,以为袁瑶劝说霍敏不成正发愁,霍榷便说道:“皇后娘娘那处你已尽力,就罢了,日后我再想法子就是了。”
袁瑶却摇摇头,道:“皇后娘娘不是不识轻重的,我只说道理,她便明白了。”
“那你为何这般愁眉不展的,可是身上不好?”霍榷如今最是紧张袁瑶和未出世的孩子,忙扶袁瑶上了马车,自己也不骑马一并上了马车,亲自服侍袁瑶的。
在车里,袁瑶只待霍榷坐下,便问道:“伯爷,可听说骁勇府的事儿了?”
霍榷听了只怔了怔,又笑了,“只当你在愁苦些什么,却为这桩。”
袁瑶不依道:“伯爷只说知是不知。”
霍榷怕袁瑶生气伤身,她如今可不比往日,便忙哄劝道:“早便知道了,只是那时你胎气不稳,我不好同你说。婆媳不和的官司那一家没有的,也没那一家能断得清楚的。且他们家这事儿也不是今儿才出,都是先辈留下的陈年旧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袁瑶依偎进霍榷怀中,道:“这些我自然知道,只是往年也没闹成这样的。绫云到底是我挚友,老太太亦待我好,这两人不和,我又如何能安心的。”
霍榷道:“再过一月,骁勇侯也该回来了,有他在就都消停了。”
袁瑶却不敢苟同,“就怕骁勇侯回来了,左右为难,夹在中间越发难了。”
“那你说该如何?”霍榷道。
袁瑶一时也说不出个法子,“让我想想,再想想。”
也不知怎么了,袁瑶发现自她再度有孕,脑子似乎就不好使了,往日的书她也瞧不明白了,府里的媳妇婆子回点事儿,她还要想半天才想明白的。
一时袁瑶就有些害怕了,道:“伯爷,我好像变笨了,一点事儿都想不清楚了。”且还十分脆弱,说着竟然就落泪了。
霍榷倒是听太医说过了,只是太医都不敢定论的,只说是袁瑶这一回负担要重些,气血供给不足会有些旁的症状出来不必惊慌,而因何会如此,需过了五个月后才敢确定。
想罢,霍榷一面给妻子拭泪,一面轻声哄道:“你如今是双身子,又和怀佑哥儿那会子不同,顾不过来也是有的。想不清楚就别想了,还有我不是。”
袁瑶道:“那伯爷说老太太和绫云的事儿该如何?”
霍榷清了清嗓子,就真去想了,还真为难他一个大男人纠结这些个妇道人家的事儿了。
只是霍榷到底也是为人儿女的,如今也是为人父母的,多少让他深有体会,便道:“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不想儿女好的父母。萧老夫人也是,只要让她明白,婆媳不和有碍骁勇侯前程,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袁瑶听了觉着也是道理,连连头道:“就是这理儿。”
罢了,坚持立时就到骁勇府去,霍榷无法只得让去。
只是如今骁勇府里没个合适的人招待他,霍榷也不好留,只说到莲花塘胡同去给霍荣回霍敏的事儿,顺带把佑哥儿也领回来,再来接袁瑶。
夫妻两说好了时辰,到了骁勇府门前,瞧着袁瑶被郑重迎了进去,霍榷这才翻身上马往莲花塘胡同去了。
赵绫云是知道袁瑶又有喜了,所以一听说袁瑶来了,赶紧就出来迎她了。
再瞧袁瑶一身大冠服,便知袁瑶是才从宫里出来,听说什么事儿了,这才连威震府都没回,就巴巴来了。
赵绫云有些心酸道:“你如今可不比往日,小心养着才好,怎么就过来。瞧你这一身,也不嫌累得慌。”嘴上是这么说,可没有不小心把袁瑶往她院子里迎的。
袁瑶这厢才进的骁勇府大门,顾家表妹院子里就有人当耳报神了。
被琪琪格痛打了一顿了后,顾小乔是不敢再去招惹了琪琪格了,赵绫云又不出她那院子,只她一人就折腾不开了,府里这才安分了几日。
“威震伯夫人 ?'…3uww'”自顾家表妹住进骁勇府,袁瑶一时就没得机会再来,故而顾小乔不知道袁瑶也是有的。
且顾小乔一听袁瑶不过是个伯爵夫人,比不得他们家侯府,很是不以为然,嗤笑道:“又是个想来巴结我们家的吧。”
来报的人道:“奴婢只知威震伯是兵部尚书,我们家侯爷都要忌惮他三分的。而这位威震伯夫人和大太太最是要好,这回怕是来给大太太撑腰的。”这人说的大太太就是赵绫云。
顾小乔一听,立时就站了起来,道:“混账东西,没有你这样的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兵部尚书又如何,抵得上侯爷的赫赫战功?若没侯爷在边塞拼死杀敌,有他们在京城的安好。威震伯夫人就更不算个东西,来撑腰?我就看看她拿什么给那不知好歹的撑腰。”说罢,就要去会会袁瑶了。
袁瑶此时正劝赵绫云。
赵绫云只默不作声地落泪。
“知道你心里委屈,谁做媳妇不受点气。你也是知道的,我当年进霍家门是个什么光景,可见我那时比你难多了,轮换着给我难堪。你以为我就没憋着一口气?只是闹了起来,夫君两处为难,夫妻离心,那头到底是他的生母,孝行为大,少不得偏向他娘多些,吃亏的还不是自己。按我说,只一件,只要笼住夫君的心在自己身上,他那里会不心疼你的委屈。”袁瑶细细劝说道。
这时,丫头来报说:“顾姨娘来了。”
赵绫云一听才下去的火气,又起来了,“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告诉她,一会子二太太可是要来了,她也有些日子没给二太太立规矩了,让她赶紧来。”
丫头不敢耽搁,得了话就出去了。
袁瑶无奈地摇摇头,“才说的你,怎么又来了。不过……”说着袁瑶噗嗤地笑了起来,“到底解气就是了。”
赵绫云不禁也笑了。
“只是这样也不是个长久法子,归根究底还在老太太身上,既然来人了,我也得劝劝的。”袁瑶道。
“罢了,老太太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别给自己找不痛快。”赵绫云叹息道,“就按你说的,我忍忍就是了。”
袁瑶拍拍赵绫云的手,“就是知道老太太性子,我才要劝的,这法子还是我们伯爷想的,那日你家侯爷回来了,可要谢我们家伯爷。”
“威震伯?”赵绫云的确意外的。
袁瑶抚了抚额,“可不是,也不知怎么了,总觉着脑子不好使了。”
赵绫云道:“那同我怀着韫哥儿一个症状,老觉着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想不清楚的似的,后来就好了。”
两人再说了一会子话,就一块往萧老夫人院子去了。
萧老夫人一听说袁瑶来给她请安了,忙让进来,瞧见了就抱怨道:“你如今身子重,怎么也不悠着点。”一面让人小心伺候。
也不去瞧自己儿媳妇,待袁瑶安坐了下来,萧老夫人开始和袁瑶说闲篇。
袁瑶有意往骁勇侯萧宁如今的难处说去,正说到要紧处,顾小乔就进来了。
原来顾小乔听说琪琪格要到赵凌云的院子了,也不管真假,一时半刻都不敢留就跑了。
回头却听说了袁瑶和赵绫云去给萧老夫人请安去了,一想萧老夫人那里对她顾小乔来说,就更是天时地利人和了,没有不去的道理,便来了。
袁瑶头回见这位顾家表妹的,只见顾小乔头绾随云髻,一支点翠赤金的三尾大凤簪别在发髻上,发髻两鬓各插滴珠做穗的钗梳,身着遍地撒花的主腰外头是对襟橘红的褙子,下头是银红的马面裙,虽有些轻浮了,却谁都不敢说这一身不合适她的。
只见顾小乔面带灿然笑意,进门就先扫了袁瑶一眼,后道:“来迟了,不知今日老太太这有客。”
萧老夫人招招手,让顾小乔过来,“来,见过威震伯夫人。”又对袁瑶道:“这是我侄女,是个懂事儿的,最是孝顺。”
顾小乔过来瞧袁瑶这身大冠服,以为是来给她示威的,便道:“夫人莫要怪罪,我才受了伤,老太太心疼我,礼数不周之处,多有见谅了。”没说完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以为有萧老夫人在,没人敢如何她。
可她也不想想,萧老夫人先头还说顾小乔是个懂事儿的,这会子顾小乔这般姿态,且还是在袁瑶这么个外人面前,就让萧老夫人有些下不了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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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回各有打算(五)
只是萧老夫人护短;故而只是不悦地看了顾小乔一眼;便忙着将话头引开,“可是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册封大典近了,想来皇后娘娘也是不得闲吧。”
袁瑶那里会不懂萧老夫人的心思,看了自鸣得意的顾小乔一眼,得来她越发不可一世的脸色;又看了萧老夫人一眼,罢了袁瑶笑道:“皇后娘娘记挂着我们家老太爷身子,特传了我进宫去一一细问。”
萧老夫人忙附和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的;慈老爱幼,是万民之福。”
顾小乔听得有些不明白,直问袁瑶道:“皇后娘娘同你家是什么干系?”
“放肆;”赵绫云呵斥;“你说你有伤在身礼数不周,威震伯夫人乃堂堂国戚不与你这等卑贱的东西计较,自跌身份。可你伤在身不是在嘴上,对国戚不敬虽罪不及待宗室不敬,可也不是小罪过。”
顾小乔这下还不明白,就真是傻了,忙依到萧老夫人身边,哀求道:“姑母,我是不知的,我不是有意的。”
萧老夫人自持知道袁瑶的性子,在瞧在自己的脸面上,也不会声张,最后倒暗暗赵绫云小题大做了,先佯装教训了顾小乔一回,后又对袁瑶道:“瑶哥儿莫要怪罪,她一个才从老家出来的人,那里有什么见识,不知者不罪不是。”
袁瑶也没说放过顾小乔,也没说拿办了,叹了一气道:“这趟进宫我就听了一耳朵,说什么骁勇侯要宠妾灭妻,对皇上赐婚琪琪格给骁勇府心有怨怼。”
萧老夫人一听冷汗直下,她对赐婚是不满,但不敢怨怼,这可是大罪,就忙道:“谁在外头传说的混账话,这是陷害。”
袁瑶又道:“起先我听了也是不信的,想当初老太太还教我,‘不以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怎么到了如今她自个会不明白的?所以我就来了,但现下……”袁瑶扫了顾小乔一眼,“常言无风不起浪,不是没有的。”
萧老夫人一时面上有些讪讪。
“今日也幸亏是我,我们两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可要是旁人,回头就参骁勇府一个轻狂无礼,目中无人了。”袁瑶道。
“谁敢。”顾小乔一派义正言辞的模样。
萧老夫人一听如今连宫里都有他们家的闲话了,自然知道轻重了,也不用赵绫云出声,立时就教训了起来,“往日见你乖巧,又见你自小没年轻教导,多有爱惜和放纵,不想却纵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还不住口,那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再有下回,小心打出去。”
顾小乔觉着又气恼又委屈,最要紧的是萧老夫人竟然当着赵绫云面,给她教训她,给她难堪,这让她以后如何在赵绫云面前耀武扬威的。
袁瑶吃了一口茶,又道:“谁敢?太子入主东宫,若是旁人也就是罢了,偏忠守王和锐敏王又战功赫赫。”说着袁瑶凑近萧老夫人,只两人可听闻,道:“古人皆有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在如今太子眼中忠守王和锐敏王不但是在其之侧鼾睡,还虎视眈眈,岂会放过。天下谁人不知骁勇侯是锐敏王一系,太子自然也容不得。”
萧老夫人是深宅内院里的人,这朝中的事儿她不敢多问,如今听袁瑶这般一说,没有不心惊胆战的。
袁瑶瞧见了,这才坐正了回来,恢复了谁就都听得见的声响,道:“如今别人是恨不得把骁勇府这无缝的鸡蛋,盯出条缝了,老太太你们倒好,巴巴把自己家的不是往别人手上送去。在你们看来,不过是不懂规矩慢慢教的事儿,可在别人看来这点风就够他们无中生有了。”
见萧老夫人面色不佳,被吓得不轻,顾小乔忙上前给萧老夫人抚胸道:“姑母别急,侯爷战功赫赫谁人不敬,莫要被人危言耸听,给吓着了。”一面说,还一面拿眼睛挑袁瑶的。
顾小乔不说那战功赫赫还罢,一说出口萧老夫人越发心慌意乱,反手就照顾小乔的脸上打去,斥道:“没规矩的东西,我们家就被是要被你这样的东西给害了,给我打出去,打出去。”
没想到会突然挨打,顾小乔一个踉跄一头可边上的花几上,一时头破血流的,就顾不上去讨萧老夫人的欢心,直喊不好,救命,破相了。
萧老夫人打过后也知下手重了,可这样的率直的侄女是不能在留在府里了,那日里这侄女要是一句不经心传出去,那就是一府上下的大难。
为了儿子,萧老夫人当机立断,对赵绫云道:“到账房去取一百两银子,和她一并送回她家去,就说她不敬主母,不孝于我。”
不说顾小乔,就是袁瑶和赵绫云都惊诧于萧老夫人的翻脸无情。
顾小乔一时也顾不上头上的伤,跪爬过来哭求道:“姑母,小乔错了,姑母直管打骂,别赶小乔出去就是姑母对我的大恩了。家里谁不知小乔是体体面面进的府,如今再回去,这让小乔如何见人。”
萧老夫人真是心疼顾小乔的,只是同儿子萧宁的前程和一家子的安危比起,就算不得什么了。
“带出去,带出去。”萧老夫人一面挥手,一面不忍看顾小乔。
这一番变故,萧老夫人也乏了,袁瑶和赵绫云辞毕一块出了萧老夫人的院子。
出了院子,袁瑶瞧瞧也该是她回府的时辰,赵绫云坚持要送她出去,两人便一路闲步。
赵绫云没有不感激袁瑶的相助。
袁瑶却不记心上,道:“这桩倒容易些,那位琪琪格可就不好打发了。”
赵绫云却笑道:“你是不知,琪琪格虽脾气暴躁些,可人却十分仗义,这些日子要不是她,我还不能这么安生的。比之顾氏遗留的,我倒愿意和琪琪格处一处。那日我去佛堂瞧她,她还提起你,非要再同你再比个高低。”
“那日你们一块来我家就是了。”袁瑶倒是也喜欢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
“也是,日后越往后,你怕是越不便宜走动了,看那日就过去瞧你。”赵绫云道。
这厢才说好,正好就到了二门,霍榷和佑哥儿就在外等候着。
“娘。”佑哥儿见着袁瑶就要冲过去,霍榷赶紧提溜起儿子,袁瑶如今可受不得儿子的冲撞。
一家子上了车,霍榷让靠坐着眯一会。
这半日的奔波,袁瑶也是累的,可好半日没同儿子说话了,又让她舍不得睡,就问起佑哥儿莲花胡同。
佑哥儿高兴地同袁瑶说起今儿他跟仅哥儿和化哥儿,和霍荣一块学武艺的事儿。
说着说着,袁瑶还没眯过去,佑哥儿就睡过去了。
霍榷将儿子移到垫褥上,又盖了毯子。
“你可还记得化哥儿?”霍榷忽然问起。
袁瑶见儿子睡了,脑子一时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想了好一会子才想起,化哥儿是谁。
化哥儿就是霍化,霍杙的幺子,生母是福姨娘,自小身子就不好,大病小灾的不断。
当年福姨娘几乎和官陶阳同归于尽的,事后霍荣就将霍化送到南边去调养了。
“记得,那孩子怎么了?”袁瑶问道。
霍榷道:“小时瞧这孩子,不过是怯弱不胜,胆小无依,怪可怜的,如今回来我再瞧,竟越发添了阴沉。”
袁瑶叹道:“也难怪他的,自小无父无母在身边。”
霍榷亦点点头,又道:“皇后娘娘的事,爹已知道了,说这样好。对了,还有一事,大哥竟然荒唐地问起我要我娘当年给先头大娘的生子方,说大嫂这些身子也调养了过来了,就是不见动静,所以要来吃两剂,要是他再得个好哥儿,咱们两房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说来可笑,我们家怎么会有的,说了大哥也不信,越发怪我藏私。在我这得不到准话,想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