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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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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霍荣叹了一气,“就送莲花塘胡同去吧。”

霍韵觉着委屈之余,又添了屈辱,“不,我不去,这里是我二哥的,她算什么东西,她就是看娘不在了,作践我,我要娘,我要见我娘。”

只顾着哭闹了,霍韵一时没瞧见霍荣阴冷下来的脸。

“那你就去吧,去了就同你娘一样,永远都别回来了。”霍荣道。

霍韵猛然抬头,瞧见霍荣脸上这副神色,倒吸了冷气一口,一时竟没了气力,跌坐在地。

自家的女儿,霍荣自然清楚,更清楚霍韵是不能留在京城的,到时尽害人害己了。

回了莲花塘胡同,霍荣就忙着给霍韵找外省的人家,可霍韵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着实不好找,一时就耽搁了下来。

赵绫云听闻袁瑶定下了佑哥儿的亲事,找来说道:“你可给我留个儿子,我还想同你做亲家。”

袁瑶听闻,起先还有些不解,后来才恍然大悟,“可是有喜了?”

赵绫云娇羞地点点头,道:“我觉着这回定是个丫头。”

袁瑶笑道:“若又是个小子呢?”

赵绫云一点袁瑶的额头,“那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嘛。”

“那了可要进宫同明贵妃娘娘说去,自见了我们馨姐儿,每回都直说这是她儿媳妇。”袁瑶道。

可不是,镇南王小团子如今每每出宫,定要来看他的王妃。

不过,这回赵绫云倒是灵得很,后来十个月过去瓜熟蒂落,果然真得个女儿了。

……

元朔三年,九月十七,太后忌辰,一年制满,品爵者终开怀畅饮宴请四座。

这一年来,胡丹虽被一分为三,北方的朔胡被赤尔干和东厥隔在外,不能来犯,不足为患。

在西南的赤尔干早投诚大汉,如今在边塞同汉人贸易,渐成马市。

只东南的东厥,依旧死性难改,不时来犯边境。

只是去年一年,大汉国孝而不能发兵讨伐,而让东厥越发变本加厉掠夺屠戮大汉边关百姓。

秋收在即,祯武帝当日下旨,锐敏王、骁勇侯萧宁率兵讨伐。

忠守王自荐前往协同作战,祯武帝准奏。

九月末,锐敏王和萧宁从张家口出击,东厥王闻讯,欲照搬当初胡丹汗王稽粥的声东击西之法,引锐敏王和萧宁往东厥腹地,其主力军则迂回偷袭张家口,不想碰上镇守张家口的忠守王,大败而归。

忠守王再立新功。

十一月班师回朝,忠守王声势再起,直逼锐敏王。

有人趁机再提立储,却被祯武帝当堂贬黜,并下旨谁敢再轻言立废,惑乱朝廷,定斩不饶。

一时人心惶惶,才得安宁。

只是忠守王心中不快,心思又乱动了起来。

元朔四年开春,大汉便已雷霆之势,在东厥来不及反应之时,就打了个措手不及,逼使东厥北逃,暂避朔胡。

此一战历时小半年,霍杙也得偿所愿在此战中立下功勋,得封为威武将军。

左辅王和右弼王晋封为亲王。

就是才出宫开府的八皇子,亦得封为郡王。

朝野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忠守王借此机会奏请祯武帝御驾亲征。

霍榷等人自然又劝谏,可祯武帝一来觉着蛮夷已不足为惧,二来,他也想青史铭记一笔他的文治武功。

所以在同年九月,祯武帝御驾亲征,忠守王自荐为直驾侍卫将军,一路保护祯武帝的安全。

战事起先还真如祯武帝预料的那般,祯武帝所率之军,所向披靡,令东厥军四分五裂,四处逃窜。

大汉军不觉有些轻敌了,不知不觉中祯武帝便深入至东厥与朔胡交界处。

这时,朔胡忽然参战,杀的祯武帝猝不及防,频频败退,逃逸途中还不慎被追兵所伤,加之又因误食病畜,一时不容乐观。

最后是锐敏王拼死护驾,和萧宁接应,这才将祯武帝护送回大汉。

这一战功过得失,祯武帝一概不论,只记恨朔胡趁人不备,令他颜面尽失去,誓要同朔胡势不两立。

这日后,祯武帝不惜穷兵黜武,同朔胡和东厥连年征战,倒置国库日渐空虚。

为持续战争,祯武帝苛敛暴征,影响民生巨甚。

内廷和锐敏王早有劝谏,可祯武帝却一意孤行,又因当年所受的伤不时发作,令祯武帝身子日渐消弱。

元朔七年,佑哥儿满十岁。

锐敏王因心灰意冷,而决定再四处游历。

霍榷听闻后,将佑哥儿送到锐敏王身边,只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袁瑶虽有不舍,但到底心里也是认同霍榷的做法。

只是袁瑶没想到,佑哥儿这一走竟是两年。

锐敏王一走,朝中忠守王独大。

就在忠守王以为皇储非他莫属之时,也不知从何处听得的消息,知道了有密建太子之事,忠守王一时焦头烂额的。

霍杙劝道:“如今朝野上下有目共睹,那密旨中除王爷还会有谁?”

忠守王却不敢大意,道:“密旨若是近年所立,本王自然不惧,只是这密旨早年便有,那时废太子还在,谁能说那里头就一定是本王?”

樊安过近前道:“那王爷以为?”

忠守王揉揉眉心,“如今父皇龙体有恙,且一日不如一日,眼看就要天崩了,密建太子是本王倒也就罢了,若不是……”

樊安过上下齿一咬,发狠道:“那王爷就先下手为强。”

在设计霍榷一回后没多久,樊安过就“被”致仕了,就连儿子樊啻亦因贪墨舞弊而被夺了差事,如今这些年他们父子赋闲在家,瞧着跟忠守王的人,混的风水水起,自然艳羡不已,故而越发殷勤地给忠守王献计献策,甘为出头鸟。

忠守王自然明白樊安过的意思,只故作不懂道:“先下手为强,如何先下手为强?”

樊安过却先对霍杙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该是用之北靖王一时的时候了。”

当年宋凤兰死后不足一年,霍杙便娶了北靖王郡主宋有美为妻。

这北靖王的父亲老北靖王,正是当年监守自盗,对国库库银偷梁换柱,事后再栽赃陷害给袁瑶父亲。

也因为老北靖王死的及时,祯武帝查明真相后,正要昭他进京审问,他却一蹬腿去了,累及他儿子小北靖王被召进京,虽不知当年老北靖王的事,却也不能再离京了。

在封地便罢了,到了京城,这么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就算是宗亲日子也不好过的,便有心巴结依附。

小北靖王头一眼看上的锐敏王。

可锐敏王谁敬重他北靖王是长辈,却从不提携。

一来二去,小北靖王就对锐敏王歇了那心,改投忠守王麾下。

为表诚意,还将女儿宋有美嫁给,他以为是最得忠守王重用的霍杙做填房。

如今既然要孤注一掷的先下手为强了,小北靖王自然也得出一份力了。

“但只这样还不能万全。”忠守王道。

樊安过道:“王爷担心的是御林军和锦衣卫?”

忠守王不语。

樊安过又道:“锦衣卫那几人不足畏惧,御林军才是关键。只是御林军也不都是铁板一块,只要能打开一缺口便足以,到时王军直入皇宫,何愁大事不成。”

“那你有何良策,从御林军中打开一缺口?”霍杙问道。

樊安过一抚他的长须,道:“听闻亲军都尉府的左统领马启荣那小子,有意娶一妻室。”

众人一听都不解,霍杙还笑道:“这小子早年堕马不能人道,谁不知道的,如今还想娶妻?谁愿嫁他守活寡的。”

樊安过一派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你妹妹愿意。”

“霍韵?”霍杙愣,后摆手,“她怎么可能会愿意。”

樊安过欺近霍杙道:“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一直不语的忠守王道:“这是将马启荣拉拢过来的好机会。”

“没错,”樊安过又劝说,“再说了,她又不是你的胞妹,她可是和威震侯同一母,她今后死活又与你何干,助王爷成大事才是要紧的。”

霍杙道:“不是我顾忌她,而是我爹绝不会答应的。”

樊安过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不答应你想‘法’让他答应就是了,日后王爷成事,恢复他镇远公的品爵,他只会赞许你当初所为。”

“没错,就这道理。”霍杙深以为是。

半月后的一日,霍榷休沐,接到佑哥儿的书信,说就要回京,一家团聚了。

霍榷高兴,拿着书信往后院去给袁瑶瞧,让她也高兴高兴。

这两年,袁瑶虽嘴上不说,但霍榷知道,妻子十分挂念佑哥儿,不然每每佳节或佑哥儿的生辰,不论什么袁瑶都会预留佑哥儿的一份,总期盼着儿子会突然回来。

还未进上房,就听屋里他们母子三人在说话,十分热闹。

檐廊下侍立的丫头早就瞧见霍榷了,掀起帘栊,往里回道:“侯爷来了。”

霍榷进屋,往东次间去,就见袁瑶坐东边炕上,已八岁的馨姐儿一块,俨哥儿在做西边炕沿。

见霍榷进来,都忙着往西侧处让,俨哥儿和馨姐儿都往炕里头靠窗处坐。

霍榷落座东侧炕上,道:“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乐。”

袁瑶不禁掩嘴笑。

俨哥儿性子一如小时,斯文安静,如今长大了些,就成了年少稳重了,就听他道:“娘说妹妹如今八岁了,是大姑娘了,应该打扮起来了,不然还是一假小子的样,小心镇南王嫌弃了。娘好不容给妹妹整了一身袄裙,妹妹愣是找不到腰系腰带了。”

霍榷听罢,看了眼女儿整个一团圆的身子,坐坑上肚皮立马折出两道肉褶子来,点点头,“这的确是不好找。”

袁瑶笑得越发止不住了。

馨姐儿就不依了,撒娇地扑霍榷身上去,“爹。”

霍榷最是宠女儿了,立马就道:“女儿那是你不知道,找得着腰的,出门比比皆是,找不到腰那才是能耐,满京城都难找出一个来的。”

“侯爷,为老不尊。”袁瑶笑嗔道。

馨姐儿一听她爹又哄着她玩了,伤心了,抓起炕桌上的小点心,就狂吃。

俨哥儿见他喜欢的酥米糕子,就要全部进馨姐儿嘴里,忙道:“腰,腰,再吃下去就真找不到腰了。”

馨姐儿一甩头,道:“腰什么腰,我不要了,我从背直接到臀,我乐意,我给娘省尺头。”

俨哥儿看看她肚皮,“可你省的这点尺头,还不够贴补你日益见长的衣宽。”

馨姐儿生气了,但还不忘把最后两口酥米糕子给吃完,然后站起来一跺脚,肉爪一指,“霍仕,以后别跟人我说同你是龙凤双生,我没你这样的哥哥。”

俨哥儿点点头,“你放心我绝不说,就是说了别人一瞧我,那是纤腰一把,再瞧你,腰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说你是我妹妹,谁信。”

馨姐儿听了气得直握肉爪,“娘,今后小点不要送我院里去了,我就不信我勒不要出小蛮腰来。”

俨哥儿又点头了,“这就对了,娘往后妹妹的小点送我屋里去。”

袁瑶拿指头一戳儿子的小腰,“你还纤腰呢,有你这么算计妹妹的点心的吗?”

霍榷也老早瞧出来了,这看似斯文稳重的小儿子,实则腹黑得紧。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来瞧瞧,佑哥儿来信了。”霍榷将信一扬。

俨哥儿和馨姐儿立时就不吵,齐声道:“大哥?大哥这回到哪里了?可是又瞧见什么新闻了?有没给捎带什么好玩好吃的回来?”

袁瑶也是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样,“佑儿可好?说什么时候回来?”

霍榷不急不忙地一一给他们回答了。

袁瑶听说佑哥儿今年回来,鼻头竟有些泛酸。

就在一家子高兴时,如今已成了管事娘子的青梅进来回道:“回侯爷,夫人,威武将军府里来人报喜,说二姑奶奶好事来了,和城西的马家公子喜结连理了。”

“城西的马家公子?”袁瑶想了想,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人家,又问道:“哪个马家的公子?”

青梅回想了下,又回道:“说是宫里军中一位统领,叫马启荣。”

“什么马启荣?”霍榷一听立时就瞪了起来,“简直胡闹。”

袁瑶不知道马启荣是什么人,“侯爷,难道那马启荣不是良人 ?'…3uww'”

霍榷道:“何止不是良人。不成,我得去问问爹,怎么能由着韵儿的性子来。”说罢,就让人更衣,匆匆出门去了。

到了将军府又才知道,霍韵竟然已经在这日上午便出嫁了,可他这做哥哥竟然不知道。

想找霍荣,说带俍哥儿他们几个出远门去了,找霍杙说不在家,只剩下宋有美一妇道人家在。

想要去城西找马家也不能,就怕闹得过了,让已生米成熟饭的霍韵以后在马家日子不好过,霍榷最后只得气急败坏地回威震府去。

回头袁瑶一听霍榷说,袁瑶这才想起,“爹似乎也又好半个月不曾来了,看来是真不在家了。”

霍榷将茶盏往桌上一丢,阴沉着脸,道:“也就说这事儿,要不是韵儿闹的性子,就是大哥的算计。”一时又找来乔达,让人盯着威武将军府和马家,霍榷不信找不出蛛丝马迹来。

然,等不到霍榷查霍韵这桩亲事,就在次日,小北靖王进宫陛见,忠守王却在这时赴边塞视军务。

自小北靖王进宫后,祯武帝便不再早朝。

百官自然要问的,御医们只一味地说龙体欠安。

元朔九年十月,祯武帝龙体几次告危,急召各位亲王皇子回京城。

十月初五夜半,宫中急召内廷等朝廷重臣,和亲王皇子们进宫。

袁瑶心中一直惶惶不安,能感觉到要变天了,“侯爷,我怕。”

霍榷抓着袁瑶手,安慰道:“别慌,皇上早留有密旨,锐敏王如今在外,就是有不什么不测,也变不了天。你只需记住,我一走,家里紧闭门户,不论是谁来都不要开门。”说完,霍榷不得不走。

那一夜,袁瑶不能成眠,听了一夜北风呼啸,霍榷一夜未归。

袁瑶不知,就在众人方一进宫,立时就有不少便衣或黑衣人脱下外衣,露出甲胄,从当夜马启荣所把守的一处宫门进入,借着夜色将除了马启荣的左卫军,其余的前、后、中、右卫的御林军逐一击杀,取而代之了。

此时,宫外还无人知道,里头的变故。

十月初六,霍榷所庆幸在外的锐敏王,带着佑哥儿回京了。

只是才到城门口,便被宫里内使截住,以谕为凭,令锐敏王立即进宫。

锐敏王听闻祯武帝龙体欠安,一时关心则乱,连王府都不曾回去,便跟着那几个内使进宫去了。

佑哥儿经由在外的两年,长进不少,又少了锐敏王的关心则乱,瞧出了不少那几位内使的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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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位内使着蟒服,看似品级挺高的,能比之祯武帝跟前的王永才。

只是一样不对,就是牙牌。

凡宫中内侍,不论品级大小,都有牙牌。

牙牌一面刻有号数,一面刻有持牌人所属那处监衙门和职衔。

这几人自称是御前的内使,可他们中有人身上挂的牙牌,有印绶监的,有尚膳监的。

传谕用人,可不会这么繁杂。

佑哥儿五岁起作为镇南王的伴读,出入皇宫可不比他爹少,这些他自然都知道。

也是那几个内使见佑哥儿不过十二三的年纪,不足为患,这才疏忽了他。

佑哥儿也知锐敏王是因皇帝欠安,被急召回京的,故而也不敢大意。

待那些人走远后,佑哥儿假装说要进宫去见镇南王,却被拦下了,连传都不传一声,就把佑哥儿赶走了。

再看往常进出频繁的华文门,佑哥儿发现竟然进去的人一概都没出来的。

又到了落衙时分,佑哥儿左右等不到霍榷出来,他知道里头定出事儿了。

凭着自己身形小巧,又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竟附着在一辆车的车底,跟着这辆车进宫去了。

在宫里书堂时,佑哥儿和镇南王没少在宫中闲逛,找到不少隐蔽的狗洞,正是通过这些狗洞,避过巡查的侍卫,躲进一处荒凉的宫殿。

佑哥儿也不敢拿大,无召而在宫中四处游走。

所以寻到一处可躲藏的宫殿后,佑哥儿便按兵不动,静待天色全暗下来。

就在傍晚时分,威震府一隐蔽的侧门,来了一人。

那人浑身是血,到侧门前时,已昏倒。

自霍榷进宫后,袁瑶便下令威震府闭门不出,所以各处守门的人不敢擅自开门,只是在听闻动静时,架梯上墙头,往外观望。

侧门的守卫叫洪适,听到门外的动静,就爬上墙头查看一番。

也幸得洪适认得门外的人,就见洪适一看清门外的来人,连滚滚带爬地从梯子上滚下来,连气都不敢还一口,便忙喊着让人去回,“快,快去回,夫人,是那边府里的大爷。”

他身边的人不敢怠慢,立时就去回袁瑶了。

“俍哥儿?”袁瑶一惊不小,“快,小心把他扶进来,安置到秋水院……不,安置到龙虎苑去。”

袁瑶愿打算将俍哥儿安置在,往时来府里住的秋水苑,可又一想下人们说俍哥儿是受重伤倒在门外的,事情绝不简单,就改安置在龙虎苑。

龙虎苑是佑哥儿的两头老虎安居之处,有佑哥儿的两头猛虎,这两头猛虎又在五年前生下一窝三只虎崽,如今三只虎崽虽不及他们父母,但也有半人高了,有这五头猛虎在,看谁敢擅闯。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袁瑶就见俍哥儿血人一般的模样,被抬进了龙虎苑的厢房。

佑哥儿的几只老虎闻到血腥味,低吼了几声。

如今事态非常,也不好请太医和外头不熟悉的大夫,也幸好袁瑶因着霍榷身上的伤,跟孔御医学了一些疗伤的皮毛。

袁瑶让人打来热水,小心剪开俍哥儿身上的衣物,清洗干净俍哥儿的伤口,发现并无致命的伤口,全是外伤,只是有些伤口深可见骨。

无法想象俍哥儿到底是遭了谁的毒手,袁瑶一面感叹着,一面给敷药包扎,后又灌了一碗参汤给俍哥儿服下。

少时,俍哥儿便醒了过来,一见是袁瑶,有些激动,才要坐起却撕开了伤口,痛得他再度瘫软在床上。

袁瑶赶紧道:“别动,你身上的伤可不轻。”

俍哥儿却十分着急,“婶……婶,二叔……可在?”

“昨个儿夜里就进宫去了,到今日都没回。”袁瑶道。

俍哥儿听闻一时急火攻心,几番又要晕厥过去,只听他断断续续道:“婶婶,快……快去救……祖父和……仅哥儿……”

在俍哥儿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袁瑶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半月前,霍荣就被霍杙软禁了,俍哥儿和仅哥儿发觉不对,欲劝说霍杙,却反被一起关押了。

袁瑶这才恍然,难怪霍杙说什么霍荣和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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