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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落魄嫡女升职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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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榷倒没推开,却对她道:“只如今你二奶奶怀有身孕,那里受得住这些个生死打杀之事。”

见霍榷忽然峰回路转,还拿她做筏子,王姮便急了刚要说话,又听霍榷道:“就算你受得住,我也要为我的孩子积些阴德。”

不说王姮,就是南阳伯夫人也无话可说。

这话说到这份上,要是王家母女还一味的逼着侯府处置了韩施惠,那就不是侯府不明事理,而是她们南阳府残酷不仁了。

这还未了,霍榷回头问站门外避嫌的太医,“这真是良方?”

太医十分之肯定道:“确是良方。”

“可安胎?”霍榷又问。

稍作思忖后,太医答道:“稍改几味,即可做安胎良方。”

“好。”霍榷大呼一声,让在场的人皆不明所以。

“既然良方是二奶奶千辛万苦寻来的,韩姨娘不识二奶奶的好心就罢了,二奶奶自己留用就是了。”霍榷笑道。

“你……”王姮被气得不轻,南阳伯夫人则在一旁示意她稍安勿躁。

霍榷又回头对太医道:“太医,这药你看一日得用几回才合适?”

太医回道:“这方子极好,就是平日里无甚病痛也可用一回,以调养身子。”

“才一回吗?”霍榷看向王姮,“二奶奶如今可是稍激动便气虚昏厥的。”

太医道:“那便早晚各一回。”

“真两回就够了?她前些时日还差点滑胎了。”霍榷又道。

到了这会子太医也听出味儿来了,于是一咬牙,“若是如此便使得用三回了,早中晚各一回,为保安心睡前可再用一回。”

这下王姮无端端就一天要喝四回药。

霍榷这才满意道:“二奶奶可听清了?”

王姮瞪着霍榷,贝齿都快磨碎了。

“至于韩姨娘……”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的韩施惠,一听霍榷又提起自己来,顷刻又浑身发抖了起来。

“作为侍妾却不敬妻室,罚她给二奶奶侍药吧。二奶奶也好就近管束了她去。”霍榷这是故意的,王家母女是想打发了韩施惠眼不见为净,他就偏要将韩施惠塞到她们跟前。

且韩施惠在王姮跟前,倘若有什么差池,王姮绝脱不了干系。

霍榷对韩施惠道:“你可服这罚?”

韩施惠连连点头,只要不是打杀了她去。

完了,霍榷还故意请示霍老太君、霍夫人和南阳伯夫人这样处置可好。

霍老太君和霍夫人见了王家母女如今搬了石头砸自己脚,气早便顺了。霍老太君道:“嗯,为这些个嚼舌拌嘴的事损了阴德是不好了。韩姨娘你好生在你家二奶奶屋里学规矩,下回再生是非,定不轻饶。”

“是。”韩施惠忙不迭叩头。

她老人家都这般说了,南阳伯夫人一早便假惺惺表态不做追究的,就更没话说了。

一想到闹腾得鸡犬不宁的两个女人,霍榷便无力,当夜就歇外书房了。

不等休沐,第二日霍榷落衙,连侯府都没回就奔袁瑶处来了。

田嬷嬷开门,见霍榷从轿上下来,头戴乌纱帽,身着白鷴补子的青袍,腰配银钑花的束带,吓了一跳,“二爷,这是有公务?”

霍榷是一来袁瑶的院子就难得好心情,不由得也和田嬷嬷贫上两句,“爷我是来核查田嬷嬷你值守门房之时,可有收受贿赂玩忽职守,不然莫怪本官铁面无私了。”

田嬷嬷是知趣的,赶紧凑趣道:“求大人明察秋毫。”

早听到动静出来的郑翠,在田嬷嬷身后探头,佯装找自家兄弟郑爽,让霍榷看了个正着后似受惊的鸟兽,又躲回了田嬷嬷背后。

田嬷嬷强忍住不给她白眼。

虽只一眼,霍榷还是能看出她眉眼处和郑爽的几分相似来,道:“这就是郑爽的姊妹?”

郑翠刚要步出回霍榷的话,田嬷嬷就先她一步,既然你要躲那就让你躲个够,粗壮的身躯把郑翠给挡了个结结实实,再回道:“回二爷话,没错就是她。看老奴糊涂了不是,拦二爷在门口算什么事,二爷快请,我们姑娘在书房。”

袁瑶在书房看书,听到动静抬头,见霍榷一身官袍便进来了。

这般打扮的霍榷,袁瑶还真未见过。一身官袍令他比往日更显英武挺拔,让袁瑶愣了好一会儿。

霍榷很满意袁瑶的反应,便逗她道:“不认得了?”

袁瑶这才觉察自己的失态,微微熏红了脸,起身绕过书案上前去迎他,“大人怎么这早晚来了?”

霍榷道:“来躲清静了。”

袁瑶把他引到书案后坐下,“那怎么不换身衣衫再来,看你这一身不但拘着你自己不得随意了,也拘着我们不敢上前了。”

正说着青素端茶进来,远远就递给了霍榷,不像往日还敢凑趣两句,这会子是不敢造次了。

袁瑶佯嗔道:“看你把我丫头给吓得。”

霍榷笑了笑,“落衙前让郑爽回府去取家常衣衫了,这会子也该来了。”

听他这般说,袁瑶赶紧吩咐下去烧水,并开了作客房的西厢通风,以备霍榷更衣梳洗用。

也不过闲话的功夫,便见郑翠就捧着霍榷的衣衫进来回话了,“……我那兄弟说,回府的时候二奶奶身子不适,是韩姨娘收拾的两身衣衫。还问二爷今晚是否是不回府了?”

霍榷不答,反笑看袁瑶。

袁瑶瞪他,“大人自然是要回府的,不然他住哪里?青素还不快扶大人到客房更衣。”

自古民怕官,青素自然也是。就霍榷这身行头,青素是不敢去扶他的,只得去接郑翠手里的衣衫,不想郑翠躲开了,还很机灵麻利地跟霍榷去了西厢房,她这是要服侍霍榷更衣

正文 53第十回 拘心有术(六)

这些袁瑶自然是瞧见了的;对青素微微摇头。

袁瑶也是知道的;她和青素都是姑娘,服侍一个男人更衣的确是诸多不便,一时便默许了郑翠的擅作主张。

再者西厢房里还有田嬷嬷和苏嬷嬷;不怕郑翠做出什么不合礼数的事来。

田嬷嬷和苏嬷嬷见进来的是郑翠,有些意外,但也没露在脸上。

郑翠将霍榷的衣裳小心放到房里的架子床上;见一套是冰蓝的;一套是莲青的,便问霍榷;“不知二爷想换哪一件?”

霍榷刚要说随意,想起袁瑶今日着的是月蓝的;便道:“那就蓝的。”说着便走到屏风后。

田嬷嬷刚将霍榷脱下后搭在屏风上的官服小心拿下了;这郑翠就将霍榷指定要穿的那套夏衣搭上了屏风,后接过田嬷嬷手里的官服,自顾着折叠去了。

田嬷嬷一愣,眉头皱了起来。

霍榷换好了衣裳,刚要自己拿下乌纱帽,郑翠又过来了,“二爷,奴婢帮你。”踮起脚,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见胸前的起伏贴了过来。

郑翠的这份殷勤不说田嬷嬷了,就是霍榷也看出来了。

等苏嬷嬷给他束了腰带,连发冠都没戴就往东厢房来了。

郑翠见了拿着发冠在身后一路追着,“二爷,奴婢还没给你戴冠呢。”

在东厢房的袁瑶早便听着了,见霍榷背着手头也不回地进来,往次间罗汉床去。

袁瑶拿着书抬眼望着追在后头的郑翠,道:“把发冠给我吧。”

郑翠只得将金冠讪讪地递给了袁瑶,转身要退出去,袁瑶却唤住她了,“翠姐。”

以为袁瑶这是要留她,郑翠紧忙应道:“奴婢在。”

袁瑶却拿着发冠独自走向坐罗汉床上的霍榷。

无须袁瑶说话,霍榷就自己低下头来给袁瑶别冠。

袁瑶小心将发冠扣住霍榷的发髻,小心调整了下再用金簪别上,这才道:“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那志气的,我自然是不会拦,只是我这庙小,容不下大佛。”

这话听见的人都知道是说给郑翠听的。

郑翠如今是悔不当初放着好好的侯府不去,心想应该为时未晚,只要在霍榷面前殷勤些。

退一步再想,就是霍榷看不上她,可袁瑶是知道她是不能有身子了的,今后若是进了侯府,带在身边用来固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郑翠心是这般打算的,明面上她还是得有些顾忌的,只袁瑶这话没明说是给谁听的,她便佯装不懂了,只盼霍榷是听懂了的,看在她兄弟的份上带她回侯府。

可等了半日,却没见霍榷有何反应,瞥眼过去,只见他一味地喝着袁瑶递来的绿豆汤,吃着绿茶做点心。

“翠姐,明儿你到纳锦坊去吧,在那你的手艺才得以致用了,不算浪费了。”袁瑶柔柔地说这话,却对郑翠打击十足。

郑翠一时慌了,冲进来跪在地上,“姑娘别赶奴婢走。”

霍榷看了袁瑶一眼,依然未打算干预。

袁瑶扶郑翠起来,道:“我又没说要赶你,只是以你的手艺,一年到头就给我做几身衣裳而已,大材小用了,不如去绣坊,下了工还回我这住着就是了。”

郑翠还不死心,可怜巴巴地看向霍榷求援,“二爷。”

霍榷这放下汤碗,接过青素递来的湿巾,拭拭嘴又擦擦手后,道:“你家姑娘说得挺好的,以后就让郑爽到绣坊去看你就成了。”

见无望,郑翠只得恹恹地退了出去。

“既然起了这样不干净心思的,也要不得了,你也勿用看在我的脸面上,直管打发了就是,我自会和郑爽说。”霍榷虽这般说,但极欣赏袁瑶这般直点要害的做法。

不似王姮张口就是大呼小喝,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闹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忘了,当初到底是为那般大动的干戈。那里是当家主母该有的模样。

袁瑶却道:“她也是个可怜的,只是一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次敲打后若是能死心了就好,何必将人赶尽了去。”

“罢了。”霍榷呷了口茶,又问道:“你方才说什么纳锦绣坊?好似挺相熟的。”

闻言,袁瑶蓦然目光躲闪了起来,那欲盖弥彰的,模样很是惹人,“怎会,大人又不是不知,袁瑶初来乍到的,在这人生地不熟。”

霍榷见她这模样就忍不住逗她,直起身子越过罗汉床上的方几欺近袁瑶,“嗯?真的?”

袁瑶只得往后挪,最后退无可退了,只得求饶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急急将霍榷推开,道:“不过是拿了大人的名帖,帮了对门的妯娌一个忙,她们送了我四成干股作酬劳。”

霍榷伸手过来,“原来打了爷的旗号,那爷可要分成。既然你也只得四成干股,我也不要多,就给我三成得了。”

袁瑶顿时一双杏眼瞪得圆溜,“大人,你这还叫要得不多,要是要多了,袁瑶岂不是还要倒贴。”

见她气急败坏的,霍榷一时笑歪在引枕上了。

知道被戏耍了,袁瑶立时唤青素道:“青素叫郑爽备好轿舆,大人要回府了。”

这是要撵人了。

霍榷赶紧安抚,费了好大劲,还赔上了前朝名家棋谱的孤本才把袁瑶给哄了下来。

袁瑶见好就收,道:“来时大人说躲清静,可是府中不安宁了?”

说起这事霍榷烦得紧,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袁瑶听。

这一番诉说下来,霍榷口干舌燥,本想问袁瑶有何高招,却见袁瑶团扇掩口,笑意强忍,憋得一面桃红。

“想笑便笑。”霍榷这话本就没真让袁瑶笑的意思,可袁瑶却真笑开了,一时花枝乱颤,东倒西歪。

霍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再笑可轮着我恼了,到时看你拿什么哄我。”

袁瑶赶紧止住笑声,指尖挑去眼角的泪花,唇上的笑意却是如何都散不去的,道:“大人莫恼,袁瑶帮你出谋划策就是。”

霍榷一副不信的神色,“你的计策若是灵验就罢了,若是不灵你当该如何?”

袁瑶豪气万千道:“那袁瑶听凭大人处置,绝无怨言。”

“好。”霍榷等的就是袁瑶这句。

“若是袁瑶帮大人安定了后宅,大人又当如何谢我?”袁瑶不吃亏道。

袁瑶爽快,霍榷自然也不含糊了,“随你说。”

“要我说,”袁瑶稍稍侧头想了一会子,“那今后大人与袁瑶对弈,让子二十五。”

“让二十五子,”霍榷佯装出被趁火打劫般的苦笑,“你当你还是初学吗?”

“看过大人的棋艺,袁瑶深感往日所学都不过是旁门左道,一概摈弃了也不可惜,好跟大人从头学起,你说袁瑶这算不算初学?”袁瑶笑道。

袁瑶这话,霍榷是大大受用的,举手道:“成,若是帮我安定了后宅,就收你这弟子了。我们击掌为誓。”

“好。”执住袖口,袁瑶举手和霍榷三击掌。

霍榷心中感觉了下掌上余下的柔软,嘴上却道:“有何妙计还不快说来。”

袁瑶伸出一指,“大人只需对你韩姨娘说一句,后宅自然安宁。”

霍榷微微一怔,“对她说一句什么?”

袁瑶压低了声音,守在东厢房外的青素都没听清。

只霍榷听了袁瑶说的,将信将疑,“这……真得用?”

袁瑶也不多解释,“得用不得用,大人试过便知。只大人必须说得直白些,不然我那表妹可听不懂。”

霍榷看袁瑶这样自信,便道:“那姑且试一试吧。”

“那大人赶紧家去吧。”袁瑶说完便催促霍榷。

霍榷哭笑不得道:“好个过河拆桥的,好歹也留我饭吧。”

袁瑶却道:“那些话就该在家饭时说才适宜。”

还从没人敢这般赶过他,可霍榷却无由来地觉得甘之如饴,便纵容了她,道:“行,我家去。”

袁瑶将霍榷送到门外,还不忘嘱咐一句,“大人可别一去不复返了,袁瑶可等着大人的棋谱。”

霍榷从轿子里探头出来,佯怒道:“说一千道一万,原来还是为了棋谱,不来也罢。”

袁瑶笑道:“大人可别忘了我们的击掌之誓。”

霍榷只得连连摇头,大呼上当了。

看轿子出了胡同口,袁瑶才带着青素她们回院子。

回了上房,青素不解地问:“看霍大人也是有留宿的意思,姑娘为何没留?”

袁瑶不复方才的神色,依旧是那淡淡的漠然,荣辱不惊,“你可知世间最难得的是什么?”

青素想了下,“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袁瑶却摇头,“是求而不得。”

十三娘说过,男人最是奇怪的,若是白送到眼前,他们还不稀罕,反而是千辛万苦也得不到的,一生恋恋不忘。

故而得让男人求而不得,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暧昧二字。

可暧昧最难掌控,轻了对方感觉不到,白搭了;过了则会让对方得了手,功亏一篑。

袁瑶的话青素不明的,可袁瑶不愿细说,她便不纠缠了,“那姑娘为何现在便帮大人安定了后宅?若是他以后不来了,怎的是好?”

“使他后宅不宁,不过是让他对比出我这的好来。如今他已明白便够了,不然他总在处置房前屋后的琐碎事,如何得闲来这。”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nna亲的地雷,么么,(*^__^*)

正文 54第十回 拘心有术(七)

霍榷一手随着轿舆的晃动的节奏敲打在膝上;一手两指虚托在下巴;嘴角含笑望着轿外的,瞥见郑爽正牵着马跟在轿旁,面上慢慢沉了下来;“郑爽。”

闻声殷勤地走到轿窗,“小的在。”

“回头告诉你姐姐,人贵有自知之明;让她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再有下回便提脚卖了。”霍榷低沉绵长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凌厉来。

郑爽吓出一身冷汗了,他跟霍榷多年;知道这位爷对下头的人多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并非是霍榷放纵了下头的人;而是知道自然有管事的管束这些;一旦作为主子的张口训斥了,那可没好果子吃。

姐姐到底作什么了惹得二爷生气了?郑爽战战巍巍地回霍榷的话,不敢多问。

镇远府里正为避暑之事而忙乱,霍榷一房的院子自然也是,满院子的凌乱,想寻个落脚处都不易。

谁不愿被笑脸相迎,谁乐意一进门便见妻子仇人相见般的嘴脸。

这番落差,一时越发突显袁瑶的善解人意,霍榷恨不得扭头便走。

然妻妾不睦实是大忌,霍榷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在正间堂屋的榻上坐下。

在王姮跟前赔了一日小心的韩施惠,见到霍榷如见救心,悄声挨了过来,有意无意地露出被掐了一圈青紫的手腕,“还以为二爷今儿不回府了,可用饭了?可要婢妾给您传饭去?”

“嗯。”霍榷未多言。

霍榷竟然没察觉她受伤了,这让韩施惠有些失望,但还是赶紧去摆饭。

等饭摆好,霍榷见满桌的荤腥辛辣,一时又没了胃口,只一味地扒着饭就着蔬菜。

好不容易见霍榷用完饭漱了口,韩施惠又赶紧问:“二爷今晚歇谁屋里?婢妾好让人去安排。”话是这般说,可那面上是写的却是“来我屋里”几字。

听了韩施惠这献媚又僭越了本分的话,霍榷的眉头紧了紧又松开了,道:“妻便是妻,妾便是妾,爷要歇那处何时轮到你一个妾室安排了。”

韩施惠一惊,赶紧跪下认错道:“二爷息怒,是婢妾僭越了。”

里屋传来王姮的冷笑声。

霍榷也没似往日那般立时扶韩施惠起来,“听说太医也给你请了脉,若是有了身子,不论二奶奶这回诞下的是爷的嫡长女还是嫡长子,你的孩子都得养在二奶奶屋里的。”霍榷尽量直白地说。

韩施惠倍感愕然,“为……为什么?”

“若是二奶奶生下嫡长女,岂能容庶长子的存在,自然是得记二奶奶名下当嫡子养。若是二奶奶生下的是嫡长子,那就给长子做伴吧。”

千辛万苦生下孩子还不是自己的,那还怀什么鬼。韩施惠顿时萎蔫不振了。

说完,霍榷也不多留,又是一夜歇在了外书房。

王姮笑得不可一世地从里屋走出来,对韩施惠道:“听清没?妻便是妻,妾永远是妾,还妄想母凭子贵爬到我头上来,你做梦吧。”

韩施惠不一心想怀身子给王姮添堵了,王姮就安生了,除了不时整治下韩施惠,就没折腾出什么大事了,她安生了霍榷的后宅自然就安宁了许多。

霍榷十分讶异,本以为后宅不宁一直是因王姮,故而他对韩施惠颇多袒护,没想竟然是韩施惠。

又是休沐,霍榷在外书房找出那本珍藏的前朝名家棋谱孤本,小心地抚过,袁瑶也是爱书人,交给她自然是放心的,也可想象得出她得到书时的欣喜之情。

想到此,霍榷也不由得由心而笑。

换一身出门的衣衫,带上郑爽便往城郊去。

小门楼的大门一开,便见田嬷嬷一拍大腿,欢天喜地道:“二爷,您可算来了,不然我们姑娘可要奔侯府去了。”

闻言,霍榷面染笑意,“你家姑娘奔侯府去作什么?”

“姑娘说,去讨债。”田嬷嬷煞有其事道。

“哈哈……”霍榷朗声大笑着往院内去。

每回来总见姐姐出来相迎的,这回却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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